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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一阵风把一阵风吹向远方 [打印本页]

作者: 柯英 时间: 2008-2-20 23:34
标题: [原创] 一阵风把一阵风吹向远方
　　周五早晨是中河乡政府雷打不动的例会。年末了，加班半个月，该干的事都差不多完了，也没什么大事，主持会议的乡党委副书记传达了几个文件，书记周立杰强调了诸如防火防盗防灾防群众闹事的安全稳定大局，会议就在嘻嘻哈哈的说笑声中结束了。

　　主管农业的副乡长李建平原本想说一下种了公司拖欠几个村群众制种款的事，看看书记脸色，又不想多说什么了。这事讲起来，明显是给书记添堵。最近四处正传闻周立杰要高升了，他在走之前，肯定不愿再纠缠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中去。

　　李建平的心事没有逃出周立杰的眼睛。乡政府工作虽说千头万绪，但家大碗小的事书记一清二楚，哪个阶段、哪个副职有啥棘手的事，他也是胸有成竹。李建平刚收拾好笔记本要走，周立杰叫住他：“李乡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随周立杰到了办公室，周立杰扔给李建平一支烟，自己也叼了一支，拉一把椅子坐在火炉边开门见山说：“种子公司拖欠那几个村的制种款的事，群众情绪咋样？”不容李建平回答，他又说，“要想尽办法先做好群众工作，年底了，别让群众上访出问题来了。”李建平一点心事被周立杰说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便吸一口烟，沉思似的说：“书记，这事可真是难缠哩。”刚四十出头的李建平，在乡村工作二十多年了，从一个小干事干到今天，可以说对乡村的一切都知根知底，如果事情好办，他也不会愁眉不展。

　　周立杰换了一种拉家常式的温和口气，与李建平推心置腑地说：“建平啊，也许你听说了，最近是我的非常时期......咱们有缘工作一场，你要支持我啊。组织上也在考虑你的问题，如果没什么大的变故，你这次调整可能要上一个台阶了。”李建平是周立杰手里提拔起来的副乡长，周立杰把他当自己的人，李建平也从心里恭敬着他。话说到这份上了，李建平再大的委屈也只好自己装着了。他说：“书记，你就十万个放心吧，我就是豁上命干也要为你分忧解愁。” 周立杰灿烂地笑着说，“别说这不吉利的话，你正在势头上，一面处理好手头的工作，一面抓紧时间跑跑关系，啊！最好明天休息下就找一下县上的主要领导。”李建平感激地点了点头。周立杰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含蓄地说：“成熟不成熟，关键看行动啊。”

　　从书记办公室出来，李建平的手机正好响了。一看，是妻子白淑娟的。妻子开口就问：“这一周回来不？再不回是不是连家门也认不得了？”李建平一想，已经两周没有回家了，忙说，“回啊，一定回。”妻子在那头说：“后天是你老丈人七十大寿，别忘了准备点土特产带上。”李建平说：“好的。”他刚想说点什么，妻子那头已挂了电话。李建平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莫名地有点心烦。

　　办公室小马风风火火地从另一头跑过来，边走边说：“李乡长，快，三桥村群众要上县里上访去。”不容他多想，立马安排小马去叫包村干部，自己到办公室放下东西，就急匆匆往大院里走。边走边给三桥村的支部书记、村主任打电话，让他们说啥也先把群众稳住，自己马上赶到。他常年和群众打交道，虽然是副职，在群众中的威信不错，遇事敢当敢干，群众就认可他这一点实干精神。

　　这急法，本来要小车去一趟，可乡政府就一辆普桑，只能保证书记乡长的正常活动，他也不想再费那周折了，时间不等人，如果等他请示再请示，那边说不定早炸了锅。他要了小马的摩托车，自己先赶到三桥村去了。

　　刚才出来的急，没来及穿大衣，摩托车刚一驰出乡政府大院，一阵冷风刀子一样打在脸了，一会儿功夫，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一片冰冷，手脚片刻时间就麻木了，牙齿咯咯咯打颤，连自己也听得清清楚楚。时间不等人啊，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咬着牙往那边赶。十几里路虽说一眨眼功夫，可这三九天，他快冻成冰棍了。

　　还没到村口，几辆满载着村民的小四轮就浩浩荡荡开了出来。李建平停住摩托，拦在路中间，脚已麻木的站立不住了。

　　小四轮车队刚开始还不减速，李建平像树桩一样纹丝不动地立着，车队才慢慢停下来。一停下，群众就七嘴八舌地嚷嚷开来，漫无边际地骂政府，骂公司，骂领导，甚至有人喊李建平滚开，别挡了他们的道。

　　李建平清楚，此时是群情激愤，如洪水暴泄，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矛盾升级，不可收拾。他很谨慎地选择措辞，刚一声“乡亲们”出口，才感觉到声音也是颤抖的。寒冷让他几乎发不出声来。

　　“乡亲们，大家有困难，我心里清楚。可你们这样去上访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管上访到哪一级，最终还得乡政府来解决问题。”李建平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和群众说，他自己也明白，老百姓辛苦一年，见不到一分钱收入，给谁也心里不平。有时候，他从内心里还支持老百姓去上访，去县里、省里讨个说法。作为一个乡干部，他们实在无能无力解决群众的疾苦。上面的领导下来，每一开口就是“不会解决问题的领导不是好领导”，而他们对群众除了哄、劝、骗，还能有什么办法？解决问题要以解决问题的权力和实力，这两样他们啥也不具备。

　　群众早已听惯了他们乡干部这一套陈词，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人们已经嚷成一片，什么难听话都有。最前面小四轮上一个叫“二杆子”小伙子阴阳怪气地说：“李乡长，你几斤几两啊？你要能摆平早就摆平了，还等着我们去上访？” 后面有人附合叫嚷：“把他搬到一边去，咱们上县里，上市里找大头们讨说法去。”还真有几个人跳下车来，要把他搬一边去。

　　这时，幸好村支书老王和村主任气喘吁吁地赶来了，老王边跑边骂骂咧咧：“驴日的，没个王法了，知道妨碍领导执行公务是犯法不？”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李建平面前，看李建平脸色乌紫，浑身打颤，赶忙把自己在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讪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乡长，我们也尽力了，这群驴日的不听话啊......再说了，大伙儿也难。”李建平一听，也知道他们不过是例行公事地劝说了一下，村干部们在内心里还是支持群众上访的。他也不好说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思忖着怎么来摆平眼前这个罗嗦。

　　看来群众中铁了心要去上访，任你说多少好话都是白搭吐沫腥子。老办法不行，新办法不灵，只有先稳住群众再说了。

　　他和群众僵持在路边，耐着心听他们发牢骚。

　　穿上老王的大衣，身上暖和过来，心情也舒展了许多。他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一边还时不时跟群众开两句玩笑。但人们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上访的意志决不动摇。有几个人就明明白白对他说：“李乡长，你就别费心机了，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过不了年，领导们也别过年了。”

　　过了几分钟，包村干部小张和罗所长带着三个手下赶了过来。群众一见警车，本来稳定的情绪马上激愤起来，就像渐渐平静的一潭水里扔了一块石头。

　　李建平没好气地对罗所长说：“谁让你们来的？”罗所长有点委屈地说：“是你们小张说你说的。”李建平气恼地瞪了小张一眼，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张不知所措地搓着手。

　　李建平灵机一动，转向群众说：“大伙儿误会了，我请罗所长来是为了去替大家讨说法，不是针对大家，现在就去种子公司，大家回家等音讯，如果今天不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明天你们上哪告上哪去，我决不阻拦。”

　　村支书老王和主任也在旁边帮腔说：“李乡长已经说了，啊，大伙回家吧。”

　　李建平又说：“如果你们不相信，选派两个代表和我们一起去。”

　　群众中三三五五地小声交换着意见，最后答应了李建平的要求，推出两个代表跟李建平去找种子公司谈判。其余的人掉头回家去了。

　　李建平交待村支书老王一定要把群众看牢盯紧，别再组织起来闹事了。临末，想起老婆交待的事，掏出一百块钱塞给他说：“帮我弄两个野味。”三桥村树林多，野鸡野兔不少，他说的野味就是这个。老丈人就好这一口。老王以为李建平下午回来到村上吃，硬是不要，说：“下午早早为你备好酒菜，回来好好喝一场。”李建平学着他骂了一声：“驴日的把你的事弄好，别给我出岔子就行了。这是我孝敬老丈人的。”  老王听他这一骂，反而咧着嘴笑了。

　　李建平把摩托车交给小张，坐在警车上，对罗所长说：“刚才别介意啊，事情有点棘手，一急就是驴脾气。”罗所长嘿嘿一笑：“乡长，哪是哪啊，谁跟你计较。在乡上领导中，我还就真佩服你一个。敢碰真，敢动硬，对老百姓有感情。” 李建平嗬嗬一笑，说，“你小子，嘴巴啥时候学甜了。”

　　种子公司在县乡公路边上，不远，说着话，一会儿就到了。
　　
　　冬日里，空荡荡的场院里没有一个人，种子垛旁拴着一条牛犊子一样大的狗，见生人进来，汪汪狂狺。

　　他们走向办公楼。李建平边走边感叹说：“妈的，现在这企业本事不大，派头不小。能修起高楼大厦摆阔，给老百姓几个小钱兑不了。”

　　楼上几乎所有的房门都锁着。只有二楼一个房间有人。他们推门进去，四、五个人围一起斗地主。其中一个姓张的副经理原来打过交道，站起来跟李建平打招呼，其余的人仍头也不抬地在那里忙活。

　　李建平说明来意。张副经理先掏出中华烟，给每人递了一支，坐进老板椅里，隔着宽大的老板桌说：“老总不在啊，这事不好办。”李建平吐一口烟，冷了片刻。他常年和这些农字号企老板打交道，每一次谈判都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不拿出一点强硬的态度，一开始就软下来,自会失去主动权。他佯装生气地说：“张总，你看当初落实制种面积时，你们这个保证那个承诺的，动员老百姓种上你们的种子，现在收购了，不能这么亏人啊。你公司办不办了？明年种不种了？当初都是有合同的，你公司要不按合同办事，我们只能按原则办事了。”张总陪着笑脸说：“哪是哪是。我们也在想办法解决。”李建平追问了一句：“怎么解决？你看，群众代表也在场，你就表个态。”他指了指跟来的两个群众代表。

　　张副经理推说等老总回来商量。李建平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今天必须当面给个说法，不然我们回不去了。张副经理无奈，又是装烟又是倒茶,想蒙混过关。李建平催他快找老总拿出个办法，他只好把电话打给老总。电话通了，李建平接过电话，河南老总在电话里一再强调自己的困难，李建平仍然强硬地说：“如果今天不给一个答复，就把你请到村里和老百姓去说。”在电话里死磨硬缠了十几分钟，老总终于答应三天内先付三分之一，过年前再付三分之一。让张副经理当场写下保证书，才打着哈哈往回撤。

　　这事还算顺利。如果是往常，这些老总们早躲得无影无踪，跟你捉迷藏一样，让你四处去追。罗所长几个人边走边对李建平的办事吹嘘一番。李建平一看时间，快中午了，说：“大家辛苦了一上午，中午我请大伙吃饭。到快乐老家吧。”罗建平一伙欢呼着，坐上车往“快乐老家”赶去。

　　这时，李建平手机响了。一看是周立杰打来的，他连忙接通。周立杰问：“那事摆平了吧？”李建平说：“书记放心吧，没事了。”周立杰说：“那就好。你赶快到乡上来，组织部来人了，要找你谈话。”

　　李建平不敢大意，无奈地对大伙说，先回乡上吧，回头请大家，一定。罗所长试探地问：“李乡长是不是要高升了？我们要为你庆贺！”李建平笑了一下，说：“还没烧那个高香呢，好事哪能平白无故轮到我的头上。”罗所长为他抱屈说：“那也说不上，你能力强，群众基础好，基层工作二十多年早就应该提拔了。”李建平说：“咱哥们私下说说可，别到处乱嚷嚷哦。”罗所长说：“这个原则咱懂。”

　　李建平刹那间想到自己这四十来年的岁月，生在一个普通农家，初中毕业考上农校，农校毕业就进乡政府，农业技术员干过，计生工作搞过，办公室工作也做过，一年当中有多半时间跑村子，跑农户，跑企业，没一个消停的时光。正应了那个“四大苦”：“驴拉磨，牛耕田，种猪的鸡巴，乡干部的腿”。这样胡思乱想着，车已经开进了乡政府。

　　他房门也没进，直接到了书记办公室，县委组织部的人已经在等着。一一握手问好，客套一阵，组织部的人告诉他，这次是来考察周立杰的，想找他谈谈话。一般说，这样的谈话都是例行公事，肯定是你好他好大家好的一片赞誉。李建平当然也是尽拣好的说了一番。

　　出来后，周立杰在隔壁办公室神秘地向他招手。他走过去，周立杰小声问：“没什么吧？”他也打哑语似的说：“没什么。”然后，周立杰悄声对他说，组织部让推荐一个后备干部，已经推荐了他。李建平眼睛突然有点潮，感激地说：“谢谢书记栽培！”周立杰让他中午陪着组织部的人吃饭，再加深一下印象。

　　陪同组织部的人喝了一中午酒，李建平虽说酒量可以，但也有点晕晕忽忽了。本想去睡一会醒醒酒，他的一个堂弟媳妇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他一看见，就知道又是麻烦事找上头来了。在本乡本土当领导，最难缠的就是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麻烦事，哪件事摆不平，自己没面子，老家的父母也挺不起腰来。弟媳一见到他就哭哭啼啼地诉说起来。原来是他们伐了几棵树，被林业站的人抓着了，连人带车全部扣到林业站去了，不交罚款不放人。他是主管农业的副乡长，当然明白这个肯定是不小的一笔罚款。想帮吧，这事一开头，林业站以后的事就不好管了。不帮吧，这个堂弟平时为人老实厚道，他常年在外，父母种的几亩庄稼他没少帮过忙，如果不是到了难处，也不会让媳妇来找他。他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破一次例，给堂弟说个情。

　　李建平把电话打给林业站方站长，只响了两声，就断线了，再打，已不在服务区。这狗日的，居然挂我的电话！他气得骂了一句。只好亲自到林业站去找人了。

　　林业站在乡政府外面，独自一个小院。李建平和弟媳妇走进去，院子里正停着她家的小四轮，车上装着一车木头。李建平一看，突然有点后悔来说这个情了。这一车木头少说也是将近七、八棵树呢。方站长早已从窗口看到了他，迎了出来，直给他道谦说，手机没电了。李建平冷哼一声，径直进了他的办公室。既然已经来了，他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他心里说，谁没个三亲六戚的。他明白方站长知道他和堂弟的关系，刚才不接电话也可能是有意的。他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怎么个处理法？”方站长明知故问：“什么怎么处理？”“你小子装什么装！李建明这个事咋处理？”方站长打着哈哈，说：“这不正要请示你李乡长你嘛。”李建平似玩笑又似正儿八经说：“方山，你小子胆肥了啊，是不是看我当这个副乡长不顺眼，故意找碴啊？”

　　要说起来，他俩还是农校的同学，方山比他高一级，从分到这个乡上，他俩的关系一直处得好，尽管现在方山是他下属，但两人在一起还是像以前一样，啥玩笑照开。

　　方山说，你说咋处理就咋处理吧，我也不想抓他，可群众举报了，这要不管，事情有闹到上面，我这小芝麻官可担当不起。

　　李建明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说，那你就象征性地罚一点吧。
　　方山说，这一车木村可没法拉回去了。

　　李建平玩笑说，你狗日的有的是办法，补办个采伐证不就得了，你又不是没给你那相好的办过。

   　　方山嗬嗬笑着，也玩笑着说，也就你狗日的行，别人没门。

   　　事情有就这么说说笑笑搞定了。方山看他喝了酒，问他又到哪糟蹋老百姓去了。李建平说了组织部考察干部的事。方山一听，知道他的好事也快到了，说啥也要拿出一瓶酒和他喝两杯。李建平今天高兴，说，喝就喝。两人又坐在办公室里边聊边喝光了一瓶酒。

　　出了门，一看太阳已经偏西了，冬日的天色说晚就晚了。李建平突然想起三桥村那事，以及给老丈人准备的野味。他急急忙忙问方山要摩托车钥匙。方山看他喝了酒，不给。李建平说，我十几年的老车手了，你还担心这个。方山一想，他的技术的确没问题，平常喝了斤儿八两，照样骑摩托车溜圈，就给了他。

　　李建平稳稳当当骑上车，一阵风一样驰过街头。向三桥村驰去。

　　突然刮起了风。风卷着乡村道路上的尘埃、草沫、废纸片四处乱飞。

　　李建平往严实里裹了裹衣服，驰在三桥村的土路上，摩托过处，身后拖着一股浓浓的尘土。

　　快到三桥村口时出事了。风卷着一片废塑料袋正好裹在李建平的脸上，他来不及刹车，车身像一只无头的野猪直撞到一棵大杨树上去了，李建平的身子如同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一样，被坚硬树木反弹出老远。

　　一阵风紧接着一阵风呼啸着穿过原野，一阵风把一阵风吹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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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田瞳 时间: 2008-2-21 09:46
写一个乡干部的酸甜苦辣，有厚实的生活基础和扎实的文学功底，写得真实可信，人物立得住，结尾一笔震撼人心。精华小说！

作者: 吕永红 时间: 2008-2-21 10:08
学习，问好！

作者: 程相崧 时间: 2008-2-21 10:23
文笔不错，精华支持。

作者: 叶柄 时间: 2008-2-21 11:22
很好的，学习！

作者: 柯英 时间: 2008-2-21 15:01

最初由田瞳发表
写一个乡干部的酸甜苦辣，有厚实的生活基础和扎实的文学功底，写得真实可信，人物立得住，结尾一笔震撼人心。精华小说！

谢田版主鼓励！

作者: 柯英 时间: 2008-2-21 15:01
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与肯定！

作者: 汤如浩 时间: 2008-2-21 15:30
学习问好！

作者: 飞飞儿 时间: 2008-2-21 16:27
标题: 欣赏并学习!
得有深厚的生活经验做基础才写得出来.
一点感觉:似乎象长篇的一部分,有没有下篇呢?

作者: 相思红 时间: 2008-2-21 19:26
欣赏柯英的小说。很熟悉的生活场景。结尾精彩。

作者: 川.页 时间: 2008-2-21 22:12
厚实的紧呢，喜欢这样的叙事：）

作者: 于文华 时间: 2008-2-21 22:46
建平乡长很的人心！

作者: 雪亭 时间: 2008-2-22 09:54
一阵风紧接着一阵风呼啸着穿过原野，一阵风把一阵风吹向远方。

结尾非常震撼人心。柯英老师的文字刻画人物入木三分，雪亭来学习老师的语言。谢谢柯英老师对雪亭的指点。雪亭问候

作者: 脂砚 时间: 2008-2-22 11:38

最初由田瞳发表
写一个乡干部的酸甜苦辣，有厚实的生活基础和扎实的文学功底，写得真实可信，人物立得住，结尾一笔震撼人心。精华小说！

是的，田老师评得很准，而且小说的标题来得十分别致和诗意又富于哲思，非常好。支持精华！

作者: 一楠 时间: 2008-2-22 12:10
支持一下，很好的功底！

作者: 刘虎 时间: 2008-2-22 16:11
对题材的把握很到位.支持!

作者: 柯英 时间: 2008-2-22 17:20

最初由汤如浩发表
学习问好！

问好！谢如浩支持！

作者: 柯英 时间: 2008-2-22 17:21
标题: 回复: 欣赏并学习!

最初由飞飞儿发表
得有深厚的生活经验做基础才写得出来.
一点感觉:似乎象长篇的一部分,有没有下篇呢?

感谢关注！这是一个短篇，只是写一个事件罢了．

作者: 柯英 时间: 2008-2-22 17:22

最初由相思红发表
欣赏柯英的小说。很熟悉的生活场景。结尾精彩。

谢谢相思红支持。

作者: 柯英 时间: 2008-2-22 17:23

最初由川.页发表
厚实的紧呢，喜欢这样的叙事：）

问好，谢谢鼓励。

作者: 柯英 时间: 2008-2-22 17:31

最初由脂砚发表
是的，田老师评得很准，而且小说的标题...

谢脂砚版主肯定！

作者: 柯英 时间: 2008-2-22 17:32

最初由刘虎发表
对题材的把握很到位.支持!

听到虎子的肯定可不易呢，谢谢！

作者: 陈天佑 时间: 2008-2-22 21:25
写得确实不错,人物语言尤其好,故事平中见奇.标题太俗.应该是个中篇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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