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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那些拼了命的悲壮是对人生最大的敬 [打印本页]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2 20:56
标题: 那些拼了命的悲壮是对人生最大的敬
本帖最后由 李立红 于 2019-1-2 21:06 编辑
那些拼了命的悲壮是对人生最大的敬
——读叶浅韵的长篇散文《生生之门》有感
2018年下半年，和作家叶浅韵相识于中财论坛。对她的文采佩服之至，加了微信，每每读到新文章，都会感叹，同样的汉字经她一摆布，怎么就那么熨帖耐读呢！特别是最近读到她在《十月》发表的散文《生生之门》，爱不释手，读了多遍，泪目，我觉得这是她近一段时期的散文代表作。
神把繁衍后代的责任分给女人，女人逃无可逃，只能和死神争夺生的权利。无论时代多么发展，无论广告把无痛生育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女人要闯的这一关无人可以取代，这是生存的秩序。浅韵这篇二万五千字的散文呈现的是女性生命的拐点，读着这些血泪斑斑的生活真相，作为女人，我又经历了一次生育，在儿子已经25岁的时候，又从遥远的似乎已经忘却的苦海中，把自己湿淋淋地打捞出来。
生育，是难以诉说的痛，也是难以书写的苦，难得浅韵把这些不好言表的一切，行云流水般倾吐出来。家族对男孩的不懈追求、计划生育带来的困惑与茫然、自己生育之艰辛，以及二胎政策后，女性重新拾起的生育压力，在作者如泣如诉的文字里暗涌，让人心有不忍，又迫切想读下去，和她讲的故事一起，起起落落，悲欢交集。
一直认为散文书写的最佳状态就是积聚在胸，不吐不快，一泻千里，这过程就像孕育与生产。浅韵把这些年经历的生育事例，从万千个繁杂的记忆中筛选出来，经过精神发酵，以唤醒的方式呈现在读者面前。
文章开篇就写到二伯母的难产，呻吟声、血水、绝望的嚎叫、扭曲的面容纠结在一起，女人的命如同案板上的猪，任人宰割，被无形的命运操控，生与死就在一念之间。当一个男婴诞生，喜悦立即冲淡了刚才经历的惊心动魄，仿佛不曾发生，“仿佛有了生的降临，死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蚀骨的悲凉幽幽在脊梁骨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不由得想起《生死场》，萧红写男人女人的寻欢，写猪或牛的交配，写乡村女人的生产与死亡，好像这世间就是一个生死场，除了生就是死，别无他事，在生死之间，女人永远是男人的配饰，活得没有人样，恐惧、忧愁、挣扎、病痛把她们捆绑得像粽子一样严严实实，透不过气来。
文中既有永恒的母子母女的温情，又夹杂着男人对女人，以及乡村人普遍的冷酷与无奈，热烈与寡淡，那些乡间龌龊与怯懦传统，生生搅拌在这片混沌又朴实的乡土里。比如把孩子生在山上，自己隔断脐带的乡人；比如丈夫对又生了女儿的妻子恶语相加，可戏剧反转，紧接着又生了龙凤胎男孩，丈夫像换了个人，温存备至；比如高学历的表姐为生男孩，45岁高龄生二胎女儿；比如产后抑郁的六个月引产的朋友，这些都不是个案。
女人用自己的命托举了一个个的希望，理应在这过程中获得新生，实际并非如此。在中国，重男轻女仿佛是血液里的DNA，代代相传。文中写到，乡村把嫁姑娘叫打发姑娘，她们被“打发”出去，成了村里的客人，几乎没有被认真对待过。而村后山洞里被丢弃的婴儿，也以女婴为多。前排房子的二婶生孩子去世，二叔不久就有了新妇。女人的生命草芥一样卑贱，可最终还是被“打发”的姑娘为夫家生儿育女，忠实地履行传宗接代的任务，在生与死的门前不断打转，接受神的检阅，没有什么比越过鬼门关更难。
这些女人们没有因为曾经被轻慢而试图改变对生育的看法，她们适应了人们不屑的眼神，迎合世俗的传统，依旧和她们的长辈一样，前仆后继为生儿子而战斗，“语气里都有一种生不着儿子不罢休的坚定”。在这尘世的大染缸里，她们——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被旧时的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完全熏染了，完全和男人站在一个立场，被彻底同化，由媳妇熬成婆，女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在男权社会里用逆来顺受来消灭一切不幸，甚至成为他们的同谋者”，很多时候，女人也在为难女人，而且为难得更甚。
文中说，有几个被婆婆周治的媳妇，一聚在树荫下就骂家里那老不死的，说她天天鼓捣他儿子打她，说她不会生养儿子。连生八个女儿的五伯母与另一个生了五个儿子的人吵架，那个女人恶毒地说，让你家断子绝孙，成为老绝户。“她像是突然被人摸到了软处痛处，一下子蹲到地上，号啕着伤心着。” 好像这都是自己的错一样。
在乡村，儿子大于天，如果没有儿子，死了不能进祖坟。我有一个朋友，父亲去世，当她流着眼泪回家后，也不让她看父亲的遗容，因为她是女儿。父亲也因为没有生儿子，不能埋在祖坟。这发生在21世纪的事并不奇葩，却让人不寒而栗。
有一段写道：“从小我奶奶就教导我，一个女儿家要嘴稳手稳脚稳，要早起晚睡要脚勤手快。仿佛一个女儿家的哪里有个鞋歪脚左，就立即成为一切万恶的罪源”，是的，女人身在低处，规矩太多，不但身体匍匐着，低眉顺眼，抬不起头来，就是精神也是紧贴地面的，女性意识的觉醒确实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任重而道远。
多少年以来，女人都生活在局限中，波伏娃曾表达过这样的观点，大致是说，女人受各种条件的限制，除了身体条件外，还受上一辈教育的限制，也受自己读过的书的限制，受流传至今的传统的限制，女人自己要摆脱这些限制十分困难，它们像血液一样早已遍布全身，无法剥离。即使到现在，女性地位提高，这些局限依然存在，并且根深蒂固。比如从女为悦己者容而派生出的经久不息的整容热，到丈夫出轨，妻子不去责备他，反倒去撕扯小三，从依靠男人养家，到职业选择中的歧视，都无所不在。
读得最胆战心惊的是作者写自己的生育过程，正如她在创作谈里说的“我的羞耻，我的尊严，在白大褂面前，还不及一张草纸”，感同身受。有几处描写特别感人：她与儿子分享记忆里选择性保留的快乐时光，当她问世界上最贵的房子在哪里时，儿子创造性地回答，世界上最贵的房子是妈妈的子宫；当二胎政策来临，想再生一个，“等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个最亲的亲人。”儿子说，妈妈，我担心你的身体；母亲为减少女儿的疼痛，帮助她吸出奶水，直到吸出一些带血的乳汁，消肿为止。为这些亲情感动得落泪。
让人敬重的品质从来都不是轻松愉快的，而是那些对不可抗拒的命运的倔强姿态，为保持为人尊严的神圣坚守，就像古希腊悲剧比喜剧更能表达人类精神一样。这一点在浅韵写自己的时候尤其突出。我想，在书写之前，她一定是犹豫的，怀疑这些是否值得书写，包括自己的隐私，但强烈的为女性申诉的愿望，“无法忽视同类的生存状态”的强烈责任感，让这些文字带着血，汩汩流淌，那些渴望、荒诞、自卑、无可奈何甚至绝望，都像是得到了恩准，全部沁入她的笔尖。
每个人都受自己的那份苦，怎样能活得更自由，更尊严，更值得，需要鲜明的独立精神支撑。浅韵是勇敢的，克服了个人的狭隘，敢于刺探真相，也忍心直面那些伤口，甚至“撕开自己的内心”，像接生婆一样融入女人包括自己的痛苦，体察痛苦背后的东西。女性的爱与痛、甜与伤、罪与罚，悉数从骨缝渗出的血里一点一点析出，这一生的关键处由扁平到立体，变得不可识不可说，又近在眼前，一触碰就抖落一地泪珠，洇湿了生活的真容。于是，关于生与不生，关于得到与失去，关于自我与家族，关于小家与大家，都以个人的视角入文，又不可避免地与所处时代紧密相连，被社会的变迁一一穿透。
有人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生生之火，而路过的不相干的人却只能看到一股烟，对于生育这样的事，男人看女人也许就是这样，以为生孩子就是“剥蚕豆米，一挤就出来”。浅韵“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泥地里拔出来”，以个体在场来寻求群体存在的生命形态，又以个体存在的意义探索群体的价值。我觉得，她摆脱了低级的自怜自艾，更不是贩卖隐私，而是输出立场，给人带来一束光，这是有潜质作家的特征。
文中的故事繁多，却井然有序，不动声色。浅韵在书写中，找到了她自己的写作调性，力道适中，不过于用力，并始终保持一种自觉维度，警惕表达的欲望太过旺盛，高于表达的节奏；警惕情感过于泛滥，有意节制了抒情戏份，让沾满血泪的故事说话，把一路坎坷化作强烈的在场，不涩重，不迂回，给人更多的腾挪空间，以免冲淡对表象以外深层次内涵的挖掘与体味，让朴素的乡村化的语言透出深刻的思想。
比如文中多次写“苦荞粑粑才动边！辛苦的日子还早着呢”，把大面积的庸常日子都覆盖了，字有边，意无穷；无论哪户人家死了人，必是举全村之力送行，“至于生这件事，倒显得草率了些”，谁生娃死了，谁的娃一生下来就死了，仿佛与她们不发生任何联系，把生育看得像四季轮回一样自然，这透出的是对生命的漠视还是珍重？二胎后，“生与不生，就像悬在心口上的一块石头，被自己和别人用心地掂量。”浅韵没有多说，读者自然心领神会。
其实这样说，并不是减损她语言的鲜活性，作为一名成熟的作家，浅韵的语言十分有辨识度，宣威的土语与严谨的叙述语结合起来，抓住了读者的心，使阅读纯天然，没有边界感，虽然所写的内容十分沉重。
人生在世，都在追求自己的圆满，女人比男人又多了一份“拼了命的悲壮”，那是对生命最大的敬。不必去说女人的辛苦，其实，男女并非来自不同星球，他们只是两扇不同的窗，推开，“看到的是同样的风景，是人生共同的后院”，潦草的生是对死最大的不敬，生而为人，尊重那些死去活来的生，善待人类繁衍生息的“土地”，无论是对需要灵魂救赎的女人，还是对主宰世界的男人，都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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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2 21:08
好久没来挚爱的书话版了，不说理由，那些都是苍白的，这篇文章是挤出时间写的，因为不写不足以平息阅读过程中一波一波的感动，作为中财老会员，叶浅韵的这篇散文 真是上上品。
作者: 柳藏 时间: 2019-1-2 21:35
作为微友，时常可以看见大彩在生活中的细微而深切的感悟。
只有如此热爱生活之人，才会有如此深情的文字。
作者: 冷晰子 时间: 2019-1-3 07:43
好久好久不见立红，似乎有一万年了么。
抱抱娘家人先。
作者: 冷晰子 时间: 2019-1-3 07:53
刚刚的抱抱，读完文章，忽然觉得有些悲壮。
同为女人，同为母亲，似乎此时已不用过多言语。是文章的解读与阐释，更是新的话语权，尽管，即使已是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文章中的种种，还在不断轮回，而话语权，依旧在男性的世界为男性所把握。女性所有，依然微小。
浅韵在中财，亦是旧人旧友。她的文字，一向很好，很耐读，爱读。只是，不如前些年来得勤了。
作者: 柳藏 时间: 2019-1-3 08:27
有一回，在山上发现一个硕大的白菇，没人知晓。我马上微信发给大彩同志，她很快告诉我，这是一种毒菇，叫XX，不能吃。她说山上的植物、菇类基本都认识。
你看，她告诉我那菇的名字了，我现在又忘了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3 08:49
同感哦，她的朋友圈晒的都是自己的思考，文笔好，有思想，又俏皮，有意思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3 08:51
先抱抱冷美人！这段时间脚打后脑勺地忙，各种迎检，加班，睡不好觉……真是好久没来了，真是很抱歉呢，不过，要忙过去了，慢慢可以多读书，多写感受了，见面机会就多了哦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3 08:53
她写得不少，来得不多，纸媒成绩斐然，呵呵！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3 08:56
最初读这篇长文，有种莫名的悲哀，为自己，为女人，为那些不值，但读到最后，只剩下悲悯和希冀，女性自身的解放依旧道路漫长，那些根深蒂固的观念需要慢慢消除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3 08:58
正常，我下载了一个鉴定花名的小程序，每次遇见花都鉴定一下名字，每次鉴定完，没几天就忘了，再遇见，再鉴定，再忘，循环往复，乐此不疲，谁让咱健忘呢
作者: 刘彦林 时间: 2019-1-3 09:14
先留个记号，等一阵来细读。问好。
作者: 刘彦林 时间: 2019-1-3 10:08
立红的这篇文评很特别，从大处着眼、小处入手，来谈阅读的感受和体认，能深入文本，避开惯常的评述方式，写出了是属于自己的“书话”。拜读。祝好。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19-1-3 11:00
只是看了开头，就不由想起最近才读着的《生死场》里那些女人，那个年月是最最可怕着的。毕竟现在医学给了女人好的生育条件。
要去做饭了，下午抽时间读。问候红好；冬安！
作者: 冷晰子 时间: 2019-1-3 16:21
想起朋友圈，忽然觉得自己好懒，八百年难得晒一回。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19-1-3 16:24
到是想起那句——视死如归了。人类的繁衍这个使命是由女人来完成，所以遭罪是肯定的。歧视这些问题在远郊跟封闭地方尤为严重。我娘家有个大我几岁的姐，他男人是包工头，有文化，钱很多。就为这个东躲西藏生育了八丫头，一直到第九个上才生了儿子才罢休。想想，也真是不容易。这些都是个例，多数人不会选择无限的去生育。简直是一种摧残。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19-1-3 16:25
我咋不认识立红说这个作者，看来真是堵漏寡闻了！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3 20:15
谢谢彦林版主来读，谢谢支持！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3 20:19
谢谢彦林版主高评！是作者的文章好，让我有不写不行的冲动！作为女性，有很多不能把控的东西，有时连自尊都难以维系，更不用说男权社会里，那些根深蒂固的观念了，这既是女人的悲哀，也是社会发展的不幸。叶浅韵的这篇文章恰好选择了很好的切入点，把那些不堪与不争准确体现出来，确实是好文章。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3 20:22
确实，读此文就让人想起萧红的《生死场》，她把人性写活了。叶浅韵这篇文章是从生育的角度写女性，更有独特性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3 20:23
冷美人是低调为人，也蛮好的，各有各的好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3 20:24
真是不容易！其实，每个生养儿女的母亲都经历了生死场，只是过去了，就忘记了苦而已
作者: 云馨 时间: 2019-1-5 11:43
才看到立红此篇读书笔记，来晚了，站后排慢慢学习吧。
作者: 恩和 时间: 2019-1-5 14:41
本帖最后由 恩和 于 2019-1-5 15:18 编辑
红姐姐：
新写的那篇凤凰，允许恩和不读了吧。这篇昨晚手机上读了的。
原文也读了。读着时，心惊，难过。中间有给妈妈电话。她还以为我要离开想她了呢。嗯，想的，只是这一次是好难过呀。她36岁生我，外公说过，她那时身体极单薄。不敢想疼痛如何分筋错骨般的，她一定也和姐姐们一样，其实心里都记着的，只是怕敢回看吧。
这个世界最美丽的一面，一定是因为它自有母性，容得下苦难，容恕得不公允。就像大地呀，纵经千般异变，仍开出花来。
到底是红姐，总看得到真实真情。嗯，推荐的好，读的更好。贴心贴肺的，又不偏狭。不止是共鸣呀，是怀负深深深深的怜悯、无奈和叹息；知道女性世界，有一些空间从没得到应有的抚摸抚慰，才真心赞赏这个同性作家，是吧？
嗯，我也记住了：叶浅韵。好个大气的女子呀。给她致敬。
凡打动红姐的，必不狭小。恩和知道。读这样的字，和这样子的读，都是滋养，不负人也不负己的。好。
近一年不在，姐姐的问候和想念，恩和收到也知道的。嗯，今天有点时间，还像之前一样，给姐姐闲说说话。
姐姐，大致想的到您这一年，也是忙得昏头。种种杂绪背后，还有对书写荒疏的不安，是吧嘞？
红姐，刚来的时候，草姐姐问恩和，为何长篇跟帖却不单独成文呢？我说自己生活阅历清浅，不敢动字。是真的。
恩和吃书长大，才不会骄傲读书多这件事，才约略知道语言文字是怎样一种存在。所谓读书成伤，书写伤性，恩和看得多了。才用有伤无伤，来心断一篇字的得失。而所有文字在我这，没有语言句法上的高低好坏的，只有起心的真假虚实。
从纯粹文学角度，当然是偏颇的哦。可是呢，论坛写字，大致还是娱心养性的多吧。还有呢，人不会心血来潮地把文学视作生命。一有所需，必有深渊在其里。所以一般人生，才不要使文字大过做一个好人真人去。一个无伤自己的人，才能不伤于世呀。
以此来说呢，我所了解的姐姐呢，不用担心这个。
您呢，没有一般女子的虚荣，大气又柔婉。写什么都是情动于衷哦，恩和一直都看得到的。
所以，我觉得凡是您静心不慌时的读和写，都是对的，也必出好字。若时间不裕而慌急之读呢，就有可能会渗透不够，日后会知道几无所得的。姐姐懂得，才一年来没轻易动笔的吧。
嗯，学习有两种。一种从外部学习，一种呢，从内部。外部学习犹如穿衣服呀，把知识往身上贴，最终还是要一件件脱掉的，内里什么也没触碰到嘛。内部的学习不一样的。它不讲究外观，给人看也不是最大用心，而把一切都拿来对照领会，内部一点一点起变化，慢慢独立出完整的人的样子。
哎，世界好大，人心却可一納全收。
每一篇字向若给人看到世界宽大，必和切入角大小无关，必是书写者怜惜一切超过爱自身呀。是不是呢？
红姐：恩和知道您是多爱生活的，相信您的读和写。新的一年，愿姐姐心安事顺，恩和的问候和祝福，常在。
:hug:
作者: 恩和 时间: 2019-1-5 14:48
知道姐姐喜欢摄影了。先给您贴几张。以后看姐姐拍的。
作者: 云馨 时间: 2019-1-5 22:51
没有读过叶浅韵的长篇散文《生生之门》，读完此篇解读，有种莫名的悲哀。都说女人是伟大的，但也是悲哀的，即便是在这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女人的地位，女人自身的解放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立红此篇书评写得很有特点，由点及面，深层次切入，给读者留下思考。赞一个！
作者: 雨夜昙花 时间: 2019-1-8 18:21
立红写得深入又节制，读来很受感染，非常棒！
作者: 阳光笑靥 时间: 2019-1-9 15:48
看了立红上传的原文，又看了立红的解析，对此文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圣经》里讲，是因为人类始祖亚当夏娃犯了罪，偷吃了善恶树上的果实，才有了女人生产的疼痛，男人面朝黄土背朝天土里刨食的辛苦。但是重女轻男，女人成为传宗接代的工具可是后天形成的观念，这是做女人的悲哀。好在如今大多数人都转变了观念，医学的发展也使生育变得安全。祝愿所有的女人都越来越幸福。欣赏立红美文。祝好。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9-1-17 17:26
现在才知道还有个书话版块，前来读了，远握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2-16 17:16
云馨客气了，没有晚这一说，能抽时间读，立红就十分感激了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2-16 17:34
恩和，原谅我这么长时间没回复，这篇字我读到了，读了好几遍，像以前恩和写给姐姐的文字一样的感动，你在写评时，是从内心出发，看到字面，更看到了更远的地方，简直是像另一个我在写自己一样，聪慧灵秀如你，让我遇见，真是上天的恩惠，我深深感恩！
叶浅韵这篇长文我读过N遍，每一次读都心有戚戚焉，恩和的母亲高龄生下你，痛苦与担心自不必说，作为女儿能体谅，是恩和与别的女孩的区别，这无关性别，也无关阅历，只是关乎内心的纯善，恩和的内心如水般澄澈。
恩和的闲话，立红更喜欢看，就像我们在隔着屏幕隔着时空说说心里话。2018年于姐姐而言是痛苦的一年，主要来自工作的不顺利，学校去年建校70周年，发生了一系列不该发生的事，让姐姐疲于奔命，身心俱疲，无心写作散文，那是需要好心境的。还好有书话版，我可以读读书，写下文字，不让自己虚度时光，书话版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这里的好朋友们细心的呵护与鼓励，让我看到了好的自己，那次和一水姐等版主说起感谢的话，每一句都是真情真意的。
越读书越发现自己的不足，越不敢写，就像恩和总是长篇留言，而不去自己发帖一样，我理解恩和的想法。所以，最近没有写散文的打算，等有好题材，好心境，再继续吧
给可爱的小恩和摆个晚年，祝小仙女新春愉快，一切顺意，多多保重自己哦。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2-17 13:25
真美！知道恩和常年在外奔波，遇见的风景都是最美的，因为有心参与。
我一个闺蜜在日内瓦工作，多次邀请我去那里游玩，没去过欧洲，那里对我有十分的诱惑，我们已经多年不见了，真想啊，今年过年还在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见一面，如果可能，某一个夏天，我会去瑞士看她，顺便游览欧洲，也会遇见恩和这样的美景，一想都很开心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2-17 13:26
女人肩负的责任太重大了，所以这一生都忙碌奔波着，辛苦着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2-17 13:27
谢谢昙花来读，问好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2-17 13:28
女人要过生育这个坎，不管医学多发达，都是有风险的，祝愿吧，唯有祝愿女人都平安幸福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2-17 13:28
谢谢小白来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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