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轻尘逐香 于 2017-2-7 12:24 编辑
轻捻日子的佛珠,修行!——我的2016 当落叶怀揣岁月的香暖,在回归的征途。 当雪羽一片片将我覆盖和湿润。 当日历的素颜,裹着时光的烂漫或灿烂。 2016,已轻轻地合上岁月的江湖,深深浅浅的足迹,悲悲喜喜的日子,在灵魂深处,烙印着我人生的暗章。也是我的家庭遭遇了大悲大喜的洗礼,每一个成员都渡过了人生的一段荫翳和苦难,每每想起,都暗自潺潺泪下,失语哽塞。 2016,日子若缓缓流水,延续着过往的平凡和朴实,按部就班的生活,安适和飘逸。风清月明,春花吐香,鹅黄柳稍挥舞着水袖,欢舞着日子的清欢和畅快。人人在晨起幕宿中忙碌并快乐着…… 2016年3月3日,我上夜班,在几千米的煤矿井下。大概凌晨2时左右,忽然,在冥冥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潜意识,感觉自己的左手臂莫名的从指尖,像电影中演示的一样,瞬间融化、蒸发…… 当时,我一个激灵,清醒而繁复回味,预示着什么?一直到出班、回家,我都小心翼翼,害怕有什么闪失,毕竟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九时,接到一个从广东佛山市顺德区打来的电话说:“你赶快来,小洛出事了……” 电话那端已经哽咽无声。当时,我没有听清楚大哥的声音,也许他早已哭的沙哑了!我想着是诈骗电话,没有在意。不一会儿,三合和二哥都打来电话,说:“大哥家老二,侯宜龙(小名:小洛或二洛),3日凌晨2时,在下夜班途中,遭遇车祸,当场身亡!家里赶紧去人,处理后事!”当时,我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赶紧给刚才那个广东佛山市顺德区的打电话,确定真是大哥,并且,大哥都去殡仪馆确认了身份。一听,我也晕了过去。定定情绪,我赶紧联系老家的三合和小洛的舅舅。 下午14时,我、三合和黑娃(小洛小舅),在我家聚齐,开始出发。 一场悲伤的序幕忽然打开,荫翳和悲伤使所有的家庭都在痛苦和伤痛中发酵和漫延,泪水不自觉的就奔眶而出。在顺德区将近一个月中,天天泪水洗面,还要面对杂乱无章的事务,更要面对对方的家人,悲痛欲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在宜阳县城,我和父母亲居住的很近,从来没有改过两三天,有事没事我或爱人都会去看老人。十多天只有爱人去看我父母亲,他们发现了异端,大哭大闹,怕我在井下出事故,我打电话问候都不中。我们怕我父母亲惊受不了这打击,一直没有敢给他们说,毕竟父亲都八十多岁的人了…… 一直到5月初,小洛才回来,我们在老家把他安葬。我们全家在这场事故中进入了低谷,荫翳和伤痛深深地刻印在心灵深处,见人都低矮十分,动不动都泪水暗流。为了大哥大嫂的抚恤金和孩子的抚养权,更是闹的人人不得安宁,人人心里雪上加霜…… 6月25日,全国高考分数公布,二哥家孩子世俊成绩524分,我家孩子程哲成绩498分。7月初河南省录取分数线公布,世俊一本多1分程哲二本多51分,接下来投入到紧张的选填学校和专业中。最后,世俊被郑州大学录取,程哲被郑州轻工学院录取。这是我家几世的突破,上查家谱五代都没有一个中专生,父亲上到完小是当时家里最高的学历,我这辈人中二嫂高中学历最高,我和小弟志峰都是煤技校。两个孩子经过自己不断的努力,顺利上了自己心仪的好学校,算是给自己和全家最大的安慰。家里荫翳悲伤的氛围,也稍稍缓和。父母亲脸上的泪痕和皱纹有所减少和舒展。送走孩子们,我,爱人和在近处的亲人们轮流去看望老人,逗他们开心…… 10月21日(农历9月21日),我上八点班下午14:50回来,在楼下都听到爱人在电话里大声说着话,赶紧上楼,就听到小弟志峰大量吐血晕倒。我先让二哥从新安煤矿去义马小弟处,我和母亲等人,在阴雨中冲破夜色,一路向北。我体弱多病的小弟,在苦难病痛中挣扎了42年,特别是到义马矿务局水泥厂上班后,石尘严重的侵蚀身体,把他的肺部占据盘根,一张张X光片和一副副药单,一粒粒药丸,像一副副小鬼的枷锁,把他牢牢固固地捆绑在救生的征途,一阵阵咳喘和一个个针眼,抽干了他的精气神和魂魄。他在苦难中熬尽了心血,一盏生命的灯盏,就这样定格在这里。 回顾2016,悲伤来得突然和猛烈,击碎我的魂魄,我在处理事件中血泪交融,时时嚎啕大哭,时时暗泪潸潸,多次精神失控,身体瘦下来二十多斤,多时若行尸走肉般,大脑短路,一片茫然。 小洛26岁,志峰42岁都还年纪轻轻,就撒手人世,心中的伤和痛,让我感到世事的迷茫,活着的无奈,活着的意义何在? 2016,是文字引领着我,是文字拯救着我。我不忘初心,不屈不挠,用心血在文字里疗伤和自我拯救,让自我坚韧和刚毅。擦干泪水,化血泪在指尖,在灵魂,一字字一句句分娩出文字来。也得到老师们很多的关心和帮助,指点迷津和安慰!相信,经过洗礼,我一定更加努力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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