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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奔跑的小鹿 [打印本页]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22-5-5 15:11
标题: 奔跑的小鹿
本帖最后由木门长子于 2022-5-5 15:11 编辑

　 奔跑的小鹿

　　“拉尼娜”带着东太平洋的风呼啸而至，像个调皮的小姑娘以她独有的方式释放出怪诞与肆意。早晨出门的时候，苗苗说，妈妈你好好去值班，我会在家里认真上网课，听老师的话。李云芳点点头，叮嘱了午饭也叮嘱了晚饭，还叮嘱苗苗家里的电器煤气不敢乱动。苗苗哦哦地答应着，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外面实在太冷了。树叶在一夜之间落光，打着卷随着风势旋转。地面上湿漉漉的，偶尔还能看到没有融化的雪粒。天气由昨天的零上2度骤然间降到了今天的零下11度，虽然思想上有准备，但还是让李云芳有些猝不及防。

　　李云芳值守的是一家无人管理小区，前段时间旧城改造刚刚做了粉刷与内部改造，看上去还算漂亮，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安装大门，也没有物业管理。疫情的到来更是让这家小区的管理能力雪上加霜。住在里边的住户大多是海峰厂的退休职工，还有一部分是外地来的租住客，他们衣着简朴，语言略有些蛮横，时常会在拉起的警戒线内外穿梭，管不好，也不好管。但李云芳还是要坚持站在那里，举着手里的小喇叭大声地宣讲着疫情期间的出行政策，劝阻那些以各种理由进出的住户。“要不，我来值白天班，白天出入的人比较多！”刚派任务的时候，同事张强曾这样说。但是，李云芳担心女儿苗苗，一想到放一个六岁的孩子在家过夜她就觉得胸部堵堵的。所以她对张强说，还是我值白班吧，你多担待点姐，我是有孩子的人啊！张强笑笑，畅快地答应了。李云芳知道，夜班也不好值守，虽然晚上出入的人少了些，但还是会有个别心眼多的人专等到半夜出入，以各种借口各种理由，并且以各种态度强调晚上出行不会给组织带来麻烦和疫情传染。那个时候，他们的软磨硬泡就会成为值守人的灾难，打又打不得，骂又不骂不得，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办公条桌横在楼洞口用身子抵住，面带微笑、装聋作哑。

　　自10月23号起，市区所有的车辆都停运了，街面上的人基本都在靠一双腿走路。好在李云芳的家距离值守点不远，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但想想手里给张强带的早饭，她还是尽量督促自己走快一点。街边的银杏树在烈风里瑟瑟作响，努力做出不畏寒冷的样子。枝杆光秃秃的，呈现出冬日别样的惨白。这些银杏树是李云芳的最爱，她喜欢看它们的样子，春日的娇媚、夏日的洒脱、秋日的浪漫和冬日来临之后的孤守。每每有黄叶飘落到地上的时候，李云芳也会带着女儿苗苗去赏秋，捡一些有完整造型的叶子，做成书笺或者拍成图片发在网上，与大家同乐。但是今年的叶子是赏不成了，它们被“拉尼娜”的风一夜之间扫到了泥淖里，拌着雪水与冰霜打着滚翻转，如同裹了厚重的羽绒服疾行的她。李云芳看看天空，有雪糁子打在脸上。她忙低了头，目光扫过路边喊话的交警。那交警正在大声地呼喊她：居民，请不要逗留，请注意防护！李云芳冲他晃了晃手里的红马甲，飞快地跑开了。

　　“张强啊，你赶紧吃，吃完了赶紧回！”李云芳小跑进帐篷吆呼着张强。此时，张强正坐在条凳上打瞌睡，面色青黄，让一张不到二十六岁的面孔上带染上了几分寒冷。“哎哟，李姐，你可来了，昨晚差点没冻死我。”“昨天不是说送炉子过来的吗，没有啊？”李云芳环顾四周，帐篷里除了一桌一椅什么也没有。“那你不冻坏了？”李云芳的心在往下沉。“也没有太冻坏，那边单元的婆婆给我送了个电暖气，我暖和了一阵。”“那赶紧吃，吃完了赶紧回！”李云芳心里有点酸，忙不迭地招呼道。“这个小区的人有的好得很，有的真个刁钻。”张强边吃边说，“你不让出去他偏要出去，你让出去他又不去了，把我气地。”李云芳看着张强没有吭声，她拿起桌上的出入登记册瞧了瞧，本子上有明显的一行被黑笔胡乱地涂过了，模模糊糊地看出一个“刚”字。“就是这个人，”张强用手指着说，“都快午夜12点了，他要出去，说是给对面的人送菜去。我说，菜你放下我帮你送过去，他非不行，说不相信我。你说，我能把他的菜生吃了吗？”张强嘴里嘟囔着，“我看啊，他就是故意的，想出去溜溜……”“也不能这么说，你留他电话了吗，下来我问问。”“没，他一生气把我搡了一把，还把登记的这行字也划掉了。”“那好吧，下来我联系他看看，你吃完了赶紧回吧。”李云芳收拾起桌上的登记册，又掏出消毒纸巾擦了擦桌子，提起喇叭向着小区里走去。

　　“居民们，疫情期间请注意防护，没事少出门，有事请拨打电话851**177——”这是李云芳自值守小区以来，每天必须履行的任务之一。小区不大，有6幢楼，每幢楼有3个单元，54户人家，李云芳挨家挨户地排查过，哪家住的什么人她也基本清楚。现在，小区的院子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位晨练的老太太、一个女人和两个穿同样衣服的孩子。这位老太太李云芳常见，据说原来是海峰厂的技术员，后来下岗做了生意，具体做的什么生意，为什么到现在还居住在这样老旧的小区里李云芳不清楚，也不愿意打问。她晃了晃手里的喇叭，大着声音说道：“姨，赶紧回啊！天冷得很。”老太太没有理会她，僵着一张脸还在打太极。李云芳又冲着那带孩子的女人喊道：“妹子，赶紧回，看把娃冻的！”那女人回过头来甜甜地笑了一下：“娃们闹得慌，我看这会儿没人带下来遛遛，就回，就回啊——”李云芳回复了一个笑容，感觉冰冷的气氛里有了些暖意。她提了喇叭继续向小区深处走去。雪已经很大了，一片一片落下来，打湿了她身上的红马甲，几个黄色的字在雪地里隐隐放光——**社区志愿者。

　　九点的时候，李云芳迎来了第一批查岗的人。他们乘坐灰色的公务车，穿着有蓝道的防护服。其中一个领导的模样的人仔细查看了摆在桌子上的人员出入登记册，又询问了几句小区人员出入情况，让李云芳在带来的点名簿上签了名，就钻进灰色公务车。看着车尾后面冒出来的白气，李云芳突然有了羡慕的感觉。再回首她看看自己的身后，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桌一椅还是一桌一椅。李云芳开始绕着小区楼洞踏步，走着总比坐着暖和，她盘算着是不是给社区领导打个电话，问一下炉子和煤的事，也考虑着给女儿发个微信，问一下上网课的事情。但是将手机页面翻来翻去，却总拿不定主意。或者没有送炉子来的原因是领导们都在忙，或者再等一回炉子就送来了。“这个时候，能不给同事添麻烦就不添麻烦吧。”李云芳踱步到雪里，天色灰蒙蒙的，看什么都模糊。她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小岳，他一样在值守，不同的只是丈夫小岳值守的地方是高速公路口。从昨天发来的微信图片看他那边暂时安全，过往的司机也比较讲道理，但是李云芳知道其中的辛苦。“一卡一码一证”是必须要查验的东西，也是进入城区的必须，否则即便是进来了，也不能正常通行。云水市位于地势狭长的山区，路少，车多，往往是进得来出不去。车队排成长龙，蜿蜒在崎岖的山路上，稍有不慎就会酿成恶性事件。平时丈夫小岳是三班倒，现在小岳已经六天没回家了。他日日扎在了马路上。

　　“嘀……”李云芳看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女儿苗苗的声音。“妈妈，我中午就吃米饭吗？我看到你在冰箱里放了菜和米饭。”“是的，你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一下，小心点，别烫着！”“妈妈放心吧，我会！”苗苗稚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让李云芳觉得心里暖暖的。“有女儿就是好啊！”她感慨着。是的，苗苗是她的骄傲，是她的温情所在，是她做梦都能笑醒的源头。“小李吗？”李云芳赶紧退了女儿的电话接听社区主任打来的电话，“小李啊，是这，今天炉子送不来了，东路那边大雪封山，大车进不来，援助的物资也进不来。你们克服一下，你给张强也说一声，让他晚上带床被子过来披上……太冷了……”“好，我知道了——”李云芳的话音里透着犹豫。“实在没办法，你们都克服一下……”话筒里又在叮嘱着什么。李云芳伸开有些僵硬的手指退出了通话。风更大了，吹得她的身子如同树杆上挂着的叶子，随时都有落下去的危险。

　　这个城市从11月20号封城以来已经九天了，九天里物质短缺，药品短缺，快递停动，机动车辆非机动车辆一律限行，出门买菜的人回来的时候个个唠叨菜贵了多少，排队的人有多多。但是，李云芳知道那些运输物资的同事在做什么，他们几乎是日夜不休，用体力用智力竭尽全能调度一切可用的物资派送到各个闭环式管理小区，像李云芳值守的这种无重大疫情尚能隔天出门采购的小区自然是顾不上的。上百万人的大城市，市区街道的人调光了也不过两万多人，用两万多人照应着上百万人无异于杯水车薪。每天，李云芳都能从手机上看到各种短消息，有中央电视台的新闻，有省上的疫情布控，有市区领导的讲话，更多的则是征战在各方各面的同事。疫情防控由市上统一指挥，谁在干什么，进度怎么样工作群里每时每刻都在汇报。李云芳能看到各种图片、短视频，防疫、消杀、核酸检测、闭环式小区管理等等，一个城市的热度就像大雪下偶尔裸露的地面，让人想起春天的温暖，没有矫情，也没有恣意。

　　“这大冷的天，要不，你到我屋里暖和会儿，我替你值班——”楼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李云芳抬起了头，是刚才那个晨练的老太太。“不了，姨，我能成，你忙去——”李云芳回了句。其实，她已经精疲力竭了，但是她的精疲力竭又如何转嫁给他人呢。老太太还是送回了开水，透过两层蓝色的医用口罩，李云芳能看到老太太的善心和因为早晨的冷漠带出的歉意。“早晨不好意思噢，我耳朵不太好使，今后一定注意。小同志，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天越来越冷了，小帐篷里飘进的雪渐渐被李云芳踏成了薄片。不敢坐下来，也不想坐下来，冷是随着空气浸到骨头里去的，万幸的是她今天出门时给自己穿了两套保暖内衣，不然……她不敢想。中午饭已经塞进了肚子里，是炒米饭，有葱有鸡蛋有红萝卜。家里的菜也不多了，白天没时间去菜社，晚了菜社又不开门，更何况疫情期间菜蔬紧张，李云芳家里的菜还是前几天丈夫小岳单位发的。幸好她和女儿吃得也不多，凑合凑合估计还能吃几天。李云芳也想过请小区出门买菜的人帮忙带点，但两天每家每户才能出去一个人，每次他们回来手里都提得满满登登的，何况现在又没有车。自行车私家车一律限行，更增加了他们出行的难度。所以，在每次开口之前李云芳都会把自己的心思堵回去。“总会好的，”她想，“等等再说吧。”可等到什么时候她心里没底。

　　雪越下越大了。傍晚的时候，张强拎着一个大包裹走了过来。“李姐，你先回吧，我守着，这天太冷了，你一个女同志不行——”李云芳的心里突然有了某种感动，冻僵的脸上有了热辣辣的东西。“你看，你还咋哭了呢，冻的啊？”张强的脸上露出了调皮，“你回，我一个大小伙子咋都行。”“昨天晚上你也是值守了一夜，我再值会儿吧。”“我其实昨晚上睡觉着呢，没啥事我就睡觉。你回，么了你去买菜去，我晓得你屋里也没菜了。”李云芳怔了怔，忽然觉得张强的主意也不错，“那好，我去买菜，你先守着，完了我给你送饭来。”“行，这样正好，”张强突然有了饕餮的愿望，“看能买上肉吧，我好久没吃上肉了。”“能成，我去看看，有就买上。”

　　李云芳拍拍身上的雪向外面走去。帐篷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抛撒出冬日别样的韵味。李云芳知道这个冬天是她经历的一个不同一般的冬天，会融入她的记忆，融入女儿的记忆，融进整个城市。灯从四面八方亮起来，看看手机，已经快下午六点了，这个时候菜社还在开门还有菜吗，她不知道。“居民，请不要逗留，请注意防护！”李云芳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巡逻的交警已满身是雪。她扬起手再次晃了晃手里的红马甲，飞快地跑了起来。她奔跑的姿态很难看，臃肿、笨拙，失了许多平日里的洒脱和娇媚。风吹起她的帽子，上下翻动，一颠一颠的像雪地上多了一只奔跑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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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邱天 时间: 2022-5-5 16:27
一场疫情牵动多少人的心，坚守在防疫前线的人值得钦佩！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5-5 16:48
问候楼主，节日快乐。谢谢你送来了精神食粮，俺坐下慢慢吃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5-5 16:59
本帖最后由王排于 2022-5-5 17:01 编辑

疫情就是一面照妖镜，是人是魔见分晓，各地的管理水平，在它面前无所遁形。疫情本来就很无情，此时人更要有情，在抗疫的同时，也要懂得尊重和关怀。小说从一线人员的角度切入，以李云芳的值守叙说一线抗疫者的故事，尽管疫情严峻，但城市里的人更多的是相互理解，同理同心，共同抗疫，小说如潺潺温泉让严冬下的城市有了温度。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欣赏楼主充满人间温馨、为社区志愿者们书写的赞歌。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5-5 17:07
她扬起手再次晃了晃手里的红马甲，飞快地跑了起来。她奔跑的姿态很难看，臃肿、笨拙，失了许多平日里的洒脱和娇媚。风吹起她的帽子，上下翻动，一颠一颠的像雪地上多了一只奔跑的小鹿。----非常富有象征意义的结尾，让读者浮想联翩，像电影的END，心里凑响了一支：铃儿响叮噹。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5-5 17:27
这是一篇关注现实，关心民生，关爱人民的好小说，题材虽不新，但写出了新意，人物以社会基层的普通百姓为主，写出了大社会环境下每个小人物发挥好自己的作用，为社会尽一份力，发一份光，无论是李云芳、张强、还是那些坚守岗位的交警、高速公路上的值班员、那些相互关心普通人，都闪烁着人性的善意、亮点，体现出一种人间暖意。那么在这个严峻的形势里，大家团结一致抗疫，终会迎来美丽的春天。

作者: 荷花淀派 时间: 2022-5-5 22:06
一篇以“防疫”为题材的小说，现在我们的生活可谓是谈疫色变，作者笔下生动的反映出，一座鲜活城市封控后的际遇。每座城里的样子不同，可是在疫情之下，都有着各自的相似和关联。作者把很多小细节，小片段完整地组合到一块。女主人公“奔跑的小鹿”形象，在最后得到完美的升华。

作者: 草舍煮字 时间: 2022-5-6 08:38
活跃在抗疫一线的基层志愿者的日常，虽然平凡、琐碎，但那样艰苦的环境，那样的坚守和付出，令人动容。
木门老师对这些那么了解，可能也是其中一员。无论如何，向你们表示深切的敬意！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22-5-6 11:02

王排发表于 2022-5-5 16:48
问候楼主，节日快乐。谢谢你送来了精神食粮，俺坐下慢慢吃

谢版版，版版辛苦。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22-5-6 11:02

王排发表于 2022-5-5 17:27
这是一篇关注现实，关心民生，关爱人民的好小说，题材虽不新，但写出了新意，人物以社会基层的普通百姓为主 ...

一篇小文，版版多次回复，非常感谢。辛苦。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22-5-6 11:03

草舍煮字发表于 2022-5-6 08:38
活跃在抗疫一线的基层志愿者的日常，虽然平凡、琐碎，但那样艰苦的环境，那样的坚守和付出，令人动容。
木 ...

参与其中，也领悟许多，谢夫子来访。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22-5-6 11:03

邱天发表于 2022-5-5 16:27
一场疫情牵动多少人的心，坚守在防疫前线的人值得钦佩！

问候邱老师，谢谢来访。

作者: 唐僧没有肉 时间: 2022-5-6 11:08
虽然我读木门的作品不算多，因为俺毕竟是这个平台的菜鸟嘛，见识还狭隘得很，但凭借仅读几篇的经验，看到木门先加分大概是不错的。
推门一读，确实。
紧贴时事，冷暖交织，更显暖的可贵。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22-5-6 11:10

唐僧没有肉发表于 2022-5-6 11:08
虽然我读木门的作品不算多，因为俺毕竟是这个平台的菜鸟嘛，见识还狭隘得很，但凭借仅读几篇的经验，看到木 ...

推的门，看来也是千疮百孔的门吧。

谢谢来访，互相交流。

作者: 小平_gMTT8 时间: 2022-5-7 08:23
本帖最后由小平_gMTT8 于 2022-5-7 08:27 编辑

我们用写作反映社会现实，当下疫情袭来，正是不分日夜战斗在防疫前线的医护人员和无数像李云芳、张强这样的普通志愿者用他们的辛劳为我们筑起了一道防护长城，让我们向所有战斗在防疫前线的工作人员致敬!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5-7 18:06

木门长子发表于 2022-5-6 11:02
一篇小文，版版多次回复，非常感谢。辛苦。

不辛苦呢，遇上好文总是喜欢多读反复品味，为什么作者要如此下笔呢？
每读一次有新的收获。

作者: 守望天使 时间: 2022-5-9 08:52
欣赏老师佳作，学习了！

作者: 李晓萍 时间: 2022-5-9 09:10
小说是细节的呈现吧。我不懂小说，但读过一些小说。欣赏木门的文字，多面手哈，问好。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22-5-9 09:18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2-5-7 08:23
我们用写作反映社会现实，当下疫情袭来，正是不分日夜战斗在防疫前线的医护人员和无数像李云芳、张 ...

谢版版点评，版版辛苦。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22-5-9 09:19

王排发表于 2022-5-7 18:06
不辛苦呢，遇上好文总是喜欢多读反复品味，为什么作者要如此下笔呢？
每读一次有新的收获。

再次问候版版，辛苦啦。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22-5-9 09:20

守望天使发表于 2022-5-9 08:52
欣赏老师佳作，学习了！

问候天使，上次的点评有不当之处望见谅，多交流。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22-5-9 09:21

李晓萍发表于 2022-5-9 09:10
小说是细节的呈现吧。我不懂小说，但读过一些小说。欣赏木门的文字，多面手哈，问好。

晓萍来访，连忙欢迎下。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5-11 21:13
加精理由：以平凡的文字写一群普通的人，虽是写实的风格，却是温馨动人的抗疫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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