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梁星钧 于 2015-3-5 15:24 编辑
与你一同赏花灯 ——苟仕杰先生《元宵花灯》赏读及梳理 梁星钧 花灯作为一种古老的民间艺术，相传至今已逾千年。我们老家农村以前也年年耍花灯，其规模之大，场景之热，参与之众，都盛况空前。我甚至都有点觉得，我们的年也因这些耍灯人的离去而变得索然寡味，因为他们只要是稍有点才艺的、能跑能跳的老中青都去了（竟连我那年迈的家父也参与其中），我们这些在外谋职者回家，加村里几个寥寥的留守者，这年味实在是淡得没法过了，虽也有家门前的一天一夜扎灯欢腾，但换来的却是多日冷清。然而我们家乡的这支花灯却声名远播，愈耍愈欢，我心底又腾起一种说不出的豪气。苟先生何以著述这本元宵花灯书呢？不妨让我们直入书看看。在我看来，读此书就是读曲艺，也就是“闹”灯及与你一同赏花灯。 一、先看灯：本书的花灯展演内容极其精彩 花灯展演内容。一是歌舞类节目：二龙戏珠（闹元宵）、九曲黄河、龙翔九天、仙女散花、莲萧小唱、打牙牌、玩骰子、仙女采茶、马马赶会和十二仙女渡河。二是语言类节目：春宫说春、谷父蚕女、傩傩送财、表灯、出五虎大将、唐瞎子算命、花子抖白、灯官劝世、将军盘关、花子说书、二郞扫瘟、灯官表场和灵官扫堂。三是杂技类节目：群猴闹新春和猴子拜新年。可见其中多含祭祀，而元宵晚会的宗旨只“酬神娱人”四字。 花灯展演时间分外场（下午场）、内场（晚场）和白日场（翌日上午场）。 外场为亮相演出，又称“跑外场”、“下场子”和“闹元宵”。这时花灯队员、家当包括所有灯笼鼓乐全上。为向演出地展示队伍的实力根底、艺术水平和灯笼样式，旨在擦亮名片、扩大影响、聚焦观众和提升人气。如四川四大花灯之一的我地白龙花灯跑外场的最大看点之一就是古代用兵战阵演绎。 “跑外场”的主要内容有《报儿播报》、《春官说春》、《傩傩拜神》和《马马赶会》。“报儿播报”实为花灯队伍向筹办方报到，内容为报儿的念白有四句八句等，完全视对方的文化水平及热情高低而定。“春官说春”或说农事知识，或把时令节气与历史知识、民间传说混搭一体的历史文化，或为广为流传的气象知识和农事俗语，通称文化科普。“傩傩拜神”的脸谱为“黄金四目”，其舞蹈“率百隶索室驱疫”为集体舞。傩傩说唱材料或有脚本，说七十二行的历史渊源，或艺人的现场即兴，主祝对方新年吉祥、吉庆、安康、发财、顺心和如意。每段唱词后有衬语“呀咳来送财来”，艺人也称自己为“送财童子”，如—— 开财门 一开东方甲乙木，今年发财又发福。 二开南方丙丁火，送财童子就是我。 三开西方庚申金，少爷打马入朝廷。 四开北方壬癸水，发财就从今年起。 五开中央戊巳土，发财就是老财主。 “马马赶会”有的花灯队伍又叫赶马，跑马或马马会和马马灯。 内场即晚场，是元宵晚会的高潮，它演出时间长，节目多，演员与观众互动，形成场上场下人人参与互动的局面，将元宵之“闹”推向巅峰。这是语言类节目与歌舞类节目的交汇，换场期间或神或仙或兽的数对灯笼绕场，同时伴以高亢激起的“嗬嗬”吆喝来完成节目交替。 内场的节目之一《表灯》是向观众介绍花灯的历史渊源。之二《驿官登场》是驿官上场，用大刀、小刀、长枪、短棍一齐上阵来武术清场，立定两旁静候“老爷”出现。之三《快板·花子抖白》（“快板”又叫顺口溜，起自朱无璋两块牛骨敲唱乞讨，清朝中期广为民间接受。“抖白”又叫“扯白”“撂白”，川话谓之“扯谎”“日白”，即说话不着边际之意）主要也是一种搞笑逗乐，活跃场上气氛，在欢笑中共度新春佳节。之四《谷父蚕女》分别是司农之神和蚕桑之神（分别代表农桑），此为谷父蚕女二人参拜多位神灵，为引观众，烘托喜剧效果，多以花灯绕场游动。这时乐声悠扬，星辉交映，幻化出一种人间天上之感。之五是《打莲萧》俗称“霸王鞭”、“金钱棍”和“金钱棒”。表演者边演边唱民间小调（曲调源于金代乐曲《边相词》）。之六是《玩骰子》（川北叫耍钱）。之七是《灯官劝世》，重点是劝孝，劝诚信、礼佛和节约节俭。劝世的具体内容也很有意思——
一缴欺天灭地象， 二缴呵风骂雨人， 三缴打僧并骂道， 四缴抛洒五谷人， 五缴忤逆不孝子， 六缴反眼看亲娘， 七缴无君无父辈， 八缴大秤欺小斗， 九缴瞒心昧已人， 十缴十恶罪不轻。
这些道德要求有如灯官唱的“十恶之徒从此灭，那时人间尽尧舜”。
之八《仙女渡河》是四船家与十二仙女的对唱或集体对话，他们以语言搞笑娱悦观众而引发爆笑。之九《将军盘关》与十二仙女过河有异曲同工之妙，故有的又称“十二仙女拜将军”。之十《花子说书》也叫“童子说书”，指牧童，由于牧童没有文化，说书肯定漏洞百出，笑话连篇，但他们谬得妙，让人捧腹，故将这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节日气氛再次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高潮。之十一是《二郞扫瘟》。之十二是《唐瞎子算命》。之十三《仙女散花》由十二仙女手提素灯与二十农夫手提晕灯同行歌舞表演。之十四是《出五虎大将》。之十五《元宵大汇》是为晚会的最高潮，要求所有花灯及节目人物悉数出场谢幕。此时所有鼓乐齐鸣，各类节目人物依次登场，之后各自为政，各耍各的，真是群星闪耀，流光溢彩，如入人间仙境。这是庆祝丰收，激情迸发的世界，也是祝愿民族强大，追求快乐的世界！ 关于人文景观和历史文化问题，很欣赏作者的一句话，“我们每一个人都应深入了解和热爱其出生地的历史文化。也可以这样说，热爱历史文化就是热爱祖国的具体表现。只有当文化深深地植根于民族的心中，民族才能独立，才能不断进步，才能跻身于世界先进民族之林，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这就把文化立国强国提到了与国家民族独立强盛的同等地位。我想，这也是作者编著此书的一大动力和体现于本书的一个重要特点。这个，我们每个细心的读赏者都会有所体会。 白日场为翌日上午演出。特点是晚上“闹”，白日“耍”。有灯官放猴、群猴闹新春，猴子拜新年等节目。
如说上述只是有文字记载的花灯远景，那么下面就是我地白龙花灯的具体介绍。 白龙花灯起于明末清初。尧被成都总督街门封为灯官。他本人颇通韵律，对花灯曲谱和舞蹈也有大胆的艺术创新，具体就是在山歌里揉进了流行乐曲，在舞蹈中融入了军事阵形，这些都是了不起的创造。永乐年间杜马许多舞蹈节目称之为阵，在外场舞蹈结束后变出“天下太平”的灯舞造型，杜还将川剧折子戏当作花灯节目。同时，四川乃客家族聚居地，多元文化的交汇，这给杜的改造花灯提供了极大便利，使其花灯形成了一种多元文化共存共荣局面。杜也禁止在花灯表演时用粗鄙语言，要求尽力把话说得文雅、得体、中听、好记和易为群众接受。由于白龙花灯队员多唱川剧，所以川北所收唱词唱段多带川剧韵味。这说明两点，一是川人对自己创造的艺术形式的喜爱，二是白龙花灯影响之广之深之远，同时也说明他们的创新之成功。 白龙花灯的特点：一是舞蹈纷呈，活力显现。如《二龙戏珠》《二龙抢宝》《龙凤呈祥》《天女散花》《九倒拐》《闹元宵》《白木子扁担》《清江河》等，后者演绎为以古战阵打击敌人，战胜对手，这是舞蹈史上的创新奇迹。二是兼收并蓄，常演常新。如能借鉴川剧，移入阳戏、傩傩、莲萧、快板、山歌、杂技等，跟上了时代步伐，满足了大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三是乐曲改编，追求特色。如《月儿弯弯照楼台》《送郞歌》《情人相会》等的改编，之后唱词清新、流畅，感情自然真挚。四是广纳人才，扩充阵容。所以他们既有艺术上的改进和创新，使之成为高雅，又有人才的招募和培训，遂使他们成为蜀中四大著名花灯之一。 二、再探史：本书揭出我国花灯演变的厚重历史 作者首先解释了何为花灯？即用花彩装饰的灯笼。花灯初为先人们在夜间举行祭祀活动时防风护烛的照明设备，后演成人们酬神娱人而举办元宵晚会的传统道具。这就说明，从照明设备至晚会道具，它的功能在逐渐转移和扩大。从深一层说，花灯不仅体现出原始的照明功用，还寄托着人类的一种愿景，表达出人类的一种情思。 接着探明元宵之“闹”的三项内容，一是张灯结彩，二是燃放爆竹，三是歌舞百戏。闹元宵也含两大主题，一是张灯观灯赛灯的“闹花灯”，二是呈拽百戏的“闹”社火（歌舞百戏）。可见这时灯笼就充当了最重要的工具道具。故此闹元宵可通俗地释为，表演以花灯为主要道具的歌舞曲艺，众人以洪亮的声音呐喊助威，演员角色之间相互戏耍以收喜剧之效，以一切手段把节日的喜庆气氛耍出、跳出和闹出来，这实为一种全民参与的节日狂欢。 作者指出闹元宵有三大特点，一是元宵节本质上是灯节。作者概述了各朝花灯节的状况。首先起自汉明帝为弘扬佛法而下令正月十五在宫廷和寺庙“燃灯表佛”，后渐成民风而“竞放花灯”。西汉武帝每年正月十五都要在宫中举行祭祀大典，这既是酬神，感谢神灵一年来的降福社稷，也是祈福，祈求风调雨顺和国泰民安。仪式从月升至翌日黎明结束，后广为民间所效，且赋予更多的功用（如图腾崇拜的龙灯、凤灯，敬畏神灵的十二仙女灯，对自然变换、物象更新景仰与歌颂的四时灯、八节灯、二十四蒸气灯，对感恩动物的牛灯、马马灯，对军营文化颂扬的八卦阵、一字长蛇阵、龙门阵等）。隋唐时更盛，无论是气氛之热烈，还是品种之繁多，都令人叹为观止。唐代实行宵禁，但上元灯节独可开禁三天。宋代“闹”得更起劲，不仅盛况空前，时间也为“五夜元宵”，还赋予花灯之新内容（赋画以表故事）。这时的元宵之“闹”一是灯多，有如“火树银花”，二是月明，灯月交映，三是人多，可谓“万家灯火，游人如织”。元朝为防汉人聚众谋反，宫廷不许兴办元宵花灯，但尊汉人风俗，准许民间筹办。这时奢华虽不如前，但还“万家灯火闹欢腾”。明朝永乐时则延长为“十日元宵”。从保存上讲，明代宫灯是灯笼中的极品，而民间花灯消失不存。可见历朝历代无论是皇上宫廷，还是民间，元宵花灯之闹始终不灭，而且愈演愈盛，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二是元宵节内容上是社火节。“社火”又作“社夥”，迎神赛会时的诸种戏耍。社火实为一种歌舞表演，内容分晚场和白日场。晚场主演小品、歌舞，配以曲艺、杂耍，是元宵戏之重头。白日场主演各种杂耍，伴以武术、气功及瑞兽神祇驱瘟逐邪活动。三是元宵节在参与上是举国同乐。在作者看来，真正的举国同乐非一些“演义”或戏曲理解的皇帝真正走进了民间，那只是一些小说传奇上的书写，但皇宫内外都在庆典却是真的。作者借用一些典故，传说，体现了元宵闹花灯这一古老民间文化的历史厚重，这些历史文化现象很值得发掘、整理和研究。 元宵的主题是“闹”，目的是为了让几个“出来”：一是把红红火火的日子表（现）出来，二是把生活的激情（释）放出来，三是把幸福快乐传（递）出来，四是把对健康、幸福、吉祥和平安的追求展（现）出来。同时花灯里也有一些小品，表达了人们对于改良社会的思考，体现了教化人心、铲除邪恶和娱乐陶情的作用。故此闹元宵就是以“闹”来表达理想追求，表达对生活的态度，来鞭挞假丑恶，颂扬真善美，从而传播优秀文化，传承优良传统和弘扬民族精神。 元宵花灯的作用，一是体现了一种宗教信仰。以用于对演艺队伍进行组织管理。傩傩对五行、五神的参拜及瑞兽的扫荡。图腾崇拜。二是体现了中华民族的忠孝为本。源自西周，统治者就主张敬天、孝祖、敬德、保民和重视尊老敬贤。春秋忠孝有了完整体系，如孔子《论语》。秦有《孝义传》，以表彰孝子，作青史留名（汉举孝廉）。花灯就是用“目莲救母”以展示孝义（孝即顺也）。三是体现了一种军营文化（战阵演绎）。元宵花灯对军营文化推崇备至。主要是把古代两军交战的双方布阵队形推演尽致，让元宵这台舞会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新鲜内容。作者在此给我们讲了什么叫阵，怎么布阵，什么叫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锥形阵、雁形阵、鉤形阵、玄襄阵等冷兵器时代的军阵常识。作者在写花灯表演的古代各式兵阵战法时内容细致精彩，感兴趣者读之，一定会有深的体会，并对文学书写的同类保持明辨的清醒认识，从而领会古代兵法战阵的原滋真味。四是体现了一种农耕文化。欣赏作者通过花灯表演古代战阵而引出的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两种文明的区别比较。作者指出，农耕文明“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一种和善文明。它遵循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规律，固守的是男耕女织、守望田园的农业文明，信奉的是顺应天命、祈盼丰收的生活准则，营造的是诚实守信，平等和谐的人文环境。”它虽“不是世外桃源，也非田园牧歌，它也有争斗和战乱，但那是一种与游牧文明与工业文明不能同日而语的文明。”而游牧文明的特点是“逐水草而居，哪里土肥水美就追逐到哪里，将一处的水草消耗尽了再换一处。”“这种马背上的文明极具机动性、掠夺性”。所以中华民族史上遭受外来侵略从多，数不胜数。作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元宵花灯表演之阵战图形，非崇尚武力而为了纪念这些维护民族独立与领土完整的英雄，彰显他们的过人胆识与文武韬略，以提醒我们励精图治，居安思危，正确处理好国家利益、民族矛盾，以警惕之心，确保我国民族不受外族蹂躏，此见地可谓精深而独到也。 此书就是以花灯研究为由头，旁及并穿插了一些我国历史、政治、经济、文化、农耕、军事以及天文地理知识，这是本书的重要内容及艺术手法之一，即以“兴”字为头，铺陈一些历史文化渊源，然后自然深入正题，这既添了书的厚重，又提了赏的乐趣，同时也显明了世事无孤立，花灯这一古老的民间文化艺术，它有自己生长的强大土壤，也有自己不灭的历史根基。作者写此，我想不仅是为了缅祭花灯的式微而渐渐远去，而更是为了传之久远以发扬光大，这点我们阅读时需注意体会。 此外作者对花灯表演中涉及的一些古代人物如十二仙女、二郞老爷、目莲和尚、土地神、谷父、蚕女、灵官、驿官、算命先生－－唐瞎子、春官等也作了相应的补注。 作者还介绍了花灯的形状及具体制作。 花灯形有圆形、方形、多角形。圆形又分正圆、椭圆、圆柱、圆珠。方形又分四方、六方、八方等。它们基调均红色（因红代表欢快、热烈、喜欢、祥和。红乃鸿之同音，有鸿福、鸿运、鸿财、鸿图之意），同时灯笼题字绘画无不选取吉祥、如意、福禄寿喜、幸福圆满题材，以寄追求、向往和祈盼。 花灯种类有龙灯、宫灯、棱角灯、树地灯（牌灯）、礼花灯和蘑菇灯。如按用途可分壁灯、吊灯、座灯及提灯（《西游记》写灯笼多达20余种。最简单的，是按其绘画题材和题字内容分类，广大观众会一目了然，深明其意和沾其喜庆）。 灯笼的制作材料有竹木、铜条、铁丝、绫绢、轻纱、织锦、粉纸、玉佩、丝穗、羽毛、贝壳等。工艺有彩扎、裱糊、编织、雕刻、刺绣，再配以剪纸、书法、绘画等装饰的手法制作而成，属我国民间的手工艺品。 元宵花灯是人们在特定时间向神祇表达诉求的一种途径和形式。在农耕社会，人们主要表达的就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国泰民安”的四句十六字。如花灯中的走马灯最具魔幻色彩，故被外国人称“魔灯”。歌颂善良、憧憬幸福的十二仙女灯之十二仙女，是美丽、善良、正义、镇压邪恶、造福百姓的化身。瑞兽灯中的龙灯、狮灯、凤凰灯是一支花灯队伍的必备灯笼。同时也有牛牛灯、马马灯鲤鱼灯等，表达对牛马辛劳的感恩，以及年年有余的寄寓。 作者颇能结合现实，由风调雨顺才能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和国泰民安，联想到“民以食为天”，农业及粮食的安全问题，特别当前农民纷纷离土而奔工业化城市，我们应积极出台激家政政策，以引劝农民归田，才能做到有粮不慌，才能抵御自然、灾害、战争的巨大需求。这些都很好地体现了一个知识分子“以天下为己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历史担当和家国情怀的责任意识，是为本书的又一亮点。 三、后鉴赏：认为本书的问世至少有三功 读毕苟先生本书，赏灯也基本完毕，我们当得点什么体会和收益呢？我认为本书有三功：一是抢救（即将失传的民间文化艺术）之功。花灯因民工潮的风涌而衰微并有可能失传，正如本书作者在《引言》里担忧的，元宵花灯起自汉朝，穿越魏晋南北(朝)，及至唐宋元明清，至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时因人们为生存而奔波，异域文化给民族传统文化以无可阻挡的强大冲击，人们获取信息的媒体手段渠道日益剧增等情形，致使“元宵花灯随着人们纷乱的脚步，神色黯然地走进了当代的烟尘，被时间轻轻地尘封……”，这已足见作者的黯然忧伤，故他从县文管所缷任下来并没闲着，而自觉担负起这一即将失传文化的抢救重任，此举也可谓有胆有识、高瞻远瞩和深谋远虑，相信本书的公开问世，定会一石而激起千层浪，使我国的花灯这门古老而代代相传的民间艺术得以完好地收集保存和有效传承。这既功德无量，也是应时之需的奇功一件。二是编整（元宵花灯曲艺）之劳。这样的花灯完本国内目前尚无，所有的描述记载均散落于各种文化典籍及文学作品之中，故此作者夏写三伏，冬著三九，可谓呕心沥血，费尽心神，该书总体而言，从内容上一是花灯展出，二是花灯历史，三是地方花灯，具体为186页15万字，分为三章十节一附。三章为花灯总述、花灯艺种和花灯展演，一附是四川四大著名花灯之一的我地白龙花灯。十节为花灯的历史渊源、发展演绎、文化内核、人物补注、崇拜与向往、瑞兽与福祉、祈求与希望，以及演出的外场、内场、白日场等。可谓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知识性强，图文并茂（配有战阵图谱），曲艺可读可赏可唱（配有许多演唱曲谱）。三是启励（后继者）之效。常言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希望热爱花灯艺术的来者以此为鉴，后来居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写出更多更好的灯艺书章，为我国这一古老的民间艺术文化添彩。苟先生的这个创举及引领之功，实令我们仰望。 苟仕杰先生与我在本地一次文研会上相识，后又同陪上海来的叶辛先生，现为新办《蜀道文化》杂志同僚，深感先生文字功底扎实，其博学及为人师表风范，都加深了我对本书的认识及其理解。本次深为先生赠书之诚，却觉自己阅历水平有限，若对本书非要提点不足，那就是书之前后略有知识交差叠印，个别表述不够精警周延，小标题也有的对应不力，但这都是一些枝节，不碍书之高格大观。在我看来，苟先生确为我们端出了一道花灯艺术之文化大餐，深值我们反复品尝思量。此外我还特索他的《高山流水》比读，因我查知这本山歌集子也属我省同类首部，新华社都发了消息。本著《元宵花灯》又是我国此类题材首部，我们倍感震惊并望先生乘势而进，为我国民间文化艺术的传扬再立奇功新功！（2015,1,10－11 写于清江河 2015,2，12－15 定稿于清江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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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15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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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5-2-17 06: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