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财论坛

标题: 忘年交 [打印本页]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24-2-13 09:02
标题: 忘年交
本帖最后由 于文华 于 2024-2-13 09:06 编辑

                                                                              忘年交

                                                                           文/于文华

  所谓往年交是指不拘泥于年龄、辈分、性格、文化等背景差异,但交往过程中产生了非常深厚的交情,友情可靠扎实,且在思想和观念上相似的朋友。

     人到老年,往往喜欢回眸和检视自己大半辈子的往事,从过往的人生经历中,寻找自己认为颇为值得记住的人物和牵肠挂肚的场景,并希望祖宗搭在身上的血脉能够存在得更长久些,散发出来的温度更稳固一些,以使得人生更有趣味性和丰富性。人生难得一知己,如此的说法在我的生活中很难遇到也很难验证,但在我父亲大半辈子以及全家人和刘叔一直交往密切身上,却真真切切地感受与体验到了。我的父亲在五十多岁前,结交了数不清的所谓狐朋狗友,但找到一份油库炊事员的临时工之后,突然间交往了一位忘年交朋友,且自此以后引以为豪,称为一辈子的荣耀和骄傲,且一直津津乐道,一直交往至今。

      只要刘叔年轻的影子出现在我的脑袋里,我就会随了记忆中他的鲜活生动的影子而飘飞或者追忆。回忆是轻盈的,一晃便像风中的白云飘得老远了,但无论飘荡得有多远,最终会幽幽地追寻上来,从鼻孔钻入我的脏腑进入我的记忆。往事如烟,不绝如缕。说句老实话,这年头勿论在现实中还是在回忆中,全家人包括父母和我,以及三弟四弟和小妹(二弟英年早逝),都对刘叔念念不忘,感激不已。父亲是个不务正业的农民,但村里人包括外界从未把他当做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对待,如今走在大街上,有些人还认为他是个每月领退休金的干部。父亲一直认为一个人应该在生活中是一个多面手。他会写木工手艺,家里简单的修修补补不在话下;懂些电工知识,插座开关坏了,接电线等不挡手;会烹饪厨艺,自己做了模型,过年时加工的五仁月饼好未到初二就被我们偷吃一空,有次给儿子做了碗馄饨,直呼好吃极了;生产队大集体时不是做掌管男女社员平时斤斤计较,决算时决定一个家庭究竟能分多少粮食的计分员,就是当负责队里财务大权的出纳。样板戏盛行时又跑到宣传队去,整日游走于演员、二胡和锣锣鼓鼓之间。年轻时就苦苦巴结当地的“土皇帝”和实权人物——大队书记,将我们平时吃不起的金黄瓦亮的纯菜籽油,每年过年都大大方方免费送上20斤,以期能鲤鱼跃龙门,改变自己命运也改变家庭命运。后来,总算如愿以偿,得到了一张九条岭煤矿的招工表。但我奶奶听说后,苦苦哀求,以叔父尚未成家立业,而父亲已然有了二个孩子为由,生生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工人指标,让给了年轻且尚未成家立业的叔父。后来,到了我就读高中时,又求爷爷告奶奶,多方争取了一个临时工名额,好像是搭上了转变命运的最后一班车,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现在还清楚地记得,父亲工作了数月之后的一个傍晚,父亲领着一位二十多岁,相貌英俊的年轻人走进了家门,穿着朴素干净,长得高高大大、浓眉大眼,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感觉很亲切、很随和。当着我们几个的孩子的面,父亲说要我们叫叔叔。其时我们家朴素得近乎于寒酸,简陋得接近于贫穷。炕上的床单邹邹巴巴,唯有扫的干干净净的院落,能让人感到主人还是勤快的。看到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我有些不情不愿,但后来叔叔以实际行动打动了我和全家人,心甘情愿发自肺腑的亲切称之为叔叔。那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春天,全家人唯有缸里的冻酸菜和一些已出芽孢的土豆度日。那人提着些蔬菜和猪肉,到我家后,就钻进厨房,掀开面柜一看空空如也。找到盛米的坛子,也是粒粒可数的小半碗小米。他不由得唉声叹气。其时,我们兄弟四人加一小妹,都是生长发育长个子长身体之时,但全家生活极其困难,每每喝清的能照见人影的面糊糊度日如年。有次将饭做熟后,几个饿的直叫唤的弟弟说先吃一碗。我堵在厨房门口,谎称父母尚未收工回家,得等等他们——其实,我有意等饭晾冰了,也许会稠些。看到那样的场景,刘叔二话不说,立即叫上父亲,骑上自行车,驮着父亲到街上,自掏腰包购买了200斤小麦,30斤谷子,找到一个专门的粮食加工店,连夜磨了几袋子面粉和几十斤小米,算是让我们家暂时过上了顿顿有米有面,能填饱肚皮的日子。温暖了我们的身体也温暖了刘叔在我和全家人心中的形象。

      后来屡次到我家嘘寒问暖,关心备至。每次一看见我,总是对着我笑,是那种满怀好意的善良真诚的笑——这样的微笑,让一个青年学生获得了意外的惊喜,也觉得有点承受不起。给我的感觉却是内有踏实,外有本分,晨有责任,夕有仁爱。只要刘叔这个父亲的结拜弟兄记忆还在我的脑袋里,平凡就是伟大的观点就会一直栖息在我的心中。他对待我们这些孩子尤其倾注着一腔情、满腹爱——后来,我更多的则是从刘叔身上学到了很多做人的道理,比如谦虚、恭卑、容人、乐观、真诚、友善……

      人生苦短,但友情可贵。诗圣杜甫说过:“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与刘叔的友谊与日俱增,成为了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挚友,无话不说的铁哥们。世间万物都讲究缘分,父亲和刘叔的相识相交也是机缘凑巧。我无法去估摸父亲与刘叔两个人交往的语言、目光、手势、神情与姿态等细节,更不要说去捕捉他俩神形契阔与心灵沟通的脉冲频率和电荷数量,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父亲每每喝酒后说话妙语连珠,生动风趣的叙述常常让熟悉和不熟悉的人在他身边停下脚步。仅知道他两人在一起,总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那么多的相似话题。父亲和刘叔在一起差不多要花天酒地,边喝酒边高谈阔论谈喧。

      也许,只有一如既往热爱生活的人,才具有这种朴实善良的品格!而心怀仁厚之人,必有善良之心。刘叔在那些年来总是隔三差五,来我家送温暖送关爱——是那种不计报酬不求回报就如阳光般无私的爱!这种细致又仁厚的爱,涓涓细流般滋润与呵护着我贫穷而千疮百孔的家。他对我们的关心和帮助是发自肺腑的,不掺一点点水分和虚情假意,而是实实在在。不是送来蔬菜零食,就是清油猪肉。看米面差了,二话不说,想方设法弄来。说救苦救难也罢,说雪中送炭也罢,说扶贫济困也罢,总之但凡有一点点困难,总会无私伸出援手。如果说肉体时间里的某些辛酸某些困顿,因这样的帮助与救济,支撑了我花瓣一样张开的人性本真和善良本质的话。那么厚重的大地山川,还有生生不息的自然万物,以及始终相信人间自有真爱在,就是我灵魂深处这枚善良本真花朵,最后结出宁静、单纯、永恒、和谐以及清淡悠远果实的根本所在!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样的经历后来多次反复走进我的梦境里,尽管梦中的场景多多少少有变化,人物是混乱的,关系是复杂的,情景是大相径庭的,但半夜我在惊悸中醒后慢慢回味与咀嚼,还是发现梦与人的生活经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刘叔叔温和的目光,友善的态度,善良的举止,犹如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和普度众生的神仙一样让人钦佩!此后的日月里,这位善良正直的刘叔叔,一直关心我们一家的温饱问题,尤其对我的学习颇为关注。听说我对历史感兴趣,上新华书店给我购买了一本《中国史纲》的书。其实这是本大学教材,好高骛远的我还是囫囵吞枣的勉强读完。后来,土门油库换了位领导,找个理由借故辞退了父亲——尽管父亲倍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兢兢业业,认真勤快,像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但父亲与刘叔的关系却丝毫未曾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反而比之前更为亲密无间。每每他提上两瓶酒和花生米、猪耳朵之类的,来我家喝父亲谈笑风生,快意人生。

      朋友是不论年龄、不说背景的。朋友交往的最高境界是灵魂的交融,因为灵魂是没有年龄的,只要灵魂相互吸引彼此欣赏就可成为朋友。父亲和刘叔的忘年交是人世间最真挚的情感、最难得的友情。这种情谊不因岁月沧桑而改变,不因寒暑转变而变化——是永恒而久长的,是珍贵而罕见的!再之后,刘叔的工作调入了县城的石油公司,先是开大卡车到九条岭煤矿拉运煤炭,后来当了单位的炊事员。记得那年我到县城一中高考补习时,因学校宿舍紧张,也是畏惧冬天的天寒地冻,刘叔听说后主动说和他一块住。他单独给我支好一张单人床,和我朝夕相处。我到县城的第一天,下着蒙蒙细雨,远山烟雾缭绕,朦朦胧胧,近处小雨纷纷,路人打着雨伞。到县城的第一天就被阴冷气候、独特滋味和新鲜感触所震撼,让我这个来自穷乡僻壤的穷小子通宵都无法消化无法平静——他专门精心炒了四个小菜,具体吃了那些菜早忘的干干净净,但我清晰记得平生第一次被贵客般礼遇被隆重“招待”,彻底被香喷喷的饭菜俘虏了肠胃,也俘虏了全部身心,感觉诚惶诚恐,感激涕零。后来,他隔天特意回家取来花卷、馒头等食物,让我早晚不至于肚饿。隔空闲下来会炒了小炒,或是卤肉,或是小菜,或是猪手,或是卤鸡等,为我尽量改善伙食。我知道他以这样的方式来激励我发奋努力,刻苦攻读,好早日鲤鱼跃龙廷,改变自身命运也让父母扬眉吐气。他像母亲般精心侍奉我、照料我——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现在的我,忽然有了一种情感的负担,一种人情的包袱。虽则刘叔当初帮助我们原本压根就不想让我有任何负担和想法,但他对我们家尤其对我所做的太多太多了,多的让我们无法记清无法复苏当年的情景。

     一介草民,平生最大的难忘经历,莫过于一场恋爱。但我刘叔的这场由我见证的找对象经历,却在家里人的粗暴干涉下无疾而终,只开花未结果,成为他一生最大的遗憾,足以抱憾终身。有天晚自习,有同学说有位阿姨找我,一出门是位高挑个,大眼睛,相貌出众的女子,自我介绍说她是我刘叔的同学,让我给她房间钥匙,要收拾一下房间。晚自习回到房间,眼睛顿时一亮的感觉:房间整洁、亮堂了许多,焕然一新,两张单人床上都有了蓝底碎花的床围,刘叔的脏衣服和枕巾被套等衣物被洗的干干净净,挂在门外的铁丝上。后来,这位阿姨但凡一找刘叔,我赶紧主动回避,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但世间的姻缘往往有太多意外。他们彼此情投意合,爱慕对方。但刘叔的爷爷却以各种借口强烈反对,最后两人只能分道扬镳(原因我无法得知)。听父亲说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贾姓农村女子,勉勉强强结婚后,生育了两女一男后,刘姨一直闹离婚,但刘叔迫于家族压力和子女缘由,始终不同意分手。

     刘叔家是当年因政策原因城市下放到农村的城里人,他们在早先在泗水镇光辉村居住。有年腊月父亲特意去帮忙,花了一周多时间,说是收拾了他们家的厨房,还挖了一个菜窖等。临完刘叔的父亲送给父亲一双半新不旧的翻毛皮鞋,10多斤挂面,一小桶菜籽油和一些旧衣服。父亲回家后一直夸赞刘叔一家的仁厚善良,待他很客气。但美中不足的是刘婶总是唉声叹气,郁郁寡欢。年轻时我不太懂:刘叔家家境颇好,生活应该不错,为何还要整天愁眉苦脸呢?岁月历练日月奔波多年后才知道:原来过日子不仅仅需要钱财和物质,还需两人的互相关爱、互相慰藉、互相体贴、互相信任。两个不同社会家庭、不同历史背景、不同文化层次、不同习惯爱好、不同认知水平等男女的结合,需要不断磨合、不断相融、不断迁就、不断理解、不断包容对方,才可相互成就对方,取得美满婚姻!刘叔心有他人,为了完成父母心愿,勉勉强强、心不甘情不愿结婚,婚后又常年在外工作,语言交流不畅,彼此心有隔阂,只能是互相伤害。两个原本不爱的人,硬要一起共同生活,这是人世间多么痛苦而无奈之事!刘叔生育了两个姑娘一个儿子,这些年都先后谈婚论嫁,听说刘叔家落实政策后全家人搬进县城,刘爷在县城供销社上班,住房虽则没有乡下那么宽敞,但也是3间大瓦房,又自己盖了2间多的大厨房,日子过的比我们家不知要强过多少倍。但听说刘姨后来在其大姑娘出嫁,二姑娘就读研究生后,最终离家出走,如今仍音讯全无……

     89年我们是弟兄两个差不多同时结婚的,只不过我比二弟早三天。刘叔开着七座小货车,早早住在我家忙前忙后,操办婚事。二弟彩礼钱差500元,他二话不说掏出来。待客的酒无着落,他到街上,先赊欠了15箱。总之是差什么就补什么,缺什么就添什么。他从我们婚前一直忙到婚后,一直在我家待了一周——提前两天采购结婚的东西,婚后又是还东西等耽搁了两天。直到我们圆满结束了婚礼,才心满意足开车返回单位。

     父亲六十多岁时,突然心血来潮要到省城兰州去“创业”。大清早到雁滩批发市场弄来蔬菜,分门别类的摘洗干净了,扎成小捆,母亲摆个摊位沿街零售,同时还擀了手擀面等。父亲则骑自行车到小区门口贩卖蔬菜等,以期在城市站稳脚跟。后来又瞅中商机,将在外打工的四弟叫到兰州,蒸手工馒头,但经营了几年,某年夏天看卖白兰瓜能赚钱,囤积了一大货车,但秋天雨水太多,整整下了半个多月,最终将经营了几年所挣的赔了个精光。四弟一气之下跑了,重新到外打工。血本全无后的父亲,还不甘心,在省城苦苦挣扎,但毕竟上了岁数,加之几次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有些心灰意懒,想打道回府,但有些不大甘心,再说脸面上也不好受。

     村里的人,各路亲戚都给我递言,说是父母年老体弱,要是有个差错,会让我们追悔莫及的,还是要早些设法接回老家养老。我请了能说会道的表弟专门找到兰州,深怕父母碍于没有挣下啥钱,不大好意思回老家。幸亏当时刘叔恰好开大货车在兰州发货。听说石油公司改制后,他下岗了,闲不住的他自己开大货车,搞长途运输,给他一说,二话不说,他和颜悦色,几句话一说,父亲当即决定跟我们“打道回府”。父亲坐在副驾驶上,我和母亲、表弟几个偷钻进货车里,连同父母辛苦几年积攒的全部家当,一股脑儿收拾上,安全拉回了长满荒草的老家。

     之后,听说企业改制后被迫下岗的刘叔,先后搞过几个小工程,但赚的不多,勉强度日,生活不算太好。但他一直独自和父母生活。疫情期间,听说他八十多高龄的父亲因病去世,却不得已仅请了几人,草草埋葬了事。远在新疆的我后又听说阳了,也只能电话里慰问了几句。

     人心换人心,真情换真情。人是感情动物。刘叔把自己的真情和爱心全部如痴如醉、义无反顾地奉献给了我们全家,换来的是父母特别是我们几个弟兄和小妹对刘叔的敬重和爱戴!他的姑娘出生过生日时,我和二弟给他的心爱的女儿送去了祝福和几套衣服。结婚时三弟花了三天三夜,精心画了一幅七尺大画《竹下七贤图》,装裱了挂在刘叔家楼房的客厅里,蓬荜生辉,让来客夸赞不已。前些天远在新疆打工的小妹,趁回家看父母之际,首先到县城刘叔家中,提上礼物和水果等物,拜访了业已七十多岁,有四个孙子的刘叔。如今逢年过节我们也是像走亲戚一样走动,父亲只要到县城来,总要到刘叔家拜访,一起谈天说地,喝酒聊天,每次都和醉如泥。只是近年来上了年纪且有高血压,酒喝的少了,但感情依旧浓郁如初。

     在我的记忆里,刘叔笑容是和蔼可亲的,态度是诚恳真挚的,步履是轻盈稳健的……可岁月这么杀猪刀真是冷酷无情,没有人谁逃脱变老的命运。不经意间我已然退休,刘叔也成为古稀之年的老人,昨天远在宁夏银川打工的四弟回老家过年,小轿车拉着父母到县城,专程看望了我敬重的刘叔。与生俱来的淳朴善良一直与他相伴相随,换个角度说,日走月流,沧桑风雨可把人变老,但一个人骨子里的本质属性却始终无法更改。后听父亲说晚年的刘叔心脏有些问题,去年动了心脏搭桥手术,支了二个支架,每月还要花一千多元打针吃药。每天和他八十多岁的母亲相依为命,还要忙忙碌碌领几个外孙子和家孙子。可以想象:一个身体有恙的人,既要照顾老母,又要看护几个调皮捣蛋的孙子,王顾左右而言他的状态是何等不堪。看到他身体那样,又那么忙碌,父亲婉拒了刘叔到外面吃饭的邀请,说是我妻早就做好了午饭,等着吃呢……

     漫漫人生长路,总有些声音值得倾听,总有些事情值得回忆,总有些人物终身感恩。常想:人的一生会有许多朋友,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会淡漠忘记,有些会带给你深刻影响,比将终生受益。文化程度不高、品德高尚无私的刘叔,是父亲结交的一位难以忘怀的朋友,其身上迸发出来的大爱无私的精神元素莫不熠耀奇彩令人难以忘怀,并让我们终身受益,且受益匪浅!


[copyright]版权[/copyright]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24-2-13 09:09
   各位版主、各位文友新春大吉。龙年吉祥,阖家幸福!最近大家都在过春节,很少来论坛呀……
作者: 立青    时间: 2024-2-13 10:32
沙发欣赏,问好朋友!春节快乐!
作者: 河西村夫    时间: 2024-2-13 11:45
于老师,过年好。
漫长人生途中,能遇到真心帮助我们的人,铭刻在心,不敢忘怀。饮水思源,这是美德。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24-2-13 13:03
立青 发表于 2024-2-13 10:32
沙发欣赏,问好朋友!春节快乐!

谢谢立青文友第一时间评读欣赏,春节大吉,龙年吉祥!
作者: 童心是    时间: 2024-2-13 15:13
欣赏学习朋友佳作品!  
作者: 童心是    时间: 2024-2-13 15:13
初四快乐吉祥如意幸福安康美满!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24-2-13 16:59
河西村夫 发表于 2024-2-13 11:45
于老师,过年好。
漫长人生途中,能遇到真心帮助我们的人,铭刻在心,不敢忘怀。饮水思源,这是美德。

谢谢河西村夫的问候与美好祝福。
   感谢一直以来对我文字的细致点评及恰如其分的中肯评阅,问好!
作者: 匡建华    时间: 2024-2-13 18:14
欣赏老师佳作,过年好!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24-2-14 13:24
童心是 发表于 2024-2-13 15:13
欣赏学习朋友佳作品!

谢谢文友童心是的提读欣赏,问好!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24-2-14 13:24
童心是 发表于 2024-2-13 15:13
初四快乐吉祥如意幸福安康美满!

谢谢问候及祝福,祝福新春吉祥,龙年大吉!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24-2-14 13:25
匡建华 发表于 2024-2-13 18:14
欣赏老师佳作,过年好!

谢谢建华文友的提读欣赏及祝福,顺祝新春大吉,龙年吉祥,阖家幸福!
作者: 高骏森    时间: 2024-2-15 08:50
温馨的文字,温暖的情谊。父亲一代交下来的情谊,延续到下一代继续维持着,如春天的阳光和冬日的炭火,总是给人觉得在这个苦难而又冷漠的人世间,因为遇见了这样的人,而感到人生活着还是有很多幸福的。如文中所说:“朋友是不论年龄、不说背景的。朋友交往的最高境界是灵魂的交融,因为灵魂是没有年龄的,只要灵魂相互吸引彼此欣赏就可成为朋友。”说的真好!祝福于老师。

新年快乐!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24-2-15 09:21
高骏森 发表于 2024-2-15 08:50
温馨的文字,温暖的情谊。父亲一代交下来的情谊,延续到下一代继续维持着,如春天的阳光和冬日的炭火,总是 ...

谢谢高骏森文友的高评及恰如其分的点评鉴赏评阅……谢谢美好祝福,顺祝文友龙年吉祥,阖家幸福,新春大吉!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24-2-16 11:45
童心是 发表于 2024-2-13 15:13
初四快乐吉祥如意幸福安康美满!

感谢文友送来的美好祝福,顺祝新春大吉,心想事成,文思如泉,创作丰收!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24-2-19 21:39
童心是 发表于 2024-2-13 15:13
初四快乐吉祥如意幸福安康美满!

感谢文友美好祝福,顺祝新春大吉,龙年吉祥,阖家幸福,万事胜意!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24-2-19 21:40
匡建华 发表于 2024-2-13 18:14
欣赏老师佳作,过年好!

谢谢建华欣赏,祝福新春大吉,龙年吉祥!




欢迎光临 中财论坛 (http://bbs.zhongcai.com/) Powered by Discuz! X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