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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爱情租房－－我的伪文青时代[上] [打印本页]

作者: 不打伞 时间: 2005-6-16 11:23
标题: [原创] 爱情租房－－我的伪文青时代[上]
１

　　2005年五一节后，我的休学申请得到了学校的批准，从此开始了独特的流浪文青生活。寝室是不能再住了，于是四处忙碌着寻找物美价廉的房子，一个安静的写作之所。

　　按着地图从郊区到城市规划了一番；又往大街小巷甚至地下通道丈量了几回，左右权衡下敲定了歌乐山山脚之地：地处郊区，环境悠美，远离喧嚣而又美女如云。毗邻的西南政法大学与四川外国语学院，青春气息浓烈，学习资源丰富，山后的大花园歌乐山更是得天独厚，清幽馥郁。特别是川外的美女有口皆碑：传言重庆美女第一多的地方为解放碑，第二多为三峡广场，川外的后门竟然排到了第三。

　　招租启事：“今有四室两厅住房一套，环境幽雅，房租适宜，水电气闭路齐全，有彩电，DVD，空调，冰箱，洗衣机。已入住五人，尚有两间空余。诚寻爱干净男生加租入盟，请有意致电某某某联系某某。”

　　发了个短信过去，晚上收到一个女生的电话。说如果现在有空，就去看房子吧。

　　于是约上室友舒快一同前往。路上堵了一会儿车，磨蹭堵塞了半天，到达已是晚上八点。夜色深沉中，在新世纪百货烈士墓店看到了两位前来接待的女生。长相怎么说呢？美得货真价实，珠光宝气，香艳四溢。舒快“狗眼视真金”，暗暗低吟道：“怕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吧。”但我怎么看也觉得至多也算大三的师姐呢？

　　于是问两位“师姐”大几了呀？两人同时做张口吃惊状：“师姐？我们才大一呀？”

　　仰望虔诚的心境一下子就逆转过来。做为师兄，舒快忙与二位攀近乎，色胆包天。又知二人是乐山人氏，与我算半个老乡，随及聊到乐山的大佛，峨嵋的天下秀，自贡的恐龙与灯会，还有白哗哗的盐啊那养育多少中国人。所聊之处皆是信手拈来，应答有度，捧腹莞尔，其乐融融，未先看房，其心已定。慢慢的两个陌生人的模糊印象就剥脱开去，出水芙蓉，鹤立鸡群于我那有限的阅历之当中。那个接我手机的女生，活力，可爱，皮肤晶莹剔透，声音鸣啭柔腻，身段修长得小鸟伊人，打扮典雅随和，蓝色吊连衣裙在黑夜中盛开，又若一只冷艳香冽的玫瑰。她自我介绍道：“我叫邱艳。秋天的艳丽。”另一个女孩，隐约叫李佳。

２

　　房子比想象的还要曲径通幽。跟着他们越路拐弯碾转了七八分钟，终于停在一栋黑黢黢的七层楼房前。此时已远离大道，在小巷的幽暗中行走，四野安静详和，空气中洋溢着一股青草淡淡的清香。就连途经的几个小贩也都少有聒躁，心平气和作安静状。邱艳轻松的舒了一口气，吐气若蓝：“终于到了。”面对一整片的黑暗，我和舒快做彷徨状：“哪里？”

　　她开心道：“七楼呀。”说着俏皮的伸出柔软的右手，把我们的视线带到七楼的一处烛光摇曳处。李佳解释道：“后天才正式入住，户主这几天把电阀给关了，今晚只有在烛光中看房了。”然而我喜欢这样种被强迫的精致与浪漫，尾随二人上楼。

　　楼道的灯是声控，我顿了顿足，灯应声而亮；二楼的灯在舒快的咳嗽声中突兀的打开；到了三楼，我们聊到了一件快乐的事情，粗暴的笑声让灯破鸣，莞尔的余声令光亮持续不断；四楼的灯似乎是坏了，任我们如何咆哮与顿足都紧闭不开，只听邱艳婉转的一声鸣叫，灯光受宠若惊戛然放光，大亮持续了很久－－操，路灯都好色！五楼的灯的确是坏了，大家都笑累了，沉默下来，悄无声息的向前。外面淡淡的月亮洒进些若有若无的清辉，走在邱艳后面，我突然有种抱她的冲动。这在当时让我很不能理解，自己凭什么在短短的十多分钟内产生想拥抱一个陌生女生的冲动？现在看来，那大约是一见钟情吧。

　　房内还有两女一男，一进门就把我们团团围住，忙不迭的给我介绍房间特性，俨然从商已久精明爽快的商人。我取了蜡烛，照了照洗手间－－宽敞，大气，淋浴，洗衣机设施齐备；又走了遭厨房－－微波炉，冰箱，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再折回客厅－－空调，大彩电，ＤＶＤ，沙发，茶机，壁画皆已入座。房间的布置已初见成效：两个大卧室已被她们占去，剩下两间小卧室。一间稍宽敞，环境幽雅，有空调和柔软的大床；另一间是用木板隔起来的三分之一个客厅，木板摇摇晃晃，触之可危，心惊胆颤。但却又临大窗，窗下近处有美丽的花园，中处是高低不平的居民房，远处是巍巍歌乐山的莽莽苍苍。

　　牵于囊中羞涩，选定那个小小木板单间。价格倒是合理，但有点小问题我提了出来：“这木板房，恐怕隔音效果甚差，大致在里面的写作会受外面电视的影响。”忙有一个女生许诺道：“我们平时都要学习，不看电视。”说罢觉得有所夸张，忙说：“看也把电视关很小声的。”哦，我假装低头做沉思状：“那这门岌岌可危的样子，你们哪天喝醉了酒，踢门而入，我岂不是很危险？”女生们笑得花枝乱颤，那个傻姑娘又许诺道：“我们又不喝酒，要喝也只喝可乐。”大家更是心有灵犀的笑作一团。

　　出于大家聊得倒还算投机，舒快又扯出我是一个小文青的幌子，众人钦羡了一把，高个头女生慷慨道：“再给你少两百块租金（半年），我帮你找个风扇。另外，我给你上个防盗锁！”

　　“行！”

　　皆大欢喜。之后一起出来，我们回重大，他们上歌乐山上。我惊讶的问：“你们在歌乐山上？”

　　“是呀，我们学校在歌乐山上有分校，我们读大专的先在上面读一年，再回到本部。这就是我们现在租房子的原因。”李佳热情洋溢的解释道。

　　“歌乐山上有川外的分校吗？没听说过呀。只知道上面有聋哑学校，精神病医院，胸科脑科肠科肿瘤医院，倒是治非典，脑瘫，鸡眼的好去处。”我如此伪好奇道，邱艳嗔怒：“你这不是变相骂我们不是聋哑，就是精神病吗？”大伙捧腹大笑起来。

　　我又好奇的问：“为什么你们招租上写明要男生呢？莫非是想招进我这样的冤大头来宰割宰割？有啥阴谋？”

　　“大哥哥耶，我们都是一等一的良民，谁敢打你非分之想呀？是我们觉得男生好相处些，有些女生太斤斤计较了。”——哦，原来女生之间竟有如此的相斥与鄙视现象，长一见识。

　　我趁热打铁的问：“哎，我说你到底多大啦？我这朋友说你少说也是奔三的人了？真是而立之年了吗？”

　　“哼哼！你是第一个说我长得老的人。哼哼！我都快满１９岁了啦，别人总说我才１６，１７呢。”她佯装得有些生气。我把责任往舒快一推，“我就说你才十多岁嘛，还不是这位老兄眼睛里有屎？”憨厚的舒快委屈着要争辨：“我哪里说三十了？我不是说才２７，２８吗？”

　　“着打！”众女生蜂拥而上——可怜的舒快，不过真恨不得替他挨几粒粉拳。

　　深夜，躺在床上辗转了几下下，纳闷着自骂起来：“你今晚是怎么了？你的深沉在哪里？你的忧伤哪儿去了？你这个如此轻薄的家伙！”自责自愧了一番，突然想起蜡光摇曳下邱艳楚楚动人的脸庞与恶作剧时朗然轻快的微笑。拷，管它个屁的深沉，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何必时时驮着重重的包袱畏缩不前呢？前面不是春色满园么？

３

　　搬家那天，全体室友竟然集体逃课来帮我搬东西。

　　操，狼心狗肺的东西，都是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我事先申明了几点，说她们以后都是我邻居了，哥儿几个得注意些礼貌。本该离别的苦楚，被这帮好色好奇的家伙给冲得了无影踪。

　　比如当我收拾起那副大一时写下的座左右铭时，邓翔整理着我的书，淫荡的问：“我说何从，真有个比你还高的女生？”

　　“操！你丫变态！有，有，差不多和你一样高了！”邓翔满意的低下头做羞涩状。这家伙身长一米九不发挥优势去潇洒风流一番，整日价的期待着他梦中的高个女孩出现，前晚我们一提到那个马大姐，他就眼光亮晶晶的，满怀变态畸性的期待。

　　一行人嘻哈打笑的往新居进发，伤感无影无踪。邓翔那家伙驮着沉沉的书，向舒快询问道：“你说我杂就那么紧张呢？”舒快摇头晃脑：“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行至“新家”，客厅里人满为患，光我这最小股东的家属就五人，着实拥挤不堪。室友把我电脑，书和衣服搬进小屋后，就奔到客厅里去搭讪。问东问西，问了贯藉问爱好，问了专业问年龄，问了手机问ＱＱ，最后实在无处可问，邓翔问：“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马大姐不爽，应道：“有。麻烦闭上你的嘴，好闹啊！”

　　邓翔果真守口如瓶，沉默如羊羔状。操，平时寝室谁要敢这样跟他说话，他非来掴谁两巴掌不可。看来可爱的邓翔真的一见钟情了，可悲可叹。

　　可怜的我在里面收拾得满头大汗，狼狈不堪的搬电脑时叫了Ｎ声都被外面的谈笑声给淹没下去。好不容易收拾完了，又忙着把他们驱出去吃串串香。众室友忙邀众女生同去，同去，却都被婉言拒绝了，怅怅然悻悻退却。从马大姐那儿拿到了钥匙，临出门时邓翔还拿着那杯水做陶醉啜饮状，似乎要偷了别人的水杯以作信物，不是三两分的恶心。

　　在跨出大门的一刹那，众人皆道：“后会有期！”

　　操，我的安静生活算是废了。

４

　　吃罢饭，彼此拉扯闲聊了几句，室友都赶回去上课了。我准备对新的生活环境做一次全面的检视。先在入巷口找到了一个早餐店，紧隔着有是一个面茬，间隔还有一个小炒店，店面还算干净，我踱回家。

　　回去后熟悉了下环境，认识了下左邻右舍。大家都算收拾稳当了，坐在客厅里懒懒的看着一部韩国泡沫剧。房子的格局大致是：邱艳，李佳，马大姐－－真名陈雪，住在大卧室；那个傻姑娘吴柳和他男朋友，一个叫做刘坤的沉默小伙子住在第二大卧室；此外有一个西政的老学究独住了那第三间，听说这位老研大哥是一相貌委琐但人却分外热心的东北大叔。

　　此时东北大叔不在，邱艳也不见踪影，就回房去把东西重新整理了一番：先把一大堆书整齐的摞在书桌上，又把白纸铺开，毛笔候着；把漂亮的水晶玻璃压于案头，闲着待用。又把电脑重新调试好，因没有宽带只有电话线，这房子也不是长租，又回重大托人找了个“猫”回来拨号上网。顺带去图书馆借了几本书：石康的《晃晃悠悠》，《支离破碎》，我喜欢他的那种以文人的心态去处世的颓废与绝望；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经典中的空灵与心痛，值得一再重温；残雪的《解读博尔赫斯》，方方的《落日》，阎连科的《日光流年》，《苏童文集》，《格非文集》，《霜冷长河》，许多经典的文字都来不及拜读，现在终于有机会细味咀嚼了。

　　回到小斋天已将暮，李佳和邱艳正斜倚着身子看电视。见我进来，忙正坐起来，一只白色的小物体随之向地下滑去，竟然走动起来。呵呵，是一只小猫咪。猫咪见是虚惊一场，忙又跃回邱艳的腿上，黏乎乎的用头往邱艳身上蹭，邱艳伸出一只手，启承转合的抚摸着它的毛发，真是一只令人妒忌的猫。

　　昨天的玩笑开得太多，今天却突然有点冷场，头脑中嗡嗡然不知所言，只有把话题转到那只猫。“它叫什么名字？怪可爱的，挺幸福的一小家伙。”

　　“咪咪。”邱艳的温柔溢于言表，听着有令人魂飞魄散的震憾，泌之心骨。

　　“是帅哥还是美女呀？”我问。

　　“是一个寂寞的小女孩。”邱艳仿佛掉入某种无法自拨的忧伤情怀中。李佳纠正说：“该是一个寂寞的老姑娘了罢，你看它每晚上叫的，啧啧，那个春天都过去好久了，却还千呼万唤的。”——挺可爱的一李佳，可惜就是长得次了点，不然说出这么开放的话来，的确挺令人耳目一新。

　　“那让她当妈妈吧，当了妈妈就不会寂寞了。”我百无聊赖的建议。邱艳突然两眼放光，随及又淡下来，眸子中充溢着大雾弥漫的忧伤，只听她喃喃道：“那不太迟了么？怕来不及……”

　　“当然不迟呀，现在就给他找个ＢＦ，几个月后就有一群小猫咪了。呵呵，真妙，到时别忘了送我一只小猫哦，”话题一转，“我说咱们是不是该给她找个洋气点的男朋友，波斯猫如何？”

　　短暂的阴霾过去，两个女孩乐了，一言二语的对“咪咪的男朋友”聒躁起来，争得不可开交。我淡淡的听着她们嘤嘤的聊天记录，觉得这是久别太久的一种幸福。

５

　　突然觉得有点饿了，怕是又得下楼拐弯去吃碗面。李佳说厨房里有面，有鸡蛋，可以做鸡蛋面来吃吃。我恍然大悟：在食堂吃惯了，竟忘了在家可以自己做饭吃。不禁手有些痒痒，想想高考后的那个暑假，闲在家中没事，我是把家乡里的每一样素菜都翻来覆去，花样迭新的做了又做，技艺不说炉火纯青，至少在象棋里也算个八段吧。就问他们：“这厨房谁用？”“当然是我们！”吴艳当仁不让的说，“不过你可以入伙哈。”

　　“咦？怎么不是我来做，你们入我的伙呢？想想我的厨艺，啧啧，那也算是如日中天了。”李佳忙插嘴进来：“我们的邱大小姐，可是小有名气的厨师哟。”

　　“口说无凭，今晚我们来比比，借你们的鸡蛋和面一用，我们各做一份鸡蛋面来试试？华山论剑，论的不是臭屁，那比的可是实力哈。”我挑衅道。于是两人赌气进去一人弄了碗面出来——不得不悔认一点：前面的自我介绍有失偏颇，因为尝了邱艳的面条后，我晓得自己至多算四段。

　　清香四溢的面条呵，油光水滑的，黄澄澄得条理清晰，吸引得我一再臣服。两个女孩都吃过饭了，于是我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了一番。待吃自己的那一碗时，造成巨大的落差，竟像馒头般索然无味起来。我找来咪咪的餐盘，分了一小撮给它，咪咪闻了闻，厌恶的走开了，真是高傲得我尴尬无比。

　　两个女生开怀大笑，一笑友谊就更进一步了，三人闲聊了许多话题。人生啊，家庭啊，农村啊，前途啊之类之类，两个女孩字字玑珠，加入于口头蝉与颤音，聊着聊着有些物我两忘，陶醉得屁颠屁颠，那些忧愁啊，烦恼啊都随风去了。直到东北大叔，马大姐，和两个小情侣一一回来，我们的话题才就此打住。心照不宣的对刚才的促膝长谈保密，却露出一副喜悦的样子。盯着电视，时不时想起刚才好笑的一个片段，突兀的笑出来，令其它人莫名其妙。

　　人归齐了，马大姐组织大伙儿开了个会：谈了几点制度，说了一下该分摊的费用，互相尊重，禁止大声喧哗之类。又具体探讨了些生活细节：厕所浴室啊，洗衣机啊，晾衣台啊，马大姐毫不尴尬的说：“内裤内衣自己晾在室内，其它的统一晾在厨房外的那一小片空地上。”俨然一副领导派头。后又说厨房主使用权归他们五人所有，我和东北大叔可以加入，平时也可以自己买来自己做一两顿吃着玩。东北大叔似乎在外面有个好食堂，微笑着说不加入；回想起刚才邱艳的那鸡蛋面，口舌生津，回味无穷，于是加入了——哪怕马大姐可能会宰那么一点菜钱，但其间的快乐足以令那点小钱闻风丧胆。

６

　　在一碗劲道十足鸡蛋面的萦然悱测中，在悦愉兴奋的畅谈后，回到小屋。打开电脑写了点日记，就关了灯睡觉，外面还有人在看电视，声音却很小，偶尔有嘤嘤的谈论传进来，大约是邱艳和李佳，两个小鬼头，熬夜看连续剧。

　　回想起来，这两天的经历真是鬼斧神工，巧中有奇，奇中有艳遇，仿若梦境一般。真真想不到，前几天还忧郁在自己的落魄之中，现在就躺在这舒舒服服的床上，外面坐着两个可爱美丽的女生，在谈论些哪个演员英俊，哪种减肥茶地道的家常便饭。不可否认，我对邱艳有好感，或者说是喜欢上她了，这种女子真的炎手可热，想来社会假如多几个这样的女子，ＧＤＰ恐怕能够翻四番吧。

　　此后的几天，是在快乐中的度过的：白天睡到自然醒来，他们都上课去了，冲杯牛奶加个面包敷衍而过。看会儿书，有灵感就写些东西，没灵感就出去看会儿新闻，馋馋的等着她们回来做饭，有时还迫不急待的要上去帮几手侃两句。

　　吃完饭大家在一起看电视，听他们聊些上课上的趣闻，觉得好遥远一般。待他们上课之后，又回寝室眯会儿午觉，醒来仍然从事看书，回忆，思考，写作，电视的诸多事情，偶尔上网逛逛论坛，发一两篇贴子。

　　不知不觉晚饭时间就来了，吃罢香喷喷的饭，大家各忙各的：洗衣，洗澡，谈话，看报，看电视，还有邱艳的特权：喂猫，嬉猫，溜猫。小小的房间显得狭窄起来，于是回小屋从事自己的“正业”。

　　等八九点的时候，出来看会儿电视，这时一般都是邱艳和李佳两人在，便重复着聊些东西，最后牵掣进了文学的范畴。我把所知的文学经历与可怜的素养分享给她们听，她们听后啧啧称奇，开始憧憬生活中的梦想与浪漫之处，要我把她们写进自己的小说里去。特别是邱艳，很认真的说：“当我死去的时候，也可以让别人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寂寞的人在地球上走过一遭。”

　　等到十点多大伙儿回来的时候，我又回寝室做自己的事情。有时熬到一两点，外面仍然传来电视中的温文尔雅的对白，以及两个女生压低声音的争辨。待最后电视声音没有了，只听得三五下洗漱声后，两人小心翼翼的蹑着脚进屋，似乎能够感觉到邱艳翘起嘴做“嘘”的鬼样子。有时还能即时的听到马大姐的几声呓语责骂。而这所有偷听到的一切，都随门吱呀的阖掉，戛然而止。万籁俱静。

　　一切的一切，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没想到这木板门也有如此多的好处，我清清晰晰的了解到他们简单干净的生活。等一切归于安静之后，只听到键盘寂寞孤独的空响，偶尔是猫突兀的叫声，凄凄惨惨，我估计是它期待春天了。

　　吃着邱艳煮的清淡典雅，油而不腻的饭菜；听着邱艳仿若天籁的交谈；在青春斑斓的居室环境里，生活过得充实，富足，美丽，干净。有时半夜打字打到手生痛的时候，俯睡在光鲜冰滑的地板上，倾听自己心跳的声音，看着外面阴沉深邃里若隐若现的万家灯火，把自己打扮得分外寂寞感伤。我想这也许是搬到这里来，我唯一所做的与忧伤有关的事情，而且，这似乎与写作有关。我的生活开始澄亮明媚，再强烈的忧伤与烦恼，都经不住邱艳三声咯咯咯的娇笑。

　　周末要丰富得多，室友三三两两的，藉着巩固友谊的幌子，三番五次的来轰炸我们的客厅，有时还自费买许多东西来，请邱艳和李佳做饭给大家吃。慢慢的，的确熟络了，马大姐虽然强悍，但我们邓却不屈不挠，步步为营，让她似乎有所心动。更多的，室友是冲着这种生活气息而来：在学校三点一线的生活过得他们枯肠干肺，想到这儿修养修养点小资的个人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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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不打伞 时间: 2005-6-16 11:28
改于前些天发过的<掉在房子里的爱情>,那个时候刚写出来,有许多错别字都没来得纠正.而且因为太仓促,结局太潦草...这几天终于有机会重新整理.......于是抹掉了轻率的结尾,准备写个稍为长一点的中长篇.....请各位指教,.谢谢.

作者: 翦翦风 时间: 2005-6-16 11:35
没看懂。大学生的生活诶
羡慕外加看淡

作者: 不打伞 时间: 2005-6-16 11:48

最初由翦翦风发表
没看懂。大学生的生活诶
羡慕外加看淡

呵呵,只是开了一个头呀．．．．．写这篇文字,总体是为了抒发一种青春的纠缠与一个爱好文学者的内心感悟与挣扎.

　　同时，想引进一些爱情的思考，以及周边所有明快或郁闷生活的根源．

作者: 郭敏 时间: 2005-6-16 11:52
问好!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5-6-16 12:14
很青春亮丽的故事，文字有灵性！

作者: 谭其森 时间: 2005-6-16 14:28
要整长篇啊／
哈哈，很时尚的题目～～～
等待这朵花全部绽放开来～～

作者: 左显辉 时间: 2005-6-16 16:09
另一种生活，到也情趣盎然！
问好不打伞：）

作者: 000 时间: 2005-6-16 17:42
　　艺术来源于生活，此文信手拈来可成篇，有平实多彩的青春生活、调皮诙谐的校园用语、某个特定年龄和时期的懵懂和聒躁、蠢蠢欲动的青春恋情——猫的“春思”便是一提点～也有对生命的思索和质疑。心理描写到位。问好～～

作者: 不打伞 时间: 2005-6-16 22:18

最初由 000 发表
　　艺术来源于生活，此文信手拈来可成篇，有平实多彩的青春生活、调皮诙谐的校园用语、某个特定年龄和时期的懵懂和聒躁、蠢蠢欲动的青春恋情——猫的“春思”便是一提点～也有对生命的思索和质疑。心理描写到位。问...

谢谢三零ＪＪ的点评，感谢万分．您抬举不打伞了，文章中有许多做得不够的地方，在中财看到了许多大师的文章，学习中．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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