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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风雨过后是彩虹 [打印本页]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5-7-10 17:06
标题: 风雨过后是彩虹
本帖最后由夏冰于 2015-7-11 10:15 编辑

　　
　　那天中午，黄玉梅是走着来上班的，因为临推车走的时候，她才发现电动车不对劲，不知是怎么回事，电机时停时转的，她就跟丈夫说：“哎呀，我是不敢骑啦。你抽空推到街上让人给修修吧。”不过当天丈夫也是上晚班，所以只好等到第二天再说了。
　　
　　本来丈夫可以用自己的电动车带着她来上班，夫妻俩都是在月华小区工作，这个本来挺方便的，不过今天恰好丈夫需要绕道到另一条街上办个事，时间是说好了的，也是物业的马经理交待办的事情，所以就没法带黄玉梅了。如果时间早还好说，可以先送黄玉梅到岗后他再去办事，或者办完事后返回来再接上黄玉梅，然而事先夫妻俩谁都没想到电动车会故障了这回事，而且都习惯了不到最后一分钟不起身，因此就把时间搞得紧紧张张的，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黄玉梅抄近道，紧赶慢赶来到小区时，临街二十一中的电子钟当当地敲响了两下，刚好两点钟。不过这就算迟到了，因为按照物业规定应该是提前十分钟到岗。黄玉梅赶紧换好工作服，拿起扫把簸箕，往一号楼走。一号楼一单元楼门前，李萍昂着脑袋看天。李萍这副样子黄玉梅并不在意，她看惯了李萍这副德性，人家丈夫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小车司机的弟弟，平日里没少跟人摆谱拿大，月华小区物业的人们谁不把人家当盘菜呢，就连马经理也对她另眼相看哩，所以黄玉梅只是笑笑，没做声。没想到李萍斜睨了一眼黄玉梅，脸拉得老长，说：“你还能再晚点来吗？”
　　
　　黄玉梅就有些火，心想你能不能不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咱俩有矛盾是有矛盾，但是我平时忍让你多少回了，你也不能没完没了了吧。这不我今天赶上电动车坏了嘛，要不我能故意晚来，专门看你的脸色？哎，这人啊，真是难做。想归想，她也没发作，又笑了笑，道：“我的电动车坏了，今天是走着来的。”李萍马上戗戗道：“老娘管你电动车坏不坏，老娘管你走着来跑着来，你就是成心跟老娘过不去，你就是看老娘好欺负，老娘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口一个老娘的，你这是说给谁听啊？你给谁当老娘啊？人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李萍接二连三的挑衅，实际上已经挑战了黄玉梅的底线了，黄玉梅心里的火呼呼地往上蹿，不过大小事情她还是拎得清的，所以黄玉梅还是忍了忍，管自掏钥匙打开楼门，准备先去打扫楼道。没提防就在她欲进门没进门的当儿，李萍脱口而出一句话，把事情彻底弄复杂了。黄玉梅听李萍说道：“敢跟老娘较劲儿，你妈屄开的……”黄玉梅想也没想，伸手照李萍脸上就是一巴掌，啪——打出去后，黄玉梅也愣住了，咦，自己打人啦？
　　
　　李萍泼归泼，但也是欺负黄玉梅老实，没想到她真敢给自己一巴掌，马上捂着脸，顺势跌坐在地上，轰轰烈烈地哭起来。
　　
　　正是下午两点过一会儿，上班的已经走了，没上班的还在午休，小区里显得安安静静的，李萍这一哭，好像是滚油锅里滴了一滴水，一下子就炸了，不到两分钟，一号楼一单元楼门前就围了一群人，哄哄嘈嘈说什么话的也有，有的说：“唉，这世道，老实人不能活啊。”“谁说不是呢，叫我说啊，某些人就是欠揍。”也有的说：“管人家闲事做啥？走，搓麻去喽。”更多的人则说：“打人肯定是不对！”“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总不该打人吧。”……这样的舆论很快就蔓延开来，左右了事态的发展，所以本来占理的黄玉梅，立即就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她这人一般是平和待人的，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反过来也一样，你要是欺人太甚，我也不是个好惹的。这时候呢，黄玉梅一见事情已经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心里也有些急，不过马上她就告诉自己，事已至此，急也没用，该咋咋吧。于是，她干脆无事人一样冷眼旁观起来。好啊，要闹？你随便，我倒要看看你李萍还有多大的能耐。而一贯强势的李萍则见风使舵，挺像那么一回事地摆开了打持久战的阵势，干脆伸直两腿，两脚在地上一前一后地来回蹬着，一声接着一声，嗓门儿拉得长长的，“哎呦哎呦”哭闹起来，顺便就把眼泪鼻涕抹了一脸。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大多数是闲居在家的老人孩子，还有一些抱着娃娃到处找人聊天的小媳妇，以及一般情况下是打打牌，跳跳舞，消磨消磨时间的闲人们。人们过惯了庸常日子，每天少油没盐的早就腻歪了，眼瞅着现在有了新鲜玩意儿，大伙儿一时间都顾不上其他了，就都一门心思地看起热闹来。
　　
　　看热闹的人群里，一脸络腮胡子的保安老王也在。他不是来解决问题或者主持公道的，也不是来围观看热闹的，他是没奈何过来的，但是过来了却没有一点法子缓解事态，只好搓着手，干站在一旁，一脸苦相。
　　
　　老王就是黄玉梅的丈夫，他是小区保安。今天刚好轮到他和妻子都在小区里上晚班，所以他就没来得及把妻子上班前才发现坏了的电动车修好，所以妻子就没提前十分钟到岗，所以人家李萍就很不高兴很无耻很不像话地骂他老婆黄玉梅，所以黄玉梅就坚决干脆毫不犹豫地打了李萍一巴掌……算下来，一切似乎都怨老王。如果老王不上晚班，如果老王修好了电动车，一切后果就都不存在了，可惜该上什么班就得上什么班，这个一点儿也不由老王做主。而且当老王急急忙忙把经理交待的事情办完，就赶紧赶回来上班时，一点儿也没想到会发生眼跟前这样叫人抓狂头大的事情。一辈子老实巴交的老王，不会跟人吵，更没跟人打过一次架，于是，他只好站在略有些张皇又显得颇为平静的妻子跟前，看着哭个没完没了的李萍，一筹莫展。
　　
　　老王来这个小区也才两个多月，黄玉梅则来小区做保洁一年多了。老王来做保安还是黄玉梅向物业的马经理推荐的，经理说好啊，两口子都在咱小区，照料起来更方便，挺好，让他来吧。就来了。之前老王是在一家建筑队做小工，一天下来百余元，按说在这个工薪阶层月薪两三千的市里也不错了，不过一来工钱老是不能按时发，二来老王年纪也偏大了，奔六十了，有些干不动小工的营生了，常跟妻子说腰疼，背疼，腿也疼。黄玉梅早就跟他说不行就别干了，老王就说：“不干做啥，咱那饥荒咋打？娃娃们上学咋办？”黄玉梅就说：“有我呢。”老王知道，黄玉梅一个月挣八百块，将就够一家人的吃吃喝喝。两个人原先的化工厂和巾单厂都没办法，连原来每年的两三百块困难补助金也从去年就取消了。两个人连起码的养老金个人部分都交不起，只好放弃，不再指望那看着心暖想着却艰难的退休养老……老王低了头，粗黑的眉毛跳了跳，半天不做声，然后慢慢说：“我还是上吧，挣一个顶一个。”
　　
　　老王和黄玉梅生养了一个孩子，是个儿子。黄玉梅嫁过来时，还带着一个六岁的女儿。老王之前没孩子。老王发妻走得早，是二十年前得了急症走的。当时老王才四十来岁。一开始老王是没心思再娶的，他和发妻虽然都是化工厂很普通的下岗工人，但是相互间十分恩爱。老王不想让爱妻受一点制。可是，先是生活无情，大环境下夫妻先后下了岗。接着就是病魔无情，妻子不到四十岁就离他而去。
　　
　　一直到老王快五十岁时，一天上班路上，遇到了黄玉梅抱着生病的女儿在路边打转转，急得怎么也打不到出租车。老王当即骑着电动车，把娘儿俩送到了医院。孩子是急性肺炎，需要输几天液。那以后，老王就时不时地去医院看一看。老王和黄玉梅两个也就逐步了解了彼此的情况。老王知道这女人与找了二奶的丈夫离了婚，带着女儿生活多年了。黄玉梅知道这是个可以靠得上的男人。两颗善良的心越靠越近。然后就顺理成章相处起来。然后就顺理成章组建了新的家庭。
　　
　　本来老王不准备生养了，女儿就女儿，不是自个儿的就不是自个儿的，他看着也挺亲，但是黄玉梅不答应，她说：“我又不是不能生，我知道你待我们娘儿俩好，可我还是觉得该给你生个娃，这样我也歇心。”于是老王依了她。果然婚后一年多，就生了个儿子，把老王欢喜的，成天笑眯眯的合不上嘴。黄玉梅就说：“看看，还说不生，不生，我还不知道个你。”老王就嘿嘿嘿地笑，说：“知道就好，看来老天爷对我是真好，不但给了我一个好媳妇，还给了我一双好儿女。”黄玉梅就抿嘴一笑，说：“就你会说。”
　　
　　这样的光景按说是挺称心的，然而老王没想到，两个孩子渐渐都大了，光上学就得花不少钱，基本的生活费也是常常短缺，一家人经常是走不到人前头去，有时候，就连给亲朋戚友的份子钱也拿不出来。老王很惭愧，觉得亏欠下了妻子和儿女。黄玉梅就说：“你看你说的是些甚话，既然嫁给你，就是好好的一家人，还说甚亏欠不亏欠的话，不怕让人听了笑话。”去年儿子该上小学了，夫妻俩没法天天接送，只好选择了一家寄宿制小学，一年两万多，费用是贵了点，可也算是无奈之举，或者这样对孩子也是个锻炼，老王夫妻俩拿出全家的积蓄，又借了些，送儿子进了学校。今年女儿小升初，考上了市里的重点初中，但是因为户口不在本市，光给学校的费用就得花三万多，可怜老王一家哪有那么多钱，只好再次问人借。借是借到了，女儿也顺顺当当上了初中，但是因为这些个债，老王觉得挺对不起黄玉梅，一来二去就在话里流露出这个意思，黄玉梅就给他宽心话说：“咱有了人比啥不强？你瞧好吧，等着将来享福哇。”
　　
　　到黄玉梅告诉老王说，小区马经理答应让他去做保安了，老王憨憨一笑说：“敢情好，天底下到底还是好人多。这下咱两口子算是双职工啦。”黄玉梅没想到老王还会幽默，就顺着他的话说：“对，就是的，咱是双职工啦。”
　　
　　如今，眼看着妻子受委屈，老王却没办法。作为一个男人，老王恨不得自己代妻子受这份委屈才好。他攥住头发，把它们使劲儿拧成一缕，也不顾生疼，只是默默地低下了他干瘦的头。巨大的屈辱感，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觉得心里头要爆炸了。他真想大哭一场啊。
　　
　　这时候李萍已经不哭了，或许是哭累了，也或许是自己哭腻歪了，她仰着脖子坐在楼门前，躲避着进进出出的人们，脸上浮着一层不可捉摸的表情。黄玉梅斜靠着楼门跟前的边墙站着，一副冷眼观望的样子。围观的人们走了一批，又过来一批。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看得蛮有滋味。几个保洁员聚在一起，嘁嘁喳喳说个不停。跟老王一个班的保安小崔趁空过来，默默地看了会儿，拍拍老王的肩膀，叹口气，又回到了大门口。
　　
　　这时候，物业马经理匆匆走来，冲着那几个保洁员就一迭连声地咋呼：“不去干活儿，在这儿嚼什么舌根子！……”看着保洁员们麻雀被惊一样散去，他又扭脸对黄玉梅和李萍说：“你们俩，来我办公室一趟吧。”说完管自己转身离开，倒好像这个是非之地能把他咋样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黄玉梅看看老王，老王说：“去吧，别怕，跟经理说实话，咱为啥不打别人哩……”李萍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鄙夷地斜一眼这夫妻俩，哼出一声：“土包子！”旁若无人地先跟着经理走了。
　　
　　院子里的人纷纷散去了。还有的站在小区大门口，觑着不远处的物业经理办公室，说着什么话。老王站在小区院子里，一时不知该做点啥。他一遍一遍摩挲着自己的脸颊，粗糙的脸颊上，络腮胡子有些日子没刮了，摸着粗啦啦的。他心里忽然涌上来莫名的酸楚。按说现在是上班时间，他应该站在小区大门口值班，但是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没办法安心去工作，虽然他站在这里也没有丝毫的用处。
　　
　　当老王看到李萍趾高气扬地走出来时，却没看见黄玉梅一起出来。老王狐疑地瞅着李萍一路走远，再转脸瞅着几步远的经理办公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进去看一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老王脑海里忽然闪现出骇人的景象……进到经理办公室的李萍，狠劲儿抓挖着黄玉梅的头脸。黄玉梅满脸是血，闪避着……马经理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不动声色……然后李萍二话不说就出来了……办公室里，黄玉梅揪扯着马经理的前襟，哇哇地哭着闹着……马经理无奈地苦笑着……黄玉梅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是切西瓜用的那种水果刀……经理办公桌上，还有几瓣切开的西瓜，鲜红的汁水淌开来，在桌上形成一个半圆……那把刀忽然扎入了经理的下腹，经理就仰坐在了自己的老板椅上……同时，黄玉梅也缓缓倒了下去……
　　
　　“玉梅！”老王失声喊出来。这时候他就看到黄玉梅走出来，脸上没有他想象中的血迹，只是略有些疲惫的样子。老王赶紧迎上去，拉住黄玉梅的手，问：“咋样？”黄玉梅笑一笑，说：“还能咋样，我被解放啦，你养活我吧。”老王就问：“你不干啦？”黄玉梅说：“不是我不干，是人家经理不敢让咱干了。人家说，都是些受苦人，都不容易，不过呢，你看，我也作难啊。”老王点点头，说：“没错儿。”黄玉梅接着说：“我就说，经理对我家的情分我知道，不用作难，我走就是。经理就说，不光是你……”
　　
　　老王就知道，他们两口子又双双失业了。一时间，老王有些茫然。
　　
　　黄玉梅又说：“经理还说，你的这个月工资给你拿上，过两天你就到财务拿钱，差几天就差几天吧，这个我还能做了主，再说你干得也不错。不过你丈夫还没干够三个月，按规定……经理说着，就一个劲儿地叹气……”
　　
　　黄玉梅一边说，一边就转脸朝小区四面看。一年多了，她对这个地方已经很熟悉了。她想起来有时候，自己会不自觉地觉得，好像多少年多少年一直能干下去似的。当然她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念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她万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一阵风刮过来。院子里随风跑过一些塑料袋儿，黄玉梅有心上前去捡起来，刚迈动了步子，就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这个小区里的保洁员了，便住了脚。不过稍停一停，她还是上前捡起那几个塑料袋儿，扔到垃圾箱里。然后，她习惯地拍拍手，向老王走回来。
　　
　　这时，小区的大喇叭里传来了歌声：
　　
　　那一夜我再一次启程，带着妻子的祈祷……挥挥手，不回头……月儿在笑，蝉儿在闹……路上的风沙已渗入我的汗水，狂暴的乌云说到就到……突然觉得，这点苦微不足道……风雨之中谁还在奔跑……风雨后面就是彩虹桥……
　　
　　听着这熟悉的歌，两个人都笑了。老王抖抖他又黑又粗又硬的眉毛，仰脸看着黄玉梅，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玉梅，走，咱回家。”黄玉梅说：“好。”老王又说：“回去了，我就到街上把你的电动车修好……”黄玉梅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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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15-7-10 17:39
我先抢个座，是软靠不？

作者: 碣石清风 时间: 2015-7-10 20:42
小区物业管理再普通不过的单位了，就连这样的地方也照样出现倚强凌弱的势力，作者选材角度精准再现了社会现状引人深思。语言流畅矛盾冲突不断激化，人物性格鲜明体现作者关爱底层的悲悯情怀

作者: 万里 时间: 2015-7-10 21:28
底层的人，同样不泛高贵的品格。文中的老王夫妇，着实让人钦佩！小说很生活，写出了小人物的无奈，同时也流露出作者心中那份悲悯情怀！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15-7-11 10:53
看来两口子的境遇真没有“软靠”，但能相亲相依也是福分。生活中的困苦，不能被理解的世道，却总在一种不服输的劲头下进行。小说写得沉稳，对人物和情节的雕刻凡而不俗，很见真实生活。

作者: wbf123456 时间: 2015-7-11 11:08
一气看完，最后也没松口气，到底是被开了。哎。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5-7-11 14:03

木门长子发表于 2015-7-10 17:39
我先抢个座，是软靠不？

还软卧哩。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5-7-11 14:05

碣石清风发表于 2015-7-10 20:42
小区物业管理再普通不过的单位了，就连这样的地方也照样出现倚强凌弱的势力，作者选材角度精准再现了社会现 ...

是啊，黑暗无处不在。让人熬煎的日子就在每个普通人的生活里。
多谢清风版精到点评，辛苦你了！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5-7-11 14:08

万里发表于 2015-7-10 21:28
底层的人，同样不泛高贵的品格。文中的老王夫妇，着实让人钦佩！小说很生活，写出了小人物的无奈，同时也流 ...

嗯，我想尽量表现底层小百姓的真实生活境遇。这些事其实不同程度也折射了群体性境遇。
谢谢万里版的精到点评，辛苦你了！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5-7-11 14:09

木门长子发表于 2015-7-11 10:53
看来两口子的境遇真没有“软靠”，但能相亲相依也是福分。生活中的困苦，不能被理解的世道，却总在一种不服 ...

得到你这样精心点评，知足了！
咱们小百姓，大多数是没有靠的。只好靠自己。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5-7-11 14:12

wbf123456 发表于 2015-7-11 11:08
一气看完，最后也没松口气，到底是被开了。哎。

如果出现突转，俩口子赢了，你信吗？
哎，现实如此，咱实在也无奈。
谢谢老师关注。问好了！

作者: 木门长子 时间: 2015-7-13 09:22

夏冰发表于 2015-7-11 14:09
得到你这样精心点评，知足了！
咱们小百姓，大多数是没有靠的。只好靠自己。

知足就好，日子知足更好。

作者: 春秋 时间: 2015-7-13 10:15
无情的生活总是让人充满无奈。物业不大，却也是一个社会的一个缩影。现实毕竟是现实，残酷的很。有些人和事，并不是文艺作品所展示的那样......体现弱势群体，很有爱心的小说，点赞一个1

作者: 天下为公 时间: 2015-7-13 16:44
小说韵味无穷，逆境中主人翁不言败让人看到了希望。……风雨后面就是彩虹桥……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5-7-13 17:12

木门长子发表于 2015-7-13 09:22
知足就好，日子知足更好。

嗯，生活给我的最大收获就是，要知足。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5-7-13 17:13

春秋发表于 2015-7-13 10:15
无情的生活总是让人充满无奈。物业不大，却也是一个社会的一个缩影。现实毕竟是现实，残酷的很。有些人和事 ...

谢谢春秋老师的理解和支持，问好了！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5-7-13 17:13

天下为公发表于 2015-7-13 16:44
小说韵味无穷，逆境中主人翁不言败让人看到了希望。……风雨后面就是彩虹桥……

老师的鼓励是对我最大的鞭策。问好了！

作者: 暴雨迎风 时间: 2015-7-14 12:56
细腻、生动、流畅，读起来轻松愉悦，但心里却又一丝丝酸楚。小人物的无奈，引人悲怜。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5-7-15 13:40

暴雨迎风发表于 2015-7-14 12:56
细腻、生动、流畅，读起来轻松愉悦，但心里却又一丝丝酸楚。小人物的无奈，引人悲怜。

谢谢迎风老师的理解点评。问好了！

作者: 春秋 时间: 2015-7-15 14:52

夏冰发表于 2015-7-13 17:13
谢谢春秋老师的理解和支持，问好了！

哈哈，好文章总是让人在感动中有话快说，问好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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