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财论坛

标题: [原创] 差几步 [打印本页]

作者: 扁舟一叶 时间: 2005-3-3 12:18
标题: [原创] 差几步
　　　　　　　　　　差几步

　　我嘴里叼着烟，一面慢慢地向县政府阶梯会议室走去，一面眯着眼看着街上如云美女。在哥们面前我毫不掩饰表示对女人的兴趣，女人本来就是让人看的，要不怎么会把女人比作花朵呢。花就是让人来欣赏的嘛。也许是温和的春风，唤起我的青春的冲动。把我心底的激情一点点唤醒，使我满有精神欣赏着眼前的美女。

　　早晨起床，蓬头垢面半老徐娘的老婆还想撒娇，我感觉有点可笑。但是，我不敢笑，这是个长着毒针的马蜂，蛰住你可不是玩的。只是一只普通的马蜂也罢了，我可以在夸张疼痛里，写一张休书吓呼她。可是，这个女人，身上有股狐媚子的魅力，让你惹又不能惹，舍又舍不下。

　　女人还在不依不饶地等我亲她一下，我觉得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哪。我不耐烦地招手让她走近些，正想在她脸上按一下印章，看到老婆鬓角一根白发。我惊呼一声，老婆你看你的头发都白了，心里有一种辛酸。老婆拿着这根白头发夸张似的苦着脸说，我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你，为你家做牛做马，现在开始嫌我老了吧，她自己说着竟伤心好象要呜咽起来。我说我做什么了？天，女人真难伺候。男人的知音，孔子老先生几千年前对女人难缠就深感同受。古时的女人幸亏还低声下气，地位低下，现在女人翻身要了半边天，还要侵占男人的地盘，想想真是有了危机感。

　　上班时间到了，老婆不敢罗嗦，边收拾边冷笑地唠叨：别以为自己正当年，现在的女孩子精明的很，别说男人差几步点，就差一步也不行。还是安心守着黄脸婆，免得自尊心受打击。说着“碰”的带上门一溜风似的走了。只留下我在那里吹胡子瞪眼，恨得咬牙切齿。算了，男人怎么跟女人一般见识？

　　其实，就差那几步，求学期间眼看着一枝娇艳、温柔的校花要得到手了。她的老爹老娘竟然在我面前装样，装什么装？我堂堂一个师范中文系专科毕业的男子汉，怕她一个小女人？不就是一个县长的女儿吗？不就是因为我的爹娘是庄稼人嘛。年轻总要有血气方刚的志气嘛。其实，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整一个傻冒。校花的爹娘不过让你在他们面前答应，好生爱他的宝贝女儿，不准欺负她。为什么就凭她的父亲是县长，对你说话时的语气有点盛气凌人，自己就有种屈辱感呢，老泰山对女婿，还不能拿架子？这个品貌俱佳的校花，当初自己花费多少心思，终于不露声色地追到手的。那些横眉瞪眼的哥们，恨我恨得差点吐血。他妈的，就关键几步，自己就上不了高台阶。

　　现在好了，娶了一个泼妇似的女人，整天小心翼翼地伺候，也不一定什么地方得罪她了。“泼妇”这两字是万万不可说出口的，那样一个女人上了憨劲，跟你闹个没完。好话说了一火车，往往就因为一句话，全部前功尽弃。得，哲学家苏格拉底娶了一个强悍的妻子，自己还开自己的玩笑，安慰自己，何况咱的老婆？人虽有点不大讲理，关键时刻还是很尊重夫权的，比苏格拉底的老婆强的多。当然，出于男人的大度，我总是不跟她一般见识。跟她一般见识也跟不起，她那纠缠劲，能把你的骨髓给缠化了。

　　比如眼前，要是老婆看到我看别的女人，并且看的如此赏心悦目，她一定会嘻嘻地看着你，那种笑容让你脊背发冷。在你誓言旦旦的表白中，恶狠狠地掐你拧你。自己拧完了不说，再独自哭去。哭的那样伤心，好像抓住我什么把柄似的。然后她再自己给自己开脱，说自己不是小心眼的女人，就是眼看着自己人到中年，鲜花败谢，为这个家付出自己美好的青春，到头来却落得自己的老公把眼睛长到别的女人身上。我又好气又好笑。我不过看看一些漂亮的女人嘛，你看到潇洒的男人不也老是用眼睛瞄人家吗？我瞄男人？什么时候看到我瞄别的男人了？老婆勃然大怒。我抱拳求饶，说尽好话。往往这个时候，我都暗叹贾宝玉告罪本领，那个哭哭啼啼的弱不禁风的林妹妹，他是怎么伺候了？像我们家这口子，幸亏还有点体胖心宽，否则我的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我不厌其烦的说，老婆你老我也老了，还不一样？她破涕而笑说，不一样，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听到老婆这话，我不禁有点得意。还没敢笑出来呢，老婆就看破了我的心思说，怎么，得意了不是？别以为自己真是一枝花，就是开花也是诳花，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花。说完，提起化妆品提包去美容了，走到门口丢下一句话，我晚上想吃青椒肉丝和酸拌菠菜，老公你要做好啊。谁叫你惹我不高兴了？得，这就是一个优秀男人的命。我开花，开谁家的花？这样一个女人还伺候不了呢，咱什么命呢。

　　这样说老婆也许有点夸张。其实老婆是个善良、孝顺的人，在我们老家颇有口碑。而且她脾气虽然暴怒，却是顺毛驴，说几句好话就高兴。说几句好说有什么？身上又少不了多少肉，这样安慰着自己，我就去厨房忙活起来。其实，平时在家吃饭的时候很少，自己多干点也是应该的嘛。

　　也不知道自己的哪根神经有了毛病。在人人开展学习、教育的形势下，自己老是打不起精神。在这个充满尘土的县城滚爬、拼打，好不容易才争到副科级的位置。不好好表现还怎么行？无论怎样，自己还年轻有希望的吧。这副科级小小的官衔在这个县城，就像树枝上的麻雀。不能比作苍蝇，因为苍蝇还是比比皆是。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县城里，副科级还是有一点地位的。

　　县政府的会议室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员。我身旁坐在身着国税工作服的一个男人。这样芝麻大的地方，各个部门的人物都相互认识，眼前这个人这么面熟，自己怎么想不起来呢。看到他对我亲切的一笑，我赶忙作出微笑的样子回报，自己觉得怎么有种受宠若惊的意味。懒洋洋掏出笔记本，正准备写点笔记，总要有点内容啊。这个哥们递上一支烟，妈的，是中华烟。我不由得打量他一眼。他很亲近对我笑一笑，马哥，不认识我了？那晚在蓝天大酒店，还有公安的赵科长。哦，我忽然想起，这个是从邻县国税调来的张局长张K，我说怎么这样面熟呢。

　　公安局的赵科长（我以后就称他为赵D），是我妹夫的哥们。我搬家时，妹夫领他的朋友来喝酒，在酒桌上我和赵D就这样认识了。推杯换盏以后，两个人情投意合。为了证明伟大友谊(这话怎么让我想起王二)，两个人不要命地往肚子里猛灌。我家酒橱子虽然也有几瓶好酒，这样一瓶瓶灌下去，我也有点心疼，让酒的架势就不那么痛快。这样心思一动，竟然让这家伙看出来了。他当时就不高兴，掂起一瓶五粮液就启开了。不就是几瓶五粮液？他喝着嘴里还嘟囔着，说我不够大方。说着竟然失声痛哭，弄的我很是难堪。是啊，我马三啥时候变得这么小气？闹到后来，赵D竟然搂着我的脖子大哭，弄得我束手无措，我还没有看到过如此大哭的男人（后来我才领教这家伙每喝醉必哭）。平时看到老婆抹眼泪，我就发急，又不是发丧，哭什么哭？赵D哭哭啼啼说没有碰到像我这么投机的哥们。话题不知道怎么牵扯到我的官运仕途，他说，凭你的能力和威信，当个县长还绰绰有余，如今还在科局混个副科级，简直为我抱打不平。我一生还没有碰到如此知心的朋友，感动的我简直无法形容。我豪气冲天地启开一瓶存放五年的茅台，大杯大杯地灌下去。喝醉的哥们醉态百出，有一人吐了一地板，我看到恶心的不得了，就是无法支撑自己去打扫。还有一哥们因洗刷间紧张（我家就一间洗刷间）尿了一裤子。这都是我醒来后听说的，老婆说，看到小Ｚ尿湿了裤子，自己觉得又好笑又不好意思。拿给他你的裤子，他还不肯换，就湿着回家了。你们男人啊，该顾面子的时候，不顾面子，不该顾面子的时候，死要面子。

　　男人喝醉就狂妄，看到老婆进家后拉长的脸，心中就不大乐意了。不就是几瓶好点的白酒吗？能有哥们义气重要？他妈的，这女人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守着一桌子的人，我人仗酒胆，也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我知道，乐极生悲，得意背后会是一场狂风暴雨。我仗势酒劲，在装疯卖傻，躺着床上呻吟。胃里翻山蹈海的冲撞，吐得我肝肠寸断。我真希望老婆大骂大哭一场，这样转移我的精力，使我减少痛苦。这女人，真是不通情达理，偏偏在人家等着挨骂的时候，反倒贤惠起来。她阴着脸为我扒下衣服，脱去袜子。嘴里嘟囔着：“我也不想跟着你享什么荣华富贵，这官当不当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当不上这官更好，省得像一些男人，地位变了人心也变，更不值因为升不上官恼成这样，还值得把命搭上去？

　　我在醉意朦胧中去抓她的手，看到蹲在我面前的老婆脸上有了皱纹。想到自己因人生不如意，在她面前吊儿郎当，感到有点心酸。正想对她说什么，还没有开口，就排山倒海的吐起来。

　　自从公安局的赵D在我家喝了那一场酒，我们两个就成了莫逆之交。后来他给我送来几瓶茅台，并说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我翻来覆去想了想，他应该没有求着我的地方，也一定是看重哥们义气吧。这样想了，我才放心了。老婆说，现在的人眼皮子薄，又实惠的很，像你这样顽固不化的家伙简直是稀有。我知道老婆虽然这样说，其实她不赞成对当官讨好献媚的人。在生活上她是有点女人的小气，在人格上，也是一种顽固不化的清高，比我还严重。她们单位提女干部，好多人向一把手那里跑，她一次也不肯去，说只为升官找人家，气短。老婆不知道我背着她给当官送中华烟的事，我怕她瞧不起我，地气不足，烟款现在还欠同事小谢呢。老婆的话也不光是偏激，现在人际关系已经发展到几乎是相互利用上了。就是对赵D，看到他对自己这么热心，当初自己心里也不是在犯疑惑么？

　　国税局老张K看到我出神的样子，一定以为我没有记起他。他不厌其烦的解释那次在一起喝酒的相识。我恨不得上去捶给他几拳，然后扒下他身上的衣服穿在我身上。他不知道，要不是他的横刀夺爱，这样合体的衣服就穿在我身上了。就是我马三的了。赵D对我的观点一直不以为然，他撇撇嘴说我，别以为你工作有成绩送几条好烟，领导答应的好，就是把你画在圈内。然后他用手比划一个点钱的手势继续说，知道吗？马哥，没有这个你能上多大的贡？知道张K的背景吗？他哥哥是某市酒厂的董事长，为他跑这个官，花了这个数。我睁大了眼，简直不相信，我的妈，就是把我卖了，我也弄不了这么多钱。看看，看看，哥们，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赵D冷笑道，等你把官职弄到手，还怕没有钱？我打听了，马哥，你什么不缺什么都合格，你就是缺钱。就差这几步。

　　赵D还在为我惋惜，我倒吓了一身冷汗。差几步就差几步吧，即使我有这个机会，也没有能力去承受恶梦惊醒的恐惧，能要我的小命呢。

　　这是个安静的下午，初春的太阳变得温和。会议室开着空调。被热气、烟雾熏得男女，脸上有了红晕，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好看。会议室门前高大得白杨树，树枝上停留着数只麻雀。我想到自己比作麻雀的事，感到好笑。说实话把副科级干部比作麻雀是有点寒酸了这个官衔。副科级干部还是有点地位的。那么比喻成现在家庭饲养的家鸡呢，如今的家鸡简直混成野鸡的地位，尊贵的不得了。只是这样的比喻让人感到悲哀。那些哥们知道了，一定骂的我狗血喷头。把众人比作苍蝇，一定遭到市民的怒骂。那么县长大人们呢？用什么更尊贵的动物比喻呢？我们这里是平原没有山鹰可比拟。想起尊贵的动物，不由我想起好多家庭饲养的宠物。我去一个哥们家玩，看到哥们老婆宠养的一只小狗，纯白色的头顶，扎着一只浅蓝色的蝴蝶结，还真是漂亮。在哥们走来的那一刻，哥们老婆满面笑容地喊，“宝贝，爸爸来了，爸爸来了，看爸爸手中拿的什么牌子的火腿肠？”不得了，我感慨到，这个世界真是大变化了，连狗都混的狗模狗样了，人还没有人模人样呢。

　　会场上有点乱了，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坐在我右首审计局王局，不穿工作服，肥胖的身体倒穿着新郎牌子的西服，像一座大山似的。哆嗦的下巴，不时地抵在胸前。县长好象看到了他在睡觉，在主席台不满意了。我用胳膊碰他几下，手中燃着的中华牌子的香烟，烫了一下手指，他不禁惊跳一下，倒清醒了。呵呵，马兄弟，我睡着了？没有打呼噜吧？说着递我一支中华烟。我摆摆手，谢绝了。时不时有人拿着手机，把头探在桌子低下接听。我听到后面有人压低声音说：“恩，好的，那就定在208房间吧，一定要小青服务，否则不去了。”

　　台上的李县长还在很投入地读着文件。想起前天下午下班，碰到同事小刘，小刘用一种暧昧的笑容，告诉我看前面一个优雅的少妇。我向他低声问，怎么，哥们，你认识？是不是你的…….哪里啊，咱哥们怎么养的起情人呢，是咱们李大县长的情妇。哦，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心里就有一点点不是滋味。什么时候自己混到女人投怀送抱的地位呢？泛醋吗？妈的，找死呢。

　　主席上的大官们还在烟雾缭绕中，坚定不移的坐着。我想着坐在主席台上，就这样不好，瞩目睽睽下，不能有一点小动作。这时，我看到一只雄性苍蝇落下李县长中华烟的一旁。离那洁白的烟嘴大约（对苍蝇来说）就几步吧。我之所以断定此苍蝇是雄性的，因为我刚刚看到两只比翼双飞的苍蝇中，爬在上面的苍蝇就落在卷烟上。有人说，落在镜子上的苍蝇是母苍蝇，女的爱美嘛。那么落在烟卷上的苍蝇定是公的。虽然如今好多的女人也在吸烟。这只苍蝇是从那只苍蝇是你身上爬下来的啊。可是，我这样思索着有点困惑了。忽然想起“比翼双飞”这个成语，觉得中国汉语有时也真会牵强。比翼双飞来比喻鸟类，谁见过并肩飞行的鸟雀呢？就是相亲相爱的鸟夫妻，也是一前一后或者一上一下。只有苍蝇，无论什么场合下，肆无忌惮，毫无羞涩地证明他们的“伟大友谊”无论面对怎样的驱赶，躲避的时候也是双起双落，不肯分开。比翼双飞，其实就是从苍蝇交配中演化来的嘛。

　　眼看着这只雄性苍蝇，就要爬在李县长的烟嘴上了，就差那么几步。县长在讲话的百忙中，伸手拿起那支烟，苍蝇嗡的一声飞走了。我很为它惋惜，就差那么几步，就可以尝到中华卷烟的烟味了。

　　从我这里到主席台，中间隔着两张桌子，四把椅子，桌上有一份本省的报刊。一个漂亮的女明星在开心地笑。拙劣的印刷使她的脸变了形，仔细看有点吓人。地上有燃着的烟头，破旧的纸宵，从窗子里穿透的块形阳光。在这样目光可及的地方，我知道，我离我向往的主席台就差几步，就这几步已经隔着千山万水。像赵D所说，没有他手指捻动那玩意，我是走不过去的。

　　一个春雨菲菲的下午，我正在单位整理材料，手机响了，是赵D。他神秘兮兮地说，马哥，我晚上去你家。我满腹狐疑，又不好多问。

　　赵D手中提着两瓶剑南春，进门就满面春风地说，马哥，我来给你道喜庆贺。原来本县买官卖官的勾当，让人揭发了。上级勃然大怒，派人追查这件事，有关人员已经监管起来。赵D安排我不要告诉其他人，说现在还是小范围的公开。饭桌上，老婆惊魂未定说，老公，幸亏咱差这几步，否则，咱们这家就完了。

2005年3月2日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3-3 13:27
　　小说从家事入手，笔锋一转引向工作与社会的一些弊端，采用很生活化的语言讲述了一个颇有幽默感的故事。只差几步，是啊，许多事情阴差阳错，安知祸福？结尾很有意味——因为“晚”了几步，否则必成为有关部门“买官卖官”黑名单上的一员。

　　另：文中有多处错字、丢字现象。请查看修正一下为好。

作者: 蓝色的小木屋 时间: 2005-3-3 13:55
挺有生活味儿啊

作者: 扁舟一叶 时间: 2005-3-3 16:26

最初由马克发表
　　小说从家事入手，笔锋一转引向工作与社会的一些弊端，采用很生活化的语言讲述了一个颇有幽默感的故事。只差几步，是啊，许多事情阴差阳错，安知祸福？结尾很有意味——因为“晚”了几步，否则必成为有关部门“买...

谢谢马克评阅。不好意思，是好多错字，我已经修改过来了。

问好：））

作者: 扁舟一叶 时间: 2005-3-3 16:28

最初由蓝色的小木屋发表
挺有生活味儿啊

问好小木屋，谢谢阅读。

作者: 微风轻行 时间: 2005-3-3 17:42
这个?好象有点不象小说
不过你可以把它归为小说

作者: 扁舟一叶 时间: 2005-3-3 18:30

最初由微风轻行发表
这个?好象有点不象小说
不过你可以把它归为小说

晕！微风啊，姐姐写的就是小说啊。

作者: 雁儿 时间: 2005-3-3 19:07
眼看着这只雄性苍蝇，就要爬在李县长的烟嘴上了，就差那么几步。县长在讲话的百忙中，伸手拿起那支烟，苍蝇嗡的一声飞走了。我很为它惋惜，就差那么几步，就可以尝到中华卷烟的烟味了。
语言有冷幽默的风格。

不过我觉得开头写得太长了，有点繁琐的感觉。好象每一种现象都被安排直奔主题：就差几步，这样倒象是有几个主题，本来跟着故事情节走的，突然间被扯向主题：就差几步。我觉得小说主要是通过具体的描述（要件）来让作者身临其境，自然而然地认同作者的想法比较好吧。

建议是不是制造一种气氛：比如，人在某交叉路口（关于人性品质的路口）的考验写得详细一点好呢。比如说，心理描写，价值观描写，对比现实及其他人的前后表现。然后事后回想：“为什么我总不能狠一点、委屈一点，不然就是跟上潮流了，就是“人上人了””。我觉得这方面的描写不够强调，不够突出“就差”这两个字。

恕我直言了。

作者: 陶然1963 时间: 2005-3-3 20:44
标题: 问好！
本不想说了，怕你生气。但是我的秉性告诉我，我必须说。
小说写得很乱，看得出来你写这个时心浮气躁，赌气似的。小说一定不能这么写，一定不能这样写。同意微风的一些建议，我感觉这个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说，说不好，小说的元素不够，语言也不完全是小说的语言。开头是凌乱的，人物性格的把握也不准确，让人觉得那个女人是个有毛病、不可理喻的女人。可是，很明显，你是不想这样写她的。题目也不好，觉得是人生的一段感慨，一段议论。在后来的行文中，作者的意图又十分露骨和明显，离主题太近了，近的让人感到模糊了。
送一句话我们共勉：小说家在很大程度上应该是个阴谋家，是个成功的诱惑者，他要让所有的读者都钻进他设置的圈套里。
你的这个圈套没能套住读者，倒是有可能套住了自己。
我胡说几句，一定别生气，否则我就永远做哑巴了。

作者: 扁舟一叶 时间: 2005-3-3 21:52

最初由雁儿发表
眼看着这只雄性苍蝇，就要爬在李县长的烟嘴上了，就差那么几步。县长在讲话的百忙中，伸手拿起那支烟，苍蝇嗡的一声飞走了。我很为它惋惜，就差那么几步，就可以尝到中华卷烟的烟味了。
语言有冷幽默的风格。

不...

谢谢直言。

作者: 扁舟一叶 时间: 2005-3-3 22:21
标题: 回复: 问好！

最初由陶然1963 发表
本不想说了，怕你生气。但是我的秉性告诉我，我必须说。
小说写得很乱，看得出来你写这个时心浮气躁，赌气似的。小说一定不能这么写，一定不能这样写。同意微风的一些建议，我感觉这个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说，说不...

小说写得很乱，这个也许是吧，是我功夫不到家。

看得出来你写这个时心浮气躁，赌气似的。这句我是无论如何不承认的，呵呵。再我觉得小说不应该规定一定的语言。

你后面的说的很精彩，好的小说就应该那样。我以后会注意这样方面。问好：））

作者: 鲁晓敏 时间: 2005-3-7 08:43
标题: 散文写的好
小说也不错！学习！

作者: 一瓢水 时间: 2005-3-7 11:11
小说真得不错！拜读！

欢迎光临中财论坛 (http://bbs.zhong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