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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她是妹妹,是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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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5 08: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她是妹妹,是穗子


                                   

  穗子做新娘了。那身嫁衣真是红的炫目。可是哥哥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大哭,那哭声哀伤无比。他抬头说,穗子,你是我妹妹啊!迟早,他们会把肠子都悔断的。


  其实这是哥哥经常对我说的话。他们是指我的亲生父母,穗子就是我。事实上,要不是村里那些嚼烂舌头的常常翻腾我的老底儿,我是根本不会去想这件事的。


  二十年前,他们把我卷在一卷儿破索索棉衣里,搁在路边边上。我敢肯定,他们一定不会躲在不远处窥视着,也不会等到我的爹娘发现并抱走我为止。


  娘说我在那卷破棉衣里不哭不闹,皱巴巴的小脸儿上一对大眼睛宝石一般灼灼的忽闪着。眉心的一颗痣,像打了个记号一样惹眼。


  爹说,走吧,再迟天就黑透了。娘犹豫了一下,就走开了。可是,紧跟在娘身后的哥哥却蹲下从棉衣里抽出了我,说,这是妹妹,不要丢下。


  哥哥五岁了,跟着爹娘来地里拾麦穗。他们忙了一天,又累又渴。爹娘看着一脸欢喜的哥哥,犹豫不决。爹说放下吧,秋子。秋子就是哥哥。


  听到爹的话我突然放声尖利的啼哭,小脸儿巴挣的通红,泪光盈盈。哥哥轻轻拍拍我说,噢,穗子不哭不哭。爹和娘惊诧地相互看了看,一声不吭抱过我就往家里赶。娘说,这是天意,秋子竟然张口就说出了这娃的名字,注定是我家的娃。哥哥说,她是妹妹,是穗子。爹说,是妹妹哩,男娃子谁家的往这野地里扔?


  娘无数次给我描述这个场景。哥哥坚持认为我不是弃婴,只不过是投胎在别人家里,携带着记号在一个路口等着他认领而已。其实我不爱听这些,我比别人家的娃还幸福,听这么多做啥呢。


  我有个好哥哥。水莲子就不行,她哥老是打她,抢她的零食。雨点也不行,她哥哥总使唤她干活,还偷她的铅笔和零钱。我哥不,从不。


  我们家不很富裕。爹娘下地了,哥就背着我哄我,用开水泡软了干馒头喂我吃。还背着我和水莲子哥雨点哥赛跑。他们,或者说我们赛跑的时候,水莲子和雨点就被她们的哥哥脚上系上腰带拴在树下。尽管每次都跑不赢,但哥哥从不在乎。


  有次水莲子在树下栽倒,被瓦片磕破了额头,长大后就留下了一道疤,很难看的。可是我一次也没受过伤,哥哥总把我驮在背上。有时候我都睡着了,哥哥就颠颠脊背轻唤,穗子,穗子,醒来吃奶子。奶子不常吃,原因是那头奶羊不是我家的,是雨点家的。哥哥不知用什么办法弄来的,总之我隔三岔五就能吃上奶子。


  花花的雀儿绿翅膀,
  落在了梧桐的树上。
  哥哥走路的日子长,
  再苦也把我妹妹领上。

  我爱给娘说这些事。我甚至能记起我刚会走路时,一只公鸡总追着啄我,哥哥就把公鸡拴在厨房门槛上。娘不信,说哪有这么早的记性,肯定是秋子讲给你的。可是哥哥才不给我说这些唠叨事儿呢。哥哥只是在乎我洗脸的毛巾总要换干净的,吃饭时总把他碗里的肉片捡给我,把我碗里的葱叶子挑走。我看见葱就讨厌,可是娘总要往饭里调葱。娘真是不听话。


  哥哥九岁了才进小学。他一直把我背到我能跟爹娘去地里的时候才去上学的。我打小就知道自己是拾来的。这没什么奇怪的,我的记忆是很早很早的。


  村里人常对娘说,哦,你家拾来的这个丫头越长越心疼了啊。娘总呵呵一笑。哥却竖起眉毛怒道,妹妹不是捡来的。那些嚼舌头的就哈哈的笑,调侃说,长大了给秋子换个媳妇。哥哥就气得啐骂。娘不信我的记忆,可是它就是这样的。当然不是每样事都记得很清楚的,只是一种选择性的记忆罢了。


  从小学到初中,我毫不费力年年考全年级第一。哥说,穗子,你准能上个好大学。可是我到高中时,麻烦就来了。原因是我是全校学生只看一眼就公认的美女。老师们都另眼相看。其实我根本不喜欢打扮,可是随便穿件衣裳,只要洗干净了,都好看的要命。我喜欢微笑着,长睫毛总眨呀眨的。

  哥哥看着越来越漂亮的我,就说,穗子,有一天,他们会把肠子都悔断的。他们居然扔掉了一个倾城的美人。娘听了,慌慌地说,秋子,留心些,别让他们打听着了来把穗子抢回去,我们拉扯穗子可不容易呀。哥眯眼一笑,穗子又不是块石头,说抢就抢回去了。我会豁命保护她呀。


  哥哥当然会保护的,我知道。宿舍楼下,常有几个坏学生守着,为我弹吉他,唱情歌,并唤来几个城里头混的痞子跟踪。吓得我不敢出校门。和我同级的雨点就说,穗子,自古红颜是祸水,当心点呀,别把你哥也捎带受累。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很真诚,并没有幸灾乐祸的样子,使我没法发火。


  后来的一天,下晚自习的时候,半道上被几个坏小子堵住,有一个拉拉扯扯的趁机摸我的头发亲我的脸。我大呼救命,才得以逃脱。周末回家,惊魂未定的哭诉了半天。


  一向沉稳的爹也吓坏了,他说穗子,要不就不念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个闪失。可是哥说,不行,穗子不念书一辈子就可惜了,和水莲子一样天天喂猪绣花有个什么意思。穗子命贵气,能上个好大学,能嫁个白马王子哩。


  哥哥早都不上学了,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厂子里一边打工,一边务弄农庄稼替换爹娘,供我念书。哥做了个决定,跟着我进城了。他在学校不远处租了两间房子,四处打零工,只为上学放学接送我,保护我。坏小子们知道我有个厉害的哥哥,都不来招惹了。总算是安稳能念书了。


  日子依旧是清贫的,可是我喜欢。我在哥哥爱抚的目光里看书复习,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饭菜很简单,可我从不挑剔。每一粒米都是哥哥汗水换来的。衣裳经常也是旧的,我更不难过。再差的衣裳一穿到我身上,哥说华贵的跟公主一样。


  放暑假了。家里收麦子,翻地。哥从不让我到地里去。哥说,穗子,太阳毒,你不要晒着,在家给我们擀长面吃。娘说我做的长面是全村最好吃的长面。哥说当然了,这面香的地道啊。水是咱家穗子接的,面是穗子亲自擀的,臊子是穗子巴力儿炝的,多么透彻的香啊。一家人安安静静地吃面,谁也不觉得日子有多么的寒酸,屋里是暖暖的温馨。


  娘种了一院子的花。花儿们盛开的时候,院子里美的炫目。我去摘几枝来插在花瓶里。哥哥老远地惊诧地大呼小叫,穗子,穗子,你站在花丛里时,怎么花儿们都没颜色了?我嬉笑着得意的不行。我这个人就这样,有点高兴的事怎么也掩饰不住。

  花花雀儿的绿翅膀,
  它落到梧桐的树上。
  花棱棱的妹妹摘牡丹,
  娘坐在满间的炕上。

  娘老了,苦不动了,腰酸的厉害。爹说秋子,你也该找个对象了。娶个媳妇回来,好歹你娘还能帮你带几年娃。娶迟了,我们老的不行了,谁帮你哩?穗子迟早是人家的人。爹说这话时,口气里竟有些深深地哀怨。哥吃饭,漫不经心的说,没钱,谁跟我哩么。


  娘也叹息一声说,秋子,我看雨点的表姐就不错了。那丫头实诚,她家的彩礼也不会很高的。哥却一笑,太丑了啊,黑皮点心一样,怎么一搭里过日子?爹摇头,有些生气,说,我看好着哩。秋子,咱家贫,不挑了啊。你不能拿别人家的丫头跟穗子比么。穗子是人稍儿,是仙女下凡到咱家里的,别人能比?你说谁家娃能记着不会跑路时的事?穗子能哩。这方圆几百里的,你见过好看过穗子的丫头?没有么。若在古代,穗子兴许就有福气进宫做娘娘的命哩!


  哥看我,眼里有一丝恍惚。他低头吸溜几口面,喃喃地说,是哩,穗子原本就不像凡间的人儿,像画儿哩走出来的呢。娘长叹一声,我的穗子啊,将来给谁家都舍不得,扯心揪肝啊。我只是轻轻地笑着,对面的镜子里是我玉米粒一样的小白牙和一匹黑段子一样的长发。阳光披在身上,我的脸上闪现一种奇异的美丽。一瞥,哥在镜子一角怔怔地看着我,有些走神的傻样儿。

  山里的牡丹开红了,
  杜鹃鸟树梢上叫了,
  我妹妹绣花穿线了,
  尕嘴儿一抿者笑了。

  一些往事清晰地在心里往上浮。十三岁时,我来了例假,娘拿来一些旧布片让我用。哥偷偷买来卫生巾,塞在我的书包里,还假装的若无其事一样。十五岁时,我的胸前像两团发面样急速膨胀。娘老古董,旧布缝几件小胸衣替我束胸。小胸衣洗了凉在院子里,哥看见了,进城带来几条柔软的胸罩,悄悄压在我的枕头下,还附了一张小纸条:背有些驼了,往后注意。我想剪头发了,想剪个流行的抓抓短发,为此想得不行。哥几乎发怒了。他说,穗子啊,这么好的一头长发,你要剪了,我就不想活了。我吓坏了,自此再也不敢胡打主意了,老老实实梳理长长柔柔的黑发。有时候我们嬉闹,哥揪住我的辫子甩,我就捶他的背。我们哈哈大笑,快乐比忧愁多上几百倍。


  转眼我读高三了。娘每次来我们的出租屋都要唠叨上一阵,为哥的婚事发愁。其实哥是很英俊的,尽管干的活儿苦累,但眉眼之间的一股气质是掩饰不住的。他下班,总换上干净的衣服,非常潇洒地等在校门口。哥买了辆二手的摩托车,每天载着我上下学。同班的女生们看见了,嫉妒地说,穗子,不是你亲哥哥,怕是情哥哥吧?这话让我很恼火,狠狠白上几大眼,心想让她们羡慕去吧!可是哥哥总也不谈个对象,让娘急得不行。


  高三的寒假快要到了。娘又来了城里。娘把我住的这间屋子的火生的旺旺的。哥的那间没生火,进去冻人。娘这次来不像往常那么轻松,心事重重的,仿佛有天大的决策要出笼一样。哥接送我,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我说哥啊,家里有事?哥回头勉强一笑,穗子,念你的书,没事。我发现他的眼圈红红的,有些肿,目光居然很呆滞迷离,没有往日的那么清澈。


  我试图打破一路的沉闷,说,哥,有个男生给我写纸条。哥有些吃惊地回头看,一霎间有些疲倦的神态。半晌,他说穗子?我没吭气。他又喊,穗子?我呃了一声。哥说,穗子啊,记住了,你要上大学的,你不仅仅是美丽的,还有潜在的才华。你的前头一定有个优秀的男孩在等你,但不是现在。这是个小地方,容不下你的美,施展不开你的才,你要到大地方去。你是一只孤傲的鹰,不能蜷缩在屋檐下的,知道么,穗子?


  我不说话,坐在摩托车后座,拽着他的衣角。我的眼泪突然涌出来。我哽咽了,说,可是我不想离开哥哥啊!说完用力抱紧他的腰,毫不松动。哥把车缓缓停在路边,一只脚点在地面,下车,回过脸。他仰仰脖子,头发被风吹的很凌乱,目光更是凌乱。他的脸上早已泪痕斑斑,沾着薄薄一层尘土。


  哥哥嗓音沙哑,好像哭了几天一样。他说,穗子,你要听话,乖。等把你送到了大学,我就会找个女孩结婚的。你是我妹妹,是我妹妹啊,懂么?我艰难地点点头,突然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青稞岀穗者头勾下,
  青燕麦穗穂儿吊下;
  偎在哥哥的肩上头勾下,
  清眼泪长长的地石上淌下。

  夜里,娘到哥的屋里说话,隐约听见他们咕咕的话语声,我就睡熟了。我在梦里昏昏沉沉,好像一辈子都不会醒来那样迷糊。不知啥时候,他们突然剧烈的争吵起来,哥哥摔门冲出院子而去。


  惊醒,我赶紧披衣过去问娘,到底啥事?哥哥怎么啦?娘折转身,掩面,背身剧烈抽搐。我想我家这是怎么啦,乱七八糟的事儿。我第一次对家有了轻微的反感。我追出大门,寒风卷过我的长发,冻得我瑟瑟发抖。我在黑夜里呼喊,哥哥——哎,哥哥——哎,没有人回答,只有夜巨大的黑压过来。我默默地想,亲爱的哥哥啊,你要去哪里啊!


  放寒假了。爹也来接我了。爹退了房子,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好像并不打算还要住的样子。我怅然地想,下学期,肯定得住校了。哥哥在外面,谁会陪我呢。


  没有哥哥在家里,空气里都凝着一种繁沉。娘总是沉着脸不说话。爹强打笑脸收拾哥哥住的房子。他把墙粉刷了一遍,又简单布置了一下,有些喜气的样子。姑姑为我买来几套品牌的衣服,一个劲儿问我喜欢不。一种不安,隐隐地爬上了我的心头。是什么样的不安,我不清楚,但却真实地笼罩着。


  哥哥一直没有音讯,没打来一个电话,像消失了一样。我们都攥紧了心,晚上在娘的唉声叹气里我偷偷抹眼泪。哥哥是放不下穗子的,无论什么事,哥哥一定会想穗子的。一定会的。

  天上下的是珍珍子雪,
  石头上麻拉拉的;
  想起哥哥出门在外,
  心里头急哇哇的。

  果然,腊月二十三,哥哥突然打来电话。他说,穗子,穗子!我说哥噢!娘一下扑过来夺过电话,嚎啕大哭。秋子,她说,你爹快不行了,你赶紧回来料理后事,娘跟你说的那些都不算数儿了……,娘还提脚踹了身后的爹一下,爹就装模作样呻吟起来,仿佛真要断气的样子了。我扑哧一乐,娘也踹我一脚,拿眼神剜我。


  哥哥成功地被骗回家了。爹并没有断气,还高兴地把嘴咧成个破皮鞋。哥哥看起来很憔悴,瘦了很多,肯定吃苦了。他看我,不知为啥眼泪花花的。我和哥还没多说句话呢,姑姑就赶过来硬把我唤到了她家去。姑姑的眼神也很诡秘,说有重要的事告诉我,不去不行的。也许,是我亲生父母寻来了罢,我怅然的想。其实呢,我一点也不想我的亲生父母,也不恨他们,世上的事,都是上天所注定了的。恨有什么用呢。当然,我是肯定不会跟他们去的,我离不开哥哥啊。


  但是,姑姑的话让我惊呆了。可是惊呆又能怎么样呢。

  马莲的花儿年年开,
  川口的梨儿们吊着。
  人活着一世么再不来,
  阳世上就这么闹着。

  穗子要做新娘了。一套鲜红的嫁衣在姑姑的手里摩挲着,柔软而耀眼。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切都突然地像一场梦。我魇在梦里了,怎么掐手背都醒不来。我要嫁给哥哥了,我打小就知道他不是我亲哥哥。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哥哥最疼我啊。除了他,有谁会打心眼里呵护我呢!


  哥哥回来的第三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九,我被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姑姑家送到了自己的家里。鞭炮声里,不见哥哥出来接我。哥哥蹲在廊檐下抱头恸哭,孩子一样的呜呜咽咽。哭声里仿佛心被撕碎的那种尖利和疼。他的脚上是一双破旧的球鞋,头发乱糟糟的不成样子,身上的棉衣胡乱翻卷着,像我刚出生时卷着的那件一样,破旧,得瑟。


  我要进新房了,也就是哥哥的房间。他突然抬头看我,眼睛红肿的只剩一条缝儿了。一身嫁衣的我在惨淡的冬阳下出奇地艳丽。我身上的红,雪一样的慢慢融化,我感到天旋地转的炫目。哥哥身子往后缩,绝望而凄惨地说,穗子,穗子,你是我妹妹啊,你是我亲妹妹啊!说完,哥哥折身越过一院子的人朝庄门外冲出去。


  庄门外的干渠里,一渠水正急急赶往另一个地方。赶在过年之前,水们要走完这段路程。水们走得太急,以至于没看见冲到渠沿的哥哥,没把我的哥哥挡住。哥哥和水们走了很久,我们不如水跑的速度。


  我刺破眉心的痣,一滴血滴在哥哥的眉头。如果有来生,哥哥, 让我们凭此来相认。如果有来生,哥哥,你一定呵护完我的一生。我在渠沿仰天长哭,哥哥啊,我是你的亲妹妹!

  白豆儿开花奶子白,
  青豆儿开花者紫葵,
  阎王爷前头下一跪,
  天也,舍不得阳间的妹妹!




写于2008年12月12日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 本帖最后由 刘梅花 于 2008-12-15 09: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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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5 15:47 | 只看该作者
梅花也开始写小说了。一定不错的。记号,有时间来欣赏!问好!
3#
发表于 2008-12-15 17:55 | 只看该作者
动人的兄妹情!小说写得十分温暖,随处都牵动着读者的心。文中引用的“花儿”民歌,更为作品增添了美的情调。精华作品!
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5 19:2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杜永生 于 2008-12-15 15:47 发表
梅花也开始写小说了。一定不错的。记号,有时间来欣赏!问好!
hehe
呵呵,才学习着呢,请杜老师多多指点啊!问候。
5#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5 19:30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田瞳 于 2008-12-15 17:55 发表
动人的兄妹情!小说写得十分温暖,随处都牵动着读者的心。文中引用的“花儿”民歌,更为作品增添了美的情调。精华作品!

谢谢田主席支持鼓励。这是个真实的故事,特别让我想写出来。这位哥哥是个难见的好男人,如今的生活里缺少他这种纯真。但他选择了极端,让人伤心不已。人的一生是漫长却又短暂的,他的离去让人感叹。但愿,我们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如此凄惨的故事。
6#
发表于 2008-12-17 12:18 | 只看该作者
很现实,很感人,学习!
7#
发表于 2008-12-17 13:32 | 只看该作者
文字简洁、情真、优美。真实的故事,用如此的文字叙述出来,给人一种震慑的力量。学习了!
8#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9 10:2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08-12-17 12:18 发表
很现实,很感人,学习!

谢谢关注支持!诚祝冬天快乐!
9#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9 10:22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芳菲 于 2008-12-17 13:32 发表
文字简洁、情真、优美。真实的故事,用如此的文字叙述出来,给人一种震慑的力量。学习了!

芳菲夸奖了!谢谢鼓励,诚祝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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