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普通的小街,人流以及各种车辆川流不息各种声音喧嚣、嘈杂。
女人稍前,左手牵着男乞丐,几乎并肩缓慢走着。
男乞丐手里握着一根细竹棍,戴付墨镜,盲人,身上斜背着一把手工制作粗糙的二胡。
显然他们夫妻是一对流浪乞讨的艺人。
男人问:饿不?
女人摇摇头说:不饿。
男人说:咱们走了半天,找个地方歇歇,顺便吃点!
女人点点头说:嗯,好吧。
女人掀起外套衣角从里面褂子口袋掏出来8枚一元的硬币,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她知道这就是他们全部的财产。
女人回头问:吃啥?
男人说:啥都可以,能填饱肚子就行!
女人明白,他们这些钱也只够2碗烫面的。
女人说:前面街边有个卖烫面小吃摊,我们吃烫面好吗?
男人说,好啊,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烫面,如果让我敞开肚皮吃,我能够吃好几碗呢。
他仿佛已经吃的饱饱的,满脸洋溢着幸福。
夫妻二人在小吃摊坐下,夫大声对老板说,来2大碗烫面。
男人取下身上的乐器,妻接过来在桌边靠好。
女人安顿好男人,快步走到老板跟前问:多少钱一碗?
老板:大碗5块,小碗3块。
女人:那来一大碗一小碗吧。
女人回到板凳上坐下,从布包里掏出来一条毛巾,给男人擦了擦脸和手。
一会儿,一大一小2碗烫面摆在他们面前。
女人把大碗的推给了男人,自己把小的移到自己面前。
男人狼吞虎咽地吃着,仿佛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女人说,慢些吃。不够吃我们在要。
男人说:你也快吃吧,我们从乡下出来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旁边的几位吃客悄悄好奇地打量这对刚从乡下来的小夫妻。
女人刚拿起一副筷子正准备吃,突然,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拿着一只碗颤颤微微地伸向一位男食客:可伶可伶俺这个老婆子吧!给点吃的!
女人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过去扶着老婆婆说,大娘,走,到我那里去吃。
老婆婆被扶着坐下,面对那小碗烫面,抬头看了看女人,泪突然潸然而下,老泪纵横。
老婆婆哭着问:闺女,俺吃了,你咋办?
女人微笑:我不饿!大娘你快吃吧!
男人听见动静问:出了啥事?
女人回答:没事,我的一个远房的亲戚,她饿了,我把饭让给她了。
男人说,别瞒我了,我知道你心就是这样善良。
男人边说边把他还没有吃完的碗推过来:我吃饱了,还剩半碗,你吃吧!
女人说:我不饿!她又给推了回去。
夫妻二人半碗烫面就这样推来推去。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都是别推了。
分量超足的2大碗面摆在他们面前。
女人抬头才发现是老板。
女人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我们今天带的钱不够。
老板说:你们就大胆地吃吧!没事的,不收你们的钱。
夫妻二人感动的无以言表,片刻过后。
夫吩咐妻递给他的二胡,调好音,清了清嗓说,为了感谢这位好心的老板大哥,我今天为大家演奏一首:《好人一生平安》:
有过多少往事
仿佛就在昨天
有过多少朋友
仿佛还在身边
也曾心意沉沉
相逢是苦是甜
如今举杯祝愿
好人一生平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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