鴳雀《龙潭小记》读

梅边

鴳雀《龙潭小记》  读   

      有句话叫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是说人徒有虚名。有把名字取大的，说这人担不起。如果说这两种情况，离我们还远点，那论到给文章取名字，就离我们这些人太近了。写诗歌的，给自己的一首诗取个好名字，或者说是写下一个好句子，看他分行里吧，却是一句好诗没有。写文章的呢，情况还尚好。打开鴳雀的文章目录，看到有篇《龙潭小记》，因为是在鴳雀的名字下，我八九不离十地断定，他一定能写好的。

      事实正是这样。

      文章开篇，三言两语，就一下把你引领到了那个叫龙潭的潭边。时间是一九七四年——一个很特殊的年代；时令是春天——开始采春茶的时候。它告诉你——如果你对鴳雀的人生经历多少还有一点了解的话——这是写一段知青的劳动生活的文章了。

      山道弯弯，循溪缘石，一行青春的男人，向春山的深处进发了。他们就是那一溪的山水，读到这里，我仿佛就能听到他们青春的叮咚的脚步声。

      因为是写去采春茶，我们看作者对此的描写：“山里的春天，一天一模样，今天还是嫩黄绿，明天便是翠青绿；今天的绿还见斑斑驳驳，明天便满眼绿浓欲滴。如此这般，可见春茶长势是一天耽搁不得，一天一等级。”对此的描写，就需要作者的功力；读这一段，就看出作者功力。山里的春天一天一个样，何况早一天不行，晚一天也不行的茶呢。一段文字如果不见作者使力，又能把要表达的表达出来，这不叫功力又能叫什么？

     如果你还不以为然，接着看：“龙潭坝茶树遍布山涧两旁，这里绿荫环抱，水汽氤氲，嫩芽紧苞，鲜叶厚沉，上等好茶出处地。”写潭又是写茶，让你看见潭清又觉到茶香。我再回头读一遍，竟悠然吟出一首诗了——
               “绿荫环抱，
                  水汽氤氲。
                  嫩芽紧苞，
                  鲜叶厚沉。”
还有还有。“今天采多了，明天长不出，今天采少了，明天长老了。”作者轻轻巧巧地道出，毫不见着力，他不分行，却是一些人使尽了力气也做不出的分行诗。

      至于写龙潭引“有龙则灵”的诗，写山岗有虫的联想，甚至自己随意搭的锅灶都叫“七星灶”，这不仅显示出一个人的学力，更是散文作法上的一大技术运用。文章要有闲笔，又不离主题，不是谁都能写的这样游刃有余。

      说到潭，我们难免不提到柳宗元的《小石潭记》，鴳雀也是。柳宗元的潭清、冽，鴳雀的也不暖。一个是时令所致，一个是当时知青生活的心理所致。柳宗元的潭“水中有鱼清可数”，鴳雀他们可是赤条条下水了。
      “在水的冲击震荡中，我们似乎进入到另一个世界，大有脱胎换骨的那种感觉。冷得发颤的我们在水中大喊大叫，谁也听不见谁在叫喊什么。我们的叫喊声不过是龙潭瀑布那排山倒海的交响乐中一个小小的和声罢了。”
         他们那一刻感觉到了什么，思想到了什么，大约只有一潭水知，只有下到水里的他们知。因此这个龙潭，与众不同了。它是只属于作者笔下的龙潭了。只属于他们自己那个特殊时代背景下的龙潭了。

      梭罗有梭罗的瓦尔登湖，鴳雀有鴳雀的瓦尔登湖——龙潭。这是他“半个世纪”的回响——“这里可以听到河流的喧声，那失去名字的远古的风，飒飒吹过我们的丛林。”
    “近半世纪后，我再次回望龙潭，”同时自自然然地挽合起了全篇。文章结构上的完整与严谨，也于此可见。

      鴳雀是我在中财论坛上很看重的一个作者，虽然接触还不多，他也是我在论坛上感觉很亲切的一个作者。他和枕石问天同时出现，又和稍早的牛老五，三人打得火热。他稳重，可不像石头那样叫叫唤唤；他坦诚，也不像牛老五那样马虎藏袖里。当然这样说是开玩笑了。我说鴳兄的为人，还是说鴳兄的文章的。



                            2020-02-01   19:30   十里坡

      《龙潭小记》链接：http://bbs.zhongcai.com/forum.ph ... 1440&fromuid=106216

梅边

鴳雀 发表于 2020-2-2 09:18
梅边捧场自然开心。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脸靠化妆，文文看来要靠包装。这篇文文让梅边一包装，自己读着也 ...

正是这样。我说的“小动动”。比如那句直接引有龙则灵就行。动字词，动个别的句子。一篇文章，特别是诗歌，，一旦写成，就是那个样了。你看我的诗歌和文章，几乎都落上几时几分写完的，即使再编辑也是动字句。这文，若有理解错的地方，鴳兄请见谅！

梅边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20-2-2 13:08
鴳雀跟石头早几年前就是一对冤家，斗来斗去，让我这个自认为知道底细的人也晕乎。我费了一番功夫才拽来中财 ...

鴳雀两个，你是挑事的啊还是和事的啊？

梅边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20-2-2 13:08
鴳雀跟石头早几年前就是一对冤家，斗来斗去，让我这个自认为知道底细的人也晕乎。我费了一番功夫才拽来中财 ...

哈，鴳雀后面，就是你们有数的几个老太太跟着跑吧。梅边后面，可都是小妹美女啊！这怎么能比。

梅边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20-2-2 15:38
对啊。石头这神回复，真给力！
梅大师一直不服气！觉得自己：“公子世无双……”
他哪里知道故事的高 ...

你就跟着他两个啦啦吧，早晚得把你拐跑！

梅边

一师 发表于 2020-2-2 17:15
有人夸鴳雀，进来看一看，问好梅老师！新年快乐！

夸鴳雀，鴳雀谦虚。石头和小草倒翘起尾巴来了……  他俩不明白他们的角色也只是伴郎和伴娘。

梅边

一师 发表于 2020-2-2 17:15
有人夸鴳雀，进来看一看，问好梅老师！新年快乐！

一师后面还有二师吗？你不会也是小草一党的吧？

梅边

月牙 发表于 2020-2-4 21:35
没看到版权标志，是漏了吗？不加版权的不能精华呢。

这周有篇不喜欢汪曾祺了，就没加。这篇也是随便一写，——鵲儿是个好人呢。

梅边

一师 发表于 2020-2-4 21:50
我就是我，不拉帮结伙，我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不会人云亦云。哎呀，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

那，独立思考思考，梅边是——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