那些鱼儿全死了。

它们去了另一个世界。或者，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我所看不到的地方。或者，确切地——它们还在我的脑海里美丽的游弋。它们的形象是清晰的，没有远去。这不是为得纪念。是不自觉地、自然地，它们在那里游弋。

我们还不认识好多事物，就像我们还不完全认识死亡了千百万次的死亡。只可惜，往往它给我们每个人只一次这样的真实的体验。只有一次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想象和预演。

大致的知、情、意在我们的日常里穿梭，或麻木地流淌。它们在我们体内，也在我们身外。它们是有形的，又捉摸不定。我们总跟自己保持一段遥远的距离。我们的爱里充斥着太多假设。假如昨天……假若明天。我们连昨天也假设了。我们假设死亡。

垂直的生活是起飞的空中的花园。它超越地平线。超越贴近尸体腐朽的地平面。记起我说的“悬停”。记起爬满天空的蝉鸣。记起三岁孩子般微笑的脸。但我必须坦言和记录下这个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