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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春风 [打印本页]

作者: 靳军 时间: 2017-7-11 13:30
标题: 春风
本帖最后由靳军于 2017-7-12 07:16 编辑

花儿红了，掺杂着季节的记忆；草儿绿了，抹去残冬留下的伤痕；河水解冻了，滑过刘春红逝去的痛。
　　村庄里，林荫路上，一帮一伙儿赶集归来的人们眉飞色舞，神采飞扬。风儿，多么轻柔，拨弄着刘春红黑黑的、波浪似的长发，白皙的脸颊上飞起红晕，妩媚动人。两颗宝石般的大眼睛里，清澈、晶莹，象村边河里的水。她坐在河边草地上，摆弄着刚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小镜子。一双玉一般的小脚丫在河里晃动，招惹着一群顽皮的鱼儿前来凑趣儿，啄弄得痒痒的，真快活！她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呀！镜子里的大美人是谁？真漂亮，怎么我干什么她干什么？哦，原来……
　　太阳懒懒地落在了西山坡，春红倦怠地斜躺在绿绒绒的草毯里，手里摆弄着那面小镜子，乐不思蜀。刘老汉手里拎着烟斗急匆匆地走来。“呀，丫头，想谁呢？那么出神儿，真是个痴丫头！”“爹，看您说的，我能想谁呀？想妈跟你呗！”“撒谎，你那点小九九我能不知道？”“哎呀爹，你坏死了！”“哈哈，丫呀，回家吧，时候不早啦，圈里的猪饿着呢。晚上，你想那人还来咱家吃饭呢！”“不嘛，就不！”任性的春红撅起了嘴，望着夕阳，山弯的深处……
　　西山头一片松林的后面，有一个果园。秋天，红红的果子挂满枝头，它成为幸福村一个最值得炫耀的闪光的地方。这个不为人知的贫穷的地方，终于喊起了脱贫致富的口号。前些年，这里还是一块儿不毛之地，满目荆棘。夏天，山上有红红的野果子，招引孩子们上山采食，那颗颗诱人的红珍珠，甜在孩子的心里。一位城里下乡插队的知青，决定改变这块土地的面貌。这个小伙子，身体微胖，眉清目秀，刚来时，才从大学校门走出来。他揣着一兜子的梦想，要来这里搞建设呢！
　　初时踏上这块神圣的土地，他心情特别的畅快。他采下一朵野花，手里拈着，啍上一支小曲，步子也春风般的飘起来。一群小孩子跳跃着跑来，用陌生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大学生。小伙子脸红了，不好意思地问:“小朋友，幸福村怎么走？”孩子们随手向东指。“哦，谢谢了，小朋友再见！”小伙子顺着松林间的小路，走向理想升起的地方。
　　袅袅炊烟，在幸福村的上空集聚，一股久香醇厚的乡间的香雾，弥漫在各个角落里，让人闻了，口水不自觉的从嘴角溢出来。人们象在庆祝节日，赶集归来的老爷们，都带回了丰富的食材，经过农村妇女的巧手烹制得色、香、味俱全。这些长满老茧的手，为人民公社出过多少力？也为男人、孩子受累了多少年？如今，这些手又面临新的挑战！命运的挑战！崭新的生活正向她们招手呢！
　　春红的家里，热气腾腾，油烟子股股地从门上的风口里冲出来。一盘盘鲜美的菜肴端上了桌子。刘大妈清瘦略长的脸上焕发容光，额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喂，她爹，菜快做好了，还不快去把春生叫来？”“嘿，忙啥哩，我包完蒜就去。”刘老汉的慢性子着实惹恼了刘大妈。“快去呀，死老头子，去晚了让别人家拉去咋办？”“妈，我去吧！”嗓音清脆的春红迫不及待地就要冲出房门。“站住，你个疯丫头，烧你火得了，用你去干啥？小心唾沫星子淹死你！”春红撅着嘴不言语了。刘老汉这才慢悠悠地踱出房门，向村部走去……
　　夜，悄悄的拉开了帷幕，天上的星星仿佛比往日更多了，团团簇簇的挤到一块儿开会。刘老汉和春生爷俩儿喝得正来劲儿。这是一次告别宴，知青们都要回城了，回城里干他们该干的事。八年多的同舟共济，他们为村里做了很多很多。在乡亲们的眼里，这些文化人来农村是屈才了，可真要分别了，却都舍不得。一大堆的惆怅挤压在刘老汉的心头，今天借着酒劲儿，一股脑地翻腾出来。不知是兴奋，还是疯狂，刘老汉喝醉了，歪歪扭扭地跌在了地上，刘大妈安顿他休息了。靳春生不好意思地说:“大妈，我来幸福村六年了，这里是我的生命，我的生命才刚刚开始，我不想走，我要留在这儿！”“什么？你不走啦！”春红好象火烫到了屁股，猛地蹦起来，瞬间，又好象失言了，涨红着脸躲到里屋去了。刘大妈被逗乐了，春生也默默地埋下了头。
　　杏树开花了，整个村子都红起来，弥漫着鸟语花香。刘老汉站在村部中央，万分激动地讲着话。公社解体了，新制度让每个农民都分到了土地，看，哪个人不神采飞扬呢！刘老汉把吧哒完的烟袋锅子狠劲儿地往鞋底上磕了几下，接着拽了一下新穿上的中山服的衣角，拉高嗓音慢吞吞地说:“乡亲们，今天，我们要把咱村的土地分下去，今后，家家户户都有地种了！党的政策好啊，包产到了户，人人都有地种。大锅饭，大锅饭，锅底打了漏了饭，咱不吃它了！哎，咱改吃小锅饭了，这个小锅好啊，你炖个小鸡儿啥的吃着也香不是？上秋啊，咱们卖了粮食，家家都有酒喝，有钱儿花，有肉吃。没媳妇的抓紧弄个媳妇，房子破赶紧修修，反正有钱了嘛！我刘一水没啥文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还是请靳技术员给大家讲讲吧！”哗……掌声雷动。刘老汉闪过身子，扯着春生的胳膊往前拉，“你小子，这点墨水别老在肚里放着，该发挥就发挥呀！”哈……下面一片笑声。靳春生面对群众，脸上泛起一层红晕，稍微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又整理一下毛衣里面的衬衫领子，抖擞抖擞精神，继而用他那洪亮的嗓音说道:“乡亲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刚刚开过，邓小平号召我们勤劳致富，搞改革，并颁布了实际有效的措施，就是生产承包责任制。包产到户，把土地承包给个人，为了给国家多创效益，也为了我们自己也能早日富裕起来，解决温饱问题。到2000年，还要达到小康水平。如果有人问，什么是小康水平呢？就是人均生产总值达到八百到一千美元，合人民币六千五到八千五百元。别以为这是个天文数字，我们要把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只要我们齐心努力，大胆开拓，就没有实现不了的事儿！干吧，这场革命才刚刚开始！”哗……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天空。村部的上空突然刮起了劲风，从此，幸福村不再宁静。
　　 1982年春天，春风舞蹈着希望，绽放在农民的心坎上。村南村北的田野里，一帮一伙的人群忙着种地。人们有说有笑，燕子也愉快地跟着歌唱。扶犁杖的老把式，一边呟喝着牲口快走，一边把鞭子甩得特别士地响。点种的娘子军们，迈着小步春风般飘逸着，精确地把玉米种子播在田里，分毫不差。她们步伐稳健，两脚间距离一致，目光随着种子一上一下快速的移动着，嘴角挂着笑意，仿佛丰收就摆在眼前。大姑娘、小小子们跟在点种的后面，把队里新分下来的磷肥每把二株，有条理地撒下去。点种的妇女时常叮嘱两句:“别撒种子上呀，烧了种籽可不得了啊！”滤粪的壮汉们，大步流星，粪箕子一颤一颤，紧跟在施肥的后面，口里还啍着小调。
　　实行生产承包责任制的第一年，就这样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刘老汉一家和邻居张二狗家搭锯，春生也入了伙儿。可是，他们两家的牲口却差点劲儿。分队的时候，刘老汉发扬党员精神，分了一头瞎驴，张二狗家分了匹瞎马。刘老汉打趣地说:“这才叫对虾呢！”春红牵着瞎马，刘老汉扶犁，二狗媳妇点种，刘大妈点肥，春生提着粪箕子飞跑。二狗牵着瞎驴，在后面拉拉子，一季的庄稼照样种完了！
　　黎明的鸡叫，打破山村的宁静。绿油油的山野滚动着阳光。露珠儿挂在叶子上，就象姑娘的眸子那样闪亮。春红和春生披着晨曦，赶到西山上。春生承包了荒山，从前知青们早已改造好了这个山头，头一年的秋天，村里人帮着把树苗给栽上了。新栽的小树苗显得倍儿精神，一个个腰杆挺拔，蓄满了能量。两个人拿着锄头给树苗锄草，热情的春生给春红讲着果树管理的知识。春红闷头听着，心里打着鼓，默默期待爱情的花骨朵早些开放！
　　西山上的果树苗开出了花骨朵，春风温柔地抚摸着它们。春红扛着锄头，上山来锄草。她在果树间种了花生。花生苗刚刚拱土，杂草就包围了它们。春红手里的锄头飞快，把它们的根连同泥土一起翻过来，任由太阳爆晒。
　　中午，春红脸上流着汗，她躲在地头一株柳树下休息。她望着山弯深处，想起春生对她说的话，“春红，家里来信了，让我回去，不过，你放心，我会回来的。”“去吧，你的根本来就不在这里，你这个大学生，待在我们农村屈才了！”春生紧张地握住了春红的手，“春红，别这么想，我人虽离开，心早已留在了这里，等着我，我会回来娶你的！”“你去吧，我等你！”
　　刘老汉提着一个网兜，嘴里叼着烟袋蹒跚地走上山。他把网兜里饭盒取出来，叭嗒一口烟，忧郁地说:“丫头，又想他了吧？我估计呀，这小子回不来了，你呀也该收收心吧，找个好小伙儿嫁了吧！”“不！”春红眼里噙着泪花，“我要等他，这辈子我非他不嫁！”“咳，你这丫头呀，死犟死犟地！”刘老汉气不过，转身背着手走下山去！
　　幸福村修了公路，山里山外交流更加方便了。载着乘客的大客车每天都经过这里，虽然一天只有一趟，但对于村民们，已是异常兴奋了！
　　这一天，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靳春生领着个女人抱着孩子来到这里。靳春生饶有兴致地比刬着这满山的春色，女人不住地点头称赞！
　　三个人进了村子，孩子们见到飞跑，“大学生回来了，大学生回来啦！”村民们都出来和靳春生打着招呼，盯着春生身后时髦而且美丽的女人看！
　　消息传到了春红的耳朵里，她悲愤至极，跑到河边大哭了一场。河水冲着她傻笑，季节已让她丢失了美貌。
　　晚饭时分，靳春生领着老婆孩子走进了刘老汉家的院门，刘老汉正在庭院里用槐树条编筐。靳春生唯唯诺诺地走上前，“叔，我回来了！”刘老汉装作没听见，用树条子扫了他一下。春生没有躲，“叔，我回来了！”春红从屋里冲出来，“你还知道回来呀，我以为你死外面了呢！咋地，在城里当官了吧，回俺这儿显摆来了？”“春红，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呵呵，好可笑，一句对不起就够了，你浪费了本姑娘的青春你知道吗？”“我！”“你什么？后悔了，后悔了我还要你，哟，这是嫂子吧，长得可够臭美的，城里女人就是和俺们农村女人不一样啊！”“你说谁呢，我们家春生怎么你了，他睡你了？这么不依不饶的！”两个女人就要打在一起。刘老汉大吼一声:“滚，快都给我滚！”靳春生两口子眨巴几下眼睛，默默离开了。刘大妈搂着女儿哭作一团。
　　西山上的花又开了几个春天，靳春生继续承包着这片荒山。春红家也分了一块，这是春生给的，也算是对春红几年耕耘的回报。春红嫁到了外村，春红家的果园由刘老汉老两口伺弄着。春生的爱人、孩子都在城里，一年也只能聚上三五次。书信成了他们交流的方式。春生当上了幸福村的村长，并入了党。他工作积极，受到百姓们的爱戴。
　　 1996年春天，西山上的果树已有一丈高了。春天，这里绽满了花朵，处处弥漫着花香，从远处望去，真似个世外桃源！春生承包果园的年限到了，他准备把果园分给村民们。
　　西山头热闹非凡，老百姓都聚在一起等着分树。刘老汉弓着腰，叼着烟袋也赶来了。他凑到春生跟前，清了清嗓子说:“春生啊，我知道你小子不赖，是个好官。你看我那块果园也给分了吧，我们老两口也干不动了，都分了吧，我一棵也不要了！”“叔，那你们二老怎么生活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伺弄那点儿承包田。”说完连咳了数声。靳春生想了想说:“这样吧，叔，你家分的果园和田地都包给我吧，上秋我一分不少的给你们钱，我要个工钱就行！”话刚说完，四外就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靳春生在村里有三间新瓦房，他和八岁的小儿子一起生活。爱人因为耐不住两地分居的生活，带着大女儿改嫁了！靳春生带着儿子，又当爹又当妈，苦熬了几年。他承包的果园每年都有大笔收入，爷俩的生活倒是很富足。
　　自从春红嫁出去之后，刘老汉老两口过得很苦。刘大妈患上了哮喘病，干不了重活，每年看病还要花不少钱！靳春生常来周济他们，刘老汉自然是万分感激，拿他当亲儿子看待。靳春生爷俩常来刘家吃饭，菜和肉都是春生买的，聚一块儿就图个乐呵。
　　这一天晚上，春生爷俩和刘老汉老两口正在有说有笑地吃饭，春红披头散发地跑进门！刘大妈赶紧抱住了闺女，“丫呀，这是咋地啦？那畜牲又打你啦？”春红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屋里人的好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刘老汉背着手踱着步，“从前看那小子人模狗样的，是个挺不错的后生，谁知道包了几年工程有钱了，就变了！”靳春生疑惑地问:“咋回事儿，以前从没听你们说起过呀？”刘大妈叹了口气，“那不是怕你担心嘛，女人嘛，嫁人了就是泼出去的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啥也不怪，就怪俺闺女命不好呀！”靳春生勃然大怒，“没这段理，女人也是有人权的，实在过不了，就跟他离婚！其实，其实这话不该我说，是我害了春红一辈子呀！”蹲地上竟然哭起来。“我也想跟他离婚，一提离婚他就打我，他包工程挣的钱，都让他赌博输光了。他还搞女人，以前在外面搞，和他一起干活的人回来在村里说过，他过年回家，我刚提个音就挨了一顿毒打，这回公然给领家来了，当着我的面办事儿，这日子，这日子没法过了！”春红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来，淹没了靳春生的心！“我操他奶奶，这也太欺负人啦！离婚，咱坚决跟他离！”
　　正在此时，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春红的丈夫闯进屋里。他不由分说，揪起春红头发就往外拽，“我让你跑，跑到天边我也把你抓回来！”靳春生紧跟到门外，“住手，你放开她！”“耶嗬，来个多管闲事的，她是我老婆，我爱怎么归拢怎么归拢！”“女人也是有人权的，你侵犯了她人身自由！”“嘿嘿，听不懂你说什么鸟语，走，回家！”拽着春红头发继续往前走！靳春生忍无可忍，冲上去就是一拳，把春红丈夫打倒在地。春红丈夫捂着腮帮子，嘴角渗出了血，“他妈的，你小子敢打我！”“我打的就是你，你个没人性的东西！”“好啊，你，你俩是旧情复燃了吧！”他斜眼看见身旁有把铁锹，迅速操在手中，横着轮了过去，靳春生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闻声赶来的邻居，抢下了春红丈夫手里的铁锹，围起来把他暴打一顿！有人报了警，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来……
　　春风安抚着冰河，河水解冻了，漾着暖流灌入靳春生的心里。春红离婚了，带着两个孩子嫁给了春生。春生坐在轮椅上由春红推着享受着阳光。他再也站不起来了，小腿粉碎性骨折，春红的前夫受到了法律的严惩。春红待春生的儿子视如己出，关爱有加。春生流泪感叹春红是个好女人，抱怨当初不该听父母的话，娶了个城里女人。他更抱怨春红不该找个残疾人，今后的生活会给她添加多少负担呀！
　　春红热爱学习，春生的藏书让她欢喜地捧着，一天也不愿放下！村里人敬佩春生，让他继续当村长。春生推脱说身体不方便，村里人就推选春红当了幸福村的村长。春红不负众望，把幸福村建设得有声有色，这其中当然也有春生不少功劳。
　　 2005年春天，幸福村成为县里模范村。县长领着领导们来参观，春红推着春生陪领导视察。满山的梨花，桃花争研吐艳！山上被铁丝网围了起来，圈成一块一块。春红乐滋禌地介绍:“这是野猪园，猪放养在山上，还原了猪的野性，猪肉肉质鲜嫩，粪便还可以做果树的肥料；这是家鸡园，咱养的是庄河鸡，家鸡要比肉食鸡味道更鲜美，鸡蛋也更有价值；这是野鸭园，这片果园靠近小河，河里咱放养了鱼苗，鸭子有充足的野生食物。”“好，好啊，你这个女村长干得不错呀，也应了那句话嘛，谁说女子不如男，哈哈哈……”县长的打趣话引起了一片笑声。
　　春风轻柔地抚摸着春红的心，孩子们都长大了，儿子和女儿相继考上了大学。春红推着春生，巡视着仙境般的幸福村，未来在他们的眼中怒放着微笑。

作者: 碣石清风 时间: 2017-7-11 14:48
连着看了俩篇作品，了解了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希望作者常驻太虚版期待您的精彩。

作者: 枫叶飘飘 时间: 2017-7-11 14:50
首发发来。

作者: 枫叶飘飘 时间: 2017-7-11 14:51
飘飘等你

作者: 枫叶飘飘 时间: 2017-7-11 15:09
今天有些小忙，回头学习

作者: 枫叶飘飘 时间: 2017-7-11 15:09
小军能来是我的荣幸

作者: 枫叶飘飘 时间: 2017-7-11 15:10
我开心，也懂得

作者: 枫叶飘飘 时间: 2017-7-11 15:10
以后多发首发

作者: 枫叶飘飘 时间: 2017-7-11 15:10
我学习知道你的勤奋

作者: zizhu 时间: 2017-7-11 21:09
感谢分享!

作者: 靳军 时间: 2017-7-12 05:20

碣石清风发表于 2017-7-11 14:48
连着看了俩篇作品，了解了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希望作者常驻太虚版期待您的精彩。

谢谢老师夸奖，向大家学习。

作者: 靳军 时间: 2017-7-12 05:21

枫叶飘飘发表于 2017-7-11 14:50
首发发来。

张罗拍电影呢，没空写。

作者: 靳军 时间: 2017-7-12 05:22

枫叶飘飘发表于 2017-7-11 15:09
小军能来是我的荣幸

谢谢姐，实在不好意思。

作者: 九月盛菊 时间: 2017-7-12 05:37
花儿红了，掺杂着季节的记忆；草儿绿了，抹去残冬留下的伤痕；河水解冻了，滑过刘春红逝去的痛。优美的语言！

作者: 靳军 时间: 2017-7-12 08:30

九月盛菊发表于 2017-7-12 05:37
花儿红了，掺杂着季节的记忆；草儿绿了，抹去残冬留下的伤痕；河水解冻了，滑过刘春红逝去的痛。优美的语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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