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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悠然堂小记：君子风度 [打印本页]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6 22:35
标题: 悠然堂小记：君子风度
前些日子购书数本，其中之一便是梁实秋先生的《雅舍小品》，读之偷笑。东施效颦，一闪念：我何不将闲来的随想随笔记下，不求愉悦他人，闲来自己解闷，也是一个乐子。

梁先生雅舍“有窗而无玻璃，风来则洞若凉亭，有瓦而空隙不少，雨来则渗如滴漏”，可见远不如我所住房屋，虽非雕梁画栋，但是能避风雨，可保冬暖夏凉。故附庸风雅一回，给自己的住处取名“悠然堂”该不为过。

梁实秋和鲁迅两位皆是大家，但是两位曾经水火不相容，唇枪舌剑论战激烈，时间长达8年之久，已经赶得上抗日战争了。两位的论战并非街头泼妇般的恶骂，也非地痞小人毫无底线的诋毁。反而在论战中，产生了40多万言100多篇文章，包含诸多严肃的课题，属君子之战。

据说两人的争斗，主要是为了文学是为了谁的问题。当时梁实秋受美国老师白壁德影响很深，有一种文学贵族主义的优越感，（类似于“小资”或者“老资”吧）。而鲁迅一派是主张文学属于普罗大众的，是属于草根的。两人开始的论战还是蛮客气理智的，后来一个人物冯乃超的介入，就像滋滋作响的导火索，引发了鲁迅的斗志，于是《“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应时而生，是一枚超级炸弹，炸起漫天硝烟。

今天的我读梁实秋先生的书，在一篇文章《病》中看到他开篇第一句是这样写的:“鲁迅曾幻想到吐半口血扶两个丫鬟到阶前看秋海棠，以为那是雅事。”我一看就笑了，我知道以鲁迅的性格，即使他真说了这句话，也是以讽刺的口吻。而梁实秋先生是什么人啊，不可能不心领神会，他的引用，就是站在了鲁迅的位置——这就是一份亲切的认同，甚至是温暖的怀念。

人最难以忘怀的是什么人，我以为可以是初恋，可以是恩人，我之前却不知道，还有一种，便是你的对手。（当然这对手需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之人，倘若是坑蒙拐骗背后捅刀子那种应该不算对手。）一个人极其讨厌某个人的时候，不但不赞美他（她），而且也绝不敷衍，总之在任何正式场合绝不肯提到其名字，当作是空气。
当然这需要一定定力，需要一个过程，来慢慢修炼。

其实人生中最美好的事，不仅仅是得遇知己。若得遇小人也是一种历练。倘若在某一段路上很偶然地遇到一个光明磊落的对手，在关键时刻醍醐灌顶给予你一句诤言，也是不错的缘分。梁实秋先生曾和鲁迅先生论战8年，已经称不上是朋友，但他依然如此轻松地提到他的名字，我以为，这就是宽恕。尽管，宽恕的对方，未必真的错了。人生一世，不过百年，又何必耿耿于怀剑拔弩张呢？真刀真枪势均力敌的较量，是没有输赢胜败的。认真论战的双方，都是性情中人。否则，稍微圆滑势利一点的人，大概没有谁愿意站到风口浪尖，接受众人的围观。

真正的对手，不是敌人，更不是小人。与你隔着一段距离，存在。你谈不上喜欢，也绝不怨恨。她能帮助你成长和成熟。

梁实秋先生在这篇文章中两次提到鲁迅先生的名字，第二次是提到鲁迅先生的遗言“不饶恕人，也不求人饶恕”。我想，梁实秋先生对鲁迅先生是深深理解的，而且是尊重和佩服他的。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发出这样掷地有声的金石之音——必得是一个无愧于心的人，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还得是一个有重大影响力的人。小人和骗子都是不敢理直气壮地在世人前说这番话的，除非他面对的是他狐朋狗友的小圈子，出于利益的捆绑不会揭穿他，那也只是暂时的合作。

莫言说过，文人中有两种关系，相互吹捧和相互攻击。小圈子大概就是孙悟空划下的那个界限（当然唐僧是幸运的，而且他本来就是好人。如果圈子里是个妖怪，妖怪自己画了一个圈子，别人千万不要踩到这个圈子，否则，踩上一脚臭狗屎是轻的）。

圈子是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莫言在散文中写过，那些自以为高贵的人，从不放过任何机会对他冷嘲热讽，大家一起吃个饭，说他吃相不雅。他下次就在赴饭局之前先吃点，在宴会上就吃得少，那些人又说“林黛玉也得坐马桶”呵呵。后来莫言就观察这些贵族的吃相，也是狼吞虎咽。但是同样的事情，在别人身上是对的，在他身上就是错的。我想，那个时候，他还没出名，他刚到北京。那些标准北京胡同里出来的人，对他有一种天然的排斥，这排斥就转化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大家拿取笑一个后来者，一个圈子外的人来当作乐趣，这并不奇怪。

莫言的写作很多年一直是不被看好的，所以他自称是“猫头鹰的叫声”，（以主动区别于那种主流看好的“婉转优美”的鸟儿）。说到网络，他说网络上的文章大概是“世界上最真诚的文章，而真诚恰恰是文章，尤其是散文杂文的灵魂”。对于他说的这点，我是一半赞同一半反对的。因为我知道有插足他人家庭并不惜生下孩子作为婚姻要挟的第三者把自己写成纯情的圣女，也有经常坐在男人腿上的妇人天天把“先生”挂在唇边扮成贵妇人。莫言，一个能获得诺贝尔奖的作家，看事情会这么漂浮于表面的话，我真有些失望了。这时候，我看到了莫言后面的话，“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网络上的文章又是极度虚伪。在网上，一个颤巍巍的老祖母可以装成一个多情蔻妹与小伙子调情。一个德高望重的领导人也可能扮成一个对社会充满了仇恨的小痞子撒野，但老祖母扮蔻妹是说明她人老心不老，老领导装痞子说明他的本质就是一个痞子——这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真实。”

莫言，名字叫做莫言，可是还是一直在说实话。实话总是不那么动听。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声称是猫头鹰的叫声。一个深刻的作家，不仅仅在歌唱美好，也能看到并揭示黑暗。在这点上，鲁迅先生和莫言先生，无疑都是令人仰望的。不说别的，不说莫言的《蒜薹之歌》为底层民众代言，只为他对网络的这番完整公正的话，我可以认定他无愧于他的获奖。

我是文学的门外汉，没有入过圈子。对文学圈之内的人，我一直是怀着美好的想象。我一直以为写文字的人，比普通人要坦荡一些，磊落一些。但是，文字是一柄双刃剑，它会让慈悲之人更纯净，也会让虚伪之人更恶毒。

有一段时间，因为巧合，我曾亲眼见过文人的不一般。纷纷指鹿为马是轻的，那是强权之下，弱者的自保。面对一个与己无关的人，明明知道真相，故意栽赃陷害，众口一词，三人成虎，损人不利己，那才见深意。而为了保护自己的朋友，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别人下手，甚至自己的文章连题目都写错了都没看出来（更令人感慨的是，她那篇文章中所写的人，恰恰是她朋友的写照。那个人如果有一颗正常的心脏，一定会引发心脏病猝死的。可见那个女人早已经没有心。这也是境界。而她，何等聪明，怎么会甘心被利用，这真是令人费解。）也就在千年难逢的难得一见的混战中，我知道一个真理，世间没有对错，只有利益。那一次，正是这个人，跟我说过一句话，将令我终生难忘——你对别人有用吗？——就为这一句话，我可以明了一切，也释然自己的冤屈。

对人没用。你就是错的。对不起。

我一直很感谢这个人的爽快，她说出了一个文人圈中的内幕，一条真理。后来一件事，再次验证了这个人的话。一个女人，约了她的两个朋友，（男的据说是写文章的，我以前没听说过。女的我后来听说倒弄什么文雅商品的商人。）特意跑到某上司面前，说了我很多话。那时候，我正处于试用期的敏感时期，所谓软肋时期。我不奇怪那个女人找上门来，她做过类似的事情。一个比你大十几岁的女人，如果不喜欢你，必然恨你折腾你。我纳闷的是陪着她的那两人，我之前连名字都不知道，更没有在任何时间和地点因为任何事而有所得罪。他们真是两肋插刀的堪称做朋友的人选啊。出来之后，他们三个人就在一家包子铺喝酒。文人的良心，那次确实让我开了眼——一顿酒，或者彼此的交易。如此而已。

有句话，世间不是缺少美，是缺少发现。其实，反之亦然。就像硬币有两面，人也有。有的人的两面，是正好相反的。这很有趣。有些事，你感到惊诧，只是因为经历的太少。其实，这些事都不值一提。汪曾祺先生说，如果没有被打成过右派，那他的一生就太平淡了。我们这些平凡人，如果一生之中，没有一些刻骨铭心的经历，真善美、假丑恶，那么作为一个人，就会知道的太少。作为一个写文字的人，对人性和社会就太缺少深刻的体会了。

有时想想，这都奔四的人了，尽管遇到过一些坎坷，但是谁人一生一帆风顺呢？跟很多人相比，我还是幸运的，一生中没有经历过大的苦难。考学顺利，工作顺利，爱情顺利，结婚顺利，上调顺利，改行顺利。比起身边有的人，可能我的幸运太多，所以，我对金钱没有概念，对坏人也没有概念，对生活认识很肤浅。顺利的人，很容易性格淡泊，甚至直率。因为不需要费心机获取什么。其实，这也是种潜在的危险。顺利的人，幸运的人，还有一层危险，就是招人嫉妒。嫉妒之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敢做敢说。好好的人，一旦她梦寐以求的东西轻易落在别人头上，她不想自己的原因，也不归于天意，只想着把别人拉下来，把东西砸坏，像是癫狂症发作一样毫无风度。

好在我从没遇到大奸大恶。也不曾遇到有正人君子嘲笑过我什么。除了多年之前，在一个小得无人知晓的Y坛有个文字写得很唯美的女人嘲笑我文字写得很差。这也是好事。我的文章本来就不唯美，不合乎她高雅的贵族趣味（后来才知道，她也并非真的贵族，但是她幻想做贵族）。在她嘲笑我的时候，有很多陌生人在肯定我，这让我不至于从此不敢写。我虽然只是业余爱好者，也懂得最基本的一个道理，文章风格没有绝对的好与不好。即使真的不好，也没有什么。有位叫沈尹默的书法家，最初写字很不好，在杭州的一次聚会上，陈独秀因此嘲笑他，从此他发愤练字，成为名家。我没有那样的志气，但是，我很难想象，如果没有那次刺激，我会不会坚持写下去。如果不能，我就无法遇到后来的机遇，无法在今生把我的文学梦照进现实。

因为不优秀，因为泯然众人。我的半生平淡平安。这就像绿色的蚂蚱活在青翠的草丛里，安全得很。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们对好人最好的祝福就是众所周知的“一生平安”。

我也确实在生活中看到了这句话的分量。我刚毕业那年，遇到一位同事，比我大12岁。她说，人做好人过得好，因为做好事的时候，自己知道在做好事，心里是愉悦的，这对人的身心都是有益的。这不是迷信，从医学的角度讲，也是有道理的，就像恋爱中的人身体中会产生一种激素，让人愉快。人在坦然、感动、欣慰的时候，跟处心积虑祸害人的时候，心理一定是不同的，产生的化学反应也不同。

我这位同事大姐，人其貌不扬，性格与世无争，后来她比同龄人活得一点不差，甚至要好。其中一个和她曾经同事的官太太，精明异常，身体不好，10年后瘫痪在家。而我这位普通同事，先是教书的老公因为业务棒没花一分钱送礼就上调，她也随去，后来她儿子考学也很顺利，我在某年高考之后在电视上看到她儿子的名字，是那所学校的状元。当然有种说法，说上沾父母光或下沾儿女光的人，不算自己本事，我这位同事以她的纯草根出身，家在农村家境贫困，考取中专，这就是最大的本事。（考试还算是比较公平的机会。贫苦出身的孩子，只有如此。即使没有考上，勤奋的人也会遇到其他机遇。莫言当年被剥夺上学的权利，一样也成材了。天赋勤奋机遇与良心，我以为是一个人成功的几大要素吧？）我这位同事，在我毕业那年，和她同龄的人，有的当了领导，有的嫁了官员，她在一个小科室上班。她说看人当官也很累，知道自己不是当官的料，不追逐什么，她和她的教师丈夫一直平淡而恩爱。我以为这就是幸福。我和她一个属相，我想，如果我有福气，那么她就是我的未来。

与之相反的则有两个例子。因为是不太好的事，我不想多说。简单说，一个嫁给了一个不该嫁的人，那个男人尽管有钱但很快病死。她在姐姐的劝慰下信了佛教，（我相信她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还有一个，人很精明，人人都让着她，她活在蜜罐之中，谁料竟遭到意外。总之，是令人遗憾的。这两件事都曾让熟悉的人感慨不已。不可否认，好人也有很多命运不好的，但是熟人说起来，口气是不一样的。人活一辈子，活得仅仅是吃喝，是名利吗？活得，也是一个心安坦然吧。否则，跟畜生，就真的没啥两样了。

梁实秋先生在鲁迅死后，在文章中写到他，就等于原谅了那场战争。而鲁迅先生的"不饶恕"，梁实秋是不介怀的。不必问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是君子。我呢，我将在以后的日子，多多记录下我遇到的恩人和趣事。这让我对世间充满希望。

我相信，每个人在自己的一生中，做过一些什么，最不能忘记的，是他自己。我也知道，人的脑海中，总有一些事，是不需要刻意记住或忘却的。而你如果不是名人，你的恨或者爱，也都没用。所以，平凡的人，不妨多往前看，前面一定有更加美丽的风景。

写到这里，想到一件事。前几日外出学习，看到梁衡先生，一头花白发，米黄色长裤，细格子衬衣，一幅眼镜，衣服简朴，走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我受家人影响，很早就喜欢读梁衡先生的作品，尤其对他写的关于李清照的一篇《乱世中的美神》，喜欢得不得了。我还想到，这次去，要是让他给签个名就好了，但是真的见到了，我没了这个念头。我不想用一个陌生读者的冒昧，打扰他的清净。

也是在这次活动中，我还有幸看到了散文家鼎鼎大名的王剑冰老师。我跟一位临沂的文友都向他要了联系方式，尽管我知道这个电话我也许永远不会打，因为我真的没有像样的作品可以让他审阅。让我记住的，是他对于我们这些无名之辈，非常和善。他因为要参加北京的一个活动提前离开，临下车之前他从车厢后面开始，往前，跟每一个人，无论有名的，还是无名的，一一握手告别。

跟我一起参加活动的一位老师，我的老乡，对我非常好。她的诗歌获得在高密举办的红高粱诗歌奖，我问她，颁奖现场见过莫言了吗？什么样子？她说很好，很亲切。这时候另一位文友说起莫言到过她的家乡，是陪一位客人去看汉墓，去了也没打招呼，却被一位也是去旅游的人认出来了。之后莫言陪客人去一个农家乐小饭馆吃饭，被那家小馆子的主人认出来后，还跟他们合影了。

我想，这就是作家风度吧。大家风度。君子气质，温和如玉。他们大智若愚，自然坦荡，如海洋如高山。越是把自己放得低，越是显得伟岸起来。高山之下，像我这样的平庸之辈，就做一株卑微的小草，在田野中自由吟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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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南山菊于 2013-7-10 08:53 编辑 ]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3-7-6 22:54
这个小记写得有点意思。随心记来，大家风范有，自己听闻经历有，均相融相契，其中妙趣意味，读者自有感知了。

作者: 一水 时间: 2013-7-7 08:49
以悠然之心情，读雅舍主人之小吃，最惬意不过。

问好山菊。

作者: 水如空 时间: 2013-7-7 09:05
有一堂，羡慕中……
对于鲁迅先生的“不原谅”，是境界，吾辈不可及；对于梁实秋先生的“原谅”，也是境界，却可以一窥堂奥。
我是做不到“不原谅”的，因为我更想让别人原谅。不敢因此为自己求得良心上的稍安，只求原谅我的人放下怨恨，自己轻松。
人生苦短，但得悠然一时，则不负此生一时；悠然一世，则不负此生一世。若果能悠然直至终老，则是神佛境界矣！

作者: 陀螺 时间: 2013-7-7 09:27
静心写字，用心阅读，淡忘名利与是非，是一种境界。人生匆匆，一个人能够用来写字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被不相干的事情浪费光阴真是可惜。时隔多日，看到山菊的这篇主贴，我感到由衷的高兴！不仅我，江天一些和山菊有过交往的朋友也会高兴的。

作者: 柳藏 时间: 2013-7-7 10:18
蔡琴有曲“让它淡淡的来，让它淡淡的去”。
岁月静好，如此甚好。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3-7-7 17:32

原帖由柳藏于 2013-7-7 10:18 发表
蔡琴有曲“让它淡淡的来，让它淡淡的去”。
岁月静好，如此甚好。

岁月静好，如此甚好。

作者: 范廷伟 时间: 2013-7-7 19:05
越是把自己放得低，越是显得伟岸起来。很熟悉的一句话，读来非常受益。

作者: 高迎春 时间: 2013-7-7 19:31
我因为集邮的缘故，所以也收藏签名封，曾经收藏到杨成武、孙奇峰，泰山将军足球队全体队员的签名。去年郭澄清农村题材小说颁奖在宁津举办，我有幸让高洪波、张炜在我准备好的纪念封上签名留念，很是得意了一阵子呢。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8 11:01
一一细读，并深深感动。感谢分享我的一份悠然与快乐。今年喜事多。陀螺乔迁别墅庭院，我也有一小喜悦，新居虽小可容纳天地，特写这篇小文记录呵呵。眼下欠着文债还没写，正在赶。不一一回复各位朋友的话了。（水版说的小吃，正合我意，另汪老的小吃我也喜欢呢）

作者: 陀螺 时间: 2013-7-8 11:10

原帖由 南山菊 于 2013-7-8 11:01 发表
一一细读，并深深感动。感谢分享我的一份悠然与快乐。今年喜事多。陀螺乔迁别墅庭院，我也有一小喜悦，新居虽小可容纳天地，特写这篇小文记录呵呵。眼下欠着文债还没写，正在赶。不一一回复各位朋友的话了。（水版说 ...

欢迎山菊上新居照片！

作者: 高迎春 时间: 2013-7-8 11:13
我想，这就是作家风度吧。大家风度。君子气质，温和如玉。他们大智若愚，自然坦荡，如海洋如高山。越是把自己放得低，越是显得伟岸起来。高山之下，像我这样的平庸之辈，就做一株卑微的小草，在田野中自由吟唱吧。

最后一句，让我想到了蟋蟀。嘿嘿，我们这里可是“中华蟋蟀第一县”呢。

;P ;P

作者: 摇曳风铃 时间: 2013-7-8 17:08
问好山菊，当舍才能得是胸怀也是气节，你的文愈发沉稳了。

作者: 舄兢 时间: 2013-7-8 17:32
看到最后，楼主虚怀，正好合上其它帖子里朋友们的回复：有容乃大。

我挺喜欢梁实秋的，多年前买过他的雅舍菁华，后来也多次阅读。买这本书的时候，还对鲁迅产生过一点歉意，毕竟——

作者: 舄兢 时间: 2013-7-8 17:33

原帖由舄兢于 2013-7-8 17:32 发表
看到最后，楼主虚怀，正好合上其它帖子里朋友们的回复：有容乃大。

我挺喜欢梁实秋的，多年前买过他的雅舍菁华，后来也多次阅读。买这本书的时候，还对鲁迅产生过一点歉意，毕竟——

回复完才突然想到，不要产生柳藏的小笑话的效果吧？

作者: 可伶可俐 时间: 2013-7-8 17:49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作者: 鲁小鱼 时间: 2013-7-8 19:35
好文，欣赏，博学，很羡慕，问好！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8 21:21
标题: 回复 13# 高迎春的帖子
有空去宁津看蟋蟀去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8 21:22
标题: 回复 14# 摇曳风铃的帖子
问好风铃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8 21:25
标题: 回复 15# 舄兢的帖子
问好新朋友。

我一直非常尊重和佩服鲁迅先生，多年以来一直没看梁实秋。如今看了，觉得也不错。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8 21:27
标题: 回复 16# 舄兢的帖子
:

:) 只打符号无法回帖呵呵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8 21:28
标题: 回复 17# 可伶可俐的帖子
是的。我们山东人，应该如此。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8 21:28
标题: 回复 18# 鲁小鱼的帖子
问好小鱼儿。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8 21:29
标题: 回复 12# 陀螺的帖子
好好等着额正在简装中

作者: 文佳 时间: 2013-7-8 22:02
拥有宽容心，凭良心做好自己。欣赏并问好山菊！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9 07:45
标题: 回复 26# 文佳的帖子
问好文佳姐！

作者: 清荷吴霜 时间: 2013-7-9 09:01
匆匆一瞥，又见山菊文字，喜甚！吴霜问好

。观历史，看古今，文人相轻世相而已，缺少的是一份真真的胸怀罢了。能做到心安就足矣。

[ 本帖最后由清荷吴霜于 2013-7-9 09:02 编辑 ]

作者: 清荷吴霜 时间: 2013-7-9 12:02
雅舍小品俺就放在床头，喜欢随时翻翻。沈三白的《浮生六记》是精品，有闲暇时不妨一阅。此书会让我们学到和放下许多东西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9 17:13
标题: 回复 28# 清荷吴霜的帖子
问好吴霜。所言甚是。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9 17:14
标题: 回复 29# 清荷吴霜的帖子
谢谢推荐好书，我现在正四处找合适的书。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12 15:46
标题: 回复 2# 夏冰的帖子
谢谢夏版主。问好。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12 15:46
标题: 回复 3# 一水的帖子
谢谢水版主，问好。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12 15:47
标题: 回复 4# 水如空的帖子
谢谢如空老师，问好。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12 15:47
标题: 回复 5# 陀螺的帖子
谢谢陀版主，问好。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12 15:48
标题: 回复 6# 柳藏的帖子
谢谢柳藏。问好。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12 15:48
标题: 回复 8# 范廷伟的帖子
谢谢范老师，问好。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12 15:48
标题: 回复 9# 李明的帖子
谢谢李版主，问好。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12 15:49
标题: 回复 10# 高迎春的帖子
谢谢高版主，问好。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12 15:50
标题: 回复 14# 摇曳风铃的帖子
谢谢风铃，问好。

作者: 太和五中张奇 时间: 2013-7-12 16:23

原帖由舄兢于 2013-7-8 17:32 发表
看到最后，楼主虚怀，正好合上其它帖子里朋友们的回复：有容乃大。

我挺喜欢梁实秋的，多年前买过他的雅舍菁华，后来也多次阅读。买这本书的时候，还对鲁迅产生过一点歉意，毕竟——

作者: 南山菊 时间: 2013-7-18 09:35
标题: 回复 41# 太和五中张奇的帖子
谢谢张版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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