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的“妃子村”（选三）

木祥

木 祥


1 、 妃子

　　从前，我很少听说其他地方有用“妃子”来命名一个村庄的事。所以，我喜欢我们村子的同时，也喜欢“张妃”这个村名。

　　我们这个偏僻的村庄真的出过妃子吗？这是我一直很关心的问题。有时候，我生怕这是一个传说，因为我希望我们村子里真的出过妃子，那样，自己好象是沾了点妃子的光。所以，后来，我一直打听“张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一个做木匠的叔叔，是村子里最有文化的人，我觉得只有去问他，回答才可能是最具有权威性的。叔叔过年过节喜欢帮人家写对联，他说，女人在村子里的体面活儿，就是坐在切菜的案板前帮人家做厨师，男人最体面的活儿，是帮人家写对联和记账。所以，除了帮人写对联以外，村子里哪家有红白喜事，叔叔都坐在堂屋里为人家记账。记账，就是记客人送的礼金。这时候的叔叔戴副眼镜，在礼簿上写上“礼尚往来”几个楷体在字，一脸笑容迎接每一个客人。

　　看得出来，村子里的人对叔叔十分尊敬。

　　我找到叔叔的时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冬天。家乡的冬天，阳光特别明媚，结婚办喜事的人家也多。很少有人家在夏天雨水季节结婚办喜事，在我的家乡，年轻人如果在夏天结婚，就容易让人怀疑是提前怀孕，以结婚来遮丑。

　　这天，在叔叔终于有了空闲的时候，我在人们对村子里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议论纷纷的空隙里抓住了机会，向叔叔问起了关于“张妃”，这个很有传奇色彩的村名。村子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有的还偷偷地笑，他们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可笑，他们是从来不考虑自己的村子为什么叫张妃的，张妃这个名词好象这与他们没有太多的关系。

　　只有叔叔把我的问题当做了一个问题，做出了要认真作一番演讲的样子。叔叔的态度，当然也被村里人看了出来，村子里的人都有些盲从，他们跟随叔叔的态度，开始承认“张妃”真是一个问题了，都不再对我暗暗地嘲笑。

　　叔叔也拿下了眼镜，吹了吹手指上的杂质，擦拭了一下镜片。叔叔擦拭镜片的时候，周围的人都雅雀无声。我想叔叔可能是在思考如何回答我的问题，或者说是想吊一下人们的胃口，他喜欢在村子里人面前卖弄他的学识。

　　叔叔可能觉得已经吊足了人们的胃口，开始说话。但他的回答让我失望。他理了理稀疏却整齐的头发说道：张妃这个村名来自一个传说。周围的人们开始小声说话，我听不清他们是在说些什么。

　　叔叔清了清嗓子，意思是让大家静一静。等到大家肃静下来，叔叔才说起了关于妃子的故事。他说，传说从前张妃村子里有一个张家的女儿，生得极为丑陋，成天蓬头垢面，衣服褛褴。一天，这女子在家里干着农活，却听到街上传来消息，说大理国王来村子里选妃。这丑女子听见街上出了新鲜事，就急忙往外跑，要到街上去看热闹。不想，刚到街头，一个石头把丑女绊了一跤，一跤下去，丑女变成绝色美女，被大理国王选中。

　　村子便叫为张妃。

　　叔叔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听故事的人已经很多，人们听着故事，烤着冬天里暖洋洋的阳光。叔叔讲完了，大家好久都没有作声，沉浸在一个美好的传说里。我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传说，所以，后来参加工作以后，在县里找到了志书，并且查阅有关的历史资料，试图找到让我满意的关于张妃的答案。但始终都没有发现。只是县志上对张妃有过简单的解释：张妃，传说村子里出了妃子，故名张妃。后来，改名为章斐。

　　我懂事后，村子里的大小公文，人们填写籍贯，都改写成了章斐。总之，人们只要看到我们村子的名称，都只会看到章斐，而看不到张妃。

　　只是有一次，我在村子里古老的接生站门口，看到了“张妃接生站”这几个字。这几个字是用毛笔写的楷体，写在石灰墙壁上。我看到这几个字感觉十分亲切，往往是莫名其妙地站在这些字的下面徘徊不前，久久不愿离去。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一天，这几个字就不见了，但三四十年过去，那些笔画、那几个认真而并不十分地道的毛笔字都留在了我的印象里。说实话，这是因为我喜欢张妃，而不喜欢章斐。虽然，两种写法一种叫法，但张妃更有我们村子的原始意义。

2 、王美珍


　　章斐村过去到底有没有妃子一样的美女，我不得而知。但是，在我懂事的时候，有一个村人公认的美女，到是值得一说。这个女子和我们是一个生产队，我记得大家都叫她王美珍。那时候我还小，也不知道王美珍到底美在哪里，我只记得大人们每提到女人，都会说到王美珍的名字。所以说，我对王美珍的关于美的记忆，很大程度上从大人们的口里和眼神里得来的。

　　我每天都能看到王美珍，更多的时候是在干劳动的时候看到。我到生产队参加劳动的年龄十分小，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吧。反正，我刚好从小学毕业就进生产队里挣工分了。那时候，村子里和我一样大的孩子不多，在家里呆着也没有意思，好象只有干活才是出路。到队里干活，有时候是和母亲她们在一起干，有时候又和一些大男人干。但不管怎么说，我在他们干活的人群里显得十分不协调。特别是和母亲她们干活不太方便，她们说笑话、解手、放屁。。。。。。。都不回避我，觉得我什么事都还不知道，这让我十分尴尬。

　　其实，我懂事十分早，在小学的时候，懵懵地就懂得了爱情，就懂得了男女之间的悲欢离合。我家老房子的楼上，是一个很少有人去的地方，连窗户都没有，大白天黑洞洞的。有时候，我偷偷地爬到楼上去，自己把自己吓得冒冷汗。我在老楼上乱翻，翻到一些描写爱情的故事书籍，有印象的是《玉堂春》、《孔雀东南飞》这些，于是就偷偷地看，还会为故事中的人物流泪。

　　所以，有时候我会把王美珍拿来与书籍中的美女相比，说实话，这样一比王美珍就不漂亮了。我也不知道这些大人是什么眼光。王美珍挑着粪，背着庄稼从我们的巷子里走过，我仔细留意了她的脸，留意了她的背影。王美珍中等的个子，身材很结实，依现在的说法，就是丰满。她穿着一般姑娘穿的青兰土布做的“姊妹装”，衣服把她包裹得十分严实，偶尔才可以看到她裸露的腿和手臂。这时候，我还可以看到她的肉部分肉体，我觉得她的肉体生得很紧密，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绒毛。她的脸被太阳烤成了苹果色，脸上很少看到笑容，总是严严肃肃的。从她的身边走过，我只能从她的身上闻到淡淡的汗味。

　　王美珍慢慢地远去，我看着她飘渺的背影，有时候，我会联想到王美珍一定有使不完的力量，我隐约可以联想到她的力量从皮肤和绒毛里渗了出来。因为，走过她的身边，好象可以感觉到她的整个身体都是一团火，觉得热气腾腾。

　　我很少和王美珍说话，但我一开始就知道她性格奔放。

　　有时候，我和男人们在一起干活，他们在私下里都说：他们都想要王美珍。他们为什么都只想要王美珍，这让我有些困惑。因为我心目中的美丽和女孩，不应该是王美珍这个样子，不应该象她那样让人成熟得让人敬而远之。后来我才明白了一些，年龄不同，男人对女人的审美观，也是不同的。

　　所以，想到王美珍，我更沉默寡言，我有许多的心事。但是村子里大人们说王美珍的话，我都记在了心里。所以，后来我就喜欢偷偷地观看王美珍，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王美珍。每次，当王美珍向我迎面走来的时候，我故意不正眼看她，但我还是清楚地看到她高耸的胸脯。我在地里干活，但可以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她挺着高高的胸脯走过村庄里的小路。这时候，我的心忽然急促地跳动，这让我觉得王美珍与其他女子真的有些不同。她走路总是昂首挺胸，落地的脚步声音比一般女人要显得很有力量。

　　多年以后，我知道高耸的胸脯是王美珍的特点，并吸引住了村子里的男人。在我的印象里，王美珍胸前的衣服，绒得比其他部位快。那时候的女子没有什么“纹胸”，王美珍胸前的衣服是被她的乳房磨绒了的。青兰色的衣服，那个部位变得比其他地方要早一些时间褪色，所以容易泛白。

　　当然，村子里的大人们除了说王美珍如何之好，同时还有另外一些说法。村子里的男人有时候说，女子挺胸不好。村子里的男人都说家乡的一句俗话：“男怕低头子，女怕挺胸子”。我知道，这是句俗话，意见是说男人低头，心思重，女人抬头挺胸，便是不温柔的表现，或者说，这样的女子容易伤男人。

　　仔细想下来，作为一个男子，在王美珍面前，真的是有些难于驾驭的气势。男人显得柔弱，便在村子里难抬起头来，让人觉得猥琐。有些男子说，王美珍真还是吸引他们的目光。我后来也被不知不觉中吸引上了。我在暗地里观察她。王美珍是典型的挺胸女子，她的胸脯高耸着，腰却显得凹陷了下去。

　　有一次，我和王美珍一起上街，在上街回来的路上，我在她的身后看着凹陷下去的腰发呆。我摸了一下她的腰，说，你的腰怎么是凹的。她随意地说了一句，不嘛。

　　显然，王美珍对我这个看上去不懂事的男孩没有顾忌，如果是那些大男人，绝对不敢象我一样放肆。我知道的，王美珍没有要好的女朋友，所有的男人们也不敢轻易接近她。原因是王美珍的个性十分强，什么都要争第一。很少有人与王美珍私下里接触，也很少有人与她有过多的交道。人们都有些怕王美珍，都知道王美珍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如果把她惹恼了，她会六亲不认。据说，王美珍打架很有力气，一般的男人都打不过她。她不喜欢和男人接触，男人也只在背地里说起她来。都觉得让王美珍做媳妇，是有些不妥当。

3、捉奸


　　后来的一天晚上，我突然听到一个消息，说王美珍被抓到了，捆在了生产队的场院里。当然，我已经大概知道王美珍为什么会被人抓到，捆在队房里的。那些年，除了男女关系，王美珍不会出其他的事情。

　　我们生产队有一个场院，是堆放粮食和开会用的。白天，到场院里去的人很多，干劳动的大人，做游戏玩的小孩子，还有散步的老人。当然还有麻雀，队里的麻雀相当多，它们轻轻地落在院子里，低着头急促地寻觅粮食。它们的身体很小，动着又轻盈，如果不仔细，基本上看不到它们。但当它们被过往的行人惊吓的时候，便一起飞起来，向场院外面逃跑，这个时候，麻雀密密麻麻象一片雾云，挡住太阳的光亮。

　　当时，麻雀被归类为害鸟，它们吃队里谷、麦子。吃饱了以后，它们还喜欢飞到竹林里去，喳喳叫喊，乱得让人心烦。这一点，我是非常清楚的，它们往往是白天到地里或者是队里去吃粮食，晚上住在竹林里。我家的菜园里就有一片竹林，天刚亮，麻雀就叫了起来，一阵一阵的，让人不得安宁。同时，人们不知道它们还吃害虫，就想方设法消灭它们，所以到现在，村子里基本上看不到麻雀了。

　　到了晚上，如果不开群众大会，会有一些人到队里去聊天，孩子们也会在队里捉迷藏。到了再晚些的时候，队里就只有会计和一个守队房老人。队里有一间会计室，里面放着账本、算盘和一台扩音机，一个高音喇叭。这些东西，是生产队的贵重物品，所以，到了晚上，不能离人，会计就理所当然地住在他的会计室里。

　　除了开会，出了像王美珍被抓这类的事，队里也会热闹起来。不管时间多晚，队里都会热热闹闹的。那时候村子里处理这些事情，也是要在队房里的。

　　那天晚上我是从被窝里重新穿上衣服往队里赶的，没有电灯，没有取暖的火塘，我早早地钻进了被窝里，可以节约一些柴火。被窝里弥漫着温度，同时出透出汗味，脚往往洗不干净，鞋味沾在被子上，好象永远也不会离去。但这些味道往往又让人容易入眠，睡下不久，我就开始迷迷糊糊的了。但当我听到王美珍的消息后，睡意荡然无存。我怀着急切的心情赶到了队里，路上走着人群，他们都窃窃私语，摸索着往队房里走去。到了队房里，我看到整个场院里已经是一片红光。一堆柴火已经在露天场子里烧燃，队房里已经站满了人，一群群人守在了火塘旁边，好些人都穿着单薄的衣服，都靠近火堆烤火，脸随着火堆的烟而变着方向。他们不时朝矮房子的两根柱子看去，看柱子上捆着的王美珍和马会计。有些男人兴致盎然地看着王美珍，朗郎地说着一些暧昧的话语。

　　我看到马会计的头发有些乱，好象是被人揪了几下的样子。王美珍一脸的怒气，我不知道她的心里怎么想的，但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好象有些满不在乎，好象在表示着是人们冤枉了她似的。我吨生一种怜悯之情，我觉得抓王美珍有些不可思议。我素有同情弱者的心态，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处于弱者地位。

　　这时候，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但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我只能是看着大家交头接耳。院子里的人，在交头接耳的同时，又都各自干各自的事，等待着开会的样子。整个院子里，有点冷场，好象是要等待一个人，或者说是上级的指示。只有几个民兵，扛着枪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我觉得他们很有些神气。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老队长才站到火塘边说话，他说，大家注意了，对于吴会计和王美珍的事，大家可以涌跃地发言，揭发批判。老队长不善言谈，几句话说完，就扭着头烤火。于是，会场里谁也不先说话，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一般不喜欢得罪人。除了少数人以外，大家都不会上前说话。大家都喜欢听，喜欢看，当和事佬。

　　一般人都不会往王美珍身边去，怕沾上了晦气。常往王美珍面前走来走去的，除了小孩子以外，还有杨聋子。他的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只能凭观察来认识队里发生的事物。他走到王美珍的面前，很认真地看了一看王美珍的脸，他从前很不注意的一个女子，现在想看个究竟。连续在王美珍的面前走了好几遭，杨聋子才回到了火堆边，站到了火堆前。

　　杨聋子站在了火堆前来，一个火星溅了起来，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的脸被熨了一下，赶快用手往脸上摸，呲着嘴。不过，一会就好了。他说，大家不要乱了，我们唱首歌。唱《念念不忘阶级斗争》。杨聋子便清开了嗓子，开始起了歌头。

　　场子里便稀稀拉拉地唱了起来。大人们忙着做自己的事，只有小孩子才唱得起劲一些。

　　原来，王美珍和会计，是被杨聋子抓到的。现在，已经把他们捆在队房里了，怎么来处理他们，大家都没有主意，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谁也不好意思面对面批斗。老队长要杨聋子讲一下抓到王美珍和会计的经过。杨聋子没有听见，也不知道大家唱歌的声音大不大。老队长走到了杨聋子的面前，嘴巴对着他的耳朵说：你把抓他们的经过说一说！

　　杨聋子眨了眨眼睛，自认为已经听清了老队长的意思，就走到了会计面前，要他交待和王美珍的事。

　　会计当然听得清楚，就不好交待问题，因为老队长是要杨聋子说抓他和王美珍的过程的。

　　大家先是静静地听着，后来想笑，又不敢笑。

　　会计不说，杨聋子没有办法，就走到王美珍的面前，大声说道：你交待！

　　王美珍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一丝轻蔑的笑，然后又怒气满怀的样子。她想说话，但话还没有出口，又挣捆住她的绳子，但那绳子捆得牢牢的，她怎么也挣不脱。显然，王美珍对捆在身上的绳子已经没有了办法。绳子没有挣脱，王美珍累得气喘呈吁吁。王美珍喘着气，原来煞白的脸，已经上了红色，被绳子缚住的脸脯，也有了起伏。

　　喘着气，王美珍开始说起话来，她开口大骂起了会计。她说，这个挨刀杀的，我到队里来问她为什么把我的工分记错了，才进屋子，他就把门给关死了。还抱我上他的床！

　　这时候便有人开始说话，有人说：我不相信，他抱你，你为什么不叫嚷，你叫嚷了，他就不敢怎么你的，所以，你本来就有问题。
王美珍说，我本来是要叫嚷的，但看到了他的床头上有一把刀子，所以腿就软了。

　　一些人就愤怒地喊起了口号：打倒吴如书！打打倒流氓吴如书！

　　吴如书对王美珍的检举没有作任何辩解，只是低着头，表示愿意接受教育。他知道，只有这样才是唯一的出路。

　　杨聋子说，你这个富裕中农出生的人，就是吃屎的狗改不了性。你家爹那阵子也是嫖婆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老队长想为会计说句话，而且，在一起共事多年了，不好说话。这时候，终于找到了个说话的机会。老队长说：不要搞“唯出生论”那一套。我们的原则是，讲成份，不唯成份论。但老队长的话，杨聋子没有听见。

　　我至始至终看了整个批判王美珍的过程，但我怎么也想不起这场会议的结束。只不过，在我的印象里，杨聋子在说话的时候小胡子上沾了一些涎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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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微笑

木祥老师，你们村的美女到底有多美啊，老师家里是不是妻妾成群啊？

呵呵，笔下的一切令人无限向往，当然，不是那个年代的故事，而是妃子村还有不尽的美女，呵呵。

木祥

最初由 阿敏 发表
　　真的做成了长篇，可能更有意思一些。当然，一些地方还得往更深处挖一挖。

听你的：）

阿敏

　　真的做成了长篇，可能更有意思一些。当然，一些地方还得往更深处挖一挖。

潇湘珍珠

木祥老师的文章，读来总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珍珠学习了。

吴建中

这个小说确实写成长篇更有味道,可以更高层面上展现一个时代,学习!

俊子

这里可能是出美人的地方。人美。风景也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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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次读木老师的小说！文章写出了那个特殊年代的故事。很有历史味道！人物刻画生动！拜读！问好！

若荷

最初由 木祥 发表
问候太虚的版主和文友！
这个小说想做成长篇，纪实加虚构，是这个小说的基本精...

木祥兄上面的话是我打错了，有个词不对，是五笔法在害人呢。

木祥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精华小说！

谢谢版主和朋友们。

一楠

最初由 袁和鲁 发表
特殊年代的特殊经历，在作者的笔下娓娓道来。小说故事性很强，人物的刻画也比较深刻。问好木兄。

精华小说！

木祥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又见木祥老师的厚重之作！见证了那个年代的政治斗争。细致的描写，充满了浓厚的乡土气息！

问一楠好，久不来，请批评。

一楠

　　又见木祥老师的厚重之作！见证了那个年代的政治斗争。细致的描写，充满了浓厚的乡土气息！

木祥

最初由 葛瑞英 发表
早就学你的文章了，只是不常跟贴，交流一下吧，问好

谢谢。
多交流！

葛瑞英

早就学你的文章了，只是不常跟贴，交流一下吧，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