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财论坛

标题: 时间够不够 [打印本页]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3 11:42
标题: 时间够不够
本帖最后由 李兴文 于 2015-8-13 11:46 编辑

   当然,这个问题必须关联着一定的事件。    
      
       我所说的时间指的是我可能享有的寿命,而事件则指我在此有效时段里想要完成的事情。    
      
       其实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无法回答,因为我的寿命我首先不能预知。至于事件,在无法预知有效时间长度这个前提的制约下更是难以预料其完成状态。    
      
       苦夏难耐,不宜多动,但用其他的方式与这样的夏天相伴相随也未尝不可。在此期间,我觉得整理存书、笔记与信札也不失为一种实际有效的作为和百无聊赖中难能可贵的一种乐趣。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到了时间够不够的问题。    
      
       事出有因。因为我发现我几十年来积累的存书、笔记、信札向我呈现出清晰的时间阶段性和事件节理性。    
      
       最老旧的存书与最天真无邪的读书笔记见证了我的学生时代。那些书籍和笔记本发黄了,都黄得可爱,甚至它们发出的霉气也很可爱。我很快就发现那时候我被一种铺天盖地的激情烘烤得焦黄焦黄的,而那种激情,在今天看来,竟然紧密相关着“华约”这个让人的神经相当敏感且紧张的政治词汇。不错,我所说的时间和事件都跟它有关。在我的人生过程中,这个词汇所代表的时代和特定社会面貌必须作为我的童蒙初启的起点性事件和起点性时间。    
      
       我的学生时代确实紧密连接着“读书”这件事——我是说,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读书。特别是在书籍甚为奇缺的那个年代。在这个时间节点和事件起点处,我看到我在穷困贫弱中如饥似渴地读书,仿佛读书真能代替穿衣吃饭,仿佛真的应证了古人“书中自有千钟粟”云云。中学时代了。其间我就记住了许多至今让我心跳耳热的人的名字,普列汉诺夫,车尔尼雪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列夫▪托尔斯泰,高尔基,裴多菲,伏契克……我也记住了一些作品,《安娜▪卡列妮娜》《战争与和平》《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还有《绞刑架下的报告》《青年近卫军》等等,我的学生时代简直要被那时候的正能量撑破了!我所崇拜的“英雄主义”是那个时代绝无仅有的精神旨归,是全民性的、全社会性的,特别是在“英雄主义”的前面还冠以“革命的”!感觉那时候人的精神天空永远都是盛夏、炽热、涌动不息,并且人人都想很体面地站立到太阳底下,拒绝任何阴影及与阴影相关的任何东西。    
      
       理想很远大,快乐很真实,而世界,感觉它也是相当的美好。    
      
       在这个时段的存书中,国内的,我一直保存着或者珍藏着一部不甚出名的长篇小说,它的无名让我不能清楚地记住作者的名字,但我从书脊处看到了该书的书名《汾水长流》。线装的,前面缺了几十页,后面缺了几十页,剩余的书页也是线条松动页面参差不齐。想不起来历,但一定是借别人的,而没有还书的原因同样想不起来。那时候我大约十一二岁,我捧读那本“大书”的举动,差不多引发了全村子人的感叹唏嘘。外国人的书我也有的,不过说白了,全都是来自苏联的,《安娜▪卡列妮娜》与《列娜的童年》是我最早接触到的外国书。说来惭愧,这些书我根本读不下去,尤其是《安娜▪卡列妮娜》,我甚至没有读完第一章节就被搁置了近三十年,几年前装修房子整理藏书,觉得更无必要存放此书,就当废纸卖了,也不觉可惜。    
      
       读不下去,感觉那都是一些跟“革命的英雄主义”有些相当距离的东西。后来又感到那些书在中国最合适的读者群体应该是满清时代的辫子国民,最晚也不能迟于民国年间的蓝衫书生。放下了,成见变成偏见,估计以后不会重读——果若所料,我将此神奇变为腐朽了。    
      
       文学作为理想与娱乐,曾那样以排山倒海之势在我生命中坚定驻留并深度干预了我的童心,我对那个时代及其文化主流的感激之情至今犹存。到了中学时代后期,我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作为对艺术“垫底”的哲学名“马”、名“列”……并被说教那些是正大光明战无不胜的,总其名曰“辩证的”“唯物的”。在那时,确乎也是唯一的,或曰再无其他选项的。世界与宇宙的规律就是那样的,我对此一直深信不疑。其实我根本也没有想过还应该有其他选项这回事,也绝对没有寻求过除此之外的其他东西。有那样的艺术观令人神往,有那样的艺术品令人入迷,有那样的哲学让人信念十足而快乐无比,人活在世上,精神层面上的确再无所图了——唯一的,或曰就是那样的,一星半点疑窦都不曾有过的!    
      
       ——这可能吗?    
      
       进入工作阶段是在上世纪八十年到初,我手不释卷的状况持续至八十年代中期。翩翩少年血气方刚,我也未曾逃脱少年时代的色酒主义,就把读书盛举再次贻误了。有一回,在另一酒徒家中聚饮,醉了,东倒西歪的,仿佛一帮绿林好汉被人暗中下了蒙汗药。我不记得自己属于第几个醒来者,但总归是醒了。睁眼时,首先看见茶几下有一本杂志,封面上有一张绝色的美女像。拿来主义。看够之后,翻看中页。一篇文章将我牢牢吸引,酒也渐渐大醒。读完了,跌跌撞撞独自回家了,因为那时候感到再不回家就要憾恨得死在外面了——尽我所能,日后我从多处借来了该杂志的其余期号,将此栏目同类文章全部通读、再读,然后我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自此不再酗酒了,若不得已,小饮可矣。    
      
       那场烂酒喝得很值得,它让我偶然见到那本杂志。原是一本很有层次与品位的文学刊物,尤其是,它让我知道世界上原来有许多事情发生过了,还有许多事情正在发生,而那些事情,已经彻底颠覆了我此前认定的唯一性和即成性。    
      
       仿佛在一夜之间,我所知道的世界被人翻了个底朝天,而翻倒的世界,又落在另一个世界里面,承接破烂的这个更广阔的世界,原来真正广大无边。    

       我很惊奇,哲学原来并非只有马、列的,心理学原来也并非只有巴甫洛夫的,而植物学上,我听得最多的名字是米丘林,但至此又知,达尔文的名字原来更加响亮。另有一个奇人,他叫法布尔,专门研究昆虫,有著作《昆虫记》享誉天下。还有一些名字诸如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他们是哲学巨匠也是师徒孙三代,他们之间的不完美与不和谐甚至都成为世界的传奇……达达主义,苏珊▪朗格的符号主义,阿兰▪图灵的计算主义,海德格尔的士兵哲学,尼采与精神分析,弗洛伊德与人的行为与心理,犬儒主义,后现代主义,实证主义……    
      
       我的哲学偶像和虚拟于心的哲学大厦虽未彻底倾颓,但自此逐渐变小。我感到自己原来真是一只鄙陋的青蛙从一口伟大的井里跳了出来,同时,我发现了一个有生以来最让我疑惑且深感恐惧的问题: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来到了哪里?    
      
       我不想让自己从此自行惑乱,我想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众口铄金吧。生活在唯一一种意识形态里,所有话语的语境也是千篇一律的。我曾感到的那种快乐与幸福,就像积雪一样在铺天盖地的阳光下无可挽留地融化了,我原来所在的“井底”不能代表整个世界,同理推之,我所见到的新世界也不会有最后的边界。事实无法更改,此前我一直陶醉在另一个丰富世界之外。    
      
       其实,那时候我常听到“华约”一词但并不完全懂得其中的含义。一直到我读了大量来自西方国家的书籍之后,我才略知。我也才感觉到“华约”这个东西原来是一个能力强大的屏蔽器,它不但成功屏蔽了更多的意识形态,也屏蔽了更多的文化产品,甚而至于它把一些基础学科性和工具性的东西都成功屏蔽了!有些可怕,我想,情况如果继续向前发展而不中断,继续被屏蔽的一定还有计算机和国际互联网;更加让人害怕的是,在“华约”模式的屏蔽之下,各国自己的意识形态和政治体制又形成适合自己的相对独立的次级屏蔽。在这样的屏蔽范围内终于形成一种广泛存在的语境,我愿意称它为“华约语境”,比如前面提到的“革命的英雄主义”以及“现实主义”“批判现实主义”“理想主义”“革命的浪漫主义”“革命的乐观精神”等,当然我也深感不适: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政治阵营与文化禁锢这些东西!    
      
       至今,我都没有完全脱离这种语境的影响或束缚,虽然我一直都在主动积极地学习更多的东西。    
      
       此前我为自己构建的精神大厦开始破落,重新压在我身上的并不是破落的碎片,而是另一些此前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司汤达,狄更斯,卡夫卡,海明威,村上春树,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伏尔泰,席勒,巴尔扎克,果戈里,莫泊桑,塞万提斯,歌德,以及《人间喜剧》《变形记》《悲惨世界》《唐吉可德》《唐璜》《浮士德》,甚至我也装腔作势地阅读纪念爱因斯坦和相对论的《相对论100年》,至于《时间简史》,我不能不说那确实是一本好书,如果我在二十年以前读到此书,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让我哭笑不得的事情还在后面。    
      
       上小学的时候,其实我就听说过“孔夫子”“孟子”“韩非子”这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当然,我是在对其中一些人全民性的深度批判大环境中听到他们的名字的,另一些人的名字,则是被颂扬到如日中天的状况下知道的。先入为主,我“被认为”那些一定是不好的东西。所幸我生来就有逆反的性格,别人越是强加给我的东西我越不愿意接受,别人越是不想给我的东西我就越要想办法得到。不过这件事情很难办,我想读他们的书,但在那时这几乎是痴心妄想,原因很清楚,他们和他们的书籍、思想全被屏蔽了。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我才有幸买到其中一些,遗憾的是,我在同一书籍的不同版本中发现大幅删削的痕迹,或者,是被人挑残捡剩了才轮到我。同样出于个人禀性的驱使,我还是设法弄到了一些较为真实的版本。气愤?当然不必,应该感到可笑才对。我曾想到小时候生活困窘到极点的岁月里,饿极了,大人说,挨着,等到天黑才做晚饭。后来我就发现其实当时家里还是有些可食的东西,只是太少、太紧缺、太珍贵,大人们不想给而已——书的事情与此大致相同,不同之处在于,不给的原因是由于强烈的精神恐惧!    
      
       感到在一场捉迷藏游戏中,自己藏得很深了,以为真的无人能够找到从此定会获得荣耀。但很久很久以后外面依然保持着当初的安静。觉得这种安静很不正常,自己走出来一看,应该找自己的那些人早就跑光了,而四周,还有更多的人正在玩除了捉迷藏之外更多更精彩的游戏!又好像自己藏在一间屋子里,料定无人打扰就没穿裤子,觉得这样无牵无挂无忧无虑的日子会永远进行下去的。忽然间,房屋被人拆了个底朝天,自己一丝不挂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卡西尔的《人论》一书就是我在此期间购买的,也是当时我阅读次数最多的书。    
      
       我曾以为,无论我个人,还是我所隶属的群体,抑或我所在的国度,先前那种意识形态,那种群体语境,那种规约与法式,那些幸福快乐的源头,是永远不会发生变化的。这种想法与做法实在是太幼稚太简单了,因为恰在此时,我又赶上了一个全民经商的非凡时期。    
      
       那些对我来说差不多产生振聋发聩效应的作家与作品在这次商业浪潮的冲击下很快就遭遇了另一种处境,掉价了,被冷落了,因为它们和他们全都与钱与消费不甚相关,或者说,他们和它们都不能挣钱。最让我惊奇的是,我所信仰多年的群体意识形态无由涣散,那种群体语境也悄然消失。我的书生情怀要不要继续保留也成了让我深感纠结的问题。文人气质,肯定是不必拿出去炫耀了,没钱的人和不挣钱的人赶上了遭受白眼的时代,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遭白眼的人读了太多且无以致用的书。至于那些白眼,白得一片混沌都与书籍不曾关联。唯在商海混战中走投无路的时候,我还能想到自己原本的文人身份,也想到自己曾经的文人气质,也会用心咀嚼、回味一番,并以此举作为抗衡高消费世界对我构成的强大压力,觉得空留一种气质也是有用的,有必要视为珍奇。我还会在商海翻腾与“钱潮”涌动的间隙里重拾旧梦再翻故纸,写一些自己认为可算是阳春白雪的文字,但只是给自己看看而已。由于很少读书,那些年我几乎不买书,觉得读书人的不幸确乎在于曾经读过太多的书只懂得待食薄禄而没有练就一身自主求生的本领,的确可以算作可怜虫的。    
      
       在这个时期的存书中,我翻出了曾经订阅整整两年的《诗潮》和《诗神》杂志。我不会忘记,我订阅它们是为了研习诗歌写作并求发表而扬名立万。其间,有一件事至今让我深感愤懑也深感羞愧:某诗歌杂志社征稿,稿件体裁当然必须是诗歌。言称若欲发表,务请随寄审稿费五元,并特别强调要将汇款单附于诗稿之中……    
      
       后来我发现我的确是把投诉的证据寄给他们了,而这个,正是他们精心策划的!    
      
       当时神圣,今日悲愤。以文人之名反过来欺骗更多的文人,一些文人的卑贱让我怒其不争,还有些“文人”的无耻则让我哀其不幸!    
      
       至此,我热得汗流浃背了,但散乱的书籍还有很多,像盛夏炎阳一样令我心慌,必须尽快清理。窗外,炎夏仿佛一头猛兽一样意欲破窗而入,客厅空调吹出的冷风绠短而不汲深,我还得忍耐一会儿。我素来不习惯把一项工作分为多段去完成而喜欢一气呵成。    
      
       从教三十余年,我一直记得国内的汉语言学家吕叔湘,教育学家叶圣陶,文学艺术理论家以群,还有一部影片名曰《乡村女教师》,前苏联的,作为从业教育事业的观念教育范本,曾经在国内很流行,并在几十年时间内激励着成千上万像我一样的中小学教师。似乎很成功。但在意识形态一元化的时代或国度,教育模式和教育理念的一成不变是不会引发任何质疑的。然而,一切表面平庸的事物一定会遇上至少一次身不由己的重大转机。我给学生介绍海伦▪凯勒,我给学生推荐《爱的教育》,我也曾就洛杉矶大地震之后发生的若干事情给学生讲突逢灭顶之灾的情况下真实而美好的人性。我讲每个人都应该独立、正确地使用自己的眼睛、耳朵,尤其是脑子。总之我开始斗胆擅自在课堂上大讲自然人性与社会人性,讲教育的正确方向和受教育的人生之责。我觉得我必须开始这样做了,不然,我从教半生本已无所作为,再从教几十年仍将无用,因为我个人的教育理念与越来越成风气的应试教育宗旨之间的关系是大相径庭的。    
      
       事出有因。    
      
       那时候我知道了叔本华其人及他的哲学思想,特别是他的哲学思想指导下的教育思想。是的,叔本华在作为哲学家的同时,也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教育家。我对之尤为欣赏的是他的哲学思想中显现出来的强烈的个人主义色彩和他的哲学的现实辩证旨趣,一言以蔽之,叔本华的哲学和教育学的落足点是具体的人性和真实可感的个体的人,他很注重人的自然属性。我看到,教育如果只针对人的社会属性而忽视人的自然属性,这样的教育不变得千疮百孔怎么可能!    
      
       我还是感到自己成熟得太迟了,五十岁以后我才更多更全面地了解到叔本华其人,才读到他完整的著作,虽然这并不完全是我个人的责任。拜读他的哲学、教育学著作,是我最感快乐、轻松的事情。事实证明,从我个人的立场出发,我一直在寻找“叔本华式”,一直未曾找到,那时候我终于找到了或者遇上了,我却不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有能力也有可用潜力的一线教师。再说了,像叔本华这样一些哲学家的著作我还读得很少,我还想大量阅读,也想在现实生活和工作实际中积极运用,我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像被人塞上一只耳朵蒙住一只眼睛的时代过去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做,读书写作仅居其一,生活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事情,工作是支持生活的物质性前提。我想在未来时段里尽量抽取或者挤用更多的时间,但就这些我都难以保证。我的时间,被浪费得太多了,无法追索,而所剩也许真的无多,我只能尽量让自己乐观一些,把未来看得正常一些稳定一些,希望这个世界让我有相当充裕的时间来做我想做的事情。我也奢求更多的天赐良机。但也恐怕再次遭逢偏见与傲慢;一旦我身处目标之外的事实又恐自己功力不够技艺不精。    
      
       我还将一如既往地读书,我也做好了准备来应对人情的冷漠和世情的淡薄。但也许我想要做的事情有半途而废的可能,届时我会硬着头皮充汉子,因为我不想为后人之中的有志者给予误导而使他们遇到比我更为严重的遗憾。    
      
       人的耳目会被屏蔽的,但并不能算作咄咄怪事,可是,既成事实面前,谁是受害者?近来,人的耳目无所谓屏蔽还是开放了,或者相对而言人的耳目没人管了,按理说自由的学术时代和激进的艺术时代应该来临,熟料,现在确乎到了任由风水、权谋、财神方位、喜神方位、无痛人流、美白、整容、娱乐、股市操盘诸术盛行天下的时候,那么,谁又是受益者?    
      
       想弄清楚吗?时间够不够呢?    
      
       放入书架的最后一本书是新近才购买的《梦的解析》,一直放在床头打算抽空阅读。但未如愿,因为当前我必须全力以赴对待我的家庭生活和工作。我觉得这本书在我来得实在太迟太迟。原因不想说了,大抵如前。但于此书,我也深感欣慰,有比无好,来比不来好。    
      
       另一种预感从我心头掠过:此书千万不可束之高阁,在我这个年龄,除了抽空阅读多如牛毛的国学导师们所建议的《庄子》《老子》诸书之外,实在应该多读此类。我将其置于床头是很合理的。但我依然缺少时间,所以我还得把它从床头放回书架。不过,自从有这本书以后我感到很欣慰了,我觉得,冥冥之中仿佛真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为我做着安排:读吧,此后的梦,全靠它来帮忙解析了。    
      
       只是,想要多读此类书籍,时间够不够呢?    


      2015-8-6


      [copyright]版权[/copyright]


作者: 水如空    时间: 2015-8-13 13:24
这个沙发坐得舒服,只是读来沉重。
有时候,其实根本就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在我们最有时间的时候,在我们最可能接受许多不同知识和思想的时候,恰恰没有这样的机会。如果说孩子是一张白纸,我们的童年却不是五彩斑斓的,而是被涂抹了清一色的血红……
作者: lvhq018    时间: 2015-8-13 13:48
也许是共同的切合点和相似的阅读历程所致,总之读起来很亲切,边读边回忆,竟有一种温馨的情致。我们不知道是因为思维的方向的改变引由我们去寻找那些能印证我们思维观念的书,还是因为读了那些书才改变了我们的思维,反正我们在变,好像书也在变。
作者: 一介草民    时间: 2015-8-13 14:01
冥冥之中,玄而又玄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作者: 时光安然    时间: 2015-8-13 18:56
欢迎兴文发帖支持,提起先。
作者: 时光安然    时间: 2015-8-13 18:57
欢迎兴文发帖支持,提起先。
作者: 刘玉清    时间: 2015-8-13 20:05
问好李老师。
一边是生活,一边是读书。
生命不息,读书不止
作者: 一孔    时间: 2015-8-13 20:44
没有哲学,文字便没有了筋骨;没有反思,生活便一路混浊;没有近乎自虐式的探索,便不会有如此深沉的写作,读完阵阵唏嘘,感佩不已!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3 22:36
水如空 发表于 2015-8-13 13:24
这个沙发坐得舒服,只是读来沉重。
有时候,其实根本就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在我们最有时间的时候,在我们 ...

真诚感谢水如空文友如此留评!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3 22:37
lvhq018 发表于 2015-8-13 13:48
也许是共同的切合点和相似的阅读历程所致,总之读起来很亲切,边读边回忆,竟有一种温馨的情致。我们不知道 ...

多谢留评,即颂秋祺!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3 22:38
一介草民 发表于 2015-8-13 14:01
冥冥之中,玄而又玄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是啊,简直多如牛毛!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3 22:39
时光安然 发表于 2015-8-13 18:56
欢迎兴文发帖支持,提起先。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3 22:40
刘玉清 发表于 2015-8-13 20:05
问好李老师。
一边是生活,一边是读书。
生命不息,读书不止

我的愿望是这样的,但不知将来的事实会怎样。谢谢玉清!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3 22:40
刘玉清 发表于 2015-8-13 20:05
问好李老师。
一边是生活,一边是读书。
生命不息,读书不止

我的愿望是这样的,但不知将来的事实会怎样。谢谢玉清!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3 22:41
一孔 发表于 2015-8-13 20:44
没有哲学,文字便没有了筋骨;没有反思,生活便一路混浊;没有近乎自虐式的探索,便不会有如此深沉的写作, ...

谢谢一孔版主!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3 22:41
一孔 发表于 2015-8-13 20:44
没有哲学,文字便没有了筋骨;没有反思,生活便一路混浊;没有近乎自虐式的探索,便不会有如此深沉的写作, ...

谢谢一孔版主!
作者: 七大姑八大姨    时间: 2015-8-14 01:07
这算是书与人生的交织。
羡慕中!

作者: 夏冰    时间: 2015-8-14 08:44
生命的过程,就是选择的过程。在遴选中,就成熟了。
欣赏问好!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4 10:17
夏冰 发表于 2015-8-14 08:44
生命的过程,就是选择的过程。在遴选中,就成熟了。
欣赏问好!

谢谢夏版,即颂秋祺!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4 10:18
七大姑八大姨 发表于 2015-8-14 01:07
这算是书与人生的交织。
羡慕中!


作者: 时光安然    时间: 2015-8-14 10:35
这字太深刻,容我慢慢消化!
作者: 我孤独我思考    时间: 2015-8-14 11:38
读这篇文章,我真感到时间不够啊。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4 11:45
时光安然 发表于 2015-8-14 10:35
这字太深刻,容我慢慢消化!

问候安然版主!夏去秋至,今日我处幸得好雨,未知你处可有更好清凉。版务之余,尚需静养身心。读书写字,又能通关风月,其乐亦融融耳!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4 11:45
时光安然 发表于 2015-8-14 10:35
这字太深刻,容我慢慢消化!

问候安然版主!夏去秋至,今日我处幸得好雨,未知你处可有更好清凉。版务之余,尚需静养身心。读书写字,又能通关风月,其乐亦融融耳!
作者: 李兴文    时间: 2015-8-14 11:46
我孤独我思考 发表于 2015-8-14 11:38
读这篇文章,我真感到时间不够啊。

是啊,时间这东西在很多人都是紧缺的。谢谢留评,即颂秋祺!




欢迎光临 中财论坛 (http://bbs.zhongcai.com/) Powered by Discuz! X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