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破碎。都说死人的表情掩护了心灵的撤退
是一把刀的切入，极具匠心
把一匹马的腿锯成借条、残棋，或者更漏
它卧倒的身影恍若婚姻，像落入池塘的巨大的诘问
让秋深的水，一往情深地托出昔日的雁书与橘颂
让昏暗的天空清亮了些。而羽毛们
你不能说它是战士，时光的行色
也不能认定是战场。那些
老谋深算的眼神，更不能确定它的银针草
是否会穿过你的旧情人的耳垂，去
连袂一串失联的星辰。乌鸦
此次就是落在碑帖上的伪抒情，它在
沤出一粒雪的同时，被掩埋者
似乎，正被黑亮的音符偷运出境，古色古香
而我们，是吐纳妓女的大运河
一切都是淡淡的
读万卷书的人，酒后依然
解不开月亮的衣衫，停泊空中的手势
体现爆破的可能。蓝鸟此刻
是他内心里酬酒的小脚女人，红唇的
高脚杯斟满酸辛人自酿的雪花荫。红
是从她的唇齿间洇出的一滴朱丽叶，或者是
唐朝的杨贵妃，或者是她自己的曼陀罗
远方，一千个狐狸就有一千个理由寻亲
婀娜，是今夜生动的设伏，而妩媚，就是
桃花小铲，挖出骨头里的金鸡与蝴蝶
旋即，种去自己的影子啊，长亭，复短亭
醒来，一切都是淡淡的
空中的手势，化作小鸟飞去，叛逆，或者朗诵
菜园子
苍白的时间后亦有表达的清冽
古老的词语，总是于夜阑下起身
从斑驳的光影中突围：一个家族的命理
安居若素，无不在返璞中趋于无痕，雪
是递达旧屋的家书，搬来境外的潭影
镜子中的魂灵，借渡它们内心的宁静抵达一抹蔚蓝
青菜的脸色，或可缝补旧年的一篇悼词，让大海安息、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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