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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她在似水年华里堕落并升华着 [打印本页]

作者: 舞双双 时间: 2003-9-4 17:48
标题: [原创] 她在似水年华里堕落并升华着
　　　　　

　　　　
　　　　远子一看就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人，白晰的脸蛋上写着一点点的沧桑，她出没于夜间的ＰＵＢ里，在舞池上分外妖饶；出现在高级的宴会当中，穿着一身合体的旗袍，那种古典的美倾倒众生；而更多的时候，她捧着一本书，静静地坐在自己开的茶馆里，她也写写文字，有时是出外旅行，只是一直孤身只影。

　　　　我带着好奇想知道她的故事，而她只是淡淡地对我笑笑，问我，喜欢喝什么茶？她轻轻地摇动着茶杯，顿时香气四溢，而我看出，她微笑的双眼里，藏着更多的心碎。

　　　　一、带着阴影的成长

　　　　我从小就长得不漂亮，是那种青黄不接的样子，黄不拉渣的几根头发，笑起来可以看见缺了的两个大门牙，性格又象男孩子。我是属于那种幼稚园里小朋友少，老师不疼爱的孩子；而跟我最要好的雪却长得白白静静的，水汪汪的眼睛，特别是一头乌溜溜的长头发，我那个羡慕啊，我总想着自己有一天是这样的女孩子就好了。可并不是不漂亮的女孩子就没有人“注意”到，变态的人还是多的。我常去的一个叔叔的家里，他有一个儿子，有天，他把我带到他房间里，拿着我很喜欢的糖跟我说，远，过来，来追我啊。我毫无心机地笑呵呵地跑着追他，然后他把我抱到床上，手就摸上了我的下部。我只觉得燥热，我不舒服地扭动着，而他下一步是把我的裤子脱了……

　　　　　当时不懂得这叫做性侵害。而我却害怕去他那里了。我越是躲着他，他越是在我眼前把我一次又一次地骗到他跟前，任他高兴。我多么地恐惧着，可我找不到人可以倾诉。

　　　　　有次，我跟雪一起去上学，路过雪的一个熟人的家里。那个我总觉得是很贱的伯伯把雪叫到他跟前，抱起雪，一直用他的胡须磨擦雪那粉红的脸颊，表情很享受的样子。我想起了他，想起他摸我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我顿时觉得恶心。我“哇”地一声跑到路边吐了起来。

　　　　　从此，我再也不去那个人的家里，包括见他一面都不想。

　　　　　都说是女大十八变。开始有人对我的父母亲说，你家的远子真是越来越标致了。也有同学给我写情书了，我照着镜子，我问自己是漂亮了吗？而事实上，也许是的。我把自己打扮得更加出色，我不为别的，我只知道没有人可以面对一个丑的女孩。我心底的声音不容许我变得更丑，本来我就已经够丑陋的了，我只能凭借着我的外貌来衬托我空虚和恐惧的心灵。我想着我是不是处女？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可我不敢碰爱。是有这么一个男孩子，他叫续，我们在打打闹闹中不知不觉地就滋生了感情。他给我写情书，感情真挚；我给他回信，说友谊长存。那是小学时候的事了。后来不了了之。
　　
　　　　　高中的时候收到更多人的爱慕，可我风高云淡地处之，因为我知道，我和他们中的谁是不可能的，我是残缺的。我抱着这样的罪恶感，从童年开始陪伴着我。当然，这当中出现了很优秀的轩，他是续的朋友，通过续认识我之后就对我表示好感。我想问续，是不是把我放弃了？象我当初放弃他一样。但我终究没有问。

　　　　　上了大学，铺天盖地的恋爱，我冷冷地看着，奔跑于图书馆和打工的地点之间。我想着一个女孩子优秀是应该通过脑子来呈现的，而不是外貌。我很努力，教授跟我说只要我表现好就可以申请一个公费出国，我期盼着结果的出来。而最后，我从教授支支语语的口中知道了，我的位置顶替了，是一个父亲在教育部任职的女孩子。

　　　　　我顿时觉得天塌了下来。我这两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而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我走在路灯下，越想越难过，我忍不住地大哭了起来。我只是在尽我所能地争取自己的机会，我是一个穷学生，我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可也不能这样对待我。想着就更难过，我蹲下来抱着自己。

　　　　　“你没事吧？”头顶响起了一个声音。我根本不想抬头，而他问了几遍见我没有回答，微微地叹了口气，接着，我肩上多了一件大衣。他说：“天气凉了。”

　　　　　他就是轩。

　　　　　从此，校园的小道里又多了两个相互依靠的影子。我不再看书本，我憎恨着它的存在。轩是众星捧月的人，俊美，高大，又有钱，很多女孩子都冲着他抛媚眼。我想着轩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怀疑着他的感情。开始，我们就只是在一起吃吃饭，看看电影，跟很多的中学情侣那样单纯，而轩是个正人君子，他只是拖拖我的手，问我今天快不快乐。

　　　　　直到有天，因为急性肠胃炎，我被送进了医院。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是轩，一直在我身边照顾着我，给我送汤，跟我讲笑话，安慰着情绪极其不稳定的我。我才开始认真地看着这个男孩，一阵冲动，我说，轩，我爱你。

　　　　　我们就这样好上了。后来，我们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开始了同居生活。我们就象是两个合体，我们疯狂地做着爱，我想着把他印在我的心里，我的身体里，而每次午夜的梦醒，我总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我爱着轩，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有爱就可以满足的孩子。我对轩怀着愧疚，这种被性侵害的阴影一直缠着我，让我无法呼吸。于是我总会又爬上轩的身体，要求已经疲倦了的轩再一次爱的证明。　

　　　
　　　　　　二、伤害过我的人再次出现

　　　　　我以为会就这样过下去。轩比我早工作了，他父亲有钱可以帮他找很好的单位，甚至支持他出来开公司。在轩的广告公司开幕的仪式上，作为轩的女友的我也去了。当轩跟指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跟我说这是他们的二股东常时，我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是他，那个给我的一生带了莫大伤害的他，居然是轩的合伙人。

　　　　　我的手顿时变得冰冷。握着手时，我感觉到了他手上传来的力量，看到了他淡淡地勾起的嘴角。是嘲笑又是深含意思的。

　　　　　回到家，我抱着轩。我不断地在颤抖，而轩问我是怎么了的时候我一下子哭了出来。

　　　　　那种恐惧又一次侵蚀了我。

　　　　　我想过离开轩。我不想看着轩有天知道后的难堪和嫌弃。而这时候常倒是经常登门，说和轩有公事商量，每次他来我都躲在房间里，我品尝着我的冰冷和恐惧。而他一走，我马上问轩，叫他以后不要来，有公事不能在公司里谈吗？而轩则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怎么？难道不可以吗？

　　　　　我问过轩，可不可以不要跟常合作？而轩说，他资金足，而且有市场来源，不合作是不可能的。我的心凉了半截。

　　　　　很快，我就大四毕业了。家里的人还不知道我已经跟轩同居了快两年，他们一直以为我是那个很单纯的小女生，对我的未来寄于了厚厚的愿望。父亲想要我去北京，说那里有小姨，可以照顾好我。我在犹豫着。我已经离不开轩了，他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可这样的生活自从常的出现后我就一直活在不安里，我觉得难以呼吸。而和轩可以多久？我不知道，我看不到我和轩的未来。他那个有钱的父亲会接纳我这样没有身家的女孩做媳妇吗？不可能。

　　　　　我想了很久，然后推醒轩，毫无表情地跟他说：“我要去北京。”

　　　　　轩一下醒了过来：“什么？”

　　　　　我别过脸，不让眼泪掉下来：“我说我要去北京，你知道，我毕业了，不能一直靠你养我。”

　　　　　轩扳过我的肩，脸色铁青：“我们说过要永远在一起。”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也想，轩你以为我不想吗？然后呢？不，活在不安里，我们再也回不了以前。我冷冷地说：“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走。心意已决。”

　　　　　轩问：“是不是爱上别人你要离开我？是不是？”他把我的肩抓得好痛，我大声地叫－－－你质疑我的爱？

　　　　　轩心烦意乱了：“不是。不是。”他吻着我，狂野，热情。因为他知道，这个表面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子，一旦决定了什么，是谁也拉不回来的。那晚，他疯狂地要我，一遍又一遍，我回应着他，就象当年我们开始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我把他要深深地刻画在心里，在身体里，惟有这样，我孤独的灵魂才有一点点的安慰。

　　　　
　　　　　三、我的堕落开始

　　　　在北京，靠着小姨的帮助，我在一家外企工作。开始是一个小小的office clerk，一个多一千多一点的工资；后来，因为一个企化案得到了上头的认可，他们就把我调到了appropriate department当了个主管。薪水是多了，可我在这样明争暗斗的环境下还是觉得不快乐，重要的是，我还想念着轩。

　　　　后来，在一次公司的签约会议上，我意外地看到了续。有多少年没有再见面了，想来也是快六七年了吧，而这么多年的时间，是如何地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不，续已经是另一个公司的骨干了。

　　　　我觉得自己变得很冷漠。而续不同，他见了我，很是调皮地冲我眨了眨眼，我觉得意外又好笑地把头埋在合同里笑了。

　　　　“我刚调来北京的分公司，可能会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呢。你呢？哟，了不起了，都已经是个主管了。呵呵。”

　　　　我看着身边的续。这么多年没见，他变得那么地开朗，象个大男孩一般有着阳光的笑脸。我笑笑：“呵，看来你有个免费的导游呢。”

　　　　一阵谈笑风生之后，续突然说：“怎么？还是老姑婆一个？”

　　　　我用淡笑来掩饰我的痛：“是啊，没人要呢。你呢？”

　　　　他又轻轻地笑：“呵，也是王老五一个。正好，一对一。”

　　　　我刚想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宝贝，在干吗呢？我来北京了，现在正在去你公司的地方，你还在公司吗？”

　　　　是轩。

　　　　我没来由一阵慌乱：“我，我现在在外面。”

　　　　“这样啊，你说说你在哪里吧。我去找你。”

　　　　“我……我在茶馆里，我刚遇见了续……对，是续……”

　　　　我收了电话。续问我是谁打的电话，我顿了会：“轩。”

　　　　轩和续的见面并不愉快，我敏感的觉得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仇视。我不要这样。轩搂过我：“宝贝，呵，续啊，我追了好多年才追到远子啊。真不容易呢。”

　　　　续笑笑，嘴角有点勉强。

　　　　后来，跟续告了别，轩就载我回我的公寓，而一关上门，轩马上就把我抱起来，笑着看我：“原来跟别的男人去约会了，难怪不在公司了哦。”

　　　　他的口气象在开玩笑，可我看出他眼里的认真。我一阵心烦：“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有，有时间看看旧情人也是好事一件你说是不是？”他的口气依旧讽刺。
　　　
　　　　我难过得想掉眼泪。我不知道我什么难过。

　　　　轩一看我的眼泪就心软了。跟我道歉着，又拿出他买了的介指。我想问他可以代替一个婚姻的承诺吗？可我没问。那晚，轩留在我那过夜。

轩在北京停留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回去。就在他要回去的最后一晚，轩和我做了爱，没有做防卫措施。我担心地说不要出事，轩说不会的，我过后吃药就好，这么多年了不也没事。他还跟我说他的分公司要在北京建立，这次来是考察来着。我惊喜地看着轩。

　　　　轩进去洗澡的时候门铃响了。我想着谁这么晚了还来？一从门孔上看，吓坏了。是小姨子。我想着拖延点什么，可不行。小姨子走了进来，抱怨我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而轩这时围着围巾走了出来，头发还湿着，小姨子当场大叫。

　　　　我成了家里的叛逆者。没有人同意静下心来听我讲一讲。我理解他们，一个很传统的家庭。可我不能说原谅他们，他们一再地在我的耳边讥讽着我。尤其是那个跟我有着利益纠葛的大婶。爷爷的家产要给她的儿子还是给我这个他最爱的孙女还是未知数，她笑得更起劲。我对这个家彻底失望。就象当年一样，我把常对我做的事告诉妈妈一样，妈妈忙说不要张扬，你完了，你不可以再张扬出去一样；他们给我的就只是警告和憎恨，在这的后几年我都看到母亲眼里的憎恨，是的。

　　　　所以我把着痛苦，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遇见轩。

　　　　他们这样，更坚定了我和轩在一起的决心。轩的分公司在京建成了。可来的不是轩，而是常。轩不无抱歉地说，常在京的人缘多点，我在大本营也是好的，反正在一起不是说三天两天就好的。我冷冷地看着在我和轩面前对我微笑的常，我想着常是故意的。这个身体肥短的，头脑肮脏的男人是故意的。

　　　　事实证明是这样的。常从轩口里知道我公司的地址后，不停地就给我送花，有时甚至明目张胆地打电话说请我吃饭。我不止一次地拒绝，可有次他说，是关于轩的事。我抱着怀疑去了。

　　　　然而整个过程他一句关于轩的话也没提，一个劲地说远子小姐越来越漂亮了，真是士别三日，用他那小眼睛看着我，几次我都看到他停留在我胸部上的炙热的眼光。最后，他说请我跳支舞，说这是最基本的礼仪。我看着他向我伸出来的手，冷冷地笑，把桌上的酒泼向他的脸。

　　　　“我他妈地谁跟你讲礼仪”。

　　　　他恼羞成怒：“远子，不要给脸不要脸。轩现在是我兄弟，他把我当兄长一样看待，俗话说得好，弟兄的东西一起用。哈，你也是我用过的啊，说到底还是轩得叫我一声哥哥。”

　　　　我气得脸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卑鄙小人。”

　　　　“哈哈，卑鄙还在后头。我告诉你，要的话，我可以叫轩现在就立刻破产。说实话，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要不是我还想着以前你那在我怀里可爱的模样，我要谁没有？小妹妹，想清楚点。跟轩有什么好处？他能给你金钱地位吗？”
　　
　　　　我马上往他下部一揣，听到他杀猪般的叫声我头也不会地走出去。委屈又耻辱的眼泪一下子逼了出来，眼前一片模糊，不小心就把人给撞了。我匆匆地说了句对不起，对方叫：“远子。”

　　　　续看见了我的狼狈。他用关怀的眼神看着我却不问我为什么，这让我好过一点。我想打电话给轩，叫他来京一趟，可电话才接通，轩知道是我马上说呆会再打电话给我，现在忙。我在续跟前哭了，很柔弱，在他面前我没有掩饰地那样伤心痛哭。他把我轻轻搂在怀里。

　　　　轩根本没有时间上来北京，他在电话里焦急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公司的内部财务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我问他怎么了；他又没时间，说很快地说处理好了再告诉我一声。而我等了四五天也没等来轩的电话。我想起常。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那间公司是轩的心血，我看着轩是怎么努力地维持着它。我想去见常，我不愿意轩就这样前功尽弃。而常在泡热水澡，没拿正眼看我，只说怎么就来了？我说可不可以放过轩，他闻言冷笑着。我说你要什么你可以跟轩商量，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轩的心血。

　　　　常双眼迷离地看着我，很猥亵地笑：“过来陪我。”

　　　　四、我把自己和身边的人伤害

　　　　隔天，轩给我打了个电话，声音有掩饰不了的疲倦，但我听出他的兴奋：“远子，好了，都处理好了，我真想你啊。”

　　　　我的泪如泉涌。过了良久，我说：“轩，我们分手。对不起，我已经跟常在一起了。对不起。”

　　　　我挂了电话。然后一阵恶心地跑进浴室，在那里我大呕特呕。在医院我躺了两天，医生跟我微笑着说：“恭喜你，你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我走出医院，一阵昏暗。

　　　　轩上来北京，看着我不说一语。我看着他也是不说一语。常在他面前哈哈大笑，说着很猥亵的话，我看着轩的眼里由心痛到鄙视，最后，他没什么表情地说，祝你幸福。

　　　　他转身。那一刻，我多想喊住他，多想跟他说我爱他，我还有着他的孩子；然而我只是喉间一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看着他离开，活生生的痛。

　　　　后来，从续的口中我知道了轩重新开了一家公司，现在正在起步。我微笑着。续看着我，象要看到我心底去。我微笑着说，我把孩子做了，那一刻我居然没有流泪。续过了很久说，远子，你变了。

　　　　我说，是啊，我变了，变得更漂亮了。

　　　　这不是我儿时的梦想吗？成为一个漂亮的瓷娃娃，人见人爱。常是个有妻家的人，他跟很多款爷一样，是要很多的小蜜的。我冷冷地看着他把另一个青春活力的女孩搂在怀里亲吻，甚至看他和另一个女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我冷笑着看他们做完，象在看一场免费的３级电影。

　　　　常是怎么也没想到我是怎么拿到他的股份的，尽管是只有２０％的股份，可我知道那足以让他的公司倒闭。他求着我，象只狗。我说，滚，滚出北京，滚出我的视野，滚出我的世界。

　　　　续跟我说，轩已经有女朋友了。我闻言，淡淡地笑，很好，代我祝福他。续说，我感觉到你的不快乐。我哈哈大笑，怎么会呢？我拿到那老家伙多少的钱啊，可以说把他的整个公司都拿到手了，我现在要什么有什么，真的，续，我很好。
　　
　　　　五、爱让生命变得丰满

　　　　我想着出国。我的梦想，我曾经那么鄙视的钱，现在可以帮我完成我的梦想。在加拿大，我听着他们把蜜叫做ＨＯＮＥＹ，吃着枫糖，甜着我的心。然后，轩闯进了我的视线。

　　　　他冲我淡淡一笑，笑容里的陌生让我陌生。我请着他喝茶，他说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改变这种习惯。我心里一酸。

　　　　在加拿大的进修也结束了。轩说一起同行。我犹豫了半天，点点头。我知道，我们都过去了。

　　　　续来接我的机，也看到轩。两个人彼此微笑。我也想微笑，然而心口一阵痛，我的脸色变得难看。我拉着续的衣袖倒下去。
　　　
　　　　医院的报告很快出来，是乳癌。他们想瞒我，可我还是知道了。我本来就不是愚蠢的女子，我这样跟他们说。看着他们着急和灰暗的脸。

　　　　　癌症的疼痛把我折磨得变了形，我看着掉了的头发就发脾气。而这时候，轩和续总在一旁说头发多的女人是劳碌命，头发多有什么用啊。医生说得切掉有癌症的右乳房，不然癌细胞扩大了就不好了。我说我不如去死。

　　　　　我确实想到死。有次，我偷偷藏了一瓶安眠药，想吞下去，被进来的轩撞见了。他一下子打翻了我的药。我哭着闹着，我这样还有什么未来，我不能结婚，我找不到人爱，我没办法再活下去了。

　　　　　轩也哭了。抱住我，你还有我。听着，为那些关爱你的人活下去。

　　　　　续给我削水果的时候，缓缓地说，轩知道你当年是为了他，他，还爱着你的。

　　　　　我凄美地笑，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我说，续，我接受手术。

　　　　　手术很成功。如果那是成功，我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我想着为什么我的命运会是如此地悲哀，我感到的还是荒凉。轩很爱我，我知道。可我已经不再往前。续说他要娶我，我冷冷地笑，我还不至于到让人可怜的地步。

　　　　　然后，续给了我一巴掌。

　　　　　他说，生命是你自己的，而不是别人可以阻隔你的。活着就是美好，你难道连这点也不懂？你是最优秀的，在我们眼里你都是最优秀的。

　　　　　我还是拒绝了轩，也拒绝了续。我知道，回不了从前。可我还要生活，我正在攻读ＭＢＡ，我知道，聪明的女子更美丽。

　　　　　而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教会了我，活着就是美好的。我一直都相信，我喜欢阳光，喜欢小草，喜欢天空，因为爱，让我的生命变得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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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幽幽飞 时间: 2003-9-4 18:30
红颜多薄命。

故事曲折得让人一口气读完。：）

作者: 冰雨by 时间: 2003-9-4 18:58
真的有点长.....
不过，很美，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应当怎么面对“爱”...........一个沉重的话题。

题目有点长。

作者: 左显辉 时间: 2003-9-4 21:58
我说双双啊，你排的版怎么怪怪的：）
很细腻的文章，我是写不出来的！

作者: 李幼谦 时间: 2003-9-5 21:55
一个女子人生的无奈，折射男人的高尚与卑鄙，让人沉重。

作者: 蓝格子 时间: 2003-9-6 10:55
我想只有细腻的女子才可以写得如此细腻而美丽吧。

作者: 似水纤纤 时间: 2003-9-7 17:09
感情与心理描写都很细腻，故事情节引人入胜，让人忍不住一口气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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