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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老法师 [打印本页]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2 10:37
标题: 老法师
本帖最后由孙憨憨于 2016-6-5 19:03 编辑

“老法师”

“圈里人，都叫我‘老法师’”，他翘起大姆指说，拇指上套着枚油光可鉴的玉扳指。我不玩古董，对玉石一无所知，正如他对方块字的无知一样。当然，更不了解“老法师”这头衔，在淘宝界算是什么级别。

黑呢礼帽，下戴茶色眼镜，密纽扣银灰绸衣，下穿锃亮革履，大腹便便，摇一柄黄绸折扇，你要是没见到他街头摆地摊修自行车，还以为是位海归富商。他胖脸上带一丝诡秘的微笑，从脖子下掏出一大物事来，大如碟片，厚似铜板，内方外圆，乌黑油亮，向我炫耀：“开开眼吧，这是战国玉璧。”

我接过“玉璧”，将信将疑。印象中，玉应该是“洁白”或“翠绿”的，怎么是漆黑的？听说，“玉”字前加上一个“古”字，所有石头，经古人类打磨过，都可以称古玉。他像看透了我的心，说：“天鹅是白的，黑天鹅就是珍稀；玉石是白的，黑玉就是奇宝。你看，多好的网格纹，网格纹是战国璧的标志。”

“战国”，还是“民国”，我没有这份闲情逸致。我看重老法师，不是他对古玉的鉴赏，而是修自行车这门手艺。六十年代，自行车在本城还是稀罕之物，他就是一位车行工人了。我更爱听他讲“杀师傅”故事。

要他讲，他就讲：“我命苦啊，师傅只教了我三个月，他老人家就下放农村去了，我的本领是靠剽窃学来的。我这个三个月的学徒，被调到南门修理门市部，店主任号称车王，自行车界的坐地天王。本指望从他手里剽窃一点本领，他却支派我到五金公司装新车。俗话说，‘三分做七分修’，装新车，屁技术也没有，并且有定额，一天到晚，累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啥技术也没学到，倒是练出了一副快手脚。”

“这和‘杀师傅’有什么关系？”

“凡事都得有个前因后果，且听我慢慢道来。我装了一年半新车，回到门市部，该学技术了吧。我前世好像吹灭了车王的头边火，他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好像有仇似的，有事没事训一顿。我是老脾气，话来不还口，手来不还拳，一声不吭，夹着尾巴做人。他呢，本身是个大玩家，上午找人下一盘棋，下午人影不见，孵温堂﹙泡浴室﹚去了，回到店来，该做做本行了吧，这叫‘吃啥饭当啥心，敲啥木鱼念啥经’，他偏偏不修他的自行车，专门修理我。他的说法是，提高阶级觉悟，密切注视阶级斗争的新动向。那天下午，他又去孵温堂了，前脚走，他的几个徒弟后脚开溜，台球的台球，荡街的荡街，各找玩伴去了。合该有事，主任大人可能嫌温堂的水凉，提前回店。偌大的店铺只剩我一个人。他大发雷霆，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我组织罢工，这就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把我抓到总店隔离审查。你看，这个是‘红山文化’。”

老法师一边说故事，一边用手指揉捏一只大如山芋的石蝉，递给我看。

“什么红山黑山的，老吊人胃口，别卖关子。他不喜欢你，也该有原因，你要在自己身上找找缺点。”

他鼓起腮帮子，瞪起了金鱼眼，硬生生地说：“什么原因？我是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从娘胎里出来，就背上了黑锅。好事没份，坏事全揽着，他是阶级觉悟高，软柿子任他捏。审查了我一个星期，我蹲了七天黑屋子，此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最后，他的一个徒弟开除了事。我从黑屋子里出来，他的门市部呆不下去了，调到了车辆厂。厂里，件件活计我都拿得起，成了技术精英。改革开放，我当了个小班长，管几个工人穿钢丝，准钢圈。真是冤家路窄，吊桶也有回落在我井里的时候。一天，工人来告诉我，来了个大师傅，号称车王。我回车间一看，就是他，把我整得昏天黑地的店主任，六十年风水轮流转，今天，他跑到我手心里讨饭吃了。原来，街上门市部人浮于事，开不下去了，关了店，他来车辆厂，车床，刨床上不上手，见这里是老本行，就认准了这个门，钻进来了。他也不看看掌门人是谁？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

我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熟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时你以礼待人，才显出一个人的气量，本事。”

“呸﹗”他狠狠白了我一眼，吐了口唾沫，“你真是书呆子气十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当机立断：杀师傅。我上去递了他一枝烟，也不多说话，坐在他旁边，跟他一起准钢圈。第一天，我准三十只，他准了十五只。第二天，他准二十只，我准了六十只。我前边的车轮堆得像小山，他前头就那么狗屎大一堆。第三天，他没来上班。第四天，他夹了个‘光荣退休’的镜框提前退休了。没有人去送，也没有人来接。一个月后，街上见到他，他在小脚娘娘走路，听说，是中了风。三个月后，再度中风，就走了。”

人生险恶，我背上不由自主直冒凉气。干体力活，凭力气吃饭，也这般刀光剑影？“他走了，你就是车王了，”我说。

“车王谈不上，属于本城修车顶尖高手中的一个。我们几个高手，各有所长，我的长处，能把车祸压成柿饼状的车子，修复得完好如新。我也不去厂了，自己开了个修车铺，赚了点钱，岁月不饶人，转眼就成了老头子。干不动了，这才玩起了古玉。”

“车王不干，当起‘老法师’来了。”

.“‘老法师’也不是好当的。得有一对法眼，没有一二十年功夫，磨练不出这份功夫。你看那些年轻人，巧舌如簧，口里能吐出莲花来，拿了一个玻璃做的假古董，在人家面前炫耀，殊不知，人家口里不说，心在暗笑。干这一行，手里的东西会说话。我走到市场上，不声不响，我这戴的，我这挂的，引得人家眼珠子盯住了，像粘胶粘住了苍蝇，挣扎不出来。要不，怎么叫我‘老法师’？”

这言过其实了，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尽管他腰上悬的，脖子上挂的，手上戴的，叮叮当当，像陈老莲画的《货郎担》，却丝毫引不起我的兴趣。

本来，老法师做些玉石小买卖，手头子蛮活络，也小有名气，但不想做将军的士兵，毕竟不是好士兵，老法师也想干一番大事业。那天，他对我说：“我终于干出点名堂来了。“

“捡到什么宝贝了？”

“倒不是捡到宝贝，我那块战国玉璧经某市权威部门专家鉴定，拿到了鉴定证书。”

“那又怎么样？”

“他们答应留下来拍卖，起拍价是二十万，二十万哪﹗”

值这么多钱﹗钱可通神，我也不禁怦然心动，“老法师”确实有法力。街上见了他老人家，跟他打招呼也有了几分敬意。他在随风飘飘的银灰绸衣烘托下，宛若财神菩萨，黑呢礼帽下，茶色眼镜后，一股精明的眼神，似乎能把世界看个透。特别是大拇指上那枚玉扳指，人家戴的戒指，戴在中指或无名指上，哪里见过大拇指上戴扳指的，据说，当年十里洋场的大亨才有扳指。我思忖，以后也该找个扳指来戴戴，碰碰运气。

老法师步履轻盈，全不像七老八十岁的样子。他成了淘宝圈内的中心人物，他常劝圈内人士：“在这山寨市场上闯荡，实在是小儿科，没多大出息。要干，就去权威机构鉴定，上拍卖行，这才是做生意的正道。”看他谆谆开导，苦口婆心的样子，真想不到，当年他会“杀师傅”。

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老法师”了。听人说，他栽了个大跟斗，就栽在拍卖行上，战国玉璧流拍了，鉴定费，拍卖费，来回车旅费，净亏了五万多。

再见到“老法师”，是一年之后。还是黑呢礼帽，茶色眼镜，绸衣，玉扳指，只是脖子下的战国玉璧不见了。他没有小脚娘娘走路，只是脸框子瘦了一点，精神不减当年。他对市场上沸沸扬扬的传言，不屑一顾，对我说：“你见过拳击比赛吗？一等拳击高手不但有战胜对方的能力，还要有自身的抗击打能力。两种能力兼备，才能牢牢站立在拳击台上。”

我问他：“你的战国玉璧呢？”

他说：“那算什么东西，一百五从地摊上买来的。这次拍卖，我及早转身，避免了更大的损失，赢得了自身的抗击打能力，这也是一种职场智慧。”

盛世收藏，在淘宝热的风口浪尖上，“老法师”不知能不能算上一员人物？

作者: 戏笑九宫 时间: 2016-6-2 10:57
本帖最后由戏笑九宫于 2016-6-2 11:07 编辑

先抢了沙发，待慢品细读

孙老师啊，粗读一遍，感觉情节不够引人入胜，叙述有点冗杂。不过时间还早，望尽快修正润色。也许粗读的原因，恕我直言。不过我肯定会回来继续品味研读！
辛苦！

作者: 遥远的紫微星 时间: 2016-6-2 11:11
算，老法师真算一员人物。
紫微星问候孙老师！人物描写活灵活现，很喜欢看描写市井小人物的故事，其实人人都有自己的一方精神领地，人人都是领地的王。

作者: 半两金 时间: 2016-6-2 11:30
收藏圈子的水很深，能混上“老法师”不容易。

法师是捉鬼的吧？可他为何被鬼“捉”了？
是功力不济还是其他？如此看来，大家都是小鬼，大家又都是法师。:lol

作者: 熊荟蓉 时间: 2016-6-2 15:00
法师法大，亦有法治！

人物形象立起来了，喜读！问好孙老师！

作者: 淡淡不如风 时间: 2016-6-2 16:27
应该是“拇指”

作者: 天门牧夫 时间: 2016-6-2 16:49
老法师这个人物形象刻画得丰满。自负，圆滑，“见多识广”，在古玩这个圈子自以为是大行家，却栽了跟头。文中“我问他：你的战国玉璧呢？”这一处语言描写，让人忍俊不禁。
孙老师的小说，很耐看，很好看！小说语言地道。用字用语，包括标点符号无一错漏，显示出良好的文学素养。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2 18:13
发表于 2016-6-2 10:5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戏笑九宫于 2016-6-2 11:07 编辑

先抢了沙发，待慢品细读
孙老师啊，粗读一遍，感觉情节不够引人入胜，叙述有点冗杂。不过时间还早，望尽快修正润色。也许粗读的原因，恕我直言。不过我肯定会回来继续品味研读！
辛苦！

感谢九宫版主指导。这是篇市井平民的生活写照。老法师这个人物贯穿前后三十年。通过对话插叙他的前三十年，顺叙后三十年。前三十年，一个普通工人，也夹杂刀光剑影，如“杀师傅”的故事，后三十年，成了技术精英，也有了自己创业的机会。老来还能进入淘宝界，由物质财富的创造，进入精神财富的鉴别。反映了社会的进步，生活的提高和人们精神世界的极大丰富。请九宫版主批评指正，使作品质量有所提高。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2 18:17
发表于 2016-6-2 11:11 | 只看该作者
算，老法师真算一员人物。
紫微星问候孙老师！人物描写活灵活现，很喜欢看描写市井小人物的故事，其实人人都有自己的一方精神领地，人人都是领地的王。

感谢紫微星文友的解读。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份自己喜爱的精神寄托。生活才有味道。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2 18:20
本帖最后由孙憨憨于 2016-6-2 18:31 编辑

发表于 2016-6-2 11:30 | 只看该作者
收藏圈子的水很深，能混上“老法师”不容易。
法师是捉鬼的吧？可他为何被鬼“捉”了？
是功力不济还是其他？如此看来，大家都是小鬼，大家又都是法师。

感谢金老师的启发。法师，原指佛教，道教中的一种神职人员。古玩膺品多，能辨别的人员，堪比法师，大概他们行内是这个意思吧。老法师这个人有原型，这样的人到处都有。至于他的功力不济，实际上，生活中的失败和挫折占大多数，成功胜利才是极少数，所以有“不以成败论英雄”一说。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2 18:22
发表于 2016-6-2 15:00 | 只看该作者
法师法大，亦有法治！人物形象立起来了，喜读！问好孙老师！

感谢蓉版主一贯的支持，向版主学习。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2 18:23
发表于 2016-6-2 16:27 | 只看该作者
应该是“拇指”

谢谢指正，马上修改。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2 18:25
发表于 2016-6-2 16:49 | 只看该作者
老法师这个人物形象刻画得丰满。自负，圆滑，“见多识广”，在古玩这个圈子自以为是大行家，却栽了跟头。文中“我问他：你的战国玉璧呢？”这一处语言描写，让人忍俊不禁。
孙老师的小说，很耐看，很好看！小说语言地道。用字用语，包括标点符号无一错漏，显示出良好的文学素养。

感谢牧夫文友高评。向你学习。

作者: 刘晓斌 时间: 2016-6-2 18:36
修车老法师算是一个人物，收藏可能法力就浅了些；在老师的笔下，老法师也是一个人物：栩栩如生！如同站在读者面前一般。
问好老师！

作者: zc周池 时间: 2016-6-3 16:10
法师其实玩转的是生活的法门，这也是一门学问，一个穿梭市井的小人物形象活脱脱于眼前，问好欣赏！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3 17:14
发表于 2016-6-2 18:36 | 只看该作者
修车老法师算是一个人物，收藏可能法力就浅了些；在老师的笔下，老法师也是一个人物：栩栩如生！如同站在读者面前一般。
问好老师！

感谢晓斌老朋友的高评,向老朋友学习.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3 17:18
发表于 2016-6-3 00:42 | 只看该作者
在两人看似不经意的对话中，一个活灵活现的下九流立在我面前了。这很不容易。我是非常不喜欢看大段小说对白的，因为作者把控不好，往往会显得很啰嗦，但读孙老师这篇小说，我数次莞尔，完全被老法师的生活哲学迷住了。
在生活中，我们遇到的“老法师”太多了，你可能觉得他们很蠢，但失败后，能自我化解愤怒和沮丧，算不算生活的另一种智慧？说实话，我挺佩服这位大法师

舞蹈文友所言极是,底层小人物,生活不易,要想有所发展,更是困难,在荆棘丛中前行,非得有点抗击打能力.这也可看作老法师身上的亮点.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3 17:21
发表于 2016-6-3 16:10 | 只看该作者
法师其实玩转的是生活的法门，这也是一门学问，一个穿梭市井的小人物形象活脱脱于眼前，问好欣赏！

感谢周老师的深入分析,老法师一路坎坷走来,他应该是懂得底层生活的,他的遭遇,虽是个案,但有一定的代表性.

作者: 瑞雪洪荒 时间: 2016-6-4 13:30
老法师前后三十年的生活经历，反映了社会的进步，生活的提高和人们精神世界的极大丰富。

嗯，认同孙老师这个自评，“老法师”这个底层小人物的形象塑造确实很成功！

作者: 碣石清风 时间: 2016-6-4 14:38
老法师这个人形象具有典型意义。命运坎坷，前三十年不得志忍辱负重，后三十年扬眉吐气成为精英。通过这个人物的变化歌颂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不错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5 16:49
发表于 2016-6-4 13:30 | 只看该作者
老法师前后三十年的生活经历，反映了社会的进步，生活的提高和人们精神世界的极大丰富。

嗯，认同孙老师这个自评，“老法师”这个底层小人物的形象塑造确实很成功！

感谢瑞雪文友的支持，向文友学习。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5 16:50
发表于 2016-6-4 14:38 | 只看该作者
老法师这个人形象具有典型意义。命运坎坷，前三十年不得志忍辱负重，后三十年扬眉吐气成为精英。通过这个人物的变化歌颂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不错

感谢碣石版主一贯的支持，向版主学习。

作者: 暴雨迎风 时间: 2016-6-5 17:19
叙述语言很有特色，人物的个性立了起来，典型。

作者: 江左秋 时间: 2016-6-5 17:49
人物活灵活现，我们身边也不乏这类人物，走江湖、攀兄弟、三教九流似乎无所不通无所不能。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人物，在作者的笔下却有条不紊地上场表演，从出场到高潮到退场，读者如同看一场大戏。作者的情节构思非常老道。赞个，学习了！！

作者: 笨马 时间: 2016-6-5 22:57
这个人物写活了，有血肉！“抗击打能力”！高！！

其实，生活在我们身边的“老法师”很多很多哟`～孙老师慧眼～～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6 18:34
发表于 2016-6-5 17:19 | 只看该作者
叙述语言很有特色，人物的个性立了起来，典型。

感谢迎风文友支持，向文友学习。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6 18:36
发表于 2016-6-5 17:49 | 只看该作者
人物活灵活现，我们身边也不乏这类人物，走江湖、攀兄弟、三教九流似乎无所不通无所不能。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人物，在作者的笔下却有条不紊地上场表演，从出场到高潮到退场，读者如同看一场大戏。作者的情节构思非常老道。赞个，学习了！！

感谢江秋文友高评，向你学习。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6 18:36
发表于 2016-6-5 22:57 | 只看该作者
这个人物写活了，有血肉！“抗击打能力”！高！！

其实，生活在我们身边的“老法师”很多很多哟`～孙老师慧眼～～

感谢马老师高评，向马老师学习。

作者: qq86742153 时间: 2016-6-6 23:07
读这篇文章时，除了感受到栩栩如生的老法师，更感受到孙老师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入微的观察，问好！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7 18:43
感谢qq86742153文友的高评,向文友学习.

作者: 林晓妮 时间: 2016-6-7 22:33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没啥，老法师会挺住的。

作者: 熊荟蓉 时间: 2016-6-8 13:04
加精理由：小说语言地道，人物形象立体，内容多姿丰厚，体现了一定的思维深度和人生哲学。

作者: 孙憨憨 时间: 2016-6-8 18:20
感谢蓉版主高评,向蓉老师学习.

作者: 草舍煮字 时间: 2016-12-12 20:57
混出点威望加上抗击打，算个人物。
孙老师是表现人物的高手，深得小说之道。
读到战国玉璧拿去拍卖我就笑了，法师露怯啦！
有个地方可能是我搞错了年代，师傅不在，徒弟跑出去打台球，台球好像不是那个年代的物事。

作者: 岩水 时间: 2016-12-12 21:59
孙老师对古玩古玉还蛮有烟酒的。学习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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