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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吾今四十也醉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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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5 21:1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去一趟滁州纯属偶然,让我们去听课,于是滥竽充数还是去了。

      滁州离我们这地应该不算远,三个小时的车程吧。之前没有去过,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立马想到琅琊山、醉翁亭之类的,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就是在这种心理暗示下,匆匆地背着个包跟着也就去了。

      路并非很远,可是车子不好,一个破旧的面包车,空间很小,坐在里面想伸个胳膊腿的都不大容易,且不时的还有上上下下的乘客使得车子走走停停,时间被拉得越来越长,半个小时之后,就开始后悔了。

      后悔是无济于事的,忍受是必然的,所能做的事情就是让这种忍受稍微有些亮色。好在现在的手机功能都比较齐全,还能塞个耳塞,听听音乐小说什么的,加之我有这个偏好,于是耳塞一塞,短暂地也就能隔开纷繁,有意无意地听着,打算慰藉这一路行程。

      手机上播的是毛佩琦教授的明史讲座。我忽然来了兴趣,这即将的滁州不就包括着凤阳县吗?那么个地方倒是个全国知名的,一来有个朱皇帝,二来有个小岗村,无论是在过去的社会还是如今的时代,能够那么写意地留下印记在中国的县城里是不多的。短暂的兴奋之后,又想到,凤阳与滁州只是行政上的隶属关系,距离也是不近的,而且此次出门,也不大可能去凤阳,凤阳与这趟行程只不过是名字上的交割而已!

       有明一代算是中国历史上份量颇重的一个时代,经营了也快三百年,在历史上算是长命的。而其结束了的是曾经横跨欧亚的蒙古帝国的统治,粉碎了武力上的神话,尽管不至于彻底毁灭,但是能把元人赶到关外已经是很不容易的。而最有看点的是这个朝代的开创者竟是于一个赤贫的农民-----还因为吃饭问题当过和尚的农民,这是独一无二的。小时候就听老师说过,中国历史上农民起义是不曾胜利的,好事者举例说朱元璋就是一个农民,老师眼一瞪,驳斥到,朱元璋后来代表的是地主阶级,当时我没想明白,现在也还是不太明白,怎么着就从农民阶级成了地主阶级?不过倒是记住了朱元璋的名字。

      朱元璋的胜利还造就了一批属于凤阳人的威名,比如大将徐达,比如李善长,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胡惟庸,是历史造就了朱元璋,还是朱元璋造就凤阳籍的名人,还是他们合伙造就了凤阳,真是难以说清的,留下的只是似有似无的关联,还有慢慢逝去的历史。

      路途不过是大体相同的柏油马路以及路边忽高忽矮的房屋,路有时宽阔,有时狭狭窄,屋子有时现代有时陈旧。咱们的乡村,从来没有多少远近高低的区别,像是一个佝偻的身躯,无论换上什么艳丽的服侍终究改变不了自己的五短身材,而我们似乎就是在这种营养不良中长大的乡村一代,以后可能还有第二代,第三代乃至于绵绵不绝……

      只有同化,没有自我,是我们一路走来的行程。我们乡村建设的历史,不过经历一些起初的扑腾,后来即便见到稍有个性的东西便觉异化了。

      如同我这趟行程,何止是沿途风景的类似?作为经历过多次教研活动的我来说,即将看到的不过怎样寻求最大化的同化罢了。何为观摩,先观后模,观看是渠道,目的是模仿。只不过如我般迟钝大约是学不来的,权当给自己放个假,况且还有个醉翁亭,那儿还溜达过一个欧阳修,到此一游是少不掉的。

      毛佩琦先生大约讲到了青田刘基最后莫名地死去的时候,我们也算到站了。摘下耳塞,送走了明初的余音,我斜靠在宾馆的床上,看到外面高耸的楼房,稍作停留,我觉得自己应该到那个心向往之的地方去看看。

      真的很近,大约十分钟的车程变来到琅琊山下,循门而入,山势平缓,两边是苍翠的竹林,疏疏朗朗,间或有潺潺的溪水点缀,加上阴雨天气的渲染,脚一落地,心也安静了许多。

     这不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山,尤其对于我这样的山里人来讲,太过平常的景致,既不见得高耸,也不觉得雄奇。甚至连数量都还不至于很多,不至于峰峦迭起、此起彼伏的。就那么缓缓地划了一个圆,把这个城市的西南端包夹了一下,留一个入口,那是我们行进的途径。

      每隔一小段,便有一些石刻的书法,不乏书法名人,我瞅了一下,既有沙孟海的,又有欧阳中石的,他们的字我都熟识,一见倒有如故的感觉,这么个人文景观地,离不开这些的。相对而言,还是门口苏轼的题名更有厚重之感,也很奇怪于苏轼的题名竟是“琅耶山”。苏轼算是一个集大成式的人物,在中国历史上有着难以企及的高度,无论是文学素养,还是书法的能力,即便是当官都当得挺好,苏堤就是一项民生工程,而其最重要的一点则是他的旷达,出世与入世拿捏自如。因其与欧阳修有着师承关系,由他题名,实在是很恰当的。

      苏轼的字可能不算最好,“苏黄米蔡”把他搁在首位并非就是说他的最好,但确实是他的名气最大。我少时短暂地对书法有点兴趣,当时看过一个段子,肚子都笑通了,所以印象较深。说黄庭坚与苏轼俩人相互奚落,苏轼的字比较厚重,黄的字相对凌厉(其实毛泽东肯定是写过黄庭坚的),黄讥讽苏轼的字是“石压蛤蟆”,苏轼则说黄的字是“蛇挂树梢”。对照他们的字形,真是会心一笑。那么一个狂狷的人,到了欧阳修跟前,毕竟是老师,规矩多了。后面整篇的《醉翁亭记》也是出乎苏轼的手笔,写得依然规整,也真是难为这位绝世才子了。

      林壑优美不假,水声潺潺于两峰之间也是属实,不过那个亭子离大门倒是很近的,也可能是景致的牵引稀释了时间,不过一小会儿,就到了那个著名的亭子。庭外有院,拾阶而上,起先确实只能看到亭子的一角,如鸟展翼。导游煞有介事地介绍着种种典故,游客们不停地变幻姿势拍照,而来到这里的人多半是有些见识的,总是呼应着导游,有意无意地显示着自己的学识能力,我却懒得掺和,当然也不太知晓这些掌故。天下的故事太多了,吟咏的古人何止千万,唯一的只有醉翁亭,与我这个独一无二的个体相对的醉翁亭,于是我找了条人缝,直接就过去了,醉翁亭的全貌顿时现于眼前。

       真是一个古老的亭子,全是木制的,由木柱立起,撑起四角如翼,伸向不同的方位。亭子下半截是的镂空的木板墙,而上半截则完全没有遮挡了,与所有的亭子是一样的。亭里里面空空如也,中间两个圆桌和石凳都没有,唯有四周围起了窄窄的木板和靠背,用来让人稍作停留的。稍有不同的是,相对的两边木栏上竟然各有两个小小的木几,原来是太守用来办公的。在这么地方,听听山涧溪水,看看山风拂过,倒真真切切心旷神怡的,不亏为高端的文人品性。

      亭子里还有副对联:饮既不多缘何能醉,年犹未迈奚自称翁?道理是很浅显的。也确实是个实实在在的问题。按照《醉翁亭记》的说法: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喝的不见得多,却容易醉,醉在哪里?而另一方面,当时的欧阳修不过四十岁,顶多算个壮年,与称翁还是有段时间的。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心有所指罢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成为千古名句,太守自答曰在乎山水之间,只是,这片山水当真就能解怀?怕不尽然吧!四十称翁,看起来潇洒,不过是淡淡的颓废在其间而已。稍知掌故的人都知道,欧阳修早年聪慧,由母亲在沙土上启蒙,入仕较早,年纪轻轻便到天子脚下,得范仲淹垂青,积极参与庆历新政,结果遭人排挤,并于范仲淹先后被贬。滁州太守不是个小官,但在欧阳修来讲,便是落魄的昭示了。被贬滁州太守的理由很不上台面,云是生活作风,可笑的一个理由,却是毁誉人的最佳选择。其实大宋朝有一点是令诸多文人羡慕的,便是文人得到空前也几乎绝后的礼遇,是正宗的文人政治。无论是晏殊、范仲淹包括欧阳修、苏轼,王安石、司马光包括欧阳修他们的政敌吕夷简等等都是位高权重,家里呼奴唤婢、蓄养家妓也是极其平常。小道上说,苏轼家里就有不少,苏轼被贬的时候,招呼一帮兄弟,一人领几个回家先养活着,也不见得有多么大逆不道。反倒武将可怜,替皇家卖命还得陪小心,没准还能丢命,是很憋屈的。

      可能是官方的礼遇太高,使得这批才高八斗的文人太过自负了。苏黄的相互奚落自然不是对骂,他俩也算不上损友,只是有一点是很清楚的,就是他们在恢弘的才华之上流露出来的张扬,总有一幅舍我其谁的气派,对于政治未必当真就适合。米芾就曾经在朝廷上与皇帝老子恃宠而骄,写字要钱,何况一代文宗欧阳修呢?后世在描述欧阳修的时候习惯地说他刚直不阿、宁折不弯等等都有具体的事例佐证,他对付政敌绝不手软,刀光剑影,故而树敌众多。其实宋朝没有几个傻皇帝,他的政敌们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奸臣,比如吕夷简、比如后来的司马光都是了不得人物,但是他们就是不能和谐相处,不能求同存异,说起来是君子之争,说到底最后还是化为义气之争,终免不了人身的攻击。

      庆历新政有皇帝的支持,大体上效果还是不错,说白了并非范仲淹们有多少真知灼见,不过是反反复复的精兵简政之类,成败的结果取决于皇帝的魄力,皇帝不支持你,所有的都是废话。另一个后来的例子是王安石,神宗支持的不得了,可王安石自己的把控能力也是有些问题的,急躁且自我,容不得不同意见,也是司马光和苏轼包括欧阳修等等不赞同的原因所在,连皇帝都不太好办了。熙宁变法的失败,他自己也是要付一些责任的。范仲淹和欧阳修为了实现政治主张,一下子把吕夷简的网络图一锅端了出来,呈了一张百官图,就是在摆明了要决斗的。

      还有北宋历史上几乎是唯一的统帅级人物狄青,生生就让这帮高级知识分子给做掉了。这当中也就包括欧阳修。他们自觉是站在国家社稷的立场上,就完全凭着经验来判断事理,直到把狄青赶下台,那个节奏,那个气势,那个理由都是很糟糕的。当狄青想找文彦博辩理时,文彦博只说了六个字“无他,朝廷疑尔”,真是升级版的“莫须有”。这样的话真要出自于秦桧口里还能接受,偏偏出自于欧阳修的奏本,文彦博的论断,实在说不过去。文彦博也是一个神童式的人物,政绩也不含糊,人称北宋第一名相。文人的过渡自信摧毁了难得的一个将领,连皇帝为他开口都不行。北宋养了那么多士兵,发了那么多薪水,后来真到节骨眼儿的时候,勤王的兵马却少之又少,多多少少与整个统治集团轻视武将,鄙视武将,怀疑武将有关,欧阳修也不例外。这不是欧阳修的缺点,因为他毫无私心,但确是时代的悲剧,悲剧的根源是大宋王朝的发迹原来就不怎么光彩,以小人之心度所有武人之腹了,他的臣子们也只能是这样。

      打倒皇帝做皇帝,是历史给一代又一代重复,没有多少新意。即便是这些饱读诗书的士大夫,一旦动起手来,也是绝不含糊的。起初的政见不同悄然变成派系斗争,终而水火不容。难怪乎让人误解为朋党的犯难,韩琦、范仲淹、欧阳修、富弼等等自始至终捆绑得比较紧密,你非要说你们是君子之交,而别人就是沆瀣一气总是有的说不过来的。事实上,包括欧阳修贬到滁州,包括晚年彻底离开政治中心,还是来自于另外一帮文人的杰作,而且编造的理由更是令人不齿,说他是自己的长媳有染,一直把名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文化领袖、道德楷模咋受得了这个。因而,最后的欧阳修算是彻底整明白了,当起了六一居士,那才是真正的醉翁风范。滁州的不算。

       放眼醉翁亭的山水,还是包容不下欧阳修的心怀,此时,他依然惦记着东山再起,眺望着京都的方向。不过,他们这拨人毕竟是儒家的嫡传,即便是心情不爽,还是没有荒废行政的,还是能够给老百姓减减负担,梳理梳理冤狱,虽没有混到包拯的口碑,还是颇受老百姓的爱戴。中国古代的行政不像现在这么多活儿,也不需要那么多打下手的,而且办公和居住在一个地方,还不带家眷,时间有的是。此外干群关系也好处,相互叫爹(老百姓叫当官的为父母官,当官的叫老百姓衣食父母),至于普通百姓,给点阳光人家就立马灿烂,大可以满足满足虚荣心,日子波澜不惊的,其实挺好。你数数,有几个当官的能在这么个亭子里一边喝酒,一边办公,不时地还能和得道高僧侃侃佛法。酒香扑鼻、佛音袅袅,如何不快?

       醉翁亭附近还有一棵梅树,据说是欧阳修亲手栽种的。反正年岁也的确不少了,粗黑的树冠包涵着沧桑,在阴冷的冬天,漠视着来人。前面写着“花中巢许”的字眼,意指她的高洁,许由和巢父是何等人物,功名利禄怕是连听听都是不愿的。和这山水以及庭院相似,这株梅树不过依然是欧阳修的寄托罢了。想到与主人的关联,不禁会产生幻觉,在那个石凳上刚刚喝过酒的欧阳先生正缓步走来。导游为了抬高那棵梅树的份量,特意提到了林和靖对这株梅花的向往。林逋是真正的隐士,“梅妻鹤子”让其留名千古,“暗香浮动月黄昏”也算是好到极致。能得到这位世外高人的认可,已是这株前年梅树的幸运了。


        侧面还有个亭子,里面扭动着细细的水池,说是曲水流觞的场地。我去过兰亭,王羲之曲水流觞的地方我看得真切,反过来对照这个不太相信。总觉得如此狭窄的水池,大约是施展不开的。当然无论景物是否附会,那时一帮人在一起喝酒吟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何止是名士,即便是贫贱的文人,即便是到了近代,以喝酒赋诗为目的的各种游戏都是花样百出,沈三白的《浮生六记》有所记录,小时候的洪业还得到过意外的惊喜。哪怕是人造的景物,对后人还是有所普及的。

      跟在游人的后面,左转右转还是走出来了,回头一看,这一小块竟然有七八个亭子之多,难怪有人说这个地方是七亭八院,虽然建的时间不样,但是多半是后人为了表示对先人的崇敬,不断修葺不断完善,而渐成规模的——前面还有个欧阳修祠正在修建,目的也是一样的。

       出来之后,我缓缓地继续向前走,前面据说有个琅琊寺,在山的顶端,自然要去看看。在两旁高大的水杉树的包夹下,现出一条天然的林荫道,宽敞平坦,从后向前看,透视的感觉很明显,看到前面的人,不过是个小小的黑点,远处的古寺也依然是个黑点。


      只要时间的存在,只要距离的存在,无论是人是物,都是极端渺小的。你看我如此,我看你也是如此。

      欧阳修,这个政治上的强人,在离开滁州之后并没有也不大可能永远寄情山水,滁州更像是他短暂的调整,在之后不断的辗转中他最终登上了个人权力的巅峰,做到了参政知事,三两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同时,在文学上他提携后学、门生遍地,宋朝其余的五大散文家几乎都是他的门生,当为开风气的人物,他能写大气的散文,还能写婉约的诗词,竟让人怀疑是否出自他手;此外尤其他还修订的新五代史,研究经学和金石,这些都是几乎同步发生的。我们不能不惊叹于、折服于这个人的天才及毅力。关于六一居士,第一个就是他有一万卷的藏书,史实是当时国家的藏书只有三万册,何其多矣?他是怎样做到的?如他所言,他的文章都来源于马上、厕上、枕上,这是一个对自己近乎苛刻的人物,一句“环滁皆山也” 修改数次。有此成就,自然有其必然的因素。

      对于一千年之前的古人,我们不能以现代人的眼光去审视,但是即便放到了现在,如他这般勤政爱民,且横跨众多领域并成为翘楚者能有几人?

这样的去处,每天会来许多人,人们是来看什么的,想什么的,与欧阳修有关吗?如果与欧阳修无关,来此又有什么意义。晚年欧阳修急流勇退之日,自号六一居士就有一把古琴。试想,如果此刻他端坐醉翁亭安心抚琴,听着能有几人,他又能看见几人?会不会发出诸如“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的慨叹?

      琅琊山的山路异常平稳,这条路上走过飘逸的太守,走过放歌的山民,走过失意的政客,走过落魄的学子,这些人等如我还将继续走下去,只是希望这条路是纽带,我们的行走是一种传承。

     初冬的细雨无声地滋扰着行人,很是切合这样的氛围,在如麻的思绪里,我忽然觉得,我无法轻佻,我们!

     再一回首,我觉得我看得太少也难以入心,想的过多却毫无头绪。莫名地憋了一句话:七亭八院琅琊寺,吾今四十也醉翁。他那个醉翁是清醒的,我也四十岁了,却觉得自己更像个糊涂蛋。

      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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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5 21:28 | 只看该作者
抢到沙发,先来报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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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5 21:40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一孔老师此去滁州,真是在乎山水之间了。问一孔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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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5 21:42 | 只看该作者
游醉翁亭,发醒者慨。读来很受益的一篇好文!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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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5 22:19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本文囊括了太多的知识,又全是自己的识见。历史渺如云烟,一孔老师是写的真山真水。材料如此丰盛,一孔老师肥啊。论人,我是喜欢肥的。论美,有人说还是骨感的好。在大家都奔精肉的时候,现在北京的五花肉又最贵了。我注意了那五花肉:匀称,条理,多彩;口味也一定是又香又不腻的了。一孔老师知道了一定也爱吃。且保你四十还能不肥,且保你六十还能不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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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6 10:55 | 只看该作者
秋实 发表于 2014-12-15 21:28
抢到沙发,先来报个到

这个沙发未必软和哎,得沏壶茶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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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6 10:56 | 只看该作者
shuishui 发表于 2014-12-15 21:42
游醉翁亭,发醒者慨。读来很受益的一篇好文!赞一个!

写的很随性,难登大雅的,问候
8#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6 10:59 | 只看该作者
梅边 发表于 2014-12-15 22:19
本文囊括了太多的知识,又全是自己的识见。历史渺如云烟,一孔老师是写的真山真水。材料如此丰盛,一孔老师 ...

材料比较杂,思绪也比较乱,但我不想再做整理,因为这是原生态的,本没有什么指向性,更不是为了说明什么,得出什么结论,因为历史的魅力就在于没有结论。问候梅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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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6 11:12 | 只看该作者
四十的先进来报个道

点评

怪不得三变是那么明白的一个人啊  发表于 2014-12-16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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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6 14:14 | 只看该作者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哎。偶已不惑,看来是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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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6 14:19 | 只看该作者
忽地就想起那句谁说的来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亦进亦忧,退亦忧,然而何时而乐也?
看过孔版这章字里,颇有这几句的含意。醉且清醒,处于江湖与庙堂之间,这是境界之高。大凡我们平民百姓也有清醒着醉的时候,但想的却是柴米油盐还有回去的机票谁给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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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6 14:55 | 只看该作者
时光安然 发表于 2014-12-16 14:14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哎。偶已不惑,看来是没戏了。

偶也不惑哎,不惑的意思是我熬到今个算是熬明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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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6 14:56 | 只看该作者
时光安然 发表于 2014-12-16 14:19
忽地就想起那句谁说的来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亦进亦忧,退亦忧,然而何时而乐也 ...

我没有那么高的境界,我就觉得吧,一个人呆着那么地方,喝着小酒,上班休闲享受三不误,咋还惆怅呢,原来,人就是惆怅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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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6 15:08 | 只看该作者
还真去了诶,这一趟收获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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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6 15:09 | 只看该作者
关键问题是,俺们一看这标题,指定是要跟你年龄较上劲了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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