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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从虚拟世界到现实世界的旅程 [打印本页]

作者: 醉眼问花    时间: 2007-8-24 13:23
标题: 从虚拟世界到现实世界的旅程

  当汽笛声响起的时候,埙明白自己的旅程已经结束。他仔细的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年轻的女孩,那个女孩也在看他,她的明眸对于埙来说不啻一束跳跃的火焰。漂亮的女孩总是使埙的心情感到愉快,他觉得自己从少女那不时顾盼的双眸中获得了温暖。

  埙带着略微的遗憾走出车站,摆脱掉出租车司机的纠缠,来到车站前的广场上。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他抬头向四周看了看,一些高大的建筑上还有灯光在闪烁。此时已是凌晨2点。埙感觉到深秋的夜风的寒冷。他走进候车室。有一些人坐在那里,等候随后到来的列车把他们载到另外的地方去。

  “我不能现在打电话给她。她可能睡得正香。”埙想。他似乎忘记了在他们商定他来这里看她时,她曾说要来车站接他。他在上车前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将在夜里到来。以为她会说:“好的,我会去接你。”可是他得到的回答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她告诉他她的一个同学结婚,因此她脱不开身。“离天亮还有至少5个小时。”

  埙寻思。他在候车室里转了一圈,想找一家网吧,以便轻松地打发掉这段时间。可是只找到一个录像厅。“看录像吗?6元。”一个女人冲着他喊。他想起以前自己还是学生时喜欢看通宵录像,这个想法钩起了他的欲望。他买票进去。里面人不多,但是却没有一个空座位让他坐,因为人们都乱七八糟的坐着,或者躺着,要服务员喊:“你!让让!”才肯为他腾出一个座位来。象所有这类场所一样,这里烟雾迷漫,肮脏不堪。电视里放映的香港电影使埙感到失望,他原本以为会看到美国片,而且画面模糊不清,显然还是放映的磁带而不是影碟。他看了看四周的人,很快明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为了看录像。多数人在睡觉,还有几对情侣模样的人搂抱在一起亲热。埙想我也睡觉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埙被人从睡梦中叫醒。“散场了,散场了。”那个女人喊,并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来。“才几点呐?这么早就散场。”有人睡意朦胧地咕弄着,发泄不满。埙看看表,刚5点半钟。埙来到车站外面,依然夜色浓重,寒冷却增加了。

  埙看到小吃点早早开张了,就走进去要了点米粥和油条。

  好容易等到了6点半钟,埙开始拨打欢笑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她应该醒了啊?”埙想。他记得欢笑曾告诉他她每天6点起床,按照她的说法,此刻她应该在吃早饭。埙又拨她的手机,里面一个生硬的女声告诉他用户关机。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受骗。“要是我跑这么远的路,结果连她的影子也见不到,可是太糟糕了。”他想。

  7点的时候,他终于拨通了她的手机。

  “喂!我是埙。在车站。”他说。

  “嗯……”话筒里传来欢笑困倦的声音。

  “要是你上午没时间的话,我可以下午再跟你联系。”埙说。其实他非常想现在就到欢笑的家里,他想找到一个可以让他稍事休息的地方。

  “嗯……”还是一样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上的变化,这几乎使埙感到绝望。

  “那好吧。下午我再给你电话。”

  “嗯……”

  挂断电话,埙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想法:她在电话里一句话都不说难道仅仅是因为困倦吗?还是此刻她正跟另外一个人——男人——在一起因而什么也不敢说,甚至不敢有丝毫情绪上的变化以至引起那个人的怀疑呢?

  要等到下午还有四、五个钟点需要打发,这对于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的埙来说是一件困难的事。天完全大亮之后,他乘坐公共汽车来到距欢笑工作单位不远的广场上,希望能在这里找到赖以打发时间的活动。他首先来到电影院门前看了看电影海报,但是,预告中没有他感兴趣的电影,只好意兴萧然地离去。他又回到广场,看到有人在摆残棋,就挤了上去。埙明白摆残棋都是不折不扣的骗局,人们对此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但是他们仍愿意上当的原因是他们的狂妄自大。残棋摊前围着许多人,大家七嘴八舌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以帮助那个向棋主挑战的人,埙想不知道其中有几个托儿。

  棋主泰然自若,眼中满是不屑,不时出言讥讽。过不多时,埙就看到有几人扔下几十元钱仓惶离去,围观诸人也随即散去,只剩下埙和棋主两人。

  “你下满盘棋吗?”埙问棋主。

  “不下。”他用他那不屑的目光打量了埙一下,毫不客气的说。

  “你赌多大?下一盘赌多少钱?我不下但是可以找一个人来跟你下。”后来他又问道。

  “我不赌钱。”埙说。

  “不赌钱你下什么棋啊!”棋主颇有不满。

  “我的棋力不行。”埙说。

  “这样吧,你去买一副棋我就跟你下一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棋主说。

  埙左右看看,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买。

  “炮二平五。”埙正自惶惑间,棋主忽然说道。

  埙心中一笑,知道是棋主在用盲棋来考较他。

  “马8进7.”他接受挑战。

  但是不出十步棋主就已乱了章法,他显然没有想到埙居然精通此道。当埙指出他行棋的错误时他老羞成怒,百般抵赖并且反咬一口。

  “好吧。算了。”埙说,他觉得在这个到处是陌生人的地方可不适合争论是非。

  说了这句话之后他就离开了。

  埙看到新华书店就在广场对面,就走了进去。书店组织的某个当红的电视栏目的主持人签名售书活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因此到处人满为患。埙避开众人,到二楼去浏览文学类图书。这里的冷清和签名售书活动的热闹恰成对比。埙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书,这里的书店和他所见到过的书店大同小异,其图书种类甚至还不如其它。埙感到又累又困,就下楼在前厅的长椅上休息,打了个盹儿。

  下午一点,埙给欢笑打电话,欢笑让他在书店门前等她。埙在最后一刻才决定放弃为她买一支玫瑰花的想法,转而买了一个玩具。埙抱着玩具,站在书店门前,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欢笑的目光。

  “她会认得我的。她见过我的照片。”埙想。但是使他有些担心的是他觉得她也许不来见他,而仅仅在一旁对他进行观察,以自己的好恶来决定是否让他看到自己。

  她有这个主动权。埙这样想。直到他听见一声“嗨!”并且随即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女孩站在他的面前时他才完全放下心来。

  从见到欢笑的那一刻起,埙觉得自己由网上交谈、打电话甚至照片得到的想象中的关于欢笑的形象才最终定型。应该说欢笑的样子并不属于埙所喜欢的那种类型,但是在网上和电话中的亲密交谈使他自然而然的对欢笑产生了某种亲近之意,毕竟她并不惹人讨厌。欢笑并没有显示出高兴的意思,神情看上去淡淡的,埙并不觉得意外。

  埙跟着欢笑到她租住的地方。那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居室,外加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和一个阳台。客厅里堆放着不多的一些杂物,看来并不做真正的客厅用。她的卧室在客厅的隔壁,在屋子的西墙摆放着一个衣橱和一个梳妆台,在东南角上摆放着一套家庭影院,屋子正中的地板上铺着有图案的四方地毯,地毯中央放着一个小四方桌子,靠着地毯的北边是一张双人席梦丝床。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我将和欢笑在这张床上同床共枕。”埙想,这些细节是他们在电话里商定好的。

  这间屋子不仅是欢笑的起居室还做待客之用。欢笑让埙在地毯上的一个小凳子上坐下来,自己则走到床前,扯过被子将被罩揭下来。“过会儿我把它交给干洗店就得了。”欢笑说,然后把被罩拿到前厅去了。

  这时欢笑的那条小京叭一扫埙初到时的胆怯试探着来到埙的面前,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看着他。埙伸手拍了拍它的头,它顺势卧在他的脚边。这时欢笑过来,给埙倒了一杯可乐。

  “我叫我的一个朋友来一起吃晚饭你不介意吧?”欢笑问。

  “当然!”埙说。这也是他们事先商定的细节。

  欢笑熟练地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坐到床头去打电话。

  烟、酒、狗,再加上独居,典型的卫慧小说人物,都市单身女子的画像。

  “她为什么坚持要找一个朋友来一起吃饭呢?”埙想,“难道她担心把我领到家里是引狼入室吗?很有可能,因为网络上的骗局是很多的。换了我也会小心提防的。”

  欢笑的朋友很快就来到了。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身材高挑,风姿绰约。

  欢笑指着埙说:“埙。”又指着她的朋友对埙说:“依兰。”算是做了介绍。

  “烟在桌上,自己拿吧。”欢笑对依兰说。

  依兰拿起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燃上。埙觉得依兰抽烟的姿势很好看,跟她的人协调一致。依兰坐在床头,两腿搭在一起,旗袍从开叉处高高挑起,两条穿着丝袜的大腿裸露出来。对于埙来说这是极具诱惑的,但是他不敢多看。

  依兰仔细审视着埙。埙觉得给她的印象并不坏。

  欢笑盘腿坐到小桌旁,为埙的杯子加满可乐,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她们开始和埙谈起了网络。

  “欢笑并不经常和网友见面。”依兰说。

  “哦!我是第一次。”埙说。

  “真是很好笑,”欢笑说,“有一个浙江的网友说要娶我。”

  “是吗?”埙问,“你怎么回答他的?”

  欢笑没有搭话,却拿出她的相册来,指给他看那个网友的相片。埙看了看那张相片。

  “比我帅多了。”他说。

  “我看看。”依兰把相册抢了过去。

  “很不错啊!你不如就嫁了他。”依兰说。

  “我才不呢。那么远。”欢笑说。

  欢笑又指了几张自己的写真照片让埙看。

  “我觉得这一张照得最好了。”欢笑说。“我谁也舍不得给他们。”末了又加上一句。

  “是很美。”埙说,“什么时候我给你偷了去。”

  “你敢!”

  埙的性格有些内向,到陌生的地方常感到拘束,可是在欢笑的家里却感到无拘无束。他觉得自己象是在这里生活好长时间了。

  这时欢笑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过电话之后对埙说:“不好意思,我那个今天结婚的同学让我给她买些鲜花。你自己在这里看影碟好吗?我和依兰去一趟。”

  “好的。你们去吧。没关系的。”埙说。

  “你不介意我把你锁在屋里吧?”欢笑临走的时候问道。

  “当然不。”埙说。

  这样欢笑和她的女友走后,埙已经走不出这个屋子了。在不久之前,埙从报纸上看到过一篇消息,说是某个女人和网友约会,结果经历了一夜情之后,那个男的把她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卷走了。

  埙这时有了机会仔细浏览欢笑的屋子里的摆设。他早就留意到在欢笑的床头、书橱、窗台的明显位置上,都摆放着一个男子的照片。埙看了一下,发现是同一个男人的照片。

  “这就是令欢笑割舍不下的男人吗?”埙想。

  欢笑曾对他说,她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至今仍无法摆脱的爱情经历。

  “这个男人和欢笑完成了快乐与痛苦的交易,然后离开了。”埙觉得爱情真是无奈而残酷。

  欢笑的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被子的被罩已经揭去。她为什么急急忙忙把被罩揭去呢?埙坐在床头这样想着。真的是因为脏吗?还是担心有什么气味被我闻到?这时,埙看到在床单的一角有一点污迹。难道这是一夜狂欢的遗迹吗?他又想。自从男友离开她之后,她就开始过一种堕落的生活,酗酒、放纵,渴望用这些短暂易逝的欢乐来遮盖无法逃避的痛苦。埙这时真的认为爱情对于人来说是一种不幸的赐物。但是因为这一不幸是从我们心灵的深处实施攻击,所以我们无力防范,只能任由宰割。

  埙在床上躺下来。看到有另外一张相片摆在角落里,那是一个小女孩的照片,一幅陈旧的黑白照片,上面已经有了折痕。一个纯洁、天真的形象。那一定是小时候的欢笑。这样想着,他坠入了睡眠那黑暗的深渊。

  欢笑和依兰回来的时候,天已傍黑。她们买了一些菜回来,开始张罗晚饭。

  “本来想请你去饭店吃饭的,可是依兰说怎么也得给你做顿饭吃啊!”欢笑在饭桌上对埙说。

  “我很喜欢这种气氛。”埙说。

  依兰盘腿坐在埙的左首。面对依兰漂亮的大腿,埙感到有些不自在,依兰却满不在乎。

  埙和依兰喝可乐,欢笑独自喝一罐啤酒。

  饭吃到一半,欢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谁?这么麻烦。”欢笑自言自语着打开手机。

  “喂!”欢笑对着手机说。

  “……。”

  “嗯。”

  “……。”

  “什么时候?”

  “……。”

  “明天不行。我要上班。”

  “……。”

  “后天也不行。”

  “……。”

  “我想想。大后天下午好了。”

  “……。”

  “Bye!”

  “是给我按摩的医生。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他来给我做按摩。我觉得好了,没那个必要了。”欢笑对埙和依兰说。

  埙知道欢笑在前几天收拾房间的时候扭伤了腰,正在做按摩治疗。

  “真的好了吗?”埙问道。

  “不过还是再巩固一下的好。别落下什么毛病。”依兰说。

  欢笑点点头。

  在他们快要吃完饭的时候,欢笑的手机再次响起。三个人全都笑了。

  “又是我那个新娘子同学。”欢笑说,“许多人在灌她酒,让我去保驾。真麻烦。”

  “你去好了。”埙说。

  “真是不好意思。又要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了。”欢笑说。

  “我可以看影碟。”埙说。

  “别等我了,困了就睡吧。”

  “好的。”

  在她们走后,埙打开家庭影院,看了一会儿好莱坞恐怖电影,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查看了一下欢笑的书橱,想找一本书来看,他发现当前市场上流行的各种畅销书在欢笑的书橱里都可以找到:从卫慧、棉棉到痞子蔡再到安妮宝贝等应有尽有。她看书也很时尚,就象她穿衣服一样,非名牌不穿。而埙更喜欢那些经过时间检验的名著。

  埙和欢笑是在本省网站的雅韵经纶聊天室相识的,关于读书的话题成了他们结识的媒介。埙大致翻看了一下卫慧、棉棉的小说,一样的灰色调,埙想欢笑在精神上是和她们接近的,不知她的生活方式有多少是从这些小说中学来的。我结识了一个另类女孩。

  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认为自己跟她们是格格不入的。埙看了会儿书,就昏昏睡去了。

  欢笑开门的声音把埙惊醒了过来,他从床上下来,看到欢笑走了进来。埙看了看时间,已是次日凌晨一点了。

  “怎么?你没喝酒吗?”他看着欢笑的脸色,有些意外,他以为她会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你还没睡?”欢笑绕开了他的问话,反问道。

  “迷糊了一会儿。”

  “天不早了。睡吧。”欢笑说,“你睡里边,我睡外边。”

  欢笑给埙拿出一套病服,说:“将就穿吧,我没别的睡衣。”然后拿起自己的一套睡衣到卫生间去了。

  他们躺到床上,欢笑扭开床头的台灯,拿出一本书来看。我该怎么办呢?埙有些拿不定主意。我该抱住她向她求欢吗?可是,看来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暗示。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却会被她暗中耻笑。

  他试探着伸出手去,放到她的大腿上,看她没有什么反应,就顺势向上摸去,最后握住了她的乳房。这时欢笑却把他的手拿开了。

  “别烦我。我已经很累了。”她说。

  埙躺到一边,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然后又发动了一次攻击,但是这次遇到了更为激烈的反抗。如是再三,终于欢笑有些恼怒地说:“别闹了,要不我就烦你了。”这使埙觉得还是放手的好。

  清晨,埙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已然酣然入睡的欢笑,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吻起来,结果把她弄醒了。

  “我告诉你别惹我,你偏不听,天亮之后你就搬到旅馆去住吧,省得你烦我。我最恨人家打搅我睡觉了。”欢笑怒气冲冲地说。

  “那我还不如回家呢。”埙也有些生气。

  “好啊!天亮你就回去。”欢笑说。

  埙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先使她消消气再说。

  “对不起!我保证再不会打搅你了。”他说。

  欢笑“哼”了一声。

  天完全大亮之后,欢笑起床穿起了衣服,埙躺在床上没动。

  “起来!你。”欢笑说,“收拾你的东西,到旅馆去住也行,回家也可以,总之你必须离开。”

  “这算什么?赶我走吗?”埙从床上下来,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走吧!也许以后我们还可以……”欢笑用一种比较温和地口气说。

  “别骗我了。”埙也生起气来,大声喊道。

  “我是让你来跟我喊的吗?走!”欢笑有些气急败坏地把屋门打开,指着让埙离开。

  埙在这一刻忽然恢复了理智,觉得再这样吵下去,自己一息尚存的尊严也会丧失殆尽,就停止了争吵,安静地穿上衣服,礼貌地地向欢笑讨还了不多的一点东西,走出了屋子。

  外面正下着雨,天色阴沉、黑暗,犹似世界末日一般。埙打的来到车站,然后乘坐最早的一次南下的列车离开了这个城市。按照预期的行程埙应该在欢笑这里住五天,可事实上他只住了一个晚上。

  埙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不能忍受别人对他怀有恶意或者敌意,几乎从来就是这样。等到列车越来越远的驶离那座伤心之城,埙糟糕的心情也渐渐缓解。

  “也许我应该去住旅馆,等她的气消了她会找我。她说‘也许以后我们可以……’并不是想骗我离开。”埙想,“她并不是真的要赶我走,她只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来使我明白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可是她为什么要留给我这样的一个印象呢?难道她是真的想要嫁给我吗?”埙想起他们在电话里的一次关于结婚的话题。

  “不过,也可能她是想接待她的情人,我成了一个妨碍,她只好用这样的方法将我赶到旅馆里,等她接待过她的情人之后再让我回去。”埙又记起他们吃饭时欢笑接听的那个按摩医生的电话,他有些怀疑在电话的那一头并不是按摩医生,而是一个和欢笑有着亲密关系的男子。

  “总之,她的行为很奇怪,我觉得她是一个并不在乎一夜情的人啊!”

  各种想法搅扰着埙的思绪,他无法确定哪一种猜测更接近事实。这时列车驶出了大雨笼罩下的大地,向着埙这次旅程的终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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