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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佳文有约】孤城上与白云齐——《围城》孙柔嘉人物形象简析 [打印本页]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2 10:37
标题: 【佳文有约】孤城上与白云齐——《围城》孙柔嘉人物形象简析
本帖最后由 月牙 于 2019-11-22 10:39 编辑
【佳文有约】孤城上与白云齐
——《围城》孙柔嘉人物形象简析
文/月牙
打开钱钟书的《围城》，就是打开一个神妙奇幻的魔盒。三十多年里，读了不下十遍，仍旧没有厌倦的意思。这次，试图走近一个人，到第122页才正式登场的孙柔嘉，这是一座封闭幽深的城，也是一个丰富深邃的世界。
以一个富有热情的读者几十年的阅历，给小说中人物贴几个标签，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样做明显有悖于在与作品的耳鬓厮磨里慢慢滋长出来的深情，他们不再是作者虚构的角色，他们好似活生生的人，一个个生活在我们身边，他们呼吸，他们言语，他们微笑，他们苦痛，他们似乎穿越时空，在奔走在呐喊，召唤着读者用心说出最真实的他们。
所以，我先要说知人论世。鉴赏文学作品中的人物，要“知人”，了解他的言行、品德、才能，且用变化发展的眼光来鉴察；要“论世”，将人物放在他所处的那个时世，毕竟没有一个人能够脱离他的时代，遑论超越了。不能离开作者的写作背景，也不能撇开故事展开的背景，人文互证，那样对人物的解读也许会比较精准。
长烟落日孤城闭。
《围城》一开篇，就在法国邮轮上，时间是1937年7月下旬，中国旧历的三伏，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夕照晚霞隐褪后夜色带着酡红。中国酷热，事后人说是兵戈之象。众所周知，那年中国的社会现实，用“长烟落日”来形容，颇为恰切，日寇的铁蹄践踏中国山河，人民流离失所，颠沛迁徙，方鸿渐的小日子也不得安生，加之个人生活的不尽如人意，有了一行五人同到三闾大学去的一路艰难，和孙柔嘉有了交集。小说中多处涉及时世，“也许因为战事中死人太多了，枉死者没消磨掉的生命力都迸作春天的生意。”方家挈妇将雏地逃难。法国租界边上，一个法国巡捕领了两个安南巡捕在搜检行人。去三闾大学途中，报上消息，日本人进攻长沙，形势危急。紧接着，报上说，长沙烧成白地……杨绛言，《围城》是钱钟书“锱铢积累”写成的，是“沦陷在上海的时期写的”，他平均每天写五百字左右，1944年动笔，1946年写成。钱那时有七律《古意》，寄托当时羁居沦陷区的怅惘情绪。国将不国，区区小民，人将不人，这是孙柔嘉生活的现实背景。
一片孤城万仞山。
孙柔嘉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的世界是一座丰富的城。
她家世平凡，未来要靠争取。孙柔嘉是赵辛楣报馆同事前辈的女儿，有一弟，家里重男轻女，但也把女儿培养上大学。刚大学毕业，不愿留在上海，她父亲恳求赵辛楣为她谋得三闾大学外国语文系助教一职。赵辛楣曾言，孙家的景况他知道的，言下之意，经济并不宽裕。这样的出身，孙柔嘉深知美好未来要靠自己抗争，世上没有从天而降的幸福。
她相貌一般，尽力来弥补。初亮相，孙柔嘉长相普通，打扮素净，颇为害羞，不敢讲话，脸上红晕滚滚不断，是一个娇弱的上海小姐形象。旅途中，她善解人意，显露出既“柔”且“嘉”的特点。在店铺被跳蚤咬，“扑鼻的花露水香味”，没有一句抱怨牢骚。见到饭店里苍蝇，担心不卫生，李梅亭笑她“毕竟是深闺娇养的”，也不辩解还击。为一个座位，孙气得“嘤然作声”。至于这样隐忍的性格是否孙柔嘉的本性，还是她善于伪装工于心计的结果，我比较倾向于前者。凡事普通，涉世未深，她尽力不普通，让自己可爱，皆是她的争取与弥补，是她生存哲学的一部分。
到了三闾大学后，她很快审时度势，让新事物新观念不断充实到她的生存哲学里，她压抑着骨子里的清高，也把欢迎会这事恭维李梅亭。孙和范小姐同室，虽常常一同上街买东西，却不推心置腹，“孙既不漂亮，又不阔绰，平空将大屋子分了一半去”，但表面上两人亲近，看孙离校时的告别，多么情深义重。孙柔嘉对方鸿渐的倒追，即方后来口不择言时所谓的“千方百计”，也是孙的生存策略。目睹三闾大学的尔虞我诈，孙和方在赵辛楣离校后，除了抱团取暖，结成命运共同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争取一份好的未来呢？也许年轻的孙柔嘉爱的是爱情本身，在目力所及范围，自以为方是比较合适的人选。虽然是孙主动出击，方是随波逐流，终归建成了一座属于他们婚姻的“城”，一个给孙柔嘉安全保障的所在。
从孙柔嘉性格简要分析可见，她是钱钟书《围城》中着力刻画的一个“圆形人物”，性格丰富多变。长烟落日，时局动荡，生计不稳，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弱女子，在传统与现代的夹缝里求生存，以期获得安全感，甚至一生幸福的保障，她很难在时间的河流里，在不断受挫的现实面前，继续保持曾经的羞涩单纯。她的出身，她的成长环境，她所处的时代，她所受的教育，并不能给她更开阔的格局，加之她性格中的狭隘、虚荣与自私，逼迫着她苦心孤诣，步步为营，挤入围城。
孤城上与白云齐。
城，是自我保护，也是自我封闭。城门开了一道缝隙，拉进一个方鸿渐。
孙柔嘉并不柔顺，她有主见，很有打算，一步步捡拾着围城的砖。
孙一个助教，起先学校没给旅费。方鸿渐和赵辛楣私下议论，方流露一念温柔，心里已种下情种。
去往三闾大学的一路艰难，方与孙，一前一后过桥，方的感佩，孙的温存。孙小姐脸红，方想“女孩子第一次有男朋友的心境”，“说不上爱情，只是一种温淡的兴奋”。孙小姐笑，“像母亲旁观孩子捣乱，宽容地笑。”
方鸿渐埋怨赵辛楣太软，处处让着李梅亭，方与赵的一番对话后，孙说的话很有意思：“李先生是嘴里的热气，你是鼻子里的冷气。”她已经不是刚登场那个羞涩娇弱的孙小姐了，骨子里的东西渐渐展露出来，细腻，精准。难怪赵辛楣在孙的背后翻白眼儿伸舌头。至于单身一人到妇女协会，最终找到铺保领取银行的汇款解决了一行的难题，可见孙的干练，并非他人口中的娇弱小姐。
半路，孙小姐病了，方念她千里辞家，举目无亲，不敢哭出声，尤其可怜她，说要待她好点。方与孙的晨起散步，无疑拉近了他们的心理距离。
到了三闾大学，孙小姐的旅费补送了，到方鸿渐处致谢，方不贪功，说是赵辛楣争来的，“孙小姐温柔地固执着”，说是方提醒赵先生的。说到想家，孙说话，就见出撒娇的味道来了。孙简笔画出汪太太的提纲，几分俏皮，几分聪颖。和方鸿渐说话，“甜蜜地执拗”，引起了方“所有温柔的保护心”。教英文丁组，被学生用英文造句侮辱，到方鸿渐处哭，被李梅亭打趣“你们俩什么时候订婚”。直到赵辛楣玩笑劝婚。情节发展至此，也还是两个适婚青年之间的雾里看花。
关键是一封杜撰的信，穿针引线，将方鸿渐往孙小姐那边拉。方鸿渐得知孙小姐和旁人好，刺心难受。作者有大段心理描写，方的自问，孙的可爱，怪赵辛楣玩笑让自己心里种了根，心里的嫉妒，吃不相干的隔壁醋。赵辛楣出事离职，将孙小姐托付给方，孙小姐“柔懦”的话语，人家的闲话，那封匿名信“造你跟我的谣”。不早不晚，恰在此时，李梅亭等出现，孙小姐“伸手拉鸿渐的右臂，仿佛求他保护”，当众坐实了恋情。然后订婚，辗转回家，又有后悔，又有吵闹。鸿渐问那封促成订婚的信，却被孙柔嘉一句“一生气就把它撕了”了结。见到赵辛楣，赵的一句话，“我看女人全工于心计的”，孙沉着脸，只当没听见。两人时，孙“嘲讽的口吻”，“坦白的憎恨”，“嫉妒”，“冷笑”，方丧失理智的一句，“居然有你这样的女人千方百计要嫁我”。哄劝，刻毒地说苏文纨，终于言归于好。
家信事件推波助澜，闲话风波尘埃落定。孙柔嘉这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对未来抱有美好的向往，貌似成功了，但理想的生活好似天上的云，可望而不可即，她所有超越平凡的努力，引着她走向无法逃脱的宿命。原以为通过自己的苦心经营，靠着与方鸿渐共筑的城此生可以一劳永逸，却不料方是“全无用处”的人，像姑母改造姑父那样改造方鸿渐，方不服改造，爱情本身根基不稳，职业又没有着落，夫妻间抵牾不断，围城岌岌可危。
黑云压城城欲摧。
城门留了一道缝隙，方便进出姑妈家，还有方家父母，两妯娌，奶妈李妈，他们加剧了矛盾，都是围城成危城的原因。
方家人的迂腐和势利。未进方家门，孙柔嘉已经因为“大学毕业”而树敌，两个只在中学念过书的妯娌，背后用语言恶毒地糟蹋她，甚至说“脸上一股妖气”“邪道女人”“无耻”等。妯娌的尖刻，让家成了“造谣学校”。初次见面，彼此不融洽。孙也不懂得取悦翁姑。两亲家见面，暗地里交换过鄙视，一个简慢，一个陈腐，都不阔。方的父母送来了世传祖物自鸣钟，钟点总不准，好像是方家人恰切的隐喻。
娘家人，或放任，或煽风，或助威。孙的父母“对女儿的事淡漠得等于放任”。关系亲密的是她的姑母，美国留学生，独蒙其怜爱，因姑母姑父在一家大纱厂任要职，孙柔嘉也在人事科找到位置。姑母送了孙柔嘉一房家具。姑母无疑是孙的人生导师，出谋划策，加重着对方鸿渐的压力。用人李妈曾是孙柔嘉的奶妈，偏袒孙，方与孙互相刻薄，朝对方的痛处捅，用人李妈来帮腔，火上浇油，自鸣钟响，“无意中包涵对人生的讽刺和感伤，深于一切言语、一切啼笑”，小说收束。
前途彷徨，职业无着落。方鸿渐，经赵辛楣介绍，到报馆谋职，两个多月后又想谋新的出路。孙柔嘉仗着姑母，坐稳了位子，经济上占据了话语权。其实，就求职而言，孙和方两人并无实质的差异，一个靠姑母，一个靠朋友，他们是同类项，只是对于镜中的自己，相看两讨厌，因为人性中的弱点，缺乏自省，虚荣与自私，浅陋和封闭。
婚姻这座城，要保持坚固，须垒城的每一块砖，都扎扎实实的牢，砌砖的手艺，稳稳当当的精巧。假如孙柔嘉和方鸿渐，能用真诚的心共克时艰，日常生活多一些包容，不是风雨飘摇的时代，没有现代与传统的隔阂……也许，这座城才会固若金汤。
钱钟书这样写孙柔嘉这个人物，与他的审美趣味、人生态度、婚恋观念等大有关系，有人说，孙柔嘉是《围城》中最立体最值得深挖的人物，不余欺也。杨绛这样说孙柔嘉，“她的天地极小，只局限在‘围城’内外。她所享的自由也有限，能从城外挤入城里，又从城里挤出城外。她最大的成功是嫁了一个方鸿渐，最大的失败也是嫁了一个方鸿渐。他和方鸿渐是芸芸知识分子间很典型的夫妇。”我亦从中得到一些启发，记述如上。
2019-11-19写，11-22改
[copyright]版权[/copyright]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2 10:47
每日搬砖，半月有余。自我鉴定，态度过关。
重读《围城》，梳理有关孙柔嘉的文字，七八十条。每天几页，是谓每天搬几块砖。
综合分析，用到三四十条，用砖筑城，落笔成文。
完成任务，欧耶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19-11-22 11:04
咱先把位置占了，吃饱喝足再读文章。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19-11-22 11:21
高中时读的，印象中只有方的假文凭，因为经常有人和方一样的来糊弄我。围城折射出社会的浮躁和不安，不到鱼死网破就不会消停。
作者: 鴳雀 时间: 2019-11-22 11:30
故事忘了，书也找不到了，听之任之。但我会仔细读你的评。
作者: 云馨 时间: 2019-11-22 12:12
打开钱钟书的《围城》，就是打开一个神妙奇幻的魔盒。
粗读过钱老的《围城》之作，早已忘记故事，现在再听月牙细说，别有一番韵味在其中了！
作者: 柳藏 时间: 2019-11-22 15:33
读过围城，就会明白，身边人都是孙柔嘉。
作者: 槐下客 时间: 2019-11-22 15:40
行家一伸手，才叫真正有。独到的分析，让原本次要的形象熠熠生辉。点赞！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2 15:53
小草好
搬砖头垒城，可累了。
至于这城池怎样，先不管了。有的是完成任务的轻松，哈哈~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19-11-22 15:53
这《城》砌得厚实。缘由每一天的砖头都是用了真心，动了真情。
能梳理得这样清晰，看见月牙是真的喜欢，由爱而出，所有的边边角角都妥帖起来！
真心漂亮，很耐看的！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2 15:54
一个缩影，可以不断挖掘。我虽然读了多遍，依然是浅尝辄止。
假文凭，你可以写写方鸿渐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2 15:56
一目十行即可，不必仔细。
小米抢了你的空城计
就这样 甘心错过很多很多的豆豆？;P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2 15:57
温暖的云馨，谢谢你一直鼓励我
:hug: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2 16:00
看孙柔嘉，《围城》里比较复杂的这个人物，云里雾里不真切。。。。
总算交差了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2 16:01
惭愧惭愧老师多指点:handshake
作者: 槐下客 时间: 2019-11-22 16:02
版主客气。多分享这样的精品给大家啊。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2 16:06
说明一下：
本文中有些词沿用原文的，比如“用人”，虽然我们现在习惯性写作“佣人”。
“用人”，词典仍有词条，意思同“佣人”。
谢谢发信息帮我指正的文友
作者: 冷晰子 时间: 2019-11-22 18:05
上午过来一趟，却没有来得及细读。也就没有留言。
月牙的文字，一直有一种淡淡的温存的犀利，我很喜欢这种不失犀利的清明，无论读书、写字、识人、做人。
孙柔嘉在《围城》里并不讨喜，钱钟书也并没有如钟爱唐晓芙般地钟爱她，给了唐晓芙天生丽质，给了苏文纨良好的家世，却什么都没有给孙柔嘉。但在我看来，虽说她与方鸿渐的“围城”是耍了心机和手腕求来的，实际却是方鸿渐配不上她。
作者: 云中彩虹 时间: 2019-11-22 18:36
晚上才上来，刚刚看了石头的新作，又发现原来月牙也有新作，而且是完整的。看到后来才知道是费了好多心血的，令人感动，钦佩。怪不得月牙这么优秀，天赋加勤奋，还有严谨的治学态度，一样都没少。敬佩！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3 14:32
杨绛说“唐晓芙显然是作者偏爱的人物，不愿意把她嫁给方鸿渐”，她还说，“作者如果让他们成为眷属，由眷属再吵架闹翻。。。结婚如身陷围城的意义就阐发得更透彻了。”
作者宁可不要这意义的透彻。
唐晓芙，女神啊，此人只应天上有，而孙柔嘉，接地气得多，就像我们生活里的某人。
很多人能从孙婚后的言行里看到自己或熟悉人的影子。
我梳理了资料，对孙大致两种态度，
一是俯视，虚伪虚荣工于心计倒追男云云，简直心机婊，超级不讨喜，鄙夷不屑；
一是仰望，孙简直是那个时代不可多得的精英，自立，勇敢，追求幸福，打破男女不平等的神话。
我试着平视她，理解她。至于努力的成效如何，先不管，努力了再说。
方鸿渐与孙柔嘉配不配，我觉得是个有趣的问题。
有些时候，婚姻是这样，旁边人眼里的般配，却不久长。有些看似不般配，人家倒和谐且天长地久了。
我看方与孙，他们好像镜中人，一样苛责于人，少反省自身，志大才疏或心比天高，求职都靠别人。。。一个女版，一个男版的分别而已，般配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3 14:35
彩虹好:handshake
俺只会死用功，不会巧用劲，心血花了不少，效果未必好，哈哈~
用心写下的文字，就像自家孩子，无论美丑，都是爱的。
周末快乐！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11-24 12:01
自己书柜的《围城》不知被谁顺手牵羊拿走了，现在看到月儿的妙文，跟着你的描述重温书中内容，不亦乐乎。月儿能把一本书读十遍，好厉害，这都成书虫了哈。只有成了书虫，才能把人物剖析得如此精妙。欣赏学习月儿的佳作！月儿读书辛苦，抱抱。:hug:
作者: 冷晰子 时间: 2019-11-24 12:15
也有道理。《围城》的成功，大抵正是“镜子”之效应一直存在且长盛不衰。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4 16:42
《围城》这么好看的书，一拿走八准回不来了
我喜欢的书，看一遍两遍绝对不够，即使知道后面情节，只揣摩语言，心里就很欢喜。
钱钟书小说的语言，真个漂亮，值得一读再读。
谢谢小米的鼓励，暖暖的。:hug: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4 16:44
我说半天可能还未说清，柳藏聪明，一语中的，身边人都是孙柔嘉
作者: 阳光笑靥 时间: 2019-11-24 18:11
月牙版的思维就是一把细密的梳子啊，真是条分缕析，丝毫不乱，有理有据。那几句诗用得尤其贴切
作者: 冷晰子 时间: 2019-11-24 18:49
柳同学一向以犀利著称。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11-24 20:41
月儿前世一定是犹太人哈，因为犹太人最爱读书。 想月儿学习，从现在开始多读书，多好书。;P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4 21:47
哈哈哈，我想到了犹太人吝啬鬼，莎士比亚笔下的夏洛克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4 21:48
为了那几句诗，俺是白头搔更短。。。。
谢谢鼓励，暖暖的:hug: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19-11-24 22:03
我一高中同学花20元买了一假大专文凭，比他人多赚了五倍的工资。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11-25 10:15
月儿早上好！哈哈哈哈，我想到的是犹太人因为酷爱读书，而拿走了占世界百分之二十一的诺奖哈。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11-25 16:42
十二月已经是很冷的冬天了啊，建议跟冬有关吧。
作者: 草舍煮字 时间: 2019-11-25 18:28
当年读《围城》，对孙嘉柔的印象要深于方鸿渐。当时心里冒出一句话，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要是婚前读《围城》，我就不结婚了。
后来，内人看完《围城》电视剧，莫名烦躁。我暗暗觉得是钱钟书这个刻薄的老才子揭了她的老底。
再后来，对孙嘉柔的印象也慢慢淡忘了。月牙这篇又把她拖出来碾碎，细细研成墨汁告示各位，于是想起了自己那时的荒唐。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5 22:41
你嗯啊是啊单音节半天，就为冲元老，笑坏了
这假文凭，真管用，结合方鸿渐那克莱登，思路一开，又一篇，500豆豆呢，你可抓紧啦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5 22:53
说到电视剧《围城》，想起往事。
我家秋白是春晖毕业的（北有南开，南有春晖），当年《围城》三闾大学那段，在春晖取景拍摄。
看电视剧，他可来劲啦，这个什么楼，那个什么楼，对 方和孙都没怎么关注
钱钟书的笔，真厉害，不服不行，我是越读越喜欢，越琢磨越佩服。
杨绛说，让方鸿渐和几近完美的唐晓芙成眷属，最后闹翻，围城的意义阐释得更彻底。
我看，让方和孙结婚，寻常的夫妻都能从中读到自己，围城的意义阐释得也很透彻啊。
作者: 草舍煮字 时间: 2019-11-25 23:16
是啊，孙那么寻常，有什么资格？闹什么闹？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6 08:52
什么思想？闹还讲资格？
一九四几年，一个女子，本科毕业，能在大学谋得教职，亦可在上海得到一个比方鸿渐赚得多的职位。
她到底寻常，不寻常？
让孙柔嘉来个穿越，放现在，全国本科率多少？
你可查，3.93%。
孙柔嘉有傲娇的资本的吧？
作者: 草舍煮字 时间: 2019-11-26 11:42
本帖最后由 草舍煮字 于 2019-11-26 11:49 编辑
那话是一个丈夫对孙这样的妻子的内心抱怨。虽然那个丈夫自己也很寻常。
一个女子的优秀和一个妻子的优秀，标准不尽相同。同样，结婚证不是丈夫的资格证书，而是婚姻大学的入学通知书。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6 12:14
孙柔嘉作为女子、作为妻子，是否优秀，不是本文重点。
本文试着将她从天上拉到地上，从地狱拉到人间，还原她作为人的普通性。
因为她足够普通，婚姻危城的意义阐释得就格外隐蔽，也许也深。
杨绛的话，一家之言，未必就一定是真理。
作为悲剧，唐晓芙这样的，和孙柔嘉这样的 比起来，
前者惨烈一时，后者普遍且深远。
作者: 草舍煮字 时间: 2019-11-26 12:59
我是借你的题发我的挥，够不上一篇文，就给你盖楼吧。东拉西扯也没有把你整晕。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19-11-28 18:00
你和小米都是书评的骄傲。只是你二人提着雀儿奔跑，累不累？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8 18:48
我怎么感觉，倒是你像鸟儿，整天价 飞到东来飞到西
记着，你是石头，要脚踏实地。。。。读书写文去。;P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19-11-28 18:53
写了啊，没见雀儿在打喷嚏，发忍俊不禁了。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11-28 23:18
月儿是，小米不是。小米怎么能和月儿相提并论啊，月儿是小米的老师呢，尤其是读书的老师。这是小米的由衷之言。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11-28 23:20
雀儿此刻喷嚏不停呢。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29 08:52
问天一贯胡言乱语，已经见惯不怪了哈:lol
小米近来状态甚好，佳作频出，让你的才华多多横溢到书话版啊:hug: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11-29 12:17
月儿中午好！今天第一颗豆豆赏给你哈。那破石头一会天上一会地下早就见怪不怪了哈。小米读书少，才疏学浅，承蒙月儿一直真诚的鼓励，很感动，网络江湖有你，是小米的幸运啊。有你在前面引路，小米也会多读书呢。:hug: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19-11-29 22:58
能者多劳。你和大丫多写，我和雀儿列队给你们呐喊。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30 10:33
谢谢小米:hug:是鼓励，更是鞭策。
网上识人，就像照镜子。。。认识小米，真好:handshake
作者: 月牙 时间: 2019-11-30 10:35
何谓能者？你和鴳雀不算能者，那。。啪啪打脸。。
别光喊，动手写啊
作者: 小米 时间: 2019-11-30 11:39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网络江湖一样是充满豪气义气的，小米是这样。月儿何尝不是这样呢，你我知己网络相遇，乃三生有幸啊。 小米认识你也是非常好啊！:hug:
作者: 西街 时间: 2019-12-2 20:53
围城内外，是多少女子一生走不出的“城”。
月牙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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