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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古今游 [打印本页]

作者: 孙士东 时间: 2006-6-24 23:09
标题: [原创] 古今游
　　　　　　　　　古今游
小说就是到他人的生活中游历。

　　　　　　　　　　　　　　----题记
　　　　　　　1、乱了头绪……
　　我经常感到迷乱，大脑混沌，以至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往往要看半天外面的景致，才能判断自己此刻是否还存在着，在工作忙碌的时候尤其如此。自从遇到了小花，这种情况有所改变。我遇到她的情景和唐朝那个崔护相似。不过崔护是因遇见美女而仕途通达，我是因得见美女而生意兴隆，生活改善而已。顺便说一句，我以前是在一所学校公干，过的是看组长、主任和校长脸色行事的日子，后来为了挣钱，我到了私立学校，我的迷乱就是因为这学校要破产了，而以前的公办学校我又回不去了，所以只好靠上街摆摊养家糊口，聊以度日。
且说崔护，据《本事诗》记载，他是去长安应试，未中。返途中的一天，他喝了几杯酒之后，到城南郊外的杜曲村散心，见到一户花木葱翠而门户紧闭的人家，便上前叩门。半晌，只听一位少女从门缝里问话，他对以姓名，并向她讨茶解渴，那少女转身取来茶水，便倚在门前桃树下。崔护一边饮茶，一边就寻找话题，想和她攀谈几句，那少女虽没有答话，然“目注者久之”。崔护饮茶之后，便起身告辞，那少女“送至门，如不胜情而入，崔亦眷眄而归”。时隔一年，崔护情不可抑，又于这一天去寻访，只见大门紧锁，空无一人，崔护便在门上题了《题都城南庄》这首诗，怏怏而去。全诗如下：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却说这女子姓杜名宜春，归家见题诗后惆怅若失，竟至病倒。她父亲以为女儿已死，而崔护也由于心中惦念不安又来寻访，少女在昏厥之中听到崔护的哭喊，又苏醒了，终于成了美满的夫妻，崔护也就此走出了迷惘，最终考取功名。这个故事曲折动人，很有一些传奇色彩，所以欧阳予倩先生曾就这个故事写了一出京剧《人面桃花》。
而我和小花的故事比起崔护来，却没有这么曲折，小花是我的同村姐姐，大我一岁，我们小时侯很熟识，后来我去读书，她就打工了，开始变得陌生。再次熟悉以至相知相爱却是在网络中，由于我在现实中的迷乱，我给自己取的昵称是完美爱情，她叫漂泊，聊了好久才知道她就是小花。
开始她问我，有完美爱情吗，我说现在还没有，但是我期盼着。她又问我相信会有吗？我说有。而她坚持觉得没有，后来又聊到年龄、工作，昵称的意义，我说自己追求完美的爱情，向往漂泊的历程，心仪漂泊的感觉，但毕业后一工作就没有机会了。现在又自由了，天天出摊卖书和学习用品。她说她是在爱情中漂泊，渐渐聊到童年，我说说不定我们认识，后来一说竟然是小花。
她又说自己在核桃村的一家鞋厂打工，我说现在工业的触角早就延伸到农村了。核桃村以前因核桃著名，后来就有了鞋厂、煤球厂、矿泉水公司。我曾在核桃村小学实习过，那里的小学生从小就知道挣钱，不怎么爱读书。当时我还年轻，认为他们可怜，但看看自己现在的境遇，再看看村镇上那些骑着摩托车炫耀的子弟，自己竟不比人家好到哪里去。
我了解到小花这么大了还没找对象，就邀请她到城里来，她也没有忸怩，因为我们小时侯玩得很好，我还曾到她身上撒野过，地点是在我家的杂物房里。因为那时侯不懂事，只是把自己的小弟弟放到她身体里趴在那里不动，一会就有种要尿尿的感觉，现在想来我都有点脸红，我觉得她肯定也还记得这事，这令迷乱中的我大为兴奋。
小城中有河穿过，便浑然添了几分灵气，傍晚的广场上，总有三五成群的人们在此散步、驻足或是锻炼。当然，那些稍隐蔽些的树林中奇石下，也不乏喁喁情话的恋中人。正是“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的时节，我的心情颇好，倚栏等待小花的到来。她到来的那一刻，我想起了崔护，那真是在无助失意中的一种收获，不由得感慨有的人的一生简直就是传奇，而有的人的一生却如一汪死水，波澜不惊。
小花的打扮很入时，像极了镇里或城郊那些打工的或开店的女子们。以前教书的时候，我经常和她们接触，并且差点和一个发屋的姑娘恋爱，同事们都说发屋女郎不干净，我才悬崖勒马，没有和那姑娘恋爱，不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打起精神，因为她实在太有诱惑力了，大大的乳房，细细的腰肢，性感的嘴唇和屁股，使我老是失眠。如今我见到小花，心里那种沉寂已久的渴望重新跳出，只是自己如今已没有固定的职业，连住处都是租的。小花说她家的苹果丰收了，不好卖，价格很低，想让我在学校里给卖，我说老师们都没有工资了，各自想法去了，现在也不回学校了，就先低价卖点吧，要不赔本更大。小花也没说什么，只是哀戚地看着我，我说要不哪天我们一起到中学门口卖卖看，她高兴地答应了。
我问她，这么多年都干了些什么，她说凡是能想到的几乎都干遍了，也没挣到多少钱，随挣随花了，弟弟又读本科去了，只好帮帮家里。我说我妹妹挺不容易，这么早就嫁人了，还不如你，多打几年工见见世面，她说也无所谓，只要找个能过日子的人就行，咱小老百姓的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恩恩爱爱活得开心就行。我认同了她的观点。
她说起自己刚离家到核桃村，身上剩下不到三十块钱，几天就花光了，跟老板借钱，老板说要半个月才能借，但她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哥，他借给她一百元，但也就是这一百元使她判断失误，差点毁了自己的一生。
然而杜宜春和崔护却因为一杯水的襄助而结为连理，小花因为一百块钱的恩惠反倒毁却一生前程，可见现在人心已不古了。
那天晚上小花就住到了我租的民房里，我说你先上床吧，我上会网就睡，她也没有犹豫就先坐到了被窝里，一会她说，你是装的吧，假正经。我说你先休息吧，我一会就过去。她还是坐在那里直棱棱地看我，看得我心猿意马，就关机奔向床上……完了发现她已不是处女了。我问她还是不是处女，她低头说不是了，我又问你和谁有过了，她就啜泣着讲起了她和强哥的一段畸恋。
强哥就是借给她一百块钱的那个好心人。那时小花第一次离开葫芦村出外到核桃村打工，我婶子（她妈妈）给她五十块钱，她到了那里学着人家又买香皂，又买洗衣粉、洗发水什么的，就剩了不到三十块钱。吃了几天也没从厂里支出钱来，那天她在伙房吃饭，正碰到张大强，问长问短地很是关心，小花很单纯，就放松了警惕，渐渐他们就熟了，张大强借给小花一百块钱，后来小花去还他，他也没要，而是又送了更多的甜言蜜语给她，此后互称强哥花妹的很甜蜜。
深秋的一个晚上，强哥约小花到街上玩耍，看见有套圈的也套了二十个，什么也没套着，小花就要去吃烧烤，强哥答应了，然后顺着卖烧烤的下边的河道逛去了，开始他们手牵手很尊重。越走越黑的时候，强哥就搂过她，一边吻一边喘粗气说花啊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小花说有多爱啊，强哥说你摸摸我的下边就知道了，小花说流氓，真不害臊，但强哥一阵紧似一阵的挤压让小花感觉到了强哥下体硬硬的部分。接着强哥就把手伸向小花背后要解开她的乳罩，小花摇摆着不让，几番扎挣就解了，强哥就揉搓着小花的乳房开始叫着舒服、我太喜欢你了等等。如你所知，那天晚上强哥就把小花给干了，也就是说，我是在迷乱中找到了一个不是处女但是以前是我青梅竹马的女友，不过在这方面我没有赔本，因为我在大学的时候就搞过一个处女，虽然我们那时的目的很崇高，是为了爱情，也的确是纯洁的爱情，但总之我是没有吃亏。
至于后来小花和强哥的分手，那完全是强哥的老婆硬骂的。当时在小花的压力下，强哥已和他老婆离婚，他们有一个儿子，他老婆就天天抱着儿子到厂子里骂小花，有时候小花也和她对骂，不过终究不是妇女的对手，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厉害，要不怎么有泼妇这个说法。没多久，小花就不在那里干活了，又到了核桃村西头的鞋厂。
后来，我和小花坐车到我们的老家葫芦村去她家带苹果回来卖，车上人很多，都焦急地盼着早点到站，回家和家人团聚。经我劝说，她也不去核桃村鞋厂打工了，其实她们每月也就开给打工妹四百块钱。我们就一起卖苹果，我也把我多年积攒的一些书籍，有教学方面的，也有文艺读物杂志之类的一起卖，价钱很便宜，没几天就销售一空，她家的苹果却卖得不咋地，因为学生们也都很穷困，不过买些煎饼、小饼之类的食物，所以我们后来就没再卖苹果，而是到了市里的文体市场批发了一些纸张和盗版书摆在三轮车上卖。
当街卖东西的现状又让我想起高考落榜的那个夏天，我去了砖厂打工，以排遣不得志造成的失意。那时就像所有刚干力气活的少年一样，第一天我就累得躺在砖窑边上，连饭也不想吃，直到将近一个星期才逐渐适应吃茄子豆角馒头却出大力的生活。现在想来都还心有余悸。哎，人哪，何时才有个出头之日？
小花嘴甜口快，我也放下了教书匠的架子，招呼着学生们。学生们对盗版书很感兴趣，多是些校园文学、武打言情之类的货色，要是当初教书，我见了这样的书是绝对没收的，现在却成了这样的害人虫，没办法啊，这也是生活所迫、逼良为娼啊。
正卖得起劲，一个穿着黄大衣的家伙过来咧咧着赶摆摊的人：“不要脸了，说了多少回了，就是不改，都快滚……”我们慌忙收拾地上的书，见别人都没动静，我就问一个卖甜食的是怎么回事，她说：“这个人是学校保卫科的，经常撵人，不用理他，他是看人家挣钱眼红。”果然，那家伙一会就走了，边走边咧咧：“过会我再来看看你们还不走，就都给砸了。”不过直到下午我们收摊，他也没再过来。晚上，我和小花算算一共卖了二百多块，纯利也有一百多些，于是窃喜：早晚我们会买上房子的。
我的生活如此艰辛而充实。再说崔护落第前夜被一个骑快马的衙役撞了，遇到类似现代交警的差役，劝说了一番，把他打发走了，一瘸一瘸地回了旅馆，但这美丽的古城，对崔护来说，也无非是另一个触动愁情的地方。如果说白天有什么该做的事，对一个读书人而言，那就是读书吧！夜晚呢，夜晚该睡觉以便养足精神第二天再读。然而，今夜，是一个忧伤的夜晚。今夜，在异乡，在秋高气爽的季节，容许一个落魄的士子放肆地忧伤吧。这样的夜晚，残酷地坐着，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二天将邂逅一个叫杜宜春的美女，而这女子将带来他命运的转机。古城睡了，落叶睡了，全城的人也都睡了，惟有他，崔护，醒着，夜愈深，愈清醒，清醒如败叶落尽的枯树，似梁燕飞去的空巢。
2、进了唐朝……
若干年后，崔护终于中了贞元进士的时候，当时博陵的县令是古占合，古县令听说本县出了个进士，便去崔护家中探望，以备日后进京之需。
且说当初崔护与杜宜春结为连理，拜堂那天，四里八邻的来了一大院子，还有站在邻居家墙头上看的，都想看看这落第归乡的士子结婚该是什么阵势。待看到不过泯然众人后，便都打着哈哈走散了。
就在他中进士后，村妇野老便又对他有了兴致，都说有才华终究是不会埋没的。这回古县令登门，又证实了人们的信念。古县令先让仆从退下，自己进了大门。崔护夫妇听到狗咬，以为又来了要帐的，连忙站起迎接。这里的人也真是小气，人家中了进士，还少了你那点子钱吗，不过也确实证明他们的确很穷。
见是县令来了，二人便放了心。落座后，古县令说：“都是我的罪过啊，没能让我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让崔大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崔护忙说：“哪里哪里，古县令思想开放，政策开明，为一方百姓终日操劳，已是名扬四方的廉吏，何必谦虚。我住这样的房子，盖因家父不善经营，致使家道中落，我又多年未曾考取功名，以至光景一年不如一年，与县令大人何干？”
古县令说：“崔大人不必多言，我自有主意，如果大人不嫌弃，明天我就叫他们动手，给令尊重修房厦。”
“窃以为还是不要太兴师动众为好，这样影响不好，也有损大人明德。”
“您瞧您说的，崔大人，这不过是官府应尽之力，大人为本地争得荣誉，荣登新科榜眼，就凭这点，也该为您换换房子了。”
“那古县令就看着办吧。”
“好好好，崔大人就先稍等吧，我就不打搅了，告辞。”
“您再坐会吧，时候还早呢，您还没喝杯水呢。”
“不了不了，改天改天。”古县令说着就走出了崔家。崔护连声道谢，送走古县令，崔护对老婆说：“这才是应该的嘛，早就该来了。”
杜宜春说：“你看你说的，人家高抬你一烟种，你就觉得到了大雁塔顶了。”
“嗨哟，老婆啊，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的好老婆，你就等着享福吧。”
且说古县令走出崔护家门，上轿行至村头石桥处，吩咐轿夫停轿。古县令下轿立于桥头，见山村掩映于翠绿之中，社户环抱在碧水之内，不禁心生感慨：“此柳直可比曲江临池之柳，乃宝地也。”
赵秘书郎：“是啊，大人，此乃青龙村也，这桥是金龙桥。”
“咳呀，这名字真好呀，难怪出了个榜眼。”然后乐呵呵地上轿走了。
第二天，古县令派人送来两千两银子。送银子的四个人说：“崔大人，这是我们大人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咳呀，你们想得真周到，不过这是官银，我受之有愧，还是让古大人用这钱多为百姓办些事情吧。”
“崔大人，您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这银子您用了就等于百姓用了一样，你想啊，您用了，您作官为民谋利，还不就是等于用于百姓了吗？”
“你们别绕圈子了，还是请回吧。”
赵秘书郎说：“不要这样嘛，崔大人，您别嫌少，等给您府上建好新宅，县府一定还会给您添置些器物，您还是收下吧，崔大人，要不我们不好交差的。”
崔护说：“这样吧，这银子我先收下代为保管，下不为例。”
“谢大人，谢大人。”
且说后来崔护官至岭南节度使，很是做了一番事业。一次，赵秘书郎陪同古县令去岭南考察茶叶生产，前去拜访了崔护，崔护已非昔日那个穷小子的行头。日后也便没有什么来往了，因为不久崔护就因事被革职查办。其实，若非被中央监察局查出种植鸦片,他的前途将不可限量。这事情完全怪一个叫红婉的女侠，有天晚上，女侠红婉为躲避强梁追击，隐身到一处民宅，待贼人过去之后，忽闻阵阵香气扑面袭来，像是水仙的味道，又似兰草的清香，由于疲劳过度，很快，红婉就在柴垛旁睡下了。清晨醒来，发觉清香的味道来自院子中的婴粟花，趁主人未起来，便采撷数朵跃出墙外来到大街上。
且说红婉拿着花到了街上，恰巧遇到来微服私房的德宗皇帝。皇帝见到这美貌的女子，自然有些动心，便着人叫到酒楼的套间里。红婉见那人风流倜傥、仪容不俗，自是欣然前往。皇上问：“丫头，你怎么拿了婴粟玩耍，莫非不知道这是犯法之物？”
“小女子并不认得婴粟，只是闻到它的清香才采了来。”
“我不问罪于你，但你要说出这是在哪里弄来的。”
“我是在一个民宅得到的。”
于是皇上就问罪下来，待查处岭南节度使崔护之后，红婉便去请功，想就此告别江湖，去过清静的凡人生活。
离开岭南，德宗还惦念着红婉，红婉自是想念着皇上。起初她还不知道是皇上，后来听说节度使都被罢免了，才知道这人就是皇上，于是更加心仪于他。皇上回到长安，红婉也跟了去。先在一个客店住下，这样地呆了几天。皇上就忧心忡忡，大内太监巩庆看出了皇上的心思，就问道：“皇上，您几天来旅途劳顿，一定要注意休养啊。要不我叫御厨给您弄点东海贡品，如何？”
“不必了，朕想找那个在岭南遇到的叫红婉的女子，不过要不是他，崔爱卿的乌纱是不会丢的，崔爱卿是个好官啊，奈何命中无福啊。”
第二天，红婉就来到了皇宫。皇上说：“尔等虽为女子，立此奇功，实乃巾帼不让须眉啊，说吧，你有什么请求？”
“小女子红婉别无他求，不希求一官半职，只愿过上平常殷实的日子。”
“好，朕就成全你，红婉听封：今封红婉为诰命夫人。”
“红婉接旨，谢万岁。”
后来的事情就很明了了，红婉成了皇上的女侍卫，另全权负责皇上的起居诸项事宜。自此，二人如鱼得水，相交甚欢。
可见，古人怜香惜玉正与今之贪官、大款包养情妇是同样道理，所以，从这“古已有之”的事情看来，人性还是永恒的。
3、丢了什么……
时光流转，不觉几千年过去，崔护、红婉和古占合们都成了昔日的传说，他们的后代也都有了后代。据我考证，小花就是崔护的第43代孙女，因我们葫芦村离崔护故居有几十里路，并且她们和崔护那里的家谱能对应起来。我为自己找了个与名人沾边的后代当女友高兴，但小花却好像无一点名人的基因，谋生路艰，我已无心关注这些了。
博陵因出了个崔护，也成了历史文化名城，此地便又成了人烟热闹去处，舟船往来之所。
博陵县委宣传部长说：“兵马未动，舆论先行”，于是不惜重金请记者采访报道，请作家写报告文学，请影视明星来拍影视剧，请当红歌星来开演唱会，一时名声大振，四海皆知，各种赞助、投资源源而来。
旅游局长见参观旅游者络绎不绝，便突发奇想：何不对移山进行商业开发？于是，迅速组织力量建金龙桥公园，修崔护故居，突击制造一批纪念品上市出售，并组织“博陵杜曲金龙一日游”，在山上标出“崔护杜宜春初会处”等标牌。还开辟了与崔护杜宜春合影、共进晚餐的收费项目，高价拍卖了“崔护杜宜春”的冠名权。一时间，财源茂盛，日进斗金，博陵县委县府的官员们乐得脸上皱纹都展开了。
欣逢太平盛世，我和小花却为没有房子住而发愁。那又怪谁呢？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没学一门日进斗金的学问，怪自己的父辈没有抓住上个世纪改革开放的有利机遇大干一番事业罢了。
夏天的一个晚上，我们呆在租住房里。洗完澡上了床。我问小花：“我对你好吧？”
小花说：“恩，好。”
“那你觉得咱俩有爱情吗？”
“我也不知道啊，你觉得呢？”
“我感觉不出来。”
“哦。”
“那你说咱没有爱情怎么办？”
“你不是也没有吗？”
……
我失业后第一次有心思考虑爱情这个东西。现在爱情虽然不是大学时想像的“忘却归来，百草千花寒食路，缭乱春愁如柳絮，燕子归时，悠悠梦里无寻处”，也不是“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愁！”但像我如今这个样子也不算是有爱情，我也无心关注这个了。
　　卖书之余，我已失却了往日斗志，终日纠缠于吃喝拉撒的琐屑中，只盼到猴年马月能买上个房子，生上个儿子，过上好日子。
　　小花已经睡熟了，独自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坦然地轻松起来，像是走在坦荡的石路上，窗外的楼宇和街道都飘忽在迷朦的月色里。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作者: 马碧静 时间: 2006-6-25 08:50
　　欢迎新朋友，请仔细阅读中财排版规定再发帖！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6-6-26 14:53
孙士东朋友，你发了不少的作品了，还请注意排版！问好！

作者: 猪儿粑 时间: 2006-6-26 17:41
５５５５５５，咋又是又长又没排好版的文呢。。。。。

作者: 蓝色的小木屋 时间: 2006-6-26 20:54
问好老乡。请注意排版。

作者: 孙士东 时间: 2006-6-27 15:01
标题: 山东-临沂-孙士东
请斑竹把我这个删除吧，我排好版了，粘贴上却又没有空格了，我看此文艺术价值也不高，还是删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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