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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故事就在生活中 [打印本页]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8 18:08
标题: [原创] 故事就在生活中
             故事就在生活中

  几个人走进大门。

  我正在院里洗衣服。午儿在玩周正给她买的变形跳跳熊。晒衣绳上挂着衬衣以及诸如红裤头一类的女人小玩意。我站起来,有些疑惑地望着来人。

  “你们……”

  “你是马克吧?”在前的长者打量着我问,后面的一个中年人马上介绍说:“这是市文联的汤主席,兼作协副主席。来看看你。洗衣服?”

  我急忙点头,一时慌了手脚。

  文……联?作协——作家协会?来看我?

  主席和蔼地看看我湿漉漉的手,顺手抱起午儿。午儿挣扎着奔我,我接过来。惶惑地把客人让进屋。

  长期以来,自我封闭得太久了,尤其面对这么重要的来访者,我真的不知怎样才好。倒水、沏茶,忙作一团,就是没想起敬烟(也没有)。桌上零乱地摆放着我写了一半儿的小说《粗野姑娘山水情》,那位长者站在它面前轻轻地翻看了几页……

  “快请坐!请坐!”

  “你别忙了。今天我们来看看你,是工作。咱们市里又升起一颗文学新星,我们还一直蒙在鼓里,这怪我们。墙里开花墙外红,外边已经小有名气了,我们做领导的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尤其又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下搞创作,这太说不过去。坐、坐,你也坐!”

  老者说。几个人表情各异望着我。

  我也坐下。心一直慌得不行。

  “你发表了不少作品。拿给我们看看好吗?”老者征询地问,目光充满关怀。

  我把手头有的都找出来。

  他们认真地翻阅着。

  我心忐忑。
  
  作家协会——多么庄严神圣的名称!从我想写一点东西那天起,就一直做着美丽而充满色彩的梦。今天,这几位不速之客——作家们的领导机构负责人竟奇迹般地坐在我面前!梦?还是真?我知道自己是个丑小鸭,因此尽管此刻是在我家里,我仍然十分拘束,紧张得不行。

  “嗯,不错!”老者从一本杂志上抬起目光,与同来的几个人交换一下眼色,道:“果然不错。你今年多大?搞创作几年啦?以前做什么……谈谈情况,好吗?”

  谈情况?我鼻尖沁出毛毛汗。

  说我是流浪女?

  “加入作家协会,你愿意吗?”老者见我如此狼狈,换了个话题问。“听周正说去年你们还一起参加了泰安笔会,你发了个中篇?”

  “周正?”我心蓦然一动,“你们认识他?”

  “不但认识,还是朋友哩!”几个人笑起来。“辽宁有名的才子嘛,怎么能不认识?他很推崇你,不是他,我们还不知道本市有你这么颗新星呢。”

  我心里千般感慨,万种滋味。

  周正!周正……

  你不恨我吗?

  “好啦,”几个人站起来,老者说:“这几本杂志我们带回去看看。我姓汤,汤有望,有事可以到作协去找我——哦,不,没事也欢迎你去谈谈。要出去走走,接触社会,接触生活,不要总把自己关在家里,不然对你的创作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真诚地点头,感激地望着他。

  那天夜里,我再一次失眠了。

  泰安笔会的合影摆在眼前——仅仅一张。那个神采飞扬的人就在我身后,好像在呼唤着什么?呼唤什么?凭我无边无际地想象,无法追回的梦境。我爱过他吗?我为什么要拒绝?……

  午儿娇憨地搂着“兔宝宝”的脖子。涎水流了它一头。梦中也似有那么多心事……

  我长久地望着她。

  心发酸。

  眼发涩。

  午儿,你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你堵死了妈妈的……路……妈妈现在不缺钱,缺的是精神寄托和依靠,更需要心灵的抚慰,你懂吗?你明白吗?可妈妈不该拿你撒气,不该打你——你屁股还疼吗?午儿……

  午儿沉睡着。

  天地无声。

  自市作协领导来看过我后,我的整个身心似乎被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我努力工作着——写作。一口气,除完成了《粗野姑娘山水情》之外,又陆续写出了两个短篇,分别寄了出去。现在的心情已不再像当初那样急迫。我知道,各编辑部的稿子每天成麻袋往里背,也成批成批地往废纸篓里扔。更何况三审制,即或选用上,也需要时日。反正现在不必再为生活所累,死活由它去吧。

  但骨子里,却时刻关注着它们的命运。因为作品的发表与否,不仅在于稿酬——它对作者人生价值的肯定最为重要。这一点对于出身卑微的我来说,尤其如此。

  我去了市作协。

  我想见见那里的人。我想有朋友。

  结果,在我第三次去作协的时候,汤主席让我填了几张表——中国作家协会XX省分会会员登记表。他和创联部的一位老师自愿做我的入会介绍人——汤主席解释说,本市虽有作协但一直未开展工作,加入了省作协就是当然的市作协会员了。

  我的手抖得厉害。填坏了两张表。

  “不要紧,慢慢填。”他安慰我说。

  在“职业”那栏,我犹豫了很久。

  职业?我是个什么职业呢?

  “流浪女”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填的。我怕不批。最后我在上面工工整整写下了三个字:临时工。

  鬼知道,临时工!

  但我心里快乐得不行!几天里都沉浸在幸福的蜜糖中。这期间几乎把楼震旦忘了个一干二净,不知为什么,却给周正写去了一封信,可一直未接到回信。人真是怪,人家千里迢迢来看我,我却矜持得不想理他,好像打定了主意要死等楼震旦;人家走了,又丝丝缕缕总想着人家。大概人就是在这种神神秘秘、复复杂杂的情感中度过自己一生的吧?

  谁说得准?

  邮差已不像当初那样瞅我了。因为每次几百元甚至几千元的稿酬也都是经过他手,上面盖着编辑部的印章,印章和钱自然彻底征服了他,使他不再小瞧我,也拿我当个正经女人(有能耐的女人。以前他总是以为我不正经)对待了。那天我正在构思一篇新的小说,他来了。在递给我一个沉甸甸大信封的同时,也递过来一个笑:“有事吱声。”

  有事吱声?有啥事?

  但我心里高兴!

  受人尊重,别人愿意接近你,毕竟是令人快乐的。回想起不久前,谁会拿一个躲在家里胡编乱写,尤其是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我当回事呢?现在,我至少寻回了一点儿做人——特别是做女人的尊严和价值。我为这一点自豪!

  沉甸甸的,大信封。

  哪篇发了?想着,撕开了封口。打击降临了——哪是什么“发”了!那篇寄出去仅半个多月的《粗野姑娘山水情》又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退稿的恰恰是我曾经参加他们笔会的某刊编辑部!

  如雷轰顶……

  我退步了?我……完了?

  望着那原本很客气、很策略的退稿信,我泪眼迷蒙了,渐渐凝固了:也许文学这条路我走到头了……

  不是吗?昙花一现。

  有过多少这样的例子?

  那一天,我终于承受不住这个打击,跑市作协跟汤主席诉说了我的疑虑。

  “嗨!”汤主席漂亮的长寿眉一抖,爽朗大笑:“很正常嘛!编辑部对他的作者既爱护,又严格——特别是已在该刊发过作品的作者,质量不超过上一篇,怎会通过呢?再说,不要说我们,全国有名的大作家也常有退稿嘛?并非个保个儿,写一篇发一篇……你呀!”

  心里透点亮了。

  是的。

  我必须自觉地站在一个更高的层次,重新审视自己,认认真真地进行创作。

  回家路上,几个小流氓向我挑衅,我也没怕,自信而坚定地远去。

  我在成熟。

  富有戏剧性的是,好消息也来了。一推开大门,两封信“叭嗒”掉在地上。捡起一看,一封是《东北文学》编辑部的,一封是——

  我快乐地呻吟一声,倚在大门撕开:

  “我永远爱你。在心里。正。”

  几个字,牵出一串热泪……

  周正,我们今世无缘,但我们相爱着,这就足够了!是吗?是吗?

  想起午儿,慌忙跑进屋。

  她早已醒了,不再睡,也没哭。一个人在默默地摆小房子。见我进来,她瞥瞥,继续摆下去。我走过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撕开另一封信。

  《东北文学》的采用稿件通知书。

  我想喝一点酒……

  转眼半年。

  我正式被接纳为中国作家协会XX省分会会员的时候,已是深秋季节。望着墨绿色的会员证,我流泪了,我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理想终于在我痛苦的追求和辛酸的回忆中来到了!

  我很幸运——我成为作家了。

  该去看看楼震旦了……

  我站在监狱前。

  三天三夜的火车搞得我昏头胀脑,但我仍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据说这里关押的都是重刑犯,不用细问了,不会错。

  午儿的小嘴上起了泡,紧紧地偎在我的怀里。她知道她要来看“爸爸”了,很高兴,也很惶惑。一路上,她总在不停地问这问那,我觉得沉重得无法逃避……

  楼震旦!

  这个在我生命的血液和细胞中注入了无数灾难和力量的生灵。我一直想来——也应该来看看他,一直没勇气,也没时间来看他。我有我的想法。今天我来了。

  来之前,我把几年来所得稿酬的清单拿出来算一下,总也有七、八千元了。再把他的存折找出来看看,我总共才在上面支了二千七百元。我可以来了。

  我来了。

  这座东北最大的监狱——其实是占地面积巨大的劳改农场。下了火车还要坐小火车,再坐各监狱——各分场的小驴车颠簸小半天,才能到羁押他的所在地:三分场。

  夕阳下,我从分场招待所出来,抱着午儿,看到场部两边的土路上扬起阵阵烟尘,一队队阵容严整,清一色穿着更生布囚衣、脑袋光光的汉子在统一的号令下很快来到我和午儿眼前。雄纠纠,气昂昂,一二三四,口号嘹亮。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方,我真以为这一队队方阵是垦荒戍边的军人!

  “妈妈,爸爸是解放军吗?”

  “不是……”

  “那……怎么这么好看呀?”午儿瞪着惊奇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从面前一闪而过的方队。

  “别瞎说。”我轻轻拍拍她的屁股。

  午儿,我可怜的孩子,你真是太小了。这……也“好看”吗?

  “妈妈妈妈,哪个是爸爸?哪个是爸爸?快叫他呀!”

  看看方队快要过完,午儿焦急地朝前挣。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一直凝神屏气在那一个个光光的囚头里寻觅呢?

  没有。一模一样,没有。

  匆匆。慌慌。看不清。

  再说,他的样子我已经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抱着午儿远远地望着。

  方队整齐划一地消失在大铁门里。

  高墙四周岗楼上荷枪实弹、目光炯炯密切注视着方队动静和方队四周同样警惕而威严站列着的武装警察,让我真正知道了这究竟是些什么人。

  作协会员证帮了我的忙。

  不然也许我带着午儿要等上几天。

  这里极严。不严不行。

  都是些杀人、放火、抢劫、强奸、贩毒的重刑犯!……

  如果不是教导员的帮助,我和午儿不会这么快就见到楼震旦。

  “千里迢迢,又是女作家,照顾一下吧。”教导员说。安排队长去带人。

  监狱把这叫“接见”。

  他被带进来的时候,我们都很木。

  他看见了午儿。

  但是……

  一共十五分钟。竟十分钟没话!

  令我惊奇的是,原来猥琐瘦小的楼震旦非但没在这座让人望一眼就害怕的监狱中枯萎坍塌下去,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一个挺拔壮立、硬梆梆的男子汉。个子好像也长高了,胖了,黑了,眼眶也不凹陷了……

  “楼震旦,你爱人和孩子来看你了,为什么不说话?”陪在一旁的队长终于忍不住问。

  泪水突地从他脸上滚落下来。

  仍是没说话。

  不是没有话,是话太多,太突然。千头万绪,反倒不知这十五分钟先说哪一句好。四年了,木头也该讲话了……

  “叫爸爸,叫爸爸!”

  我怂恿怀里的午儿。

  可她吓得一劲儿往我胳膊里拱。也许她太害怕,也许她太失望,也许她没想到“爸爸”会是这个样子……

  楼震旦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午儿……”

  他喃喃地叫。欲伸出手来,不知怎么又缩了回去,凄然地望着我和午儿。

  我早已是热泪浮眼。

  一瞬间,四年来的悲悲喜喜、生生死死全都近距离地拉回到眼前……

  “午儿,你不是想爸爸了吗?快叫!”我哽咽着怂恿,“快叫,他就是你的亲爸爸呀!”

  “爸……”

  午儿的小嗓喉咙动了一下,碰得我嘴痒痒的。楼震旦马上悲怆地叫了声:

  “午儿……爸爸爱你!”

  沉默。悲怆的回声在心田里滚动。

  “由于我认真改造,服从管理,劳动好,积极协助政府工作,政府正研究给我减刑……”

  他拣最最重要的说。

  墙上的石英钟告诉他,几年来他日思夜盼的“接见”只剩下三分钟……我也挑最重要的说:

  “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一个黑绿色小本本和一厚摞杂志被我从提包里费劲地拽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发表的部分小说。”

  他眼一亮:“真的?”又困惑,“小说?”

  我点头。抹掉泪。

  他一本本来不及细看。瞥一眼大钟,满头满脸的汗就出来了。一眼看到黑绿色的中国作家协会XX省分会会员证,见到上面的钢印和我的照片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如潮的感情,一把拥住我和午儿,我们三人同时痛哭失声:

  “马克!”

  “震旦……”

  “爸爸——”

  “时间到了。”队长在一旁提示。

  又不忍心地瞟瞟手表。

  “再给你们一分钟!”

  我十分感激地望望队长,抓紧这最后的一分钟,对他说:

  “震旦,你在这改造得好,我高兴。有件事我想尊重你的意见:那八万元存折我带来了。我永远也忘不了在我和午儿最困难的时候你给予我们的最大信任和帮助!现在,我想把它……交给政府……”

  “别说了,”他望着我,“我同意!”

  “作家同志,”那位队长再次有些为难地提示,“到时间了……”

  楼震旦的脸蓦地白了。他慌里慌张亲了午儿一口,手就被人拉了过去。

  “午儿……”

  “震旦!”

  这一刻我才猛地意识到,四年来日夜想往的会面就这样一闪即逝、戛然而止了,我有些失态地叫:“多保重,震旦!我不会让午儿没有亲爸爸的……”

  楼震旦是叫着我的名字被带回监舍的。我理智地搂着午儿,望着在他身后关上的那扇沉重的铁门,心里也在呼唤,但我挺住了。

  我把那些作品留给了他。无论好坏,我相信他都能读得懂的,同时,在我和午儿离开三分场之前,我把那八万元(支出部分我用稿费补上了)存折郑重地交给了教导员:“我丈夫让我把它交给政府。这是他过去赌博获得而又藏匿未交的赃款……请收下。”

  我另外给楼震旦的“帐户”里留下了五百元。

  也交给了教导员。

  回到家里,已是晚秋景色。

  不知怎么,心里空落落的。盼望已久的“接见”并未说上几句话,一路上午儿哭着喊着要“爸爸”。爸爸是随便可以要的吗?但她不懂,我又怎忍心在她幼小无知的童心世界插上一把明晃晃、寒浸浸的刀呢?打不得,骂不得,只好讲呀,讲呀,讲些连我自己都糊涂的话……

  市作协通知我去参加座谈会。

  去了,无精打采。

  谁都知道,集安是“小江南”,可于我,什么也没看到。有朋友问起我和楼震旦的事,也有女作家关心着过于懂事敏感的午儿。

  他们问到了点子上。

  可我什么也没能说,不想说。

  楼震旦,不能说现在的我不爱他,不想他,没有感情。不然,说到底,我也不会四年苦等着他,这说明无论我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骨子里还是深深恋着他的。我却又惶惑,不管怎么说,我才只有二十三岁呀?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一吐为快,说到底……我是个女人。我想有个家。重新有个家。更想尽快带着午儿有个归属,而这一切如不改变,都无法实现。板着指头算算,虽然楼震旦告诉我他改造得好,政府要给他判刑,当时听了我也的确高兴,可细想想,至少还要这么苦熬苦守十五年!十五年,午儿也成大姑娘,我也青春不在,徐娘半老了……

  离开楼震旦?

  这极容易办到。

  只要我想做,到法院起诉就可以了。

  正是这一步,最难迈出。

  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楼震旦,就不会有我,没有他毫无意识的牺牲,也不会产生我有意识的创作觉醒,更不会成为作家。很可能到今天一直仍是为生计而奔波的流浪女……

  我爱他。

  真的,我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不仅仅为感恩,为良心。

  开完会,好多人来家里看我和午儿。

  我招待他们。用心,用感情,用酒。

  我们都醉了……

  他们一致支持我离婚。甚至有人还提到了周正。说没必要守着一个赌棍,一个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来的重刑犯。更没理由自己残害自己的青春、名誉和地位,让午儿也跟着遭罪……

  他们不知道内情。

  尽管如此,我仍在惶惑。犹豫。

  ……

  我去了“母乐”妇科诊所,抱着午儿,看了我想看的人。老李太太她们倒是另一种态度,亲也亲不够午儿,帮我筹划着今后的路,与我不谋而合……

  我算不算作家?天知道。

  有人来信称“作家阿姨”,有人来信叫我“马克先生”……真好笑。我算什么作家?充其量是个结过婚的、从善的老姑娘(严格地讲也不是)。我并不是世事都懂,天天快乐。许多事情也在烦恼,譬如……婚事。

  不过有件事我必须申明:

  马克,女性,并非“先生”。二十三岁,已婚,带一四岁女孩。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与楼震旦关系的走向问题,尚待进一步认真考虑。有幸读到这篇小说的三十岁以下的男性青年,千万不要误以为这是征婚广告,误了您的婚姻大事。

  真的,不是。

  在这篇小说即将结束的时候,可以告诉大家,婚事,最近我已经定了。

  “睡”是要“睡”的。什么时候“睡”,这要视床的质量再定。暂时保密。

  勿访。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作者: 蓝色的小木屋    时间: 2005-4-8 18:14
细读,问好!
作者: 陌笛    时间: 2005-4-8 18:52
祝福“马克”睡好!
作者: 雷公子    时间: 2005-4-8 20:30
又见马班新作,此篇给人耳目一新之感,足见马班是多面手,有丰厚的生活基础!
作者: 左显辉    时间: 2005-4-9 00:52
这个写法很新鲜,是纪实小说吗?
问好哦:)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9 00:53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细读,问好!


  慢慢看。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9 00:54
最初由 陌笛 发表
祝福“马克”睡好!


  “睡”得美。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9 00:55
最初由 雷公子 发表
又见马班新作,此篇给人耳目一新之感,足见马班是多面手,有丰厚的生活基础!


  当了一把小女人,不知像也不像:))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9 00:58
最初由 左显辉 发表
这个写法很新鲜,是纪实小说吗?
问好哦:)


  不当男人,做女人喽:))
作者: 梅之雪    时间: 2005-4-9 10:46
你的这篇小说,读之让我震撼!

为“马克”,为这么年轻却又过早经历风雨的女子,更为这样一位有才华的女作家而感动。

不想在善良或者有爱心之类的词语上过多的夸奖,不想让这些成为马克今后选择自己人生之路的拌脚石,“她”有权利选择自己幸福的生活。

想起一句话,“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以任何时候不要灰心,不要放弃,马克不幸的遭遇正是她将来比别人更丰富的人生阅历。这样可以让她创作出来的小说,更有旁边无法体会到的人生百味。

假如你就是马克,我很愿意有你这样的朋友,不因为你是作家,而因为你人格中的魅力,一位好母亲,好女人。   

关注你的作品
作者: 嫁于东风    时间: 2005-4-9 12:37
极有个性!
作者: 木祥    时间: 2005-4-9 14:45
标题: 回复: [原创] 故事就在生活中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故事就在生活中

  几个人走进大门。

  我正在院里洗衣服。午儿在玩周正给她买的变形跳跳熊。晒衣绳上挂着衬衣以及诸如红裤头一类的女人小玩意。我站起来,有些疑惑地望着来人。...


马班新作不断。
读了觉得很有趣。浓厚的小说味道。
作者: cxling    时间: 2005-4-10 10:50
写得非常好,一看就知道一定有生活阅历才能写出这样的佳作,如果真是马小姐的纪实,我倍加尊敬和爱戴。值得我学习!谢谢!问好!
作者: 谭其森    时间: 2005-4-10 12:03
细细看过了,对汉子马克一下子变成女作家适应了一大时间外,总体感觉不错~

现在的女子能够如文章中的“马克”一般执著真是很少了,这无疑让故事中的女主角形象更加高尚了一些,其中的辛酸和苦楚都成了生活的原汁原味~~

希望故事不仅仅是故事~~~
问好马兄~~
作者: 心有千千结    时间: 2005-4-10 13:53
故事就在生活中,生活中就有故事!写的很好!感情细腻!我喜欢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11 01:10
最初由 梅之雪 发表
你的这篇小说,读之让我震撼!

为“马克”,为这么年轻却又过早经历风雨的女子,更为这样一位有才华的女作家而感动。

不想在善良或者有爱心之类的词语上过多的夸奖,不想让这些成为马克今后选择自己人生之路的...


  应该说,十分感谢你的真诚点评。你的点评是认真的,我的感动同样是认真的,不是因为赞美,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天性。在真诚面前,我永远被他们感动着。问好!

  一并问好嫁于东风、小谭二位朋友;))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11 01:12
标题: 回复: 回复: [原创] 故事就在生活中
最初由 木祥 发表
[QUOTE]最初由 马克 发表
             故事就在生活中

  几个人走进大门。

  我正在院里洗衣服。午儿在玩周正给她买的变形跳跳熊。晒衣绳上挂着衬衣以及诸如红裤头一类的女人小?..


  感谢中肯点评。问好:))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11 01:13
最初由 cxling 发表
写得非常好,一看就知道一定有生活阅历才能写出这样的佳作,如果真是马小姐的纪实,我倍加尊敬和爱戴。值得我学习!谢谢!问好!


  感谢你的赞誉。问好:))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11 01:14
最初由 心有千千结 发表
故事就在生活中,生活中就有故事!写的很好!感情细腻!我喜欢


  感谢鼓励。问好:))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5-4-11 10:06
  那份真挚的爱是经过残酷生活的磨练和洗礼深埋在心灵的底处的,并不是外界所能分割和影响的。故事就在生活中,而生活中的故事往往经过了我们认真的付出而变的精彩而有意义!问好马版!:)

 
作者: 王坚平    时间: 2005-4-11 15:59
新奇,独特。
作者: 一瓢水    时间: 2005-4-11 16:01
不过有件事我必须申明:

  马克,女性,并非“先生”。二十三岁,已婚,带一四岁女孩。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与楼震旦关系的走向问题,尚待进一步认真考虑。有幸读到这篇小说的三十岁以下的男性青年,千万不要误以为这是征婚广告,误了您的婚姻大事。

  真的,不是。

  在这篇小说即将结束的时候,可以告诉大家,婚事,最近我已经定了。

  “睡”是要“睡”的。什么时候“睡”,这要视床的质量再定。暂时保密。

  勿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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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写的畅快淋漓!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12 00:37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那份真挚的爱是经过残酷生活的磨练和洗礼深埋在心灵的底处的,并不是外界所能分割和影响的。故事就在生活中,而生活中的故事往往经过了我们认真的付出而变的精彩而有意义!问好马版!:)

 


  感谢点评。问好一楠!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12 00:37
最初由 王坚平 发表
新奇,独特。


  感谢点评。问好坚平!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12 00:38
最初由 一瓢水 发表
不过有件事我必须申明:

  马克,女性,并非“先生”。二十三岁,已婚,带一四岁女孩。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与楼震旦关系的走向问题,尚待进一步认真考虑。有幸读到这篇小说的三十岁以下的男性青年,千万不要误...


  感谢点评。问好一瓢水!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5-4-12 07:37
精华小说!
作者: 闲云    时间: 2005-4-12 13:37
读完斑竹的小说,我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长久不语!!!

语言之流畅、叙事之老道、结构之精巧、意境之深邃~~~~~这些统统不用细说,我只想说的是:太好了!!!

另外跟斑竹讨论个问题,即你文中的楼震旦因为表现好政府要给他“判刑”,是不是应该改为“改判”啊?这样说起来应该更贴切,斑竹以为然否?
作者: 明媚    时间: 2005-4-12 22:29
马斑此作,生活中的故事,生活底蕴之深厚,文人为文之艰难,主人公马克对待生活的认真态度及对待情的忠与诚……让人读后感慨万千,和故事中的主人公相比,信心又增。问候马斑!学习佳作!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13 01:39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精华小说!


  感谢一楠鼓励!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13 01:47
标题: 感谢!
最初由 闲云 发表
读完斑竹的小说,我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长久不语!!!

语言之流畅、叙事之老道、结构之精巧、意境之深邃~~~~~这些统统不用细说,我只想说的是:太好了!!!

另外跟斑竹讨论个问题,即你文中的楼震旦...


  感谢你的真诚评介与赞美。这在太虚乃至中财并不多见,因此感动。

  你的意见很正确,真诚接受!是我粗心大意,期间自己阅读时曾发现了这一错处,亦想改正,本意应该是“减刑”而非“判刑”,可一忙又忘记了。现已改正过来。再次感谢你的真情阅读与留言……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13 01:54
标题: 信心与才气同等重要
最初由 明媚 发表
马斑此作,生活中的故事,生活底蕴之深厚,文人为文之艰难,主人公马克对待生活的认真态度及对待情的忠与诚……让人读后感慨万千,和故事中的主人公相比,信心又增。问候马斑!学习佳作!


  和故事中的主人公相比,信心又增——我注意到了这句话。是的,朋友!为文本不是轻松之事,更不可能一蹴而就,每一个为文者都是这样,挫折与艰辛是必不可少的途径亦是这种追求的佐料,回味无穷。尽管看你作品并不多,但文笔不差,写得也很认真,看得出来并非一日之功,只要不懈追求,相信你会不断进步,取得不错的成绩——这点你首先就要自信,不必患得患失或有丝毫怀疑,相信我!
作者: 明媚    时间: 2005-4-13 20:44
标题: 回复: 信心与才气同等重要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QUOTE]最初由 明媚 发表
马斑此作,生活中的故事,生活底蕴之深厚,文人为文之艰难,主人公马克对待生活的认真态度及对待情的忠与诚……让人读后感慨万千,和故事中的主人公相比,信心又增。问候马斑!?..
谢谢马斑鼓励,明媚很感动,会记住你的话。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哈哈~~会努力写下去,到时候找老哥喝两盅去。握手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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