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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风 冷 梅 香 [打印本页]

作者: 王选    时间: 2011-5-3 17:19
标题: 风 冷 梅 香


                                                                                  1
   
    我是被一阵风提起来塞进车里的。

    十一月,寒冷早已经铺天盖地,裹住了山村的每一寸土皮。片雪未落,干硬的寒气能揪掉人的两片耳朵。尤其是凛冽的风像是一个喝醉的少年,在山坡下蹿上来,先是抱住路旁的洋槐树一阵乱摇,摇的枯树枝哗啦啦的落满了地;然后又捡起一捆柴草抛起来,散乱的玉米秆像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瘦老头跑满了土路;要么在谁家的大门上使劲地拍打一阵,吓的鸡飞狗跑满院吵杂。太冷了,鲁莽的风除了顺手捡起几片屋顶的瓦摔碎之外,还会冲到人面前朝脸上呼呼扇两巴掌,然后拍拍看不见的屁股一股烟似地跑了。

    随后司机又被风捅进车里,我俩像吃过蒜的猴子,眨巴着眼,脸也被冻得皱成了核桃皮。在这遥远的小村子采访完,我们搓着冻成铁棒一样的双手准备回城。当车刚要开动时,一位大娘从远处颤巍巍的跑了过来。她朝车挥着手,嘴里喊着听不清的话,像被风吹跑的一片青布。老大娘跑到车前,撩起衣襟擦了擦了眼角,倚着车玻璃朝我们望着,好像有什么事。我一打开车门,又被风一拳捅到了座位上。

    老大娘估摸六十岁左右,苍白的头发像顶着一堆雪,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穿一件藏青色棉袄。我和她来到车后面稍微避风的地方。她一手吃力的提着一个绑好的化肥袋,里面装了东西,一手遮着脸说小伙子,这么冷的天,给你添麻烦,让你捎点东西。我把两只手缩进衣袖里说,老人家,没事,你要捎啥?她说,给城里的孩子捎点吃的东西。风吹起了她白茫茫的头发,我叫她先坐车上细说,她不肯上去。她说她的孩子在城里打工,已经有半年没回家了,她很操心,前段时间村子里去城里的人捎来的话,说腊月二十三孩子就回家了,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还说,孩子是姑娘,在城里拉架子车。我一愣,女的,拉架子车。大娘提了提化肥袋说,家里没啥,这里装了一点洋芋和葵花籽,听说城里菜贵,这洋芋就让她炒着吃,不要花钱了,她打从自小嘴馋,爱吃葵花,我也给她装了点,小伙子,真给你添麻烦,让你大老远稍上去。大娘显得很过意不去,用手擦了擦眼角。我忙说没事,有车拉,她在哪一块打工,有地址没有?

    大娘愣了半天才说,没有,她走得时候也没有留,只说去城里,我一个老太太也不知道城里咋走,再说也走不开,还得照顾木娃。我点了点头,把东西接过来,城里那么大,我到那去找,但看着老人在风中抖动的身影和我母亲一样,都是为了子女,不容易。我也不好拒绝。我说我去了找吧。

    老大娘显得很高兴,又摸了摸眼角。脸上有一层泪水,风一吹,干了。我刚坐上车,她又到车玻璃前,我摇下玻璃。她说,你给顺便捎个话,孩子定的正月初六结婚阴阳说可以,家里一窝猪娃买了好几百元,我打洋槐树籽也争了一百多元,算上她打工挣的,结婚的钱够了。我说,大娘,你姑娘正月初六结婚阿。她点了点头,又说,你说我让她早点回,腊月二十三之前看能不能回来,天冷了,外面受罪的很,我和木娃在家等着她。人老了眼泪就多了,她用枯瘦的手又擦了擦眼睛,叹了一口气。风吹得她在外面摇晃,青棉袄的领子也吹得翻了起来。

    车走了半截,我忽然想起没问她姑娘叫什么名字,我把头伸出窗外,喊着问,大娘,你家姑娘叫啥名?大娘踮着脚尖,喊,叫梅香。风太大,好像要把她刮倒一样,她重复了好几遍,叫梅香。密密麻麻的的风又吹皱了她的脸,藏青色的母亲,顶着一堆雪,她一直喊,小伙子,结婚的时候你也来,别嫌远啊。


2



    回到城里,由于采访量大,我每天得东奔西跑。忙,像缠在身上的一推乱麻,你就理不出个头,又抽不开身。人都一样,为了肩膀上的一张嘴就得每天觅食吃,人要一闲日子就得罢工。老大娘捎来的东西我放在墙角,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忘了。直到有一天妻子说今天晚上我们吃醋溜土豆丝,将一盘细嫩的土豆端上来时,我才想起。

    我问,哪来的土豆啊?就那墙角的袋子里的。那是给别人捎的,你怎么能炒。妻子把筷子往桌上一甩,说,你又没告诉我。一想起大娘那么冷的天捎东西,我气哄哄的说,没告诉你就乱动,没见过洋芋长啥样吗?你让我怎样给人家送。妻子平展的脸一拉,沾满了乌云,你在墙角都放了半个月了,我以为你买的,你自己不说倒怪我,说着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委屈和气恼让她像一盆浇湿了的花。我想,也是,怪我,拖着,没找人送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抽空找拉架子车的叫梅香的姑娘,跑到天水郡,来到长途车站门口,又赶到马跑泉市场,都没有找到她的一丝影子。向拉架子车的打听,有些人一脸惊奇,女的,那有劲吗,能拉动。有些人说,好像见过,但当时没注意。有些人说,有个女的,二十五六的样子,和他们拉了几天,然后走了,没有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住址。也有人说,梅香中等个子,常穿件夹克衫,瓜子脸,人瘦,但劲特多,其他的就忘了。我一头雾水,那些天,走在马路上都神经过敏了,一看见车轮子就想跑过去把人家的脸扳过来看一看。

    天越来越冷,依旧没有雪,干燥的风把这个城市打磨的生冷,寒气让人没有立足之地,好多冻掉了耳朵的麻雀咧着细细的嘴巴在哭,好多冻裂了手指的乌鸦哆嗦成一团捂着脸蹲在梧桐树枝上。拉架子车的人越来越少,可能大多都回家了。

    城市这么大,我上哪去找。冻青了脸蛋的洋芋和胆怯的葵花籽像胆小的乡下孩子,仍旧躲在墙角的化肥袋里一动不动。后来似乎又被我忘记了。

3


    有一天,上班期间,听说城区一工地发生了安全事故,我立即和同事赶了过去。现场一片狼藉,充满了惊叫、恐慌、忙乱和残忍。一栋正在施工的高楼的塔吊从顶端发生断裂砸了下来。楼下正在干活的几个工人被砸伤。幸亏天冷,施工的人少,加之楼房架管拦挡,伤亡没有太严重,砸下来的塔吊被折成几截,像一具庞大的骨骼躺在地上。工地乱成一锅粥,人们的脸上涂满了惊恐的黑色。

    当乱哄哄的人们把受伤的工人抬到马路边上时,尖叫的救护车来了。一溜警报像锋利的刀割破了坚硬的天空,寒冷像猩红的血液一样流淌在空气里。刮风了,倔强的风从遥远的北方一路呼啸而来,像倾盆的雨水涌满了城市的大街小巷,寒风捡起工地上散乱的蓝白相间的遮雨布,像举着一面破旧的旗帜,猎猎作响。凶狠的风冲到围观的人群里又推又搡,又喊又叫,人们瓷牙咧嘴,看着受伤的工人塞进了救护车。

    但是有一名伤员救护车里拉不下了,得再来一趟。受伤的民工蜷缩在地上,过分的疼痛让他抖动起来,他的脸被刺眼的血液糊满了,不识好歹的风从人群中挤进来,翻乱了她的头发,暗红的血液渗过衣服像一条蛇一样从身子底下游出来,蠕动在马路上。围观的人脸上沾满了冰冷和恐惧,像石柱一样站立不动,直勾勾的盯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救护车走了,至少还得等十几分钟。

    这时候,有人迅速的拨开了严严实实的围观者,挤了进来,喊道,大家干愣着干啥?把人赶紧往医院送,早一秒到就早安全一秒。她一边让围观的人让开,一边指着几个民工把伤员抬起来。她朝着大家喊,赶紧帮忙啊。她自己从人群后面拉出了一辆架子车,地上已经流了一滩血,民工的脸色紫青,眼睛紧紧的闭着,一条胳膊达拉在地上,人已经如同一滩泥,没有了力气。当人们准备把伤员往架子车上放时,她突然说,稍等一下,很麻利的从身上脱下了淡蓝色的棉衣铺在车框里,露出了月白色的单衣衫。伤员放好后,她把拉绳很干脆的放在肩上,双手握好车把,转过头说,你们几个把人扶住,别让溜下去,然后迈开步子跑了起来,不慌不乱,直到转了个弯。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压压的寒风中,人们才怀揣着不一样的心事,散了。

    由于我要赶回单位先发稿,医院就由另一路记者去采访了,在回去的路上,我老想,那个女的人真好,也有本事,那么镇定,那么有主意,像个指挥家,同时还有一颗善良的心,要是没那女的,救护车还说不准几时赶回来,那民工的生命又会多危险。我又仔细一想,不对啊,拉架子车的,女的,二十多岁的模样,这不正是我要找的人吗,肯定是梅香。我舒了一口气,心头的一块包袱终于要放下了。当时是人太多,情况紧急,我只顾上拍摄镜头,倒忘了其他事了,一时也没有想起她就是梅香。

4



    回到单位赶紧写完稿子,我怕梅香把人送到后走了,再也找不到,稍的东西就又交不到手了。我想梅香虽然仅仅是个农村姑娘,拉车的民工,但表现出来的那种精神和气质,真让大家感动和佩服,应该把她好好宣传一下。当我刚把稿子交给编辑准备出门时,去医院采访的同事披着一身风进来了,我赶忙问,那边情况咋样?人都好着没?他叹了口气,脸上挂着一层不详的阴云,说,最后拉去的是重伤,其他的是轻伤。我松了口气,那就好。那个拉车送人的姑娘还在吗?同事的脸一下子变黑了。

    她死了——

    死了,她怎么会死呢,不可能,到底怎么回事?同事的回答像一记闷棒,狠狠的敲在我头上,我大脑嗡的一声,像一瞬间裂开了一条缝。

    她在送人的途中,经过南关什字,发生了车祸,当时由于送人紧急,她跑得特别快,正好和路口高速左转弯的车撞上了,撞的特别厉害,等送到医院,人已经死了,其他人都好好的,这些我是听人说的。同事说完,摸着眼角流出的眼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我还是不相信。我的眼睛一片模糊,那个穿着月白色衣服拉着架子车跑的梅香在我大脑的裂缝里闪过去,一阵黑红色的风顿时塞满了我的头脑。

    我出门时,同事说了句,下雪了。

5



    真的下雪了,细碎的雪片像头皮屑一样纷纷扬扬落下来,寒冷逐渐退去,只剩下稀薄的空气。来到医院的急救室,这里已经没有病人了,空荡荡的屋子里飘荡着福尔马林和血腥混合的气味,这里曾发生了惊心动魄的抢救,但现在空无一人,苍白的墙壁和床单映着死亡的阴影。一个护士过来问我,您找谁?前一阵那个出了车祸的姑娘呢?您是她的?朋友。

    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又擦肩而过,茫茫人海中,我给她稍着东西,滚滚人流中,我找了她很久,就因为那些葵花籽和洋芋,就因为一个母亲的心愿,才将我们牵扯在了一起,我们素未谋面,不曾交谈,当然,这些,她都不知道,但是,我们应该是朋友的。

    不好意思,她受伤太严重没有抢救过来,真对不起,说完后女护士走了。又是死了,梅香真的走了吗?我的心里填满了沉重的悲伤。我刚要离开急救室时,一个男人哭喊着冲了进来,叫着梅香的名字。五十多岁的脸上挂满着眼泪,他的肩上落着一层雪。我拉着他坐在楼道的椅子上,安慰了半天,把事情的缘由经过简单的告诉了他。

    这个男人是梅香的二叔,也在城里打工,他是刚看了新闻才知道的。她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腿中间,湿漉漉的花白头发正在全部变白,像一推燃烧过的柴草,逐渐变成灰烬,他说起了梅香的一些事情。

    梅香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父亲去世的早,就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推天度日,那姑娘自小就聪明懂事,村子里有个好口碑。后来家里穷,上完初中就辍学帮母亲务地。长到二十二三的时候,和邻村一个叫木娃的小伙子好上了,那木娃也可怜,没有父亲,但精明能干,常常来村子帮梅香和她母亲干活,去年秋里,木娃帮梅香家砍屋后的一颗大槐树,结果树倒了不小心砸断了一条腿。梅香就把木娃接过来照顾,看医生,才拉了一屁股债。

    梅香二叔抓扯着白透了的头发,断断续续的说,梅香今年年初就跟着我们拉架子车来了。她能吃苦,有劲,心地又好。前半年就把医药费还清了,后半年打算挣点钱明年正月里和木娃结婚,你看这啥事吗?人就走了……说着说着,就在自己的头上用拳头砸了起来。都怪我,小伙子,本来前天就准备回家的,她说再拉两天,把三千元凑整了一起回,我没有叫她回,都怪我……他使命的砸着自己的头,拉也拉不开,混浊的眼泪落满了地板。

    都怪我,老糊涂了,为什么前天没叫回去啊,我老糊涂啊,孩子我没照看好,唉,我怎么给大姐交待啊……他哭得更凶了,像一个受伤的孩子,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他正在一节一节老去。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流在了嘴里,是那么的苦涩。

    那些东西我还没有交给梅香呢,我一辈子也交不到她手里了。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老大娘还等着孩子早点回家过年呢,她再也不能和孩子团聚了;老天真的心狠,木娃还等着正月里和她结婚呢,他永远也看不到梅香了;老天瞎了眼吗,老大娘还等着让我去喝梅香的喜酒呢,那是一杯多么撕心裂肺的酒,就算全世界都毁了,梅香这样的好姑娘应该给母亲好好的活着啊!苍天无眼啊,你让老大娘和木娃的日子以后怎样过?你为什么要推倒那个苦难家庭的一堵墙?你要那些可怜的洋芋和葵花籽一辈子找不到主人的那双手吗?

    雪下大了,像扯破的纸片,写满了悲伤和灾难,白茫茫,飘飘荡荡落下来,似乎要把整个城市埋成一座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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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王选 于 2011-5-4 10:15 编辑 ]
作者: 山野农夫    时间: 2011-5-3 17:49
先作记号,再品!
作者: 邱天    时间: 2011-5-3 19:15
写得细腻。
作者: 山野农夫    时间: 2011-5-3 21:34
小说塑造了一位农村女性形象。故事虽无曲折的情节,但真实感人。
小说运用细腻的文笔,将事与物、情与景揉为一起,透出一种浓郁的凄凉气息,加深了小说的厚度和深度。
精华支持!
文中有多处错别字,请改正过来。如:“卷缩”应是“蜷”,“稍的东西”“稍”应是“捎”。
问好作者。
作者: 曾经沧海    时间: 2011-5-4 07:51
小说不错,阅读了。
作者: 天下为公    时间: 2011-5-4 08:29
原帖由 山野农夫 于 2011-5-3 21:34 发表
小说塑造了一位农村女性形象。故事虽无曲折的情节,但真实感人。
小说运用细腻的文笔,将事与物、情与景揉为一起,透出一种浓郁的凄凉气息,加深了小说的厚度和深度。
精华支持!
文中有多处错别字,请改正过来。 ...



支持精华!
作者: 王选    时间: 2011-5-4 10:18
原帖由 山野农夫 于 2011-5-3 21:34 发表
小说塑造了一位农村女性形象。故事虽无曲折的情节,但真实感人。
小说运用细腻的文笔,将事与物、情与景揉为一起,透出一种浓郁的凄凉气息,加深了小说的厚度和深度。
精华支持!
文中有多处错别字,请改正过来。 ...

呵呵,感谢山野版主,部分错别字已经改正。问好。
作者: 王选    时间: 2011-5-4 10:19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1-5-3 19:15 发表
写得细腻。

多批评,问好邱版。
作者: 王选    时间: 2011-5-4 10:20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11-5-4 08:29 发表



支持精华!

同样问好天下版主,谢谢支持,多批评,遥祝
作者: zfx875206    时间: 2011-5-4 10:43
前面的渲染和铺垫为本文奠定了基调,情景人物的自然融合,来自于语言生动形象的描述,侧面烘托多于正面描述,前后对人物的点滴描写丰满了人物形象,凸显了人物高贵的精神,人物结局虽略显突兀,但这份沉重也正是打动人心之处,一个平凡而伟大的村姑,活生生站在眼前。文章构思细密,以我的行径和周围人的表现,来突出人物的品质,老弟对小说的把握值得姐姐学习,问好。
作者: 刘彦林    时间: 2011-5-5 09:02
很不错,欣赏。
作者: 王选    时间: 2011-5-5 14:21
原帖由 zfx875206 于 2011-5-4 10:43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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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写的悲剧。问好匣子姐
作者: 王选    时间: 2011-5-5 14:22
原帖由 刘彦林 于 2011-5-5 09:02 发表
很不错,欣赏。

呵呵,问好彦林
作者: 暴雨迎风    时间: 2011-5-5 20:20
原帖由 zfx875206 于 2011-5-4 10:43 发表
前面的渲染和铺垫为本文奠定了基调,情景人物的自然融合,来自于语言生动形象的描述,侧面烘托多于正面描述,前后对人物的点滴描写丰满了人物形象,凸显了人物高贵的精神,人物结局虽略显突兀,但这份沉重也正是打动 ...
赞成匣子的评论,欣赏佳作!
作者: 雪里红    时间: 2011-5-5 20:51
小说的文笔精彩,描写景物入木三分,情节处理细微独到,好文!
作者: 王选    时间: 2011-5-6 09:33
原帖由 雪里红 于 2011-5-5 20:51 发表
小说的文笔精彩,描写景物入木三分,情节处理细微独到,好文!

呵呵,共同进步吧。问好
作者: 荦春    时间: 2011-5-6 16:51
描写细腻,侧面描写值得学习!不错的小说。
作者: 王选    时间: 2011-5-8 15:59
原帖由 荦春 于 2011-5-6 16:51 发表
描写细腻,侧面描写值得学习!不错的小说。

也算一种极端描写。悲剧的故事,寒冷的天 。呵呵,问好
作者: 袅袅    时间: 2011-5-8 22:52
原帖由 zfx875206 于 2011-5-4 10:43 发表
前面的渲染和铺垫为本文奠定了基调,情景人物的自然融合,来自于语言生动形象的描述,侧面烘托多于正面描述,前后对人物的点滴描写丰满了人物形象,凸显了人物高贵的精神,人物结局虽略显突兀,但这份沉重也正是打动 ...


小说生动感人,点评精彩!
作者: 王选    时间: 2011-5-11 10:50
原帖由 袅袅 于 2011-5-8 22:52 发表


小说生动感人,点评精彩!

呵呵,谢谢,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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