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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都市情色小说《夜太黑》 [打印本页]
作者: 绝版蔷薇    时间: 2005-3-9 10:22
标题: [原创] 都市情色小说《夜太黑》
　　　　　　　　　夜太黑
　　又下雨了。

　　最近这个城市总在下雨，连绵不断的雨下得让人惊异。像只破了口的筛子一忽悠一忽悠时紧时密地滴答着水。潮气氤氤地升，见到的每个物件，每张脸都像染了霉，一层层地绿起来。

　　这样的天气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睡觉。她钻入被窝，拿着遥控器啪嗒啪嗒摁着换频道。

　　“喂，啊······，我在开会······，哦哦，知道了。好好好······行，就这样办吧。哦，晚上不回来吃饭，有个酒会。”男人赤裸着上身接电话，左手搂着女人，女人促狭地趴上男人耳边，咬了一口。男人忍着痛吸了口气，依旧笑着跟电话那边道Beybey，挂上电话，男人笑着骂声小妖精，向女人扑了过去。

　　她呆呆地看着，画面转换，放学了，一群穿校服的孩子喧哗着走来。一个挽着发髻的女人叫着“儿子”向一个孩子迎上去。

　　啪嗒，她换了个频道。广告。就看广告吧，有人声就行。刚才的剧情还不肯轻易换频，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想那个画面。不用看，她是导演也会这样拍，瞒到最后的女人做着贤惠的琐事，摆着无辜的表情。

　　她叹口气。

　　他毕竟还是她的，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不光彩的角色。不管社会怎样宽容，观念怎样进步，他们毕竟是夫妻，有本红色的盖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局钢印的证书，有个共同的儿子。他的妻子没有恶疾，没有不能容忍的脾性。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他的家庭几乎是完美的。

　　桌上搁着从上午到现在只起了个头的企划案，半碗泡面。上午到现在，只吃了半碗泡面。不觉得饿，想念、困扰是最容易减肥的法子。她闷闷地笑了笑。谢天谢地，这场病，还是有所得的。

　　爱一个人是一场病。忘了在哪本书上看过这句话。被人转诵的话是最经典的话，也是最恶俗的话。

　　想起他前天临走的时候，站在门边回头对她说：“宝宝，照顾好自己。”这两天是周末，他雷打不动地回去做好先生，好父亲。他叫她宝宝，如果从别的男人嘴里说起来，她一定会吐。《还珠格格》热播的时候，她是一定不看的。怕听了那些台词鸡皮疙瘩会掉一地。现在，她直笑自己矫情得要命，同样一个肉麻的词从一个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所谓受过高等教育的脑子里的厌憎，原来也是这样肤浅。

　　做低到尘埃里的花已有两年，这样子不该怪他。他早已说过，宝宝，有了你，才觉得生命有了些乐趣。但是，他下一句要说的，她也知道，什么也给不了你。

　　不该怪他的。

　　是我太苛刻，偏偏就只喜欢了他。是我太卑污，明明知道他的妻子，儿子。　　

　　雨下得大了些，滴答滴答的声音似乎要冲进房子里。冲进来也好，她觉得没多少好担心的，她常常在他面前做出大大咧咧，什么不在乎的样子。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了些忧虑，他说你去找个爱人吧，结婚，生孩子。她说好。他说那时他绝不会再找她，会天天想她。她望着他的眼睛，棕褐色的东方人瞳孔，里面有她细小的影子。

　　她信，他不会再来找她。
　　她叹口气。

　　有柏拉图式的爱吗？有不求回报的爱吗？女人想，女人想不出活在今天的例子。

　　夜色愈浓，象倾翻的墨水瓶。小学时同桌的手肘不小心碰翻了她的墨水瓶，乌黑的墨汁迅速流溢，将洁净的白纸一寸一寸地吞噬。同桌手忙脚乱地来抢救，她伸手拦住了他，让它淌吧。弄脏了手何必呢？她从小是个干净的孩子。在大人的印象里，总是洗得干干净净的手脸，梳得滑顺的马尾辫，普通却干净，散发着红山肥皂和阳光气息的衣服。她是个有洁癖的女人，只是表现得很隐秘。局里那些以为和她关系亲密的女人拉扯了她的手，玩笑时摸过她的脸，头发，她也会笑着不遮挡，但在人后，躲在卫生间里将这些被人触摸过的地方擦了又擦。男人更别提了，她微笑着听他们高谈阔论，有时给他们斟杯酒，续杯茶。他们都说她是个谁娶了谁有福的好女人。她心里默默地说，谁娶我？谁也不要娶我，谁也－－不配娶我。　

　　她想象不出和一个怎样面目的男人拥抱接吻，做爱的情景，她想她会不会呕吐。那时她二十三岁。

　　但是，和当初想象不出和哪个男人拥抱接吻一样，她也想象不出现在，她在一辆奥迪的后座与男人做爱，在电梯间里慌张地接吻。

　　她想人的可塑性真是很强。也许她的本性里就有淫荡的分子，像潜伏在冻土层里的芽，等啊等，终于有天，他来了，三生石上的坎，她心甘情愿地放弃了操守。配合他，迎合他。埋藏得越深的矜持下面越是令人吃惊的滚烫。她的热烈常常叫他害怕，他知道他撞上了一座火山，坐在火山口的恐惧和刺激，一般男人是难以想象的。

　　她揿开手机．屏幕显示待机状态．没有新的信息，没有新的呼叫。科技发展的最大好处大概是一个现代人的消失和存在变简单了。如果你的手机不断有人呼叫，打入，打出，那么你存在。如果想消失，想清净．用不着到处抱怨找不到安静的去处．拔掉电话插头，关闭手机，关上防盗门，拧上两道保险。好了，现在谁也找不到你．

　　现在，谁也不想找她。

　　她揿开信息栏，一个地一个看。他的，他的，他的，他的，她把他发来的信息，有选择地储存，信箱一度满了就删掉一些，但越早的，越舍不得删除。他的语气隔着时间段微微地变化，和着四季的节奏。她以前怎么没发觉？男人原来和温度计很像？她笑了笑，蠢女人，骂的是为情所困的女人。

　　她一个一个删掉那些信息，从最近的删起，他的名字，和语言一段一段地减灭，慢慢删到最后一条。＂奇怪，我在想你＂，就这么简单，就这六个字，她就上了他的贼船，仓促得连矫装一下都不会．几乎是急吼吼地就跟他纠缠在了一起。真的是太贱了，她苦笑。

　　信息一个一个删完了，干净得像刚从厂家拿出来。记忆也能这样删除，这个世界上会少了很多麻烦。她感到一种心安，奇怪的心安。也许，她是可以忘记他，从记忆芯片里一点一点删除他。只是她以前没试过。

　　她关闭了手机，阖上眼睛，睡眠，零食，购物都是女人解决烦恼的手段。她想睡一会。黑暗，黑暗，水一样柔软地把她包围．她在梦里拼命地挣扎，她的尾鳍怎样也无法摆动，把自己浮上水面．胸口憋闷得快涨爆，她无望地喊叫，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啪”，白色的光刺入她眼底，睡眠像中了蛊毒的虫子一样飞快撤退。窗外一道车灯明晃晃地射进来，很快折退。她睁开眼睛，坐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走过去拉上窗帘。走到电脑桌前，打开，连接，上线．ＱＱ上黑灰一片，没人在线。她点开几个聊天室，注册一个名字＂夜太黑＂，挂在上面，移动鼠标，慢慢看着那些同样夜深人不寐的网名。

　　屏幕上弹出一段话，一个叫“笑影”的男人头像问：“美女吗？”她敲出“滚，不是。”“呵呵，这样说的就是。我们聊聊吧。”“你帅吗，不帅滚远点．”“我这样问你，当然对自己有信心，你有视频吗？”“有。”“那好，你加我，我让你看看我。”她有点好奇，她从不把聊天室的网友加上ＱＱ。

　　“加我，”对方打出了自己的ＱＱ号。她犹豫了一下，加就加，不好玩就删掉。笑影很快出现在她的ＱＱ上，对方打开了视频。蓝色格子棉质衬衣，白色圆领T恤。头发粗短，五管坚硬，眼光柔和。长得不错，一个很干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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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绝版蔷薇    时间: 2005-3-9 10:49
　　她评价男人的第一要素是干净，看起来干净，感觉干净。修整得恰到好处的头面，整洁的衣着。他就是个这样的男人，身上永远有股沐浴露淡香，衬衣的领口袖口永远是新鲜的原色。出差的箱子里随时放着一瓶韩国产Lykea男士洗面奶和剃须后润肤水。他常说她是用鼻子而不是用眼睛来恋爱的。这话严重地说中了她的命脉，她无奈地知道自己太感性。

　　笑影：怎么样，有兴趣聊聊吗？
　　夜太黑：你想聊什么？
　　笑影：我说什么你都回答吗？
　　夜太黑：不
　　笑影：那么你先给我提问吧，我都回答。
　　夜太黑：你对死亡怎么看

　　对方显然踌躇了一会，她打开另一个窗口浏览。过了一会，对方弹出新的文字。

　　笑影：完结，一切成灰。
　　笑影：呵呵，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夜太黑：你没有厌倦的时候吗？
　　笑影：有啊，所以就找你聊天。
　　夜太黑：和一个不知面目的人聊天能解除厌倦吗？
　　笑影：能舒缓厌倦。

　　她觉得没意思，和这样一个人能聊什么呢？夜半无人私语时，是这个聊天室的名字。半夜趴网的大都是些失眠症患者，疯狂恋网者，寂寞，性饥渴者。很容易找到同怜者，也很容易找到性寻求者。想到这里，她有什么资格鄙视人家？她的目的不比人家清洁多少。

　　果然，对方打出一句：我们都是有需要的人，告诉我你需要什么，也许我可以帮你

　　她明白对方的意思，但还是有意玩下去，像玩一个猫抓老鼠的游戏。她敲出：我需要钱，你有吗？

　　笑影：需要多少，如果不超过我的支付能力的话，可以
　　她笑了笑，敲出：五千

　　这是个很保守的数字。笑影如果真的很有钱，或者存意乔装骗女人。都会爽快地答应。

　　笑影：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给我个理由。
　　她笑了，果真这样：我看中了一件衣服。
　　笑影：哦，这样，好，好马配好鞍，漂亮女人就该配华服。让我看一眼你。
　　她敲：你要验货？
　　笑影：是的，如果你真的需要这笔钱，我又真的需要和一个女人在无聊的夜谈点新感觉。

　　有点意思了。她笑。她打开自己的视频，有意把画面设偏一点，露出半张脸。

　　笑影：······
　　夜太黑：怎么样
　　笑影：好，把你的帐户给我，我用网络银行转给你。

　　她有点难以置信，有这样的事？仅仅看了一眼对方，就送给对方五千块钱？不可能，她索性发上了自己的帐号。

　　笑影：你等等

　　对方的头象黑下来。她嘴角含着微笑，等着。等了好一会，不见动静，她输入自己的银行卡帐号。哪里有这样的白痴，骗财也太容易了。

　　再进入那个聊天室，又上来几个人要求和她对话，名字不同，同一的是语句：你多大了，寂寞吗，要我吗

　　她起身为自己冲兑了杯咖啡，慢慢喝着，注视着屏幕上那些粗鲁轻佻的话句。笑影要有趣得多，她耐心地等着，QQ上的自己亮着。她想看看这个结果。

　　笑影的头像变成彩色了：发给你了，你查查看。

　　她点开银行户头，查看。不敢相信地看到，数字增添了五千！

　　她立即敲出：你为什么给我钱？
　　笑影：你不是说你需要吗
　　夜太黑：还有很多人需要，比如失学儿童，比如路边的小摊贩。
　　笑影：我给不了那么多，我只能用自己的钱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夜太黑：你想做什么
　　笑影：你很有趣，我想要你
　　夜太黑：要我？怎么要
　　笑影：半夜跑上成人聊天室的女人不要问这种傻问题。两种要法，一种是，如果你觉得我不错，到我这里来。一种是，就这样给我
　　夜太黑：如果两种我都不选择呢
　　笑影：呵呵，随你
　　她仔细看着视频上那张脸。是陌生的，她确信从没见过他。
　　笑影又发出：但我希望你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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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绝版蔷薇    时间: 2005-3-9 10:55
　　她把视频对准自己身体，隐去脸。她慢慢地褪下丝绸睡衣。视窗里露出自己皎洁光滑的肩膊。

　　对方凝神望着她，他的眼闪烁着莫名的情绪，脸上没有喜不至胜的欢喜，也没有她想象的期望达成的兴奋。

　　她开始对这个游戏兴致勃勃了，现在，不仅是两个无聊动物的苟且需要，还是两个人的斗智斗勇。衣物里，她最喜欢内衣。喜欢内衣的女人是懂得爱恋自己的女人，也是懂风情的男人最爱慕的女人。她今天穿的是套红色蕾丝内衣，集中型。塑型合理的文胸像个喜气洋洋的新娘，在金色的夜里将玉色的肌肤呈现给爱人。她看着视窗，自己的胸脯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美过。她的手轻轻触抚自己的胸口，指尖下滑腻，柔软，圆润。

　　午夜的玫瑰徐徐绽放。对方的头像动了动：很美，你的胸很美。

　　她瞥了一眼留言，笑笑。双手别到背后解开系扣，红色的乳罩顷刻滑落，袒露出完整的胸脯。她深深吸了口气，挺直身子，双手慢慢由下往上抚摸自己。她的手势，柔软，华美。QQ鸣叫了一声，她看也懒看，他以为是为他裸的吗？不，今夜，她只为自己绽放。

　　那朵叫蓝色妖姬的玫瑰颤微微地，一瓣瓣地剥开，舒展。花瓣一重重地散落，幽蓝的底子上有暗紫的斑点，像是疮疥。“溃烂之处，艳如桃李。”糜烂之处，竟有着桃李般的艳绝。她想起一篇文章里看到的句子。

　　QQ的鸣叫变得急促而短密。她低下头看。

　　笑影：你有心事，你不是来玩Sex的。
　　笑影：穿上衣服，说点别的，我陪你。

　　泪来不及预备地就淌了下来，她突然感到虚弱到极致，一个陌生人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可以叫她流泪。

　　夜太黑：不，我是来玩sex，说，你住哪里。
　　笑影：你想好
　　夜太黑：你以为我是谁？圣女贞德？你付了五千块，我遵守协议。
　　对方沉默了一会，很快低下头来回复：好，丽晶酒店2517房。

　　她下线，关闭了电脑。进洗手间洗脸，将水泼到脸上，镜中的女人憔悴衰败苍白。她狠狠地用手在映着自己脸的镜面上抹了几下，手上的水痕淋漓地模糊了人面。她飞快地，精致地化妆，拍收敛水，抹润肤露，扑粉，扫胭脂，画眉，夹睫毛，涂睫毛膏，眼影，口红，喷香水。一道程序都不少，这样的大妆她只在参加酒会，重要的晚宴时才化。今晚，她描画得很精心，细致。

　　打开衣橱，她顺着衣架一拨拨扫过去，手指停在一条白色裙子上。第一次和他见面就穿的这条裙子，后来他说，那天你真像奥黛丽·赫本，穿着白裙子，脚上细细的系带凉鞋。

　　后来在他面前再也没穿过这条裙子，她只是希望他能记得这个久一些。

　　穿上裙子，腰间空出一截。真的瘦了，她站在镜前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竟瘦这么多。她才发现脖子下的锁骨也尖尖地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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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绝版蔷薇    时间: 2005-3-9 10:56
　　是这里，门楣上的铭牌清晰地写着数字2517。

　　她敲敲门，门里传出人走近的悉索声。

　　他的皮肤比摄相头里显示的黑，眼神深邃，懒惰，眼白布满疲累的血丝。他年纪应该不大，不会超过三十五。她有点不知所措，这样站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这是一个标准间，床头搁着笔记本电脑。行李柜上放着一只体积适中的密码箱，箱子上粘着几张不同航空公司的安检标贴，一个随时穿来飞去的太空人标准装备。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她面前，看她，她发现进门后他没笑过，QQ上他显得亲和得多，无害得多。现在她才觉得有点懊悔，人和人，人前和人后，未见和已见多大的不同，什么时候人都不会是同样的样貌。

　　他没有说话，在床边坐下从口袋里抽出手拍拍床垫，示意她坐下。她坐下了，坐在他身边，两人无声的像演一幕哑剧。他偏了头看她，说：“你不像是需要用自己赚五千块钱的人。”

　　她笑了，越笑越大声，越情不自禁，今晚的这一切实在太可笑，实在太有趣。她笑着对着他说：“像你能随便给人五千块钱，我是不是需要用自己赚五千块钱就不要问。”她停顿一下，继续说“我和你目的一样，无聊，和需要。”他也笑了，也越笑越大声，两人像是傻子似地在客房里肆无忌惮地笑了又笑。

　　躺在他臂弯里她有一些恍惚，他们像两只冻坏的小动物，紧紧地搂在一起取暖，像是从前的恋人重逢样亲密，他的吻细密而热烈，她慢慢从局促到热烈，甚至过分地热烈地回应他。原来和另一个男人的身体如此紧密地贴近没有想象的龌龊，原来她也可以这样疯狂疯狂再疯狂。

　　完事后，他到浴室淋浴，她迅速坐起来穿上衣服，拧开门走了出去。门锁咔哒的响声惊动了他，她感觉到背后有双眼睛的注视。

　　再见，笑影。

　　电梯嗡嗡地下降，红色的数字一级一级递减。22、21、20、19、18······，十八是地狱，夜半电梯间里的单身女人，该是鬼。明锃锃的钢面映出她的形容，精致的妆残了，弯挑的细眉，漆黑的眼睫，苍白的脸，苍白的嘴唇。像极了《胭脂扣》的如花。

　　如花，如花。谁说她是痴情的女鬼，她只是太孤单，要十三少来陪的一朵寂寞烟花。她不由分说地拽十三少下地狱，说是为了来生。来生是什么？是人？是鬼？是草？是树？她不懂得放手，活该自己吞了鸦片自己去十八楼。

　　街外灯火阑珊，到底是繁华路段，不少夜店还营业。天边亮出一线细微的光亮，浅浅的鱼肚白，黎明即是了。

　　不知哪里，若有若无地飘来歌声：

　　告别白昼的灰，夜色轻轻包围
　　这世界正如你想要的那么黑
　　霓虹里人影如鬼魅
　　这城市隐约有种堕落的美
　　如果谁看来颓废，他只是累
　　要是谁跌碎了酒杯别理会
　　只是夜再黑
　　也遮不住眼角不欲人知的泪
　　oh 夜太黑，他又给过谁暖暖的安慰
　　只怪夜太黑，谁又在乎酒醒了更憔悴
　　夜太黑，酒精把一切都烧成灰
　　只是夜太黑，夜太黑······

　　夜风吹起她的头发，一丝丝地披扑到脸上。泪慢慢慢慢地爬满面庞。“滴滴”，手机响。她拿起看，他的信息“睡得好吗，希望你一醒来就看到我的问候而高兴。爱你，宝宝。”

                 2005/1/3与朋友嘻闹续稿接龙所作，于2005/3/5日晚重新编写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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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楠    时间: 2005-3-9 10:58
蔷薇好象还没有编辑好啊！看来一定是篇煽情小说了，慢慢细品！：）
作者: 蓝色的小木屋    时间: 2005-3-9 12:27
很好的文笔，很好的故事，木屋拜读并学习。问好了！
作者: 苏冰    时间: 2005-3-9 12:28
很感性的笔触，勾画现代都市的内心灵魂，待细品．
作者: 穿过岁月的忧伤    时间: 2005-3-9 15:04
先支持一下，晚上拜读
作者: 穿过岁月的忧伤    时间: 2005-3-9 15:11
但是，和当初想象不出和哪个男人拥抱接吻一样，她也想象不出现在，她在一辆奥迪的后座与男人做爱，在电梯间里慌张地接吻。
　　她想人的可塑性真是很强。也许她的本性里就有淫荡的分子，像潜伏在冻土层里的芽，等啊等，终于有天，他来了，三生石上的坎，她心甘情愿地放弃了操守。配合他，迎合他。埋藏得越深的矜持下面越是令人吃惊的滚烫。她的热烈常常叫他害怕，他知道他撞上了一座火山，坐在火山口的恐惧和刺激，一般男人是难以想象的。

这个地方没排好，很羡慕你，一直以来也想学着写点儿城市题材的东西，可没有那样的生活体验，唉，都怨老祖宗啊！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5-3-9 19:26
　　夜太黑，夜生活，一个情感寂寞空守的女人的故事，心理刻画到位，描写也形象，确实是一篇煽情之作！
作者: 在水一方    时间: 2005-3-9 20:08
评价男人的第一要素是干净，看起来干净，感觉干净。

呵，有意思。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3-10 00:11
　　留下两句：

　　１、真女人。

　　２、有东西。
作者: 俊子    时间: 2005-3-10 10:18
快人快语。先打个记号。再漫漫细读。
作者: 绝版蔷薇    时间: 2005-3-10 10:38
谢一楠，蓝色的小木屋，苏冰，穿过岁月的忧伤，在水一方，马克，俊子
看过路过的人们，辛苦了。
人的一种有悖伦理的疯狂是堕落吗？尼采也说过人在最寂寞的时候，想要拥抱任何一个人。呵呵，不太情色吧
作者: 绝版蔷薇    时间: 2005-3-10 10:42
俊子，用了一句你的玫瑰非花里的句子，那篇文章给我印象很深，喜欢。你这个敏感的家伙。：）
作者: 俊子    时间: 2005-3-10 18:28
最初由 绝版蔷薇 发表
俊子，用了一句你的玫瑰非花里的句子，那篇文章给我印象很深，喜欢。你这个敏感的家伙。：）


能用上就好。

再给一个——
http://arts.tom.com/pinglun/
作者: 俊子    时间: 2005-3-10 18:31
再给一个——
http://www.newart21cn.com/art03.htm
作者: 木祥    时间: 2005-3-10 22:15
标题: 问好！
最初由 绝版蔷薇 发表
　　是这里，门楣上的铭牌清晰地写着数字2517。

　　她敲敲门，门里传出人走近的悉索声。

　　他的皮肤比摄相头里显示的黑，眼神深邃，懒惰，眼白布满疲累的血丝。他年纪应该不大，不会超过三十五。她有点不知...



很精彩，慢慢细读。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5-3-11 07:51
夜太黑缺少光亮，怕走错了路，那就送颗蓝宝石！：）
作者: 鲁晓敏    时间: 2005-3-11 13:59
标题: 很煽情啊！
呵呵，读过好文。
作者: 俊子    时间: 2005-3-11 18:16
绝版好！给你一个与本文有关的东东——

http://book.sina.com.cn/nzt/lit/1109820048_zhuayang/index.shtml
作者: 绝版蔷薇    时间: 2005-3-11 20:11
谢谢木祥，一楠，鲁晓敏，
为什么这里只有叫好或者含蓄的保留态度没有批评？我需要拍砖，越狠越真我越拿你们当朋友！！！放心，我的抗打击能力很不错！！！

谢谢俊子提供的地址。真佩服你，怎么有精力跑那么多论坛看那么多东西，还搞自己的创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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