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施连环计

碣石清风

　　　　　　　　　　　文/碣石清风


　　雨雪成冰的十冬腊月也有小阳春。

　　遭遇阳光的冰雪化得唏哩哗啦 ，大街小巷细水长流，整个港洼村成了泞泥塘了。过往行人翘脚拾路沾泥溅水而行。

　　毕小明骑车进村，在泞泥路中行车，车体摇摇晃晃，突然，车身一栽歪，毕小明连人带车一起倒在泥水中。他从车底下爬出来，变成了泥猴子。车架上的鱼粉袋压着后轱辘，前轱辘高仰着头，车轱辘依然转着，毕小明皱眉咬牙望着，一甩手中的泥水两腿下蹲猫腰一叫劲，“嘿”的一声吼，愣把车子扶了起来，却不料    ，重重的鱼粉袋往外一倾，把车子又缀倒了，他一时火起，三两下解开绳子，一脚踢翻鱼粉袋，“去你妈的！”推起车子，提起又重重地摔了摔车子上的泥水，一转身骂骂咧咧而去。

　　毕小明可不是等闲之辈，现在是养鹌鹑大户，财大气粗腰板硬。他怕别人也养鹌鹑，就不让外人接近他的鹌鹑室半步，平时更是绝口不谈鹌鹑事。一天，毕小明急事出门忘记了锁门，袁老五借机推开虚掩的门，翘脚侧身贼似的钻了进去。他扒着鹌鹑室的窗缝提起脚跟觑着眼睛往里看，还没等看出个子午寅卯来，后衣襟早被人一把抓住，“咕咚”，闹了个屁股墩，他回头愣眉痴眼的看来人，心中好一阵叫苦，正是毕小明。

　　袁老五双手一拄膝盖站起来，一边拍打着屁股上的土，一边骂着往外走，“妈的，啥稀罕宝贝？谁愿意看啊！”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走了几步，又回头扬手喝道：“兔崽子，你就房顶上开门吧。你记住，今后你若敢进我家门，我敲断你的腿！”

　　此事很快传开，港洼村一时大哗，指指划划，交头接耳，说啥的都有。一下子，毕小明便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人。更没人敢登毕小明的家门了。

　　毕小明对此并不十分介意，独家养鹌鹑落得清净，再不用担心有人抢他的饭碗子……

　　不过，好景不长，自己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袁老五神不知鬼不觉的也养起鹌鹑来了，跟他唱起对台戏。更可气的是不到十天工夫，又有几家也相继养起来。毕小明心里就像长了草，十分的慌乱，看着那些养殖户跑马灯似的出入袁老五家，他更是六神无主。他对袁老五家的红火，很眼气；他对自家的冷落，很懊丧。他觉得自己就像离群的孤雁，没着没落。此时他一反常态，时刻盼人来，就是没人来，他便踢东打西，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袁老五有个女儿叫袁三巧，人样儿俊，心眼灵，与毕小明同龄。二人同时上小学，同时念初中，很要好。

　　自从毕小明把袁老五抻个屁股墩后，袁三巧同毕小明便生分起来，袁三巧见了他就扭脸，不理睬。

　　袁三巧心里憋着一口气，暗发誓言：一定帮爹养好鹌鹑。其实，心气足没技术哪成啊！袁家父女虽说能吃苦耐劳，但还是属于那种盲目上项目，在技术上一窍不通，养鹌鹑并不像养个鸡养个鸭那么简单。袁老五大把票子投进去了却不见效益，到如今，只见鹌鹑张嘴吃食不见屁股眼生蛋，直把袁老五急得团团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可如何是好？袁三巧怕给爹添愁肠，表面上装做无事人，笑眉笑眼，心里却是急得火上房哩。她几次想去请教毕小明又鼓不足勇气，一怕爹恼自己没骨气，二怕毕小明翻脸，自讨没趣。

　　这天，袁家父女在鹌鹑室里打扫粪，就听“嘎嘎嘎，嘎嘎嘎”二声叫，紧接着就是“嗡嗡嗡”的阵响，笼里的鹌鹑炸窝了——“突——突”地乱飞乱撞。这种乱营一天不知要闹多少回。说也怪，那会叫的鹌鹑一伸脖，膀子一奓撒，“嘎嘎嘎”一声叫后，脑袋一缩就扎进鹌鹑群里，“出出出”乱串，根本盯不住它的踪影，贼星一般。这种会叫的鹌鹑是雄性，认也认不出，找又找不见。一次，鹌鹑叫后，袁老五盯准了一个，一把抓住，咬牙切齿地往地上一摔，“赫！”肠子肚子都摔出来了，仔细一看，还是个母，知道抓错了，这个后悔，这个心疼啊……

　　炸营的鹌鹑慢慢平静下来。袁老五的心 却揪扯着疼。袁老五时运不济，春天养羊，羊死；夏天养兔，兔亡；眼下养鹌鹑又不下蛋，袁老五烦闷愁苦地走到屋外，仰天长叹：“苍天啊，我的活路呢！”他越想越心窄，不知不觉落下泪来，他心灰意冷，失魂落魄，飘飘浮浮地往家屋走去，一头倒在炕上，痛不欲生的样子。

　　袁三巧大惊，觉得爹又要钻牛犄角，会不会又往绝路上想？以前曾犯过短见的错。

　　“这可怎么好？”袁三巧一时没了主意，心慌意乱起来，她在屋中转过去转过来，转过来转过去，抓耳挠腮，突然心生一计，她转身取出纸笔，刷刷点点写了张字条悄悄放在爹的身旁，又轻轻提着脚跟出了门……　

　　此时，毕小明也并不春风得意，鱼粉脱销，问题严重，就如火烧眉毛水漫堤岸一般。断了鱼粉，产蛋率就会直线下降哩。他明明知道村里几家养殖户有存货，他就是不好意思张嘴求借，自己把路走绝了，不怨自己还能怨谁？以往的过错，眼前的困难，就如两把刀锯锯割着他的心。

　　天黑了，飘起鹅毛大雪。突然室内漆黑一团，毕小明嘟哝着骂了一句，“妈的，又他妈的停电！”

　　这时，不知是谁在外面喊，，一声比一声高，原来是袁老五在喊女儿三巧。

　　出了他妈啥事？惊得四邻不安！毕小明皱着眉头摸黑钻出鹌鹑室走出院落，街巷里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身上都白花花的了，成了雪人。

　　袁老五跌跌撞撞喊着女儿的名字从街巷那头闯过来，人们问他怎回事，他不顾回答什么，就忙三火四的呼唤着女儿的名字远去了，留给人们的是踉踉跄跄的背影。

　　原来，袁老五一觉醒来，不见了三巧，却发现了三巧留下的字条：爹，你那样伤心，闺女好难受，没办法帮你，又没脸面在家里，我只好走了。

　　毕小明在一旁听后，心就一颤，他跟三巧曾相好这一层抛开不说，就这人命关天事，岂能坐视不管？他火速返身回家取出三节手电筒，独自去找袁三巧。村头巷尾，河沟井房，闲院空屋，绕个遍也没寻见个人影。

　　雪越下越大，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噗噗”的声响。三巧能跑到哪里去？心急火燎的毕小明嘘哈着有些冻僵的双手把手电筒掖在腋窝，摸出一棵烟，点着，吸溜吸溜的抽。突然，东场园麦秸垛旁人影一闪，他摁亮三节电池大手电，箭光扫过去，人影又不见了。毕小明疾步奔向麦秸垛，左寻右找，不见踪影。哪里去了？正纳闷，一条人影又一闪，跳进北面的暖水河沟，毕小明尾随追过去。从身影看，是袁三巧，追了一程又没了人影，再找，全然不见。

　　村里静下来了，雪越下越厚。袁老五呼唤“三巧”的声音时大时小，时远时近，时断时续，毕小明手中的电光突然灭了，他晃了晃，敲了敲，再也不亮，他只得摸黑归家，汗津津的身子有点冷。他焦虑地走到家门，脚下被绊了一下，软呼呼的，一看，原来是个人，再细看，不是别人，正是三巧。毕小明不知是惊还是喜，他慌乱地抱起三巧，用脚踢开大门进院进屋，把昏迷不醒的三巧仰面放在热炕上，他慌乱的摸摸三巧的胸口，“嗵，嗵”的跳着，他松了口气放了心。他揣摩着三巧一定是冻昏了，不会有大事。他从厨子里摸出一块姜，摸黑抄刀切碎放进大碗，抓了把红塘，提暖壶倒水冲了一碗姜汤水，毕小明自己先尝尝甜辣温热可口后，就端过去，轻轻摇了三巧一下，三巧没有动，他就用手掰开三巧的双唇，灌了一匙姜汤，却不料，三巧“    扑哧”一笑，姜汤水喷雾似的喷了毕小明满脸，三巧“哧愣”跳下炕，，扭头说了声“谢谢啊！”就嘻嬉笑着跑出去了。

　　毕小明傻呼呼的愣头愣脑的站在那里一时弄不明白，这是唱得哪出戏？莫非三巧倒在门口是装的？他在云山雾海中思忖良久，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他坐在炉旁的靠椅上望着啄食饮水的鹌鹑出神，一时间，他眼前一片模模糊糊，一时间又清清楚楚，突然他发现一只鹌鹑翅膀  一扑楞，双腿后登，眼睛翻白着瘫卧在笼里，呃，怎么回事？眨眨眼的工夫，又倒下一片，呃，全死了！祸从天降，祸从天降！心一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时，又听屋里一阵鹌鹑  撞笼子的轰响，咦，咋都活着？他擦干眼角泪水，揉了揉眼睛，这才醒悟，原来方才是做了一个梦。好吓人的一个梦！转眼间，鱼粉问题又浮上脑际，弄得他心烦意乱。他明知三巧家有鱼粉，就是不好意思去借。他很后悔那个屁股墩。咦，三巧今天夜里搞的啥名堂？妈的装啥死？鱼粉真要命，他妈的！再进县找找门子，不信就买不着鱼粉！对，他出屋望天，三星老高了。

　　街巷里响着脚步声，“嚓拉，嚓拉”。谁起这么早？他移开门缝，见是袁老五，脑袋缩在脖颈里，两手拢在袖筒里，“嚓拉，嚓拉”的踱过来，“嚓拉，嚓拉”的踱过去，像是有啥心事，莫非三巧没回去？

　　毕小明正想着，看着袁老五朝自家门走来，心一紧，他要干啥？可袁老五走了几步又一个急转身，拂袖而去。

　　毕小明不顾多想，推出自行车，打开大门，登车上路。车到胡同口，由北向南一个急转弯，险些撞倒疯疯跑来的袁三巧。

　　“你真想找死？”

　　“见着我爹了吗？”

　　“没有！”三巧愣了一下，又惶惑不安地东张西望着，咬着食指，自言自语道：“爹上哪里去了？”

　　毕小明望着惊慌慌的三巧，满腹狐疑，“    昨夜她爹找她，今早她找她爹，演的哪出戏？”

　　此时，东方已露白，月退星稀，鸡鸣狗叫，炊烟袅袅。时间不早，毕小明骑车想走，车后座早被三巧抻住，“别走哇，有几句话说．”

　　“有话快说，我还有事哩！”

　　“啥事这么急？”

　　“跟你说也没用！”

　　“哼，我就这么没用？”

　　“其实，这事你还真能帮，就怕你不帮！”

　　“你别狗眼看人低！”

　　“你能帮，你爹也不会答应你。”

　　“看，又门缝里看人了吧？”三巧接着说：“说吧，啥事？”

　　“我，我鱼粉断了线。”

　　“就这事？说吧，借多少？”

　　“三袋。”

　　“跟我来吧，”三巧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下，一挥手，“喂，你回家等我吧。”

　　毕小明稍一愣神，顿时醒悟，是呀，见着他爹咋好脸面开口？再说也得容三巧跟他爹商量商量呀……

　　毕小明回到家里，左等三巧不来，右等三巧不来，真急了，就如麦芒搓心白爪挠心一般难受。莫非三巧谎话哄我？还是那个袁老五不答应？他妈的，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人！于是，他又骑车进了县城。可是，他转悠了一天也没买到一粒鱼粉，无果而终，只得垂头丧气地回了家，万没想到，家门口的门洞里堆放着三袋鱼粉，他眼睛一亮，鱼粉袋上一块砖压着张字条，上面写道：小明：让你等急了，真对不起。我爹很爽快，早忘以前事，他说，过日子谁没有个难处，大家互相帮忙嘛！昨夜晚，你帮我演了一场戏，救了我爹，以后再告诉你详情，还有一事求你哩，晚上在家等我哈，好吗？三巧。

　　毕小明翻过来掉过去的研究这张字条……

　　这时，袁三巧正跟她爹辩理儿。

　　“人家雪地里救了我，不说谢人家，你还要找人家打架，讲不讲理？”

　　“他应该把你送回咱家！”

　　“送咱家？他敢吗？”

　　“有什么不敢？”

　　“怕你打断腿呗！”

　　黑虎着脸的袁老五想着自己曾说过的话，嘴大张着，厚厚的嘴唇颤颤着，梗几梗脖子没了词儿。

　　“看你今早上，大气呼呼的，还跑，吓唬你闺女？昨夜里你还骂我浑，你自己呢？”

　　袁老五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弓着腰，活象只大虾米，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吭，吭！”大口大口的咳漱。

　　三巧抢过爹手中的烟，扔地上踩灭，“咳成这样还抽？”

　　袁老五又一阵咳漱，瞅瞅三巧，，转身欲走。

　　三巧突然说：“爹，毕小明家断了鱼粉，咱借给他点？”

　　袁老五像挨了雷击，“借给他？还不如扔粪坑！”

　　“人家救过你闺女！”

　　“他抻过你爹屁股墩！”

　　“嘎嘎嘎”又一声叫，满室骚动，“出出出”，“突突突”，鹌鹑乱飞乱串；“嘣嘣嘣”，“哄哄哄”木箱铁笼发出颤响。

　　袁家父女不再辩理儿，眼巴巴地盯着笼子里的鹌鹑，恨不得一把抓住那叫唤的鹌鹑，就是找不见踪影。袁老五把牙咬得咯吱响。时隔不久，鹌鹑们又你啄我我啄你的互相残杀起来，有的鹌鹑被啄得满脑开花，血肉模糊……

　　袁三巧手一拍铁笼，“爹，咱不能再蒙着门傻干了！”

　　“你当爹愿意？没办法呀！”袁老五一筹莫展地叹着气。
　　
　　“请个通达人嘛！”

　　“毕小明通达，请得来吗？”

　　“请来请不来，试试呀！”

　　“算了吧，让我多活几天吧      ！”袁老五又一阵咳漱。

　　“看你，又急。”三巧轻轻地替爹捶背。

　　“你让我跪门磕头去求他？”

　　“爹，别老记着那点事了！”

　　袁老五似有话说，又咽回去了。

　　“爹，咱不能硬撑了，依我吧——我去请毕小明！”

　　袁老五想说啥，三巧一挥手，“爹，别说了，我知道你满肚子气。”

　　袁老五咬着牙，“哼”了声。

　　“爹，那笔账先记着，闺女早晚会替你出这口气的！”随着对她爹耳语一番……

　　袁老五听罢，沉思半晌，最后一咬牙，“就依你！”

　　再说毕小明，三巧家能借给他鱼粉，他真是百感交集，袁家父女真好宽宏大量！一天的劳累和困乏早化做一缕轻烟。“多吃多下蛋，多吃多下蛋。”他一边给鹌鹑添饲料一边用“小草”的曲调哼唱着，摇头晃脑，喜形于色。突然身后一声“扑哧”笑，扭头看，原来是笑眉笑眼的袁三巧，“呃，你？”

　　看把你乐得？”

　　“咋不乐？看它们吃得多欢势，谢谢你家鱼粉哈！”

　　“就用嘴谢？”

　　“咋谢？”

　　“帮帮我家吧，我爹都快愁死了！”

　　“啥事这么愁？”

　　“我家鹌鹑光吃不下蛋，还不愁？”

　　“咋不早来找我？”

　　“敢惊动你？偷看看你的鹌鹑室，还不是被抻个屁股墩！”

　　“得，得得，我的姑奶奶，就别往我伤口上搓盐了！”

　　“好好，过去的事，不提了。”三巧一笑，“能帮帮我家吗？”

　　“走，我先看看去。”

　　“慢，你见着我爹可不能说是看鹌鹑。”

　　“说啥？”

　　“赔不是呗。”

　　“咳，磕头下跪都行啊！”

　　袁三巧又一笑，“那我就请神了，走吧！”

　　袁三巧和毕小明脚跟脚进了家门，却不见袁老五。三巧笑着说：“你运气真好，我爹不在家。”

　　毕小明暗自松了口气。他开始察看鹌鹑，一边还从配料，灯光，温度，鹌鹑叫声讲起，详细介绍了鹌鹑的饲养方法……

　　袁三巧听得入了迷，情不自禁的叫道：“我的妈，这么多学问？”

　　院里传来“嚓拉，嚓拉”的脚步声，袁老五一声喊：“三巧，送鱼粉去。”

　　三巧像想起了什么大事似的慌里慌张地答道：“送去了早送去了！”

　　毕小明转身要出去，一把被三巧拉住，“干啥去？”

　　“我去赔不是！”

　　“别，别，听我的安排。”三巧扭脸朝外面喊：“爹，你到小卖部买盒火柴吧。”

　　“嚓啦，嚓啦”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最后听不到了，三巧对毕小明说：“我爹走了，你也走吧！”

　　毕小明有些莫名其妙，不满的问：“你咋拦我赔不是？”

　　袁三巧无限深情地瞟了他一眼，“傻冒儿，明天上门，郑重其事地陪不是不是更好吗？”

　　毕小明瞠目结舌地望着三巧，三巧神目鬼眼脸绯红，低下头又轻声慢语怨道：“傻冒儿！”

　　毕小明似有所悟，手抓帽子在头顶上蹭，眯缝着眼睛傻笑。袁三巧推了一把毕小明，“你快走吧，我的傻冒儿！”二人嬉笑着并肩走出家门，买火柴回来走在墙角暗处的袁老五看得真而且真，闪身尾随二人走了几步，突然，亮起一片灯火，耀人眼目。

　　“来电了！”人们惊喜地喊道。

　　袁老五止步不前，望着二人的背影，一阵沉思又一阵点头，他的心里就像灌了一勺子蜜那么香甜……

（５６９４字）



[ 本帖最后由 碣石清风 于 2011-2-10 11:22 编辑 ]

邵火焰

学习！今年也想学着写短篇小说！！

天下为公

作品道出了爱情的艰难，创业的心酸。
人物形象鲜明，细节描写细腻 。

碣石清风

原帖由 邵火焰 于 2011-2-10 14:41 发表
学习！今年也想学着写短篇小说！！

谢谢火焰阅读,你的小说很好,我很欣赏,向你学习, 问好

碣石清风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11-2-10 15:35 发表
作品道出了爱情的艰难，创业的心酸。
人物形象鲜明，细节描写细腻 。

谢谢熊版主阅评,谢谢肯定,:handshake 问好

邱天

邱天来向老先生学习！

碣石清风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1-2-10 16:46 发表
邱天来向老先生学习！

兄弟你太客气了,其实我一直向你学习着,并感谢你不断的鼓励.:handshake 问好

山野农夫

小说文笔生动，细节丰厚。欣赏并问好。

碣石清风

原帖由 山野农夫 于 2011-2-10 21:29 发表
小说文笔生动，细节丰厚。欣赏并问好。

谢谢江版主阅评, 问好

碣石清风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11-2-10 15:35 发表
作品道出了爱情的艰难，创业的心酸。
人物形象鲜明，细节描写细腻 。

谢谢熊版主精华鼓励:handshake 问好

曹国魂

人物形象，故事性很强！
学习并问好

碣石清风

原帖由 曹国魂 于 2011-2-11 09:15 发表
人物形象，故事性很强！
学习并问好

谢谢国魂阅评,:handshake 问好

暴雨迎风

很生活，语言老道，运笔流畅，对话得体，故事很有时代感。

碣石清风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1-2-11 12:24 发表
很生活，语言老道，运笔流畅，对话得体，故事很有时代感。

谢谢迎风阅评,谢谢肯定 问好

青山石

描写得到位，语言朴实。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