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你了。
下雨了想你,天晴了想你。到了黄昏,看见夕阳又想起了你。等夕阳散尽,我在黑暗里,抬起头,天上又偏偏多了一轮明月。想跟她说话,她却悄无声息,想躲开她,她却亮晶晶。干脆就到光里去,冲着月亮大喊,“我想你了。”
你会这样想我吗?我从街头走过,那霓虹因为有了回忆才变得如此沉默。想起你,可能还在那里,猛一回头正对着我笑嘻嘻。还记得这条马路吗?我站在路口等你,全世界都停止了呼吸。瞪着眼睛看我,你不来,我哪儿也不去。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多好,你说天长地久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一个人并不希望得到她,只希望她幸福。我竟这么傻,全做了现实的俘虏。对不起,不知道是因为爱你还是因为爱自己?不知道时间可以拿什么来交换?
真想回去,再遇见你一次,真想在那个下午,叫时光就此打住。好像那样才是永恒,好像那样才是幸福。我就这样幸运的把这一切留在了梦中,看一看月亮,看一看星星。天从此再也没亮过,雨从此再也没停过,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总是那么清晰,只要我刚一提起你,这风啊!雨啊!就再也挡不住了。
那就让它下吧,刮风就让它刮吧。你不来,还有什么意思。我无数次鼓励自己就这样爱下去。把世界腾开,把你放进来。不怕天,不怕地,就怕没有你。你知道吗?你曾经喊的那个“傻瓜”,他真想一直傻下去。
他想把他给你,把世界塞进你怀里。给你春天都不觉得温暖,给你爱,总觉得不够缠绵。阳光很热,总怕你被晒着。秋风很凉,又担心你会忧伤。你说有了这样的爱,让你死了也愿意,可真要死了,他又怎么会愿意呢?爱那么美,你比爱更美。
一生可能会爱无数次,这样那样的人,总有一个人沉在自己心里,像记忆里的顽石被翻来覆去的时光,磨得光滑透亮了。
也许你该记住她,也许你应该忘记!人不可能回去,但也不可能不回去,要问生命是什么?都在你经过的时光里,你活给明天,也活给现在,同时也活给从前。
长相厮守并不一定幸福,那短暂的爱里才有永恒的回忆。就像涟漪,是因为你扔的一颗小石子,而不是浪花,在波涛汹涌里,好像带着愤怒。
“等你,在雨中,在造虹的雨中
蝉声沉落,蛙声升起
你来不来都一样
永恒,刹那。刹那,永恒”
可恨自己没有诗人的情怀,却有着诗人一样的悲哀。把这世上的东西全当成了你,连着自己的回忆,总想拽到过去的时光里去。猛然回头看见身边我的妻,才知道那个你早已离去。
别怨我好吗?如果以前错了,那现在就是对的。至少你带着爱离去,永远在我的祝福里。因为我还活着,那丝丝缕缕一直叫我回忆,叫我突然又想起,想笑着问问你。如果我还站在那里,看见我的人群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你?
每每看到荷花,思绪就越扯越远,扯回到那片记忆的天空。
三年前在惠南的一个村庄度假,租用了一套民房。门前是一片荷花池,可以垂钓。
喜欢荷花,不仅仅是出污泥而不染,那翠荷粉靥的清婉,似一个个含情的少女,在悄悄的关注着自己的情郎。“青钱贴水萍无数,风慢落花衣上住”将“翠幕成波,新荷贴水,纷纷烟柳低还起”的唯美画面呈现。昨天,她还只是个青葱少女,今天,却有着“绿杨轻絮几条条,春水一蒿残照阔,有个多情立画桥”的痴然。而“荷花红太快,素手轻轻摘,半分嫣红悄悄爬上腮”更是有着少女“波上逢郎密意传,语近隔丛林”的羞赧和期盼。
沿着荷花池往前走,一枝龙眼垂在上空。试着比划了一下高度,难以企及。于是绕过荷花池,来到树下,一条狗在护园。我进一步,它进一步,我退一步,它亦退一步。就这样子亦步亦趋的僵持着。
不就是几颗龙眼,用得着严防死守?难怪世人说狗眼看人低。
为了几颗龙眼,不值。折回前行,荷花池对岸伸出几枝来。冒着跳进池里的危险,纵身一跃,拽住一枝。正在我窃喜时,门吱嘎一声,捉奸在床一样的滑稽。
老哥,借几颗尝尝鲜。
不是我家的。老人笑笑而去。
坐在大树下,吃的饱饱的。扯下一棵草,系上毛爷爷。哼着刁德一,悠哉游哉回。
晚上从地里摘菜回来,门口睡着几束龙眼,毛爷爷在看着我笑。从冰箱提出两瓶酒,往那农家走去。
推开虚掩的门,穿过空阔的晒谷坪,右手边是一间厨房、一间杂屋,前面是二层楼的住房。这个村庄是清一色的构造。
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在洗澡。在他的身旁,杀有一只鸡,摆有一碟秋葵,两盘青菜。
厨房为他作了罗帷。
健壮的体魄,洁白的肌肤,刀削的面容。沐浴的老人和门前的荷花,一动一静,相得益彰,勾勒了一幅赏心悦目的怡人水墨,潜藏了“绿筱媚青涟,娇荷浮琬琰”的唯美画面。
男人看男人也是一种美,这种美似乎不受性别限制,也不亚于华清池的温柔缱绻。
荷影秀,花语欲滴娇。玉茎蛮腰举粉桃。几分姿色,几分妖娆。引暮年长者细细瞧。池塘畔,荷风依旧人易老,缕缕体香随风摇。我脱口吟道。
好词,老人转过身来,也不避嫌。这让我想起了邱吉尔和罗斯福的那次会唔。邱吉尔沐浴后,喜欢光着身子的来回走动。有一回他正在沐浴,罗斯福闯了进来。进退维谷时,邱吉尔幽默的说“大不列颠的首相,在美国总统面前,是没有一丝隐藏的。”老哥选择这个节点,这个场所沐浴,莫非是相同寓意?
老哥,门口的龙眼是你放的吧。
知道你会来,鸡都杀好了。
老哥神算子?
非也。你摘龙眼时,我看到了。你绑钱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于是跟踪你到家。
让老哥见笑了。老嫂子在家?
她在深圳,这儿就我一个。兄弟从哪儿来?老哥边穿衣服边问。
深圳。老哥家也在深圳?
是,咱俩同城,猿粪呐。兄弟先坐坐,我炒几个菜,一会就好。
我给老哥打帮手。
老哥看着我提来的酒,眼神一亮,继而一黯。一亮一黯之间,宛然画工灰暗的痣,晕开了人间的喜喜与悲悲。闲聊中得知,老哥退下来前也是做实业的。闲置在家,反而闲出一身病来,于是来这承包了二百亩地,种些蔬菜水果,请了村里的几十个农妇打理。由于台风侵蚀,一年亏欠几十万,老嫂子不愿跟着他折腾。
两瓶轩尼诗下肚,几分嫣红爬上了老哥的腮。想是多年未曾这样放纵,老哥邀我联床夜放话。酒后的老哥睡得香,我却睡意全无。次日起床,老哥已做好早餐:一锅稀饭,一碟秋葵。
兄弟,你一人做饭,麻烦,不如在我这搭火。秋葵全身是宝,包你吃成公鸡中的战斗机。老哥一脸坏笑。
门前那片秋葵都是我的,兄弟下午五点时可去摘些黄秋葵花,烘干泡茶。中秋快要到了,包装后可以送客户,比茗茶还茗茶。这儿有台烘干机,你拿去用。
我接受了老哥搭火的提议,却谢绝了联床的好意,老哥知道我那房间没装空调。
从老哥家出来已是晚上,两家之间也就三百米距离。草草冲洗后,坐在荷花池边垂钓。一个小时不到,钓了一小桶肥肥的鲫鱼。
客厅在烘焙着秋葵,房间火炉一样。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一小块晒谷坪,拿出凉席置于地上,算是度假期间的卧室了。于我来说,睡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山村宁静的夜,可以横一笛悠长。甭管是《胡笳十八拍》的哀婉,还是《江河水》的沉郁,抑或是《渔舟唱晚》的恬然,都如同人的呼吸一样,传递着心灵的温热。如空山无人,水流花放,悠然着一曲人间最绝妙的表达。
一曲《梁祝》刚落,耳畔传来了一阵掌声:妙,实在是妙!一段远古的爱情,穿越千年风月,万古离殇,像风华绝代的女子,由远而近,飘飘而来。那低诉情语的蝶儿,那狭长的单簧管,安能放置梁山伯太多的叮咛?曲罢,心碎弦断,只留下余音绕梁。那一醉就是千年的风情,那一醉就是千年的美丽,编织着亘古不变的缠绵和凄婉。
兄弟,再来一曲。和着笛音,老哥轻吟浅歌:借得那红丝结深情,我俩前缘订。真心真意共哥情似海,恩爱热情月老为媒做证。相爱相敬蝴蝶绕花径,鸳鸯鸳鸯生死也相并,愿侬与哥哥心心相永。
挥弦一曲几曾终,历山边,犹起薰风……一帘秋月水溶溶,酒樽空。懒听琵琶,江上湿芙蓉。盼何时,钟期耳遇野航中。
兄弟若不嫌弃,咱俩效仿伯牙子期,就此月下结拜可好?
兄长在上,小弟这厢有礼。
哈哈,既然结义,就少不了酒和“三生”。我知道兄弟冰箱有不少好酒好肉。老哥提起钓来的鱼就往厨房跑。
结义时老哥播放起《三国演义》插曲《这一拜》。哥俩幕天席地,推杯换盏。从盘古开天到女娲造人,从夸父追日到后羿射日,从烽火戏诸侯到萧规曹随,从汉阳宫内囚飞燕到华清宫锁杨玉环,从杜甫“书贵瘦硬方通神”到陆游“醉帖淋漓寄豪举”,从《欧阳文忠公集》到苏轼《水调歌头》,从陆羽煮茶到太白醉墨,从夜莺诗人徐志摩到雪莱、济慈,从亚洲铜之子海子到莎士比亚,从梵高的《向日葵》到《高山流水》,展开了一场文化盛筵。哥俩都有几份醉意,我以笛代剑高歌“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老哥击碗扭腰和之……
一行月夜的记忆,携清风几缕。婉约成淡淡的荷香,点染春情撩拨的心事。如碧螺婀娜,嫩芽新装。浅吻幽然景致,叫人好不思量。
二[原创非首发] 蒹葭漫想http://bbs.zhongcai.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436762&fromuid=348213
只留阳光
夜里两点左右,不知怎么就醒了。睁眼,四周暗寂无光,我适应了一阵子,脑子逐渐清醒异常。这种清醒于我是一种痛苦,因为我实在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近段日子竟然不能做到。
朱自清写《荷塘月色》时,心里颇不宁静,披衣而起,沿小径,赏荷赏月听蝉听蛙,至转回家门,成就了一篇传世美文。我的心里也不宁静,然而我不能披衣而起,穿过卧室门,打开家门,走到外面去。我怕扰到睡熟了的家人,更何况,夜里两点,哪里敢到外面去晃荡,再者,这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是找不到朱自清的荷塘的。
我只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辗转反侧这个词,《关睢》中是有的,然而,此时占据我脑海的却是《蒹葭》。赏读文学作品,是我日常工作的一部分,古文古诗、小说散文,常有涉猎。有时,忽然之间就读出了一种特别的感觉,或怦然心动,或黯然神伤,大约是心境与作品意境契合了吧。
昨日重读诗经《蒹葭》篇,“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这应该是一种百折不挠的追逐,是一种追逐的美好,是一种追逐而不得的痛苦。由它带来的文学美感,朦胧飘渺而又指向明显。
我是见过蒹葭的,小时候,村子的北面有一个湖。湖里生着蒹葭,不,在那里它没有“蒹葭”这个充满诗意的名字,甚至也不叫芦苇,我们叫它“乌丫”。乌丫也是音近的一个词,土得掉渣,也土得可贵。乌丫半截长在水里,半截露出水面,岸上也有它们的身影。水鸟在乌丫丛中偷觑人影,时不时传出几声啼鸣。我和小伙伴们隔着乌丫丛彼此呼唤,仿佛一唱一和,等到转来转去碰了面,咯咯地笑,彼此推搡几下子,又跑开去,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去了。
后来某一天,这个湖吞噬了我的妹妹。我的这个妹妹乖巧可爱,早上上学她还和我挥手,中午回家她已经没了,我只看到父母和叔叔哀哀哭泣,于是我就连着多天做到同样的梦。梦中,我妹妹穿着小花裙子,在乌丫丛中闪现,我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听到她喊姐姐。我沿着湖岸追寻她的脚步,我担心她嫩嫩的身体被乌丫丛划伤。可是不管我多么努力奔跑,都不能让她回头再看我一眼。醒来,泪流满面。
后来我读到《蒹葭》这首诗,知道了蒹葭就是芦苇,就是我们所说的乌丫,我就觉得那个伊人是我的妹妹,她静悄悄地孤单地游走在芦苇荡中,我不能陪伴,不能温暖她,我与她之间是没有结果的追逐和寻找。而随着年龄渐长,时间流逝,妹妹和村里湖畔的乌丫终归是远去了。
老师的讲解自然不是这样的。老师说蒹葭是对爱人的追逐。那时我还不太理解爱人这个词语,但是已经有男孩子在身边献殷勤;我虽然没有喜欢的对象,但是读了很多琼瑶的书之后,心里已经有了白马王子的想像。老师的讲解声情并茂,文学少女又有着天生的浪漫情怀,于是,一场关于《蒹葭》的想像化成了娓娓动人的文字。我写了一篇散文,写得很诗意很浪漫,写了蒹葭的四季变幻,写了水中央的美少年,写了我的洄游追寻,写了他和我的深情对望,更写了寻而不得的焦灼和失落。那时写得真好,真干净,好几个女同学都看哭了。可是老师批评了我。他说我写的很真实,太真实,或许就是真实。他谆谆教诲我,一定要一心扑到学习上,我哭笑不得地应了,心里笑着老师,文学就是文学,怎么就当真了呢!那时我还不明白,文字是内心的外现形式,大约是我内心已经有了青春萌动吧,不久,少女就陷入了一场莫明其妙的恋爱。
及至后来长大成熟,到了如今,哪里会想到自己会爱上现在的这个呢?他是沧桑的,时而成熟时而幼稚的,看上去精明又憨憨傻傻的,我对他是有诸多不满意的,或许有一天会离开他,可是现在毕竟爱着。我把他的身影放到蒹葭里去想像,实在无法把糙汉子和充满诗意的芦苇丛融合,可是生活的最真实的面貌就是这个样子。就像遮不住的皱纹和挺起的大肚腩,都是你心甘情愿接受的东西,而爱就是那样,在忽远忽近中存在着。其实,哪里有什么上上下下的寻找与追逐呢,是你的,你甩也甩不掉,不是你的,自然不用强求。
后来,对那个伊人又有了多种理解。我觉得我是一个没有理想的人,随遇而安地上了大学,顺其自然地开始教书,误打误撞拾起了文学,懵懵懂懂地接了社团。我仿佛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但是我又觉得自己很矛盾。上大学自然是要上出精彩的,当年也算是校园里比较出色的;教书自然是不能误人子弟的,所以也不断地拿奖被表扬;拾起了文字就不能写得太烂,也算是在写作上积极奋发了;社团既接了就不能轻言放弃,困难挫折终究是克服了……怎么忽然觉得那个伊人就是我,寻找追逐的人也是我呢!这么多年,我不正是在寻找最真实的自己么?或许没有细致去分析过,或许有些时候茫然无措,但每一步,我都走得踏实坚定,走得简单快乐。
我该算是个美女吧,很多人夸我的背影很美,在这夜里,在这床上,我迷迷糊糊将要摆脱失眠再次入睡时,我终于把自己融入了蒹葭之中。长裙飘飘,秀发飞舞,我于漫飞的芦花中款款而行,回头,回眸,我的正面,还是个美人。
一 [原创] 蝴蝶http://bbs.zhongcai.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435032&fromuid=348213
黯夜幽蓝
毛毛虫爬过季节的变迁,最后消失在青石板的小路旁,在清晨薄雾潇潇的水汽中悄然从玉簪花中突的生出来……那是生命最美丽的蜕变,蝴蝶。
她打着一把油纸伞,楚楚眉,笑不出来,只好用那檀香木的镂空小折扇遮了唇边,头发从黑纱中飘散开来,顺着风迎着风都微微凌乱的回旋,头顶黑纱几乎遮了一切,隐约透在纱后的轮廓让人不禁总是去想象纱下的那张脸会是什么面容?
草丛里,一只猫正在扑捉一只蝴蝶,她走过去忍不住呵斥,猫猛地转过身,面露凶光,身上阴风阵阵,似是从地狱里突然蹿出来似的,让人不禁寒颤不已。
她漠着脸敛下眉,扭身转头,绣花的鞋华丽古典的踏过那片青青的草地,轻得像是风,挥一挥手,连草上的露珠都不带走,风吹来的时候,闻到玉簪花的香气,她笑了。
遇见有时是一种幸运,有时是一种不幸。
有些遇见如果不是欢愉的,那么就闭眼转身吧。嗯,她什么都没看见。
她不由自主地冲自己笑了笑!呵呵!这是得闲得有多蛋疼才会如此这般!她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
嗯!好吧!她闭眼,转身,天还是那么蓝,花还是那么香,蝴蝶还是那么美!那条珍珠一般的小蛇还是那么可爱。
世人不懂,总是以蛇毒为恐,乃至谈蛇变色,神马蛇蝎心肠。但世人却没听见蛇那弱弱的声音: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嗯!对对对讲得对!这修炼成精的蛇,跟这俗世凡人就是不一样,她听见了,也记下了。
于是她开始沉默……沉默……沉默到这俗世间凡人那最叫人蛋疼尘埃里,她希望自己能修炼成精,一只蝴蝶精。
她要,她要化作蝴蝶飞舞,在那灿烂夺目的天空里舞出专属于自己生命绚烂的蓝图。
去吧!去吧!人间可恶,留恋何苦,还不如与珠蛇为舞!
坐在窗台上打瞌睡,灯光投上来,影子就轻易的攀上墙凝固在那里等待暗夜里的苏醒。十个指头的指甲突兀的锋利,在黎明来临之前只是温温的静默着……那月亮光,挂上了这世间的霜。
睁开眼睛,瞳仁映了月,月上开了花生在上扬的嘴角。
蝴蝶总是在屋檐与屋檐之间飞舞戏耍,暗香浮动,在夜的空气中静默得像一个远古的传说。
那些关于丛林里的传说,从她的耳边吹过,然后消散于风中,了无痕迹!
放眼望去,她目光所及的只有那美丽的蝴蝶以及那条已修炼成精的蛇。
但愿不要再来一个讨厌的法海!
绣花鞋,对襟三叠,阔裤边角的花纹锈的那么细致,是秋胜的菊花香味还凝在上面。撑着竹骨纸伞,伞上画的桃花枝枝漫漫,扬扬洒洒的粉红柔的像羽毛。眼眸看着前方,抱着怀里的小蛇,追逐着那美丽的蝴蝶静静地走,一直走……
有景色看呆了眼,美的不是景色,美的是怦然心动的缘分,美的是那微微暖的情怀,美的是那一份顺势而来毫不做作的善意……其实一切都无需多说什么……
而她只想化作蝴蝶飞舞,迎着晨露无拘无到一个自由的国度,哪怕仅仅是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