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杨友泉 于 2009-7-1 09:47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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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讲的故事
一了
老张说：我讲的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
老张说：你知道那时咱们的国家经济还很不发达，人民的生活水平还很低，生在咱这个国家的人们还只能够勉强填饱肚子。我说了七十年代，说了经济落后，这当然不是我要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我要说的是那时我们的交通条件很差。你比如说二娘弯吧，二娘弯就只有一趟公共汽车通向省城济南。
老张说：你知道，那时的农民们很少有事情到省城去，坐公共汽车进城的大多是些国家干部和吃工资的人。国家干部们和吃工资的人大都到车站坐车，所以公共汽车很少在路上拾人捎客。
老张说：我这么说不是绝对的，你知道凡事总会有个例外，也就是说，如果半路上遇到要上车的乘客，那就要看司机同志的兴趣了。因为这个开车的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一般年轻的姑娘拦车，司机的右脚容易向右踩，而大多数男人拦车，司机的右脚则喜欢向左踩。
这趟到省城的公共汽车是早晨7点在县城启程，8点钟到达二娘弯，十二点钟到达省城济南。也就是说，只要没有按规定到县城车站乘车的客人，一般情况下很难被客车捎走。
老张说：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一个夏天的一个早晨，这一天早晨，一个四十多岁的乡下女人急匆匆地出现在道路边。看到到省城的客车正好从路边经过，这个女人便跟在车的后面拼命地向司机挥起手来。
老张说：也许这个女人尽管年已四十，但身材还算苗条，也许她头上戴了一顶白边遮阳帽挡住了脸，反正司机的右脚不失时机地踩下了右边。
你是知道的，老张讲到这里说：司机的右脚是不轻易踩右边的，看清这个上车的女人已经四十多岁，并且一脸的皱纹后，那个年轻的司机好像受到了愚弄，但这个司机并没有讲什么。
老张说：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客车刚刚行出大约30公里左右后，女人却突然这样对司机说：
师傅，麻烦你停一下车。
司机没有说话。一车人都听到了，但好像司机没有听见。
于是女人又说：师傅，麻烦你停一下车。我要方便一下。
女人的声音明显大了好多，声音并且有一些发抖。
不行。这一次他没理由听不见了。但司机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就拒绝了。
老张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缓一口气说：车依旧在奔驰着，车冲出了山区，又在辽阔的平原地区行进了。这期间女人多少次要求司机停车，车上的人已经记不清了。车上的人大多数要求司机停车，但无论人们怎么为女人要求，司机依旧没有停车。女人抱着肚子，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后来终于这样对全车的男人们说：
各位师傅们，你们也听清楚了，我是叫不开这个车门了，现在我也后悔不该到城里去看什么闺女。但有一条，我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这就怨不得我不礼貌了。她说着，将腰带一解，露出白光光的屁股，在车哗啦啦小便起来。
老张说，女人的这一泡尿足有两暖瓶水那么多，随着车厢的颠簸，尿水在四处流淌，车上顿时涌起一股浓浓的尿臊味儿。
老张说：车到济南东站时，女人很坦然地下了车，但是所有的男人包括司机却没有人敢于去迎接女人的目光。
老张说：我讲到这里，并不是说女人通过与司机的较量取得了胜利，我并不是要说这个女人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我要讲的故事还在以后。
老张说：以后呢，这个女人走出车站来到了女儿的单位。女人在城里教书的女儿并没有想到母亲的到来。
老张说：她们母女亲热一番以后，女儿兴高采烈要母亲见一下自己未来的丈夫。
老张说：女人听到女儿已经谈了对象，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她顿时忘掉了来时的不快。于是女人与女儿忙活了一个下午，做了满满一桌子好吃的菜。
老张说：我讲到这里，也许已经没必要再隐瞒了，你也许已经知道女人女儿的未婚夫是那个了。但是我还要说，令女人没有想到的是，随着一串敲门响，捧着一束鲜花走进她们的房门的竟是那个汽车司机。
老张说：女人与女儿热情地招待了那个年轻的汽车司机，以至于让那个司机觉得车上的那个女人一定不是自己的未来的岳母，而当那个司机要离开时，女人却对他说：
对不起，师傅，我相信自己的女儿，她选定的对象一定没错，但是我们那里是有一个规矩的，那就是一个未来的女婿，无论如何是不能看见丈母娘的屁股的。你既然看到了我的屁股，就不能再看到我女儿的屁股了。
女人的女儿不知道未婚夫怎么就看到了母亲的屁股。她将男友低垂的脑膜扶起来，要他讲清楚怎么就看了未来岳母的屁股，年轻的司机怎么也没法讲出来。
老张说：那个女人讲完车上发生的事情后，她的女儿一下投在妈妈的怀里，一遍遍地讲着妈妈对不起。女人的脸上布满了对女儿的爱意，但眼中却一下流出了泪。
老张讲到这里，老张的脸上也流出了泪。老张说，我现在的职业是电焊工，但我以前是个汽车司机，你也许已经知道了我讲这个故事的目的。
老张的眼中也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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