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财论坛

标题: 关于母亲的几组镜头 [打印本页]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7 16:34
标题: 关于母亲的几组镜头
　　关于母亲的几组镜头

　　文／林小白

　　时隔多年，回忆起童年的一些往事，总难免唏嘘不已，老人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你们算是好的了，我们那个时代……后面总跟着一串辛酸。其实，再多的辛酸，现在想起来，也是一种乐趣。

　　人是善于遗忘痛苦或者淡化痛苦的动物，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你总不想再去体会一遍被针扎的那种痛楚。你要做的，只是过滤掉痛苦，然后铭记那个时期教会你的人生道理。

　　贫穷也是众多痛楚中的一种，在贫穷里体会到的人情冷暖，毕生难忘，但是能够在贫穷里学会成长，贫穷的体验，才能转化为财富——一种领悟后的精神财富。

　　小时候家里穷，父亲身陷囹圄之后，母亲带着我们兄妹四人生活，经济上的拮据虽不至于揭不开锅，但常常买不起食用油，那是真的。

　　母亲是性格果断而贤惠的女人，多年后想起那段岁月，我们总要感谢母亲，感谢她没有在父亲身陷囹圄后离开我们，像农村的很多女人一样，抛弃掉她的孩子。

　　没有油，母亲就带着我们想办法，在秋天漆树，掏漆籽，将新鲜的漆籽掏下来，蒸熟，用麻袋装起来，放在磨盘底下研磨，漆树生长的漆籽和花生、大豆一样的作用，可以提炼食用油，只是漆籽提炼的油有个致命的弱点：冷却得快，一旦冷却，味同嚼蜡，会失去食用的价值。因为这个缺点，我们过早培养了吃饭迅猛的风格，总要抢在用漆籽油尚未冷却之前将饭菜一扫而光。

　　结婚后，吃饭猛如虎这个习惯尚未改过来，常受到丈母娘诟病：“牢里放出来的呀，好几天没吃过饭了？这孩子！”我笑笑，不置可否，样子很憨，心里辛酸，但是每每回忆起来，都是母亲带着我们兄妹几人掏漆籽的场景，温馨而美好，再也回不去了。

　　捉蚂蚱是童年里很深刻的记忆，到了田里水稻长到膝盖时。蚂蚱产卵，田畴里飞得到处都是，家庭殷实的人家是不愿意去做这些事情的，母亲瞅准这个机会，带着我们兄妹几人，到田里，用网将蚂蚱捉了，带回家，将蚂蚱做了必要的处理后，用漆籽油炸了，味道不错，脆而爽口。

　　跟现在蚂蚱成为酒店昂贵的野味不同，那时候吃蚂蚱，是要受到鄙视的，也只有贫穷人家才会去捣鼓这些东西。所以那时候，我们是偷偷弄回家，炸了再偷偷在院子里吃，做贼似的。

　　挖野菜也是秋季必备的功课，秋后的田野已呈现荒芜，到处冷飕飕的，母亲要带着我们出门，寻找过冬的食物，好像松鼠要储藏过冬的食物一样。将挖回来的野菜泡制，成为最常见的酸菜，煮一锅，能够填饱肚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许多年以后，母亲逐渐老去，渐渐地，也似乎忘记了，当时的那个年代，曾带着我们如此辛酸过。母亲常挂在嘴边的是：那些年带着你们，一家人虽然条件差点儿，却常聚在一起，现在，哎……

　　我们都在不断成长，而母亲，苍苍老去，有时候看着她头上灰白的头发，心里难受，对她说：染黑吧。母亲说，人老了，要服老，听得人眼眶湿润。

　　工作后已很少回家，只有每年春节，才带着妻子孩子回去，那时候一家人团聚，会问母亲：今天挖的野菜泡制的酸菜，还有没？今年还去网蚂蚱没？漆籽炸的油呢？

　　早不吃啦！

　　只是关于母亲的那些镜头，还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copyright]版权[/copyright]

作者: 甄小竹 时间: 2017-8-17 16:39
竹儿姐姐坐沙发！

作者: 甄小竹 时间: 2017-8-17 16:39
上茶，上酒，上好菜！

作者: 甄小竹 时间: 2017-8-17 16:46
读小白的这篇文，眼睛是潮湿的，儿时的记忆跟着眼里的潮湿定格。
母亲的记忆，不愿意触及，母亲的温暖，只能在记忆里，只能在梦中。
小白真挚的情感，缓缓流淌，平凡的情怀，质朴的文字，是如海的母爱。
孩子是风筝，被母亲放飞在天空，母亲的惦记是风筝的线，长长的连接着线两头的亲情。
母爱，伟大！

作者: 清秋丽影 时间: 2017-8-17 16:58
小白，读罢泪眼潸然，母亲把辛酸的曰子，过得有滋有味，成为你幸福的回忆，为母亲的善良，坚强，点个大大的赞！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7 17:06

清秋丽影发表于 2017-8-17 16:58
小白，读罢泪眼潸然，母亲把辛酸的曰子，过得有滋有味，成为你幸福的回忆，为母亲的善良，坚强，点个大大的 ...

清秋，小白先敬茶，感谢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7 17:06

甄小竹发表于 2017-8-17 16:46
读小白的这篇文，眼睛是潮湿的，儿时的记忆跟着眼里的潮湿定格。
母亲的记忆，不愿意触及，母亲的温暖，只 ...

竹儿姐辛苦。来喝杯茶，为母爱的伟大！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7 17:06

甄小竹发表于 2017-8-17 16:39
竹儿姐姐坐沙发！

来来来，好茶

作者: 微风轻拂 时间: 2017-8-17 19:32
每一个人成长都离不开母亲的含辛茹苦，特别是贫困的家庭。祝你母亲晚年幸福。

作者: MLMC 时间: 2017-8-17 19:44
本帖最后由 MLMC 于 2017-8-17 19:48 编辑

小白的文笔，这么好！朴实，干净，不枝不蔓。

真诚，坦率！难得！

文如其人！读文可见人品。小白的情感是如此质朴＼率真！真好！

作者: MLMC 时间: 2017-8-17 19:46
本帖最后由 MLMC 于 2017-8-17 19:50 编辑

读着这样的文字，我简直要哭了！

不容易的母亲。不容易的小白！

:handshake
小白受苦了啊！

感动！

作者: MLMC 时间: 2017-8-17 20:01
为什么，不多回家，看看母亲？一个周，一个月，一次也行啊！母亲多不容易啊！

作者: 文字闪耀生活 时间: 2017-8-17 20:13
以为你很年轻，不应有如此的辛酸经历，我经过多半生的见闻，对贫穷和食不果腹己很淡定，但是泪窝还是酸了。每一个孩子的成长都是母亲含辛如苦的结果，更何况家有意外。文字朴实，叙述充滿对母亲的深情，感人！祝你母亲老来得福，尽享天伦。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7 20:29

文字闪耀生活发表于 2017-8-17 20:13
以为你很年轻，不应有如此的辛酸经历，我经过多半生的见闻，对贫穷和食不果腹己很淡定，但是泪窝还是酸了。 ...

文字老师，有些经历和家庭有关，不过现在好多啦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7 20:30

MLMC 发表于 2017-8-17 20:01
为什么，不多回家，看看母亲？一个周，一个月，一次也行啊！母亲多不容易啊！

隔得远些，工作又忙，不过这些都不是理由，是得多回家看看了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7 20:31

MLMC 发表于 2017-8-17 19:46
读着这样的文字，我简直要哭了！

不容易的母亲。不容易的小白！

谢谢支持！敬茶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7 20:31

微风轻拂发表于 2017-8-17 19:32
每一个人成长都离不开母亲的含辛茹苦，特别是贫困的家庭。祝你母亲晚年幸福。

微风兄好，小白敬茶

作者: 灯芯草 时间: 2017-8-17 21:19
一个个镜头像一部泛黄的黑白电影，老旧的场景如幻灯一样匆匆闪过，有心酸也有温暖，是我们最柔软的记忆。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7 23:09

灯芯草发表于 2017-8-17 21:19
一个个镜头像一部泛黄的黑白电影，老旧的场景如幻灯一样匆匆闪过，有心酸也有温暖，是我们最柔软的记忆。

灯芯姐………抱抱

作者: 吾其还 时间: 2017-8-18 08:02
令人感动的文字，点赞加分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8 09:04

吾其还发表于 2017-8-18 08:02
令人感动的文字，点赞加分

谢谢，敬茶

作者: 时光安然 时间: 2017-8-18 09:09
这些场景太熟悉了，我们都是有手艺的人啊，找出以往对寻找食物的记忆，说不定某日还能用得着。

我们不是嫦娥

我出生的那个年代，正值全国性的困难时期。记忆中的妹妹和小弟都很能吃，捋一筐红薯叶，刚在锅里蒸熟，掀开，随即就被一扫而空。母亲常带领着妹妹们采集在雪中绽青的荠菜、蒲公英和赤脚牙；绽绿在枝头的槐叶、皂角叶和老鼠刺叶芽常是我们桌上的主餐

不巧的是那年父亲在狩猎中手臂被爆裂的枪管炸得血肉模糊。那是一个祸不单行的年份，本就身体孱弱的兄弟再加营养不良，不久就夭折了，我的学业也随即中断。

熬过一段沉重的日子，作为家中的男儿，我不得不挑起生活的重担，在山中寻觅可能充饥的猎物。

起初我只能在河沟里捕一些鱼虾。我用竹编的箢子逆水移动一段距离，然后再轻轻提起，便会看见或多或少的鱼虾、泥鳅在筐底活蹦乱跳的——我很愉快地拾起，小心翼翼地装进特制的鱼篓。遇到大雨倾盆，水库里会冲出肥胖的鲶鱼、草鱼或胖头鲢鱼。我手执木棍，瞧准水中缓缓游动的鱼脊，抡起木棍狠命一击，水声响处，便会漂起一条肥美的鱼来——这是妹妹们最崇拜我的事情。但这些鱼仍不能满足妹妹们正涨起的食欲，何况又不是天天都在下雨，像我一样捕鱼的后生也比比皆是。这时，我就领妹妹们在盛夏月明星稀的夜里、萤火虫漫游的旷野寻觅青蛙的鸣声。

青蛙也称“田鸡”。如果坐在教室窗前，我会陶醉在这交响的夜晚，然后默颂：啄木鸟专吃树上的虫子，青蛙专吃田间的害虫----可此时这里不是学校，我已不是那个听话的男孩。我不会捕捉啄木鸟，但我一定要捉青蛙——并不是它们的肉质特别鲜嫩。看着它们在我和妹妹手中作着无奈的挣扎，我会忽然想起我那嚎哭的兄弟，因饥饿而无助挣扎挥动着的四肢……

鉴于父亲的教训，我从不敢靠近猎枪。但作为大山的男儿，我们也自有一套捕获猎物的方法。父亲拖着一条胳膊，凭着多年的狩猎经验，他能很准确地寻到狐狸经常出没的山岗，并找到它们栖息的巢穴。父亲瞄准狐狸出没的时间，我们每人把守一个洞口。我在后洞口布下布袋，父亲在前洞点燃柴草，并在柴草上撒下胡椒粉，朝洞内扇风。烟雾和胡椒粉的气味呛得狐狸在洞里发出“咕、咕……”的咳声，不一会儿，它便从后洞猛地窜出，被我守在洞口的布袋牢牢套住。

秋高气爽时，正是猎取山鸡的时刻。山鸡有漂亮的羽毛，也称“锦鸡”。它们在林中发出“咯咯”的叫声，虽说野生的山鸡善于飞奔，但季节中变肥的身躯，使它们顶多只能飞过几架山岗。我拾些光滑的石子儿，用牛皮筋做成弹弓袭击它们。受了伤的山鸡很容易被猎狗追上。这些花团锦簇的山之娇凤，血淋淋被猎狗叼着，我也只能为它发一阵命运不济的惋叹。

黄豆成熟的时候，也是刺猥们出没频繁的时候。刺猥们浑身长满发着青光的刺，令猎犬也下口不得。它们常常待在黄豆或花生地里，逮它们须在夜深人静时分。只要听见豆叶或花生叶在“唏唏、嗽嗽”轻响，那多半是刺猥在活动。你只须走上前去，它便立即蜷缩成一团。又困又饿的时候，便在熊熊燃起的篝火下挖一小坑，将刺猥用黄泥裹好，放进坑内，再将篝火覆在上面。估计刺猥已被烘熟，扒出，剥了泥壳，刺也一同剥下。这时，冒着热气熏香的刺猥，便发出诱人的香味儿来，这就是传说中“叫化刺猥”最原始的烹饪方法。吃着“叫化刺猥”，烤着熊熊篝火，在这旷野里被风拂着蓬乱的头发，让我联想到我们的祖先曾经身披兽皮手执利器围着篝火捕斗着日月风霜，繁衍到了这一代子孙，竟也遁了他们的踪迹，这是何等的荣耀与悲壮。

那天我在寻找猎物的途中，竟在一人深的茅草丛中发现了三头膘肥的野猪，只是它们受到惊吓后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直都想猎它们，又苦于不能用枪。于是我在集市上买回几枚炸狗弹绑在蕃薯上，心想野猪一旦咬上，就会命丧此地。苦守了几天，也没看到野猪的尸体，倒是那烈性的弹药被邻居家上山觅食的家犬不幸食中而命丧山林。父亲为此狠狠训了我一顿：想那野猪，只吃自己鼻子拱出泥土的草根，怎会吃你那沾了人气的蕃薯？

失落与期待中，我们终于盼来了大雪纷飞的时刻。一场大雪过后，满山遍野一片银白，野兽出没常为猎人留下追踪的痕迹。我和父亲带领猎犬，沿山寻找野兔。野兔在自家的巢穴备下了越冬的干草，偶尔也出来觅食，这时便会在雪地里留下一道银色的弧线。沿着这条弧线，猎狗很轻易便能追踪到在雪地里不能发挥长跑优势的野兔。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寻找雪中被野兔鼻息溶化的小窟窿，任凭这些循规蹈矩的兔们怎么小心翼翼地，终要丧命在自然为它们掩饰的破绽面前。我们不会放弃这大雪纷飞的好机会，每次上山都会有收获，运气好时，我和父亲一天能猎到好几只野兔。母亲把兔肉腌制一段时间，然后再拿出来挂在廊檐风干，称谓“风干肉”；或放在灶门前任灶火慢慢熏烤，制成“烟熏肉”。只待春节招待客人才能食用，我的记忆里，妹妹们最盼望的就是过春节。

大雪封山的日子，连鸟们都为生计发愁。麻雀、斑鸠和野鸽在空中旋着圈儿地寻着食物的所在。我在鸟们常觅食的打谷场上扫开一片积雪，放上特制的细铁丝编制的笼子。笼口朝上呈滑行的簸箕状，张开一条仅能容斑鸠或野鸽进去的豁口，并在里面撒上闪亮的苞谷。饥饿的斑鸠或野鸽看到食物，就会缓缓落下，站在笼子上看着地面上的苞谷寻找着落下的入口。岂知它们这一进去，便再也找不到了出来的方向。

和煦的春天来临了。布谷鸟说着着“莫哭、莫哭”之类的慰辞，接着天空又划过一曲“阿公阿婆、割麦插禾”的翠啼。

父亲依然满山遍野地下猎套，偶尔也会套上几只野兔，但空手而归的时候居多。我的弹弓也已练得出神入化，几乎百发百中，以至于群鸟均不敢在我家附近多作停留。望着那逐渐隐匿的鸟迹，我想起鲁迅先生曾写的一篇文章，说羿的箭法绝妙无比，长久之后，近百里之内便不再有飞禽走兽，嫦娥吃厌了乌鸦炸酱面，就飞回了月宫，不再贪恋凡尘。

然而我们不是嫦娥，我们也没有聊可退居的月宫。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8 09:33

时光安然发表于 2017-8-18 09:09
这些场景太熟悉了，我们都是有手艺的人啊，找出以往对寻找食物的记忆，说不定某日还能用得着。

我们不 ...

(⊙o⊙)哇，很相似的经历，捉田鸡，捕鱼虾……安然，你也穷过？哈哈

作者: 时光安然 时间: 2017-8-18 09:39

林小白发表于 2017-8-18 09:33
(⊙o⊙)哇，很相似的经历，捉田鸡，捕鱼虾……安然，你也穷过？哈哈

不是额，是邻居家孩子。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8 09:43

时光安然发表于 2017-8-18 09:39
不是额，是邻居家孩子。

难怪，我说你咋变男孩了呢

作者: 时光安然 时间: 2017-8-18 09:48

林小白发表于 2017-8-18 09:43
难怪，我说你咋变男孩了呢

巧的是，这个邻家孩子吃饭也很快……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8 09:57

时光安然发表于 2017-8-18 09:48
巧的是，这个邻家孩子吃饭也很快……

我现在尽量保持吃饭的速度，哈哈，安然姐，请小白吃饭

作者: 时光安然 时间: 2017-8-18 09:58

林小白发表于 2017-8-18 09:57
我现在尽量保持吃饭的速度，哈哈，安然姐，请小白吃饭

好的！桂花，上酸菜。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8 10:12

时光安然发表于 2017-8-18 09:58
好的！桂花，上酸菜。

酸菜，再来一盘桂花

作者: 吾其还 时间: 2017-8-18 10:26

时光安然发表于 2017-8-18 09:09
这些场景太熟悉了，我们都是有手艺的人啊，找出以往对寻找食物的记忆，说不定某日还能用得着。

我们不 ...

记得有首歌叫《我不是黄蓉》，现在改为《我不是嫦娥》，有趣。诙谐幽默的文字，学习了。

作者: 吾其还 时间: 2017-8-18 10:27

林小白发表于 2017-8-18 09:04
谢谢，敬茶

不谢，虽然没有相似的经历，可以有相同的情感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8 10:51

吾其还发表于 2017-8-18 10:27
不谢，虽然没有相似的经历，可以有相同的情感

嗯嗯，远握

作者: 淡淡不如风 时间: 2017-8-18 12:57
做母亲的真不容易，好好珍惜过往的一切，那都是宝贵的精神财富。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8 13:47

淡淡不如风发表于 2017-8-18 12:57
做母亲的真不容易，好好珍惜过往的一切，那都是宝贵的精神财富。

谢谢如风老师捧场，敬茶

作者: 王阳 时间: 2017-8-18 16:28
过去的生活总会留下一些痕迹~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8 17:11

王阳发表于 2017-8-18 16:28
过去的生活总会留下一些痕迹~

所以………阳姐是要来杯茶咯？哈哈

作者: 江岸晴天 时间: 2017-8-18 17:12
母亲的故事值得留念。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8 17:12

江岸晴天发表于 2017-8-18 17:12
母亲的故事值得留念。

嗯，非常值得

作者: 慕容彬 时间: 2017-8-19 00:47
小白的文字读来总是让人感动，这是倾注在字里行间的感情，如果没有真感情，是写不出来的。

作者: 千年女妖 时间: 2017-8-19 01:06
自从父母走后，我好像一个孤儿，对家庭早已淡漠，甚至没有家的概念了。
问好小白兔，周末愉快！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9 07:08

千年女妖发表于 2017-8-19 01:06
自从父母走后，我好像一个孤儿，对家庭早已淡漠，甚至没有家的概念了。
问好小白兔，周末愉快！

女妖姐，周末愉快。敬茶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9 07:08

慕容彬发表于 2017-8-19 00:47
小白的文字读来总是让人感动，这是倾注在字里行间的感情，如果没有真感情，是写不出来的。

慕容好，上茶

作者: 七大姑八大姨 时间: 2017-8-19 10:53
当年，也曾是相似的场景！
问好！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19 11:17

七大姑八大姨发表于 2017-8-19 10:53
当年，也曾是相似的场景！
问好！

问好！敬茶

作者: rsjby 时间: 2017-8-20 09:13
读着读着，许多儿时的镜头也慢慢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既穷窘，也亲切。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7-8-20 09:48

rsjby 发表于 2017-8-20 09:13
读着读着，许多儿时的镜头也慢慢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既穷窘，也亲切。

感同身受吗？敬茶

欢迎光临中财论坛 (http://bbs.zhong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