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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人民陪审员轶事 [打印本页]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7 08:53
标题: 人民陪审员轶事
本帖最后由 一孔 于 2017-4-7 10:30 编辑
说人民陪审员是个职业不大准确,因为三百六十行似乎没有这个行当,既不占编制,也不给工资,与体制关联不大,可是又的的确确能坐在法庭上,助力法官审案,是有一些发言权的。
“陪”本来是个好词,医院“陪床”“陪护”的都是至亲至爱的人,还有人们脱口而出的那句话:“陪着你慢慢变老”也是感天动地。可是慢慢的这个词横看竖看已经有些别扭,因为它更多的时候是使用在一些令人不大喜欢的事情上,比如,陪吃、陪喝、陪聊、陪唱等等。无论是好词还是变质,有一点是共通的,就是角色意识要清楚,不能喧宾夺主,只能帮衬。你酒量再大,你得让人家喝得舒服;你歌唱得再好,你不能抢了别人的风头。由此论断,你案子审得再好,你还是得遵从法官的意志,别忘记了自己的斤两。
但我的推断可能是错误的。他们给我的解释是陪审员之所以称为“陪”,只是因为他们不是在编在册而已,坐在法庭上,他们和法官有着同样的权利,而且,他们完全可以不太具备很多专业的知识,从民情民意的角度作出自己的判断,这个在西方早已成例。比如最为著名的“辛普森的手套”“莱温斯基的裙子”最后的结果都是由陪审员决定的。
我曾经就是一名人民陪审员,事实上到现在也没听说自己不是,不过,我已经远离法庭好几年了,一方面法院疏远了我,另一方面我刚好自己也兴趣索然,一拍即合,缘分到头。
人民陪审员算不算人民举荐的,跟人民关系究竟怎样我也不大清楚。也就是在十来年之前,说是为更好地加强法制建设,要推行人民陪审员制度,要在各个地方找一些据说是口碑还好品行无碍的编外人士充当人民陪审员,参与法院的庭审。大约一个乡镇或者社区推荐一两个。阳光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偶尔地照在我身上一回,我还不大好拒绝:人民需要你,你能背弃人民吗?三四周之后,填了一张表,还到了一个三星级的宾馆里可劲地培训了几天,然后就有一张巨大的红本本落到手里,是一张人民陪审员的聘书,落款的是市人大主任(那时候的市人大主任是由书记兼任的,是一把手),算是完成了所有的聘任程序,只待一声招呼粉墨登场了。
第一次去的是镇法庭,有点新鲜,也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镇法庭是幢两层小楼,前后各自有个小院子,一两簇翠竹掩映着院墙的角落,还有几块假山点缀,有些像稍显富庶的小康人家的民房。院落中间停着一辆法院标注的白色轿车,三五个带着大檐帽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倒也看不出什么威严,与派出所的干警没多大区别。自我介绍之后,受到不错的礼遇,泡茶倒水也算周到。稍作寒暄,一个年过半百的稍显秃顶的法官和我介绍了案情,只是一对邻居为了宅基地的争吵,属于真正的清官难断的那种家务事,反反复复来法庭好几次了,让我也听听。
半个小时之后,算是正式开庭。一张条桌上坐了三个人,分别是刚才的那个老人,他算是主审法官;一个年轻人作为书记员,然后就是我作为人民陪审员,每个人前面都放着一张席卡,我们三个人就构成了合议庭。庭审的对象分别坐左右前方,原告和被告各带了一个律师,倒是律师穿得有些整齐,像是见过场面的人物。
法庭的座椅很高,椅背超过脑袋一大截,自己就陷进了椅子里,端坐那里确实有些居高临下的飘忽。主审的老头和年轻的书记员都没有穿法庭的职业装,都穿着皱巴巴的旧西服,老头敲了一下桌子,宣布开庭。
接下来的半天,我见识了真正的庭审。以我打小在农村的经历,对于村民之间吵架极其熟悉的底蕴,立马想到了法庭的辩护不过是吵架的文明化体现而已。村民吵架一般三五招过后,就是比喉咙的大小,然后对骂或对打,很少有能把理说清楚的,通常的后遗症是第二天清早,吵输了的那家可能会派一个蓬头垢面的中老年妇人跑到赢家门口骂骂猪狗之类,可能也会引发继续的争吵,当然也可能偃旗息鼓。而法庭的辩论不过是在一帮人的监护下,先后说理,原告或原告的律师先说,说完了到被告或被告的律师说,交替进行。空气中口沫横飞,情绪激烈,主审老头微微地靠在高背椅上,似听非听,直到声音过大时,他会敲两下桌子,平复一下法庭里的情绪。
书记员很年轻,脾气不大好,一方说得过快的时候,他会极不耐烦地要求别人说慢一点。
我终于有点顶不住了。坐在那么个椅子上,一耗就是两三个小时,而且因为经验不足,我连一杯水都没带,烟瘾又不时地袭来,不禁有打张口的冲动,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我好歹也知道了事情的大体状况,不过邻居两家,一家排水需要从另一家门口经过,多年来一直争吵,调解,再争吵,再调解。架打了好几场,法庭跑了好几趟,律师费也花去了不少,至今没有结果,也就继续将官司进行到底了。
一条水沟至于这样吗?姑且不论打官司在农村依然还是相当忌讳的一件事,就这花去的成千上万(律师费不便宜的)也实在是冤枉钱啊。千里传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妇孺皆知的道理,怎么还有这样死磕的呢?
我继续着自己的倦意,强撑着精神,只希望尽快结束,我也可以打道回府。
法庭上分贝一下子高了许多,原告被告正式开骂了,骂妻儿老小,骂祖宗八代。老头连续拍桌子,一点作用没有,老头气得那仅有的几缕头发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一推桌子,休庭!
老头对我说,这事今天结不了,下次再来吧!我终于可以逃离了。
老头一看表,对我说,吃个饭再回去,我没拒绝,准备跟他走。谁知道,忽然后面伸出一把手紧紧子拉住了法官老头,非要让他把道理说清楚,老头忍无可忍,喉咙当中发出了近乎林中的啸声,狠命地挣脱了原告那枯树皮般的老男人的手,连衣角都被大幅度地带了起来,不时地喘着气,一口一句:反了,反了。
我无所适从,走不是不走也不是,老头又苦笑地对我说了声,这哪是人干的事情啊!走,吃饭去,一边走一边顺手递给我一支烟,我俩开始吞云吐雾,瞬间放松下来。
就在我们走出法庭的大门,忽然后面轰动一声,刚才那个老男人躺倒在地上,四脚朝天,不停地骂着那个被告:你怎么不死啊!你怎么不死啊……
那次中午,我和法庭里的七八个人吃了一顿饭,有没有喝酒我已经记不大清楚,倒是法庭门口那个睡倒的男人有些印象,因为我至今不明白,邻里之间,何至于此?
之后,我又到过镇法庭几次,也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有的是为欠钱不还,有的是父母赡养,也从来没有一次像模像样的审理,而且似乎也从来没有当庭宣判过。我也告别了起初的好奇和紧张,三五次之后,我也和那个老头一样,近乎闭目养神了。陪审名副其实,从头到尾,几乎一句话都没说。
一年过后,我收到了县法院的通知,去参与陪审。县级法院正规一些,法庭内有法警,保障着庭审的秩序。那是一个偷开增值税发票的事情,案情很简单,只是个量刑的问题。我记忆的倒不是庭审本身,而是犯罪嫌疑人的悔恨。
一辆警车停到法院门口,出来两个高大的警察,一人一只手拎着中间的犯罪嫌疑人。那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头发已经剃去了,穿着黄色马甲,手上戴着手铐,表情死灰。
由于证据确凿,控辩双方律师几乎没有什么争议,而辩方律师的着力点也就是期待着能否从轻处罚一点,法庭自然当时没有答复。等到最后一个环节,犯罪嫌疑人作最后陈述的时候。一个曾经无限风光的中年商人,一把鼻子一把泪,极尽哀求,说自己上有老母,下有幼子,自己因为一时鬼迷心窍,已不能尽责,希望法庭开恩。
法庭似乎考虑到了这些,但还是判了十年。宣判结果出来之后,场面先是一片寂静,又迅速嘈杂起来。被判的中年男人身体如一捆枯黄的稻草,筋骨全无,我分明看到一张溢满泪水的黄脸,胡子拉碴,近乎绝望的眼神扫了法庭一遍,似乎是在寻找,那里可能就有他言语中的老母和幼子。在法警威严的眼神和法槌的连续敲打下,终于还是安静了下来,在男人目光注视的属于亲属聚集的角落,泪眼纷飞。
那两个高大的法警还是拖着黄脸男人离开了法庭,那个男人作出了挣脱的努力,显然是徒劳,男人只是最后转了一下绵软的身体,作出了下跪的举动,但在两双钳子般的大手当中,他的下跪没有成型,而亲属那边已是哭声一遍。
我还是相对感性的,我不习惯看到这样一个场面,心里有些堵,却又找不出发泄的渠道,我瞬间忘记了这一切其实都是咎由自取。但是,我只是觉得既知现在,何必当初!
是啊,何必当初啊!
这是个永远重复的游戏。大街上,有多少夹着手包戴着金链横着走路的人目空一切,官场上又有多少人趾高气扬,初心不再。可又有谁知道,在夜幕下,在黑暗中,多少追名逐利的狗血剧情不断地上演,而最后又有多少人倒在了以法律为名的正义的路上。在出发的时候,我们如果都能惦记着前方不仅仅有鲜花和美酒还有法院和死亡的话,我们的脚步会不会多一些谨慎?
法院真不是什么神圣的地方,在法院里的结果是可以预想出来的,如果我们把法庭装在心里,哪里非要到这么个壁垒森严的地方。
我已然厌倦了法院。
最后一次庭审是在中级法院,也是一个经济案件。百万的数目,在开庭之前,包括我在内的合议庭事先熟悉一下案情,并且初步形成建设性的意见。案情也不太复杂,就是赔偿问题。被告就老家一幢老房子,到底是不是需要封存。其实,这也不是个问题,无论是否犯罪或者犯多大的罪,最后一套房子还是要留的,不能让人家无家可归。可是那样的话,谁来赔偿?吃亏的是谁?
又是一笔呆账,既不能抓人,又不能拿回赔偿,法律真的那么厉害吗?究竟能保障多少。
那天,我感冒非常严重,每说一句话都得用手帕擦拭一下鼻涕,还有接连不断的咳嗽。加上中院的法官毕竟专业背景更为强大,他们说话都沾上很重的专业属性,使用大量的长句子和专业术语,几乎每句话的内涵和外延都没有什么瑕疵,理性强大到无懈可击,听每句话都相当费劲。在他们反复征求我的意见时,我已经相当地秃噜了。说陪审员不需要法律背景,可是没有学术背景,你甚至连事情都搞不明白,又怎么能作出自己的判断?
那次案件的正式审理我没有参加,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法庭过。法院确实是可以裁定生死的地方,可法院更是一个聚焦灰暗和罪恶的地方。在哪里,我情绪起伏,时常无所适从,甚至自己和自己较劲,觉得我们看起来是别人的审判者,根本上来讲,没有人是谁的审判者,只有自己才是。
家长里短可以避免,坑蒙拐骗可以拒绝,暴力行凶可以罢手。人若无过度贪欲,何至于铤而走险,何至于悔之晚矣,何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地自容?
或许有一天,法律不在了,尽管法律不在的时候我们早已不在了,那样也挺好。
后来,法院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让我去结一下帐,原来,每次庭审都会象征性地给五十块钱作为交通补助。我笑笑,谢绝了。我是有单位的人,来回车旅费单位已经报过,就不再多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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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低眉 时间: 2017-4-7 08:58
哈,我本人就是陪审员。一孔家的沙发归我了。
作者: 时光安然 时间: 2017-4-7 09:00
额不陪审……
作者: 淡淡不如风 时间: 2017-4-7 09:28
这种经历对于写作的人来说, 是财富,可远远不止那五十元的事。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7 09:49
那两个字母咋去不掉呢?
作者: 时光安然 时间: 2017-4-7 10:19
笨笨,拿双份补助,好像不违规吧。
作者: 云馨 时间: 2017-4-7 10:27
俺不陪审,俺来阅读一孔老师大作
作者: 云馨 时间: 2017-4-7 10:28
家长里短可以避免,坑蒙拐骗可以拒绝,暴力行凶可以罢手。人若无过度贪欲,何至于铤而走险,何至于悔之晚矣,何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地自容?
人之所以会迷茫而犯错,就是心欲太旺,太贪而为之啊。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7 10:30
那你就不懂了,这钱俺不要,俺就可以说,法院还欠着咱钱呢……对不?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7 10:30
谢谢云馨
作者: 一介草民 时间: 2017-4-7 10:40
拜读佳作,获益匪浅。人最难抵挡的是外界的诱惑,最终耗尽一个人心智的是无尽的贪欲。大概正因为如此,大大小小各种形式的犯罪才会屡禁不止吧。
作者: 云馨 时间: 2017-4-7 10:44
拜读欣赏一孔老师佳作,问候!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17-4-7 10:44
一孔当人民陪审员,大家都放心!
作者: lvhq018 时间: 2017-4-7 13:01
这样一段经历,挺好!
作者: 秋实 时间: 2017-4-7 14:00
一孔又换头像了?怎么感觉还是喜欢最最之前的那张照片呢,穿白衬衣的那一张,帅气逼人
作者: 微风轻拂 时间: 2017-4-7 14:14
蛮好啊,体验生活,我虽然不是陪审员,哥哥是派出所特派员,小时候家长理短听得不少。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7 14:29
再换一个,这是家乡春天的实景,够得上旅游景点了。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7 14:30
还是不大习惯,太正经了,主要半天的烟瘾就挺难熬的,呵呵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7 14:31
这个真难说,我对自己没多少信心,一碗水是很难端平的。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7 14:31
谢谢来读
作者: 文字闪耀生活 时间: 2017-4-7 14:31
只看过港剧的人民陪审员。原来身边就有,一直很好奇的。又长了见识。谢谢了!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7 14:32
介入一下圈子以外的生活,感觉是还不错的。
作者: 秋实 时间: 2017-4-7 14:32
这张漂亮滴,实打实的旅游景点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7 14:32
也谢谢文字老师,那只是个形式,但比没有好。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7 14:33
树丛中的白房子就是孩子外婆的家哎
作者: 秦皇岛简枫 时间: 2017-4-7 15:29
一个陪字
一个人民
折射出一些味道
作者: 江岸晴天 时间: 2017-4-7 15:48
没做过,不知道人民陪审员起什么作用,我想也就作为见证者吧,左右判决恐怕不会。
作者: 秋实 时间: 2017-4-7 15:48
照片不是又换回来了不是?没看到景点,只看到思索中的帅哥一枚
作者: 七大姑八大姨 时间: 2017-4-7 17:24
我是有单位的人,来回车旅费单位已经报过,就不再多拿了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7-4-7 19:18
换头像了,油菜花吧,喜欢,喜欢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7-4-7 19:18
一孔,人民陪审员,这个挺神圣的,离我较远,不怎么了解,读完文,长见识了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10 10:00
谢谢立红老师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10 10:15
你这几句整的,深刻啊!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10 10:16
这事真不好说,左右自然不会,但一点关系没有也是不会的。挺有意思的一事儿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10 10:17
没有帅哥,争取当个帅哥他爹吧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10 10:19
别说,这还颇值得骄傲的,其实,咱们的官场还有什么公检法系统,待遇相当好的,怎么还能滋养出那么多蛀虫,想不通的,看看人民的名义也就想通了。
作者: 水如空 时间: 2017-4-10 11:42
我不大懂,似乎西方的陪审员可以根据现有证据决定嫌疑人是否有罪,而量刑之类的才由法官决定。
中国的陪审员几乎成了摆设,赖人不让当,好人不爱当……据说有地区只有几个老头子老太太愿意干,所以成了该区法院永远不变的“陪审员”。总有一种感觉,在西方已经成功实施多年的制度,拿到中国来就水土不服,成为笑柄……
作者: 秋实 时间: 2017-4-10 12:56
错,你比你儿子帅多啦
作者: 草舍煮字 时间: 2017-4-10 13:40
见过影视中国外的陪审员,未必完全真实。但孔老师这篇的确弥补了我国内陪审员的空白,尽管也未必全面,但写得引人入胜,堪称第一手资料。感谢!
前面一个词“一拍即合”,可能是想写“一拍两散”。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10 14:28
秋实啊秋实,真是个实诚人,也不会捡好听的说。你至少可以说:你儿子说他不也是随你不?一下子顺便把我爷俩都夸了,也让偶那饱经疮痍的心里刮上那么一点小微风啥的。
说到这个,俺给你掉个书袋。如何哄女孩子,咱们这些实诚人就知道夸人家长得好啊,自己爱死了咋样咋样的,但人家莎士比亚却这样说:为了你,我不惜与全世界男人为敌。既展示了男性的魅力,又夸了女人的魅力,还表白了自己是全世界最爱她的那个人,有几个女人能逃得了?
可惜啊,可惜,俺那时候读过莎士比亚却没怎么留意这么一句……
说笑了,图个开心!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7-4-10 14:30
我也是因为看到于欢的案子,才忽然想起了我们的法制建设其实路还有很远很远,很多人在似是而非的概念里执拗地坚持着貌似正确实则错误的东西,至今踟蹰不前,而浑然不觉。
作者: 草舍煮字 时间: 2017-4-10 14:35
这话到位,我们太缺乏法制的土壤——民众基础。皇帝被推翻了,躲进人们头脑里了。
作者: 秋实 时间: 2017-4-10 15:51
精彩,确实如此
实诚人说话不会委婉,这真的非常要命,明明知道,但偏就不肯学人家说得让对方心花怒放,咋办呢?
作者: 七大姑八大姨 时间: 2017-4-11 16:35
还真没看过这部电视剧,看了一下故事梗概,实际生活里,很多场景还真的是亲身经历过,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想说,电视剧里也许会忽悠正义一定战胜邪恶,实际生活里,没这回事,除非上面有个意愿……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17-4-11 22:50
人民陪审员一个案子补贴80,你没挣到吗?遗憾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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