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好久,终于盼来了元旦放假,虽然只有一天。
凌晨三点,起来给出远门的丈夫准备好饭菜,送他出门,然后放心大胆地回到被窝儿睡个回笼觉,再也不必担心被闹钟吵醒。
早晨七点,醒来,看看窗外,银装素裹。老天爷让辽西以这样一种纯净的方式开始了2010年的第一天。我的心也一片纯净、一片恬然。
迅速收拾停当,打开电脑,点开音乐收藏,恬淡悠然的曲调弥漫了房间,在这样的韵律中,我开始了换床罩、被罩、枕套,所有能换洗的,不管是用了一天还是半天,统统拿下,准备大清洗。我要用一个纯净的世界来迎接我的2010。
悄悄地打开女儿的房门,女儿的小脸儿红扑扑的,我轻轻地将她伸到被子外面的胳膊放回被子里,不想她就势翻身,还嘀咕了一句:“这个方程……”我忍不住又怜又爱地笑了,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女儿呼吸匀称,睡得正香,我没有喊她。女儿比她同学大多小两岁,昨晚11点睡觉的时候,她还冲我做着鬼脸儿,问我什么时候她也能像楼下的那个小妹妹一样,睡觉睡到自然醒,我笑着说天天让你睡到自然醒,你自己同意么?女儿又冲我做个鬼脸儿……我掖好女儿的被角儿,轻轻地带上门,让女儿睡个自然醒。洗衣机欢快地工作着,我在轻柔的音乐中擦拭着家里的器物。
九点半,女儿从睡梦中醒来,看了一眼闹钟,惊诧地喊了一声:“呀,快到10点啦!妈,我的闹钟怎么没响啊?”看着睡眼惺忪的女儿,我笑着说2010年开始,我准备让你天天睡到自然醒啦,女儿嗔怪着:“瞧你那傻样儿,天天睡到自然醒,你女儿的北外就被你睡没啦!”女儿的目标是北京外国学院,还剩一年半的时间,小家伙卯足了劲儿,这半年开始像个小野马似的朝前奔,根本不用管她学习的事儿,自己撒欢往前跑,有时跑得我都跟着心疼,却又不敢说让她放松的话,怕给她懈气。
女儿洗漱完毕,我的饭菜已经上桌了。“我爸爸呢?又上班了?不会吧?”“他出门啊,你忘了吗?”“老爸真不够意思,早晨走怎么不跟我请示一下嘛!”女儿嘟噜着嘴巴,有点儿不满,随即又笑着说:“不过,我老爸最近表现可真好,我感觉他对我这些天比你对我都好!”话音未落,又赶紧接了一句:“妈,你不会吃醋吧?”我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傻呀,他把你照顾得周周到到,什么都不用我操心,我才高兴呢,你以为我冤大头啊,生来就伺候你爷俩的?”女儿笑嘻嘻地给我舀了一小勺汤,又夹过来一块鱼,“来,犒劳犒劳老妈,辛苦了!”
十点钟,吃完饭,女儿问我:“妈,你今天怎么安排?”“大清扫,让2010年从纯净开始。“好,那我12点前拿下两套化学试卷和一套物理试卷!”“行吗?”我有点担心地问,因为化学是女儿的薄弱科。“经过复习,你女儿化学也厉害啦!”她得意地冲我笑着,就要往她的房间里冲。“等等,等等。”我急忙喊她,“做什么?”我要把她的被罩、床罩等也换下来,看我动手,她有些惊讶地说:“妈,你做什么呀,我这套是你前天刚给我换上的。”我没理会她,一边往下拿,一边说::“新一年啦,我都给你换新的。”女儿也上来帮忙,我俩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卧室擦拭收拾利落了。我问她:“妈妈放歌听,影响你不?”“不。”就这样,女儿在她的房间里,为她的未来奋斗着,我在卫生间里,洗衣机转着那些床罩、被罩之类的,我则用个大号的盆子洗着她爸爸我们三个的大羽绒服。
外面大雪纷飞,室内,女儿我俩各自忙得不亦乐乎。12点,女儿如期完成她的计划。看我穿得很少,女儿学她爸爸的样子,把热宝热了给我围在腰上。我洗洗手,陪女儿吃了点柚子、橘子等水果,女儿打开电视,电视里湖南台正在举办越年演唱会,韩红正在演唱《归来》。女儿边吃着,边跟着唱,还不时地给我解说:韩红绝对是实力派选手,不像有些娱乐界选手,靠靠山、靠色相、靠拿腔作调。我惊诧于女儿的谈论。记得去年看湖南台的节目,她还为刘力扬PK掉厉娜而大哭不止,说刘力扬玩弄手段,害得我开导了好久。而今,她竟然能头头是道地给我分析起韩红来。女儿虽然到了高二,可是她的年龄还不过是个15岁的孩子,在她爸爸和我的心目中,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小屁孩儿,一直没觉得她会什么。直到有一天她给我们拿回来了演讲比赛一等奖的证书,我们才知道,我们的女儿的音色竟然很美,纯正而富有磁性。也不知道,一直忙碌于学习的她,怎么会唱那么多的歌儿。跟着她一起看几回电视,才发现,她五音不全的爸爸和破锣一样嗓门的妈妈竟然生了一个一首新歌听两遍就会唱的小破孩儿。开家长会去,我才知道,女儿的板报办得有声有色,女儿的字体深受老师的好评,女儿的品行被老师当做全班学习的典范。而现在,她给我分析起某个歌星影星,竟然侃侃而谈,而且颇有见地。我一直为她的善良易感而隐隐担忧,害怕她过分继承我的善良易感,将来走上社会容易吃亏和受伤。现在看来,我的某些想法是杞人忧天。
我对女儿说:“歇一会了,帮我干点活儿吧。”
我拿出三套床罩、被罩、枕套等,一套天蓝色的,喜羊羊的图案;一套鹅黄绿的背景,嵌着白色的花朵;一套粉白色的。看到那喜羊羊,女儿嗷嗷地喊着,说那是她的。我笑着说:“你帮妈妈分配吧。”女儿狡黠的望着我,我说分配完,把你的理由给我。“好吧,你跟着我,听我指挥好了,我说哪套给谁你就听我安排,保证你满意。”
先从女儿的床铺起,天蓝色的床罩,天蓝色的被罩,天蓝色的枕套,天蓝色枕巾,一只只白色的喜羊羊调皮地望着我和女儿。白色的墙体,白色的书橱,白色的写字台,配上那一汪汪的蓝,纯净里透着成熟、沉稳。收拾完毕,女儿说,看吧,我老妈的心思都写在房间里了:雪白的房间,秋天的湛蓝,顽皮的喜羊羊,你女儿啊,既要保持一份童心,纯净像雪,还要稳重大气,逐步成熟,就像蓝天,就像大海……我奖励女儿一个热情的拥抱。
家里,不染纤尘,穿过女儿的房间,进入她爸爸的卧室:同样的雪白的墙壁,不同是的绿莹莹的床罩,绿莹莹的被罩,绿莹莹的枕套……纯净里一股生机、一抹希冀油然生起,那里有着我们母女对这个家庭男主人的美好的情愫——希望2010年的第一天起,离开酒海的他能早日恢复健康,给这个家以更加蓬勃的朝气和希望。我的房间,粉白的床铺把雪白的墙壁映照得分外干净,分外鲜活,在那纯净里,洋溢着一股春天般的烂漫……
走遍家里的每一个房间,映着窗外的雪白的世界,我的心里勾画起一个崭新的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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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杜永生 于 2010-1-4 14:43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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