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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小小说二则）桃花落，梨花开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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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17:57
标题: （小小说二则）桃花落，梨花开
　　（一）空白的情书

　　我在阁楼下的阴影里站了很久，久得好像长进了地里。墙角的蜘珠把一条细细的线耐心地织成了一张宽大的网。沾着蜘蛛口水的网闪着银亮的光，在微风吹拂下轻轻地晃动着，有些骄傲，有些脆弱。

　　他的影子还在阁楼的墙上印着，一动不动。我看到有一条细细的线从他的眼睛部位坠下，快得像流星。此时，万籁俱寂，有生命的和没有生命的东西都睡了，只有我和他醒着。

　　我知道他在写情书！他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小时候，他总是摸着我的头说：“丫头，你什么时候长大？你长大了我娶你！”

　　因了他这句话，我总是拼命地吃饭，吃饱了就站在门口，伸出手，从头顶撸一把按在门框上——那里已经被我刻上许多条线，是他不断成长的印记，我想，等我长到和他差不多高的时候他就能娶我了，然而，我总是和他差着一大截。我懊恼地踮起脚尖，摸着顶上新刻的那一条。有时候耍无赖，就搬一张矮凳垫在脚下，站在门框那里，看着和我头顶齐平的线偷笑。我想偷走一段岁月，好和他齐头并进，然而他总是笑我傻。

　　我不傻，我只是想嫁给他。然而时光太慢，我怕没等我长大，他就被岁月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带走了。

　　有一天，他兴高彩烈地说：“丫头，我找到了我梦中的女神！她那么可爱动人，我想娶她！”

　　“可是，你说过你要娶我的！”我委屈地看着他的笑脸，心像坠入冰窟窿。

　　“哈哈！傻丫头，你太小了！哥等不起你。你知道吗？等你长大，我已经老了！”

　　可是，没等到你老，你就走了！我望着他，开始长久地沉默。

　　我知道我留不住他，只好眼睁睁地送他离开，然后，想他。

　　门框上的印记旁边，被我刻上另一排线，那是我的成长印记。我看着它慢慢地上升，然后，和他最顶上的那条齐平。

　　他又回来了，失魂落魄。他每天都在阁楼上写信，写空白的信。我在阁楼下的地上劫获了一大叠，带着斑斑的泪痕。

　　我把那些空白的情书一页页展平，在上面写上一句话：“我还在这里。如果你还是你，那么，我嫁给你，好吗？”

　　我把这些信折成纸飞机，用力一甩。纸飞机拖着一条歪歪扭扭的弧线，在他的阁楼前蝙蝠一样飞来飞去。

　　（二）桃花落，梨花开

　　家乡越来越近了，我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灌了铅一样沉重。我望着前方，看到熟悉的村子依然保持着记忆中的轮廊，村口一如既往地游荡着几只鸭子，慢悠悠的动作，仿佛在轻轻划动凝固的时光。菜园子边上的桃树已经没有了花，只剩下满树嫩绿的叶子。我感觉到一种恍如隔世的苍凉。

　　桃花落了。就如我那抹珍贵的殷红。

　　没有了花的桃树也失去了灵性，变得和别的树一样普通。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想必，现在这张脸连那褶皱的枝丫都不如了！一股羞愧和后悔潮水般涌上来，变成汹涌的泪夺眶而出。在那一瞬间，我很想转身就走，远远地离开村子，把自己彻底迷失在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但哥哥的话又响在耳边：“他为你都快病死了！你不回去看看他吗？”

　　我忘不了哥哥说这话时的表情，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我，拳头握得紧紧的。我坐在简陋的床上，低着头不语。

　　“你说话呀！别像个死人一样！”他站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发怒了，毫无预警地举起拳头，用力击在我下巴上，我只听到他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接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得往后一倒，后脑勺撞在床柱上，眼前冒出一片金星，所有的物件都变得模糊。

　　我像木偶一样坐起来，感觉不到痛。

　　我不怪他。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的。是我抛弃了家祥，是我抛弃了家乡，不惜撬开门锁也要跟着一个花言巧语的二流子来到南方，然后再被抛弃。

　　“哥，我不是不想回家，我没脸回去见他。”我开始啜泣，眼泪越流越凶。

　　“他比你还痛苦！听说你被抛弃，他一直在责怪自己当日帮你逃出来。他觉得你过得不好全是他的责任。他病倒了，病得很重。你回去看他一眼吧。”哥哥的语气变成了乞求。他和家祥是从小的伙伴，两人像亲兄弟一样，我这次的出走，哥哥受的伤不比家祥浅。

　　所以我回来了。

　　可是我不敢从村口走进去，因为我脏了。我绕着村子，寻找一条直通家祥哥家的小路，一步一步地往他家走去。我可以想像得到村民们的嘲笑和唾骂，我也能想像得到阿妈看到我时哭地喊地的情景，但这一切此时都不再重要，我只想求得家祥哥的原谅，然后要死要活，都随他们摆布。

　　可是，他并不在家。屋里一丝动静也没有，门虚虚地掩着，几只鸟雀在门前的柴堆边跳来跃去。我的到来惊扰了它们，几只麻雀咻一下飞上了屋顶，冲着我叽叽地叫。我推开屋门，随着吱吱嘎嘎的声音一响，几道阳光从缝隙中溜进了屋里，照在几把旧得发白的木椅上。这房里的一切就像旧日的时光，一去不复返。我站在这里，却觉得和它们隔着一道遥远的距离。我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恐惧，转过身，疯狂地沿着村边跑，眼睛在四周搜索着家祥哥的身影。我想起他从小到大呵护我的情景，想起他为了我和街上的流氓拼命的架势，想起他每晚手里端着饭碗、从围墙上跃到我家院子里的身姿，那身姿是那么潇洒，看着我的表情充满了温柔和宠溺。我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原来那就是爱……

　　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不过我还是看到，在村边的高坡上，一棵开满花的梨树下，有一个人背对着我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放缓了脚步，尽量敛住呼吸朝他走去。我伸出手，就在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却轻轻转回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笑。

　　“你回来了？”

　　“嗯。”

　　“你看，桃花虽然落了，梨花却依然开得这么美。”他把一束洁白的梨花捧到我面前，带着渴望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那捧梨花，脸上绽开梨花一样干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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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素离歌    时间: 2017-8-23 18:14
我占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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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素离歌    时间: 2017-8-23 18:18
这两篇小小说真美，都是那种至纯至美的爱情。《空白的情书》是一个女子的守望，真心希望纸飞机能飞到他的桌前，真心希望他的颓废因为那一行字而消失。《桃花落，梨花开》是一个男人的等待，他对女孩的爱超越了世俗，尽管女孩被抛弃，没有了桃花的芬芳，却绽放着梨花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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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枫叶飘飘    时间: 2017-8-23 18:54
马上拜读，刚吃完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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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遗忘之城    时间: 2017-8-23 19:06
值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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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甄小竹    时间: 2017-8-23 19:26

素离歌 发表于 2017-8-23 18:14
我占了沙发

和素素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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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甄小竹    时间: 2017-8-23 19:28
玉玉的爱情篇真美！守望与等待，同样美，玉玉演绎着不一样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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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潭边老桑    时间: 2017-8-23 19:39
问好熟悉的陌生人。遥祝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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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izhu    时间: 2017-8-23 19:54
先加分，问玉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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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20:06

素离歌 发表于 2017-8-23 18:18
这两篇小小说真美，都是那种至纯至美的爱情。《空白的情书》是一个女子的守望，真心希望纸飞机能飞到他的桌 ...

问好素。实在是太忙了，今儿偷空码了一段。我老黄瓜刷绿漆，装 了一回嫩哈哈。写爱情真是为难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粘糊糊了，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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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20:07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8-23 18:54
马上拜读，刚吃完晚饭。

问好飘版，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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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20:07

遗忘之城 发表于 2017-8-23 19:06
值得等待！

有等待，就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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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20:08

甄小竹 发表于 2017-8-23 19:28
玉玉的爱情篇真美！守望与等待，同样美，玉玉演绎着不一样的爱情故事！

玉玉的爱情，全是沾着泥土的乡村爱情哈哈，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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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20:08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17-8-23 19:39
问好熟悉的陌生人。遥祝开心！

熟悉的是名字，陌生的是人。问好老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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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20:08

zizhu 发表于 2017-8-23 19:54
先加分，问玉儿好！

问好紫竹妹子，辛苦了！多谢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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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草舍煮字    时间: 2017-8-23 20:24
是什么样的梦幻，使我们背弃诺言？再回首，已经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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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20:30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17-8-23 20:24
是什么样的梦幻，使我们背弃诺言？再回首，已经隔世。

只是暂时迷了路，我们始终捧着一颗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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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野菜    时间: 2017-8-23 21:07
先加分回头再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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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建屋烹文    时间: 2017-8-23 22:31
再回首云没有遮断归途。欣慰之余，想起一句话，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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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卫斯理    时间: 2017-8-23 22:53
老卫来欣赏大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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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卫斯理    时间: 2017-8-23 22:53
口渴了，有茶吗？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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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卫斯理    时间: 2017-8-23 22:54
记性不好，怕看完作品忘记加分。老哥先给文章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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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笨马    时间: 2017-8-23 23:08
两篇都透着一股清晰，尤喜第一篇，文字很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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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23:36

小野菜 发表于 2017-8-23 21:07
先加分回头再拜读

感谢加分，问好朋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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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23:38

建屋烹文 发表于 2017-8-23 22:31
再回首云没有遮断归途。欣慰之余，想起一句话，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夫子，幸喜我没有踏入那条污浊的河，妹妹尚在岸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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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23:39

卫斯理 发表于 2017-8-23 22:53
老卫来欣赏大作了

问好老卫大哥，感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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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23:40

卫斯理 发表于 2017-8-23 22:53
口渴了，有茶吗？嘻嘻。

要茶要酒，随老卫大哥喜欢，哈哈。多谢赏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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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3 23:41

笨马 发表于 2017-8-23 23:08
两篇都透着一股清晰，尤喜第一篇，文字很优美。

谢谢朋友阅读，匆匆而就的小文，见笑了！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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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碣石清风    时间: 2017-8-24 05:48
有关爱情的两篇佳作，守望也好等待也罢均写出了爱情的一种境界，让人动情的感叹文字优美情感细腻韵味无限的好小说，尤其最后一篇很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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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素离歌    时间: 2017-8-24 07:37

随玉 发表于 2017-8-23 20:30
只是暂时迷了路，我们始终捧着一颗初心不改。

你俩这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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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九月盛菊    时间: 2017-8-24 08:09
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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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西北偏北    时间: 2017-8-24 09:01
非常细细的看过，非常好。向你学习来了。
爱情非常难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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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onyuan    时间: 2017-8-24 09:40
嗯，有点爱情的味道。
还不是太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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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清风剑    时间: 2017-8-24 09:52
俺老了，写不出这样的味道，表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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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暮烟秋雨    时间: 2017-8-24 12:39

随玉 发表于 2017-8-23 23:38
夫子，幸喜我没有踏入那条污浊的河，妹妹尚在岸上走

你没有踏入？你会踏入的，只要你在小说的河边走，总有一天你会踏入那条污浊的河流的。你不下去，有人拉你和推你。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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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4 12:40

九月盛菊 发表于 2017-8-24 08:09
加分！

问好九月版主，多谢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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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4 12:40

西北偏北 发表于 2017-8-24 09:01
非常细细的看过，非常好。向你学习来了。
爱情非常难写呀。

同感，好看的爱情故事，确实不好写。问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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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4 12:41

fonyuan 发表于 2017-8-24 09:40
嗯，有点爱情的味道。
还不是太老。

那是。我人老心不老，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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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4 12:41

清风剑 发表于 2017-8-24 09:52
俺老了，写不出这样的味道，表妹好。

不说好了，是表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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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8-24 12:42

暮烟秋雨 发表于 2017-8-24 12:39
你没有踏入？你会踏入的，只要你在小说的河边走，总有一天你会踏入那条污浊的河流的。你不下去，有人拉你 ...

我这吨位，要拉我不容易，没准还给我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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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夜莺    时间: 2017-8-24 12:57
好看！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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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暮烟秋雨    时间: 2017-8-24 14:41

随玉 发表于 2017-8-24 12:42
我这吨位，要拉我不容易，没准还给我拽上来！

看你那小蛮腰，也肥不到哪去，再过十年，吨位就拉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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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刘晓斌    时间: 2017-8-25 09:32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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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蝉衣cy    时间: 2017-9-2 22:50
       前一篇里，蜘蛛网的线使用了，其空白特点没有得到开发，网结处凝就的情就没有得到留白式的充分抒发。
       后一篇里，桃花之逃与缘，以及梨花之离前的开放，使用的浑然，结尾的悖反韵味浓郁。
       但是中间比较重要的空间叙述出问题了：
       “我推开屋门，随着吱吱嘎嘎的声音一响，几道阳光从缝隙中溜进了屋里，照在几把旧得发白的木椅上。这房里的一切就像旧日的时光，一去不复返。我站在这里，却觉得和它们隔着一道遥远的距离。”
       光，打开屋内的暗空间，应该是从“我”的位置开始的，走在“我”前面，打亮家什，“我”看到的都是顺光景物，物体能够给予反光的地方较少，物体错落留下的阴影，会与物体不反光处，形成明显反差。你可以高举手电打开一屋子黑暗感觉一下，会给你不一样的叙述方式。不反光特点会让“我”感到家具带着旧时光齐来，而不是“一去不复返”，之后的“我站在这里”就会变成“我看着这些”。 小说对于封闭空间的描述，尤其要细，努力在“细”上附加表达的情绪等写作意愿，积极调动神经，抓住这样的出彩机会。
       人称代词的使用如何有利于快速清晰地交代人物，需要注意，可以故意用人名替代。俩作品在叙事时间方面，整体上与故事进展保持一致，有利于保证故事内容的及时性和新鲜性。唠叨太多了！
       下一篇作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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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田舍郎    时间: 2017-9-13 22:25
玉玉的文笔没得说，是我学习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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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卫斯理    时间: 2017-9-14 00:34
欣赏拜读了。加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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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临沂风铃    时间: 2017-9-14 05:28
欣赏佳作，给老师加分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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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9-14 08:53

卫斯理 发表于 2017-9-14 00:34
欣赏拜读了。加分支持。

问好老卫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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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随玉    时间: 2017-9-14 08:53

临沂风铃 发表于 2017-9-14 05:28
欣赏佳作，给老师加分点赞

问好朋友。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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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枫叶飘飘    时间: 2017-9-14 08:58
这样的作品读着舒服，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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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枫叶飘飘    时间: 2017-9-14 08:58
有新作发来飘飘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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