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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制陶作坊里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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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扶桑六指
时间:
2005-2-18 12:14
标题:
[原创] 制陶作坊里的骑兵
制陶作坊里的骑兵
文/王富中
最开始发现奇异的骑兵到来的是孙子三元,他躺在镇子外围的草丛里听得清清楚楚。那时候是黄昏,我在我的作坊里看管工人烧制陶器,三元从外面冲进来,慌慌张张的大声的叫喊:“爷爷,强盗来了,强盗来了!”
没有一个人理管他的叫喊,他撒谎在整个镇子里都是出了名的,大家对他时不时的叫喊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了。所以,这一次,三元冲进作坊里对我们的呼喊简直就是隔靴搔痒,无济于事。但是,很快那些马蹄声就浑厚的传了过来,虽然由远而近的马队没有在镇子里带起尘土飞扬,可是其气势还是镇住了所有的人。黄昏那时候刚刚降下去,夜幕还没来得及拉上来,我和我作坊里的工人正准备收工回家,外面马匹的嘶叫声就清晰的穿透了我们的耳膜。临江镇虽然不是一个大镇,但它疏通了南北整个经济要塞,活络在这里的商人虽然比不上那些繁华的都城,但也还是络绎不绝。我祖辈一直都生活在这个镇子上,后来就有了这间制陶的作坊。我们祖辈一直就这样沿袭下来,并且也想要一直这样沿袭下去。只是到了我的儿子三福这一代,他和他媳妇居然走出了临江镇,到别的一些地方去当了制鞋匠,把一个小孙子三元留给了我,我一想到这些就痛心。所幸的是还有一个孙子三元,但他终究只是一个孩子,不肯下苦功学习陶艺。
我走出作坊,看见一大对彪悍的人马威风凛凛的站在街道上,他们每一个人都身披黑色的披风,神神秘秘的。领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人,眼睛里已经暗淡得无多少光彩了,呈紫黑色,好象生了极重的病似的,整个容貌看不清楚,被骑兵帽挡住了。孙子三元这时候也钻了出来,他站在我的旁边,小声的说:“我说强盗来了嘛,你们还不相信!”我使劲的瞪了他一眼,他伸了伸舌头,把脑袋都藏到我的身子后面去了。
“你!”领头的人把手伸出来,指着我说,“今晚我们就住在你的作坊里。”
这时候我看见了人群中的张麻子,他和我一样,也有着这样的一个制陶作坊,只是生意上没有我的兴旺,他老是在暗地里和我较劲,希望吞并我的作坊。现在,这样多的骑兵将要住在我那不大的作坊里,可想而知,我的那些陶器在这些人和马的摧残下会怎么样!但是,看见他们一个个彪悍的身体和马匹,我只能暗自在心底里叫苦。那些骑兵径直的推开作坊的大门,把那些还叫嘶着的马匹也牵了进去。我站在街道上,听见作坊里的那些陶器在马匹的轰鸣声中悉数的倒塌在地,哐叽哐叽的砸碎开来。张麻子的笑脸这时候也浮现了出来,那些麻洞里伸出狼一样的舌头来,凶残地添向我的作坊。
我拉着三元回到家里。家里冷清得叫人害怕。但是三元一直都微笑着他那张幼稚的脸。他说:“爷爷,强盗来了吧?你干嘛不相信我呢!”然后又幸灾乐祸的说:“谁叫你不相信我呢?现在作坊遭殃了吧?”
我看着三元,他让我震惊。他的脸是那样的幼嫩,但他的笑是那样的深沉,仿佛里面暗藏玄机,我怎么也悟不明白。在夜里,我的担忧和害怕更加的深了。作坊里的那些人马到底在干什么呢?我辛苦制作出来的那些陶器,难道就真要像三元平时说的那样被强盗全部抢走吗?我什么法子也没有,只能够看着他们在我的作坊里肆意掠夺。我的作坊算是完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睡过去了。睡意朦胧中,我看见儿子三福和他媳妇在那帮骑兵中,他们的身体也那样的强悍了,看来制鞋匠真是一个苦活,媳妇的脸和手都粗糙起来了。是的,他们也看见我了,我就躲在作坊大门的外面,他们从门缝里看见了我,就如我从门缝里看见他们一样。只是,那些骑兵呢,还有那么多的马匹呢?他们和它们好象都从我的作坊里消失了一样。现在,作坊里只有儿子和媳妇,他们在偷偷的学习制陶技术,看来他们还是放不下这家族中的祖业的。他们透过门缝向我张开笑脸,这是什么样子的笑脸啊,就好象黑熊一样。
“爷爷。”孙子三元搔了搔我的脚板心,“南山那边山崩了呢。”
“你怎么知道?”
“我躺在草丛里听见的,那阵势和声音可大着呢,比那些马队的声音都大。”
“山崩了又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呢?”我不以为然,但倒是很想去看看山崩的阵势。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他好象又睡过去了,声音越来越小。“我的秘密是不会告诉你的。”尔后他的声音模糊得听不清楚了,只是偶尔传来几声嘿嘿的笑声。
天一亮,我就爬起来了赶到作坊去。我隔着门听见里面好象什么声响也没有,就跟清静得没人似的。我鼓足勇气推开门走进去。
作坊里居然只有一个人和一匹马,就是那个头领。我还是看不怎么清楚他,他把他的帽子压得很低,我看起来很是困难。作坊里的那些陶器也还是好好的,没有什么损伤,而昨天进入这里的大批人马好象就真的是消失了一样。作坊的门昨晚我也锁得好好的,他们不应该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离开了。我陷入了云里雾里。
“我得在这里定居呢!”他说,声音压得沉沉的。
“定居?”我不禁大吃一惊,“你是说你要长期住在这里?这里是我的作坊啊,我的工人马上就要来上工了。这怎么可以呢?”
“不碍事的。”他说,并且盘腿坐在了一个角落里,“我不会妨碍他们的,你放心好了。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我怎么不能够在这里定居呢?你看,昨天那些人,他们把我丢弃在这里,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当然,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又要来想把我接走,可是这些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这……”我说不出来什么了。
可是他很快就不理我了。他坐在那个角落里一动也不动,垂着头好象在思考什么十分复杂的问题。我也放松了对他的防备,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他的皮肤好象得了什么病,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看。”他突然说,“他们来上工了。”
我转过头去看他们,他们提着工具刚好踏进门槛,但他们好象对昨天那么多的人马进入作坊完全不知晓似的,与往日在神情上看不出任何差别。我转过头来的时候,他也不在了,就和那些离奇消失的人马一样,他也在那个角落消失不见,我找寻了整个作坊也没有什么发现。而那几个工人也和平日里一样,老老实实的做着工,我感到无比的诧异,难道他们的记忆也在昨晚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者:
扶桑六指
时间:
2005-2-18 12:15
回到家里,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去镇子东边的茶楼里喝茶,我想也许是我的思维混乱了,我得好好的疏散一下。张麻子也在茶楼里,看见我一上去,他就招呼我过去和他坐在一起。
“这茶香醇着呢,是从南山那边采来的。”他说,“听说南山那边发生山崩了,你知道不啊?唉,又不知道要死伤多少的人呢!”
“真的山崩了?”
“你还不知道啊?镇子里来了许多南山那边落难的人,他们大都住在我们的屋檐下,可怜着呢!”他又喝了一口茶,并且添了添嘴唇。
“对了。”他又说,“你有你儿子三福的消息吗?听说他也在南山那边呢。”
我猛地砸了茶杯就走。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提起儿子三福,这个不肖子年轻的时候就想把我赶走,独自吞占我的作坊。结了婚生了儿子后我以为他应该归心了,结果他和媳妇放弃了陶艺,去当了制鞋匠,并且远走他乡,听别人说是去了南山那边。其实我并不是不想把作坊给他管理,只是我担心他会败掉祖辈遗留下来的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基业。
我走下茶楼的时候,又听见张麻子在背后隐隐的笑声。路过他的作坊时,我听见一些马匹的嘶叫声穿出来。难道那些消失的马匹和人全都在他的作坊里,难道这一起都是他搞的鬼,都是他的阴谋?
孙子三元在半路上截住了我,我发现他最近的行踪总是神神秘秘的,而且一张幼嫩的脸上老是渗透出不应该有的成熟来。
“爷爷,那些强盗就是从南山那边过来。”他说,“我躺在草丛里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现在不得不仔细的分析这个以前以撒谎著称的小孩子的话,好象他每一次的惊世骇俗的谎言都隐隐约约的应验了。他脸上所显露出来的成熟虽然和他的身份年龄极为不相似,但那些睿智是能够仅仅用伪装的成熟来换来吗?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脑子里还想着作坊里的那个人,他要在我的作坊里定居,把这里当作他长久的家。我猛到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人会不会是我的儿子三福呢?肯定是的,要不然,他为什么要把头上的帽子压得那样的低,叫我看不到他的脸。如此看来他还是想霸占我这个老头子的作坊,其实,我死去了这些还不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应该不是他吧。还有,那些人马呢?为什么都消失不见了。我陷入了更深更大的苦闷中。
“爷爷,你听,好大的声音啊,就在地下面。”孙子三元一边打鼾一边说。
“什么地下面有声音呢?鬼精灵。”我骂了起来。
“南山那边又在是山崩了,死了好多的人,还有马。”三元继续说。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三元。”我摇醒了三元,问他。
“爷爷,你把我弄醒干嘛呢?”他用手揉着睁不开的眼,一脸的抱怨,“我要睡觉呢,你没看见我一天总是无精打采的吗?你夜里老是这样,一直以来我都睡不好,所以白天的时候我只得去镇子外面的青草地里把觉给补回来。”他又躺了下去。
“南山那边又山崩了?”我问。
“早都山崩了啊!镇子里到处都是避难的人,你没看见吗?”他不耐烦了。
我知道这样问他他是什么也不会说的,看来要讲究一些方法了。明天早晨起来我多给他煮几个鸡蛋,他有了好吃的肯定就要开口的了。这小子鬼着呢,我想。这时候,他打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比先前的更急促更嘹亮。我在脑袋的迷糊中也睡了过去。天刚亮起来的时候,我就起床给他煮鸡蛋。
“爷爷,他们在挖地下城呢!”三元又开始说话了。
“什么地下城?”
“嘿嘿,就是那些强盗,你看他们的身子骨多硬朗,地下城挖的多快啊!”
“三元,你是说那些骑兵在挖什么地下城?”我一手拿着鸡蛋冲进来问。
“嘿嘿,我的秘密是不会告诉你的。”他翻了一个身,把屁股对着了我,再也不说什么了,继续打响他的鼾声来。
我觉得去作坊里看一看那个骑兵。他依然还坐在那个角落里,看见我进去,他点头向我打招呼,我猜测这时候他帽子里的脸还绽开了笑容。我给他带来了两个鸡蛋,他在这里是不可能有吃的东西的,人不吃东西怎么行呢?更何况他还有是我儿子的嫌疑。
“你知道什么是地下城吗?”他吃鸡蛋的时候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这让我很是难以决断。很快,他把鸡蛋就吃完了,我又准备问他是不是从南山那边过来的。
“工人来上工了呢!”他说。
我转过头去看见那几个工人踏进屋子,而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又消失不见了。回去的时候,我看见孙子三元和张麻子在一起,他们向镇子外面走出去。隐隐约约的我听见三元在说:“那老头子总是这样,老是给我惹一些麻烦。”
我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
“他还怀疑那些强盗全部都在你的作坊里呢!”三元又说,“他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今天早晨又无缘无故的给我煮了很多个鸡蛋,我最恨吃鸡蛋了,所以他走后我全都丢在了厕所里。还有,他老是在半夜里把我给弄醒,叫我睡不好觉。我看他准是老糊涂了呢!”
张麻子那张大麻脸上又浮起了阴险的笑容。他低下头去和三元窃窃私语,并且还做着一些令人揣摩不偷透的可疑的手势。他们在合谋干什么呢?会不会和我的作坊有关?这小子的翅膀有些开始硬了,骨头就向外伸,帮着外人来算计我了。我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以免他和他的父亲母亲一样。
街道上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从远处逼过来,其间还夹杂着马匹的嘶叫声,难道是那些消失的骑兵现在又回来了,还是有另外的马队来到了这个镇子上?马蹄声很快就逼近了,一辆豪华的大马车上,坐着三元和张麻子。他们驾着马车在不大的街道上横冲直撞,掀翻了很多的人卖小东西的小摊位,大家跟在马车的后面追赶着,大概是在向他们索赔,他们在马车上肆无忌惮的猖狂的大笑。我的天,三元这孩子学坏了,都是这猥琐的张麻子教唆他的。
三元回家的时候,我拿着一根木棍站在门前等他,他一到家门大概就猜测到我要做什么了。
“打骂是教不出好孩子的。”他说,一脸的正经,“得用说教,说教,爷爷,你这些是什么吗?”
我不管那么多了,火已经冒了上来,我冲上去揪住他,手中的木棍使劲的向他的屁股上砸下去。他大声的哭叫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把陌生人藏在了作坊里,你们肯定有什么秘密。”他一边哭叫一边大声的说。
作者:
扶桑六指
时间:
2005-2-19 11:33
我停了下来,不再打他。这小子好象什么都知道似的。他一看我不再打他就更加的得意了,并且把嘴角和眉毛都翘了起来。他说:“还有,你让那些强盗在作坊下面挖地下城呢。”这时候他甚至那刚刚挨打的屁股扭了几下,找了一把椅子在屋子中央坐下来,学着大人一样翘起一只腿,思索状的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突然之间好怕起来,这个孩子到底怎么了?会不会是鬼撞上了身?不然,他那里知道说这些经验如此老到的话呢?我冲进里屋里用被子盖住我的头,可依然还是听见他在外面笑的嘿嘿的毛骨悚然。
有一天,我在镇子喝酒,喝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张麻子也提着酒瓶从里间走了出来,他喝得大概有些醉了,走路都东摇西摆的。他凑近我,脸上和眼睛里都是神秘叫人猜测不透的神情。
“你儿子最近有消息了。”他说,“你知道吗?”
“这小子在什么地方?”
“当强盗了吧,他能有什么出息,你真的以为他去做制鞋匠了啊?”
我继续喝我的酒,不理会他。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你还蒙在鼓里吧?全镇子里的人都在说呢,连你孙子三元都知道的。”他高兴起来,把酒猛烈的灌下去。
我不顾一切的跑了回去,张麻子在酒楼里的猖狂大笑一路上都跟着我跑,好象所有的人都在嘲笑我,我的儿子是一个遭人唾弃的强盗。大家的眼睛里全都是利箭,都不约而同的刺向了我,甚至有人在往我身上吐口水,我快透不过气来了。这时候三元跑了过来,他说:“爷爷,你什么事情怎么的急呢?”我拉着他奋力的跑,到屋子后我把门和窗都关得紧紧的,并且拿木棍抵住,生怕有人冲进来攻击我。
“你知道你爸爸是强盗吗?”我问三元。
他笑了起来,说:“知道啊,镇子里的人都怎么说嘛,这又有什么呢?他做了强盗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总是瞎担心。”他准备开门出去,我慌忙的拉住他,他就生气了,并且拿嘴来咬我的手。
“你不去作坊吗?那个人会饿死的,而且工人也会偷懒的。”
我一放开他,他就开门跑了出去。
我到作坊里去,工人们看见我来了手脚就麻利了许多。工人们下工离开后,那个人又出现了。我问他:“你什么时候走啊?”
“我不是说要在这里定居吗?又怎么会走呢?”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低沉。
“你知道我的儿子吗?镇子里所有的人都说他是个强盗,这怎么可能呢?他是个制鞋匠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问他。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他迟疑了一下,“南山那边山崩嘛,山崩后什么都没有了,能做强盗的都做了强盗,不能做的就到处逃难。”
我锁上门回家,孙子三元还没有回来,这个孩子的野性越来越大的了,一天到晚都不家,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些什么。很晚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身上一大股的青草味。他说:“南山那边又有个新的山崩,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做了新的强盗呢!”他说的兴致勃勃,好象他也很想做强盗似的。
第二天早晨我还没有起床,三元就从外边冲了起来,他应该起来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他惊奇的说:“爷爷,作坊遭偷了!”
我一听就慌了,猛地从床上冲了起来,胡乱的穿上衣服。三元又说:“爷爷,你慌什么呢,又不是你偷的,你慌什么嘛?”
“作坊没了,我们整个家都没了,以后怎么过日子啊?”
“哈哈,”他拍着手大笑起来,“爷爷,是张麻子的作坊遭偷了啊!”
我一愣,觉得有写蹊跷,还是觉得要去看看。到张麻子的作坊的时候,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张麻子坐在地上大哭,眼泪鼻涕都流到一块了。我看了觉得很是过意不去。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说真是绝呢,门窗都是好好的,可里面的陶器就好象消失了一样全部都不见了,一件都不留呢。我心里突然有些隐隐不安起来,我快步的向自己的作坊跑去。
我一打开作坊门就被里面的那么多的陶器惊呆了,我知道这些陶器肯定是从张麻子那里给弄过来的。可是,是谁呢?
“爸,我想还是我来接管这个作坊吧,我要开很多个作坊,把生意做大做兴旺,你放心好了。”那个人又在角落里出现了。
“你是三福?”我说话的时候舌头都被咬着了。
“爸,你还没认出我来?你看,一直和你做对的张麻子这下子不是就跨了吗?我一接手作坊就会兴旺起来的,你就放心吧!”
这时候地板被人掀开了,媳妇从下面爬了上来,我上前一看,那是一个黑黝黝的一个地洞。
“张麻子真是笨,而你媳妇可就聪明着呢,你看顺着这地道就把这些陶器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弄了过来。”三福和他媳妇一脸的得意,“爸,所以有我们掌管这个作坊,你就放心吧。”
“这就是三元说的地下城?”我指着地道说。
他们俩相互看了看,然后就笑了起来。
“你原来真做了强盗,我还以为你做制鞋匠呢!你这是坏我们祖先的脸啊!”我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继而愤怒了起来。
“你这个老头子早就应该把这个作坊让给我们管理了,老不死的!”媳妇凶了起来。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气打从身体里一直向外冒。我从角落里找到一根木棍,奋力的砸向那些陶器。
于2005。2。2晚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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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素心一点
时间:
2005-2-19 16:43
标题:
语言很好
可是,恕小女子直言,我看得不是太明白,有点糊涂呢!
作者:
若荷
时间:
2005-2-19 19:28
好小说,可你还没有打上声明呢?
作者:
扶桑六指
时间:
2005-2-19 20:05
谢谢若荷的提醒:)
可怎么编辑后还是这样啊:)
是我机子有问题?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5-2-21 11:47
扶桑的小说故事性都很强,语言也老到。
作者:
扶桑六指
时间:
2005-2-28 17:37
谢谢 一楠
其实你的小说还是我学习的范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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