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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狼羊传说 [打印本页]

作者: 小寒微雨    时间: 2022-12-26 10:10
标题: 狼羊传说
  1


  风和日丽的日子最适合约会了。贱骨头来到小河边,俯低头睁大眼睛打量着水里的那只狼,他身长五尺,体型匀称,四肢修长,区别于同类的是他的毛发,并非普通的半黄半灰,而是那种很纯正的灰,且有光泽,还有他的眼睛,是大海的颜色,显得那样高贵。他伸出前爪潇洒地捋了捋额上的那撮白毛,对着水里的狼说,你是这草原上最靓的狼!他多么希望这句话能从小善的嘴里说出来啊!小善是一只羊,特别特别温柔的羊,一想到她,他的嘴角就很自然地扬起来。


  那日,他因受够了族人的歧视愤然出走,不慎落入猎人的陷阱,人类真的很卑鄙,阳面干不过他,便耍阴招,布下陷阱还不够,还在陷阱里放了兽夹,紧紧夹在他的前腿上,越挣扎越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正当他一心等死时,陷阱口突然出现了一只母羊,浑身雪白,像极了天上的云。母亲说,一朵云就是一个天使,天使最是乐善好施。那只母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是悲悯吗?不不不,一定是他看错了,狼羊本是天敌,怎么会可怜他呢?落井下石就对了。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等着石头落下来。


  “嘿!抓紧它,我拉你上来!”母羊没有扔石头,而是把一条用藤蔓编织的长绳垂到他面前。


  羊得有多蠢,才会去救狼?这只母羊是不是脑子发育不全?她就不怕他上来会一口咬断她的脖子吗?还是她压根就把他当成了狗?不管是什么,她都将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贱骨头抓住藤绳,很快就回到了地面。


  “呀,你的腿受伤了,一定很疼吧?”母羊说话的时候,殷红的鲜血正从她被藤绳勒破的皮肉里渗出来……


  “哐”地一声响,贱骨头心里的冰山融了一小块。从小到大,除了母亲,没有谁会关心他,贱骨头仰头看了看天上的云,这只母羊真是天使吗?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贱骨头语气冰冷,却已经打消了吃她的念头,尽管他已经三天没吃到肉了。


  “我没事,就是磨破点皮。”她后退几步,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说,“大狗朋友,我叫小善,你叫什么名字?”


  果然把他当成狗了。这只母羊不仅脑子笨,眼神还有问题。贱骨头突然想笑,可他好久没笑过,已经忘了该怎么笑,依旧冷着脸道,“贱骨头。”


  “为什么要骂我?”她皱了皱眉,救了他,不谢她,反骂她。


  他的笑容像种子冲破土壤,绽放在原本僵硬的脸上,大声道:“我说我叫贱、骨、头。”


  “为什么会叫这样一个名字?”她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是啊,为什么会叫这样一个侮辱性的名字?长大后他也曾问过母亲。母亲当即泪流满面。他便不敢再问。直到母亲临终前,他才知道答案。


  五年前,他的父亲在一场争夺地盘的种族血拼中战死,母亲被敌族狼王当众强暴,拼尽全力咬断狼王的一条后腿,却只换来族人的鄙视和羞辱。母亲为保父亲血脉,忍辱偷生,生下他和另外两个兄弟。族人却说他们是敌族狼王的孽种,叫他们“贱骨头”。有一天,母亲也不知是病了还是累了,昏睡了很久,醒来后身边就只剩下他一个,那两个兄弟不知所踪。母亲急得四处寻找,始终没找到,求族人帮忙,族人却报以冷笑,“找什么找,死了才好。”


  ……


  后来,他们每叫他一声“贱骨头”,他便会想起母亲忧伤的眼神,屈辱的泪水,他把牙齿磨得“嘎吱”响,母亲的不幸、他们一家子的不幸全都拜那敌族狼王所赐,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定要亲自咬断那孽畜的喉咙,用他的血和头颅祭奠父母的亡灵。叫“贱骨头”便是要时刻提醒自己牢记父仇!勿忘母耻!


  小善见他面色阴郁,迟迟不答,知他定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只微笑着说,“以后叫你‘阿坚’吧,我觉得你挺坚强的。”


  贱骨头心里一颤,惊呆了。阿坚,母亲也是这么叫他的,让他不管多难都要坚强地活下去。他又听到“哐”地一声响,心里的冰山又融了一块。


  2


  “想什么呢?叫你几声也不应。”小善撅着嘴,佯装生气。


  “对不起,走神了。”贱骨头好想在那张小嘴上亲一口,可他不敢,小善像天使一样圣洁,不容亵渎。


  “阿坚,你看我今天都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小善把一只竹篮放到贱骨头面前。


  贱骨头假装看了看篮子,不看他也知道里面全是素食。他已经闻到了青草和野果的味道,这两个月来他一直在吃这些,胃都起了痉挛,可他还是装作满心欢喜的样子说:“哇,都是我爱吃的。”


  “阿坚,我给你多备了些食物和草药,这几天我都不能来看你了……”


  “为什么?”他急了,肉可以不吃,小善不能不见啊。这些日子和小善一起聊天、散步、嬉戏,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了一种习惯,戒不掉了。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你担心。这些天我们羊二村天天都有羊失踪,就在昨晚,我最好的朋友小洁也不见了,村长带着小洁的父母和几只强壮的羊去找,只在后山找到小洁的头,泡在一滩血水里,死不瞑目……


  小善低声啜泣起来,贱骨头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生出一种拥她入怀的冲动,他被这种冲动吓了一跳,小善是他的天使,岂容冒犯?


  “凶手是谁?抓到了吗?”


  “没抓到,也不敢抓,人心惶惶的,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凶手是虎的,有说是狮子的,有说是豹子的,但嫌疑最大的是……小善突然咳嗽起来。


  “是什么?”贱骨头追问。


  小善看着贱骨头的眼睛,道:“狼。”


  贱骨头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要向小善坦承自己是狼不是狗的念头再次浮了上来。他看着小善美丽的脸庞,想着自己一旦说出真实身份后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这张脸了便又把那念头按了下去,他冒不起这个险。


  “小善,别回去了,留下来和我一起住,我会保护你。”


  小善的脸突然红了,难为情道:“我不能和你一起住。”


  她把“住”字说得很小声,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可他听到了,他的脸也红起来,结巴道:“我…我…我的意思是你们那里不安全,你住我这……”


  小善的脸更红了,贱骨头发现怎么说都好像不对,尴尬地住了口。


  “阿坚,我懂你的意思,我会小心的,你不要担心我,倒是你,一定要按时吃饭,你看你都瘦了,还有,你的伤口要勤换药,别发炎了……”


  “知道啦。”贱骨头心里特别甜。小善太像母亲了,眼神像,说话的语气也像,她就是一个太阳,把他心里的冰山全都融化了。


  3


  太阳西沉的时候贱骨头便一瘸一拐地出了山洞,他的腿伤还未痊愈,他必须早点出发,务必要在天黑之前赶到羊二村附近,寻一处能看到小善家的隐蔽位置藏好。从今晚开始,他便要在这里守夜,直到揪出杀羊的凶手为止。他决不允许有任何威胁到小善的事情发生,哪怕对手比他强悍,那也必须是踏着他的尸体过去,只要他一息尚存,就要护小善周全。


  灌木丛里的蚊子许是和他一样好久没吃到肉了,兴奋地哼着歌围攻他,咬得他浑身是包,奇痒难耐,可他仍旧一动不动,眼睛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


  终于有动静了,不是小善家,是她隔壁。门开了一条缝,钻出来一只羊,鬼鬼祟祟的,在门口东张西望了好一阵才蹑手蹑脚走到东头第三家敲门。才敲了一下,门就开了,像是约好了一般,门里也出来一只羊,两只羊一前一后往后山上去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去干嘛?贱骨头有点好奇,转念一想,爱干嘛干嘛,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关心小善。


  东方泛白的时候,贱骨头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蹲守了一夜,腿脚都麻了,眼睛也痛,但他心里踏实,只要小善平安无事,命,他都可以不顾。


  贱骨头白天回山洞睡觉,晚上就去羊二村保护小善,累着,也快乐着。尽管见不到小善,隔着那扇门想像着她酣睡的样子也是一桩美事。


  第七个夜晚,贱骨头的哈欠刚打到一半,就看见小善家隔壁的门又开了,那只羊径直往后山去了。奇怪,这次怎么只有他一只羊呢?前些天都是两只羊去,一只羊归,归来那只总是他。贱骨头早就好奇得紧了,好几次想跟过去看看,又不放心小善。这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悄悄跟过去,说不定和杀小洁的事有关呢?


  “就你吗?想毛遂自荐?”一头瘸了右后腿的老狼凶神恶煞地瞪着那只羊。


  “不不不,您听我说,最近接连有羊失踪,大家都很害怕,没有人敢晚上出门了。”那只羊挪动着抖个不停的腿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你到底是羊还是猪?他们不出来,你就不会想办法把他们给弄出来?坑蒙拐骗还用我再教你一遍吗?”老狼恶狠狠地逼近了几步。


  “我都试过了,以前那些孝敬您的羊不都是照您教的法子弄来的吗?可是现在不管用了,他们惜命,我都把价钱加到五倍了,还是没有羊肯出来。”


  “是吗,那你就献上你自己吧!哈哈……”老狼冷笑了几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阴森尖利的牙齿。


  “你要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我都饿了一天了。当初就想吃了你,可你一再求我放过你,承诺以后每天给我带只羊,现在你既兑现不了承诺,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别别别吃我,吃了我只管得了今天,明天呢?后天呢?您岁数这么大了,腿脚又不方便,不如让我继续……”


  “闭上你的臭嘴!我岁数大?腿脚不方便?好你个不知死活的羊,竟敢藐视我!想当年老子也是狼族里数一数二的头狼,当过狼王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不是五年前那场恶战老子一时大意被个臭婊子咬断了腿骨,老子如今……”


  贱骨头把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不断往脑门上涌。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报仇雪恨的时刻到了!


  他大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那头老狼扑去。老狼还沉醉在风光得意的往事中,冷不丁看见眼前出现一张咬牙切齿的狼脸来,还没来得及闪避就被咬断了脖子,一命呜呼了。


  4


  贱骨头把老狼的头颅恭敬地摆放在父母的墓前,流着泪默默说道:“父亲,母亲,儿子终于给你们报仇了,你们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贱骨头告别了父母,加快步伐往小善家赶去,他要告诉小善杀她好友的真凶找到了,已经被他处决了,她和羊二村的村民安全了。他还要告诉她,羊二村出了内奸,是老狼的帮凶,必须要把那个内奸揪出来,让他接受应有的惩罚。


  走到羊二村地界的时候,他犹豫了,尽管他并无恶意,但他毕竟是头狼,就这么公然进村找小善会不会给小善带来麻烦?还是等天黑再去吧。


  他来到之前隐蔽的地方,刚想打个盹,听到交谈声。其中一个声音甜美如饴,是小善?贱骨头立刻来了精神,拨开杂草偷偷瞄了一眼,没错,是小善,可她旁边那只羊......竟然是那个内奸。


  “小善,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让我爸把村长的位置传给我,那你日后就是令人羡慕的村长夫人了。”


  “我不稀罕,”小善望着那只羊,很严肃地说:“小伟,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我只拿你当普通朋友,对你没有那种感觉,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不然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总是拒绝我,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我心里有没有人用不着向你交代。”


  “你必须交代,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小伟猛地抱住小善强摸乱吻起来。


  “放开她!”贱骨头气急败坏地抡起一掌将小伟推了个趔趄。


  “阿坚......”受惊的小善看到贱骨头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小善,别怕,有我在。”贱骨头把小善护在身后,狠狠地瞪着小伟。


  小伟不停地往后退,脸上的表情跟走马灯似地变换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善会和一头狼有交情,举止还这么亲密。难道,小善心里的人就是这头恶狼?羊爱上狼,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啊!“非我族类,不得通婚。违者沉塘。”族规上写得明明白白,小善这是不要命了吗?还是她觉得这事只要无人知晓就构不成威胁?可他现在知道了,那么她,他们,是不是要杀他灭口?想到这里,小伟头皮发麻,全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转过身撒腿就跑。


  贱骨头想追,小善拦住他,说:“让他走吧。”


  “不能放他走,他是残害你们村民的凶手!”


  “他?”小善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你说小伟是杀害小洁他们的凶手?”


  “是啊!”贱骨头把小伟贪生怕死不惜出卖村民充当老狼帮凶的事和盘托出。


  “我知道了,我会禀明村长的......”


  “不能跟村长说,村长是他父亲,会包庇他的。”


  “那我就去找族长,你先回去吧,等我把这事了了就去找你。”


  5


  贱骨头躺在五颜六色的格桑花丛里,嘴里衔着一棵青草,眯缝着眼望着天上的云。他又开始想念小善了,一想小善他就看云。


  自打上次分别已经有三天之久了,向族长告发小伟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不会是节外生枝出了什么意外吧?一想到小伟那副卑鄙无耻的嘴脸他就躺不住了,他要去羊二村看看。


  他先躲在之前隐蔽的地方观察了一下羊二村那边的情况,看起来一切如常。天终于黑了,他匆匆往小善家走,经过一棵大树的时候,他整个身体突然腾空了,他被困在一张树藤编织的网里......


  “怎么样,我这招守株待兔厉害吧?”


  小伟得意洋洋地从灌木丛后走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群羊,最让贱骨头抓狂的是小善竟然被他们绑着,嘴里还塞着布。


  小善充满歉意地看着贱骨头,泪流满面。那日她去找族长,快到羊族政府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脑一阵钝痛,眼前一黑就昏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了,她刚要张嘴呼救就被强塞了布团。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不仅是要她的命,还要阿坚的命。


  贱骨头一边在网里挣扎一边怒吼道:“有本事就冲我来!别为难小善!”


  “哟哟哟,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小伟阴恻恻地笑着,把满满一袋铁蒺藜撒在网子下方的地面上,咬着牙道:“老子看上的羊你也敢碰!看老子不弄死你!”


  小善冲到小伟面前,拼命地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贱骨头对小善喊道:“别求他!他是怕我曝光他的丑事,揭穿他贪生怕死,出卖同类的真面目!”


  小伟气急败坏,对站在大树旁控制藤网的羊吼道:“蠢货,还等什么?落啊!”


  藤网落地的那一刻,铁蒺藜的尖刺迅速刺进贱骨头的身体里,鲜血流了一地。


  小善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被铁蒺藜刺穿了,她多想去到他身边,看看他的伤情,奈何看押她的羊把她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干看着,任新的泪水覆盖旧的。


  贱骨头强忍剧痛对小善喊道:“别哭,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小伟又厉声道:“起!”


  藤网起落到第三回的时候,小善像是爆发了洪荒之力,终于挣脱了看押她的羊,跑到贱骨头身边。她多想问问他疼不疼,多想轻抚他的伤痕,可她什么都做不了,看着他浑身是血,她感觉心都要碎掉了。


  贱骨头压低声道:“小善,你听我说......”


  小善点了点头,突然转向小伟,屈膝跪下,“呜呜呜呜”地叫唤着。


  “起来!他不配!”贱骨头在藤网里使劲踢踹着,把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


  小伟冷哼一声,下令把藤网又升了上去,斜着眼睛瞅着小善道:“你有话跟我说?”


  小善使劲点头。


  小伟俯在小善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想当众揭发我呀?”


  小善使劲摇头。


  “最好不是,如果我拿掉你嘴里的布,你敢乱讲话我就立刻弄死他!”


  小善一边摇头一边张开嘴。小伟扯掉小善嘴里的布。


  “小伟,只要你放阿坚走,我就嫁给你。”


  “哈哈哈哈,”小伟夸张地大笑起来,“嫁给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以为你还是冰清玉洁的村花呢,你现在是破鞋,破鞋!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公羊都死绝了吗?你要跟狼搞到一起,还是说,公羊的生殖器......”


  小善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藤网的位置,猛地站起来,再次使出洪荒之力用犄角将小伟顶翻在地。与此同时,最后一根承重的藤绳也被贱骨头咬断,藤网飞坠下来,正好压在来不及爬起的小伟身上,小伟顿时昏死过去。


  贱骨头从破网里挣脱出来,强撑着身子,抖擞了一下毛发,仰天“嗷呜”长啸了一声。原本以为他伤重好欺正要群起攻之的羊群立刻吓得屁滚尿流,一窝蜂地跑了。


  贱骨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的小善,一边帮她解开绳索,一边说:“你不怕我吗?我是狼,不是狗,瞒了你这么久,对不起。”


  小善也深深地看着贱骨头,道:“我知道,把你从陷阱里拉上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狼,但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心存善念,你就永远是我的‘大狗朋友’。”


  贱骨头眼泛泪光,牵起小善的手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开满了你最爱的格桑花。”[copyright]版权[/copyright]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12-26 11:02
太给力了,亲爱的小美 才女,容俺慢慢欣赏哟。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12-26 11:10
本帖最后由 王排 于 2022-12-26 11:12 编辑

只要你心存善念,你就永远是我的‘大狗朋友’。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12-26 11:13
本帖最后由 王排 于 2022-12-26 13:54 编辑

先略读了 一遍,因阳康中,精力还是有点不济,中餐后再细品,非常欣赏这样扬善惩恶、爱恨分明的寓言体小说。

作者: 邱天    时间: 2022-12-26 11:24
寓言体小说,欣赏,问好!
作者: 王排    时间: 2022-12-26 18:28
新式的狼与羊的故事在作者笔下打破常规的认知,冲破传统的桎梏,演绎一场 跨界越层的传说。文笔细腻,人物形象饱满,情节曲折动人,非常不错的好小说。
作者: 荷花淀派    时间: 2022-12-27 09:12
一篇想象力丰富的小说,家族史、抗争史和成长史构建起的故事脉络很大。狼、羊、狗的角色转换,个人感觉有些唐突。
作者: 小寒微雨    时间: 2022-12-28 15:29
荷花淀派 发表于 2022-12-27 09:12
一篇想象力丰富的小说,家族史、抗争史和成长史构建起的故事脉络很大。狼、羊、狗的角色转换,个人感觉有些 ...

谢谢老师来读。里面只有狼和羊,没有狗。贱骨头始终没说自己是狗,只是在小善叫他“大狗朋友”的时候没有特意去澄清,小善一开始就知道贱骨头是狼,却故意装傻叫他“大狗朋友”
作者: 小寒微雨    时间: 2022-12-28 15:32
邱天 发表于 2022-12-26 11:24
寓言体小说,欣赏,问好!

谢谢邱天版主来读。冬安。
作者: 枕石问天    时间: 2022-12-28 15:39
这就是田二叔常说的“世事要变了,世事要变了。”
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全是扯淡。最可怕的敌人,往往不是异族,而是族内撕扯,防不胜防。
作者: 小平_gMTT8    时间: 2022-12-29 08:19
        小寒的《狼羊传说》 用拟人化手法,以《寓言》体裁编制了一个狼与羊异类相爱的故事,说明了一个道理:只要心存善念,哪怕是异类也可以成朋友;如果心怀不测,心存恶意,即使是同种同类也是敌人。

     小寒思路开阔,想象丰富,把异类相爱编排成生动,凄美的情爱故事,寓意清晰,很好!

作者: 夕阳无限    时间: 2022-12-30 01:13
结尾落入俗套了。有些细节和情节描写对故事的渲染还稍显不够。
作者: 小寒微雨    时间: 2023-1-5 10:33
枕石问天 发表于 2022-12-28 15:39
这就是田二叔常说的“世事要变了,世事要变了。”
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全是扯淡。最可怕的敌人,往 ...

一会孙兰香,一会田二叔,石头老师很喜欢《平凡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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