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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有根 [打印本页]

作者: 守望天使 时间: 2022-10-24 10:19
标题: 有根
　　
　　
　　东北的冬天，那就一个字——冷。
　　
　　尤其是农村，没有高楼大厦做屏障，任凭东北风肆虐，大雪飘飞，更冷的人神共愤。冬月里刚杀黑路上就没人了。家家户户躲在生了暖炉的低矮平房里，橘红色的灯光从窗口泄出，映照着屋顶那厚实的积雪泛着浅黄色的荧光，烟筒里涌出的烟在半空中萦萦绕绕，远远看去犹如仙境。
　　
　　一条羊肠小道上，走来一位哼着小曲步伐踉踉跄跄的中年汉子。踏着积雪，他走的犹如跳迪斯科，几次差点摔倒，他又奇迹般稳住了身子。天冷，他的帽子早就晃掉了，耳朵和下巴冻的通红，嘴角起了一层白霜，他似乎对冷没有知觉，还咿咿呀呀地哼着小曲。远处不知道谁家的狗突然狂犬了一声，吓得他脚下一滑，险些来个狗抢屎。黑暗中他直跳起来大骂：“操那，谁家死狗？”
　　
　　汉子的叫骂声反惹的全村的狗儿都狂吠起来，声音越来越凶，他反而没了脾气，一溜小跑，栽栽愣愣回到家门口，砰砰砰地拍门。老婆子开门！开门！
　　
　　门里半天没有声音，他从门缝里瞄了一眼可以看见屋里还亮着灯，那就是没睡。他继续用力拍门，这才看见屋里门开了，随即门洞上的木板咔啦塔一声推了上去，门一下子开了，几乎贴在门板上的他，一个趔趄跌了进去。
　　
　　一股子刺鼻的酒味，喷了开门的婆娘一头脸，她连忙捂住鼻子，厌恶的上前一步，架住他的胳膊。
　　
　　“这是在哪灌的，灌死你得了，早晚死在外面。”
　　
　　“我死在外面你好找相好的是吧？我就知道你他妈的不安分。”说着伸手想扇婆娘，可惜他的动作过于迟钝，婆娘撒手一撤，他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鼻子都跌出了血，他伸手抹了一把，坐在地上八辈祖宗的开骂。
　　
　　婆娘一气摔门进了屋。
　　
　　另一间早就关灯的小屋突然亮起了灯，一位白发老婆婆披着棉衣走了出来。见位儿子有根坐在冰冷的地上，满脸是血，她连忙扑了上去。
　　
　　“儿呀！这是咋的了？”说完她又大声叫：“素英你男人摔了，你干啥呢？”
　　
　　“妈！您甭叫她，就她把我推倒的。”有根依旧坐在地上骂骂咧咧，老太一听儿媳妇摔了自己的宝儿儿子，气得浑身直颤。一把拉开门，也不管被风吹进暖和的屋内，她倚在门上开骂。
　　
　　“不长眼睛的东西，自己家老爷们都打，要不要脸？我看你就是个短命的鬼，秋后的蚂蚱，要死的鬼……”老太太越骂越离谱，八辈祖宗都出来伺候着，什么难听骂什么，骂得兴起，也忘了宝贝儿子还坐在地上。
　　
　　有根听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妈您别哇啦哇啦的了，还怕人家不晓得？又不是什么有脸的事。"说着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往屋里进，刚走到门口被母亲一把拽住。
　　
　　“今天你要不休了这婆娘，你就不是我儿子。”老太太骂了半天，拳拳都打在棉花上，儿媳妇素英根本没理她，早躺在暖和的被窝里，蒙头睡觉去了。
　　
　　她气没地方发，只能逮住儿子。
　　
　　“行了妈！我明天就休了她，你回去睡吧！”说着推开母亲想进屋去。却不想，母亲不依不饶一把拽住他说：“你就敷衍我，难怪你婆娘瞧不起我，你忘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伺候大，呜呜……你个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老太太喉咙提高了一个调门呜呜地哭了起来。
　　
　　有根听老娘一哭嚎，顿时酒气上涌。弯腰脱下一只鞋来，冲进了屋内，对着被窝里的婆娘一顿鞋踢，婆娘一把掀了被子跟他对打了起来。他本来喝了点酒站立不稳，他婆娘又是个有力气的，他没占到便宜，脸上反而多了几条血痕。老太太一见儿子吃亏，也颤颤巍巍地上前帮儿子打儿媳妇，可她根本不是儿媳妇的对手。儿媳妇只用了三分劲就把她扒拉个跟头。她这下子可抓住了由头，一屁股坐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嚎了起来，哀嚎中还夹杂着咒骂声。
　　
　　这哭闹声，给黑暗增添了新的活力。四周的邻居早有人耐不住好奇，趴在自家门口竖着耳朵窃听。见哭闹声越来越大，耐不住性子走出了家门，先是在有跟家门口听上一会，然后才逐个走进去劝说。
　　
　　老太太见有人来，顿时哭得死去活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拉着人就说她被儿媳妇打了，她是不能活了，早晚让儿媳妇孽待死了。还不如自己了断，说着就要往桌子上撞，大伙连忙拉住。
　　
　　老太太这么一闹，有根面子上挂不住了，酒也醒了几分，来了力气，一把抓住婆娘素英头发，抡起拳头没头没脑地打在素英身上。素英被打得嗷嗷直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伸手抓过炕上的痒痒挠，回手抡在有根的脸上。这一下用尽了全力，正打在有根的鼻子上，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有根连忙捂住了鼻子。她趁机一翻身，从炕上爬起来，穿着内衣就跑了出去。
　　
　　这晚素英跑回了娘家，娘家妈一看女儿冻的浑身都僵硬了。心疼的直掉眼泪，大骂有根不是人，撵素英的爹去找有根算账。
　　
　　素英的嫂子从另一个屋闻声披着棉衣走来，看到小姑子被欺负的惨状。她啧啧了几声说道：“这男人下手也忒狠了，只为啥呀？不会无缘无故打架吧？”
　　
　　素英这一路早冻僵了手脚，话都说不出来，抱着被子坐在炕上一个劲地哭。她爹见不得女儿受屈，背着手去找姑爷算账，素英的大哥闻声也要跟去，却被婆娘一把抓住。
　　
　　“你去干嘛？”
　　
　　“咱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素英哥素来怕媳妇，是个见老婆行事的主。
　　
　　“都在气头上，你去吃亏咋办。咱爹去没事，他敢打咱爹，咱就赖上他个狗日的。再说咱家素英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打成这样说不上怨谁，你听我的别去。”
　　
　　“嗯！”素英的大哥低声答应。
　　
　　俩人说话声音很低当然是背着素英和母亲。
　　
　　素英的娘家妈见儿子儿媳妇小声嘀咕着什么，有些气恼地说：“还不把你爸拽回来，这大晚上的出去在出点什么事，要找他们老刘家也得明天再去。”
　　
　　素英的大哥答应了一声连忙去撵父亲回去。
　　
　　素英坐在炕上，见父亲出去自己也着急，怕父亲一个人去吃亏。又见大哥撵回了父亲，她安心之余，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鼻子一酸，眼泪噗嗤噗嗤的落了下来，她半天憋出了一句话来。
　　
　　“妈！我要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素英的娘家妈苏老太一听急了。
　　
　　“丫头，你脑壳烂掉了，离婚？你听这十里八村的谁家闹离婚了。他们老刘家是不对，可咱们也不能提这俩字，你就在娘家安心住下，啥时候他老刘家来人接你回去，你再回去。我看她老刘家还做不做人了？”苏老太狠狠地说着，像是这话能磕打出她内心的难过与愤恨，说完她轻叹了口气，来舒缓内心无法全部宣泄的情绪。
　　
　　只是接下来的问题来了，闺女回家，而且上了他们老两口的炕。他们要住哪儿去？东屋是有炕，但是没烧根本无法睡人。她扭头想看看儿子两口子，谁成想，那两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回自己屋去了。
　　
　　一时间她没了主意，怎么睡？
　　
　　“我去东屋，你陪闺女早点躺下。”素英的父亲王老汉说着出了屋，见老伴追出来，他在门口略站了站。
　　
　　“那——东屋冷的跟冰窖一样怎么睡人？会冻坏的。”苏老太压低声音说道。
　　
　　“没事，你们睡吧！我多穿点，将就一夜，没事。”王老汉说着抱着手臂往东屋走去，刘老太想拦到底没迈出脚去，她轻叹了一口，没敢大声。怕闺女听见了多想。
　　
　　“妈！你跟我爸干啥呢？”素英伸着脖子问了一句。
　　
　　“噢！没事，你爸去东屋睡了，我给他拿床被子。你先躺下，这天太冷了……”说着抱着床被子出了屋，素英担心地叫：“妈！东屋烧炕了吗？”
　　
　　“烧了，你安心睡吧！”苏老高声回了一句，她特意提高音量，为的是让儿子儿媳妇听见，指望他们让老头子去儿子屋睡，儿媳妇过来跟她们娘俩一个屋，这就解决了今晚的难题。可她看了一眼儿子屋，灯都闭了。
　　
　　她不由得又叹气，抱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去开东屋的门。
　　
　　东屋的温度比室外高不了多少，王老汉正坐炕沿上吸烟，烟头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非常刺目。
　　
　　“少抽点吧！”说着刘老太伸手摸了摸炕，冰手的感觉让她长叹了一口。
　　
　　“没事，回去吧！好好劝劝咱闺女，离婚可不敢想，不敢想……”一边嘟囔着，一边爬上了炕。
　　
　　次日起来，王老汉一顿喷嚏，两腮通红，那是感冒了。他拖着一条冻鼻涕在自己屋门口徘徊了一圈，闺女还没起，他不好进去，只能又转回了东屋。
　　
　　不久听见自己屋门开了，老婆子起来倒水，他站起来听了听动静，想叫一下老婆子问我闺女起来没有，到底没好意思。
　　
　　他叹了口气，用袖子摸了一把鼻涕。坐回了冰凉的炕上，他顿时又打了几个喷嚏。
　　
　　老婆子听见了喷嚏声，甩甩盆子里的水，走了过来。他听见脚步声忙擦了擦鼻子，缩了缩脖子。
　　
　　“咋的，感冒了？”老婆子放下水盆走到他跟前，想要摸摸他的额头，王老汉一偏头躲开了。
　　
　　“闺女起了没有？你问没问因为啥打架？要说这老刘家绝户，也不来个人。”说着王老汉呸了一口。
　　
　　“问了，说是有根喝多了。”老婆子气呼呼地回了一句。
　　
　　王老汉气的又呸了一口，不知怎的，又打起喷嚏来，一个接一个，好不响亮。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这是感冒了。”老婆子担心地找来了一条毛巾，他用毛巾捂住了口鼻，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吃完早饭，素英的嫂子要回娘家，大哥赶车去送。娘家妈刘老太收拾完碗筷，坐在炕上做针线活，父亲昨晚一夜没睡好，躺在炕上睡回笼觉。只有素英无所事事，坐在炕洞边上看火，火很旺，映得她的脸通红。她想起没带换洗的衣服，现在只能穿她娘的衣服，穿着特别别扭，而且内衣内裤无法换新的，洗了又不好干，让她感觉懊恼。忍不住用炉钩子使劲翻了一下炕洞里的火，一节麦秆掉了出来，燃着了炕下的柴火，呼一下着了起来。她吓得连忙跳起来用脚踏灭。
　　
　　一直在做针线的刘老太看了她一眼说：“别看火了，炕够热了，你也歇歇吧！”这话分明是客套，她歇着干什么？平时在家一堆的家务等着她干，难得休息一会。现在她闲了反而不适应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去做饭，不到时间也不知道家里爸妈吃什么，她不由得恼怒地看了一眼外面，心里早把丈夫有根骂了个底朝天。
　　
　　中午哥嫂都没回来，他们三人胡乱吃了一口。娘家妈的话，你哥嫂不在，咱们不好做牙祭，晚上都回来，妈给你炖一只鸡。
　　
　　鸡在农村可金贵，留着下蛋的，轻容不能宰。可这个时节家里也没什么荤腥，所以刘老太只能看了一眼鸡窝，轻轻地叹了口气。
　　
　　素英忙说：“杀什么鸡呀！又不是外人，我不爱吃鸡肉，晚上咱们烙点饼切点土豆丝吃吧！在家我就馋您烙的饼。”
　　
　　刘老太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脸上舒心地笑着。“好，晚上！妈给你烙饼吃。”
　　
　　王老汉其实没睡着，闭着眼睛听老婆子和女儿的谈话。听到女儿说不喜欢吃鸡肉时，他恍惚回到了过去。女儿还是个巴掌大的小闺女时，总是吵着要吃鸡腿，不给她吃她就呜呜地哭。那时候鸡更金贵，他没法就拿炖好的茄子跟糊弄闺女说：“英，这是小鸡腿，你嗦嗦可香了。”小闺女就在他怀里吸着茄子根嗦的啪啪响，那时候他就想，以后日子好了，非得天天杀鸡给闺女吃。
　　
　　想到这一幕，他的眼圈红了，鼻子更不通气，闷闷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弄得他不得不坐起来。
　　
　　晚霞披红挂彩时，哥跟嫂子回来了。一路有说有笑，甚是和睦。但是俩人一进院看见老父亲在宰鸡顿时拉下了脸。
　　
　　“爸！你怎么把鸡给杀了？”素英哥不乐意了。
　　
　　“给你妹补补身子。”王老汉闷哼了一声。
　　
　　“她补什么身子，又没带仔，这鸡不是说好给小霞坐月子时候留的吗？”声音不免提高了许多。
　　
　　“急啥，孩子落地还早着，回头我去集上再买一只。”王老汉闷着头摘着鸡毛，手上快速忙活着。
　　
　　“行了，啥时候吃不是吃。爸心疼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素英的嫂子连忙拉住自己的汉子。
　　
　　这么一说素英的哥更不乐意了，他梗着脖子说道：“爸，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儿媳妇是自家人，闺女是外姓人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鸡你给她吃了，是，可以再买，但是你伤了我和你儿媳妇的心，说好鸡给我媳妇做月子的……”
　　
　　“哥……你别跟爸吵吵了，这只鸡回头我陪你。”屋里的素英早听不下去了，一个健步走出院子，娘家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含着泪往婆家走。可越到家门口脚步越是拖沓，她想起婆婆的恶，丈夫的狠，就迈不动步子了。她想退回去，可她又能去哪？
　　
　　死吧？
　　
　　这个念头突然串了出来，吓了她一跳。是呀！死了就一了百了，没了这些烦心事。可是死很疼的……瞬间她又犹豫了。
　　
　　回去不回去，死还是不死，成了她新的纠结。她就站在一棵老树下徘徊了一地的脚印。
　　
　　最后她狠下心来解开裤腰带挂在树枝上，垫着脚把裤腰带打了个结，她抓起绳子就想把头往上套。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她低着头干呕了几下。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觉得反胃呕吐，也没吃坏肚子，难道是……她想起嫂子刚怀上时也是这样，难道自己也……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摸上小腹，有些激动有些热泪盈眶。她几乎没考虑就拽下了腰带从新扎在腰上，当然这一次很轻，松松地系上。脚步也不再迟缓，拐了个弯走去了乡里的卫生部，出来时她手里多了一张化验单，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脚步轻快地到了家，推开家门。婆婆在门口抱着一捆柴火往屋里走，见她回来招呼都没打一个，死瞪了她一眼，摔门进屋了。
　　
　　能听见婆婆在屋里大声的喊话：“有根你婆娘回来了，过不过你赶紧给人一句话，别天天闹得家宅不宁……”
　　
　　她男人嘟囔什么她没听见，她用力拉开门走了进去，然后把化验单摔在了炕上。
　　
　　“我有了。”说着她一屁股坐在炕延上。
　　
　　“啥？”婆婆最先反应过来，手颤抖地拿起化验单，看了又看，看了又看，脸上的阴冷逐渐被笑容打散。
　　
　　“哎呦！素呀！回来一路冷了吧！赶紧上炕，有根你愣着干啥，赶紧烧火，还有！一会把咱家鸡宰一只，给素补补。嗨！愣着干啥，快去。”说着还推了正在看化验单的儿子。
　　
　　“哎哎……”有根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按照母亲的吩咐颠了起来，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原本压抑的空气突然变得欢声笑语起来，素英的地位节节攀升，她成了至高无上的女皇，她的轻轻一声咳嗽都会让婆婆紧张半天。
　　
　　一场大雪后，天更冷了。
　　
　　月亮高高攀起时，羊肠小道上走来一个身影，他哼着歌唱着小调。因为没有喝酒的缘故脚步稳健快速，人家让他喝酒时，他咧着嘴连连摆手说：“不行喝了，俺婆娘肚子鼓了，回去闻见酒气要骂人地。”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突然站住脚，冲着月光傻笑：“我有根，也有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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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10-24 10:47
鲜活的人物，鲜活的对话，还有那鲜活的对骂，把主题有根最后点明是有根后续有人了。天使的文笔总是那么奇妙那么到位，把故事讲得引人入胜，又非常接地气。欣赏佳作。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10-24 10:49
今天手快，分加完了，明天补上

作者: 秋实声像 时间: 2022-10-24 12:14
文章读完了，感觉内容十分丰富。
简单说说该文的结尾吧，很有鲜明的特色。
文章采用了“意境式”结尾，属于自然结尾的一种形式。作者紧紧抓住人物特征，形象鲜明地展示了人物的精神世界。就像《范进中举》那样！

作者: 邱天 时间: 2022-10-24 13:24
天使老师写“鬼故事”、写“侦破故事”都很棒，而这篇写生活里的“家长里短”同样很好看！小说创作就需要这样的创作态度，拿出好作品，才能让人折服！

我很喜欢这一篇！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10-25 09:48
天使的笔是一枝妙笔，写什么都好看。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10-25 22:33
能把简单的事情说得曲折清透且最后给予有力的结尾，非天使莫属了。

作者: 冰峰雪鹰 时间: 2022-10-29 19:46
景物描写渲染有气氛。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22-10-30 16:56
写出一个时代的悲剧，虽是结尾喜气，却只是那男人的喜气。女人，在旧时永远都是生育的机器。可悲可叹。

作者: 守望天使 时间: 2022-10-31 09:13

王排发表于 2022-10-24 10:47
鲜活的人物，鲜活的对话，还有那鲜活的对骂，把主题有根最后点明是有根后续有人了。天使的文笔总是那么奇妙 ...

感谢王排老师欣赏，敬茶！

作者: 守望天使 时间: 2022-10-31 09:14

王排发表于 2022-10-24 10:49
今天手快，分加完了，明天补上

感谢王排老师加分，非常开心！

作者: 守望天使 时间: 2022-10-31 09:14

秋实声像发表于 2022-10-24 12:14
文章读完了，感觉内容十分丰富。
简单说说该文的结尾吧，很有鲜明的特色。
文章采用了“意境式”结尾，属 ...

感谢秋实老师点评，敬茶！

作者: 守望天使 时间: 2022-10-31 09:15

邱天发表于 2022-10-24 13:24
天使老师写“鬼故事”、写“侦破故事”都很棒，而这篇写生活里的“家长里短”同样很好看！小说创作就需要这 ...

感谢邱天老师欣赏，敬茶！

作者: 守望天使 时间: 2022-10-31 09:15

王排发表于 2022-10-25 09:48
天使的笔是一枝妙笔，写什么都好看。

感谢王排老师夸奖

作者: 守望天使 时间: 2022-10-31 09:16

王排发表于 2022-10-25 22:33
能把简单的事情说得曲折清透且最后给予有力的结尾，非天使莫属了。

感谢王排老师喜欢，敬茶！

作者: 守望天使 时间: 2022-10-31 09:16

冰峰雪鹰发表于 2022-10-29 19:46
景物描写渲染有气氛。

感谢冰峰老师欣赏，敬茶！

作者: 守望天使 时间: 2022-10-31 09:16

木门长子发表于 2022-10-30 16:56
写出一个时代的悲剧，虽是结尾喜气，却只是那男人的喜气。女人，在旧时永远都是生育的机器。可悲可叹。

感谢木门老师欣赏，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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