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同柯英对邱天诗歌的观点,这首诗歌中大量出现了小说的语言(或者表达)形式,我认为某种意义上使诗歌缺乏了凝练,在获得语言流畅的同时,仅仅获得了表达的优势。诗中大量以“像”为标准的明喻的出现,使语言的表达降低了分量,致使诗歌的语言停留在一个浅的层次,因为以我的所学和理解,成熟的诗歌几乎不出现明喻,至少也是暗喻,这样至少显得技巧和深刻一些。大量明喻的出现,使诗歌成为一堆主观感受和所谓意象的简单连接,似乎停留在比喻的运用上,不客气一些,某种意义上只是写诗的初始阶段。我认为,况且诗歌不是文字游戏,如果我们跳出来想想,那样写来写去有什么用处,这是我们每个人闲下来认真考虑一下的问题!!
就像好小说不靠基于语言之上的情节取胜,因为语言和情节仅仅是外在的载体,况且小说不是讲故事,好的小说要靠思想和写作的技巧取胜,这样长久一些。
文字也罢,诗歌也罢,写的大气、厚重、深刻、凝练一下,我想这样才会有长久的停留理由。就像做人一样,豪爽、大气、凝重、深刻才有魅力。三十岁的可以写写“明显出现感情的诗歌”,五十岁的人写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能不能在诗歌中融入一下自己几十年的生活感受,写的厚重一些,凝练一下,深刻一点,这样是否显得更为厚实,更为硕壮,更为高远?写不深刻了,回归一下自己的故乡,寻找一下自己乡土,是否显得实在而绵长?从语言的修饰到真性情的回归,从明喻到暗喻,从大量比喻的所谓意象连接到冷静的叙述,从所谓立足感情的文字拼凑到走出书斋的思考,从平淡、小气到回归悠远历史的厚重大气,从不停机械式的文字重复到艰难求变,哪一个更让人尊重?
其实,程式和机械的写作是简单的,突破和超越的写作是艰难的。我始终认为,乡土情结是判断一个诗人或者作家是否真正成熟的一个标志,这就像一个根,因为人总是要回归到生他养他的故乡,在那片辽阔的大地上紧紧的扎下根,慢慢的枝繁叶茂,渐渐的绿树参天。回归不到乡土情结,文字就是一种孤芳自赏的书斋游戏,越走越窄,迷惘困惑,一无所成。立足于回归后明晰的乡土情结,我们可以说,面对于文学,悟性和才气仿佛一个人的左手,良知和品行仿佛一个人的右手,二者缺一不可。
说的不成熟一些,沉入到厚重的历史,一个男人的诗歌会刚健起来,骨子里都是一种豪爽,一种硬朗;回归到朴实的乡土,一个男人的诗歌会绵长起来,骨子里都是一种苍劲,一种实在,基于二者之上,都是一种傲气,一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