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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被拆迁的居所 [打印本页]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4 10:34
标题: 被拆迁的居所
本帖最后由 房子 于 2017-12-5 16:39 编辑
被拆迁的居所
多年之后，一个寂静的午后，他走到城市边缘一处城乡结合部。一个废弃的小花园里，他坐在灰旧的石条凳上，微风过来，仿佛上帝的超度，从肉身里，抽出他的灵魂，如烟轻飘。……他的那座消亡的城市，再度浮出，把他带到了一条街道。
一个工厂，一座小黄楼，走廊和办公室，他的身影，时隐时现。城市在那股拆迁洪流中，变成一片废墟，他站在那儿，记忆在支离破碎，一切都无法附着。从物象寻找记忆的途径也已丧失。那覆盖往事的大片楼群，有了一个新名字：远航未来城。远航？未来？像一抹幻影，他被遗失在那片虚拟之中。
之后的春天，他搭上一列火车去往外地，在连绵的火车声响里，看到分离出去的那个自己。沿途的村庄田野楼房变成玻璃上的光影，走马灯似的，在车窗上，变幻无穷。那一刻仿佛时间在缩短，生命在快进，从少年一下子就到了中年。他陷入一个虚拟空间里。他觉得自己被分割了，寻求着一个接纳自己的地理。半年之后，他结束在另一个城市的生活，重新返回这个城市。
那个西郊院落的民居房，进入拆迁改造通告，于是，房屋仓促搭建，千疮百孔。拆迁双方因赔偿无法达成一致，终致搁浅。后来，一场又一场的雨水，让那一溜民居变得破落不堪。几年后，房屋成为废墟，许多人被迫离开。西部生活的区域就没了他的身影，他路过那儿，变成了一个过客的身份。从身份的转换中，他发现许多丢失的东西，他和一个地理位置的关系，变成纯粹的记忆。
人是被时间分割的，也是被地理变迁分割的。许多密切相连的人与事，从生活里带走了他那么多重要的东西。
十几年后，在一个早餐桌上，一个满头花白头发、面孔陌生的人，看了他好一会，小心地说：好像面熟哦。他疑惑地看着对方，记忆里一片空白。这个男人说出他和工厂的名字，他熟悉的工厂场景一瞬间拉开大幕，那些记忆中的面孔一一闪回与他相逢，而那个人却无法吻合。他清楚时间改变了人的面容。理性告诉他，这个男人熟悉他。而这一刻，他无法从记忆中找到他。
他问了男人的姓名，仍然茫然。短短几十秒，他跨过十几年岁月，从陈旧的画面中，努力寻找这个男人的面孔。一丝微弱的影像，和这个脸型，艰难印证。他隐约觉得，似曾相识了。从男人的名字上，他找到那张年轻的的脸、身高、体态，再把它，和眼前这个男人比对。他发现一条隔开此刻与那时的鸿沟，多么巨大。究竟是记忆丧失，还是变化的面目全非，他几乎不敢确定。或者不是记忆的无能，而是那个变化颠覆了过去。
他从那个男人背后，看到的岁月，从一片废墟上复原着那个年轻的自己。
光影覆盖中的他，从一片地理走向另一片地理，岁月倒退，他返老还童。而在时间的往返中，出现的每一个节点对应着的区域名称，无一例外地，陷入他的身体内部，像有一把小刀在雕刻他的不同面貌。那种随时空迁移的寄居感，如此强烈。每一个地方都像一个缝隙，像一杯泥土埋没他。让他觉得有一双神秘的手，操纵并改变着他。
那是一种自我的分离。“我一直不想分离，而分离每时每刻都在产生。”他小小的空间储存的东西，在熟悉之后，变得陌生。他依靠那种熟悉，稳固身体存在的环境，每一个他的影像成为自我存在的片段。在后来不断形成的片段，又分割了他，最后，在内心变成片段的累加。
他左顾右盼的前面、后面，都是远方，他只能向前。无数次旧地重游，他看到身体里，住着一个对手，秘密的，几乎不可分割的对手。那是一个过去的自己。由此，他看到从内心分离出来的影子，它是意志的化身，被影子统领，他去过很多美丽的地方。比如，在一座城市中心，一个交叉小径的花园，一间没有尘埃的房屋，一条通往心中念想的道路。那里住着他常去看望的一个如花的灵魂。
那个面容纯净的灵魂，穿着素衣，和另一个灵魂幻影，在做着一句话寻找到另一句话的交谈。在话语里，人是漂泊的小船，他在一个独自的环境里，去完成自我。很久了，他的肉身穿行在人世，而那个成为对手的影子，带着他步入黑夜小巷，在那儿谛听亡灵的声音，那时，墙角一朵花用美丽说出尘世的秘密。
改变居住地之后，他从那间房子出去，穿过小城的街道。寒冷的冬天过去，四月把大把太阳光撒到一棵开满百花的树上。那个老人斜着身体从耀眼的白色里走过。他忽然觉得人的生命在植物繁盛中，低下头来了。那个老人是住在楼下的邻居，每天下楼、上楼，脊背弯成箩筐，那条腿像劈开的树干。
从老人的身影里，他看到人的肉身。他的未来肉身，像一抹倒向时间河流的暗影。巨大的水面，慢慢将它吞没。一丝慌乱、悲凉从心里爬过，像那没有远走的冬天，让他的手脚发冷。他用了很长时间克服对生命衰老的恐惧。随着白昼与暗夜交替，记忆的春天和不断到来的春天，在内心重逢。那一刻，他身边，一个人指着一株妖娆的花树，说那绚烂的白是为他开的。花的色彩和香气就是一副药，治愈他离别的伤。
那年春天，他穿着橘红色上衣，走在街上，脑海里重叠着，离家出走的各种影像。年轮转落光阴里的风物，内心积淀下厚厚尘世烟尘。他的乡音在这个小城，日渐退化。走过许多城市，辨别过许多不同口音，来自不同的地域。那些年里，他经常遇见从那个工厂出来的人，那些人像凄惶的鸟儿，从一条树枝飞到另一条树枝。他一次次潜伏到过去地点，看望那个破旧之所。每一次去，他看到的都是一个加速破败的房屋院落。而那些草疯长着，一些小动物大肆出没。一群群鸟，自由穿梭。
一个机缘，接到远方朋友的电话，他产生出逃的念头。他一次次去往外地。而出逃成为内心通往自由世界的一条道路。而每一个地方，在回忆里，都仿佛埋着一个未亡人。对于这个世界上的际遇，他总是那个最后起身离开的人。在一片静谧的时光之中，深秋的落叶小路上，辙印下他和未来约定的脚步。他想象出现在一个未知街道或者车站的身影，以及周围的行人、无边天空下，辽阔的心境。他的每一次遇见，都让他看到过去的身影。
他同时知道，每一个陷入沉思的时刻，那个影子对手会找上他，带着他游历过去，又从现实的境遇中，把他分离出来。一个人站在那扇窗前，看着楼下，空寂的土地，落叶旋转，而看落叶那个人，踪迹皆无。他背着自己的行囊，沿着一条过去的道路，寻找旧时光的影像。他以为，他可以和心中的影子达成和解，可以合谋一场新的遇见。但在那个梦醒之后，他兀自站在深夜，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出发地点。
那个影子站立在他心中，从灵魂分离出来，倔强地对峙着一个肉身的自已。他试图说服影子，向着背离他的世畀妥协，一次又一次的说出来，企图让它放弃那个执念，然而，他的影子如此固执，他没有办法压制它，没有一丝可能，一个暗中的影子变成火焰，在燃烧，他看着它，知道自已必须放弃此刻改变它的可能，他妥协，而又为它心疼、痛楚。那个影子无法实现目标、完成意愿。他觉得影子的泪水流经他的眼睛。事实上，他没有泪水，沒有任何柔软的东西。冰冷和僵硬，消耗着内心的能量。他和它，在时间里，形成了一种缓慢的摧毁。他隐约知道，时间消解那个影子，它会被毁灭掉。如果时间不消灭它，影子会把他吞没。那一刻，影子慢慢变成灰烬，形体成为亡者。他怜惜影子的死去，他对它充满绝望的情感。他想，它象一个离世的孩子，这悲哀无可慰藉。那个影子消亡的绝望，袭击着它。他想，这世畀多么地哀痛呀。
他被那个影子抽走内心影像，毫无知觉进入睡眠。他梦到自己踏上此生最远的一次游历，火车将时空缩短，那对他来说是一次内心成长的经历。沿途，春天大片油菜花的金黄色铺满沿途山坡，色彩壮观，在他储存的记忆里，美到无常，美到刻骨铭心……
他想着，离开小城那天，一队穿着粗布白衣的人，在唢呐声里，走过街道。音符往下滴落着，绵延的细雨，让他的身心湿漉漉的，树上鲜亮的黄叶子，在清寒的风中，轻飘飘地落。那些色彩，一点点变得沉重起来，而那跳荡的音符，穿透这个深秋的冬天，仿佛有一个小小的缺口从他的身体内部打开，疼痛的嫩芽，摇晃着生长。
他在想像中，走过一条漫长的街道，那些生长得鲜艳的树枝和路边妖娆的花朵。花香弥漫在草的清香中，那明媚的阳光里，微风兜转着这些气息，索绕着他。他的过去，被这些来自上帝的讯息谅解，并生成新的未来。
他陷入这个画面中，芬芳的气息扯开宽大的维幕裹着他的身体。他听到那个叫他名字的声音。他的名字带着他的灵魂和肉体，被那个柔软声音里的光芒，笼罩着。他把这一切看成一个梦境，但他又知道，一切都是瞬间的，也是永恒的。他无数次反身进入这个情境，去迎接他的另一个世界。
2017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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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贵妃醋 时间: 2017-12-4 12:57
坐房子老师沙发！荣幸
作者: 河西村夫 时间: 2017-12-4 14:06
房子老师的作品语言温润，意蕴深厚。村夫欣赏学习！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17-12-4 14:20
影子、灵魂，房子好像有太多隐喻在文章里。可惜我这水平却说不出来。
作者: 沉酲 时间: 2017-12-4 14:55
拆迁的不只是居所，连灵魂、记忆、往时的美好、留恋……一切都被弄成支离破碎！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4 15:25
首先问候贵妃醋朋友。
我知道这个文本，大家读起来比较有抽象感。
多年来，拆迁是社会生活中的一个大事件。从现象上看，它是物质文明的一个大进步。同时，他给被拆迁者带来的心灵或者灵魂的伤痛与变迁，也是前所未有的。正如所有灵魂的争斗与蜕变，都带着血与泪的感受。我记录个体的人，在这样的动荡中，接纳与抗拒间的不适、困顿、抗拒、消解与蜕变。
我想我这样做的出发点，是基于文学是关注人的灵魂的，呈现人在社会变迁生活中的挣扎与寻找。存在本身有许多美好也有许多无奈，写出来给人看，就是文字的使命吧。
作者: 贵妃醋 时间: 2017-12-4 15:29
我也在写拆迁的文字，却始终不能突破，所以还是挺佩服房子老师的，视角独特，表现新颖。
作者: 肖娴 时间: 2017-12-4 15:41
房子老师厚重的好文，先踩下最后来读!
作者: 云馨 时间: 2017-12-4 16:05
旧屋拆迁，虽是城市的进步，但拆掉的何止是那些土木砖瓦的房子，还有我们的记忆，一份美好的眷恋，甚至是灵魂，那些在岁月中过往的一切，都被这拆迁搞得支离破碎了。房子老师此篇写得厚重，不好多说，只能慢慢去品味其中滋味了。问候老师
作者: 槐安. 时间: 2017-12-4 17:23
本帖最后由 槐安. 于 2017-12-4 17:36 编辑
文章的好，有很多种好法，但我最爱欣赏的是，文章能好到进入艺术的境界。语感的美妙，可以有节奏可以有阅读的窒息感，建筑在语感之上的，能引领读者迈入另一片天空，那就是艺术。
此文首起的“废弃小花园”、“灰旧石条凳”，稀疏几笔，就开始氤氲水气，弥漫思维空间。水墨画的艺术呈现逐渐展开，活动起来，“城市在拆迁洪流中变成废墟”。水墨到“记忆支离破碎”，画风陡然一变，不变的依然是基调，弥漫空间的水气，“一场又一场的雨水”，“破落不堪”这是更纯粹的国画风，“变成纯粹的记忆”。“十几年后重逢的陌生男子”，如同拼图，一块块拼凑，却寻不到那一块应该纹丝合缝的拼图。抽象画派开始以各种角度各种由记忆挤压而成的画面，“在一片废墟上复原那个年轻的男子”。幽暗神秘，又充满岁月沧桑的画风，幽灵般渐渐清晰成一个灵魂。灵魂是“沙画”，指尖的沙粒一把把撒落，变化，凝固，又抹去，色彩重又回来，那是白色，耀眼的白色，“那个老人斜着身体从耀眼的白色里走过”。“白昼与暗夜交替”，“春天”，“妖娆的树”，色彩丰富了起来。一个“橘红色”上衣的男子，活动在画面，另有画面同时活动在他脑海。读到这里就是色彩画与油画的重叠。“春天大片的油菜花”，“色彩壮观”，至此，油画的技法多重色彩的重叠和渲染，叠嶂层峦密密麻麻，各种阴影浑然天成的烘托出的主画面，再次见到那个“沙画”的水气玲珑的灵魂，太美。。。
欧耶~~
当然以上都只是小狐的臆想，房子先生执笔的时候必不是如此考虑滴
作者: 灯芯草 时间: 2017-12-4 22:43
房子老师是“工笔”，槐安老师的“臆想”是把工笔凝练成了“写意”，前者深触内心，后者一目了然。
老师们的作品，不敢多说，俺默默学习就好。问好二位老师
作者: 灯芯草 时间: 2017-12-4 23:08
想想还是再猜上一猜，房子老师的文，似乎一直是在进行着心与心的对话，或者一直是在试图“寻找”，试图“确认”：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将要去往哪里？过去是个什么样？未来将要变成什么样？我是身在其中？还是早已消失？
哈哈不猜了，有点乱套，或许这才是一篇文的高度：你看到的，未必是我想说的；你说不出的，是我正在表达的。
感觉更乱了，忽略忽略。(*^__^*)
作者: 灯芯草 时间: 2017-12-4 23:10
妖妖，你早说啊，我一发出才看到你的对话，否则就没有上贴了。不管了，错就错吧，我有我的哈姆莱特，爱咋咋地。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5 10:21
多谢河西村夫朋友来读。问好。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5 10:22
谢谢幸福小草朋友，来读。问好。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5 10:23
沉醉朋友说的是，拆迁的确给人带来很多复杂的滋味。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5 10:24
拆迁题材写好了确实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视角，就好吧。谢谢贵妃醋朋友。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5 10:24
问好肖娴，等你批评。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5 10:25
谢谢云馨朋友，说的是，任何进步和发展，都需要付出代价。拆迁更不例外。
作者: 沉酲 时间: 2017-12-5 10:38
那些思念、留恋、不舍、无奈、伤悲……将随着居所的被拆迁，而弥久悠长。
作者: 张爱珍 时间: 2017-12-5 10:39
房子老师的文章，让人读起来，总让人有种很亲切的感觉。语言虽然不那么犀利，但是总能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思想！问候老师！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5 10:49
的确，我一向认为好的文学作品都是多维度的。也是我学习的方向。
比如小狐狸以画的视角看取文字，也是别开生面，那自然也是你对绘画艺术的直觉及精深的领悟。以画面感呈现是我喜欢的写作方式之一。
这个文章借题拆迁，以场景描述，及内心世界的对立和冲突，表达人的遭遇，灵魂挣扎等等。文字本身是给人享受和领悟的，也是启示和引领。同样，好的评论，也是对作品的引领。对作者不自觉的文字书写层面的发现与发掘。对写作者本身也具有启迪意义。
我从你的评论里，也得到启示。欣赏你的艺术感觉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5 10:54
没啥不敢多说的吧，你说的就很好的。文字是一面镜子，每个人站在那儿，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作者: MLMC 时间: 2017-12-5 10:55
问好！
感谢文友的大字号！这样，阅读不辛苦了！祝好！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5 11:04
哈，我很欣赏你这段话，你发自内心说的。你的那些问号，也是我走去的地方。确实是的。
有一个经典的说法就是：每个读者从文字里读的都是自己，因此才会有“你看到的，未必是我想说的，你说不出的，也许是我想表达的。”所以，也就不必耿耿于怀，是否猜对了作者的意图吧。
作者: MLMC 时间: 2017-12-5 11:58
本帖最后由 MLMC 于 2017-12-5 11:59 编辑
问好！
房子文友像个内科医生，能把多少年的时光，一一分段、解剖；
把多少年的生活，一一掰开，再次欣赏，体会。——重过一遍。
房子文友，有过人的细腻，过人的触觉，过人的记忆力，把过往的人生，
一再地回望、梳理、再次予以翻看、评点。就像评价一部作品，哈哈。
影子，肉身，灵魂，也在其中扮演——不同的角色。
还有，细腻的、独特的、新颖的语言，和氛围！
房子文友的作品，最大的个性——也许就是，个性化的、独特的氛围！
很好！赞！
作者: 灯芯草 时间: 2017-12-5 12:10
我哪天要是能把这些问号不留痕迹地表现在文字里，让别人也能有所思考就很开心了。
作者: 阳光笑靥 时间: 2017-12-5 12:22
历史总是在向前发展，人们也渐渐地老去。很多过去发生过的东西，都在变得模糊，很多的过去和现在，都已被分割，并且再也无法弥合，再也无法清晰追忆。那些沉没在记忆长河里的东西已经渐渐飘远，迷惘也罢，流连也好，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唯有被生活的大潮推动着往前走，到那不可预知的地方……欣赏房子老师的写作手法，可惜学不来
作者: 雨夜昙花 时间: 2017-12-5 15:24
这篇文章，已看了数遍，昨晚又看一遍，现在再看一遍。
写法新颖：对过往的透视，对曾经的剖析，越开自己去看，以旁人的眼光来看，而且写得异常深刻。语言的好，是好在平实自然，读来却觉得经典，诸如：“ 人是被时间分割的，也是被地理变迁分割的。”，“在时间的往返中，出现的每一个节点对应着的区域名称，无一例外地，陷入他的身体内部，像有一把小刀在雕刻他的不同面貌。”等等，每读一句，都似感受到时间的变化，都有因流逝而产生的疼痛。是写拆迁，何尝又不是写伤逝呢。
很棒的文章，因为深入的写作，也因为独到的思考。
欣赏！问好！
作者: 槐安. 时间: 2017-12-5 19:05
灯先生抬爱了哟~~某呀，就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狐狸，因为喜欢房子先生的文，就忍不住叽叽喳喳了。要换了别的文，可能还哼唧不出这样的调子，还是多亏房子先生妙手在前。
啊哟，被灯先生照亮打光的小狐，从头面到心里头，都是亮亮滴~~也罢，就厚脸皮在光圈下停留一会会，某现在就谢幕哟。
谢谢房先生，谢谢灯先生，谢谢所有觉得小狐狸好漂亮滴人哟！！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7-12-5 21:01
拜读房子老师的厚重之作，作品写得很深入，关乎表面的拆迁，深层次的心灵变化，读起来比较费力，慢慢消化学习。
作者: 灯芯草 时间: 2017-12-6 09:29
老师客气，灯灯无地自容了。小狐狸不仅漂亮还很有妖性呢，祝开心！
作者: 海南浮萍 时间: 2017-12-6 10:13
拆掉一个居所，带走一段记忆，滤掉伤心往事，留存美好回忆。欣赏学习老师佳作。
作者: 木林 时间: 2017-12-6 10:27
早安！读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至于是什么？连自己也说不清楚，还有待时间慢慢消化，谢谢房子老师的文章。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6 14:17
是的，多沉醉朋友谢好评。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6 14:18
谢谢张爱珍朋友的真实感受。问好。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6 14:19
多亏朋友提醒，这样阅读方便。谢谢。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6 14:21
朋友读评目光犀利，欣赏你的关键词。问候问候。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6 14:22
想到了，你就会有，心想事成嘛。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6 14:25
你的大视角，大领会，优美的散文语言，人生的哲思箴言。:victory: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6 14:29
你读了那么多遍，这些文字得多幸运啊
受累受累。受累后，写出如此精妙而深刻的读评，让人刮目。
学习你如此经典的点评。
问候问候。
作者: 沉酲 时间: 2017-12-6 14:33
如果新居胜过旧居，伤感会淡淡然。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6 14:34
这说话的方式，还真看上去蹦蹦跳跳的，真正像仙气霸露的小狐狸了。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6 14:36
感谢立红朋友来读，受累了，问候。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6 14:37
多谢南韩浮萍朋友来读评，问候，问好。
作者: yugongjin 时间: 2017-12-6 17:57
拆房子，我们说的是拆房子，但是，很多时候我们忽略了更多的东西。因为拆房子，不是在拆房子，而是拆的是心。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7 16:26
谢谢木林朋友来读，问好。
作者: 房子 时间: 2017-12-7 16:29
呵，说的倒是，物我一致嘛，拆物拆的就是人心。一言以蔽之。
作者: 文珺 时间: 2017-12-7 20:08
梦幻的手法，却隐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疼痛。问好房子老师！
作者: 牟瑞霞 时间: 2017-12-9 08:37
拜读老师佳作，欣赏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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