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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山妮 [打印本页]

作者: 若荷 时间: 2004-3-21 11:39
标题: [原创] 山妮
　　北方的小城，一条不很繁华的街道，两边紧密的商店。那些商店大都装饰的十分简单，一律透明的玻璃门和窗，琳琅满目地挂满了各种商品。只是前来购物的人并不多，门庭有些冷落，因为当地人很少在这里做买卖，只有那些外来的民工家属，有一搭无一搭地经营着一些眼镜、服装之类。地方清冷，道路宽敞，也由此，成了各种车辆的必经之路。就在那个夏天的黄昏，一个七岁大点的小男孩被一辆飞速行驶的大货车挂倒，酿成了一桩惨案。

　　事情发生的时候，山妮就在附近做买卖，那样透明的店门里，站着山妮和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山妮的小店以经营女人孩子的生活用品为主，间或也和邻家的小姑娘那样，为别人代销些鲜花，那得随季节而定。店小利薄，山妮不得不变着花样经营一些紧俏的商品。那令人痛心的一幕山妮并没有看到，但是就在汽车紧急刹车磨擦出的撕裂声里，山妮就感到自己的心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刀锥一般地疼痛。山妮还没有回过神来细想，他的丈夫就一脚把她踹倒了。

　　山妮的丈夫在外面做事，平时就她一个人带着七岁的儿子过日子，如今儿子也是一年级的学生了，直分乖巧孝顺，山妮和丈夫都十分疼爱。山妮的丈夫在外面做事，究竟做什么事，山妮也说不上来，问了，他也不告诉她，再问，就嫌她烦了，索性皮包一夹一走了之，山妮拿他没有办法。男人在外面有应酬，累了烦了总是有些火气的。山妮怀里揣着懂事的儿子，时常这样宽慰自己。面对丈夫的怪癖和冷漠，山妮不能分辨也没法解脱，只有越来越强烈地思念起一个人来。他叫金生，已经有好几年不见了，山妮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年山妮出外打工，年根底下，从老远的地方坐火车往家赶，也就是在那天的火车上，山妮再一次遇见了金生，金生比山妮打工时间早，山妮刚出去的时候，金生就已经在外面打工好几年了。金生瘦瘦高高的个子，面目还算清秀，只是身上穿的衣裳脏得都不能看，一双旧得泛白了的胶鞋上尽是白灰泥。他们没有买到座票，两人就在车道里待了两天，在火车拥挤的过道里，金生一路上都垂着头，睡觉，很疲倦的样子。山妮看见后，觉得有些心酸，忙把自己的一卷行李支在了他的身子底下。山妮做的这些，他醒来时才知道。累啊，他对山妮说，每天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说罢把头又垂了下去，睡得那么稳实。
　　
　　下了火车，又换了汽车，上了熟悉的盘山路，老家终于到了。停车时，山妮先挤下车去，金生从后面把行李递给她，山妮从他的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看到他也跳了下来，山妮问你怎么也下来了？他的就脸红红地笑了，俺家也在这里住，只是在山那面，还远着呐，要走十几里的山路。说罢飞快地就走，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和山妮再笑一下，笑得山妮的脸飞红起来。

　　山妮把行李拿回家，意思是再不出去了。不是山妮怕打工的日子苦，而是她不愿让父亲孤零零地一个人在家。山妮的娘老早就去世了，山妮是父亲好不容易带大的，爹把山妮当成心头肉，爹就是山妮的主心骨。山里的冬天，近几年虽然没有了鹅毛大雪，可西北风刮起来，依旧是那么地冷，爹爹一个人在家，取暖的煤有没有？顿顿饭吃得好不好？这些都是山妮在外面最最牵挂的事情。

　　弯过一条沟，爬上一个朝阳的山坡，山妮轻快地跑向一个碎石垒的院子。

　　爹爹。山妮甜甜地向屋子里叫着，一边打开了一个半掩的柴门，闪进了那所熟悉的院子。屋子里，山妮看见了爹爹的背影。爹爹正蹲在那里吃饭，一张掉了漆的破旧不堪的小桌旁，倚着山妮的爹爹，一个大白瓷海碗端在爹爹那枯瘦的手里，另一只手里正拿着干渣一样的煎饼往温凉不展的白水里沾。

　　爹爹，山妮站在爹爹的背后又喊了一声，喊这一声时山妮心里酸酸的，一边喊一边就有泪想掉下来。

　　听到声音，爹爹迟顿了一下，抬起头，把山妮打量了一阵才说，是妮呢吗？是，爹爹。山妮一边答应一边高兴地蹲下去，揽住爹爹的肩膀。

　　山妮的爹爹自小有病，身体长到十六七岁上，腰慢慢地就弯了下去，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没有说上媳妇，眼看媳妇就要说不上了，山妮的奶奶就托人给十八岁的小闺女找了婆家，为儿子转了一门亲。山妮的母亲当年也是愁嫁的，身上有痨病，整天整夜地咳，嫁过来，生下山妮后，由于操劳过度，病就越发地重了。山妮长到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夜里，娘一口痰没有咳上来，撇下爹爹和山妮去了。娘死的时候啥模样，山妮已经记不太清了，可山妮想起娘的死去就泪流满面。

　　如果治疗及时，她的这个病就不致会死。给娘看病的乡里医生对山妮的爹爹这样说。咱家要是有钱给你娘拿药，你娘就不会这么快死。山妮的爹爹对山妮说。懂事的山妮全记下了，家里如果有钱，娘就不会死，钱能治娘的病，买娘的命，可是，山妮的家里太穷了，山妮的家里缺的就是钱啊！娘好苦，山妮想着想着，泪就哗哗地流。

　　山妮十一岁上才上学的，是山里的一位刘老师动员上的，其实山妮的爹爹何尝不想让女儿上学？没有钱啊。山妮一边上学，一边还要帮着爹爹种地，到山上拾柴。一边做活，一边看村里的另一家人家的孩子放羊，山妮真想也有那么一只羊，夏天到领它到山坡上去吃草、撒欢，冬天山妮会割草给它吃，割许多的草，足够羊们吃上一个冬天的。等羊儿长大了，卖了钱，山妮的爹爹就会拿它们给山妮交学费，山妮就会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村子里还没有人上过大学呢。可是山妮家里太穷，山妮的爹爹是买不起羊的。

　　山妮还羡慕人家喂兔子，它们住在一排排的兔窝里，真像住进了漂亮的楼房。山妮会割一筐筐的青草来喂它们，山妮知道哪里有兔子爱吃的青草。可是，山妮的家里太穷了，这个村子太穷了，山妮断断续续把学上到了初中的时候，山妮爹爹的身体越来越佝偻了，居然也咳起来。山妮想起娘的咳嗽，心里怕了。山妮不忍心再让爹爹操劳下去，山妮决定不上学了，和村里的小姐妹们一块出外打工，山妮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爹爹，爹爹那天哭了，说对不住山妮的娘，对不住山妮。山妮哭得扑倒在爹爹的怀里。第二天，山妮扛起自己的小铺盖卷，和十几个小姐妹们坐上拥挤的汽车进城里打工去了，山妮那时才十六岁。

　　在城里，山妮给一家小吃店当零工，从早晨四点一直忙到晚上打烊。和山妮在一个城里打工的还有一个叫金生的，同山妮的同乡。金生在城里建筑队当装饰工，因为离小吃店不远，有时就来这里吃饭，山妮越来越多地和金生见面，两人便熟识起来。有一次金生去吃饭，看到四下没人居然对山妮说，山妮你愿不愿和我好？把山妮惊慌得不知所措，山妮没敢回答，只觉得脸庞烧的厉害，心跳的历害，跳得自己都能听到了。那样的话，山妮从来没有听到过，那种感觉，山妮也从来没有过，也从没有人和山妮说起过。

　　不久，金生又一次出外打工，这一次是到国外，已经签好了合同，要四年才能回来的。金生说，等挣了钱，就回来找山妮，和她一起到城里过日子。山妮迷茫地望兴高采烈的金生，山妮有些事还不懂。看山妮摇头，又说，要不，咱就在山里包一片荒山坡，将来种板栗，种果树，种庄稼。山妮听金生说完就哭了，究竟为什么哭，山妮也不知道。眼看金生坐上一辆大汽车飞快地走了，山妮的心在往下沉，金生带走了山妮的心，也带走了山妮的梦。

　　山妮的爹爹有六十多岁了，背弯的更历害了，山妮很怕去看爹爹吃力行走的样子，只是默默地把爹爹做的活计全都揽过来自己做。山妮心疼爹爹。山妮也越来越想金生，金生走后也有信来，只是太慢，一年才来那么三四封，山妮有时候还看不到，因为信是先寄到金生的家里的，金生的父亲看完才托人捎给山妮。

　　这年春天来临的时候，山妮的爹爹开始咳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山妮用自己打工挣的钱给爹爹看病，爹爹不让，怕花光了治不好，反而拖累了山妮。山妮哭了，说爹爹你可不要和娘那样，那可就苦了山妮呢。爹爹听了，只好随山妮去了乡里的医院。住院没有几天，山妮手里的钱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山妮看着越来越瘦的爹爹，急得天天泪流。有人建议山妮去买血，山妮去了，一次，两次，山妮的爹爹的病却还不好，没有钱，山妮就不能给爹爹拿药打针。

　　最后一点钱用光的时候，山妮只好带着爹爹出了院。山妮难受极了，山妮想起了娘的死，有了钱，就会保住命的。山妮这么想着，把爹爹安顿好，再一次去了城里打工。这一次，山妮是给一家人家当保姆，一个月能挣三百块钱。山妮给爹爹的信里说。山妮一分钱也不花，全部寄送回家里。

　　山妮盼着爹爹的病快好起来，山妮的爹爹得的是肺癌。

　　山妮从家里出走以后，不是在打什么工，而是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山妮除了知道那男人结过婚，有一个女儿外，其他就都不知道了，可是山妮仍然把他当成依靠终身的丈夫。那男人当初对山妮也不错，帮她在城里租赁房屋开了一个小商店，专门买妇女儿童生活用品，有了这个商店，山妮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她不再要求知道男人在外面究竟做什么了。她一边忙着提货买货，一边照顾家和男人，紧紧张张一心一意地地过日子。有了那个家和商店，尽管很忙很累，山妮也是喜欢的。可是渐渐地，山妮发现那个男人酗酒，醉了就把山妮暴打一顿，打的山妮跪地求饶才算罢休。等那男人酒醒了，又觉得对不起山妮，便塞给山妮钱，山妮拿着那些钱，一分舍不得花全寄给了家里重病的爹爹。

　　一年后，山妮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取名金金，现在已经七岁了，已经是一年级的学生了。那天，山妮的店里来了一个孕妇买新生儿用品，在展橱前，孕妇一手托挺大的肚子，一手翻看挑选，山妮觉得她很不方便，就过去帮她，这时候儿子一个人跑了出去，儿子经常一个人出去玩的，山妮认为儿子大了，自己又忙，便也很少管他。就在这时候，山妮听到门外远处“吱”的一声震响，与其同时，山妮听到了一声稚嫩而无力的惊叫，山妮顿觉胸口一阵钻心揪心肺地疼痛。

　　街上有人在慌乱地跑动，惊咤的喊叫，山妮觉得自己的头在发涨，身体在飘……　　
　　
　　“怎么了？儿子怎么啦？儿子呢？”山妮的丈夫慌慌张张地跑进店里，挥起拳头劈面向山妮打去。山妮的鼻子立刻血流如注。

　　儿子？儿子在哪里？山妮怔怔地望着逼视着她的丈夫，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是一掌下来，山妮被丈夫揪着头发往墙上撞，男人撞够走了，山妮昏了过去。

　　等山妮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沟里，身上的一件单衣破得露出皮肉。山妮爬起来，浑身轻飘飘地往前走。有时山妮也会问自己，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这到底是怎么了？山妮想记起与自己有关的一些事情，可是山妮什么也记不起来。

　　山妮坷坷绊绊地走，顺着大路、山路不停地走。不知多久，她看到一个用碎石垒起的一座小院，山妮围着它找啊找，找到一个半截的柴门，走进低矮的屋子。山妮记起那是自家的院子和房子，山妮知道里面一定坐着自己的爹爹。山妮走进去，并没有看到爹爹，只看到一只油黑的小板凳，山妮把它拾起来抱在怀里，山妮觉得它很温暖、很温暖。山妮楞楞地看着，很久很久。她终于看清楚了，那是儿子！

　　山妮哭了，好儿子，你怎么在这里呢？
　
　　好儿子，你怎么在这里呢？

　　儿子终于在这里了，山妮用手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儿子”，高兴地又哭又笑。山妮觉着和儿子在一起好幸福好幸福。山妮就那样抱着儿子，一边轻轻地摇动着，一边哼唱着儿子最喜欢听的摇篮曲……

　　金生是六年以后才回家的，他那次的出国打工并没得到多少收获。为了赚钱，他从那个地方回来后，又到另一个城市去打了两年工。当金生觉得自己终于有能力娶山妮和养家的时候，村子里已经再也寻不到山妮的影子了。山妮的爹爹早已过世，问村里的人家，大家只知道山妮出外打工了，现在具体在什么地方打工，谁也说不清楚。

　　面对山妮家空空的院落，金生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许久才转身默默地向远处走去，在他的身后，是一片秋风吹过的光秃秃的山野……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作者: 张光茫 时间: 2004-3-21 11:56
嘿嘿，俺先占个窝，发两句牢骚，怎么任何不好的事情尽让山妮占上了呢，哎，俺心里真不舒服，但见了若何姐你呀，就什么都飞了，嘿嘿，俺立场坚定啵：））

作者: 山里娃 时间: 2004-3-21 11:59
一个因贫穷导致的悲惨故事!!但愿山妮能够忘记过去,并可以康复起来,重新找到自己的生活.

作者: 若荷 时间: 2004-3-21 16:29

最初由张光茫发表
嘿嘿，俺先占个窝，发两句牢骚，怎么任何不好的事情尽让山妮占上了呢，哎，俺心里真不舒服，但见了若何姐你呀，就什么都飞了，嘿嘿，俺立场坚定啵：））

呵，那我不就成了开心果了？

作者: 若荷 时间: 2004-3-21 16:57

最初由山里娃发表
一个因贫穷导致的悲惨故事!!但愿山妮能够忘记过去,并可以康复起来,重新找到自己的生活.

你提点意见，和我悄悄啊。呵

作者: 纪慎言 时间: 2004-3-21 16:57
最后关于找到“儿子”的情节是山妮在做梦吧？
前面一直看得挺顺溜，怎么到后面看不懂了呢！看来这看文章也真是需要水平的啊。

作者: 若荷 时间: 2004-3-21 17:02

最初由纪慎言发表
最后关于找到“儿子”的情节是山妮在做梦吧？
前面一直看得挺顺溜，怎么到后面看不懂了呢！看来这看文章也真是需要水平的啊。

不是啊，山妮神经有点失常，可有时候她也是半清醒的，她经常问人家自己在哪里，神志不清的时候她就找儿子，后来她被亲戚送走了，到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了。

每一次写小说，纪老师多指导。

作者: 山里娃 时间: 2004-3-21 17:09

最初由纪慎言发表
最后关于找到“儿子”的情节是山妮在做梦吧？
前面一直看得挺顺溜，怎么到后面看不懂了呢！看来这看文章也真是需要水平的啊。

经过被打和失子(请若荷交代清楚)以后,山妮的意识已经不清了,典型的悲剧!!

作者: 山里娃 时间: 2004-3-21 17:19
文字朴素自然,情节布置感人,全无雕饰,精华相贺!!

作者: 张光茫 时间: 2004-3-22 00:55

最初由山里娃发表
文字朴素自然,情节布置感人,全无雕饰,精华相贺!!

山斑竹这样的点评偶最喜欢

作者: 山里娃 时间: 2004-3-22 07:01

最初由若荷发表
你提点意见，和我悄悄啊。呵

哈哈，大表妹，我正在紧张地写一个乡村的苦难东东，心情糟透了，以后有了时间再和你悄悄！！哈哈！！

作者: 若荷 时间: 2004-3-22 13:58

最初由山里娃发表
哈哈，大表妹，我正在紧张地写一个乡村的苦难东东，心情糟透了，以后有了时间再和你悄悄！！哈哈！！

哈，吓吓你，你才不敢和我悄悄呢。

时间是你半个生命吧。

作者: 山里娃 时间: 2004-3-22 15:09
对,时间还是我的爱情!!哈哈!!

作者: 李智红 时间: 2004-3-22 18:50
这个山妮，亲切得像我妹子，读后，很有触动。

作者: 江南行 时间: 2004-3-22 18:52
荷姐真实挖空心思让山妮受罪，您那知道偶比她还苦，一穷二白，没人要，可怜。您就发发慈悲给偶找个女朋友吧

作者: 若荷 时间: 2004-3-22 19:57

最初由江南行发表
荷姐真实挖空心思让山妮受罪，您那知道偶比她还苦，一穷二白，没人要，可怜。您就发发慈悲给偶找个女朋友吧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啊？
那个山妮可不是我想让她苦的，是生活就这样的哦，有时间来我们这里山村体验生活吧，可能找到比山妮还山妮的女孩子啊。

作者: 山里娃 时间: 2004-3-22 20:18

最初由江南行发表
荷姐真实挖空心思让山妮受罪，您那知道偶比她还苦，一穷二白，没人要，可怜。您就发发慈悲给偶找个女朋友吧

难得南行求媒人，若荷你就帮着找一个像你那样好的山妮吧，呵呵！只是我要说南行，你可不许找二什么乃，听见吗？

作者: 冷露无声 时间: 2004-3-22 20:40
江南何苦说的如此凄凉呢？等偶有时间了给你介绍几个，偶可是领导着一个模特队呢：））

作者: 江南行 时间: 2004-3-22 23:47

最初由若荷发表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啊？
那个山妮可不是我想让她苦...

山里人朴实好客有什么不好的，不好意思了荷姐这里成了俺得征混婚广告了，您别介意呀。嘻稀

作者: 江南行 时间: 2004-3-22 23:51

最初由山里娃发表
难得南行求媒人，若荷你就帮着找一个像你那样好的...

　　还二奶呢，第一夫人还没诞生呢，你也不关心关心俺，

作者: 江南行 时间: 2004-3-22 23:56

最初由冷露无声发表
江南何苦说的如此凄凉呢？等偶有时间了给你介绍几个，偶可是领导着一个模特队呢：））

哇，大姐你可别吓着俺，俺特胆小。那是些标致的美女，人间的宠物，俺可是穷光蛋，养不起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还得问娃哥借几个色胆俺才敢要呀

作者: 山里娃 时间: 2004-3-23 07:29

最初由江南行发表
　　还二奶呢，第一夫人还没诞生呢，你也不关心关心俺，

哈哈，既然如此，你若荷大姐又那么热心，你就在这里介绍一下自己好了，南行，敢不敢？！

作者: 朱竹 时间: 2004-3-23 14:51
最后一句一下子把空间拓宽了！很有韵味！

作者: 春苗儿 时间: 2004-3-23 19:29
很充实、朴素的文字，让人读了感觉沉甸甸的！

作者: 袁和鲁 时间: 2004-3-31 09:26
标题: 不错
面对山妮家空空的院落，金生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许久才转身默默地向远处走去，在他的身后，是一片秋风吹过的光秃秃的山野……
好一个山妮。

作者: 赵敏 时间: 2004-3-31 16:29
人物刻画较成功，语言略嫌烦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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