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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摇啊摇 [打印本页]

作者: 许也    时间: 2005-4-12 18:36
标题: [原创]摇啊摇
  摇啊摇


  她常常熬不住,不由自主的走进那家地处偏僻的宾馆,掏钱,买那昂贵的丸子。她明明知道那小小的药丸对身体的破坏力,足以摧毁自己,但她仍然常常要去吃,去摇头。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和大家一样,把头不停地左右甩来甩去,让她的长发飘来荡去的拂着自己的面颊。要不了多久她便可以进入状态,放飞自己的灵魂,想什么就有什么,金钱、别墅、豪华轿车……一一栩栩如生,所有的一切都招之即来,任她的左右与安排,那几个小时也许是她生命中最最快活的。

  摇着头,她还可以想她的水旺,想水旺憨厚的样子,想他强壮的身胚,想他与她的童年往事……

  她为了摇头丸的事,一次还与人争了起来。她认为摇头丸不应该算什么毒品之类,顶多只能算一种被禁令的兴奋剂。摇头丸药性不是太猛,也不会一碰就上瘾。有一次,她好些时间没来这里了,自然也就很久没有吃摇头丸了,她不也好好的过了下来?

  吃就吃了,还多想什么?贵就贵些,总不致于像吸毒那样会吸得倾家荡产。

  现在,那颗神奇的摇头丸已经被她吞下一个多小时了,她的头开始不由自主地摇了起来,像一台定时运作的机器,长头发在她的脸上拂来拂去,痒痒的,散发着一股高级香水的气味。

  她开始重重的甩,这样才能甩出效果来,甩出那个沉在心底的水旺……

  她的家,在东海边上的一个村子里。家乡的天空如东海一样的清澈而湛蓝;家乡的泥土飘散着一股很好闻很亲切的芬芳;家乡的小伙子个个虎背熊腰……

  记得小时候,她用石头磨制了很多很多的小蛋蛋,装满口袋,走起路来会碰撞出一种脆亮的声响,她喜欢那样摇着口袋里的石蛋子去邀水旺玩。

  水旺比她稍大一点,顶多大两岁吧。水旺住在她家的斜对过。村子不大,七零八落的低矮农舍聚集在一起,便形成了一个其乐融融的村庄,狗吠、鸡鸣、咳嗽、炊烟、三三两两在田间闪动的人影……水旺家的墙上挂着锄头、蓑衣、柴刀、斗笠之类,蝴蝶会忽闪忽闪地跌撞进他家的院子里来,在那些鲜艳的花草间扑腾,鸡会常常拍打着翅膀追过去,试图逮住这天外来客。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是他爹亲手栽在院子里的,有的专门用来入药。

  她每每悄悄走到他的家门,去邀他玩,他多数是在切猪草,有时则在喂鸡喂鸭,或在磨那把黑沉沉的柴刀。水旺见到她倚在门角偷偷看她,总会惊喜地对她一笑,采一朵红色的花给她。那时她不叫他哥,而叫他水旺水旺的。她说水旺,你跟我去田里捉田鸡好不?我们还玩石子儿。说着她会把口袋里的石头蛋蛋摇响,摇出很好听的声音。水旺给她的那朵美丽的花,她抓在手里转动着,不安而局促。

  他说,我得做完手头活才能去,爹会打。他爹对她很严,不听话就打,常打得他抱头求饶。她点点头等他,说,水旺水旺,你快点好不好。

  在离村子很远很远的田埂上,周遭开满了美丽的或白或黄的小花。她和他先玩丢石子儿,面对面坐在田埂上玩,然后,天快暗时再去水塘边抓田鸡。

  田鸡可狡猾了,他们俩放轻脚步,屏着呼吸,稍有响动,田鸡还是一个扑通跃入塘里,弹性十足且凶猛。

  回家,水旺牵着她的手,捏得好紧,她感到水旺的手宽厚而温热……

  水旺高中就没读了,水旺背着沉重的行囊走在家乡县城的大街上,空气湿润,飘来东海的气息,也飘来太平洋的气息,阳光灿烂而明朗。她紧跟在水旺后头,她给他送行。她看到水旺上了客车,头便莫名地开始微微作痛。水旺也呆呆地看她,从车窗伸手摇着,摇得很无力,一下下地缓慢下来,定住了,如他那深情的目光。

  车子跑动了,她没有追,定定的站在原处。挥挥手,挥别他们的童年友情,挥别他们之间一种朦胧的爱。

  客车在广袤的平原上奔跑,路边盛开着美丽的小花。水旺就想起他与她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他家院子里的小花。

  水旺走在陌生的大上海的街道上,按着家人给的地址找,终于找到了那个工地,有很高的手脚架,有一群身强力壮的乡亲。他开始加入那个庞大的建筑队伍,在太阳下面流汗,在搅拌机的刺耳轰隆声中爬上爬下。水旺站在高高的手脚架上可以了望整个上海的轮廓,可以俯视脚底下那些熙熙攘攘的蚂蚁般大小的人流,想念着村子、还有她……

  水旺在收工后就会惦起她,水旺在灯下吃力地写着字写着他那语句不甚通顺的情书。

  她的学习成绩也很糟,读到初三也就显得力不从心,再读下去也是跟不上,于是,她选择了辍学。水旺给她的信,她积到有七八封的时候,她便越来越想水旺。她常常找出信来,一遍遍地读,依稀里可以闻到水旺在信笺上留下的汗味。对了,她也想去上海,去见见久别的水旺,也见见从未谋面的远房亲戚。

  接下来,就是积累她的路费。她摘茶,也给老板织一种围巾,每条才一元二角,一天织下来才可以织四条,为了多挣一元早些去上海,她白天黑夜地织,好的时候一天可以赚到六元钱。

  终于,在她织了两个月围巾之后,她领到了工资,300元才三张纸,拿在手中却沉甸甸的。她把钱装入水旺给她来信的信封里,离开了熟悉的小村,踏上了出门打工的征程……

  车上,她反复地闪现着水旺在信中的话:等待着你,是为了让你像过去那样的美丽。她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的内涵。              
  十七岁的她,离十八岁的成人虽然只有一岁,但她觉得自己离真正的成人似乎还很遥远。她从未走出过自己的土地和村庄。车上像她一样年龄独自出门的可能只她一人,再说她还是个姑娘家。她摸了摸旅行袋里的那条围巾,那是她专门为水旺编织的,精致而美观,缀满手工锈的花案。她想,水旺在冬天的时候围着会感到一种温暖,会想着她。

  在上海新客站,她一下火车,站台上的水旺就看见了她,高声地喊她的乳名,飞奔过来,拽着她的双手,打量,兴高采烈地笑。水旺,高了不少,力大无比,帮他提那些行囊时一点不花什么力气,笑咯咯地给她带路,送他上公交车,转来转去,从这辆换到另一辆。看得出,水旺对上海已经混得很熟。她一路上看着那么多的高层建筑,那么漂亮的商店,那么多的车流,那么喧嚣的世界,她把水旺的手牵得紧紧的,生怕会丢失了似的。她想,她要好好的和水旺在一起,永不分离,好好的打工、生活。

  车上,水旺问起村子里的事情,问起他家的老爹老妈时眼睛就有了红润。水旺说真的常常想家,想自己从小长大的村子。

  她始终拉着水旺的手,上车下车都一点不肯放松。他们行走在大上海繁华而美丽的街道上,行人熙攘,太阳从法国梧桐上筛下一些碎金,在地上斑驳得可爱。

  水旺说,晚上带她去外滩,去广场,那里很好玩。她脸上露出一种出神的向外与好奇。

  不知不觉就乘车来到了水旺的工地,搅拌机死命地不停搅拌着水泥和石子泥沙,好象一个偌大的口袋里装满她童年的石子在摇晃,唤醒了她的许多美好的记忆。水旺把她安排在一间女工的宿舍里,让她好好歇一歇。她说,一点不累,却在水旺端给她的开水还没凉的时候就上下眼皮打架起来。

  傍晚工地交班的时候,工头吹了两遍口哨,手脚架上的人就如一只只猴儿从各个角落聚拢在一口大锅旁开始用餐。水旺把一只铁瓢伸进那冒着热气的大锅里,从很深的锅底打捞起很多菜,盖在碗上的米饭上递给她。她很腼腆地接了,走到一个角落独自地吃起来。

  水旺走过来就着她的身边坐下,一边吃一边看她。她说,水旺,你不知道我曾经感到怎样的孤独过,说着说着就想哭的样子。水旺赶忙转移话题说,嘘……现在,你只准吃饭,不准说别的,然后我们去看夜景。

  她说,你上海混得这么熟了,才两年多些。可我并不喜欢热闹的。水旺说,你刚刚还说孤独呢。她说,那是你不在我身边,有你在,就是回到村子里去也不会……

  水旺说,为了等你,等你来结束这难熬的孤独,我简直有点受不了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水旺抬起头看她,他看到她的嘴角轻轻地一挑,很可爱的样子。

  水旺依稀闻得到她身上散发的体香,带着家乡泥土、树木和太阳的气息,她的面颊闪亮着光洁,在斜照进来的夕阳下显得温柔而暧昧,吃过晚饭,她和水旺默默坐了很久,直到华灯初上,夜色渐浓,她才牵住水旺的手一起出去逛街。

  夜上海真的非常漂亮,那些高楼大厦在灯光的装点下显出一种宛若天堂般的意境,跳跃的霓虹灯不断闪烁着变化多端的图案,三角形的,圆的,方的,红红绿绿很醒目。水旺说,我们打次的,你还没坐过小轿车吧。她拉了拉他的手说,不许你乱花钱,还是走路吧。

  挤公交到了外滩,一走近黄逋江就可以闻到一股带着淡淡清香的独特气味,仿佛是风儿从遥远的东海送来的问候,东方明珠塔高得让人看了有点昏晕,情侣们三三两两地相拥在各自陶醉的天地里,他们在夜色的微光里接吻、拥抱、呢喃细语。她从未看过这种场面,面颊在微微地发烫,心底在怦然惊跳,喘息不自觉的局促起来。在紧挨着江堤的一个角落,水旺轻轻地揽住她,把粗糙的面颊贴住她的小脸,然后,吻她……

  水旺说,等我赚够了钱就要娶你。她被吻着,说不出个不字。好久才说,水旺,你可是说真的。水旺点头,继续吻她,在这情侣可以自由的绿荫地带他好象毫无顾忌,尽情而任性……

  她呢喃着着说,水旺,你真好。

  十七岁的她迢迢而来,来寻找她的意中郎,在第一个夜晚就被大都市的浪漫所渲染。她面对着自己孩提时代青梅竹马式的恋人很难有什么抵挡。他们任凭海风吹拂着,卿卿我我聊到半夜。一样青春活力的身体,如干柴遇上了火苗一点即着。接吻,回吻那么专致、津津有味。

  她用深情的眼睛看着水旺,用她柔嫩的舌尖舔去水旺久日的积郁,给水旺留下湿润难忘的触感。她看着水旺好不天真的说,旺哥,我会好好打工,去餐馆端盘子也行,我们一起挣钱,积攒多了,将来就在上海买套商品房……

  水旺紧握着柔嫩的小手说,先别提这些,你才来,休息几天再说,好吗?她说,旺哥,你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好不?

  在工地的女工宿舍住了几天,她就去打工了,给一家个体餐厅打杂。在这大上海,俩人都有事可做,时间过得飞快。

  水旺白天干活干得很累,一收工,在那乱糟糟的宿舍里一躺下,往往就打响了呼噜,一觉就到天亮。次日又得上手脚架,忙得他团团转。

  她呢,开始几个月还会来约水旺出去看夜景逛南京路,时隔不久,她的职业特征就改变了她的作息时间。她不得不白天睡觉,晚上上班。每个夜晚,十一点过后餐厅才会来很多大款。他们喝酒,唱卡拉OK,包间赌博,通宵达旦,天亮了才肯迟迟退去。餐厅里和她一样的女工不少,陪那些大款唱歌喝酒和跳舞。至于上床,老板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两厢情原的事情,谁管谁呢。

  她知道,知道了很多秘密,哪些女工挣钱比她容易得多,一个晚上的小费,多的话几乎能抵上她半个月的工资。

  夜深的上海,路面渐渐沉静下来,工地上还是点着亮如白昼的“小太阳”,水旺白天干得很累,晚上有时也得加班。在同一个时刻,餐厅包间里桔黄色的柔和灯光下,她想着水旺,仿佛看到了水旺的眼睛,正在与她对视。她又一次犹豫了,她宁可放弃招待客人喝酒,也要保持自身的清白。可老板偏偏喊她去,见她犹豫不决就拉下脸来,旁敲侧击地,暗示中带着威胁利诱。她还是拖动了脚步,没有办法,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个大款正看着她,就像猫看老鼠,怀有一种敌意。大款突然莫名其妙地笑起来,色迷迷的打量她,朝她打打手势,她只得低头不语、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一只宽大的手掌把她的小手捏住了,大款说,来,别怕,我又不会吃掉你,坐下来吧,陪我喝两盅。
  她闻到了酒气和男人的热气,她漫不经心的应付着,说些天南地北的话……

  喝完酒,男人点也不点摔给他一沓子钞票说,今天很愉快,下次再陪我喝酒吧,哈哈,你可以走了。事前就这么简单,喝了酒,还给她钱,不少的钱。

  她还是学会了陪酒,酒量也越来越大,一次他真的喝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了,醒来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包房的沙发上。身边留下了一沓数千元钞票。那次也意味着她从一个处女变为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她惊异地想到,自己和那个自己倾心爱慕的水旺还没有发生过什么,就已经成为一个女人了。

  她变了,白天就睡,晚上如夜猫子似的出没在各个宾馆饭店之间。她是属于夜上海的,属于上海的夜晚,夜上海和她有着一种特别的缘分。

  她还是抽空约了水旺去一次外滩,是她招的的士,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很自然的招的,司机总会把车子开过来,嘎然刹住。

  在外滩的江堤上,当她把一张十几万元的存折递个水旺时,水旺呆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疑惑地看她,把存折小心地塞进口袋,欲言又止。

  水旺沉思了片刻说,告诉我,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她说这你就别管了,好不好?

  水旺说,什么?别管?

  她说,一个大老板给的,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陪他喝了几次酒,你别想歪了。问题是他是外商,很有钱,花不完。给我的只是、只是个小数目而已。

  水旺将信将疑的,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在那个情侣角,水旺和她再次拥吻,简直有点吃不消了,水旺感到她的成熟、野性十足,水旺说要和她去开间房,她还是拒绝了。

  回家的路上,她依然随手招辆车。水旺被她浑身的香水味熏得很兴奋,点燃一支烟,若有所思的吸着。半路,停了车,她交代司机把水旺送到目的地,她给了司机一整张的大票子说,不用找了,便与水旺说声拜拜。水旺看她钻出车子,高跟鞋得得得地响着,走进一家两边站有礼仪小姐的高档宾馆。水旺在车上傻想了很多很多。

  不久水旺住院了,他从手脚架上跌下来,好在都有拦网保护,没什么伤,只是擦坡点皮。水旺没想告诉她。她自然也没来看他。

  自从给了水旺存折,她好久都没去工地看水旺了,她想:水旺啊水旺,只知道拼命地苦干。她给他的那些钱足够他干好几年的,该可以不干了。她想着水旺,那个她为他而来上海的水旺,那个在工地上没日没夜苦干的水旺。

  她自斟自酌着喝酒,她仿佛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吞咽苦水。酒瓶已经见底,她喊老板,来!再给我一瓶酒。天哪,一瓶,老板露出一种惊异的神色。她说,对啊,一瓶。你们也要喝吗。她笑,笑得有点傻乎乎的。

  她再次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她发现餐厅里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她自己,一个胖嘟嘟的男人,她的眼圈发黑,有种倦怠和迷茫。她说,人呢,人呢,怎么都走光了。

  胖男人挨过来暧昧地说,宝贝,我不是在么。哈哈。胖男人坏坏地笑。

  胖男人见四下无人,把手伸进她的怀里说,宝贝,今晚到我的别墅去过夜,好吗?我的宝马在外边等了很久。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村姑,年轻,充满活力、野性。

  胖男人搂着她的细小的腰枝有点摇晃的走出宾馆。刚刚要上小车时,水旺冒了出来。水旺在这宾馆门口已经等候了很久很久,都有些泄气了,想走的时候总算看见了她和胖男人走了出来。

  司机打开车门时,水旺走过来,揪住胖男人的领口,重重的就是一拳。胖男人沉沉地歪倒在那辆漂亮的宝马边上,发出了啊呀的惨叫。

  司机拔腿就跑进宾馆去报警。

  水旺抓住她的小手说,你跟我走吧,我都知道了。

  她借着桔黄色的灯光看着水旺,那个她在乡下曾经日日夜夜思念的水旺,读着水旺一脸的忧伤。

  她忽然发现了什么说,你走吧,保安就会出来,会抓你去坐牢的,快走。

  水旺苦笑,哈哈,坐牢?坐牢,哈哈……

  水旺的手拉着她,他挣脱着说。不行,我真的不能跟你走,我是不会吃苦的,你走吧!他们来了。

  水旺拿出那张存折说,还你,哈哈,还你!水旺扭头就走了。此时保安正追了来,大喊,抓住、抓住他……

  她还是常常半夜出没上海的各大宾馆之间,老外、大款、老板,不论岁数大多少,她都不介意。喝酒、唱歌、跳舞、上床。今天上这个床,明天又躺在别一张床上。

  她开始吃摇头丸,甩着甩着一甩就是几个小时,摇着摇着就会摇出水旺的身影和眼睛,摇出家乡的小路、田野、山峦和小溪。摇出村子的袅袅炊烟以及和水旺在一起童年……

  她常常熬不住自己,明明知道那小小的药丸可以摧毁自己,但她仍然爱不释手,常常去吃、去摇头。

  她要什么就来什么,金子、轿车、情人……她要水旺出来水旺就出来。现在她又看见了,看见了她的水旺,看见了她阔别的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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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蓝色的小木屋    时间: 2005-4-12 21:18
小说写的很有文学味儿,确实不错。问好!
作者: 明媚    时间: 2005-4-12 22:48
学习许斑好文,问好!
作者: 春江花月夜    时间: 2005-4-12 23:03
 许兄的文章细腻,真切,拜读了。
作者: 许也    时间: 2005-4-13 10:39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小说写的很有文学味儿,确实不错。问好!


小木屋的鼓劲给我力量:)
作者: 许也    时间: 2005-4-13 10:49
最初由 明媚 发表
学习许斑好文,问好!


还望多批评指正。
作者: 许也    时间: 2005-4-13 10:50
最初由 春江花月夜 发表
 许兄的文章细腻,真切,拜读了。


谢谢鼓励,你近来小说丰收啊
作者: 马克    时间: 2005-4-14 00:22
  摇啊摇,故事写得实在,有看头。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5-4-14 22:07
一个农村来的姑娘,在物欲横流的城市里渐渐迷失在灯红酒绿的夜生活里。可悲的现实,给人以警示!
作者: 蓝色的小木屋    时间: 2005-4-15 07:13
精华!
作者: 雷公子    时间: 2005-4-15 17:16
摇的不错,还是继续摇下去吧。问候!
作者: 许也    时间: 2005-4-15 17:41
最初由 雷公子 发表
摇的不错,还是继续摇下去吧。问候!


摇一摇,摇去烦恼:)问好。
作者: 栏杆拍遍    时间: 2005-4-15 17:44
许也是多面手!小说也写得好。
学习中!
作者: 陌笛    时间: 2005-4-16 06:09
就是这样堕落的。
作者: 文·文    时间: 2005-4-16 19:29
特喜欢开头和结尾的味道。揪心!

中间感觉相对平凡些了!
作者: 许也    时间: 2005-4-17 23:26
最初由 栏杆拍遍 发表
许也是多面手!小说也写得好。
学习中!


谢谢关注。
作者: 许也    时间: 2005-4-17 23:27
最初由 陌笛 发表
就是这样堕落的。


欲望与爱情发生着一种大碰撞。
作者: 许也    时间: 2005-4-17 23:29
谢谢阅读:)
中间部分就是故事,“首尾的堕落描写”仅仅点出故事的内涵。
作者: 闲云    时间: 2005-4-18 22:00
用句广告语吧:味道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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