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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二妞(短篇小说) [打印本页]

作者: 李载丰    时间: 2019-8-8 19:40
标题: 二妞(短篇小说)
本帖最后由 李载丰 于 2019-8-9 16:20 编辑

短篇小说:

二 妞

李载丰

  自从丈夫金锁在矿上工亡,35岁的二妞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白皙的肤色没了光泽,阴郁的脸色从来没有晴过,眼睛像蒙上一层浑浊的雾。即便如此,仍不失为一个标准的美人,憔悴反而让她多了几分凄美。

  她呆坐在门前的老榆树下发呆,凌乱的头发在风中荒草般地摇动,她时而若有所思,时而哀怨叹息。邻居大爹大妈偶尔门前路过,想说些关心的话儿,看到她这种神态,只好摇头离开。

  二妞一脸的茫然,内心的苦闷谁也读不懂,只有自己明白。她疲惫地晃着身子,想站起,却头晕得很,只好无力地将脊背依靠在身后一人抱不过来的老榆树。

  她觉得自己像一具僵尸,隔着薄薄的黑色纤维裤子,伸出右手用力狠狠地掐了一下,钻心的痛,知道自己还有知觉。她又用手抚摸被掐的地方,可以预料到,一定被掐出了紫豆子。却不忍心去看,生怕撩拨出内心不能触碰的东西。

  可越是这样避讳,越是难以控制地撕裂那些丑陋的伤疤。金锁活着时候,温顺的像一只绵羊,让他说一,不会说二,说东,不会说西,对她一百个好。可是,这一百个好,顶屁用?人家羊儿还能交配,生儿育女。可金锁一点儿没有男人阳刚之气,尤其那根儿根本挺不起来……自己的地儿,自然荒废了。

  唉……我这个命啊!想要个一男半女,传宗接代,都没有办法。想到了借种,荒唐地偷人家男人耕种,肚子里仍没有一点儿音儿,偷米不成,倒蚀一把米,惹了麻烦,丢尽了脸儿……现在想起来,对不住金锁。唉……金锁死了,魂都没了,想这些有何用?

  一、初夜好尴尬

  五年前,二妞经热心的媒婆——翠姑保媒拉线儿,与金锁认识的。开始没有看上金锁,原因是,论长相,难看死了,像武大郎似的。论工作再普通不过了,井下电工,心里一点儿没打垄。翠姑见状一个劲儿的圈拢,说金锁父亲是副矿长,家里富得流油,嫁到人家吃香喝辣的。金锁虽然个子矮一些,但人憨厚老实,会过日子,嫁给他不愁享一辈子清福……再说了,你刚从乡下来,举目无亲,如果嫁给人家,会有排体面的工作……

  那时候的金锁在父母和翠姑授意下,格外地殷勤,隔三差五往二妞居住的出租屋跑,每次来都不空手,问寒问暖的,这让失去双亲的孤儿二妞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一时间,没了主意,同意了这门婚事。

  婚事订了,自然也就结了。

  夜色降临,送走了客人,二妞穿着大红色嫁衣与憨憨的金锁踩着红红的爆竹碎片,迎着充满喜庆的红彤彤的对联和双喜字儿,疲惫地走进了婚房。

  婚房内,灯光迷蒙。这是二妞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面如桃花的二妞坐在床上,将红盖头重新蒙在了头上。透过薄如纸红盖头,羞涩地瞥了金锁一眼,只见金锁眼睛呆呆地站在地上看着自己。

  傻样,还站在那里干啥?

  金锁意识到什么,上前掀开了盖头,见二妞红晕的脸上泛起涟漪,金锁醉了,在二妞额头上亲了一口,嚷道,二妞,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金锁自从认识二妞,心里一直打鼓,总认为自己积了八辈子大德,找到了这样漂亮的女人。金锁处过几个女朋友,都是因为自己身材矮小,长相丑陋而告吹。因此与二妞交往,内心焦躁不安的同时,担心惹人家不高兴,小心翼翼的,懦弱地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谈情说爱,也体会不到女人温情。结了婚,入了洞房,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儿。

  二妞脱掉了衣服,平躺在床上,期待有一个美好的体验。她听翠姑传授过,新婚之夜一定要过好,日后生活会顺风顺水。若过不好,婚姻不会幸福,过不长久。二妞说,那咋过啊?翠姑贴近她的耳朵,说了半天,二妞的脸一阵红一阵紫,心中像装着兔子,快要蹦了出来,用手护着大胸,不知道说什么好。

  金锁凑接近二妞,第一次闻到她的体香和特有的芬芳,浑身的热血在沸腾。神志有些恍惚的他,像在做梦,梦中,朝着白皙的身体压在身下。二妞扯来身旁大红被,两人搂抱在一起卷入其中……滚动翻腾片刻,被子突然被二妞掀开,两人涨红了脸气喘吁吁地躺在那里。二妞剜了金锁一眼,咋硬不起来?

  金锁翻身坐起,浑身的烦躁如同无数钢针,迸射般地扎来,劲道凶猛,令他五脏俱裂,没了底气儿。他一脸惆怅,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说完,黯然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那不争气根儿,心里郁闷死了,露出复杂之色。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干咳几声,在那里叹息……接着点燃第二根、第三根……使劲儿地吸了起来。

  婚房的灯亮了一夜,金锁穿上衣服在地上坐了一夜。二妞想起了翠姑说的话,心里也特委屈,抱着枕头抽泣了一夜。难道这辈子真的要守活寡?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甚至感觉到莫名的恐惧气息扑面而来。这份恐惧就在她的身边,不敢继续想。

  清晨,咔嚓一声脆雷,接着下起了第一场春雨,敲打着窗户玻璃“啪啪”作响。二妞惊恐地围抱着被子坐起,手里握着被泪水打湿的手帕,张开微红臃肿的双眼,质问,到底咋回事?如果有病,三天后,我陪你去医院看医生。

  嗯。金锁点点头,心里也在琢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难道是因为那次?他不敢想象……

  六年前,金锁跟随工友在城里闲逛,来到一家私人小影院,说是那里有好看的片子。所谓的小影院,也就是电脑连接播放电影。付了门票,走进屋子里。整个房间很暗,且装饰都透露一股高雅的味道,挤满了许多人,每人一台电脑。坐在那里片刻,金锁学着他人戴上了耳机,映入他眼帘的是不堪入目的三级片,一名黑人使劲地在床上折腾着一个白人女孩子,弄得尖叫不已……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片子,深深地被吸引,看得直流口水,裆下有了冲动……回到家里,金锁失眠了,翻来覆去,久违的冲动欲望,让其不能自拔,手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那个根儿,瞬间喷出腥味的液体,把褥子阴湿了一片……自此,时间久了,自慰,成了习惯。

  这还不算完,最让他感觉得很晦气的事情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次,金锁在井下掘进巷道修理电器开关后,来到了掘进工作面。只见几名工人坐在棚子底下休息,少不了打荤儿,金锁习惯性地依靠一旁的棚木上,半躺在那里听着。越听心里越痒痒,燃起了欲望,不争气的根儿又支楞了起来。也就在这时,棚子空隙之间忽然脱落,一块碗口大的石头突然脱落,正中那根儿。妈呀一声,他捂住了裆部,痛苦地蜷缩在那里。旁边的工友们惊讶地围了过来,看到他“中枪了”忍不住地嘲笑了起来。金锁心想,完了、完了,我的宝贝疙瘩要废了。过了一阵子,疼痛有了缓解,弯着腰缓慢地向外走去。边走边骂着,真他妈的倒霉,人点背的时候,喝水也塞牙。这时,明显觉得手发潮,低头仔细看,裆部被血浸湿了一片,更加地惊恐。升井后来到了医院,经医生检查,那根儿被岩石戳破受伤。问医生,根儿能保住吗?医生严肃地说,能保住,但保证不了正常……医生,我可是处男啊,万一不行,我可咋办啊?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开具了药方……

  更让他无法想象的是,从此再没有见过根儿挺拔过,内心焦躁不安,难道真的不行了?他寄望于侥幸心理,或许娶上媳妇会变好……没想到,那根儿,依然垂头丧气看着眼前的二妞,绝望地低下了头。

  他向二妞简单讲述了不同寻常的经历。

  二妞疑惑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怎么那么巧?

  金锁有些急,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

  二妞瞥了一眼,确实看到了遗留的伤疤,长长出了一口气。面对没了底气的金锁,既生怜又生恨。为什么婚前不和我说,为什么?生米做成熟饭了,才和我说?你这是坑我啊!呜呜……

  二、红杏墙外香

  二妞对自己稀里糊涂地嫁给了金锁,肠子都悔青了。又一想,不稀里糊涂又咋样?难道还能提前和人家睡觉?那不是伤风败俗吗?多丢人!唉……就这个命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自己选择了他,那就安心地过日子。

  二妞每天都忙着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把家里整理得一尘不染。闲暇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呆呆地坐在屋子里,向外凝望。窗外的山岗上,野杏树满头缀着粉色花朵。院墙边的杏花也泛白娇娆,几株榆树摇着碧绿的叶子,粗壮的树干已经猜不出它生长多少年。更远的山麓柔软地起伏,轮廓像涌动的驼峰。回春的鸟儿抖擞着精神,尽管风还有寒意,却在这轻微的寒意里蹬枝吟唱。在这样的景致和声音中,她慢慢地安静下来,想了许多许多……

  金锁依旧早出晚归在矿里上班,拼死拼活地工作着,他想赚更多的钱给二妞花,让她买漂亮衣服,让她买可口的点心,想以此讨得二妞的欢心,弥补生理上的亏欠,求得谅解。

  二妞懂得他的心思,隐忍下内心的燥感。知道他井下工作不容易,三块石头夹块肉,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也每天热汤热水地伺候着。

  一天,二妞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厨房里忙活着。听到金锁的脚步声,二妞没有抬头,一如既往地在那里切菜。锅里蒸着馒头散发着热气,如雾气蒙蒙的仙境一般,衬托着二妞仙子般美妙的身材。站在厨房门口的金锁此刻异样的兴奋,产生了幻觉,那根儿仿佛直了起来。他冲了过去,双手抱住了二妞的前胸,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老婆,我那玩意儿有反应了!

  二妞惊讶中,手中的菜刀“咣当”掉在了菜板上,赶忙拽起围裙擦了擦手,掰开金锁那双贪婪的手,转身面对金锁,将手伸了下去……的确感到有了反应。久违的期盼,让二妞燃起了欲望,慌忙拉着金锁跑进屋子里,扯上窗帘。雨来的快,走也快。二妞刚要脱掉衣服,耳边传来金锁哀怨的声音,老婆,不行了!

  二妞急促地问,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没了、没了感觉。

  二妞拿起枕头砸向了金锁……真是完蛋货!说完,又一次趴在床上抽泣。

  金锁怯怯地想上前安慰,却被二妞一脚踢开。金锁一个趔趄退到了窗前,回头仿佛闻到了糊焦的味道,冲了出去。蒸馒头的锅已经冒出刺鼻的味道,金锁拔掉了电源,揭开了锅,白色的馒头已经染成黄色……此时,金锁的脸比吃了苦瓜还难看,蹲在那里,双手拍打着地,大哭……老天爷啊,老天爷,除了我个子矮、长得丑,也没有得罪你啊,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啊……

  二妞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大声道,起来,别狼嚎了……

  金锁收住了哭声,抹掉眼角的泪,乖乖地站了起来,老婆,对不起你啊,都怪我无用啊!请你原谅我!

  原谅?要不原谅,早和你散伙了!

  金锁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那双绿豆眼放出了光芒。老婆,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了……以后家里的事你说了算,全依着你,怎么样?

  别说那些没用的,快去医院看医生,究竟能不能治!

  老婆,我这病,八成治不了了!

  那我咋办?断了后,更让人耻笑!

  要不,我们领养个孩子?

  说得轻巧,上哪里领养个孩子?再说了,领养回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到头来,找爹找娘的,那不是白养了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让我怎么办?

  要不……二妞咽了回去。心想,幸亏没了功能,如果真有那个功能,也不是好种子,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个歪瓜裂枣的,还不如借个种子,破土开荒,不妄活一个女人。其实二妞心中的这个想法由来已久,但又说不出口,只能埋在心里。今天好在收住了嘴,差点说漏了心思。

  要不啥?

  要不做试管婴儿?二妞不经意说完,心里也在后悔,要是真做了,有了金锁的孩子,生出像他那个样子,恶心死人了……

  老婆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二妞平静地说,我就随意说说,别当真!

  这回,我可当真了,找我爸我妈商量商量。

  二妞见状,语气柔和了许多,刚才你不是说了嘛,家里的事情一切听我的。

  是啊!又咋了?

  金锁,咱家有多少钱你还不知道吗?做试管婴儿花钱多、费用高,还是不做为好。看你那玩意儿今天的表现,还是有希望的,再过几年看看。如果真的不行,到那时,咱们攒得钱多了,再做也不迟!

  金锁觉得二妞说的有道理,点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扒开了烧焦的馒头皮儿,露出了白白的面色。“窜烟”的馒头味道难咽,金锁还是勉强地嚼着,大口吃着猪肉炖粉条,对二妞说,今天老爸告诉了我,准备安排你到矿上上班。

  啥工作?

  到矿灯房工作,给矿灯充电、收发矿灯的活儿,不累!

  那太好了!二妞用筷子夹住一块肉,塞进了他的嘴里,对他说,老爸真好,替我谢谢他。

  上班第一天,二妞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尤其在这个整天挖煤见不到女人的男人世界里,唯一能够接触到女人的也就算是矿灯房子了。二妞的到来,引来了挖煤人的猜测,少不了刨根问底儿。

  有的私下议论,新来的女人韵味十足,是谁家的女人?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那可是金矿长的公子金锁的媳妇!

  唉……好白菜,硬生生让猪拱了,一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每次放灯、收灯,二妞都能感觉到一双双火辣辣的眼睛,在紧紧地盯着自己,心中也是火烧火燎的悸动。与其它窗口相比,她的窗口出奇地拥挤,尤其白皙的手臂与男人们黑黑的手臂相映的瞬间,隆起的胸前,总逃不过男人们从窗口投来的目光。她视若无睹,冷眼相对,有条不紊地工作着。傲人的胸挺立,让这些男人无法克制地胡思乱想。

  夜班,灯房内昏暗,那盏灯红通通的悬在顶棚中。刚升井的男人们黑漆漆的,只有牙齿和眼仁是白色,工作服像叫花子,黝黑残破不堪,散发着浓郁的汗气味儿。二妞最心烦的是他们收工不能一起升井,稀稀拉拉一伙一伙地来,害得她打盹的功夫都没有,拖着疲惫的身子,揉着惺忪的眼睛,去接矿灯。站在窗口,她接了一批矿灯,上了架充电,刚要转身,又见一人来到窗口前,嗓门洪亮喊道,收灯!“咚”的一声,矿灯盒子跌落在窗口台子上。二妞有些惊诧,嚷道,喊什么?灯摔坏了咋办?

  吆喝,小娘们,脾气很大啊!

  怎么了?瞧你那德性!二妞去拎那盏矿灯。

  突然,这个男人脏兮兮的手握住了她戴着乳胶手套的手,低声说,别生气啊!自从你上班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了你!

  少来这套!二妞欲挣脱,却被这个男人死死的扣住。她抬眼看这个男人,个子很高,身体强壮,四方大脸,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不知为什么,二妞此时心跳的速度突然加快,好像心门被敲到了。低声说,别闹了,让人家看见,多不好!

  他急切地说,我知道你叫二妞,我叫虎子,放心,我是个好人。这黑灯瞎火的,一会儿你下班自己走恐怕不行,等我洗完澡送你回去……你看行不?

  虎子松开了手,二妞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虎子得意地吹着口哨离开了。

  二妞低着头沉思片刻,离开窗口,挂上了矿灯,走进更衣室内,脱掉了工作服,穿上了自己水蓝色的牛仔裤,身披乳白色的风衣,对照镜子认真梳理了头发,脸颊微红发烫,似乎预料到将会发生什么。

  接班的工友小兰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简单地按照程序交接班后,二妞走出了矿灯房,远远看到路灯下站着一个人,不用问,是虎子。

  二妞忐忑地走上前,虎子也迎上几步,站在那里欣赏二妞娇美、婀娜的身材,光滑白皙的皮肤,妩媚的脸蛋,简直是一件稀世珍品!

  二妞被他有力的双手钳住,拥进怀里。

  虎子不安分的手,在抚摸她的脊背后,又来到了他的胸前……二妞咬了咬牙,不就是给他摸一摸么?反正自己在金锁那里没有这种美妙的感觉,即便是和他发生点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刻,虎子已经感觉到二妞在放纵自己,嘴越来越靠近他的唇。二妞挤压已久的欲火彻底爆发了,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的状态,红润的双唇被虎子吻住,柔软的身体贴近虎子身体扭动,硕大的胸直抵他的胸口……忽然,运煤的汽车灯光刺破了夜的黑暗,在拐弯时,一束灯光闪过,二妞慌忙地推开虎子,下意识向暗处跑,虎子在后面追……

  汽车远去,掀起了尘埃……

  三、借种爱上瘾

  二妞跌跌撞撞、做贼般跑进杨树林里,依靠在一棵树旁气喘吁吁……这时,虎子也追了过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月光下,二妞白了虎子一眼,看把你急的,也不看什么地方,也太虎了吧!

  二妞,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二妞趁着月光,清晰地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确俊朗,二妞身高一米六八,而虎子一米八的个子,足足高了她半个脑袋。

  虎子上前拽住二妞的手,似乎自己的魂儿飞上了天空。

  二妞预感虎子还要动手去抚摸自己,侧身躲开。虎子,你真的喜欢我?

  当然喜欢。

  那你老婆怎么办?

  唉……别提了,她在城里上班,路途远,常常住在娘家,很少回家……只好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里靠着……

  没有孩子?

  还没有来得及要孩子。

  我想要孩子,可是俺家金锁给不了……二妞抽泣出声。

  虎子见状,急切地说,二妞,俺懂,要不……

  先别说,我有个条件。

  虎子紧张了起来,什么条件?

  一旦我肚子里有孩子了,我们就停止来往,以后你我两清,谁也不干涉谁,你也别认领孩子,成不成?

  虎子满口答应,放心,俺不会找后账的。

  嗯,还有……

  还有啥?

  以后对我好点儿,懂吗?

  虎子又一次点点头,将二妞拥进了怀里。那双桃花眼,早已把虎子的魂勾走。

  两人又一次忘情地吻……

  忽然,二妞推开了虎子。我该回去了,明天好吗?

  虎子明白他的意思,我送你……

  自此两人发展成为了情人关系。

  第二天夜里,二妞如约跟随来到虎子家里。

  虎子家里收拾得很干净,物品摆设的很整齐。二妞问,这家是你收拾的?

  是的,我当过两年兵,独立生活的能力很强。说完,脱掉了上衣,裸露坚实的臂膀,胸肌凸出,生长一层黝黑的毛发。接着走近衣柜,拿出一件低胸睡裙,扔给了二妞,换上……

  这是你老婆的?

  是啊?

  我不穿!

  哎呀,这是新买的,只是她不喜欢这种颜色,所以一直没有穿!

  哦,二妞这才背对着他,脱掉了衣服,很快换上了睡衣。

  见换上了一条粉色睡裙的二妞朝着自己走来,虎子举起了双臂,急不可耐,扑向二妞。二妞羞涩地躲闪,笑了笑,白嫩的手为其解开腰带。虎子垂下目光,看到二妞饱满的玉峰将薄薄的睡裙顶起,血液开始沸腾,那根儿已经难以控制支楞了起来。

  二妞的手有意识触碰一下,脸蛋儿泛起了红晕。

  虎子在二妞红扑扑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迅速扯掉二妞的睡衣,抱起了她,放在松软的床上疯狂地将拥在体下……

  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袭上二妞的心头。事后,犹如吸毒后的清爽,迷蒙的幻觉久久停留在脑海里,瘫软地躺在那里……

  她人生新的记忆起点,就此开始了。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了N次。与虎子在一起,二妞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性福感,每一次都会被他淋漓尽致地调动全部的神经和情趣,享受妙不可言的快乐,渐渐成瘾。

  时间久了,竟然对虎子有了难以割舍的依恋,一天不见,就会魂不守舍。

  更让她不安的是跟虎子上床无数次,肚子里仍没有反应,坐在那里瞎寻思,是不是自己的地儿有问题?手不停摸着干瘪的肚子,心里乱乱的。她期盼怀上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只要生下来就成,也算没有白当一回女人。

  这天,金锁上了班,虎子趁机来到了二妞的家里。两人躺在床上,二妞轻声低问,虎子,你那种子也不实诚啊,到我的地里不发芽,到底是咋回事儿?

  虎子诡异地一笑,这个事儿,我不懂,反正种子已经给你了,就看地力了。地力不足,哪能打出好粮食。

  二妞很懊恼,用脚踢开了虎子,哎呀,你还怀疑我了?

  虎子心里很清楚当初与二妞口头的约定,动了心眼,想出了歪点子。为了长期与二妞保持这种关系,就不能让她怀孕。再说,万一生了孩子,会带来许多麻烦……他偷偷吃了避孕药。

  对于虎子背着自己吃避孕药的事情二妞是不知晓的。这时,虎子殷勤凑到二妞的身旁,嘿嘿一笑,二妞,俗话说,庄稼不得年年种,说不上哪年赶上丰收年,就不愁收成。

  去你的,那我还得等猴年马月吗?那俺就成了黄脸婆了,想生也生不出来了,我的地儿也荒废了……

  虎子劝说,不急、不急,着急吃不了热豆腐,兴许一年半载就会种成!说完,伸出手臂将二妞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一股特有的男人气息充斥在鼻间。

  砰,房门被踢开,金锁冲了进来。

  虎子和二妞不知所措,慌乱地爬起。

  面对眼前的情形,一切都已经明了。金锁举起手中的镐把打向了虎子……

  说来话长,那天工友在井下调侃,说起了矿区男人和女人的花花事儿,无意中提醒了金锁,你家的老婆长得水灵灵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小心点儿,别给你戴上绿帽子。这无疑引起了金锁的警觉,回想起这些日子,细心的金锁总觉得二妞神色不对劲儿,却找不出原因所在。尤其到矿里上了班后,就没拿过正眼瞅自己,那张脸儿冷若冰霜,似乎欠她八百吊子,心中特压抑。难道外边有人了?他不敢想下去……于是,开始了行动,秘密监视二妞。

  这天,金锁佯装上班的样子,向矿井走去。半路突然折返,来到自家房头,趁着夜色蹲在了那里。不久,一个身影闪过,推开了自家的门。

  所有的男人都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劈腿于他人,金锁也是一样。不能就这么被戴上绿帽子呀,他绕过房子前,俯身从窗缝中看清楚来人是虎子,正与二妞躺在床上亲热地说话。气得他脸色铁青,怒火心中烧,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儿,随手拿起了墙边的镐把,冲进了屋子里……

  可金锁身材矮小、力气也不大,镐把打向虎子,却被虎子粗壮的胳膊挡住,弹了回来,把金锁撞得跌倒在地上。他奋力地爬起来狂吼,虎子,你他妈不是人,竟然勾搭我媳妇……

  虎子坐在床边,整理一下衣服,神情异常冷静,不屑地对金锁说,勾搭了又怎么着,有能耐能够伺候好她啊?你行吗?

  虎子此番话刺中了金锁的软肋,那、那我的媳妇也不允许欺负!

  行了,金锁,今天这个事儿就这么地儿了,二妞嚷道。回首对虎子说,你走吧,总归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啊?

  虎子吹着口哨,很得意地走了出去。

  而金锁仍坐在地上,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恨自己无能。二妞啊、二妞,我就那点事儿不行,其他哪对你不好?结婚快五年了,难道你就这么铁石心肠,竟然跟人家……唉!

  好了,别在那里哭爹尿腚的,我也是为了咱这个家能够续上烟火,生个一儿半女的,才有了这个想法……

  二妞,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做试管婴儿……

  闭嘴!我才不做那玩意儿。再说了,跟你在一块儿,没有乐趣,我能开心吗?二妞冰冷的语气,让金锁意识到,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了。

  二妞,我求求你了,别离开我,没有你我会垮掉的,行不行?五年的感情,难道你真的舍得放弃?

  金锁,别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很讨厌你这副德性,更觉得你是个窝囊废。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要是男人的话,就好好跟我分手,我心已有归属,只是时间问题。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劈腿了?

  啊,别说那么难听,咋地了?你给不了我的东西,还不让我找啊?

  金锁冲向了二妞,抓住她的肩膀摇晃,情绪有些失控,说话的声音也很大,哎呀,我的二妞,偷男人还有理了……

  你把手放开!听到没有?二妞厉声道,金锁松开了手,坐在她的身旁。

  金锁,我不想多啰嗦了,一句话,你我的婚姻没戏了,明天就办离婚手续!

  你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啊!咣当,金锁转身摔门,愤然离去。

  四、致命的创伤

  金锁这些天,一直与二妞打冷战,拒绝与二妞离婚。内心郁闷的像夏季里的连雨天,从没有开晴。心头上始终压着一块无形的巨石,让他难以透过气儿。上班的时候,总是无精打采地低着头胡思乱想……脑海里总有二妞和虎子在床上的影子。唉……就是不该娶二妞,这个娘们心太野了,我这水太浅,养不住啊,没准现在趁我不在家,又去跑骚去了……

  面对懦弱的金锁,二妞与虎子的婚外恋更是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只要金锁不在家,二妞就难以抑制地与虎子频繁约会,几乎达到了疯狂的地步。不忌讳别人说三道四,我行我素,黏在一起。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二妞与虎子的风韵轶事像旋风儿,吹过矿区的大街小巷每个角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热侃话题,就连虎子住在城里的媳妇二凤也听到了风声,乘车60多公里,急匆匆地往矿区奔,心里七上八下的。

  二凤与虎子是初中同班同学,不是个省油灯。身体强悍,曾在体校练过跆拳道,自然身手不凡,要不是一次意外受伤,会被抽调到省队。后来,只好留在城里,在一所业余体校担任教练。开始听说虎子有外遇了,她不相信。虎子老实巴交的,怎么会呢?又一想,两人自打结婚后,离多聚少,少不了有些寂寞,再老实的男人也经不住女人的勾搭,或许真会发生……

  公共汽车终于在颠簸的山路中停止了喘息,歪歪扭扭地停在了路旁。由于肥膘太多,二凤整个人显得很臃肿,好在穿着一套灰色的运动装,稍稍掩饰了一些肥胖的体征。下车后,二凤疾步前行,走起路来明显有使不完的劲儿,与运动装同颜色的布兜子,搭在臀部。随着臀部的摆动,有节奏的一起一落,十分的滑稽。

  二凤终于跨过山岗,远远看到了自家的房子,房盖是红色的,墙壁是灰白色的,在葱绿的山坳里格外的惹眼。

  沿着凸凹不平的山路来到家门前,二凤轻轻地推开院子的门,距离房门大约5米的地方,就听到了屋内传来女人喃喃的说话声,嗯、嗯,再快点……

  二凤心头一紧,像一只肥胖的狸猫,弯着腰轻轻地向前移动脚步。

  声音越来越清晰,嗯,虎子,有你真好,再来……

  二凤的呼吸明显的急促,眼睛死死地盯住屋内的情况。只见一个女人丰满白皙的身体只穿着透明的粉红色内裤趴在床上,虎子用那双大手在她的腰部努力地按摩着,女人尽情享受舒服的感觉。虎子,按摩技法跟谁学的?

  嗯嗯,是跟俺老婆学的,她呀是个跆拳道运动员,在训练时候,经常受伤,教练和队友学会了按摩。我刚结婚那会儿,在井下抬矿车扭伤了腰,幸亏她给按摩,很快好了起来,从此,我也跟着她学按摩……

  原来是这样啊,这回你得好好补偿我,你总玩花活,弄坏了我的小腰,哎呀……疼、疼死我了……轻点儿……

  砰——房门开了,二凤冲在虎子面前,啪啪,重重搧了两个耳光。

  虎子捂着火辣辣的脸,傻了眼,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这是我的家!再不回来,家变成淫窝了……

  二凤转身手指着惊恐中手握着衣服护住大胸的二妞,厉声地问虎子,她是谁?

  她、她是二妞……虎子心虚,站在那里发抖。

  哎吆,让我看看,是谁家的妞儿这么大胆地到我家偷男人!二凤上前要扯掉二妞粉红色的内裤,被虎子拦住。

  让虎子没有想到的是,二凤竟然轻轻转动手臂,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用劲儿,虎子妈呀一声,滚在了地上。

  不要脸的东西,还护着贱女人……二凤狠狠地瞪了虎子一眼。

  二妞领略了二凤的凶狠技法,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心想,今天栽了,也认了,毕竟偷了人家男人,没什么可说的……她抿住了嘴,咬紧了牙,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二凤并没有出手打她,而是靠近她,一只手托起那张深埋在长发内的娇媚脸蛋,口气轻柔地说,哎吆,怪不得俺家虎子喜欢上你,原来真是个美人啊!我如果是男人,会被累死……喜欢俺男人是吧?好啊,接着来,我看看,看谁功夫强……”

  二凤数落的话语,直袭二妞的心,倒不如任其劈头盖脸打一顿好受。

  二妞挺起了身,将二凤的手拨开,张开了口,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虎子没有关系,你不知道……

  虎子打断了她的话,你别说了,这个事情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虎子又对二凤说,老婆,请不要难为我们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有过错,我们好聚好散,一切听你安排。

  二凤冷眼看着虎子和二妞,好啊,既然这么说,看来你们是明白事理儿的人,那就听我的。

  虎子清楚自己的妻子,心中花花肠子多了是。论武,斗不过她,论讲,说不过她,论心眼,自己少一大截,唉……认了……

  二凤拽来一个床单,用力地撕扯成几条长带。这时,二妞已经穿上了衣服,惊恐地注视着二凤。虎子问二凤,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不是说好了吗?一切听我的!二凤狠狠地将二妞拽到跟前,紧紧地绑住了二妞的双手,又扯出了长长的条带,递给了虎子。

  虎子有所茫然,你这是做什么?

  跟我来!二凤紧紧地握住虎子的一只手,大声喊道,你拽着她,跟我去大街上,就说我和二妞搞破鞋了……

  我不去,这不是让我丢人现眼吗?

  二凤再次挥起手掌,啪,又给了虎子一个耳光。哎呀,你还知道丢人啊?知道丢人,何必当初?

  此刻,二妞低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扑通,跪在了地上,哭泣道,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再不和你家虎子来往了……

  说的很轻巧,你们做了这种事情,对我是极大的伤害,谁能理解我?啊?呜呜……此时的二凤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委屈,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声惊动了街坊四邻,不知情的大爹大妈们围了过来,看到不雅的情形,顿时都明白了。七嘴八舌地劝说虎子和二凤,解开了绑在二妞身上的长带。松绑后的二妞衣着不整,羞涩难当,迅速拨开人群慌乱地往家里跑……

  二妞撞开了自家的房门,趴在床上哭声震天。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家里来了许多人。她停止了抽泣,睁开泪眼,看到来人目光怪怪的,不置可否,有些疑惑,你们来这么多人干什么?我已经声明了,不与虎子来往了……

  一名女干部走近她的跟前坐了下来,大妹子,我们是组织派来的人……

  二妞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势,打断了她的话,好啊,你们来我欢迎,反正我和虎子劈腿了,这是我们的私生活,看看组织怎么处理我!

  大妹子,私生活我们组织不干涉。我们这次来是慰问你的,希望你配合,把情绪平和下来。

  慰问我?二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睛不停地扫视来的人,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心中蒙上一层雾水。

  大妹子,我在说一件事情之前,你一定要有思想准备,不要……

  二妞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阻止她说下去。你们要说的是俺家金锁?不能出事儿吧?难道受伤了?

  大妹子真聪明,金锁的确出事了,他在井下处理电器设备中,没有做到自我保安,触电身亡了,希望你节哀保重。有关金锁的丧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的公公婆婆和矿领导会妥善处理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噩耗,二妞懵了。

  原来,金锁离开家之后,去了矿井。一路上悲愤至极,痛苦不堪。他苦思冥想,也想不通二妞的绝情,偷了人还那么理直气壮……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自己性无能,满足不了她的生理需求。

  金锁蜷缩在入井的人车中。入井的风很硬,吹得他打个冷颤,依靠在座位上,满脑子全是二妞与虎子亲昵情形,万念俱灰。不断地自责,这日子过的,烧火棍子一头热,热脸贴上热屁股,咋就感动不了她的心呢?不喜欢就算了,还他妈的明目张胆给我戴绿帽子。我在井下拼死拼活的干着,图个啥?我活得窝囊啊!越想,心里越撕心裂肺地痛,坐在那里发呆。

  金锁,到站了,下车。

  金锁听到把钩工的提醒,这才回过神儿,环顾四周,一起入井的工友们早已经离去,只有他神色恍惚地坐在那里。他下意识抬腿从人车跳了下来,脚步迟缓地走向黝黑的巷道中。

  掘进工作面,跑来一名工人嚷道,金锁,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现在工作面电短路,无法生产,我们都急死了,快去看看。

  哦。金锁昏昏沉沉走近开关,却忘记了修复开关自我保安操作程序,直接打开了开关。也就刹那间,手触碰到了高压电源,弧光亮起,一头栽在了那里,再也没有起来……

  二妞自责,她知道金锁真正的死因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她想哭,却已经哭不出来,干吼了几声,昏厥了过去。

  一场婚外情已经让她疲惫不堪,接着又来一次晴天霹雳的打击,让她无法接受。她突然醒来,站起,似哭似笑,光着脚丫子,夺门而出,往山岗上跑……人们在后边追赶,生怕她出现意外。

  当天,二妞精神受到打击,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不久,二妞病情有了好转,基本痊愈,脑海里恢复了往日的记忆,对过去的事情痛恨不已。我是作孽啊,自做自受。深陷的眼球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变得浑浊。

  虎子与二凤离婚后,再也没找女人,几次来看望二妞,却被她拒绝了。

  爱恨交加的二妞告诉虎子,你死了这条心吧……

  门前,老榆树下,二妞独自呆坐在那里,宛若一尊枯瘦凄婉的雕像,凝望远处山坳里那座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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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重庆霜儿    时间: 2019-8-9 06:42
本帖最后由 重庆霜儿 于 2019-8-9 09:00 编辑

这是一则家庭伦理悲剧,类似于潘金莲的故事。漂亮的乡下姑娘二妞因为家庭贫寒嫁给了长相丑陋的旷工金锁,婚后,金锁的生理障碍令原本不满意的二妞更加失望。 藉着借腹生子的借口, 二妞与另一个男人虎子发生了婚外情,沉沦于情欲的泥沼。二妞和虎子的的放纵最终以虎子老婆二凤回家捉奸在床的丑闻落幕。而一心保全家庭美满的金琐因二妞的执迷伤心过度在井下因为操作不当身亡,受羞辱与亡夫双重打击的二妞才幡然醒悟,一悔成疯。一时的欢娱,毁灭的是两个家庭,伤害别人的同时,更是对自己良知的践踏。情欲的满足是人的生理需求,但不能脱离道德和伦理的约束,否则,将是无法挽回的恶果。  小说釆取倒叙的手法,主题给人以警示,非常不错。
作者: 香薰古琴    时间: 2019-8-9 08:27
本帖最后由 香薰古琴 于 2019-8-9 08:34 编辑

金锁和二妞本来是一对好夫妻,但是不幸的是,金锁因为看三级片误入歧途,丧失了生孩子的能力。欠下的总是要还的。金锁为了保住婚姻,拼命挣钱。但是他的妻子却与另一个男人虎子有个借生的约定。人一旦走错就无法回头。二妞和虎子的偷情满城风雨,虎子的老婆二凤让两人颜面扫地。一心祈求家庭美满的金锁在井下因为操作不当身亡。婚姻是因为爱情维系,二妞因为想生个孩子毁了两个家庭,这个教训值得深思。小说构思完整,叙述过程脉络清晰,其中四个主要人物塑造丰富,是一篇不错的作品。

作者: 草舍煮字    时间: 2019-8-9 09:18
认同二楼霜版的评价,优点多多。此外提出一点讨论。
李老师这篇文的手法比较传统,平铺直叙,情节见长。然而尽管篇幅较大,但小说要素(除情节外)、手法运用得稍许薄弱了。小说以人物为中心,在人物的刻画上或有欠笔。举个例子,二妞本来不是道德沦丧的人,那么她在出轨问题上,人性与传统观念之间,内心应该有激烈的冲突;悲剧产生后,她的心理跌宕也应该成为重笔。小说比故事细腻,手法丰富,仅交待清楚完整事件,可能还欠点火候。
只是个人拙见,不对请您批评哈。

作者: 香薰古琴    时间: 2019-8-9 10:01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19-8-9 09:18
认同二楼霜版的评价,优点多多。此外提出一点讨论。
李老师这篇文的手法比较传统,平铺直叙,情节见长。然 ...

二妞不能算道德沦丧。她只是想生个孩子就此止步。
但是草舍先生的文学观点是对的,一个人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一定是内心矛盾重重,这不是体面的事情,而且是个女人。小说缺乏心理刻画,就是说在细节上薄弱,停留在单纯叙述故事的层面。这一点可以再加强一些。
作者: 林小白    时间: 2019-8-9 10:22
来占个位置,晚上附上评论,问候文友
作者: 李载丰    时间: 2019-8-9 15:00
重庆霜儿 发表于 2019-8-9 06:42
这是一则家庭伦理悲剧,类似于潘金莲的故事。漂亮的乡下姑娘二妞因为家庭贫寒嫁给了长相丑陋的旷工金锁,婚 ...

谢谢临帖点评!
作者: 李载丰    时间: 2019-8-9 15:01
香薰古琴 发表于 2019-8-9 08:27
金锁和二妞本来是一对好夫妻,但是不幸的是,金锁因为看三级片误入歧途,丧失了生孩子的能力。欠下的总是要 ...

谢谢各位高手的临帖点评!
作者: 李载丰    时间: 2019-8-9 15:03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19-8-9 09:18
认同二楼霜版的评价,优点多多。此外提出一点讨论。
李老师这篇文的手法比较传统,平铺直叙,情节见长。然 ...

呵呵,文学需要交流批评,才能提高!作品是批评出来的,不是捧出来的。谢谢!问安!
作者: 李载丰    时间: 2019-8-9 15:10
林小白 发表于 2019-8-9 10:22
来占个位置,晚上附上评论,问候文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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