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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西北风吹过原野 [打印本页]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25 08:48
标题: 西北风吹过原野
本帖最后由幸福小草于 2022-11-25 14:18 编辑

当一阵寒风旋过地头，胳膊有点麻木，手也冻得快失去知觉，我站起来活动一下有点僵硬的腿，伸个懒腰。远方天刚露出鱼肚白色，再看看面前的“拖拉机”车斗里，已经躺着半斗金黄苞米，掰过的杆子被捆绑着的已经趟到地中心，有着明显的分割线。
　　
　　这才七点多离中午还早得很呢，我都已经手麻腰疼，似乎真累了。突然就有点委屈得想哭！十多年没好好下地干这种苦力活计了，身体适应了安逸，这才干完三天，开始第四天的劳作腰酸背痛早抗议不休，觉得自己能把今天坚持下去，就已经是极限发挥。心里抱怨这破身板，离散架不远了。
　　
　　发泄般踢一脚玉米秸秆，拉过来一根细的，从半中腰抻进去，刚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断了，再取一根接着捆，可这东西太脆，偏偏跟人作对，折腾了好几次才完成。抬头看看玲子两口子，仍旧手麻利（利索）地掰着玉米，往前窜得老快，这都拉下好几米，撂咱不小距离。阿Q一样心里安慰自己，咱是来帮忙的，尽力就行。
　　
　　玲子是我三十年前来这个城市就认识，且一直都来往着的朋友、同龄，姐妹称呼。要不是她太过于邋遢，太不讲究卫生，我想咱是乐意住她家里一个夏天帮着干农活，相信适当活动着，身体总会比现在强。
　　
　　她落户的地方离城市远，属于远乡人家，播种着三十亩地的。过度的辛苦劳作早让头发都染了霜白，从脸上瞅，明显老了。但她干起活来麻利得让咱眼晕，仿佛不知疲倦一样，好像岁月摧残的只是容颜，而身体的壮实还是跟年轻人有得一拼。我是真心佩服中。
　　
　　二十年前，大儿子一家就因跟婆婆不合去城里打工，然后买了楼房，不再回家。（他老公前老婆去世留下的孩子，大玲子十一岁）老二大学毕业，签城里上班。前十年玲子俩口苦巴苦力偿还为老大翻修房子，结婚拉下的欠款，这十年攒下钱又给小儿子一次性添置了一百二十平的楼房，然后装修、买车、娶媳妇不够，又拉下不少饥荒。我都替她担忧，玲子依旧乐观，说要是碰上好年成，这二十万，三四年也就还清了。可我看着俩口这样辛苦，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如果生儿养女，都得要这样付出，那活着的乐趣也就余下不多了。
　　
　　这三天时间里，头一天陪着从地里拉甜叶菊（叶子是一种高糖类提取物，适用医药食品）。用铁杈把提前割倒成一行行的甜叶菊杆叉起来，撂拖拉机斗里码得方正，以至于连拖拉机的高架子尖冒出不少，然后一个人爬上去踏实。一亩地得三车。由于我的加入，速度快了不少。等待车装好后，玲子男人开着车去场上卸载，我俩人拿起扫把，把地里全部清扫，这样落叶才能归拢成堆，然后趁机喝点塑料桶里早已冰凉的开水，车来了接着装。等待把三亩地都弄清爽天也黑透，赶紧回家，我进厨房弄饭，他们一个还在场院里收拾，一个得去喂羊、喂鸡、喂猪、煨炕。这农村人的鸡叫、羊咩、狗吠真是吵得让乏累的人心烦。
　　
　　第二天，天不亮就带着矿灯上场院，收拾头一天拉的甜叶菊，基本干爽的秸秆用铁杈使劲拍，叶子就唰唰掉落，然后把秸秆撂出去摞场边上，叶子堆成大堆，这力气活一会就把胳膊抡生疼。抬头瞅瞅他俩衣服早让汗水浸透，我不得不卖力拍打，山一样堆积着的多半场东西，一早晨愣让收拾完了，真是佩服他们这干活的能力。吃过午饭，我是真正累得想躺下眯一会觉，看他们又收拾着说去掰玉米，这收获时节，家家户户都是星满天出门，黑得看不见人影时才回家，就这样，不少人家还是忙不完，必须雇人才可以。玲子说：“一天管吃喝一百五都雇不着人，男的得两百还得提前预约别地方人才行。”我知道，她舍不得钱，想尽量节省一点，所以起早贪黑迫（拼）命干着。就我这帮忙，对于她们这太多活计，只是毛毛雨，也没多少实质性的减负。
　　
　　掰了还没两天棒子，手关节都发硬了。今天早晨不到五点他们就起来叮叮当当喂羊喂猪折腾，我又赖了一会热炕，身体没有舒服的地方，都疼，累得实在不想起来，才离开几天，就好想念自己家的舒服安逸。西北河西这深秋天亮基本就快八点，这都摸黑干了两个多小时，总算离太阳升起不远了。还得加油，自己鼓劲，来时候就想最好能坚持四天，看来能够达到预期。虽然家里人交代，干不动就回来，不要累得躺下起不来就麻烦了。我是想看看自己能否达到预期，看来能做到。
　　
　　像二十亩的“甜叶菊”是必须人工收割，他们两口子干活速度快，已经全部砍倒（杆子太硬太粗，镰刀不行，得拿斧头砍），多半已入了场院。现在大头就余下八亩地的玉米，这个原本可以机器收割，只是一亩一百五的价格让玲子不能接受。她说，咱仨人争取掰掉五亩，余下的用收割机，所以这活计还得两天。
　　
　　车里的棒子堆积得越高，倒起来就越是费劲，我不得不减少篮子里装着的玉米，要不太重胳膊举不起来。这样蹲下掰一会就得起来倒掉棒子再蹲下，重复着这动作，一早晨简直折腾得人精疲力竭。这时候我倒是特别羡慕那些力气大，长得壮实的女人们，她们就是能吃能干，我是怂到家了，真鄙视这样的自己，想当年干这些活也没觉得咋地，看这真是让闲散给消磨废了。
　　
　　晚上十点多才吃过晚饭，瘫热炕上拿起手机发了“终是受不了了”几个字，丫头说明天早晨来接你。
　　
　　终于遛回家了，打开电脑感慨了一篇文，网友看见夸说不错啊，挺能干的。像他去地里帮忙才掰了两小时，然后手就伸不开了。我也是好几天都缓不过劲来。想想我有资本逃避，可玲子她们呢？土地就是永远的依靠，连着筋脉，即便收入不如打工，可依旧舍弃不了。这就是中国大地上千千万万的农民，用卑贱的汗水守护着十几亿人的生命线。
　　
　　秋风越吹越猛，金黄的杨树叶子打着旋离开母体，预示着寒冬临近，丰收的土地也逐渐消瘦起来，而庄稼汉的日子，就这样年复一年重复着。期盼装在心里，希望埋入泥土，想要的生活必须得勤劳！
　　
　　年复一年的活计，爱跌跤的粮价，疯涨的化肥，以及节节攀升的雇工工钱，加上年年过山车一样变换的“甜叶菊”收购价，让年轻人一个个弃地而去。我想十年二十年后，当玲子她们都老得干不动时候，总该能发挥科技的力量，实行“智慧农业”，改变这种模式了吧。
　　
　　当北风一次次吹过村落，一年年吹皱农人的脸庞，吹白青丝，我的兄弟姐妹们依旧用深情的目光守望着田野。每当白雪覆盖了大地，我知道，冬眠中终会孕育出又一年希望！
　　
[copyright]版权[/copyright]
　　

作者: 云馨 时间: 2022-11-25 08:51
是沙发吗

作者: 云馨 时间: 2022-11-25 08:51
赞一个先！

作者: 云馨 时间: 2022-11-25 08:52
回头上电脑细读大作哦

作者: 喻芷楚 时间: 2022-11-25 08:57
你们西北风我们雾雨朦朦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25 09:05

云馨发表于 2022-11-25 08:51
赞一个先！

还以为是秋秋，你不是还睡觉，咋跑她前面去了？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25 09:07

喻芷楚发表于 2022-11-25 08:57
你们西北风我们雾雨朦朦

雪花飘飘啊！冷得还没出门，今天得穿防滑鞋出去核酸了。
零下二十度已发货，最长季节的冬天来了

作者: 云馨 时间: 2022-11-25 09:24

幸福小草发表于 2022-11-25 09:05
还以为是秋秋，你不是还睡觉，咋跑她前面去了？

睡眼蒙蒙抢沙发，不容易啊

作者: 秋实声像 时间: 2022-11-25 09:27
本帖最后由秋实声像于 2022-11-25 09:36 编辑

热赞小草的文风正在转化，向着国际、向着现代化！
我喜欢，我支持！

作者: 文字闪耀生活 时间: 2022-11-25 09:31
农村农业，农人的辛苦，生活不易。

作者: 草舍煮字 时间: 2022-11-25 10:06
西北风吹过原野，土地下孕育着希望，而开启希望的是我们的农民，虽然他们和土地一样普通。无论到了什么时代，他们都是国家的承载，甚至就是国家本身。。

作者: 何足道哉 时间: 2022-11-25 10:12
农村生活不易，虽然机械化发展很快，但是一部分地区，人还是主要劳动力。

作者: 李子四 时间: 2022-11-25 10:21
还能干四天，不错得很了。
一篇生动的，体验农村生活的文字，喜欢。
农业必须向机械化，智能化发展，不然，农民便会弃地而去。这真是个问题。

作者: 喻芷楚 时间: 2022-11-25 11:21
文字在夹叙夹议中展开了一幅西北农民苍凉劳作的画面，让人体会到农民在寒冷季节依然在户外作业，而土地则是农民赖以生存的处所。作者通过玲子夫妇描写了农村一个点面关系图，叙写了玲子的朴实无华，在生活满是坎坎坷坷前有着厚道的人性光辉。欣赏。

作者: 云馨 时间: 2022-11-25 12:03
本帖最后由云馨于 2022-11-25 12:08 编辑

小草此篇，以朴实的文笔，为读者展显出农村生活真实的一面，庄户人一年四季地劳作，不容易啊。写得真情实感，读来令人感慨了

作者: 秋实 时间: 2022-11-25 12:40
假设一下，倘若是我去帮玲子他们，是不是只会帮倒忙？是不是让他们气得脑壳疼

？是不是被他们笑死、嫌弃死

？
没经历过这种场景的人，无法感同身受，但从小草的文字中可以体味，看起来不用动脑子的简单劳动，考验的却是人的吃苦耐劳精神啊，那真的就是体力活，容不得一点滥竽充数。
我向来敬重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他们的勤劳往往无法想象，支撑他们的就是朴素的生活信念。当赞！

作者: 秋实 时间: 2022-11-25 12:50
我们这儿有一个说法，靠天收获，也就是说农人的收获全仰仗于老天爷是否抬爱，一旦气候条件恶劣，很多时候数月的辛勤化为乌有，那是真真切切的崩溃啊。
应该是前年吧，同学老乡家的杨梅熟了，很大很甜的，叫什么品种忘记了。主人提醒，18号那天才可以采摘。但看了一下气象，18号晚上会有大风大雨，问主人是否可以提前？不行，影响口感。然后我们18号下午去摘，帮忙，顺道也买了一些，分送朋友邻居，没人不夸这杨梅好啊。
可是呢？晚上的一场大雨就把已经丰收的杨梅打落下来了

损失可想而知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25 14:20

秋实声像发表于 2022-11-25 09:27
热赞小草的文风正在转化，向着国际、向着现代化！
我喜欢，我支持！

哎呦，向着国际，这号太大了。秋先生，怪吓人的

谢谢先生！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25 14:21

文字闪耀生活发表于 2022-11-25 09:31
农村农业，农人的辛苦，生活不易。

真是辛苦啊。想着都怕了！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25 14:26

草舍煮字发表于 2022-11-25 10:06
西北风吹过原野，土地下孕育着希望，而开启希望的是我们的农民，虽然他们和土地一样普通。无论到了什么时代 ...

离开了土地，没粮食吃。
年年喊振兴乡村，可就是不知劲都鼓哪里去了。周边农村除了个别修建了别墅区，播种模式还是没多大改观。
面子工程倒是搞得欢实。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25 14:28

何足道哉发表于 2022-11-25 10:12
农村生活不易，虽然机械化发展很快，但是一部分地区，人还是主要劳动力。

对。
机械化得是农场主。
小户人家那几亩薄地，转不开。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25 14:29

李子四发表于 2022-11-25 10:21
还能干四天，不错得很了。
一篇生动的，体验农村生活的文字，喜欢。
农业必须向机械化，智能化发展，不然 ...

以后肯定就是这个方向。要不农村真的走不长远。

谢谢李老师！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22-11-25 15:51
忆苦思甜，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22-11-25 15:56
苦活脏活必须要想到收获时的香甜，手脚才会麻利，时间才不会那么难熬。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22-11-25 16:00
我现在就很怀念双抢天把厚厚的冬衣打湿穿在身上用以抗衡强烈的紫外线的时光，可惜再也找不到机会。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22-11-25 16:06
农民的每一分都是血汗钱，但凡自己能做的，有几个愿意发钱请人。廉价的东西本来值不了几个钱，再请人，各种开销一算，又是白忙了一年。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22-11-25 16:08
小草要勤去帮忙，这可是减肥的最好良药。

作者: 水如空 时间: 2022-11-25 20:20
许多年没干农活了，当年什么都干过，后来鼻子不行了，玉米花粉受不了。再后来父母去了城里兄弟家，地承包出去，就更不用干庄稼活了。

作者: 香薰古琴 时间: 2022-11-26 08:48
惟只有这样的人群，才撑起了所有的人的衣食住行。

作者: chen'jin 时间: 2022-11-26 10:27
小草是以反忖的手法，生动的，情深的描述了质朴的村民们农事的艰辛，期盼着早日能解除这付沉重的负担！文字既有深度也有温度，把现实写活了！赞！

作者: 善洁用 时间: 2022-11-26 16:05
农民是最苦的，尤其是中国农民。不逼到万不得已，不会离开黄土地，
可惜由原来的农民伯伯变成了农民兄弟，农民工。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30 14:54

喻芷楚发表于 2022-11-25 11:21
文字在夹叙夹议中展开了一幅西北农民苍凉劳作的画面，让人体会到农民在寒冷季节依然在户外作业，而土地则是 ...

命运如此，不干不行，他们也只能认命。
谢谢楚楚！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30 14:56

云馨发表于 2022-11-25 12:03
小草此篇，以朴实的文笔，为读者展显出农村生活真实的一面，庄户人一年四季地劳作，不容易啊。写得真情实感 ...

这文写了丢了。然后重新来个两遍。

农村，尤其像西部地区，发展水平不高，还是老套路上徘徊着。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30 14:59

秋实发表于 2022-11-25 12:40
假设一下，倘若是我去帮玲子他们，是不是只会帮倒忙？是不是让他们气得脑壳疼？是不是被他们笑死、 ...

那就是孔老二的学生，去观光还行，干活肯定会是倒忙。

农村人认命，加上现在不缺吃喝，也说日子过得好呢。
欲望低，没有非分之想，他们挺满足的。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30 15:02

秋实发表于 2022-11-25 12:50
我们这儿有一个说法，靠天收获，也就是说农人的收获全仰仗于老天爷是否抬爱，一旦气候条件恶劣，很多时候数 ...

那是。所以现在很多水果都不是原来的味道，猫腻就在这里。
人定胜天，那只能是一种气势跟精神，大自然想战胜不可能的。稍微的一点天灾就会毁了一年的劳动成果。好在现在科技的力量大，加上富裕起来了，咱中国人也不害怕饿肚子了。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30 15:04

枕石问天发表于 2022-11-25 15:56
苦活脏活必须要想到收获时的香甜，手脚才会麻利，时间才不会那么难熬。

你天天遛达，腿子利索，可不见得胳膊腰身麻利。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30 15:05

枕石问天发表于 2022-11-25 16:06
农民的每一分都是血汗钱，但凡自己能做的，有几个愿意发钱请人。廉价的东西本来值不了几个钱，再请人，各种 ...

对啊。所以雇机器嫌弃价格贵。
能省则省，要不钱又交别人了。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30 15:06

枕石问天发表于 2022-11-25 16:08
小草要勤去帮忙，这可是减肥的最好良药。

现在也懒，干不动了。
减肥只能少吃点。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30 15:08

水如空发表于 2022-11-25 20:20
许多年没干农活了，当年什么都干过，后来鼻子不行了，玉米花粉受不了。再后来父母去了城里兄弟家，地承包出 ...

只要跳出农门的人，回去的肯定都是老年人，年轻人谁还去干这些活。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30 15:09

香薰古琴发表于 2022-11-26 08:48
惟只有这样的人群，才撑起了所有的人的衣食住行。

嗯。所以人们一直用文字讴歌着，却很少去投入其中。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30 15:11

chen'jin 发表于 2022-11-26 10:27
小草是以反忖的手法，生动的，情深的描述了质朴的村民们农事的艰辛，期盼着早日能解除这付沉重的负担！文字 ...

谢谢程老师鼓励。

冬安！

作者: 幸福小草 时间: 2022-11-30 15:18

善洁用发表于 2022-11-26 16:05
农民是最苦的，尤其是中国农民。不逼到万不得已，不会离开黄土地，
可惜由原来的农民伯伯变成了农民兄弟， ...

那是啊。年轻的离开土地还有城市可以接纳，老人们就只能守着家园，那是根啊。
谢谢捧场！

作者: 何叶叶 时间: 2022-12-14 11:43
一篇有切身体验的文，生活不易，劳动者最辛苦。你的文让我想起那年回东北看老婶在地里干活的情景，真的很有感觉。

作者: 言泊远 时间: 2023-3-2 20:28
写得好，把农田里的活计写得真实，叫人感同身受。我也多年没干农活了，秋天里特别是晚秋的收获是非常辛苦的啊！

作者: 唐僧没有肉 时间: 2023-3-3 11:26
感觉小草也懒了，好久没发文了，别学唐僧哈
和尚不念经不是好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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