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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佳文有约】月光里的贼 [打印本页]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2 12:45
标题: 【佳文有约】月光里的贼
本帖最后由 鴳雀 于 2019-9-12 13:28 编辑
那是一个有月亮的夜晚，艾布走进木匠买买提的院子。艾布不知道要偷啥，见院门没锁，就进来了。地上全是烂木头，一把斧头放在木凳上，白刃泛着光。木匠的斧头不能偷，偷回去会砍手。这是艾布小时候听木匠说的。艾布弓腰走过一个小窗口，听见木匠买买提的鼾声，知道他睡这间房子。挨着是另一个小窗口，窗扇半开着，艾布趴着窗台，刚探进头，看见黑黑的一双眼睛在望他。艾布赶紧缩回头，拔腿要跑，却被一股力量牵住，艾布蹲下缓口气，又伸头看了一眼，这次他看清楚了，那双黑黑的眼睛是木匠女儿古丽莎的，她醒醒地看着自己。艾布心跳的厉害，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过了一会儿，艾布听见床上有动静，赶紧蹲下身，他听见她下床，走到门口，接着门咯吱一声，开了个缝。艾布紧张的想跑，又听到她回到床上。艾布起身望屋里，又看见那双黑黑的眼睛，等在那里望自己。艾布下意识缩回身子，在窗根蹲了好一阵，他明白她的意思了，摸到门口，从半开的门缝侧身进去......
读着这样文字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出现另一幅奇异的图画：在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晃晃的圆月，在一畦菜地的扁豆棚下，与忽悠来的乡村女教师促膝谈心。空气中浮动着草木芬芳也夹带着百雀羚的暗香。我问她，你吃桂花糖了？没有阿。你张嘴，我闻闻。她张嘴，我凑上去，得寸进尺说，让我舔一舔。她说，去你的。天地良心说，我只闻到豆角的香，没舔到桂花糖的甜，那个月亮很好的夜晚我像做贼似的，心跳得厉害。
我喜爱传统的写法，从头说起，平铺直叙，不拽文，几乎不形容。当然也喜欢读这样的文字，有图画，有故事，不讲道理，不执念观点，一切尽在叙说中。读者自会于无声处（不强调不咏叹）听惊雷。书话，我不得不找个书引子，下面言归正传。
四十年前我认识一个人叫炭老板。那时的老板不是现在的意思。他一个人远离连队在山里烧炭。自己砌窑，装窑，烧窑，一窑炭要烧好多天，离群索居，久之，人称炭老板。
桃红柳绿，阳春的景色。那个时节我遇见了炭老板。那个时节也是播种的季节，蕃茄，甜椒，茄子的秧从薄膜棚中移载到大地里。到了盛夏，食堂的伙夫就有菜可下锅，山上收工回来的同仁也不会嚷嚷了。炭老板在山坳里的那年，盛夏的蔬菜尤其丰盛。
那年，领导要我担起菜地供应的任务，又怕我担不了，指定炭老板来帮忙。暗下叮嘱，他可以帮你干活但要管住他，不可同流合污，他可是个贼。炭老板，我至今不知姓甚名谁，只知道是个流氓（炭老板将一个到连队不久的女知青肚皮睏大了且打了胎，这样的行为就叫流氓）。如今当油菜花开得黄辣辣一片时，我自然地会记起春播，记得蕃茄，甜椒，茄子坐果时青涩可爱的样子，更会想起炭老板。一张何等沧桑的脸，几乎难见笑容。上眼皮耷拉下眼皮，瞌睡朦胧；永远的两撇胡鬚，嘶哑的声音不多言语；站直的腰板远远望去却有点佝偻，那年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光景，在我眼中已人到中年的模样。他帮我种菜，我心里却吓势势。我既怕领导，又怕流氓，他在当时分明是个流氓。
我们一起劳动，一起过日子，我们的床也挨在一起，头顶着脚。他对农活不学自通的本领使我非常钦佩。他撒菜籽又匀又快，他播秧又齐又壮，出苗率高。炭老板是个不惜体力的人，只要在地里他就一刻不停做。耕、耘、耢、耪、挑、浇，一桩接一桩。他还会剖竹篾，编成漂亮的鸟笼放在林子里；他木工活也不错，一把柴刀劈劈弄弄，几块柴爿就凑成了一张板凳。拥有这些本事在当时是令人羡慕的，好比现在拥有房、车。可现在有房有车一点不稀奇，有铜钿人人可得。但铜钿买不来本事。目睹炭老板的所作所为，我有了疑问（或者叫质疑）。接触久了质疑深了。比如，有的领导可会摆样子了，人多时候虚张声势，忙得满头是汗，像真的一样。炭老板在没人的时候照样闷做，一点不会摆噱头…我也就二十的年记，相信对的错的，好人坏人等等一类说教。但这些说教与现实一撞，十几年无产阶级革命教育成果就被撞得摇摇摆摆了。
歇晌时，我们会在邻近菜地的一条水沟间的石头上坐着。头上藤蔓披拂，鸟语叽喳，脚下溪水潺潺，凉风习习，有了风声水声显得更安静。他会在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两根“前门”烟。他受管制不可抽烟，也不准去连队，但他的烟很少断档，“前门”以上居多，我不明白。有次问他，你有抽不完的烟？他笑笑：我会变戏法。我本是监督他不可抽烟的，很快同流合污自己也学会了。我们燃着烟，多数时候静默。渐渐还是了解了他以前的一些事。他说他腰不好，在集训班被打伤过。因为帮朋友出手伤了人又不肯出卖朋友反被朋友出卖进了集训班。偶尔也谈卷毛。卷毛是个新队员，头发天卷的，很天真很爽直，比炭老板小四年。那年，卷毛刚到连队什么都不会干，就粘牢他。他帮她完成劳动指标，帮她做些体力活，渐渐相熟了。一个月色明亮的夜晚，炭老板偷偷爬上了卷毛的床。男女好上了，肚子自然要大，天经地义。领导容不了乱搞男女关系，容不了为朋友两肋插刀，容不了沉默不语兄弟一打的老大作派，收拾他。炭老板说他自杀过，还说了自杀的感受。他吃了一瓶安眠药，慢慢昏睡，从脚跟冷起，渐渐无法动弹，嘴干得不行，唯一点力气扯下床头的一条湿毛巾咬在嘴里…我独个走在一条漆黑的甬道上，四周静得离奇，有凉风吹抚，通体舒畅，再望前方有个飘逸长发女子引路，当来到一洞口她要我钻过去，我拼命钻，全身被卡住，再用力，醒了，浑身插满管子，死里逃生…他告诉我二十多岁就死过一回，活过来，来到我们所在的山坳里。
明里，他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人大庭广众下与他交往；暗里，不少人利用向山坳运输之际悄悄地送他烟，送他糖，要知道当时的“前门”烟，大白兔糖可是重礼。送的人中有男的有女的，我知道还有领导（领导好多，明里都与他划清界线，暗里就难说了）。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接济他。他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对我的认识是致命的摧毁。二十年建立起来的是非观、斗争说、革命论被炭老板这个人物折射的人间关系洗涤得荡然无存，他偷走了我以前所读的革命的书，我的肤浅的价值观，我的脆弱的初心。
他的床临窗。夜很深的时候，他独坐床沿，一明一灭的烟头闪烁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勾出一个分明是年青的却似饱经风霜中年人的剪影。因背有点佝偻，像个问号似的。这个大大的问号竖在我面前，像个月光里的贼。
离开农场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一如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乡村女教师。我能见到的只有刘亮程的《月光里的贼》。
[copyright]版权[/copyright]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2 12:51
先抢雀儿的沙发休息一下再欣赏哈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19-9-12 13:10
哥终于知道雀儿蹲点多年手都没牵上的原因了，脚上一踉跄不就对嘴了么？还让你舔一舔，你以为你是她怀里打那条狗？
作者: 千幻烟 时间: 2019-9-12 13:14
站地板拜读欣赏老师作品，问候。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2 13:15
雀儿的这支生花妙笔是越来越老道越来越劲道越来越吸引眼球了哈，笔下故事就像陈年老酒，越发的香气浓郁有味道哈。为雀儿的茁壮成长点赞鼓掌！不像那泼猴，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哈。
。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2 13:18
呵呵，不是冤家不聚首哈。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19-9-12 13:25
雀儿这脑袋就是榆木筑就的，去他家做客只能回“还不烧水烫鸡”？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19-9-12 13:28
我怎么就看不出哩，只看到近猪者吃，近贼者贼。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2 13:32
谢谢首赏！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2 13:33
不知你那葫芦脑瓜是啥材料做得哈。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19-9-12 13:37
弹簧。要不怎么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2 13:37
欢迎石头到场！欢迎石头打劫！可以叫上素风一起扫秋风。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2 13:38
艾玛，烟烟版主也来了，欢迎欢迎！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2 13:40
哈哈，那弹性也太超强了哈。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2 13:41
再谢小米捧场，小米甜言蜜语好比老酒馆里的烧刀子酒不醉人人自醉。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2 13:44
想不到我在三亚超市购物，逛累了，正想休息一下，不想一眼就看到你的沙发哈，俺运气真好。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19-9-12 13:47
这个素风不是秋枫。秋枫的诗词过于追求典丽，背离了真谛。诗词既然源自民间，就应通俗易懂。那个追月，花愫啊完全是在垒词汇，还诗词版版主，哥都为之汗颜。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2 13:49
呵呵，你醉了正好让泼猴趁机把你背回去骗吃骗喝呢。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19-9-12 14:06
原来《月光里的贼》才是这模样，得去寻找一下看看。
这篇字好，不急不缓，就像水流，于无声处听惊雷！
作者: fonyuan 时间: 2019-9-12 14:53
我想知道艾布侧身进去之后的事;P;P;P;P;P
作者: 柳藏 时间: 2019-9-12 23:26
很有韵味的文字，这就叫风月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3 11:00
谢谢小草！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3 11:02
谢谢专家！专家莅临，脸上放光彩，嗨放光彩。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3 11:03
谢谢柳斑斑加分赏贴鼓励！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9-13 14:26
写这么好，是让我破产的节奏啊。。。。
作者: weixin 时间: 2019-9-13 18:01
鴳雀又冒泡，赶紧瞧一瞧。
贼在月光里？好像有点奇。
作者: weixin 时间: 2019-9-13 18:02
作者: 蛇珠 时间: 2019-9-13 19:18
“二十年建立起来的是非观、斗争说、革命论被炭老板这个人物折射的人间关系洗涤得荡然无存，他偷走了我以前所读的革命的书，我的肤浅的价值观，我的脆弱的初心。”
——二十岁就有了这样的思想，可见你是个明白人！
不像有人到了七十岁还信誓旦旦地说谎，也是白活一世了！
为你这句心里话加十分！
中秋快乐！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5 10:18
向月牙老师学习，向月牙老师致敬！有月牙老师鼓励，俺天天向上。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5 10:19
谢谢微信！奇人写奇文。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5 10:20
礼拜天快乐！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5 10:20
问蛇珠好，礼拜天快乐！
作者: 冷晰子 时间: 2019-9-15 18:00
我非常喜欢小鸟老师的写作方式。在书话做版主怎么着也近一年了，读过许多的文字，但真正记得住的，不忘的，有，不是很多。小鸟老师就占了两篇，一篇，有关英伦，一篇，有关电影，当然，这一篇也要算在内。喜欢小鸟老师对于人物书写的老辣手笔。绝不雷同，毫不夸张，意在言外。他们仿佛都是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人。虽然小鸟老师书写的人物也许真实，也许虚构。
特意去网上搜了刘亮程老师《月光里的贼》。似乎，还没有小鸟老师的“炭老板”精彩。
作者: rsjby 时间: 2019-9-16 09:22
故事若酒，越老越醇。别说啜饮，就是闻一闻，甚至只看一眼，也会醉倒。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6 11:16
谢谢晰子版主的打赏，谢谢晰子版主的鼓励，如此这般中听的话，我，我，还得继续写下去？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6 11:22
谢谢风雷先生！我觉得《北鳶》没有陈彦的《主角》吸引，也许《北鳶》前戏太多，入题太慢。
作者: rsjby 时间: 2019-9-16 11:26
《主角》买回来了，没读。所以无法比较它与《北鸢》。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9-16 13:03
相较于《北鸢》，《主角》的阅读快感好太多了。
真奇怪，读的是忆秦娥，脑海里的形象却好像毕飞宇的玉米，不唱秦腔而已。
作者: 云中彩虹 时间: 2019-9-16 13:24
喜欢看我雀儿的文章，也是因为有趣。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6 15:55
怎么，雀儿何时划归你了？归你管了，石头不管了？小心惹麻烦哈。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6 16:02
晰子斑斑这一番点评，雀儿一高兴一嘚瑟一定找不到北了哈。
作者: 云中彩虹 时间: 2019-9-16 18:33
哈哈，咋多了个“我”字？我还不知道呢！这手机真是不行啊，不知道咋出来的，字又小，老眼昏花看不清。
作者: 云中彩虹 时间: 2019-9-16 18:44
就象石头说的，手机淘汰了电脑，用起来方便，好长时间不用电脑了。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6 19:20
你还别说，我今天还出现更大的问题啊，我把佳文有约写成佳人有约哈。还是小草提醒我的，我快去改过来。
作者: 云中彩虹 时间: 2019-9-16 19:25
哦，哈哈！佳人有约——朗朗上口啊！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6 19:27
哈哈。是比佳文有约要顺口一些哈。
作者: 冷晰子 时间: 2019-9-16 20:19
不仅要写，还要多多的写。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19-9-16 20:20
这个雀儿哩确实欠修理，再不调教迟早会水漫金山，淹没中财。就托彩虹把他安置在东北的大冰窖里，到饮食的时候从窖口丢两颗红薯下去。歌里是这么唱的：红薯饭，南瓜汤，小米加步枪，打得鬼子心慌慌。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6 20:29
呵呵，雀儿惨了，扔冰窖了哈，不会把雀儿冻坏吧。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19-9-17 08:23
这个“我雀儿”绝了，以后都这么叫。你创新的，我雀儿就你先管，省得他捉光了满山的虫子，破坏了生态平衡。
作者: 云中彩虹 时间: 2019-9-17 08:43
哈哈，可不敢！一时的笔误，何况还是手机自己蹦出来的。再说我长你们几岁，也不好太和你们开玩笑的。
作者: 翠微 时间: 2019-9-17 08:57
在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晃晃的圆月，在一畦菜地的扁豆棚下，与忽悠来的乡村女教师促膝谈心。空气中浮动着草木芬芳也夹带着百雀羚的暗香。
生动 柔情。再读还是心生温暖 问候
作者: 温柔的药 时间: 2019-9-17 11:28
题目就好，甭说字了~
作者: 夜莺 时间: 2019-9-17 15:23
独坐床沿，烟头明灭，月光隐照，背影佝偻，像个问好。这记忆太形象鲜明了。特别是文中对炭老板的怜悯之心，很打动我心。唯一不足的是看到深蓝的天空中那句让我想起了月下闰土（笑）。最后，在先生文的指引下，又把刘亮程的书找来看了一遍。结果，把瞌睡看来了。所以，还是读先生文有意思。赞！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19-9-17 16:38
附议晰子；
搜《月光里的贼》读过好像也没觉得哪里好？还真没这文章精彩。
鴳雀是写文高手；我认为的。只是他写得不多，只要你读过就会一定留有影响。这点很难得。、
每一天都来论坛读不少文章，真正记得的不多。有些结尾想评论都忘了开头写的是啥？可能也是老了的缘故，记忆不在线，但精彩的不会忘记。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7 16:52
呵呵，正因为你长几岁你才有资格叫我雀儿呢。 小米支持你哈。
作者: 李立红 时间: 2019-9-17 18:14
小鸟老师的描写功夫一流的！我原来喜欢文笔好的，美的，老了，越来越喜欢朴实的，功夫是字外的文字，比如小鸟老师这篇
作者: 云中彩虹 时间: 2019-9-17 18:48
哈哈，长几岁有这多好处呢！那我可以这样叫了:我弟雀儿、我弟石头、我妹小米……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9-17 21:04
哈哈，没问题，汉字真好，随便一改还非常恰当哈。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7 21:09
谢谢朋友提读鼓励！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8 08:57
谢谢柔版提读鼓励！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8 09:00
谢谢夜莺的鼓励，夜莺眼尖，我想到故乡里特别亮眼的月亮被你瞅见了。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8 09:08
小草啊，读有些文章就看一段，即可，比如他描写贼，活灵活现，够了；看电影看电视同理，有的色彩特别好，有的音乐特别好，有的场景特别好，够了，你就享受了审美快感。不用篇篇寻找主旨，意思，积极意义。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18 09:10
谢谢红斑斑热情洋溢的鼓励，很开心，好比学生得到老师的五角星。
作者: 冷晰子 时间: 2019-9-20 09:32
再给小鸟老师一颗五角星。
作者: 守望天使 时间: 2019-9-24 08:38
欣赏老师佳作，学习了。
作者: 孙姜 时间: 2019-9-27 15:38
读到雀雀这篇浸着月光里的文字，有惊有喜有忧伤。惊的是文章可以这么写，喜的是雀雀的文笔果然与老道的评论相配（回头要找出你的帖子一篇一篇细读，以为你只写评论呢），忧伤么，来字月光下的故事。。
读这样的文章，是真舒服啊
楼下有人等我遛弯，回头再细读一遍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28 11:40
谢谢天使提读鼓励！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9-28 11:41
谢谢朋友加分捧场鼓励！
作者: 莹莹子期 时间: 2019-9-29 09:49
雀雀老师还谦虚自己读书少，写得这么好，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俺只看了一半，太长了，看得犯困雀雀写的这么好，俺现在就去看看这篇《月光里的贼》
作者: 阳光笑靥 时间: 2019-9-29 22:56
最近上论坛比较少了，懒于动手动眼，所以今晚逛书话版才看到老师的大作，抱歉。老师的文笔好到没法说，我也就简略地实惠地不说了，呵呵。向鴳雀老师学习。预祝国庆佳节愉快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10-2 09:43
谢谢子琪版主提读鼓励！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10-2 09:43
谢谢阳光朋友提读鼓励！
作者: 童心是 时间: 2019-10-3 16:06
欣赏学习朋友佳作，晚上好朋友！
作者: 童心是 时间: 2019-10-3 16:06
提读支持朋友，精彩继续！
作者: 云馨 时间: 2019-10-3 17:34
新颖的故事在老师笔下如行云流水版缓缓道来，很有韵味。拜读学习了。节日愉快！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10-5 08:48
谢谢云馨朋友提读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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