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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死亡之路（5507字） [打印本页]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9-3-6 10:59
标题: 死亡之路（5507字）
本帖最后由林小白于 2019-3-6 11:00 编辑
　　死亡之路

　　文‖林小白

　　李明正朝着一条死亡的路上走着。关于如何死去，李明想了很多种方式，跳楼、上吊、投河……最终决定了这种：吃安眠药。

　　从十几层高楼上跳下来，头朝下，身子摔个稀烂，脑浆子崩射一地，太血腥。上吊，简单明了，只需要一根绳子就可以解决问题，可是这样的死法也不够美观，李明从前见过村里想不开上吊的人，舌头伸得老长，眼睛因为脖子被勒着，充满血丝，整张脸显得恐怖而又丑陋。投河，整个人陷入河水里，肚子被河水塞满，像个被吹大的气球，脸庞浮肿，皮肤被水浸泡得太久了，会泛白，如同敷了一层面粉，同样不体面。唯一能够接受的就只剩下吃安眠药了。

　　吃安眠药好，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自然、与世无争的样子。想起睡觉这个词汇，李明敏锐地发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这一切都归功于家里的老婆大娟。她打鼾的声音彻底摧毁了李明的睡眠。当大根沉沉睡去的时候，李明就睡不着了，开始数星星，盯着苍白的天花板，数，一、二、三……一万零一、一万零二……越数越清醒。睡眠就像贞操，李明感觉在和大娟结婚那天就彻底失去了。

　　二十三年前，李明在公交站等车，瓢泼大雨毫无征兆降临，落在他的头发、肩膀上，打湿了他黑色的上衣，他正打算着往前奔跑，寻找一个避雨之地时，忽然感到头顶的雨停了。一把大伞罩到了他的头顶上方。壮实的女生露出洁白的牙齿对他腼腆笑了一下。随后，这仅有的爱情之火便以燎原的姿态开始燃烧。在做那件事的时候，他坚持要戴套，而她一把扯掉了套在他鸟上的套子。表情彪悍得就像她的长相。之后，这个叫做大娟的女孩就怀孕了。

　　李明感觉自己像一只猴子，被耍猴的大娟拉扯到了民政局，领了证。

　　“我怀了你的崽，你不娶我你娶谁？”大娟理直气壮。身体素质和抗打能力极弱的李明瞥了眼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女人，权衡利弊之后，只能在心里狠毒地想：你得到的只是我的身体，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而我的身体也只是一具尸体，你将在余生里和一具尸体同床共枕，直到你死去，或者这具尸体失去了温度。

　　婚后李明践行自己心里的诺言，他把自己当作一具尸体。可是，一具形而上的尸体抵挡不住如雷的鼾声，抵挡不住不刷牙的口腔散发出的味道，抵挡不住女人肥胖的身体在身边辗转反侧。因此，李明常常失眠。二十多年了，李明有时候会佩服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是怎么熬过来的的？

　　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生的孩子吧。那也是自己的一滴精血啊，无论如何，出生的婴儿总是无罪的。如今，这滴精血已经长大成人，高中没念完出门打工，交了男朋友，交往了三年，就嫁给男人了，如今，李明感觉自己已经了无牵挂，也就是说，可以真正成为一具真正的尸体了。

　　选择好了死的方式，得选一个死的地方。李明在红林小学当语文老师，有着对浪漫死亡的想象力，在想好要死之前，已经物色好自己的死亡之地——南山。

　　南山大片油菜花仿佛约定好了，一夜之间，渐次盛开，整个田野一片金黄。完全符合李明对死亡之地的所有要求。美中不足的是哪里很荒僻，除了清明时节有人去扫墓，鲜有足迹会光临那个地方，去年李明去过一次，被绽放的油菜花惊呆了，心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死了，多希望能葬在这里，与微微散发着清香的油菜花一起长眠于斯，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今天是周六，大娟还在沉睡。打了一晚上的麻将，直到黎明大娟才从徐庭贵家回来，回来倒头就睡，很快，屋子里就想起了沉闷的呼噜声。呼噜声开始像蚊子，窸窸窣窣的，渐渐地，蚊子的数量开始增多，它们见缝插针般钻进李明的耳朵里，蹂躏他的耳涡。李明在黑暗里拨开老婆大娟那条肥肿的大腿，在窗户透出来的熹微光芒里穿上衣服裤子，蹑手蹑脚走进客厅。

　　在书房的书桌里掏出一张便签，找了一支中性笔，他开始在上面写字。写什么呢？写一封遗书吧，已经决定要走了，总得留下点什么。他写：大娟，这二十三年来，我受够了，我决定去死！最后一个感叹号停留在方格的便签纸上，他感觉到了莫名的快感。终于要摆脱这个女人了，终于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他想象着自己潇洒离去的样子，心里的快感又多了一分。

　　写完这句话，将笔压在便签上面，他决定走了，站起身来，开始迈开脚步，走。他仔细数着步子，从书房到门口，只有八步的距离。走到门边时，他又退了回去，在原来写遗书的座椅上坐了下来。提起那张便签，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子，又撕下另外一张，写下：对不起，大娟，我走了。

　　这个蠢笨邋遢的女人虽然讨厌，可是，这二十三年来，对他们唯一的女儿却是极好的。这一点，李明心怀愧疚。他没有尽到一个好父亲的责任，虽然教了二十多年的书，教过无数学生，可是，他没有教好自己的女儿。无论在生活上，还是在人生规划上，他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而老婆大娟恰好相反，她把能够想到的最好的都给了女儿，给了女儿最多的宠爱。想到这里，李明觉得自己对不起大娟。既然选择走上这条死亡之路，他希望自己了无牵挂，赤裸裸而来，干干净净而去。写完这些，他就可以安心上路了。

　　天气不错，今天是个大晴天。走出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屋，李明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屋子里沉闷的氛围让他憋透了。晨起散步的人们悠闲地走着，有年轻的小伙子、大姑娘，戴着耳机，边跑边听着音乐，有遛狗的老人，牵着金毛狗，有一搭没一搭和旁边的同伴聊天。李明无心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这座城市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生怕晚了，空气就变得稀薄了。

　　李明走过经常光顾的菜市场，菜市场上已经人声鼎沸了，城郊种地的农民将新鲜的蔬菜用担子挑到菜市场门口，售卖给早起的家庭主妇们。李明很少买菜，可是，菜市场是回家必经之道，他走过太多次了，他要走过菜市场，去拦一辆出租车。

　　李明觉得自己真的老了，换作十几年前，他不会打车去南山，南山离县城才十几里地，他一口气就能跑到，中途都不用歇息。现在走一段路就气喘吁吁，累得不行。有时在洗澡间洗澡，他会通过镜子观察自己的身体：杂乱的头发、鱼吻一样的眼袋、扁平的胸腔、撤球一样的肚腹、耷拉的生殖器，每一个细节都让他感到沮丧。生下女儿后，他已经很少和大娟做那事儿了。

　　走过喧闹的菜场，在丁字路口他以知识分子的气势去拦那些的士车，其中一辆停了下来，但就在他拉开车门时，一双粘着泥巴的手紧紧抱紧了他的一条腿。李明像从水里上岸的渔夫，忽然被鲨鱼咬住了一条腿。他用脚去蹬，想甩掉那个孩子的纠缠。可是，一切都徒劳无功，孩子像蚂蟥一样紧紧粘住了他的腿，那双手像蚂蟥的吸盘，甩也甩不脱。

　　“行行好吧，给点钱我买东西吃。”孩子的鼻子里流出鼻涕，麻木的声音钻进李明的耳朵。

　　“还走不走了？”司机有些不耐烦。

　　李明将手伸进口袋，想找几块零钱扔给小孩，摆脱他的纠缠。可是，掏了半天，摸出来的是五张百元大钞，他舍不得给孩子。司机拉上门，先走了。李明回头看到孩子灼热的眼神，这时候，李明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清晨被劫持了。

　　丁字路口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李明觉得很丢面子。不就是一块两块钱的事儿吗？他们的眼神里透露出了鄙夷。李明真想喊：我口袋里是五张整一百的，有种你们被抱着试试！围观者不管这些，他们是路过的，恰好可以看一场免费的热闹。这时，围观者看到李明在路口的报刊亭买了一包烟，将一百元散开，找了一张一元的钞票，给了纠缠自己的孩子。

　　拿到钱的孩子很快松开了手，可是，在他松开手的同时，李明发现，周围忽然又多了五个小孩，他们一同朝着李明扑了过来。而那个拿到钱的孩子脸上正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两杯刺梨酒下去，李明已经把那个可恶的孩子给忘记了。他又想起了南山，想起那片开的金黄灿烂的油菜花。你不用着急，我就要去找你了。那群该死的小孩把我折腾饿了，我得吃点东西，我总不能奈何桥上做个饿死鬼吧。以往的清晨，李明都会在老林开的早餐店吃一笼饺子，再喝一碗绿豆粥，今天，光顾着死亡的事情，如果不是那群孩子，真的要成饿死鬼了。

　　李明知道大娟的脾性，她会睡到下午四点半才会醒，每个周末都是这个样子，一整晚在麻将桌上的鏖战，耗尽了她的精气神，也磨光了她的睡眠，她得补回来。所以，会很晚才醒来。李明一点不着急，有什么急的呢？我只要按部就班吃好饭，打个车，然后在南山的油菜花地里慢条斯理吃下四十几颗安眠药，死亡就会如期而至了。

　　李明为自己点了红烧肉、花生米、凉拌折耳根、三鲜汤，都是自己平时喜欢的菜。吃完抹抹嘴上的油，看了看时间，十一点。那就走吧。那个婆娘现在还在睡呢，呼噜声能吓死一头猪，现在不用受那声音干扰了，李明感到心情很舒畅。

　　李明拦下一辆出租车，一猫腰，钻了进去。出租车司机剪个平头，嘴锋很快，李明还没坐稳他就问了两个问题。

　　去哪里？

　　去干啥？

　　两个问题李明都不好回答。回答去南山吧，现在又不是扫墓的季节，去干啥？肯定不能对司机说是去南山自杀。李明红着脸，竟然不知道该编什么理由来回答。最后他说：随便去那里吧，朝着南山的方向就成。

　　满脸堆笑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人，意识到什么，欢快地挂挡，车“嗖”的一下，像一枚鱼雷蹿了出去。李明看着自己崭新的西装，有些恍惚。李明想过，死自然是要死的，得死得体面。所以他特意穿了那件西装。在百盛购买的黑色西装穿在身上很合身，也不枉花了一千多块钱。为了迎接上面的领导检查，学校要求统一穿西装，李明才下定决心买下的，买回来后才穿过两次，死之前再穿一次，够本了。

　　司机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说着凉城的事情，内容有些黄。他把李明当外地或者乡下人了。李明只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下车，再慢慢走向最后的归宿——南山。他靠在温柔的座椅上听着司机瞎侃，被酒精催眠，加上早上起得早，很快陷入困倦，恍恍惚惚睡了过去。有这样一阵，他产生了错觉，是不是我已经把安眠药给吃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困？

　　等他醒来，已经十二点半了。司机回头对他的眼睛指了指：眼屎，有眼屎。李明就把眼屎给擦了，然后他茫然失措了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里了？

　　你自己看看，按照你的要求，是往南山方向开的。八十六块，看你也是个爽快人，就给八十。

　　李明一腔怒火，感觉火就要烧到胸腔了，就在此时，右边的窗户忽然暗了下来，车外，一个胸部汹涌的女人走了过来，不过，显然，她是冲着司机来的。女人的胸部晃得李明有些头晕，仿佛全世界都是胸部，他快被黑压压，肉嘟嘟的胸部淹没了。

　　“老冯，生意还好吧？”女人冲着司机抛媚眼，腰肢扭得像一首充满挑逗的歌谣。

　　李明忽然想起二十几岁时的自己，那时候他还不想死。和一起分配到凉城的几个老师一起在宿舍看黄碟，大家开玩笑时探讨过一个问题：人要怎么死才最舒服？大家一哄而笑，说出了答案：当然是死在女人白花花的肚皮上。

　　司机抓了一下他的裤裆，那里坚硬如同铁杵。司机哈哈大笑，像抓住一个隐晦的秘密。李明像是被下了迷药，匆匆把八十元车费付了，然后，李明看清了女人的脸。那张脸涂脂抹粉，很巧妙的使得整张脸协调而充满魅惑。她拉起李明的手，含含糊糊说：哥，保健，大保健，什么都有，特殊服务！

　　李明只问了一个问题：全套需要多少钱？

　　女人凑近他的耳朵，声音软糯：只要三百块，很便宜，既然是老冯带来的，收你二百六，二百五太难听了。

　　她错误地将李明当成是司机带来的嫖客了。李明在脑海里一件一件剥掉女人的衣服，想象着她高耸的乳房，柔滑的肌肤，小腹以下的神秘地带。同时想起老婆大娟身上浓密的体毛，空荡荡如同沙罐的下身……

　　李明决定吃下这死亡路上的最后大餐。

　　要是能这样死掉，有什么不好呢？

　　女人带着李明七弯八拐拐进了一个巷子，闪进了一间幽暗的民房。

　　“老板，先把钱付了吧，这是规矩。”女人说。

　　李明掏钱时，女人的舌头在他的耳朵上缠绵了一会儿，弄得他的下身有了反应。本来对这间黑魆魆的房间李明是反感而失望的，棉被脏兮兮散发出一股怪味，昏黄的灯光让一切看起来油腻腻的很不舒服。可是想到老婆大娟那张脸，再回想刚才走出去说“很快就回来”的漂亮女人，很快她就会一片雪白躺在上面，任由自己蹂躏，李明对环境就没那么挑剔了。

　　但进来的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刚走进来，影子就遮住了天花板上洒落的大半灯光，她开始脱衣服，一件，又一件，直到赤裸在李明跟前。

　　李明想骂娘，仿佛看到老婆大娟正瞪着眼看着自己。他一下子就软了。

　　那胖女人看李明没有凑上来，扭头对他吼了一声：脱！

　　李明在斑驳的灯光里问：怎么是你呢？

　　女人在阴影里吐了口唾沫，说：我值这价钱，那女人得一千块，你干不？不干我们也照样收钱！

　　李明脱了裤子，开始凑上去，看到女人白花花的屁股上的斑纹，就在短短一分钟里，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李明看到女人的屁股忽然向前冲了出去，墙壁上跌落一小块石灰。第二件让李明措手不及，两名警察冲了进来。

　　李明赤身裸体，来不及穿衣服就被提走了，像提走一只瘦弱的羊羔。走出黝黑的民房，阳光刺眼，天堂的大门深邃而遥远，永恒地关上了大门，那片南山的油菜花也变得模糊起来。

　　之后的故事就很简单了，大娟带了两千块钱把李明从派出所接了回来。人们没有看到任何一滴眼泪从大娟眼睛里流出来，她只是揪着李明的耳朵，不停地教育他，来这种肮脏的地方，家里又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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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野芒 时间: 2019-3-6 11:48
难得做个沙发，舒坦

容后细品。

作者: 轻尘逐香 时间: 2019-3-6 11:48

:victory::victory:精彩文字！加分学习！慢慢来看！！！

作者: 野芒 时间: 2019-3-6 11:56
低沉无助而又有些滑稽的死亡之路，其实更像是逃离之路。小白版的作品总是充斥着这种欲说还休，但明显有有着某种强烈的悲观色彩，特别于婚姻，于男女之间。这种格调又被有点曲折和滑稽的情节架空，游离于信与不信，死于不死，似是而非之中，颇值得人玩味！

作者: 雪中侠客 时间: 2019-3-6 12:59
想起《警察与赞美诗》，婚姻的蝇营狗苟最是耐人寻味，一场自杀之路演变到最后以主角的嫖娼而被抓，很有些荒诞的意思，但是又非常符合人性。这次不愉快的自杀，给人思考的空间很大，关乎人生，关乎婚姻，关乎选择

作者: 清风剑 时间: 2019-3-6 12:59
小白版主真是勤奋，而且还是多变手，佩服佩服。

作者: 逐鹿江南 时间: 2019-3-6 15:23
婚姻的苟且，导致生活态度的苟且。主人公的故事让人唏嘘。
问候小白！

作者: 断肠崖居士 时间: 2019-3-6 15:29
一个决心自杀的人竟然做出嫖娼的荒唐事，这样的心路历程耐人回味！

作者: 李炳君 时间: 2019-3-6 16:06
闹哄哄的自杀之路，透视着婚姻的无奈和悲哀。女人的强悍专横是当今常态。

作者: 五相子 时间: 2019-3-6 17:00
写一个人的荒唐事，深挖心路历程，不错的想法和手法。

作者: 徐得荣 时间: 2019-3-7 07:01
小白兄弟的小说总是这么厚实，这么耐品耐读。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9-3-7 07:51

野芒发表于 2019-3-6 11:48
难得做个沙发，舒坦
容后细品。

野芒兄的回归让小白感到开心，多出好作品。多提建议意见。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9-3-7 07:51

轻尘逐香发表于 2019-3-6 11:48
精彩文字！加分学习！慢慢来看！！！

感谢，多提宝贵意见，小白敬茶先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9-3-7 07:52

野芒发表于 2019-3-6 11:56
低沉无助而又有些滑稽的死亡之路，其实更像是逃离之路。小白版的作品总是充斥着这种欲说还休，但明显有有着 ...

婚姻总是让人无法逃避的问题，有太多种可能，所以，才有了才有了这篇。野芒兄所言极是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9-3-7 07:53

雪中侠客发表于 2019-3-6 12:59
想起《警察与赞美诗》，婚姻的蝇营狗苟最是耐人寻味，一场自杀之路演变到最后以主角的嫖娼而被抓，很有些荒 ...

能够给大家一点思考，小白是非常开心的。远握

作者: 轻尘逐香 时间: 2019-3-7 08:26

林小白发表于 2019-3-7 07:51
感谢，多提宝贵意见，小白敬茶先

支持老师！还要认真学习学习！意见不敢！只有好好学习！

作者: 千幻烟 时间: 2019-3-7 18:46
欣赏小白斑斑小说，耐读。

作者: 慕容彬 时间: 2019-3-8 10:56

千幻烟发表于 2019-3-7 18:46
欣赏小白斑斑小说，耐读。

霸气，在死亡的选择方式上最后找到了自我，这就是人性。其实，归咎于自我救赎会好一些，然，很难找到那条捷径。

作者: 瑞雪洪荒 时间: 2019-3-10 11:30
意欲死亡之前，再次经历一个个人生故事，结局让人啼笑皆非。却暗含诸多人生感悟，爱情、婚姻、责任以及琐碎的人生，悲观、无助、放纵以及真实复杂的人性。
极具现实意义的小说，欣赏小白佳作！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9-3-12 12:51

瑞雪洪荒发表于 2019-3-10 11:30
意欲死亡之前，再次经历一个个人生故事，结局让人啼笑皆非。却暗含诸多人生感悟，爱情、婚姻、责任以及琐碎 ...

瑞雪多提建议意见，这样吧小白才有进步啊

作者: 何叶叶 时间: 2019-3-13 06:31
一篇很有讽刺意味的小说，写得真不错。加分学习。问候版主！

作者: 何叶叶 时间: 2019-3-13 06:32
何叶看望版主，学习佳作。早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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