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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绣花 [打印本页]

作者: 夏月 时间: 2006-5-5 20:55
标题: [原创]
绣花
山东莘县古云实验小学岳春霞

绣花的爹一出监狱就找哥们儿喝去了，也不问自己这几年不在家老婆孩子怎么过的。其实问不问都一样，自己四年不在家，如今儿子都两岁多了。自己在家的时候弄出来的都是清一色的丫头片子，绣花的爹全不顾老婆哭闹留了绣花一个，那两个闺女都送人了。这不，刚一进家门老婆就绿着一张脸命令儿子，这是你爹，快叫爹！俊俏的儿子就甜甜地叫爹爹。绣花的爹很夸张地应着。绣花的爹很高兴，眼角的皱纹像砸开的核桃皮堆放在一起。
其实绣花从心里讨厌爹，都当了八辈子农民了又不缺胳膊不缺腿偏偏害怕地里的农活，自己还想不出挣钱的辙，就去当二道人贩子，贩卖人家骗来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是个打铁不看火色的主，刚出手一个就赶上严打给政府判了四年。爹不在家的日子绣花娘开始还哭哭啼啼，日子久了绣花发现娘也就不哭了。绣花的几个远房叔叔大爷们同情绣花娘，常来绣花家串门顺便帮着干些零碎活，有时他们给绣花带些好吃的，给娘扯块花布料，娘的脸上渐渐有了喜色。再后来娘的肚子就大了，奶奶从姑姑家回来一看见绣花娘就翻了脸，绣花奶奶把家里的猪呀，狗呀骂了个遍。绣花的娘咬着牙一声不吭。十岁的绣花看不过奶奶这么霸道，就顶撞了奶奶一句。奶奶的愤怒就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奶奶跳着一双小脚骂，偷养汉子的小*这儿有你插嘴的地方吗，也不尿一泡照照自己的脸藏那旮旯里了，还站在院子里瞎叫唤嫌不嫌丢人呀你！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要是有气的主儿早一头撞在南墙上了，还有脸在这村子里走动吗！绣花的奶奶骂着骂着就哭开了，我的老天爷爷呀，我前世得罪谁了，家里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丧门星，把我的脸都丢尽了呀！奶奶越骂火气越大，骂到怒不可竭的时候抬手就给了绣花一巴掌。把个绣花打得傻傻的木桩一样立在那儿不会动了。这时候绣花的娘挺着大肚子从屋子里跳出来了，绣花娘一下子就跳在了婆婆的面前，鼻子几乎贴上了绣花奶奶的额头，绣花娘恶狠狠地道，你老家伙伙子欺负自己的孩子不嫌寒碜吗，吃没吃粮食呀。我不卖*你供我花钱养孩子呀，你给我拉机器浇地种庄稼呀，你给我拉着车子磨面呀。你养的懒汉儿子不坐监狱我能走这条道吗我？绣花的娘越骂越气，越骂越委屈，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爹呀娘呀我可咋过呀，我这守活寡的女人咋过呀。谁来可怜可怜我这苦命的人哪！绣花的娘哭得十分伤心，鼻涕眼泪溪水一般流下来，吓得绣花抱着娘的胳膊也跟着大哭，邻居们出来劝绣花娘，别哭了绣花娘，别吓着了孩子。绣花的娘搂着绣花的头哭得更伤心了。绣花的奶奶觉得自己实在没趣，白白拿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又憋气又窝火，不由长叹一声，老天哪，这是谁在作孽呀！绣花的奶奶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灰溜溜的走了。
绣花的奶奶实在气不过儿媳妇这么伤风败俗地给男人戴绿帽子，她就托人给蹲监狱的绣花爹捎信，休了那不要脸的养汉子女人！儿子很快来信了，而且很干脆，甭管绣花娘怀了谁的孩子，孩子叫咱爹就行，野男人胆子再大也不敢认他的孩子。事已至此老太太没辙了，也只有骂人的份儿了。眼看着儿媳妇要生孩子了也不去管，任由孙女伺候月子。

十四岁的绣花像一棵没长开的棉花桃，又黑又锈干瘪瘪的没有一点水灵劲。只读过小学二年级的绣花承担了家里的大部分家务。绣花看不惯爹一天天猫在家里抽烟喝茶，也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有一天绣花的爹喝多了酒一路喷着又酸又臭的劣酒味歪歪斜斜地走回家来，他结结巴巴地说，花妮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中有个人家了。绣花听懂了爹的意思，没好气地说，我要嫁了人一辈子不踩你的门边，别指望我伺候你啊！绣花爹笑了，你嫁人了我就不过日子啦，我还有你小弟弟呢，别以为这个家离了你就不能过了，整天价撂着一张脸让我看，别忘了我是你爹，花妮子。绣花一看见爹醉醺醺的样子就来气，顺手抓起饭桌上的一只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离开我你还能过这么滋润的日子吗，一天天喝酒喝酒喝马尿去吧你！绣花出了气，像一头小鹿一撂蹶子跑开了，她真怕爹追上去揍她一顿。

十四岁的绣花订婚了，男方是一个大她六岁的名叫石头的小伙子。石头是个本分的庄稼人，有点木讷。石头有一个很能干的寡母和一个傻哥哥，那傻哥哥傻呆呆的一天天坐在门口的石磙上，嘴角边永远流着亮晶晶的口水。傻子见到年轻的姑娘媳妇就嘿嘿地傻笑，那嘴就成了一条小溪浇湿了衣襟，所以没有谁家的姑娘敢进这样的家。石头家开出价码，谁能给石头说成媳妇媒礼一千元，给女方聘金一万。就这样绣花的爹就看中了人家的聘金。村里的人都知道绣花爹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再加上绣花娘名声不好也就没有理由替女儿挑好人家，绣花嫁给这样的人家也算门当户对了，绣花娘也就替女儿认命了。
那天，媒人领着绣花去见面，绣花羞得抬不起头，哪里敢看人家一眼，只是感觉男方比自己老像好多。绣花娘说，男人大点知道疼媳妇，大点就大点吧。绣花听娘的话，绣花觉得娘的话有道理，娘拉扯着这个家也不容易。
绣花十七岁的生日刚过，男方就提出要结婚了。这几年绣花的婆家隔三差五地送东西，麦子，棉油，一家人穿的衣服布料，零花钱，猪仔羊羔——绣花的婆家大方得让绣花的爹一天天醉熏熏地哼小调。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人家提出把女儿嫁过去也在情理之中。
绣花不乐意，绣花跟娘说，俺不想结婚，跟俺一般大的闺女还没定婚呢，他家咋就要结婚呢，俺不结。
绣花娘劝闺女：还是结婚的好呀花妮子，女人迟早要过这一关的。没听人说吗，十七八一朵花过了二十老查查，娘就是跟你一般大的时候结婚的。绣花娘叹一口气接着说，你也知道你爹那熊样咱家也没啥指望头，你在咱这个家不光拖累你也拖累你婆家，你爹会把两家的家底给败坏光的，你嫁过去实心实意地跟石头过日子别挂牵这个家，日子总会过好的。花妮子，听娘的话，出了咱家的门谁家的日子都比咱好过。还是嫁过去吧。
绣花什么也没说，绣花心里乱乱的。
绣花的婆家又送来一沓花花绿绿的票子，绣花就被一辆红色摩托车驮走了。

绣花的男人石头很疼爱自己的小媳妇。婆婆也喜欢绣花。婆婆的两眼红得像熟过头了的烂杏，眼角边淌着灰灰的粘稠的汁水，好像几天也没洗过。婆婆一头灰白的头发毛烘烘的，婆婆却很能干。婆婆不让绣花喂猪，怕弄脏了绣花的红皮鞋；婆婆不让绣花烧锅，怕弄脏了她的新衣服。傻哥哥有时在她的新房门口看着绣花嘿嘿地笑着站一会儿，石头就骂，傻东西恁恶心人，滚一边去！傻子就傻笑着滚开了。绣花很膈应，她怕傻子进了她的屋弄脏了东西，或者是---吓着她。除了对傻子不满意，绣花对婆家的生活基本上是满意的：她不必去捡柴，不必一身灰土地去烧锅，去喂猪，不必汗珠子摔八瓣到田里没白没黑地干活。绣花觉得她在婆婆家的唯一任务就是陪丈夫睡觉。刚结婚那几天，石头在绣花身上一夜几次地折腾，弄得绣花生病了一般全身酸痛。时间长了身上就长出许多痒痒肉来，石头摸到哪儿都感觉到钻心地舒服。
绣花的优越感是在半年后消失的，就像一个人很喜欢吃红烧肉，就一天天吃，吃多了也就腻味了。绣花觉得做媳妇就应该比做姑娘享福，丈夫婆婆就应该一天天宠着她，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他们就应该把最好吃的最好用的送给她享受。绣花对这种超出一般家庭成员的待遇接受得心安理得。再后来，绣花开始挑剔这个家庭，她看不惯婆婆一天天灰头土脸，看不惯婆婆不洗脚就上床睡觉，她觉得婆婆脏得简直就像一头母猪。丈夫石头木讷得就是一块大石头。绣花觉得自己嫁到这个家实在委屈了自己。
在婆婆家养尊处优的日子使绣花原本干瘪的身体渐渐丰润起来。绣花的皮肤变得又白又嫩，细腻得像三岁的娃娃。那对原本娇小的乳房也如雨后的春笋蓬勃而起。绣花是从到她家串门子的年轻人眼睛里找到自己变化的，绣花老感觉到他们的眼珠子在盯着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他们都夸绣花越长越漂亮，简直就是一朵鲜花，夸得绣花心里升起一种暖洋洋的幸福感。洗澡的时候绣花就光着屁股对着镜子欣赏自己，她对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越发觉得嫁给石头憋屈自己了。
那些叫绣花嫂子的小伙子年龄比绣花大，他们在绣花家里打麻将下象棋喝酒。他们就叫绣花摸几圈。开始的时候绣花推辞，绣花说俺没打过麻将，俺不会打。年轻人就说，学学嘛，一学就会，凭嫂子这么聪明漂亮学个麻将那还不是箅子上抓窝头手到擒来的事吗。于是又拉绣花入场。绣花推辞一会儿就放下手里永远也织不完的毛衣随几个人坐下。他们都乐意做绣花的师傅，绣花感到很快乐，在这样被男人宠着的气氛中绣花学得很快。
反正绣花不用下地干活，在家里织毛衣也有织烦的时候，那些爱热闹的年轻人都愿意到这儿来陪绣花，绣花很高兴。于是绣花的家里就成了年轻人的俱乐部，无论白天还是晚上绣花家里总是有吆三喝四的主儿，喝酒唱歌打麻将甩扑克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在这种景象里石头往往最先醉倒。几个年轻人在一起玩抓大头的游戏，被抓到的就掏腰包把烟呀酒呀的买来了，没被抓到的就当个跑腿的。石头怕被抓到就心甘情愿当个跑腿的，这样可以白吃白喝白抽，石头高兴绣花更高兴，绣花一天到晚笑成了一朵花。石头心里美滋滋的，自己觉得捡了个大便宜。年轻人玩高兴的时候常常忘了时间，石头白天在田里忙累了陪不过他们就吆喝绣花陪着年轻人玩。大家都很开心。
一天，几个搓麻将的人搓到十一点了还没走的意思。一个叫大全的小伙子刚赢了几十元钱所以兴致很高，就吆喝着，弄酒弄菜，弄酒弄菜！
绣花说，都啥时候了，到哪儿弄菜去。
大全说，嫂子这你甭管，看我的。
大全和几个人出去了一会儿就弄来了几个小菜几瓶高度老雁宾，于是有吆三喝四的喝起酒来。大全纵恿绣花，嫂子，喝一杯！
绣花摇手道，不行不行我可不行，我一喝酒就头晕。
大全说，喝酒不晕还喝酒干啥，咱喝凉水不就得啦，好嫂子，喝！
绣花说，我真的不行。
大全说，就喝一杯咋样，就一杯！谁让嫂子多喝谁就是小狗。
几个人就附和，绣花你就喝一杯，咱们也谁也不会叫你多喝。
绣花禁不住几个人的软磨硬泡，绣花说，那我就喝一杯行了吧，我不能喝酒。
大全说，就让嫂子喝一杯，谁敢让嫂子多喝，我把他的卵子捏出来当泡踩。大家就哈哈大笑。酒喝到十一点半的时候，绣花也就喝了一杯，几个人已经醉了八成，大全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那双手不安分起来，躲在背影里去摸绣花肥美的屁股，被绣花狠狠地拧了他一下，轻声骂一句，不要脸！一会儿，那双手又不屈不挠地伸过来，绣花再拧它也不动了。绣花没敢大规模地反抗，她怕惊醒了丈夫，也怕被另外几个人看见。酒喝到十二点的时候，绣花也不知自己喝了几杯了，绣花的脸色绯红，胸口像揣了个小兔子通通跳个不停。绣花感到自己整个人晕糊糊的，两只脚像踩在棉花上，一种飘飘的感觉，绣花觉得这种感觉很好，成了神仙一般。大全的手就在她的大腿间摸索着，绣花任由他轻薄不再反抗，睡意涨满了大脑。
绣花醉了。
第二天一早绣花还没起床大全就来了。大全说，嫂子昨晚没事吧？
石头问，啥事？
大全说，没啥事。
石头说，你狗日的大全喝酒也不喊老子一声。
大全说，你睡得像头死猪喊你你也不应，不信你就问绣花。
石头就问绣花，昨晚喝酒喊我了吗？
绣花说，喊了，你睡得死没动弹。
石头不吱声了，提着裤子往茅房里撒尿去了。
大全赶紧把一块泰山牌女士手表放在绣花的手心里，顺势在绣花的脖子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大全说，绣花我想你想得一夜没睡好。绣花低着头不说话。眼见着石头从茅房里出来大全就匆匆离开。
这几天大全这只馋嘴的猫，一有机会就向绣花家里跑，自然要孝敬石头烟酒之类的东西。在一起搓麻将的时候，大全表现得很男子汉，输了就输了，钱在桌子上一摆输得心甘情愿，大全赢了的时候，就拿赢到的钱去买绣花爱吃的零食，石头当然也跟着沾光，石头美得眉飞色舞，大全就在暗影里就偷偷地摸绣花肥美的肌肤。绣花觉得大全那双手给她的感觉和石头不一样。大全给她一种新鲜的感觉，让她产生一种渴望的心理。大全的那双手把她撩逗得心猿意马，绣花觉得自己也和大全一样，也变成了偷嘴吃的猫，唯恐被主人逮到，衔到嘴里的东西又舍不得吐出来，总想找个隐秘的地方一点一点仔细品味。绣花在心里把大全和石头放在一起比较，越比较那石头就显得越憨。绣花一想起大全的那双手在自己身上轻轻滑过的感觉及产生那种渴望，大全抹了蜜一样的嘴巴让绣花生出一种痒痒的幸福感，越发看不起石头。
大全终于找到一个释放欲望的机会。
那是一个春天的傍晚，院子里的樱花树散发出淡淡的香味，绣花一个人在家里收拾房间。她打开了窗子，让樱花的香味飘进她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这种春天的气息很容易让人喊声联想。这时候大全来了。
大全问，就你一个人在家吗绣花。
绣花说，他们都到地里去了，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大全听出绣花的气息里有一种甜丝丝的诱惑力，大全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大全随手插上门轻车熟路把手伸到了该伸的地方。他撩起绣花粉红的薄毛衣就看到两只肥肥的小鸽子，大全伸手把小鸽子托在手心里，小鸽子就轻轻地啄他的手心，啄得大全把小鸽子粉红的脑袋一下子含在嘴里了。绣花醉眼迷离，半推半就地倒在床上，那条印着蝴蝶花的粉色内裤也飘然落地。绣花被幸福浸泡得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无比。
之后，大全把一对银耳环送给绣花，大全说，留下做个纪念吧绣花。绣花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背着丈夫第一次偷汉子，绣花说你把门打开快走吧，石头快要来了。大全给绣花戴上耳环，又恋恋不舍地在她脸上亲了几下，这才不情愿地开了门匆匆离去。
第一次偷情带来的甜蜜让绣花回味无穷，构造一样的男人竟然会有如此不同的感受，绣花越来越看不起石头了。夜里石头要做那事，绣花一想起大全就对石头没了兴趣，激情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任凭石头一个人忙活去。
大全在第四次和绣花偷情时被一个叫章程的痞子堵在床上。
那天下午大全慌慌张张地进来直奔梳妆台前的绣花，竟然忘记了插门。这样就被章程撞上了，大全吓得提上裤子就冲出门去。把绣花一个人晾在屋里。
章程就坐在绣花对面的沙发上，章程说，绣花，你和大全的事我可以不跟石头说，那你得跟我好。绣花已经哆嗦着双手穿好了衣服，绣花胆怯地地问，咋个好法？章程说你脱了裤子让我看看就行。绣花没动，章程说，不脱是不，那好，我这就告诉石头去，看他怎么收拾你！章程声色厉俱，说着拔腿就要走。绣花说，你回来。章程马上就笑了。绣花脱掉了裤子，章程就把绣花按在了床上。
痞子终归是痞子，他一次又一次地要绣花，而且带有命令性质地要绣花如何去满足他，绣花受不了。痞子章程在多次得逞一次遭拒绝的情况下把绣花与大全的事抖落到大街上。章程说，绣花这个烂货不光跟大全，我给了她五毛钱一袋的瓜子她就脱裤子让我干。你别说，这烂货细皮嫩肉的，五毛钱一次上哪里找这样的好事去！哪个爷们要是不信就自己去试试。我章程要是说谎了就天打雷劈！

绣花马上成了全村最不要脸的女人，所有结了婚的女人都管着自己的男人不去绣花家，绣花家里也就剩下几个没老婆管的半大小子了。
绣花很害怕，绣花怕石头知道自己所做的见不得人的事之后会狠狠地把她揍一顿。绣花过了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丈夫和婆婆还是和以前一样疼爱她，绣花的心终于踏实了。绣花很想念大全。自从那天被章程逮在床上，大全再也没有来过绣花家，绣花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绣花怕失去大全，如果石头因为她和大全的事揍了她，她就背上包袱去跟大全过日子。只要大全要她。
绣花实在忍不住了就在夜间石头做完那事之后问，这几天咋不见大全？石头说，听人说大全去北京打工了，走好几天了。绣花拉长了脸，恹恹的不说话。石头说，大全这家伙一走哇，咱家就不热闹了，没酒场了麻将场夜冷冷清清的，真是的。绣花忽然间就想哭，泪水无声地流下来。石头去亲绣花的脸亲到了冰凉的泪水，石头吓坏了，怔怔地问，你咋啦绣花，好好的哭啥哩？
大全去北京打工的确切消息是章程告诉她的，那天章程喝了酒又来纠缠绣花。章程说，大全刚定了媳妇，就是咱村东头马家的二闺女，定下亲就领着媳妇去北京打工了，你也别指望大全跟你好了，还是跟我吧，他把你当破鞋不要了我可把你当香饽饽呀。
绣花不信，大全真的领着马家的二闺女去北京了？
章程说，我要诳你我就是大闺女养的。
绣花怒道，你狗日的嘴上抹粪了，你狗日的就是大闺女生养的。
章程嬉皮笑脸地应道，绣花你骂我什么我就是什么，只要你跟我好就行。章程说着话扑过去搂绣花，绣花就被章程按在床边。
这时候石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出现在屋门口，章程吓得停了手迎面给石头跪在地上，章程说，石头哥，饶了我吧，我不是最先跟绣花的，大全是第一个，大全那小子可沾老鼻子光了，那天大全和绣花------绣花从床边站起来甩手给了章程一耳光，绣花昂着头从石头身边走过去，绣花坐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等着石头过来把她狠揍一顿。
应该发生的事情都没发生，倒是石头自己蒙着被子睡了一整天，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婆婆和石头照常忙活着，谁也没有数落绣花一句，绣花从他们眼睛里看到的是祈求，绣花终于明白，他们并不在乎她的名声，他们在乎的是她的存在，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的存在。绣花感到十分委屈。

大全娶亲的那天绣花哭了整整一天，失恋的绣花发疯一般嚎啕大哭，吓得婆婆和丈夫不知所措。大全再也没有进过绣花家的门，时间久了绣花对大全的思念渐渐也就平息了。
那些半大小子们在绣花家里唱开了主角，喝酒打牌又开始热闹起来。又有一个叫华的男人和绣花好上了，绣花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快乐，他亲她宠她说一些自己男人不会说的悄悄话。华拿了自家婆娘的东西送给绣花，绣花就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自己除了失掉了名声身上并没有少一根汗毛。而名声对于她又有什么作用呢？
十九岁的绣花心情很好，她出落得更加标致了，所以走在街上总是把头昂得高高的。

作者: 武俊岭 时间: 2006-5-6 08:30
排版没有排好，请看看别人的。学着排。

作者: 夏月 时间: 2006-5-6 16:51
请朋友帮俺排排版。

作者: 清风盈袖 时间: 2006-5-6 17:08
标题: ^_^
很喜欢夏月老师散发着淳朴乡土气息的文字,首行空两格,段落之间敲空格键,参看本版版主置顶帖.

作者: 夏月 时间: 2006-5-6 19:15
谢谢两位提示，下次注意。
发过了，能改么？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6-5-7 20:11

最初由夏月发表
谢谢两位提示，下次注意。
发过了，能改么？

可以点击“编辑”自行编辑文本。还有标题、［原创］及文后［声明］。欢迎夏月，问好！

作者: 武俊岭 时间: 2006-5-19 15:05
按一楠版主的提示，自己动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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