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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寻常巷陌 [打印本页]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24 12:25
标题: [原创] 寻常巷陌

　　　　　　　　　　　寻常巷陌

　　　　　　　　　　　汤如浩

　　这个时候出去，是最合时宜的。当然，我说的是黄昏。

　　此时，街灯还没有亮起来，路灯的高杆的这边，早就有了些许微微的暗影，背景有些深，涂抹了灰色调，有了些模糊的味道，这可能与我近视的眼睛有关；马路一直延伸到西方，似乎要一直铺到雪山之顶端，宛然可以走上去的样子，这是视觉造成的错觉，我是知道的；天光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得见西方天空几近无迹的云霞，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粉红，扑了些劣质的脂粉，扭扭捏捏，害羞似的，是的，这样子的羞色，现在是很少见了。风声中有些飒飒声，这是路边白杨树的杰作，不太大，让人有一些隐约可感的意思而已；花也是，花池内三三两两的灯盏花等，是最普遍不过的了，随风的节拍，也不怎么猛烈，颤颤巍巍，娇嫩异常的样子；祁连云杉倒不怎么的，沉默着，像一个少言寡语的人，没有体态语言和夸张的动作，只用一种眼神，你什么就都明白了。

　　我当然是再明白不过了，跨过有些许拥挤的大道，就可以进入那条长长的小巷，只一两步的距离。

　　小巷中没有几个人，也没有牛马和羊只，有落叶在飘飞，一只乳白色的猫，悄无声息地挤进一扇朱红色大门的门缝，倏尔不见了。还有淡淡的尘埃，悬垂着，像蛛丝一般薄单，几近没有似的。寂静，安详，寥落，这就是它的特色了。小巷两边的院落里，隐隐传出电视的喧闹声和人与人嘤嘤的诉说，若有若无；小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奏鸣，也会不绝如缕，还有小狗的吠叫和小孩子的说笑声，忽高忽低，层次错落，这种世俗生活的点点滴滴，隔着高高的院墙，不真切，感觉很远，我的耳鼓似乎也不太刻意在乎这些，已经有鸟雀的啁啾穿过院墙，随后是它们的身影，那些小巧玲珑的剪影的飞挪腾跃，足以弥补色彩和影像上的欠缺的。清油煎炸洋芋片的清香、炒勺中爆炒青菜的缕缕清香、煎锅上烙白面干粮的清香，这些地道的乡村晚餐的熟悉滋味，一古脑儿扑来，我甚至有些措手不及。何况，小巷两边的所有，已经盈满我的眼眸。

　　这是小城边缘的农家小巷，弯弯曲曲，保持着乡村许多原初的东西。一堵黄土夯就的老墙，隔开了这一家和那一家，墙头荒草萋萋，在风中微微颤抖，似乎在诉说着一些古老的故事，褐色的麦草垛就在拐弯的角落里悄悄站立，是一个无声的人，默然凝视，似乎有着饱经风霜的忧郁。高低层次的泥坯房，袒露出暗白色的土屋顶，上面也有一两株伶仃的茅草，摆着孤单的造型，一些散乱的电线来回穿梭，编织出蛛网似的迷乱，银白色的太阳能热水器就格外醒目了。间或，一些细碎的窸窣声从脚边滑过，窜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滑行的速度可谓一流，竟然在人的反应速度之上，那是躲藏在荒草间的鼠类活动的声响，不过，显得格外慌乱些罢了。也会有鸡群的身影，它们认真地翻检旮旯拐角的细节，尖喙翻飞，利爪斜舞，那种执著让人叹服，金色羽袍的大公鸡矫首昂视，端详着它的臣民一举一动，神情威严，目光犀利，一只脚爪被它巧妙地藏起来，可谓之金鸡独立。猫猫狗狗，是不经常见的。倒是经常看得见小巷的开阔的空地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菜地。它们都不具有太大的规模，二三尺见方的居多。这些城郊的农民，耕种的地块日渐减少了，乘着巴掌大的空隙，开辟小小的菜畦，倒也是明智之举。

　　菜畦中，花样迭出。白菜，叶片上有着豆粒大小的虫洞的白菜，憨态可掬，像紧紧夹着腋窝，唯恐被别人挠着胳肢窝，欲防未防的架式；生菜，有着深绿色的阔大叶片的生菜，展开胸怀，大大咧咧的，一副不加掩饰的样子，当自己是奶孩子的少妇，不需要遮挡什么；芫荽，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婆娑的芫荽，娇小玲珑，是邻家瘦弱的女孩子，有一丝胆怯，有一脉张皇，但却在垂眉顺眼悄然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甘兰菜，淡绿色的叶片如襁褓般包裹着菜心的甘蓝菜，是不是一位母亲的形象呢，端坐着，眉眼温柔，面容恬静，生命的孕育需要如此的精心，呵护生命的本能，催生母性的光芒……一路走过，小菜畦就是一个生机盎然的菜市场。哦，不，应该是一个蔬菜的陈列室，鲜活的，生长着的，不捎带有任何刻意和伪饰的，是生命在微小的末端发韧的展台。菜畦边当作高大伟岸的护卫者的是蓖麻，还有玉米、蚕豆，它们是菜畦的点缀物，但这不影响它们的长势，下垂的叶片高低错落，高高的顶端，也孕育着饱满的果实，一季繁华，不需要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边缘化的植物也一样，当阳光雨露照耀和滋润其他被人类特意关照的东西时，它们也会随时令做它们植物应该做的一切事情。

　　有的时候，也会碰到小巷中的人，面熟或者陌生。有时，是在某一家的大门口的断砖上，会坐两位银发的婆婆。拄着的拐棍，是她们的另一条腿，此刻放在腿边，像在静静等待。她们拉呱着，用着浓重的方言语调，没有上声和去声，平直或者下旋，有点生硬，含混，是一种不好说的“拙”，似乎有吵架的味道。但肯定不是，这是这种方言的特点。她们的口中滑落的，也许是家长里短，乡闻逸事，或者是小城的某种流行的小道消息，我是不能停下来的，有时倾听需要一种很好的氛围的，我不善于创设，只能作罢。而我在她们的眼里，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则不需要搭讪的。这也是乡俗的惯性，我慢步走开是一种很好的选择。有时，是几个年轻的媳妇，围拢在一起，人走过的时候，她们言语的声调会很快地低下去，窃窃加诡异，有秘密一般，唯恐被路人听见，有保密的成分。也会在我经过的时候，发出压抑的笑声，我不知道与我有没有关系，我只管走我的路。但认识我的，会走出来，面带微笑，殷勤地邀请我到她家去做客，那肯定又是我学生的家长了，我应该基本属于识时务的人，所以我会婉言谢绝，碎步走开。男子一般很少见，包括老人。倒是孩子，一两个抑或更多，总会在更迟一些的时候，蹲在大门口，要么是小巷的中间，玩石子或者土坷垃，将石子摆成高耸的塔的形状，于是轰然倒塌，或者是将土坷垃碾碎成粉末状，让它们从指缝里撒落，再捧起，再缓缓撒落，如是再三，似乎永无休止，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开裆裤分在两边，恬不知耻地露出两片肉鼓鼓的屁股蛋儿。

　　宁静的环境有时会被打破，横飞出人群熙攘的一种杂乱的喧嚣。那是有两个人吵架，两个女子，面目夸张，骂骂咧咧，说着最难听和恶毒的语言，剑拔弩张，硝烟四起，有爆发一场战争的可能性，这样的时候，虽然不常见，但我会绕远，从旁边斜伸的那条小巷走过去。我知道，她们的吵闹，大多是由于鸡毛蒜皮，或者是因为谣言，破坏了某个人的名誉，而始作俑者，又是其中的另一位，这当然是想当然，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位为人很不地道的妇人，所以牵扯了很多人，大多是她们的同龄人。一群人在巷中，有各自的利益群体，她们言辞激烈，表情生动，旁征博引，设喻精当，对比得法，举例巧妙，进行充分地论证，以期说服对方，乡村称之为“盯闲话”。大家吵吵嚷嚷，各自说着自己的理由，听不出来哪个人是对的或者错的，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所以，我选择退避三舍。最富于声色的，却是小巷中某一位老人的辞世。在这样的时候，黄昏，人们在进行着一种叫做“放食”的仪式。喧天的唢呐声吹奏着凄凉的曲调，咿咿呀呀，有着无尽的悲伤。孝男孝女，身穿白色的宽大孝服，体形臃肿，步履蹒跚，在道士的引导下，哼哭着母亲或者父亲，亦哭亦行，围绕着烧满纸货的火堆，咿呀有声，旋转着，看它们化为灰烬，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去，消失在小巷中摆满花圈的大门口。我知道，下一个环节，就是大家围拢在院中，在一个叫“食罐”的陶器之内，放入各种食物，明天清晨，它会随老人被埋在深深的黄土中，地老天荒伴随，无论谁，带走的，都是小小的一陶罐。

　　小巷中寻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黄昏的暗影里悄悄隐去。我知道，一段叫黑夜的时光，正在缓步移来，已经把它的手臂，搭在了黄昏的肩上。我的行程应该暂告一个段落了，小巷在身后，渐渐远去，我清楚，不会远去的很多，很多。是的，在小巷中，我度过了我最艰辛的一段日子，孤寂、落寞、失意、苦闷……那段在小巷的土坯房中蜗居的日子，是我所经历的最无助的日子。现在想来，也应该是我精神最独立的日子。乡村小巷的寻常岁月，不是一首歌，是一幅画，色泽鲜明，轮廓分明，置身闲散的流水光阴里，融为一体，和它们成为一篇散淡的文章，一直是我的愿望，就像梁斌说的，那才是真正的“我家笔墨”呢。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作者: 闲云呵呵 时间: 2008-10-24 12:32
一不小心坐了沙发：）
小巷在身后，渐渐远去，我清楚，不会远去的很多，很多。

小巷的记忆，也是生活中寻常而美好的一笔吧

[ 本帖最后由闲云呵呵于 2008-10-27 22:14 编辑 ]

作者: 高迎春 时间: 2008-10-24 14:23
小巷中寻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黄昏的暗影里悄悄隐去。我知道，一段叫黑夜的时光，正在缓步移来，已经把它的手臂，搭在了黄昏的肩上。我的行程应该暂告一个段落了，小巷在身后，渐渐远去，我清楚，不会远去的很多，很多。是的，在小巷中，我度过了我最艰辛的一段日子，孤寂、落寞、失意、苦闷……那段在小巷的土坯房中蜗居的日子，是我所经历的最无助的日子。现在想来，也应该是我精神最独立的日子。乡村小巷的寻常岁月，不是一首歌，是一幅画，色泽鲜明，轮廓分明，置身闲散的流水光阴里，融为一体，和它们成为一篇散淡的文章，一直是我的愿望，就像梁斌说的，那才是真正的“我家笔墨”呢。
这样的乡间素描，细腻，清新，淡雅，看了让人赏心悦目。精华支持。

作者: 杜永生 时间: 2008-10-27 10:56
小巷中寻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黄昏的暗影里悄悄隐去。同时也在作者丰厚绵绵的叙述中焕发出动人的生机与活力。寻常巷陌，它记载的确是最普通的生活痕迹。在这道深沉、深辙里，小巷的寻常岁月，是一幅画，色泽鲜明，轮廓分明。不管小巷将来会是怎样的命运，但起码，《寻常巷陌》所呈现出的历史的朴实态度，我想读者是不会忘记的，作者的辛苦不会付之流水。支持精华！

作者: 邓荣河 时间: 2008-10-27 12:18
小巷中寻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黄昏的暗影里悄悄隐去。我知道，一段叫黑夜的时光，正在缓步移来，已经把它的手臂，搭在了黄昏的肩上。我的行程应该暂告一个段落了，小巷在身后，渐渐远去，我清楚，不会远去的很多，很多。是的，在小巷中，我度过了我最艰辛的一段日子，孤寂、落寞、失意、苦闷……那段在小巷的土坯房中蜗居的日子，是我所经历的最无助的日子。现在想来，也应该是我精神最独立的日子。
诗意而缠绵。问好。

作者: 雨夜昙花 时间: 2008-10-27 15:01
质感、细致的文字，读来很有意味，支持精华！

作者: 雨夜昙花 时间: 2008-10-27 15:02
质感、细致的文字，读来很有意味，支持精华！

作者: 洪水河畔 时间: 2008-10-27 15:03
如浩好文字，欣赏，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27 20:51

原帖由 闲云呵呵 于 2008-10-24 12:32 发表
一不小心坐了沙发：）
小巷在身后，渐渐远去，我清楚，不会远去的很多，很多。

小巷的记忆，也是什么中寻常而美好的一笔吧

谢谢呵呵首阅，论坛更新回复迟了，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27 20:52

原帖由 高迎春 于 2008-10-24 14:23 发表
小巷中寻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黄昏的暗影里悄悄隐去。我知道，一段叫黑夜的时光，正在缓步移来，已经把它的手臂，搭在了黄昏的肩上。我的行程应该暂告一个段落了，小巷在身后，渐渐远去，我清楚，不会远去的很多，很 ...

谢谢高斑竹一贯鼓励指点，祝您好心情！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27 20:53

原帖由 杜永生 于 2008-10-27 10:56 发表
小巷中寻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黄昏的暗影里悄悄隐去。同时也在作者丰厚绵绵的叙述中焕发出动人的生机与活力。寻常巷陌，它记载的确是最普通的生活痕迹。在这道深沉、深辙里，小巷的寻常岁月，是一幅画，色泽鲜明，轮 ...

谢谢永生兄一贯鼓励，问好，好心情！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27 20:54

原帖由 邓荣河 于 2008-10-27 12:18 发表
小巷中寻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黄昏的暗影里悄悄隐去。我知道，一段叫黑夜的时光，正在缓步移来，已经把它的手臂，搭在了黄昏的肩上。我的行程应该暂告一个段落了，小巷在身后，渐渐远去，我清楚，不会远去的很多，很 ...

谢谢荣河鼓励，问好，远握！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27 20:54

原帖由 雨夜昙花 于 2008-10-27 15:01 发表
质感、细致的文字，读来很有意味，支持精华！

谢谢斑斑一贯鼓励指点，问好，祝好心情！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27 20:55

原帖由 雨夜昙花 于 2008-10-27 15:02 发表
质感、细致的文字，读来很有意味，支持精华！

斑斑鼓励了两次，好感动：）再次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27 20:56

原帖由 洪水河畔 于 2008-10-27 15:03 发表
如浩好文字，欣赏，问好！ :)

谢谢您赏读，问候！

作者: 宋长征 时间: 2008-10-27 20:58
琐碎的断片,如一幅淡墨画幅,写的灵动,读来也轻松.问好如浩兄!

作者: 琴若雨 时间: 2008-10-27 21:47
　　寻常巷陌定得有滋有味,小巷中寻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就是一幅人生的写意画,平凡中孕育着深沉和厚重,也是一首岁月的歌......

作者: 杜永生 时间: 2008-10-28 08:27
琴版主非常热情。帮会员贴上图片，这样结合文更加生动了。代表作者谢谢你！

作者: 山野闲人 时间: 2008-10-28 21:42
寻常巷陌，不寻常的文笔。
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28 22:40

原帖由 宋长征 于 2008-10-27 20:58 发表
琐碎的断片,如一幅淡墨画幅,写的灵动,读来也轻松.问好如浩兄!

谢谢长征鼓励，向你学习，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28 22:40

原帖由 琴若雨 于 2008-10-27 21:47 发表
　　寻常巷陌定得有滋有味,小巷中寻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就是一幅人生的写意画,平凡中孕育着深沉和厚重,也是一首岁月的歌......

谢谢琴版贴图鼓励，很是感谢，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28 22:42

原帖由 杜永生 于 2008-10-28 08:27 发表
琴版主非常热情。帮会员贴上图片，这样结合文更加生动了。代表作者谢谢你！

是啊，琴版很是热情，和永生兄一样，你们都是中财生机勃勃的源泉。再次致谢，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28 22:43

原帖由 山野闲人 于 2008-10-28 21:42 发表
寻常巷陌，不寻常的文笔。
问好

谢谢闲人一贯鼓励，问好，远握！

作者: 湘江往北 时间: 2008-10-28 22:51
站在巷外看，轮廓分明，走进巷深处，平淡真实。叙述自然，文字干净，问候如浩！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08-10-28 23:05
学习如浩老兄感触颇深，观察细致，描写细腻的文字！问好如浩！迟回帖敬请见谅！

作者: 白雪公主 时间: 2008-10-29 08:19
在我生活的这个城市,也有这样的小巷,可以说那是外乡人拥居的"贫民区",去过那里,那里的生活更加疲惫,但那里的生命更加美丽,每次去,都能收获很多,感谢你又带我去了一次

作者: 娴情逸致 时间: 2008-10-29 08:53
现在想来，也应该是我精神最独立的日子。乡村小巷的寻常岁月，不是一首歌，是一幅画，色泽鲜明，轮廓分明，置身闲散的流水光阴里，融为一体，和它们成为一篇散淡的文章，一直是我的愿望，就像梁斌说的，那才是真正的“我家笔墨”呢。

读着如浩的文章，就如在欣赏一幅水墨画，写得真好。问好如浩！

作者: 西溪 时间: 2008-10-29 13:28
一定是一篇收藏了很多美好情节的文字，待西溪细读……

作者: 李智红 时间: 2008-10-29 13:30
喜欢这样的景象，西喜欢这样的描写，感觉回到老家的乡村。

作者: 韩开春 时间: 2008-10-29 15:51
很安静的写作，喜欢。

作者: 摇曳风铃 时间: 2008-10-29 16:01
小巷原本是静止的,是芸芸众生,使它流动起来,且以每天不同的姿态更新着自己.
很漂亮的散文.问好如浩.

作者: 川媚 时间: 2008-10-29 16:20
风情文章，读来扣人心弦。学习！

作者: 暖玉 时间: 2008-10-29 16:32
“小巷中寻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黄昏的暗影里悄悄隐去。我知道，一段叫黑夜的时光，正在缓步移来，已经把它的手臂，搭在了黄昏的肩上。”
点点滴滴在你的笔下却是耐嚼的文字，欣赏这种看似随手拈来，但却蕴含着丰厚功底的写作方法，并学习着。问好！

作者: 洪水河畔 时间: 2008-10-30 16:30
小巷原本是静止的,是芸芸众生,使它流动起来,且以每天不同的姿态更新着自己.
很漂亮的散文.问好如浩.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30 20:05

原帖由 湘江往北 于 2008-10-28 22:51 发表
站在巷外看，轮廓分明，走进巷深处，平淡真实。叙述自然，文字干净，问候如浩！

谢谢您关注阅评，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30 20:06

原帖由 于文华 于 2008-10-28 23:05 发表
学习如浩老兄感触颇深，观察细致，描写细腻的文字！问好如浩！迟回帖敬请见谅！

谢谢文化一直以来的鼓励支持，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30 20:07

原帖由 白雪公主 于 2008-10-29 08:19 发表
在我生活的这个城市,也有这样的小巷,可以说那是外乡人拥居的"贫民区",去过那里,那里的生活更加疲惫,但那里的生命更加美丽,每次去,都能收获很多,感谢你又带我去了一次

谢谢白雪公主阅评，欢迎你！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30 20:07

原帖由 娴情逸致 于 2008-10-29 08:53 发表
现在想来，也应该是我精神最独立的日子。乡村小巷的寻常岁月，不是一首歌，是一幅画，色泽鲜明，轮廓分明，置身闲散的流水光阴里，融为一体，和它们成为一篇散淡的文章，一直是我的愿望，就像梁斌说的，那才是真正的 ...

谢谢斑斑一贯鼓励，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30 20:09

原帖由西溪于 2008-10-29 13:28 发表
一定是一篇收藏了很多美好情节的文字，待西溪细读……

谢谢西溪一贯鼓励，问好，远握！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30 20:09

原帖由 李智红 于 2008-10-29 13:30 发表
喜欢这样的景象，西喜欢这样的描写，感觉回到老家的乡村。

谢谢李老师鼓励，问候！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30 20:10

原帖由 韩开春 于 2008-10-29 15:51 发表
很安静的写作，喜欢。

谢谢韩老师鼓励，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30 20:10

原帖由 摇曳风铃 于 2008-10-29 16:01 发表
小巷原本是静止的,是芸芸众生,使它流动起来,且以每天不同的姿态更新着自己.
很漂亮的散文.问好如浩.

谢谢风铃，问你好，远握！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30 20:11

原帖由川媚于 2008-10-29 16:20 发表
风情文章，读来扣人心弦。学习！

谢谢您的关注，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30 20:11

原帖由暖玉于 2008-10-29 16:32 发表
“小巷中寻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黄昏的暗影里悄悄隐去。我知道，一段叫黑夜的时光，正在缓步移来，已经把它的手臂，搭在了黄昏的肩上。”
点点滴滴在你的笔下却是耐嚼的文字，欣赏这种看似随手拈来，但却蕴含着丰厚 ...

谢谢暖玉鼓励和阅评，问好！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10-30 20:12

原帖由 洪水河畔 于 2008-10-30 16:30 发表
小巷原本是静止的,是芸芸众生,使它流动起来,且以每天不同的姿态更新着自己.
很漂亮的散文.问好如浩.

谢谢您，学习您，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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