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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蛀书记(2018年11月) [打印本页]

作者: rsjby    时间: 2019-1-20 15:44
标题: 蛀书记(2018年11月)
    2018年11月7日
    霍桑的《红字》写殖民时期美洲波士顿的一桩悲剧。海丝特•白兰与牧师丁梅斯代尔的爱恋“曝光”,白兰被处佩带红字,丁梅斯代尔在白兰保护下继续布道,但内心备受煎熬,白兰的丈夫齐灵窝斯回归后不断折磨牧师的身心。最后,丁梅斯代尔自曝其“丑”,以死完成三者的救赎。特殊文化背景下的经典,魅力永存。

    风中的雨:重读《红字》,读出一些新的感慨。在美洲的殖民时期,波士顿还是一个不大的市镇,教会对婚外恋的处置是给“犯规”者佩带通奸的红字。作为事件的当事双方,海丝特•白兰佩怀上身孕,生下珠儿,被迫佩带上有形的红字,但她在生活中用爱、用独立、用助人完成了自我的救赎;海丝特•白兰的恋人丁梅斯代尔因为海丝特•白兰坚不吐情,其事不为人知,但却也佩带着无形的红字,在备受教民尊敬的同时,备受自我煎熬,最终在海丝特•白兰的爱里,在自我“曝光”的勇敢里,直面死亡,完成自我救赎。海丝特•白兰的丈夫罗格•齐灵窝斯在复仇中迷失了自我,在医治丁梅斯代尔身体病痛的同时,不断窥探丁梅斯代尔的内心,成为煎熬丁梅斯代尔的“凶手”,丁梅斯代尔光明正大的“死”后,主宰他生命全部的复仇没有了对象,他仿佛被抽空了肉身与灵魂,很快死去。这,或许也可算是完成了自我的救赎。从这个意义上讲,《红字》是一部关于灵魂救赎的小说。但,认真读,却并不是这样。救赎的,仿佛不是灵魂,而是爱情。只是,有些吊诡的是:爱情,何须救赎?海丝特•白兰与丁梅斯代尔的爱恋是在海丝特•白兰的丈夫罗格•齐灵窝斯不知所踪时发生的,是真诚的,这样的爱恋是值得称道的,应受保护的,不是“犯罪”,不应该被惩处,本不需要救赎。但世俗的力量终是强大的,教会不仅控制着人们的生活,其触须亦延伸至人们的思维与内心。海丝特•白兰佩带上红字时,她或许为自己与丁梅斯代尔的相爱感到羞耻,以为其是 “罪恶”;经过时光的磨砺,她终于明白,他们的相爱并不是罪恶。她完成的救赎,应该是这种自我发现与觉悟。作为牧师的丁梅斯代尔亦是这样,他虽然备受内心煎熬,却不敢暴露自己与海丝特•白兰的关系,当海丝特•白兰被示众时,他畏葸地躲避;临死前,他才明白,自己对海丝特•白兰与珠儿的爱,远过多胜过世间一切,于是拉着海丝特•白兰,抱着珠儿,将自己的一切告白于世间、大众。他完成的救赎,应该是对爱的承认与拥抱。

    2018年11月13日
    廖文豪的《汉字树》第6卷,副署名为“五千年的刀光剑影”,却除砍刺、射击武器外,还有敲击工具、衣与巾、玉与贝。“从战场的‘戈、弓、刀’到生活中的‘衣、巾、玉、贝’”,将并无关联的汉字构件集于一册,看似有违《汉字树》体例,但“人们‘化干戈为玉帛’的美好夙愿无处不在”的巧思,却令人信然。

    风中的雨:武器,在汉字里虽然已经“文”化,却依然看得出其中的血腥,甚至可以想象它们在战斗中的英姿。幸好,廖文豪并没让我们一直在武器林立的世界里游走。只讲了两章:砍刺的武器、射击的武器,就走出血腥,进入日常生活。敲击的工具,“揭竿而起”时,也是凶猛的武器。但这终究是例外,寻常时日里,它们都只是生活里平常的工具,或许模样怪异,却有其不可替代的实用价值。武器也好,工具也好,它们的存在,都是为了生存,为了财富。于是衣与巾,玉与贝,在武器、工具的后面出现,就成为自然而然的事。从这个意义上讲,《汉字树》第6部的体例,有它内在的规律。初看那些汉字部件似不相干,认真梳理,却互为因果。正因为如此,虽然书里时有错漏,但读来还是很有教益。

    2018年11月19日
    《老学闲抄》是汪曾祺的一本自选散文集,“游记不选;纪念师友的文章不选;文论不选;抒情散文不选。”书里的散文,均是读过的。汪曾祺的文,除平淡,雅致外,还是有机锋的,他自己也说:“融奇崛于平淡”。这次再读亦或三读、四读,读出一点新感觉:亲切。行云流水,娓娓絮絮,虽若邻里家常,却不拖沓。

    风中的雨:汪曾祺为这本自选集写了一篇短短的序,不长,录下来:“我已经出过两个散文集。有一个小品文集正在付印。在编这个集子的同时,又为另一出版社编一本比较全面的散文选。那么,这个集子怎么编法呢?为了避免雷同互见太多,确立了这样一些原则://游记不选;纪念师友有文章不选;文论不选;抒情散文不选。//剔除了这几点,剩下的,也许倒有点像个随笔集了。//是为序。”这个序,是典型的汪曾祺风格,只说要说的话,不罗嗦八百。
    风中的雨:对于我来说,汪曾祺的文章可以一词概之:百读不厌。《老学闲抄》里的文,全是读过的,有些可能已经读过两三次,甚至四五次了,我差不多能记起第一次读,是在哪本书里,后来读,是在哪本书里。这次遇到,却不愿跳读,一个字也舍不得丢地认真从头读到尾,有时还有翻回去读读前面。以前,我一直用平淡,雅致两个词来评价汪曾祺的文。平淡者,少佶屈聱牙,不奇峰突兀,无愤懑激烈,字是常见字,词里虽间有方言俚语却好懂,句是谁都可以读明白的句,文是读完一定会多少有些同感的文,情绪平和,娓娓而谈,令人如沐春风。平淡不是平常,不是随意率性而为,更不是帐房流水。汪曾祺的平淡里,有深意,稍有疏忽,就可能让文字里精美的意蕴从眼边溜过,而你还懵懂不知。所以,汪曾祺的平淡不只是平淡,平淡里暗藏着雅致。许多字词,看似平常,却是从传统文化里“炼”出来的,更可贵的是能用到恰当处。此是唯一选择,换成别的字词,都难尽其意。没有深厚的古典文化功夫,没有聪颖细腻的字词感觉,是做不到的。也就是说,汪曾祺的文,其实是很“文化”的文,并不是胡适之《尝试集》里的完全大白话诗。汪曾祺将平淡与雅致很好地结合在一起,使他的文既浅显,谁都可以读,而且读有所得所悟,有同情同感;又有深度,越读越有味,读的次数越多,越能发现文里的“机锋”,越能体察文章的“美妙”,越能体会到平淡背后的那份深切的“雅致”。这或许就是汪曾祺自己所说的“融奇崛于平淡”吧!《老学闲抄》读完,在平淡、雅致之后,我还要加上一个词:亲切。虽然,亲切可能是平淡的意之所致,但我却还是要单独把它列出来,说一说。近日事多,读书多在早晚;气温渐凉,读书多在被窝。晚上,七八点钟就坐上床,靠着枕,捧读《老学闲抄》,读到十二点,仍不想放下。早晨,七八点钟坐起身来,却并不起床,煨在被窝里,翻看《老学闲抄》,肚子咕咕叫,也让它饿着。读着,总有坐在柴火边拉家常、夜月下听讲古的感觉。而作者汪曾祺,亦幻化千万身:一会是须发皆白的村宿,一会是缺牙挽髻的老妪,一会是谆谆诲我的师长,一会是年纪稍长于我的亲朋,甚至是我的父亲,正靠在杯子坪的木床上,就着煤油灯,给我读《三国》《水浒》,亦或《呐喊》《彷徨》……汪曾祺文章的字里行间,或许跳跃起伏着悲苦凄清,但我体会到的却是世事安宁祥和,亲情厚重深邃,亲切得不知天南地北,不知地老天荒。
    风中的雨:对于汪曾祺,一直有两个不知是否准确的看法。一是他的文字文章之所以平淡雅致,亲切有加,除他的文风师承沈从文、自有其深厚的传统文化素养外,与他创作这些作品的年龄有关。汪曾祺最为人们关注的作品,多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创作的,以《受戒》、《异秉》为代表。创作这些作品时,汪曾祺已经历了旧时家族的富足、昆明联大的薰染、革故之初的激情,运动大潮的起伏,早过了“知天命”的年龄,应该看淡了世事,不可能再愤激,所以才会有他平淡对待生活、生命、文字、文章的态度与成果。毕飞宇在比较鲁迅与汪曾祺时说过:如果鲁迅活到汪曾祺的年龄,成就肯定会更大;而如果汪曾祺在鲁迅逝世的年龄就不在了,他就不可能是今天人们看到的汪曾祺。(大意如此)的确,如果汪曾祺的文学创作没有上世纪八十年代后的时日,他不可能成为今天我读之再一再二不觉雷同,读之再三再四仍然愿读的汪曾祺。二是他的个性并不如他的文字文章那般平淡、沉静,相反的是有些自得与张扬。汪曾祺出名后,走到哪里都有人请他题字、题诗,他也似乎喜欢留下自己的墨宝和文字,来者不拒地题写。这,在他的许多文章里都有记载。比如在他的《湘行二记•桃花源记》里,就写道:“晚饭后,管理处的同志摆出了纸墨笔砚,请求写几个字,把上午吃擂茶时想出的四句诗写给了他们:红桃曾照秦时月,黄菊重开陶令花。大乱十年成一梦,与君安坐吃擂茶。”不懂诗,不知道他题诗的高低;没见过他留下的字,即使见了,也不能评判优劣。我只是想起沈从文的湘行,悄悄地来,悄悄地去,只留下一部《湘行散记》,成为经典中的经典。我总是一相情愿地觉得:沈从文如果到了桃花源,即使“管理处的同志摆出了纸墨笔砚,请求写几个字”,他也不会题诗留字。到处题诗留字,肯定是觉得自己的诗、自己的字有值得留下来的价值与品味,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但在我看来,却是一种“显摆”,是文人骨子里永远也抹不掉的那点“轻狂”。这“显摆”与“轻狂”,与汪曾祺自己写出来的那些平淡、雅致的文章文字多少有些不冲突。我这样一个一点品味也没有的人看着,多少有些替汪曾祺惋惜。

    2018年11月20日
    《器用杂物》是杨荫深于1945年推出的“事物掌故丛谈”之己编,旁征博引,颉古籍之精要有趣者,讲日用器物之出现、异同、今(今者,民国末也)之近似的东西。书中所涉器用杂物,如纸笔墨砚、扇拂镜鉴等,在现代化的大潮中,功用渐失,多作为旧文化存于纸书,供人凭吊,借此怀念农业社会的粗疏与祥和。

    风中的雨:杨荫深笔下的这些器用杂物:笔墨纸砚、扇拂镜鉴、梳篦针剪、盌(碗)盆杯盘、匙箸壶瓶、甑镬灯烛、几案凳椅、厨箱牀(床)榻,小时候多有所见,故而觉得亲切有加。只是在科技日益发达的今天,这些器用杂物风光不再,正逐渐淡出人们的日常生活。但它们曾经的存在,已然成为传统,成为传统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任何时候,只要说起传统农业社会,只要回味起旧时光,它们的形象就会蜂拥而至,在年岁较丰者的眼前晃动、跳跃,重新鲜活起来。
    风中的雨:“附录部分,专辑各物传记”,计有笔、墨、纸、砚、扇、镜、梳篦、酒杯、浴盘、酒壶、茶壶、花瓶、汤婆子、竹夫人十四篇,均为前人采拟人手法所撰而成。作者不乏韩愈、、苏轼这样的大家高手,字句考究,意趣盎然,读之莞尔不已,乃全书最得我心者。

    2018年11月25日
    《汪曾祺作品》第三卷《文人与食事》,有一个副署:多年父子成兄弟。分“四方食事”“胡嚼文人”两部分,均是与食相关的散文。前者是汪曾祺作品,反复复习,亦如饮甘醪;后半是其儿子汪朗的文章,初读虽非如嚼蜡却无甚味道。龙蛇混杂,鱼目混珠,两者别若天壤。这书,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汪曾祺作品”。

    风中的雨:不管汪朗将自己的文章与其父亲的文章辑在的“汪曾祺作品”中是何用意,都觉得是一种很大的失误。这套书,是“汪曾祺作品”,只应该选汪曾祺的文章,杂入他人之文(尽管是其儿子),与体例不符。再者,汪朗的文,引文多,掌故多,下过一番功夫,他也在竭力学父亲的笔调,书写的内容也均是“食”事,如果单独读来,还有点味道。但与汪曾祺的文列在一起,读了汪曾祺再来读汪朗,就应了民间那句俗话:“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其文的格调与汪曾祺相差太远,辑在一起,只会令人觉得前精后粗,前优后平,前读之再三不觉其烦,后初遇便有不多注目之意。如果汪朗是想借其父亲汪曾祺来扬自己文章的名,真有点弄巧成拙。“四方食事”里的文,读过多次,却还是很认真地读,觉得意蕴无穷。“胡嚼文人”里的文,全是第一次遇着,却读来不畅爽,草草翻过。多年父子成兄弟,只适应于他们父子的情感,彼此融洽不碍,平等相处。但自古文章事,是勉强不得的。把“多年父子成兄弟”的意思用于文章,说他们的文章彼此难分伯仲,很自以为是;就是说“兄”高“弟”低,也属不知天高地厚。他们的文章,并提有悖,不可同日而语。
    风中的雨:感觉这套《汪曾祺作品》的主编梁由之没下什么功夫。按常理讲,同一作者的文,在一套丛书里应该只出现一次,不应该反复出现。但在我已经读过的这三卷(《去年属马》《老学闲抄》《文人与食事》)里,汪曾祺的文,却多有重复,特别是第二部《老学闲抄》与第三部《文人与食事》“四方食事”里的文重复颇多。这,虽然与编书体例不符,却正好让我多读几遍汪曾祺,让我更好地领略汪曾祺文里的乾坤。另:此卷中,错舛很多,比如把吴其濬写成吴其浚等等也者,不一而足。上海三联书店这样人文的出版社印行的书里,也出现这样众多低下的失误,令人扼腕而叹。

    2018年11月29日
    《世道与人心》是余世存“立人三部曲”的第三部,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三个主题,写31位晚清、民国的学者、文人。简单介绍甚至不介绍生平,重点剖析其人格、学养、思想,以及在中华文化与历史中的定位。虽有拔高之嫌,却能探其心性,深入底里,揭其本真。读之,颇有启迪。

    风中的雨:书中的31位人物,列入“为天地立心”的有武训、王风仪、袁焕仙、龚自珍、宋恕、弘一、熊十力、陈寅恪、梁漱冥、王明道、林同济;列入“为生民立命”的有张謇、王闿运、徐继畬、严复、蒋光慈、闻一多、顾准、钱理群、晏阳初;列入“为往圣继绝学”的有黄侃、刘文典、吴清源、蒋廷黻、傅斯年、丁文江、张荫麟、费孝通、高尔泰、何炳棣、唐德刚。除第一部分里有些“神道”人物外,其余的均是学者、文人。虽然分类并不特别准确、客观,但这些人中除少数几位外(如顾准、钱理群、高尔泰、唐德刚),多是晚清、民国时的闻人达人。他们的生命值得书写,他们的人格值得探寻,他们的思想(如果有思想的话)值得总结。只是,作者对这些人物中的大多数太过拔高,把他们差不多写成了“圣贤”,仿佛近世里最值得今天的我们怀想的、纪念的、思索的,就是这些人物。的确,作者提到的人物,都有其特殊的特质,在特殊的时代里都焕发着自己的光芒,这些光芒或许可以照射到今天的世俗生活,或许在特殊的领域里昭示着后来者。但他们的文化上、历史中的定位却并非均如作者在其文中所说的那么重要,那么稀缺。在拔高大多数人物的同时,作者对傅斯年的评价却向着相反的方向沉下去,太过偏颇。长期以来,一直觉得对近现代或者当代人物的评价,最适用的一个词应该是:一分为二。每个人都有其长,亦有其短。他们之所以能留下名姓、传下故事,自然有其不可否认的优秀因子,值得继承的学识与思索。他们或许可称为某一方面的高手,某一领域的“圣”者,但如果要说这些学者、文人影响了历史的进程,其思想已注入民族的血脉,却有些夸大。
    风中的雨:从余世存的“立人三部曲”,可以看出余世存的“野心”:他想用人物特色的方式,描述晚清、民国时期的世相、道统、学术,并将其思索延伸到今天甚至明天。的确,历史不仅仅是人书写的,历史同样由人承载。只有认清某一历史时期的代表人物,我们才能更好的认识历史的本来面目,进而探索历史的本质。余世存的出发点、着力点,无疑是正确的。冯骥才写过一本书与“文革”相关的书,名为《一百个人的十年》;苏灵也写过一本关于深圳建埠之初的书,名为《浮躁的烟尘:深圳的一百个女人》,他们的目的都很明确:通过对一个时代的人物的书写,剖析这个时代的特质。余世存是否从冯骥才、苏灵的书写获得过灵感,不得而知;但余世存显然有比冯、苏二人更大的立意。冯骥才只写了十年这个特殊时段的一百个人、苏灵也只写了深圳这个特定地域的一百个特定性别的人,而余世存书写的近百位历史人物,不论是时间跨度,还是地域限度或对象本身所指,都要比冯、苏所涉及的丰富、深沉、复杂得多。正因为如此,在冯、苏二人的书写里,我们看到的多是特殊时段、特定地域里的“人物”,而在余世存的“立人三部曲”里,我们看到的却多是跨越时间限定、不受地域限制的“世道”。从这个意义上讲,“立人三部曲”是成功的。它成功地通过人物向我们展示了世相、道统、学术,甚至文化、历史。只是,余世存的书写终究是“仓促”的,“潦草”的,“肤浅”的。贪多求全,就只能停留在比较表象的阶段,便无法真正深入到最不容易深入处,为文也好,为史也好,为学术也好,都是如此。余世存的“立人三部曲”便是如此,多而芜,杂而乱,其所涉及的那些人,我们不能透彻地了解他们全面的情状。于是,从“立人三部曲”里,我们就只能从中窥见世道人心的一些侧面,却无法体味文化历史的真味。

作者: 冷晰子    时间: 2019-1-20 20:55
柳同学把他的一套《汉字树》给我了,我翻了翻,还没仔细读,就觉着字母老师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让我佩服的读书人。
作者: 冷晰子    时间: 2019-1-20 20:56
文中提到的这几本都没有读过,以后有机会慢慢读。感谢老师推荐。
作者: 柳藏    时间: 2019-1-20 22:33
风雨兄的《蛀书记》,是精彩的读书输出。从叙述中可以领略纵横百家的驳杂风采。
一点小建议:窃以为,如稍加整理,许多篇章都可以独立成篇。益处在于,可以更加从容的梳理阅读观感,也能更有纵深的发掘自己内心更深的触动。浅尝辄止,稍显凌乱,行文偶尔便会相对仓促。对于我等阅读浅者,有时难免因骤然接受信息量大,导致气血翻腾。当然,要独立成篇章,那定更费时间。
或许所言谬误,望风雨兄不见怪。
作者: rsjby    时间: 2019-1-21 10:06
柳藏 发表于 2019-1-20 22:33
风雨兄的《蛀书记》,是精彩的读书输出。从叙述中可以领略纵横百家的驳杂风采。
一点小建议:窃以为,如稍 ...

说得很在理。
这些都是读完一本书的一些零乱感受,记录下来,表示已经读过此书。如果有更多更深的感受,往往也会再单独写出来。只是,因无系统受教的历史,感受很难整理成“纵深”的东西,所以没法写出内容更好的文字。(连文章也不敢称,只能称之为文字。)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1-27 14:55
这几本书都没读过,能撒下心来好好读几本书的人,让人敬佩,比如字母先生,赞同冷美人的看法,真正的读书人,不像我,是伪读书人,近半年来看,可能连伪读书人都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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