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闭上眼睛

邱天

           　　　　　　　　　　　　　　月亮闭上眼睛

　　　　　　　　　　                        
　　　　　　　　　　　　　　　　一


　　小松紧一步慢一步跟在一个女人后面。这个女人左肩挎一精美的小包，包的拉练没有拉实，露出包的一个小口，可以隐约看见里面有个钱夹子。小松紧跟着。他想，如果这次能成功，除了能填饱饿着的肚子之外，昨晚欠网吧老板的钱，应该可以还清了。


　　小松这样想着，猛发现那女人拐进一条小巷，他紧两步，挨了上去。那女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也加快了脚步。


　　操！他唾了一口。最近手运就是不好，在网吧一角的老虎机前，他这样唾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投进老虎机的钱币，总是被吞没，总不见哗哗往外吐钱币的好事儿。唾、唾、唾！他不相信自己运气会背到这份上，想再投币时，一摸口袋，空了！又是一次全军覆没！唉！


　　等在一旁的网吧老板一直保持着笑眯眯的神情。小松扭头瞪了他一眼，真想上去给他一拳儿。但他没有这样做，相反，却将手伸向了老板。


　　再借我一些，等赢了钱，连本带息还给你！他说。


　　老板慢条斯理掏出一支烟儿，点上，说，可以，但必须说清楚了，天亮之前，必须还清，否则，留下一只手再走！


　　剁手儿，剁手儿！他真想自己将手儿剁了！臭手，留着做什么！


　　后来，他还是赢不了。钱币总让老虎机吞了，有去无回。他有些怕了，趁老板打盹的工夫，借上厕所的机会，他偷偷地从小窗儿爬了出来，从二楼跳下，仓皇逃走。


　　现在，他走在这条小巷里。我必须将这个女人的钱夹子弄到手。他下决心了，偷不了，就抢！


　　他追了上去。不想，女人跑了起来。


　　必须抢了，为了不饿肚子，必须这样做了。他想。想着，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小巷一旁，闪出一个人影，一伸脚，小松被绊一个狗趴食。黑影冲上来，将他按住。


　　别动！警察！黑影压低嗓儿，老实一点。随即，他的双手被反剪过来。


　　这回栽了。他想。他一扭头，一只拳头猛击过来。


　　他感觉鼻子里流出液体。警察打人？自己做了什么？顶多偷窃未遂，怎么就被打？


　　但双手的确是让手铐铐着的，而且，一件破衣服蒙住了他的头。走！一声喝，小松被拎了起来，推搡着朝前走去。


　　他感觉被推进一间屋子。是到公安局了。他想。一股呛人的霉味扑鼻，夹杂了烟草的浑浊味。他被推到屋子的一个角落，蒙头上的衣服让撤掉了。他睁开了眼睛，不是公安局！他猛然发现，这是一个破屋，窗全让黑布遮上了，一盏昏暗的白炽灯，一张木方桌，满地啤酒瓶儿，和烟头儿。


　　三个男子坐桌旁，一边喝着啤酒儿，一边说着话，这小子是个学生，像是个逃学的，跟踪一个女人，想偷东西，让我撞上了。


　　另一个说，腿敲折没？


　　还没呢。


　　等会儿敲他一个半折！注意，不要弄残疾了。问话的这个人，像个头儿，恶狠狠说了这么一句。


　　小松明白了，他遭遇几个坏蛋了，虽然他们自称警察，还带着手铐随便铐人，但是他们根本就是假警察，说不定跟自己一样是几个小偷罢了。但那个头儿说要把我的腿敲折，这是为什么？怕我逃跑吗？双手被反剪着，还铐上手铐，严严实实的，能跑吗？他朝四周看了看，除了两扇遮严实的木窗，还有一个门儿，可也锁上了，想逃跑，谈何容易！


　　　　　　　　　　                           二


　　那三个男子喝了一些啤酒，困了，横七竖八躺在一张木床上，呼噜声起来了。小松还是想跑，挣扎着想站起来，才发现双脚也让铐上了。王八蛋！他骂了一声，感觉嘴角阵阵发疼。肚子也“咕咕”叫起来，一整天没吃没喝了，早该饿了，整个身体软绵绵的，试图挪动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了。


　　他想起了父亲。多久没有见着父亲了？是上初一那年冬天吧？他放学回到家，就听见屋里爸爸和妈妈大声地争吵着——他们经常这样吵架，司空见惯了，最初小松没有理会。但后来他听见屋里“哗啦”一声，像是什么被砸了，就看见爸爸开门冲出，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爸爸气呼呼地坐在外屋方凳狠狠地抽着烟儿，而母亲蜷缩在里屋床边一个劲抽泣。这种场面让小松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只是躲在一旁，偷偷看着。


　　抽了烟儿的父亲猛然站起身，进屋拿了一个提袋，大步朝门外走去，走进夜幕中。


　　爸爸！小松喊着，追了出去。已经不见爸爸的身影。夜朦胧，月亮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人间闹剧。


　　小松生平第一次哭了，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而这时，母亲静静地站起来，那扫把扫去摔碎一地的玻璃碎儿。小松看见，原本挂墙上的父母亲的结婚照片，已经撕得粉碎。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当时的小松不知道，但后来发生的事儿，让小松更难以理解了。


　　父亲出走之后，杳无音信。母亲不仅不急，反而越来越爱打扮了，仿佛更年轻了而且艳丽了许多。一天，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走进了母亲里屋。小松听见那里传出嬉笑声。他心中产生了疑团，是母亲有了外遇了吗？他突然明白，父亲的出走，大概与这些有关。但他不明白的是，父母亲怎么就没有感情呢？


　　小松从此心神恍惚，脑海中一会儿有父亲的影子，一会儿有那个油头粉面野男人的影子，脑海乱极了。他再也不理睬母亲了，是母亲的行为让他感到厌恶。而母亲夜夜与野男人交欢，再也不关心他了。他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多余的他将学习看作一种负担，三天两天逃学，渐渐将网吧玩游戏当作最爱，走出校门便走进网吧，将从母亲衣袋掏来的钱用作玩游戏机，十四岁的他，不是孤儿，胜是孤儿，全然没有了依靠……


　　小松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就听见身旁有悉悉嗦嗦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见天已经黑了，屋里除了那盏白炽灯微弱的光，再也没有亮点。三男子中最壮的那人，站在旁边，用脚在踢小松。


　　喂，小子。壮子说，醒醒，醒醒，给你一快面包，快吃了，要开工干活了！


　　另一个瘦子过来，将小松的手铐打开。小松反剪的手终于可以动了动。他接过壮子递来的面包，大口啃起来。毕竟饿了，管他呢，先吃了再说。


　　水，给我水！小松渴得很，面包噎着了。


　　嘿，这小子还挺能吃！给他水！一直坐在桌旁的头儿说。


　　壮子递给小松半瓶儿矿泉水。


　　小松“咕咕”地喝着。


　　腿敲折了没？头儿又说话了。壮子赶紧答话，还没呢。头儿又说，做呀！弄出点伤来。


　　小松的双手又让瘦子反剪上了。壮子拎了一根木棍过来，还没有等小松搞清楚他们想干什么，就见壮子抡起木棍，朝小松右腿猛地砸下去。


　　“啊”的一声，小松昏厥过去。


　　　　　　　　　　                            三


　　等小松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一部小车上，隐约看见是头儿开的车，旁边坐着壮子，但不见瘦子的身影。


　　车窗外夜幕朦胧，不见月光，不见星光。这样的夜，总有一种恐怖感。


　　车子行驶到郊外国道一处陡坡停下。小松被推搡着下车，这个时候，他感觉右腿阵阵刺骨疼痛。双手已经解了手铐，他借助手的支撑，将自己挪下了车。


　　瘦子推着一部单车，等在路边。小松被壮子搀扶着坐上了单车后座。头儿开着小车一溜烟走了。


　　自己到底犯了哪遭子罪啊？他们干吗这样折磨我？小松抬头看看夜空，月亮闭上了眼睛，一朵黑云不仅遮住了月光，也遮住小松幼小的心灵。月亮不肯见证，还有谁来为我鸣不平？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啊？小松真想大声呼吁，谁来救救我！却发现嘴角阵阵发痛，嗓子干得很。


　　国道下坡处，有个拐弯。一部大型载重车亮着前灯缓缓驶来。可能司机有些犯困，载重车行走得不是很正常。就在这个时候，瘦子突然骑上单车，载着小松迎着载重车猛踩脚踏驶去。而壮子却不见了人影。


　　单车挨近载重车，就听见“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小松感觉连单车带人倒在了载重车后轮前，而瘦子一个打滚，滚到路边。


　　撞车党！小松脑海中冒出这几个字眼，然，一阵疼痛，他又昏厥过去。


　　犯迷糊的载重车司机连忙开车门跳下车，口中直说，伤着没？伤着没？壮子突然冒出来了，他说，嗨哥们，闹车祸了，撞死人了，赶紧报警啊！


　　司机吓得满脑门的汗，别，别报警。我赔，我私了！敢情这位司机大哥一路上打瞌睡，忽然感觉有团黑影冲过来，才紧急刹车，瞌睡也醒了大半。他想过去看看车轮下那位到底怎样了。


　　路那旁，瘦子“哎哟，哎哟”直呻吟。听司机说要私了，不哼了，爬了起来，赶在司机之前扑在小松身上，嚎啕，兄弟呀，你怎样了？你不能死呀！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你不能这样走了呀！他这样声声嚎啕，让站一旁的司机不寒而栗。


　　壮子过来圆场，说，好了，这位兄弟，人没死，赶紧送医院吧！


　　送医院？瘦子说，这黑灯瞎火的，哪有车？再说了，我们哪有钱？


　　司机忙说，我掏，我掏钱！我给5000元。你们让120急救车来吧！


　　瘦子说，5000？少了吧？没有10000块，我们就报警！


　　好，10000，10000，我出！急着开车送货的司机大哥急囔囔，我认倒霉了，各位兄弟，行行好，别报警，我给你们10000块！说着，就去驾驶室取来一沓伟人头，递给瘦子。


　　这边，壮子已经将小松弄出，移到了路边。可怜的小松只觉得浑身酸疼，昏迷，说不出话。


　　载重车放行了，自认倒霉的司机大哥再也没有了困意。车一开走，头儿的小车也过来了，他们将小松抬上车，驶回家去。


　　天放亮了。三位男子坐在方桌旁，就着啤酒啃面包。瘦子见小松动了动身子，知道他醒了，走过来，递给一块面包和一瓶啤酒。


　　小兄弟，跟着我们好好干吧，不会亏待你，有我们就有你吃喝的。瘦子对小松说。从昨天到现在，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没有问过小松姓什么、叫什么，这个小孩，只是他们用以撞车诈钱的肉体，只要不死了，小松对于他们都是有用的。


　　小松不想吃，不想喝，只想着回家。可怜的孩子，如今的他，脚也折了，也肿了，估计骨头儿伤得不轻。他们没有想给他治疗，这个腿伤是被他们用木棍敲的，他们就是利用这种伤势来诈取钱财，刚才那位司机大哥的车子根本就没有撞上他，如果司机愿意报警，交警认真查看现场，就不难发现的。可怜的司机大哥不想找麻烦，宁愿息事宁人，赔了钱一走了事。正是司机们这种心态，助长了撞车党的阴谋得逞。


　　对于撞车党这个名词，小松是在游戏厅里知道的，却没想，自己成了撞车党的一枚人体炸弹，一个犯罪集团的作案工具。小松又想到了父亲、母亲，是他们的不负责人，让自己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爸爸，您在哪呀？爸爸！


　　等小松醒来时，天又黑了。瘦子见小松醒来，说，小子哎，你想找死啊？你不吃不喝想饿死自己啊？没门，跟上我们了，你就是同案犯了，一根藤上的几个蚂蚱，谁也跑不掉！说着，瘦子端过来一盘卤味，几块鸭肉，几粒花生米儿。昨日有功，头儿犒劳你的。瘦子说，别不识抬举，好好跟我们干！


　　小松也真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来就啃。


　　　　　　　　　　                         四


　　又是一个昏天黑夜，乌云凌乱，月亮始终不见睁开眼睛。


　　壮子又来拽小松了。小松知道，这伙人又要去干坏事了，但他身不由己。


　　小松坐在瘦子的单车后座上，腿儿、身上阵阵发疼。他希望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躺在医院里疗伤，而不应该在这种地方。他想到了跑，或者找机会通知什么人，让警察来抓这些坏人，即便自己是同案犯，也罪有应得。


　　不容得他多想，瘦子已经骑上单车载着他朝前驶去。这次撞的是一辆小轿车。小松撞在后轮旁，这回他喊出了声，哎唷、哎唷……


　　小轿车的驾驶员下来了，是个老同志，看去很机警。怎么回事？老驾驶员说，这单车怎么这样撞过来的？


　　车窗开了，伸出一个人的头，从微弱的车灯光中看出，这人像个领导干部，他说，老陈，看看伤着人没有，赶紧送医院！


　　壮子过来了，说，你们不能动伤者，得保护车祸现场！


　　车上像领导的人也下车来了，问壮子，你是谁？


　　壮子说，我是目击者。


　　领导说，目击者？好，你来看看，车子撞到人没？


　　壮子看了看，该死，这小子倒地躺的位置在车轮后，而且有30公分距离呀！他不敢吱声了。


　　瘦子也爬起来了，着急地说，我们不上医院，我们要求私了！


　　私了？领导说，怎么私了？谁的车撞上谁还说不清楚呢！老陈，取出照相机，把现场拍照取证。


　　随着一阵闪光灯，小松知道这个所谓车祸现已经全被拍成相片了。心头闪过一丝希望，小松感觉到这次遇上好人了，自己应该有救了。


　　领导指着瘦子和壮子问，你们两个，是这个受伤的孩子的什么人？


　　壮子说，我只是个过路的。


　　瘦子说，我，我是他表哥。


　　好，就你，表哥，跟我们一起上医院。领导说着，指挥驾驶员老陈跟瘦子将小松抬上轿车。随后，轿车朝市区驶去。


　　轿车走后不久，头儿的小车也过来了。壮子上了小车，他们尾随小轿车朝市区驶去。


　　　　　　　　　　                           五


　　在市人民医院120急救中心，小松被送上夜间值班室的急救手术台。


　　过了一会儿，出来了一个医生，对领导说，林书记，这个孩子身上的多处伤，全是旧伤。我们正在做紧急处理。


　　林书记说，好，你们医院要尽全力治好这个孩子的伤！


　　听医生叫领导林书记，瘦子才发现，这个领导原来是市政法委书记。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趁他们在谈论小松的病情，赶紧逃离了急救中心。


　　在医院大门外，瘦子上了头儿的小车。他向头儿说，头，栽了！刚才咱撞上市政法委林书记的车了。头儿紧皱眉头，说，撤，赶紧撤！


　　这伙丧尽天良的撞车党，连夜撤离了这座城市。


　　第二天上午，驾驶员老陈来到了医院。老陈在给林书记当驾驶员之前，是市交警大队的一名干警，有丰富的办案经验。昨天夜间的车祸，他一眼就识破了这是一起撞车敲诈的案件，之所以他们没有在现场抓获那几个涉案人员，主要是考虑到小松还是个孩子，也是一个受害人，他们决定先从挽救小松开始，着手侦破这起案子，顺藤摸瓜破获整个撞车党。


　　孩子，你叫小松对不？老陈将花篮摆在床头的茶几上，和蔼地抚摩着小松的头说。


　　小松感到很惊讶，这个伯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就问，伯伯，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孩子，伯伯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老陈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展开给小松看。


　　这是一份寻人启事，要找的人正是小松，启事上就印着小松的照片。而张贴寻人启事的人却是小松的父亲。


　　爸爸！小松看着寻人启事，流下了眼泪。


　　孩子。老陈说，我们已经跟你父亲联系上了，他过一会儿就来看你。


　　正说着，病房门开了，爸爸出现在门口。


　　爸爸！小松激动地叫爸爸。爸爸快步走来，将小送紧紧搂在怀里。


　　跟爸爸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人。爸爸介绍说，这是你的妈妈，是亲妈妈！


　　妈妈？亲妈妈？这话让小松大吃一惊。十四年了，一直叫家里那个妈妈，怎么这时冒出一个亲妈妈来了？


　　爸爸知道这个现实一时会让小松接受不了，于是，他跟小松说起了一段往事。


　　原来，爸爸的初恋情人是眼前这位莲馨妈妈。两人相爱着，怀上了孩子。可狠心的外公不赞成这门婚事，因为外公家很有钱，在意大利还有一家公司。外公原打算将莲馨嫁给经营意大利公司的刘经理的。而因莲馨怀上了孩子很让外公恼火，就逼着莲馨将孩子打掉，莲馨不从，一定要将孩子生下。经协商，外公退了一步，同意她将孩子生下，条件是孩子留给爸爸，莲馨妈妈必须去意大利与刘经理完婚。这个孩子就是小松。后来，爸爸带着小松与暗暗热恋着他的现在这个妈妈结婚了，但婚后却一直没有感情，妈妈就一直偷养着野男人。得知莲馨与刘经理已经离婚回国定居后，爸爸与妈妈大吵了一场，离开了家。等爸爸回来跟妈妈办理离婚手续时，才知道小松不见了，便张贴了这份寻人启事。


　　小松，亲妈妈说，我要跟你爸爸结婚了。等你的病情治疗好了，就住新家去，跟亲妈妈住一起，我们一家好好过日子！


　　小松懂事地点了点头。


　　后来，在小松的协助和出庭指证下，公安机关将撞车党一网打尽，由检察院提起公诉，经法院审理判处了有期徒刑。小松伤好了之后，回学校上课了，他现在跟亲爸、亲妈住在一起，一家人幸福和谐。


　　一天夜里，小松陪亲妈妈到公园散步，这对母子相隔14年后才这样依偎在一起。有了母爱后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小松的脸上总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这个夜晚，月光多么明亮啊！














[ 本帖最后由 邱天 于 2009-7-9 08:42 编辑 ]

邱天

原帖由 梅之雪 于 2009-7-14 22:18 发表
大团圆的结局处理,更让人看到希望。月亮月光的隐喻，也是很好的！

谢谢您的鼓励！

邱天

原帖由 佳儒 于 2009-7-14 07:52 发表
月亮睁开眼了！曲折动人的小说，欣赏学习，问好邱版！

问好！谢谢您鼓励！

邱天

原帖由 雪后 于 2009-7-13 22:37 发表


惭愧惭愧，请直称雪后就好。不然雪后真会吓跑了。问好邱版主。

好呀！ ;P

邱天

原帖由 尚庆海 于 2009-7-12 23:19 发表
学习邱老师大作！

谢谢您！

邱天

原帖由 郝松霞 于 2009-7-16 09:33 发表
学习邱版的好文字，问好了！

谢谢你！

邱天

原帖由 黄会兵 于 2009-7-17 07:38 发表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养不教，父母过。

是的！

黄会兵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养不教，父母过。

邱天

原帖由 西夏楼兰 于 2009-7-12 18:22 发表
欣赏邱天老师的新作，故事感人，情节曲折，具有强烈的现实性。问好。

谢谢您的鼓励！问好！

邱天

原帖由 sunfuxin 于 2009-7-15 23:03 发表
题目就很有诱惑力，包袱抖得很响，画面感逼真，如同观看了一部精彩的电视短剧，学习。

谢谢您的鼓励！多赐教！

郝松霞

学习邱版的好文字，问好了！

sunfuxin

题目就很有诱惑力，包袱抖得很响，画面感逼真，如同观看了一部精彩的电视短剧，学习。

邱天

原帖由 言者 于 2009-7-11 20:59 发表
学习了，顶一个！

谢谢您！

邱天

原帖由 梅之雪 于 2009-7-14 22:18 发表
大团圆的结局处理,更让人看到希望。月亮月光的隐喻，也是很好的！

谢谢梅姑娘的阅读与鼓励！

梅之雪

大团圆的结局处理,更让人看到希望。月亮月光的隐喻，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