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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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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6 14:1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诀    别》
  ·高玉宝
  在颠簸的公共汽车上已经快睡着了,忽然腰间的硬物将我从似睡非睡的梦境里弄醒。这才发现嘴角流出了很长的口水,我赶紧把它擦掉,并正了正衣服重新坐好。

  在我的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一个女人,我在为我竟睡着了而感到失望,看着她的秀发在我的眼前丝丝如缕的,使我一阵担心不知我刚才不雅的睡相是否已经被她尽收眼底。女人的背影有些莫名的熟悉,很自然的就要和自己产生一些联系。人们总是要不断的充满欲望,这种欲望有的时候也会幻化成梦想。看不见她的脸,这使我有了构想的余地,全当她就是个美女吧。在这样的一个旅途当中能遇见一个美女让我一阵隐隐的痛。这使我忽然的就想起“诀别”来,心里又是一阵的酸楚,赶紧把脸扭向窗外……

  腰间的家伙不期待的又顶了我一下,我左右的看了看没人注意我,这才伸进手去摸了摸它。还好,它在我的腰里很老实。但是它的冰冷的体温使我不寒而栗,从没想过我的体温是温暖不了它的,我仿佛忽然的理解了冷物的意义,禁不住的就打了一个激灵。毕竟它在我的生活里的角色是如此的“神圣”,但凡是遥不可及的总让人觉得它是寒冷的吧。例如喜马拉雅山、珠穆朗玛峰……当然它的神圣是比不了这些让人望而生畏的大山的。或者是我在这里用了“神圣”是非常的不恰当的吧。那么,除了神圣在我的心里还怎样来形容我对“它”的敬畏呢?在我的思想里它更象一种权利的象征。是的,它的确代表了一种权利。在我的眼里它完全代表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利。

  这也许也是我的变化吧,在很久以前我对权利的理解是决没有现在这样的深刻的。忽然的就想起不知道是谁作的一首《西江月》来:“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 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见在。”多么好的心境,多么现实的观点!我们真的要比古人糊涂得多。可是我现在还有这个权利么?生活在现代的人们是如此的看重我们手中的权利,其实真正想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左右我们自己的思想与影响我们怡然自得的心态?

  ……

  阳光从大窗子里斜洒进来。盆栽的植物在无声地进行着光合作用,外面走廊里静得没有一点声息。每次我走在这悠长的走廊里时总会有一种从人生的起点一直走到尽头的沉重感。宛如自己的每一步都踩到自己的心脏上的某一个部位。

  女人正在读琼瑶的一本小说,大概是《含羞草》,这本过时的言情小说在我看来怎么也不能和女人扯上关系。女人的名字很让人寻味——亓爽。在我没有进这间办公室以前我不知道女人是否是自己一个人在这么大的一间屋里。在袅袅腾腾升起蒸汽的水杯边是女人修长的手,未染指甲的手指很生动地翻动着眼前的书。她静静地读着那本书,细小的眉毛不时很柔美地跳动一下。我感觉自己在很小心地欣赏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绝大多数是我在怔怔地凝望着她。甚至我期待着迎接着她不经意的目光。不过女人宛如融入到书中的情节里,在她幽幽的目光里从没有出现过我的影子。开始惊讶这种中学生读物能牵动着这样一个明显成熟的女人,这是何等的纯情。她的这种带有淡淡的忧伤的神情吸引着我。

  部长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刻昂了头推门进来。他的头型很是讲究,根根乌黑,且柔顺服帖。我曾有献媚般嫌疑地夸过他的头发是多么的好,以至于从头发说到他的天庭饱满。然后,我还颇有预见的预言他不日必将更加飞黄腾达……他对我的恭维不置可否,只是露着他狐狸般的笑。这样的人是很难对付的,通常他们都很自信。但是,对正面的奉承他们大多会表现出出奇的冷静与戒备。刚开始我以为部长是来我们办公室检查工作的,渐渐的我才发现他这个统战部的部长似乎根本就对我们的这些工作不感兴趣。而且,真要是检查工作是用不着他亲自出面的。不过,我并没有发现这有什么不正常。我的作奴才的贱骨头在思想里作用着、盼望着他来的次数越多越好。这如同是一只狗得到主人的过分的赏识后的怡然自得地摇着它并不美丽的尾巴有异曲同工的相似之处。只不过当时我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这副德行的。

  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和亓爽也偶尔的聊聊,话题大多是她的女儿。有一次我把话头转向她的丈夫,她说女儿没有爸爸。我就不好再问什么了。王汪又来短信息了“爱你的心永不悔,想你的情永不退。想你想得无法睡,问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飞。爱上你是我不对,忘了你我学不会……只见一只小狗对着手机在陶醉。”这家伙是个刑警,平常爱搞点恶作剧。

  女人把那本言情小说铺在桌子上。我把短信息递给她看,她用白皙的尖尖的手指轻轻地按动着我的手机,飞快地看着。她的眼睛闪烁着温柔的光,宛如一潭夜色中在涟漪里泛着星光或满月的秋水。你骂我吗?女人含着笑,我半真半假地说其实这是我的心里话。女人好象不懂我的用意,反而指了短信息问我“王汪”这名字挺怪的。

  王汪原来叫王小为,上学时他自感名字跟自己之理想实在是相差甚远,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名字保守而透着阴狠。这跟他爸爸的脾气绝对吻合,“小为”多没劲。要么无为要么大为,干嘛非得虚伪地“小为”?这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虚伪,这是对我的莫大的侮辱。王小为义愤填膺地发表自己对名字的不满。当然,这是他爸爸的迂腐,完全没有看透自己儿子是一个完全不肯妥协的顽固分子。

  那些日子王小为一直在为自己的名字苦恼着。每次历史老师发现他不守纪律都要用她特有的腔调喊“王小为”!他就知道又免不了一顿训斥。他自认为老师肯定是透彻地理解了他的名字的深刻内涵的,要不她叫我的名字怎么能有这么丰富的语言变化?经过深思熟虑他毅然把自己的名字改成“王汪”。我们说这不是在叫狗么?他大笑着解释这不是在叫狗而是狗在叫,以后谁对我激奋谁就叫得越象狗!

  不过,他改了名字以后我们历史老师每叫他的名字都由于过分气愤叫得太快,把“王”和“汪”连在一起,听起来好象简化成了一个字,王汪一听到这一声吼叫就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女人听了这一段往事被逗得直笑。我又把另一条短信息给她看“轻轻地我把你抱到床上,轻轻地拉开你的裤子,轻轻地吻你的脸庞,然后,轻轻地脱掉你的内裤,轻轻地对你说:宝贝!换个姿势,来!换块尿布。”她哈哈大笑,去去什么信息呀!简直胡闹。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是光滑而柔嫩的手。尽管她红了脸,强挣脱出去,并警告我不要胡来。我还是匆匆地把她的小手放在我的唇上吻了吻。女人叹着气劝戒我不要忘记她还有个孩子。她为什么不说她有丈夫?只要你现在不是别人的老婆我就有权爱你!我半真半假地说。

  当梧桐的叶子又开始飘落。在角落里这一片片巴掌似的叶子酷象将息未息的激烈的掌声,鼓舞着自己从枝条的束缚中挣脱出来。这退休的叶子雀跃地悠然飘落,愚蠢得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秋,在植物和风里来了。而,这些日子我到底忙了些什么哪?工作照样是有点火星的灰烬般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气。生活里除了半真半假地爱着身边的这个女人,我的欲望几乎为零。前些日子还在期待着的一个科长的空缺现在早已名花有主。当我刚刚蓄足力量作下一次进攻时。我,被除名了。

  事情来得突然而莫名其妙,在大会上我正在走神。忽然的就听到我的名字。以为是表扬,因为前些日子我曾送给部长一块梅花手表。当时部长正在他的办公室里修剪他的那棵茶花,我把装了手表的很大的一个袋子放在他的桌子上说,一个亲戚是单位的营销状元,单位奖励了他一块手表他送给了我,前几天我戴着坐公共汽车大家就象防贼一样防着我,戴这么好的手表而坐公共汽车的简直是史无前例!哈哈,我看这真是美女嫁英雄,名表配名士。这块表还是您戴比较合适。部长笑津津地说,那怎么好意思。他的手早出卖了他,表已经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当时我想一块手表总能换回一次比较丰厚的嘉奖吧?

  可是就在此时,就在事隔不久的今天,部长在台上声色俱励地发表了关于我把牙黄写成了原白的计划导致了直接经济损失20万元的事故的处理决定。说实话在这之前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再说提供给我的样品检验报告是亓爽作的,我只负责后期的分工计划,难道他们不知道?而且,类似的事故在单位里是经常出的,据我所知还没记得有谁被开除的。而且,有的现在早已青云在直上。

  如果说我已经丧失了理智,但一说到具体分工时我就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为了保全女人我不能把责任都推到她一人身上。我气愤至极,在部长的办公室里我甚至大骂╳你妈!可是,部长始终是笑着的,这笑容让人不好向他发泄什么。反而,让人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发火的。一切不理智都是非常不应该的。他这样说,如果你能把我们的损失,也就是20万补上。我会跟上面说,把你留下的。当然,我和你的个人关系是非常和谐的,可以说我是非常的赏识你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在上面给你说好话的,要知道上面已经作好了起诉你的决定。是我一再阻拦才免了让你承担法律责任的。你还年轻,再找份工作不会很难,别想不开!你再干几年才能挣回20万?回去好好想想,有困难再来找我。好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其实,直到后来我才彻底的想通了,我爱着亓爽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们知道处理我,我是不会闹大了的。为了这个女人,打掉的牙只好往我自己的肚子里咽。当然,他们同时也想到了,万一我就是死活不认帐,他们也是拿我没有办法的。只不过,如果我不认帐就势必要牵扯到亓爽。只要我和亓爽闹僵了,他们的预期目的也就达到了。

  不过,当时我是想不到个中奥秘的。那时的我走在大街上,有一种被大众愚弄了的羞辱感。这算什么,难道单单就看中了我好欺负么?正好遇见王汪刚办完一件案子闲着没事来找我喝酒。喝着喝着就喝多了,一肚子的苦水全倾吐给他。他也喝得有点多加上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说起话来舌头有点打弯。他拍着自己的腰说,哪天我……我去……把他们都枪毙了!他抬了抬手作了个放枪的姿势就倒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酒精在我的脑子里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我也是一个大老爷们,我也有我的抱负与理想。爷爷我送了你一块手表就三千多块,平常送的那些礼,养十条狗也早养熟了,不讲出个所以然来,说把爷爷开除就开除了?要讲原则,嘿,去跟鬼说,鬼也怕要被气得活过来了!你们平常做的那些事儿是不是都以为这些人瞎了眼!别以为爷爷不知道!捅出去让你们些孙子吃枪子。

  让老子我不舒服,你们也别想好过!

  我从王汪的腰里把枪抽出来别在我的腰上。血红了眼一路悲壮地向单位走去。在临来的时候我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封诀别书,我对王汪说我去干了那些杂种!然后,自杀。

  酒精在我的脑子里左右翻滚,一路上我不断构思着应该怎样拨出枪来,是直接顶在狗日的头上还是像一个真正的枪手一样面带冷笑,单手提枪,然后,一枪托子我就能把狗日的砸倒?但是总得让狗日的知道知道,爷爷用的是真枪。然后,狗日的一定会吓得双腿打颤,一边顺着裤腿往下淌尿水,一边直呼爷爷侥命、爷爷侥命……我仰天长笑,用无比藐视的眼光看着这不值一提的东西,然后,我用手不轻不沉地拍着狗日的脸说,狗日的,你听着,爷爷我还会来找你的。哈哈哈……我昂首阔步走出门去,留下一个吓得瘫倒在地的杂种。真他妈的过瘾!对,就这么办!

  我雄赳赳气昂昂,目视前方大跨步来到了部长办公室门外。忽然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亓爽断断续续地说,……你对他也太狠了点……那计划是我弄错的,不管孬好,你看在我已经给你生了个孩子的份上,你……你就放过他吧。部长叹了口气,不是我开除了他呀,上面不放过这件事儿……什么?我忽然僵立在门外。女人的孩子是部长的?我懵了。

  上帝死了!凡是偷偷笑的不是傻瓜就是变态。我欲哭无泪。手机响了,王汪的酒劲还没有完全散尽,他懒洋洋地说,唉!揍他顿出出气就得了,你怎么拿我吃饭的家伙?他这种语气让我非常气愤。我对着手机大喊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把他崩了?王汪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快把枪给我拿回来,我有案子要办那。我骂了他一句说,不给不给!

  我如得了疯牛病,漫无边际的在街上游荡。秋天的雨伴了冷风洒下来,忽然的心中无限凄凉。掏出手机来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还没开口泪已经夺眶而出,妈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你了,过几天是你的生日了,你喜欢什么儿子送你。妈笑了,妈只喜欢儿子,只要你回来妈妈就高兴!我的泪已满颊流淌,分不清是泪是雨的想:活着多好!

  手机忽然的又响起来,王汪有点真急了,你他妈的还真不给我送回来了?我不想再气他,再说,这也不是闹着玩的事。我说,你等着我这就给你送回去。他说,我现在在去山塘的路上,那里出了一个案子,你马上坐公共汽车去山塘,到了给我打电话,别他妈的再胡闹了!他“叭”地一声把电话关了。

  于是,我坐上了公共汽车。

  天马上就要黑了。车在山路上颠簸着,酒已醒了大半,头却疼得如胀裂般。心中的悲痛在冷静中煎熬着自己。腰里的枪还要不时顶顶我。我仿佛是一个刚刚作错了事被他爹揍了一顿的孩子,心里装满了愤恨和委屈却不知这愤恨的一腔怒火向谁发泄。

  车忽然停住,售票员早探出了身子大喊,山塘!山塘!去山塘么?两个被雨淋透的精瘦的人,绷了脸上来。他们环视了一下车厢,有座位但不坐,却向驾驶员那边走去。一个爬过去,坐在驾驶员的身边。对面车灯照射进来的光反射出一副狠狠的脸。

  刀已经架在司机的脖子上。另一个手里也早多了把大砍刀。沉甸甸地横在胸前。也不说话,开始翻旅客的行李和腰包。

  这种紧张的气氛使车厢内一阵骚动,旅客们开始切切私语着。提刀的大喊一声,都他妈的坐着别动,老子爱财不爱命。谁活够了就站出来!没活够的把钱乖乖地交出来。刚说着反手就用刀面子给了一个坐在窗边的小伙子一个嘴巴,你他妈的钱那?他手里的刀是杀猪的经常用的那种,我曾看见过买肉的轻而易举地用这种刀把粗壮的猪骨劈开。此时在耳畔我甚至可以听到这种清脆的,带着锋利的手感的声音。提刀的用手腕把刀抖出去又飞快地抽回来,打在小伙子的脸上,声音同样清脆。小伙子哭起来。在未完全黑透的车厢里,除了小伙子的哭声就只剩下人们的呼吸了。

  我开始焦虑。为了我腰里的这把枪。当然,我对用枪是熟悉的,王汪曾不止一次的让我在田地里试过他的枪。但是,这支枪我真的敢用吗?当然我更不能让他们把枪从我的手中抢去,那同样糟糕。

  忽然,坐在我前面的女人站起来,飞快地坐在我的身边。甚至吓了我一跳。女人紧紧地靠在我的怀里。仔细一看原来是亓爽。我小声问,你怎么在车上?女人说,我从单位里追着你出来的。

  在这种气氛里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女人显得很害怕,她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这时提刀的已经站在我的面前。此时枪已经被我握在手中,倒背到身后。当然,我的另一只手早把我所有的钱递过去。提刀的一把把钱抢过去揣起来。眼睛却紧紧盯着亓爽。他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厢里散发着光,很象一只耗子的眼睛发出的光般让人生出一身的厌恶的冷汗。

  提刀的把刀向我们一挥,眼睛看着亓爽,却分明的对我们说,都给我滚到前面去!亓爽也站起来,被他一把推倒,手是很夸张的按在了她的胸部。我分明感到了那份柔软。我“哦”地惊叫了一声。提刀的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我,我吓得不敢作声,更不敢去迎接他的目光。我低眉顺眼地向后缩去,挤在人堆里,把脸背过去。

  亓爽开始哭起来,我听到了撕衣服的声音。亓爽大喊我的名字,快救我,救我,救我!枪已握出满手的汗水。提刀的已经把刀放在一边。我看见亓爽的两条白净、光滑、修长的不断挣扎的腿。亓爽痛苦地叫着……枪仍在我的手中,在我的裤兜里。我浑身发抖。耳畔是男人的喘息,亓爽已渐渐失去声息。整个车厢里只剩下男人的淫叫和复杂的呻吟。其他人甚至没有向这边看一眼。我的怒火在其他人的冷静里,消减着,消减着。本已踏出的一步已不知不觉地收了回来。我背过脸去,任泪水从脸上自由滑落。

  汽车颠簸着缓缓前行,在细雨纷飞的秋夜里。我的心中几近空白,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尊严与屈辱。只在此刻,我的手已经抖得不堪负重,直至麻木。我把枪放下,任它躺在我的裤兜里。我忽然的仿佛放下了所有的责任。

  我回头看了亓爽一眼,此时男人已经完全的从她的身体里脱离出来,长发凌乱地遮了她的脸,在黑暗里,那一部分雪白在不停抖动,证明着她还活着。活着不活着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吗?我开始怜悯自己,从此这个女人将在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提刀的瞪着他如耗子般的眼笑着,一边拨开人群一边喊着,兄弟,该你了!我的心一惊,因为此时,提刀的已碰到我裤兜里的手枪。他一脸迷惑直逼我,什么东西?拿出来!刀已架在我的脖子上,一丝阴冷直面扑来.

  我从兜里抽出枪来,直接指在他的鼻子上,我大喊一声,停车!车噶然而止。提刀的已被吓得瘫软在地,厚重的刀很巧合地砸在我的脚背上,很疼。但我没有叫。整个车厢似乎都震惊在我的这声怒吼中。我非常轻巧地跳下车来,没有回头,因为山塘就在不远了,我飞快地向那可以“洗脱”我的偷枪罪名的地方跑去。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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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6 16:3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何所似 发表
你的小说好,但也不要一扔下文章就走人啊
是呀!小说的故事性很强,情节有磁力!
3#
发表于 2005-1-26 19:37 | 只看该作者
佩服中,很了不起啊!
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6 21:41 | 只看该作者

对不起各位

楼上各位所言极是,玉宝有些懒了。一个是玉宝近来工作挺忙的,春运了嘛,作为铁路工人的咱,也不能不紧张不是?再一个,玉宝近来正在着力于一篇小说的重组,所谓重组,实乃是对自己的初篇的不满意,玉宝有些江郎之意,说起来愧之狠也,望各位见谅。
说起创作来,我曾经在一次文学座谈会上说起过,“文学,实在是一种个人行为”,至于别人如何说,和自己如何做,有太大关系吗?所以,玉宝不大关注别人是如何写作的,而是过多地关注作品,用作品说话,再好不过。至于我如何认为,和作者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我们认为我们是从心底而发的所感所慨,用真情,用真心写作,都是好文章!
不是吗?尽管,我们不是托尔斯泰,不是博尔赫斯,不是凯尔泰斯……有这些泰斗的存在,我们超不过,我们就不写了么?
5#
发表于 2005-1-26 22:28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对不起各位

最初由 高玉宝 发表
楼上各位所言极是,玉宝有些懒了。一个是玉宝近来工作挺忙的,春运了嘛,作为铁路工人的咱,也不能不紧张不是?再一个,玉宝近来正在着力于一篇小说的重组,所谓重组,实乃是对自己的初篇的不满意,玉宝有些江郎之意...


看了最近几期玉宝朋友的作品,功力非凡。一翻肺腑之言,实在让人感动。问好朋友。祝老兄在此愉快。
6#
发表于 2005-1-27 09:47 | 只看该作者
老高文章就是高。
7#
发表于 2005-2-12 01:32 | 只看该作者
妹夫啊,我看了你几乎所有滴作品哦,就这最好咯,怎么就没加精(加兰色钻石)呢?我喜欢你这样风格滴作品哦,主人公滴心理活动刻画滴细致入微哦,很细腻,你滴现实可不是这样滴,你敢拿刀和人拼命哦HOHO!
8#
发表于 2005-2-12 09:34 | 只看该作者
读好文,新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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